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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神兵-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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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南门下众仙云集,能有才干者,无非六方弟子、两大金仙,还有眼前这个定山道人。

两大金仙挂名杨南门下,实则另立一方、各有道场,六方弟子略显不足,独挡一面有余、承接道统不足,所以,能担大任者,也只有定山道人了。

定山道人听得杨南有意要传位于自己,不禁惶恐万分,垂道:“弟子不敢,师尊智深无极、福寿无量,弟子岂敢有此妄想?”

杨南挥手笑道:“有道是当仁不让,我此番下界一次,来日便要回来闭关千年,这教中大小事务,终要落到你头上,你若不做教主,何以服众?我意已决,不必再论。”

定山道人见杨南面色决然,不敢再推辞,只得老老实实应了一个:“是!”

杨南传位于定山道人,他依然还是通天教主,只不过,这个教主前面要加上‘太上’二字!

参悟神碑、晋境神道,这才是杨南手中的头等大事,截教中事,只让定山处置就是,杨南哪有闲情一一理会?

算起来,元始、老君也必然如此,所谓太上元始、太上老君,出处便因此而来!

杨南定下道统传承之诺后,这才拂衣站起,道:“我下凡之事,不可声张,一去一回,悄无声息,你且努力修炼,力求金仙造化就是。”

定山道人本来已是天仙顶峰,又得了玄天神殿为道场,无数仙丹灵药辅助,再加上杨南授予的诸多不传之秘,进阶金仙,也不过就是数百年上下的工夫罢了。

一成金仙,即成截教教主,此等荣耀,谁不心动?

定山道人庄严肃穆的点了点头,领着众弟子将杨南送至大殿之外,杨南带着五鬼六童,与妙源各乘申豹、红鸾,将神光尽数一敛,悄然便往引仙峰而去。



正文第三十五章节入凡!

六峰环绕,中成引仙,

仙云缭绕,雾蔼升腾。

这引仙峰地处玄天道场数十万里开外,座落在天河七大支流之一忘河中段,乃是忘河之水精华凝成的天成佳地。

这忘河在人界望去,恰是所谓的天河七星之一,人界凡人仰望苍穹,只见一条庞大银河无边无际,银河分开七杈,共生七条璀璨支流,这忘河之长,亦是无可比拟。

杨南不欲令众仙知晓自己下凡一游,便收了神光威严,好似一个普通仙人,就连座下申豹也将身周流窜迸射的紫雷尽数收起,毫无品神兽的可怕气势。

来到引仙峰上,却见一个百丈仙池波光浩荡、恰似明镜置于六峰之间,不时有仙人进进出出,有的是从凡间而来,有的却是下凡而去。

一排青玉案、满布教中人,在这引仙池畔管束飞升、下凡、执掌诸事的便是身形浑圆、笑容可掬的玄天十二子之一、道号葫芦仙。

天成葫芦,得证机缘,

千世得道,历劫成仙。

定山道人座下的十二个弟子,多半尽是妖仙魔仙,这葫芦仙亦不例外,不过,他手中的多宝葫芦却也威名甚广、来历不小,曾有斩灭三仙的赫赫名声,不过,葫芦仙最出名的不是他的多宝葫芦,倒是他的人缘,不管是四类杂仙还是正道人仙,都与他极为友善、甚少敌对。

立在葫芦仙身后,赫然便是一排庄严肃穆、身着各式仙袍的截教弟子,截教弟子出自各家各派,听凭玄天神殿调度,每个宗门皆轮番派出弟子执使各处要务,对教门才会越认同。

有葫芦仙坐镇引仙池,依杨南布下律令,下凡仙人只需记册留名而过便可,飞升仙人却要注明在人界的宗门来历,才好往各处教门支派修行。

今日这引仙池畔往来仙人极其众多,截教弟子足足摆了十几个青玉案子,将这些繁琐之事一一办理妥当。

‘想不到有这么多神仙下界,看来天人二界,从此毫无阻隔了……’

杨南抬眼望去,只见这引仙池一地人气极旺,成百上千神仙上上下下,倒也十分热闹,他不动声色,领着妙源自往一处青玉案上,那坐在案前的执役仙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淡问道:“哪一教门弟子?去往何处?”

