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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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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孩儿,后悔为他们所做的一切;终有一天,你会亲手斩断他们的欲望,亲手葬送他们的性命!”
“我不会的!”小小冷冷道:“越,他也不会的。”
女子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之后,她才停下大笑,清冷道:“傻孩子,你会后悔的!与其让你日后后悔,不如我来帮帮你,除去你腹中这个孽障吧。”
说罢,她伸出手指,弹出一缕黑烟,眨眼间便如蛇般缠到了小小腹上。
小小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着,伸手去抓绕在腹部的黑烟,却发现自己竟然抓不住,眼睁睁看着它越缠越紧,越缠越紧,腹部也越来越痛。
疼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小小再也忍不住大呼一声:“啊,好痛!”
“醒了!”
“呀,羊水破了!”
“快,叫稳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生子
噪杂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在耳边响起,小小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殿内也燃起了蜡烛。
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的南宫越和满脸愧色的兰韫、还有闻迅赶来的童妈妈、岚音、南宫妍等人全都围在小小榻前,外面还隐隐传来洛无涯焦急的询问声:“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小小焦躁不安的心突然宁静下来,她在怕什么?她已经得到了南宫越全心全意的爱,她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人真切的关心,如果自己真得因为不能完全使命而死,她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不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痛痛快快的去爱、高高兴兴的生活吧。
就像娘以前说过的:既来之,则安之。
小小伸出手,拭去南宫越脸上的汗,笑道:“别担心,我没事了。”
又一阵剧烈疼痛突然而至,小小深吸一口气,吃力地说道:“就是,我肚子真得好疼!我真得,要生了。”
御医和稳婆也赶了过来。
待御医颤抖着手为小小诊过脉后,稳婆连忙禀道:“陛下,还要请娘娘移驾到偏殿。”
产房在偏殿中。
南宫越手足无措地站起身,见众人上前搀扶小小,连忙说道:“我来我来!”
说罢抱起小小就往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稳婆恭声道:“有奴婢在。请陛下放心。”
产房乃污秽之地,男子要避开。
南宫越点点头,拉着小小的手问:“小小。还疼不疼?你放心,我在这里陪着你。”
稳婆顿时一头黑汗,直接开口道:“陛下,奴婢要为娘娘查验查验。”见南宫越仍然无动于衷,稳婆只好开口赶人:“还请陛下在殿外候着。”
童妈妈也走过来,轻声劝道:“陛下放心,妾身会守着的。陛下还请去殿外候着吧。”
南宫越委屈道:“我在这里,又不碍着你们什么。小小她若害怕怎么办?”
小小失笑道:“出去吧,我没事的。”见南宫越仍不松手。小小急道:“你还不出去?!”
南宫越红着眼圈、沙哑着声音道:“小小,我就在门外,哪也不去。”
疼痛已经让小小说不出话,她点点头。冲门外摆了摆手。等南宫越一步三回头。被几位宫女恭恭敬敬“请”出门后,小小才痛苦的呻吟出声。
声音虽小,仍被南宫越听得一清二楚。他刚要转身冲进门,门却在他背后“砰”的一声关闭,硬生生将他关在了门外。
童妈妈虽然年纪大,可毕竟她也没有生过孩子,只看着小小被阵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却毫无办法。
好在稳婆经验丰富。不止沉得住气,更擅于察颜观色。见童妈妈只顾抱着手在小小身边转来转去。遂吩咐一旁的宫女道:“你去,给娘娘做些吃的,不计精细,要营养丰富、耐得住饿的。再有,那参片也取些来备在这里,介时好应急。”
一直到了子夜,孩子还没有生。
南宫越听着产房内小小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急得团团乱转。
他突然看到有宫女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猛地跳起来就扑了过去,抓住宫女的胳膊拼命摇晃道:“怎么会这么多血?是不是小小受伤了?她怎么样了?”
宫女被晃得头晕眼花,盆里的污水也洒了出来。
洛无涯连忙过来扯开南宫越。
小宫女如释重负,匆匆一曲膝便端着铜盆逃也似地跑了出去:里面还需要热水,她哪有工夫跟皇上解释。
岚音走到南宫越面前,笑道:“陛下不用着急,小小她没有受伤。还请陛下沉住气,别扰了里面人的心神。”
南宫越无力地点点头,退回到一旁的锦凳上刚要坐下,里面又传来小小的痛呼声,南宫越那未着坐的屁股,如被针扎般接着又弹了起来。
他冲到紧闭的门前,拼命拍着门大声喊道:“小小,小小!”
小小痛得心烦意乱,听闻忍不住喝斥道:“南宫越,你滚远点,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南宫越一愣,不敢有违,喏喏连声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保证不再出声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兰韫与岚音互视一眼,强忍着笑意,没想到强势如斯的南宫越,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而产房内的小小,只觉得自己正徘徊在生死边缘。
疼痛铺天盖天、无休无止,腹部不停地收缩着,好象有只巨手,在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要将它们硬生生扯出去一般,让人生不如死。
稳婆也累得满头大汗,口干舌燥,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咕咚咕咚几大口便喝了下去,接着中气十足地喊道:“娘娘别乱用力,等奴婢说可以了,娘娘再用力。”
小小无力地摇着头,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粘在脖子里。她哭着说道:“我不行了。我生不出来,我不要生了!”