杨南抬手一亮令牌,两个灼灼生辉的‘玄天’大字闪闪光、着实扎人眼睛,那执役仙人猛的一惊,堆起满面笑容,立时躬身施礼,道:“原来是玄天神殿的师兄,失礼失礼,既是师兄下界,便不用记册就是。”

杨南亮出的令牌,可是定山道人管束截教门人的玄天神令,执令之人,即为本教传令使者,这使者只对教门大执掌定山道人负责,可谓地位然,他不过是一介小小执役,自是不敢为难。

杨南温然笑道:“道兄有礼了,小使倒有一事相询,还请道兄赐教。”

那执役仙人连连摆手,笑道:“不敢不敢,尊使有话但问,贫道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南若亮出教主身份,只怕会吓杀这一帮门人子弟、徒子徒孙,不过,看来这玄天神令还真是好用,他心中暗暗一笑,点头道:“不知如今这玄天册上,共有多少天界仙人下界?”

天人二界,上下容易,但留名记册,乃是规矩,想知道有多少仙人下界,只看玄天册便可一清二楚。

那执役仙人正容道:“十二本玄天册,一百多年来共有三万余位仙人下界,多半是本教各派弟子,听闻都天接仙池、九重天渡仙池下凡仙人远比我们引仙池要多得多,依我看来,一百多年下凡仙人已不下十万之数!”

“竟有十万仙人下界!!!”

杨南闻言微露惊容,他没想到,九劫雷海禁制一去,竟然有这么多仙人下凡而去,就算仙人不敢插手凡间之事,但对大煌九洲、天下各派有多大的改变?

只怕昆仑、冥河两派承受的压力会越来越大,世间乱象更加不可收拾!

“这位师兄,十万仙人下界,未必会是坏事,一来他们大多前往凡间游历,二来寻回昔日宗门,教导后世门人,凡间自有律法戒令,谅他们也不敢妄然干预凡间之事。”

杨南正沉吟间,在远处静观一脸淡然温雅的葫芦仙忽然起身,对杨南执礼甚恭,笑颜相对。

杨南微微一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这约束也未必会长久,仙凡混杂,其事必多!”

元始天尊收九劫雷海为己用,固然还有灭道镇慑诸仙,但仙人法力与凡间修士差得太远,一番腥风血雨自然是免不了了。

那葫芦仙坐镇仙池,可是一方执掌,可谓威权极重,这往来仙人哪个敢有半点不敬?只是他听得杨南辨驳,却奇怪的毫无异议,只是拱手低低的应了一声:“道兄说得极是!”

杨南也不再多想,只是回头对妙源笑道:“休管他三长两短,我们只管下凡一游便是。”

妙源自然无有不依,嫣然笑道:“郎君做主便成,妾身岂有异议?”

两人将地位极高的葫芦仙和一众截教弟子视若无物,一旁截教众弟子眉头一皱,正待喝斥,葫芦仙用眼色暗暗制止,面上笑容越灿烂,却侍立一旁一脸恭谨的默然不语。

待杨南、妙源领着五鬼、六童走后,葫芦仙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闪过一道道寒流!以他沉稳道心,此刻也不禁闪过阵阵后怕!

一旁侍立弟子面泛异色,问道:“执掌师兄,这人不过真仙修为,竟敢带五个阴神、六个童儿,更兼对你似毫无敬意,你怎会许他下界?”

论地位,葫芦仙虽向来和善,却是堂堂玄天十二子之一,就是截教各派掌门,也不敢托大,区区一个真仙,居然没有半分敬意,怎不令人气愤?

葫芦仙面泛苦笑,连连摇头不止,他心中明白,却也不去说破,他乃玄天十二子之一,自家祖师长什么模样若不晓得,那还敢自称截教二代亲传弟子?

那玄天神令在他师尊定山道人手中,本来只有十二面,只有传诏教中诸派、执行重要之事方才暂拿一用,葫芦仙记得清楚,师尊手中的玄天神令早已尽数了出去,哪里还有什么玄天神令?

杨南虽然变了几分面貌、隐去了自身修为,但眼角眉稍、神态威仪却哪里真会完全改变?

更何况,截教神令,谁敢伪造?就是想伪造,也绝无可能造得出来,除非……通天教主本人亲自造一面神令才是合理……

葫芦仙若没这分精明眼力,怎可能坐稳引仙池执掌的位子?

本教祖宗居然也要下界,说出去就是一场掀然大波,葫芦仙又岂敢声张?他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看出几分异样,否则若是对祖师无礼,他日祸事只怕不远了!

杨南带着五鬼六童,施施然飞入引仙池中,这仙池之水纯净无比,下方通着人界天门,仙池看似如镜,其实深有万丈,申豹脚程极快,纵横如电,过不多时,只觉灵光一闪,却已到了人界八重天境处。

昔日那威能恐怖雷海,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就连奇光乍射的各重九天结界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放眼碧空,只有数重天境依然故我,却再也起不了阻隔仙凡的作用,人界修士若修得圆满,飞升再无劫难,是好事还是坏事,且看各人造化。

各家仙人在天际来来往往,各领着仙仆仙童,称兄道弟、呼朋会友,去人间的去人间,回天界的回天界,将昔日人迹罕至的天境变得一派繁忙。

人间帝气减弱,正气肃条,西北方身魔气冲天,九洲鼎气依然庄严肃穆,六海万国、诸荒大6各有气柱升腾不休。

不过,各方气象皆有一个共同之处,种种光芒的气运之中,隐带着一股浓浓的煞气,相互碰撞之际,隐有风云变色的迹象!

杨南骑着申豹,立在无尽苍穹之上,俯望人界苍茫大地,心中不禁生出微微叹息,一旁妙源也叹道:“魔界崩毁,竟将九天结界一轰而碎,若非佛陀舍身补天,可谓祸害无穷,但这样一来,天人二界再无阻隔,人界从此多事矣!”

“此乃天数,日后自有分晓。”

杨南呵呵一笑,收起诸般情怀,一叱申豹,命它放开度,恰似一缕雷光电弧,直将无尽碧空当成康庄大道,一路便往人间而来。

五鬼又回人间,心中喜不自胜,各驾阴风,跟在杨南身后,不时间有笑语欢声传来,六个童儿却是天界土生土长,对人界繁华亦是好奇不已,此时与五鬼凑在一起,言笑宴宴,倒也好不热闹,寻常妖魔尚且向往人间,更何况是他们这几个还未成道的小鬼、童子。

申豹一遁万里,紫光如梭,飞了不知多久,只见脚下山河渐渐清晰,大地脉络、河海城池一一显现,这人界便已然到了!

人界九洲,庞大无边,

山河壮丽、社稷沉沉。

此时星光灿烂、万家灯火,脚下城池一片灯火辉煌,红尘万千气象尽入眼中。

杨南眸光扫遍四方,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看似纵豹随意行走,其实早有去处,此番脚下这处地界,正是南洲十府中的温元府。



正文第三十六章节七夕佳节!

ps:今天是中国情人节,祝所有书友在七夕佳节中得偿所望……(陈百祥唱腔)得得得得偿所望!嘎嘎!!!

温元府也是南洲大城,人烟之密集不下于南洲十府任何一地,此时城中灯火处处、笑语欢声,街头人头涌动,一派欢庆佳节的情形。

仙家入凡,需得化形掩光、变成凡人模样,否则惊动四方,又是一场大热闹。

半空中的杨南身上灵光一转,忽然间变出一个白面青衣书生的模样,妙源也嘻嘻一笑,变成了一个略显贵气的清丽大家闺秀,两人并肩站在一处,倒真像是一对家境富裕、衣食无忧的青年夫妇。

五鬼随杨南在人间厮混过,早知种种规矩,他们虽然调皮捣蛋,却从不敢视杨南戒律为无物,此刻亦是摇身一变,变成五个一身仆役装束的家丁,六个仙童倒不需要怎么变化,只是收起仙光祥云,依旧是侍女书童身份。

杨南定眸往下看了一看,见城中处处皆是人影,只有东角处稍为安静,东角楼台稀少,多是道观之流,他随意寻了一处僻静的道观落了下来。

到得地面之后,妙源仙子见温元城中远处此际人流汹涌、车马络绎不绝,不禁讶然道:“咦?今儿不知是什么日子,怎的这城中竟是如此热闹?”

杨南一身青袍,手挥纸扇,正要说话时,忽听这小小道观之中有人讶然叫道:“咦,师兄,天际上空祥光阵阵,好像是神仙经过,怎的这会忽然又没了?”

一个浑实朴拙的声音应声道:“我道家神仙如今往来不绝,就是我天玄派祖师亦回人间道场**,这又有何奇怪?仙凡有别,只怕这位神仙隐去仙光,也是为免麻烦。”

那年轻一些的声音又道:“师兄,今日恰是七夕佳节,我修道中人也难免动凡心,难不成神仙也喜欢来凑热闹不成?”

那师兄笑骂道:“混帐!你当天家神仙是什么人?除非哪位大仙寿诞,或许可能来人间享受香火,七夕佳节多是佳人才子上街游玩,我等修道中人清静无为,岂能凡根不净?若让师父听见,你休想回天玄山听闻祖师妙法!”

那师弟似是吃了一惊,顿时不敢言语,那师兄顿时好好将他数落了一番,杨南听得真切,这才对妙源呵呵笑道:“原来今日竟是七夕佳节,无怪城中如此热闹,我们也去街市上走走就是。”

九洲中的七夕佳节,与后世大不相同,七夕俗称定情节,家家户户若是有女长成,便门挂迷题、悬以示众,若有人对得上来,只要年纪合适,便可婚配。

也只有文气鼎盛的南洲才有这般规矩,若换做是北洲地界,那便是大摆擂台、邀四方豪杰相会,以武争婚,决一胜负。

若在西洲地界,便要论行商作贾、运作之道,光有文才武艺却也不成。

九洲之大,无可计数,每洲风俗大不相同,但这七夕节却是适龄男女定亲之夜,更是仅次于大年、上元佳节的重大节日。

老者幼童是上街看热闹,佳人才子是寻求匹配佳偶,七夕时节最容易成就一段姻缘,如何不热闹?

妙源仙子闻言笑道:“夫君可要小心,你自看看就是,休要去对什么对子、做什么歌赋,否则,又惹下一桩情债,倒教你有苦说不出来。”

杨南一时汗颜,他此生一心向道,倒真没想过要招惹什么女子,只不过因缘际会,几乎尽揽天下美色,如今连妙源都这般打趣,可不正是让他心生惭愧?

他虽然比不得阳神广成子有女仙三千,但灵兽山中也有海族佳丽数百,五妖粉黛上千,若真的都算他头上,未必会比阳神要差上多少……

“此际只观红尘万象,不谈风花雪月。”

杨南哈哈一笑,转过话题,道:“我哪会对什么对子、做什么文章?只是赤阳大哥赤光照应此界,我便在这城中寻上一寻罢了,若论美貌风姿,何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真要行文做诗,杨南胸揽后世无数精妙诗词,难道还会怕了不成?

只不过,他门中美女如云、应有尽有,哪里会真去招惹凡间女子?

单单妙源仙子一人,便胜却人间无数,谁能比得她千般风情、万种妙姿、举世无比之绝美容颜?

妙源见杨南毫不忌晦的夸赞,不禁抿嘴一笑,道:“好啦,你寻你的赤阳大哥就是,却又夸起我来,没一点道家祖师的架子,也不怕人笑话。”

这一番嗔怒羞喜,又是另一种醉人风情,杨南嘻嘻一笑,携起纤纤素手,便转出角落,自往城中大街走来。

温元府此时人山人海、繁花似锦,不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俱都欢声笑语,三三两两在街上看热闹。

舞龙的、舞灯的、卖艺的、算命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那高悬彩灯、底下建有锦台的门户,便是悬题示众、以招佳婿的所在。

那悬题之家,门前锦台上坐着出题的待嫁佳人,容貌、才情可令众才子一揽无遗,相互挑选、比试较量之后,若是哪家小姐对应试之人有意,暗中放水也不是没有的事……

似这等风俗,若无真才实学,绝不敢上前去试,悬题招婿的宅院,足足不下上百个,个个门前人头涌动、看者如云,但真要上前去试的人却少之又少。

所谓悬题示众,有的是迷题,有的是诗词,种种方式,不一而足,答对彩灯之题,尚要经过重重考验,以南洲这文化鼎盛之地,这题目自然是刁钻古怪、艰难无比。

“问,南山采柯,伐木为歌,苍天为顶、大地如弧,何能做诗一首以赞?”

“能讲一寓意可比难子集者,即为吾家快婿!”

“论一梦黄梁,究竟是梦真、还是梦假?”

种种彩灯之题,令人群之中传来一阵阵评品惊叹之声,或是哪家小姐姿容秀美、或是哪家出题闻所未闻,有的才子身旁聚起三五好友助阵,有的甚至全家齐上,种种情形不一而足。

杨南在这些大宅门前转了一转,忽然间哑然失笑,那彩灯上所悬之题,多半竟然与他成道之前、化身儒子时所著的‘难子集’颇为类似。

所谓难子集,其实是寓言类的题目,其中主人深意,若无十分聪明,哪里能猜得贴切?

妙源见众才子眉头紧锁、苦思良久的可怜模样,不禁低低对杨南笑道:“郎君擅说寓言,竟引得儒门好玄谈之道,这些佳人才子,可被你害苦啦!”

杨南嘿嘿一笑,摆手道:“与我什么相干?著经的是难子,我可是杨南,南子已成古人,他们若要怪,便去怪杨难就是。”

杨南就是杨难,但儒者杨难却不是道家教主杨南,其间道理,妙源自然明白,她只是摇头道:“这风景也看了,热闹也凑了,赤阳转世之身又在哪里?”

杨南面容一肃,摇头道:“奇怪,那赤光本在这城中,怎的一下子消失不见?有道是有赤者,得德也,我赤阳大哥积善九世,论理赤德不灭,此世理该成仙,不知为何,到城中却赤光退隐,踪迹不见。”

妙源笑道:“郎君是关心则乱,有道是众生如天、红尘似网,你立于九霄之上,自然广施慧眼、洞悉尘世,如今身在红尘之中,便好似身在局中,如能何做局外之人?”

红尘心、众生意,便隐然凝成一股茫茫天意,修为到了杨南这等级数,越发忌惮种种威能法则。

他若现出真身,大运神通,赤阳踪影必然一览无遗,但此刻又怎能露出行迹?

杨南无奈,只好将五鬼六童招上前来,吩咐道:“你们散去城中,寻一个头升赤光之人,若是寻到,即刻到城中状元楼复命,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天生异人,必有异相。

凡人肉眼凡胎,看到旁人种种神异,在修道中人眼中,一个凡人有否道根、有否气数,却可借法眼一览无遗。

赤阳若在温元城中,以五鬼六童的法力,自然可以找到。

五个小鬼、六个童儿难得来人间走一遭,早就恨不得混入人群中去嬉玩一番,此刻得了主人吩咐,便露出欢天喜地的神色来。

杨南面色一沉,道:“你们要玩可以,不许胡来,先办好我吩咐之事,日后便留你们在人间成道,若敢胡来,小心我法度无情!”

杨南戒律,一不可妄施术法,二不可显露真形,三不可胡作非为,其它济危救困、施福降露,那是积德之举,他倒不去禁止。

开口笑等五鬼有杨南所赐的五株气运仙草,正适合做施福阴神,六个童子各有神通,早得了杨南为他们炼的六行宝镜,可为一方神道,只要不胡来,杨南也就任他们去折腾。

五鬼六童唯唯而退,杨南却牵着妙源素手,自往城中状元楼而来。

这状元楼清新雅致、占地颇广,乃是温元城中观景妙地,杨南寻了一个临街雅座,与妙源相对而坐,窗外月明星灿、银河皎皎,天上地下、一派辉煌。

楼中多有青年夫妇携妻带子在临街看热闹,在他们脸上,亦是显现甜蜜回忆之色,看来昔年在岳父门前苦思对策、力求携美而归者,也有他们的份儿,如今想来,却是另一番嗞味……

七夕佳节,天人永恒,

应缘邂逅,遂定终生。

杨南与妙源相视一笑,两人手掌紧紧相握,凝望着这游人如梭、灯火辉煌的灿烂美景,心中如饮了仙家玉酿一般,陶陶然隐有醉意。

“风兄,休要看这些凡人气象,张家那龙灵青玉你拿到手了没有?”

天人私语,其声如雷,满街欢声笑语之中,杨南耳中轰然响起一个声音,他面色一变,猛然抬起头来,却见半空之中两个人隐身而立,似在攀谈!

“廖兄,我本以为轻而易举,哪知可恨那半傻小子,不知有何德何能,那龙灵青玉竟以他为主,着实难缠,若不充法将他斩杀,只怕这仙玉想拿也拿不成了……”

正文第三十七章节儒门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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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长削瘦、一身黑袍的廖姓男子嘿嘿冷笑道:“风兄,我等尚雅院弟子若想成就长生道果,没个好礼物进献的话,至善仙师如何会收你为徒?无此门路,你又如何能求得真法?事关重大,还请风兄三思!”

他笑声如枭,喋喋不绝,偏偏脚下无数凡人一无所闻,显然是使了什么绝音法术,那一身白色儒袍的风兄点了点头,一脸决然、语气冰冷的道:“廖兄所言及是,如此看来,青龙灵玉乃是张赤角祖传之物,若想得之,必要诛之!这个学生,也顾念不得什么师生情分了……”

黑袍男子面色不屑,语声淡淡道:“区区一个凡人,你只不过是教他几年学问罢了,何必在乎?我辈人只有长生升仙方是大道坦途,其它一切都可放下。”

黑袍名廖凡,白袍名风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谈的竟是一桩杀人夺宝的勾当,他们自以为法术高明、无人听闻,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让杨南、妙源听个一清二楚。

杨南面露冷笑,一旁妙源却秀眉微蹙,面露不悦的道:“看那二人一身儒袍,也是堂堂正气门人,怎的这般卑劣,居然想杀人夺宝?”

仙眼无差,一览无遗,妙源仙子早就看出这两个人乃是儒门宗师,按理儒门人本该一腔正气、刚正不阿,哪知这堂堂宗师居然如此行径?

杨南淡然一笑,眸露杀机的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道赤阳大哥转世之人为何不在温元城,原来原因此自这两个儒门人身上!”

自杨南划分儒门之后,儒门人学、术分开,习儒学者,无异术,习儒术者,无儒学,一来为的是定儒门各派争端,二来为的便是压制儒教!

也就是说,这两个看似端庄正气的儒门宗师,并非什么饱学大儒,而是两个修成儒宗的修士!

往日儒贼甚少,如今人间正气萧条,竟然连上品儒门都出了这样的败类,不禁令杨南心杀机大起!

他们口所说的张赤角,便是赤阳九世轮回之后的人身!

赤阳积善非浅,主宰地府的地藏绝对会让他投个好胎,想来那青龙灵玉也是一件异品之宝,竟然惹了这般灾祸!

那两人在半空谈了一阵,各驾两件儒宝,划过两道微微白光,竟往城外去了,杨南带着妙源不动声色,隐去身形,悄然跟了上去。

仙家隐形之术,不知要比这儒术高明上千百倍,二贼茫然不知,兀自在前方欢声笑语,这件事情的原委也一一说了出来……

张家本是温元府大族,到了张赤角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张家富甲一方、书香门弟,一向平安无事,哪知忽有一年,那风姓男子前来应聘张府西席,成了张家小公子的授学先生。

这风城本是尚雅院弟子,不过是随意行走天下,独自修炼儒术,教导张赤角,也是一时兴起,想寻个落脚之处罢了。

本来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哪知张府藏有祖传青龙灵玉一事,不知为何会走露了风声,张赤角长成之后,父母已逝,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尊之敬之的先生,暗使尽手段、险些坏了自己的性命!

张赤角虽然生性豁达、温厚良善,却也并非痴愚之辈,这儒术宗师对杨南来不算什么,但对凡人来说却万不可敌,他于是便寻了时机逃出城去,躲在僻静之处,以为可免去一劫……

两人鼓风阵阵,脚程丝毫不慢,转眼间便到了城外百里处,一个小小庄子便出现在二人面前,那廖凡讶然叫道:“风兄,这小畜生躲得如此隐秘,你如何能知他的下落?”

风城得意一笑,道:“他有祖德庇护、高人妙符在身,本来我是难知他的踪迹,不过,我与他相伴数年,早就得了他的破绽!”

廖凡瘦脸上露出疑色,道:“破绽?一个小小凡人,如何会有什么破绽,难道是他祖传的符宗潜息符?”

风城摇头笑道:“张家善缘无数,这潜息符在我那弟子手,犹如废物一般,除了隐去气息之外,哪有半会用处?我说的破绽,其实便是赤角小儿的异光!

这张赤角前世定非常人,累世修行、功德非浅,顶上常冒赤光冲天,可见其不凡之处,你我如今欲谋青龙灵玉,定要将他斩尽杀绝、形神俱灭,这才能免了后患!”

廖凡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不想这异气升腾、积德法相也能成了他致命之因,风兄可谓大才!”

寻常恶贼,不过求财而已,凶悍嗜血之辈,不过杀一条人命,哪知这两个堂堂儒术宗师,对上昔日弟子竟要让他形神俱灭、烟消云散,种种凶狠之处,实令人心寒!

杨南听得心一片森寒,一旁妙源不耐,正要出手将这两个儒门恶贼擒下,杨南却摇头道:“不急,且看看赤角是否真在这山庄之,再作处置。”

风城眸露精光,伸手取过一支灵光闪烁的大笔,在空挥点勾划,喝道:“大气一点,固元若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清、浊二字如两道庞大丝,向山庄罩了下来,这丝好生奇异,一时间令庄内气象为之一变,诸气瞬间散去,沉沉夜色之,果然应声亮起一道冲天赤气,如光柱一般巍巍耸立天地之间,好不壮美!

廖凡面露惊色,叫道:“赤光如柱、王者之尊!这张赤角气运当真了得,若去修仙,根骨天成,若入朝为官,他日必是一方王候!无怪风兄昔日会屈尊一个教书先生!”

儒门望气之术,实是望人之术,世间各类人流气运如何,他们未必能看得出来,但像眼前这般赤柱巍巍的可怕之象,却真的是具备了莫大功德的大德之人转世!

除了紫气在都城之外,世间少有此等赤光冲顶之辈,换做往日,廖凡也会兴起投身门下,求取富贵之念。

风城嘿嘿笑道:“赤者王候,紫者至尊,此乃天地至理,往日我只想投他门下,日后图个出身,不过,如今世道,长生有望,乖徒儿,莫怪为师心狠了!”

今日的世道,人间处处是仙人,只要能成仙,凡间富贵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那廖凡举掌在厚实大门一拍,一股白气迸过处,数寸厚的木门应声裂为数块,庄内之人大惊失色,一齐举灯出来查看,为一个,赫然便是一个白袍儒巾、面容朴实的十八青年!

这青年脖颈之间,悬着一串灵光灿动、状若青龙的珠子,颗颗灵珠浑然一体,一股纯净灵力四散开来,在青年书生头顶上空,赫然便是那赤柱来源!

这青年书生见到廖、风二人,面露惨然,叫道:“老师,学生何曾怠慢过你?为何要如此苦苦逼迫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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