童妈妈哭道:“小小可千万别说这些丧气话,再加把劲儿,孩子就要出来了。”
稳婆笑道:“是啊娘娘,放松些,别怕,这就快了。”
小小呜呜哭着,抽噎道:“我不行,我没力气了。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童妈妈连忙“呸”了两口,道:“可不兴乱说话。小小,会没事的。”
稳婆将参片递到小小嘴边,让她含到舌下。
新一轮疼痛很快到来,众人再次投入到紧张的战斗之中。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产房内才传出一声清脆嘹亮的婴啼。
已经等到有些麻木的众人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宫女笑眯眯地打开门,眉开眼笑地说道:“生了,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岚音“呀”的一声轻呼,提着裙袂刚要往殿内跑,见南宫越仍呆在原地未动,遂回头推了推他问道:“陛下,陛下,您听到了吗,娘娘生了。”
南宫越木然地转动着眼珠,呆呆地看着岚音,傻傻问道:“生了?”
岚音捂嘴笑道:“陛下您听,有孩子的哭声呢。”
“哦哦。”南宫越傻呼呼地应了两声,摇摇晃晃站起身,刚向前迈开一步,便“咚”的一声栽到了地上。
在一片惊呼声中,岚音去搀扶的手还没有伸出,已见南宫越手足并用,一跃而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消失在门内。
童妈妈笑容满面抱着一只小小的襁褓,递到南宫越面前笑道:“陛下您看,是个小皇子呢。”
谁料话音未落,童妈妈只觉得眼前一花,面上拂过一阵微风,孩子的父亲已经不见了。
她回过头,只见南宫越扑跪在小小榻前,捧住她的手贴到额前,像个孩子般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童妈妈眼圈一红,悄然退至外殿中。岚音等人立刻围了上来,纷纷抢着看那个小小的婴儿。
洛无涯毫不客气地挤开众人,挤到童妈妈身边,伸出手道:“来,让我来抱抱他。”
童妈妈眼睛一瞪,抱着小皇子闪开他的手,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看看就行了,抱什么抱?你一个大男人,会抱吗?”
洛无涯立刻不干了,瞪着眼睛反驳道:“我是孩子的外祖父,为什么不能抱?”
童妈妈抢白道:“你说是就是了?那我还是他的外祖母呢,怎么不知道孩子还有你这个外祖父?”
洛无涯被童妈妈噎得一愣,刚要反驳,有宫女走至两人面前微微一曲膝道:“陛下和娘娘要看看孩子。”
童妈妈刚要往里走,洛无涯一把拦住她,气道:“你把孩子给她,我还没跟你说道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是孩子的外祖父。”
童妈妈登时气得两眼喷火,将孩子小心翼翼递到宫女怀里。
她已经看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不顺眼很久了: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小一天,从未尽过一天作父亲的责任,凭什么他说是小小的亲爹,小小就成他家的人了?!
童妈妈利落的一撸袖子,刚要挑起眉头,又冷笑一声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小小刚生完孩子,老娘还要看着给她熬补汤呢,谁有工夫跟你搁这儿磨叽,哼!”
洛无涯气冲冲地看着得意洋洋的童妈妈走出殿外,才回过头看着再次关闭的门,心里默默说道:“青鸾,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小小,她做母亲了,你高兴吗?。”
殿内小小听外面的动静渐消,与南宫越对视一笑,抬手轻轻拨了拨婴儿的脸,低声道:“瞧瞧这脸,怎么皱巴巴的,好丑。”
南宫越看着婴儿向着小小手的方向张开小嘴,一副觅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哪里丑,我看就好看得很。小小,你看,他眼睛和鼻子像我,嗯,嘴巴也像我。”
小小失笑地看了南宫越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他眼睛还没睁开呢,你倒是已经看得出他眼睛像你了?”
南宫越看着小小疲惫的样子,微微欠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深情说道:“小小,谢谢你。”
我南宫越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你如此倾心相待。
你为我覆尽年华,我许你一世柔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借你人头一用
建元二年夏。
南宫越下朝之后,便将云陌等人宣进宫里。
半个月前,自玄国和拓斯国运回的粮食、马匹、军械等物顺利到达月国,并分发到了尤亮、柳承安等将军的部下手中。
天阴得厉害,殿内显得有些暗。
南宫越坐在首位,看着云陌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陌,最近玄国情况如何?”
云陌拱手回道:“玄国皇帝果然得到了有关阌月宫的情报。如果我们晚一步,或许损失会更加不可估量。”
好在,南宫越当初便即时下令撤回,损失的也不过是些小帮派、小喽罗。
南宫越眯着眼睛思忖片刻道:“现在,是时候让南宫旸发挥他的作用的时候了。杜枫!”
杜枫连忙起身,抱拳应道:“在!”
“将南宫旸的人头,割下送去玄国,亲手交给卫恒宇。”
“陛下!”洛无涯皱着眉头,打断了南宫越的话问道:“陛下这样做,会不会影响陛下贤名?如果被玄国众朝臣将士得知,万一引起他们的同仇敌忾,会不会对我月国不利?”
毕竟南宫旸是乾庆帝的亲生儿子,乾庆帝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还无动于衷。
月国积疴日久,虽然有阌月宫这些年所积累的财富,一旦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
南宫越冷冷一笑道:“我月国百姓皆知南宫旸非先帝亲子。如果乾庆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外宣布南宫旸真实身世,这世人的唾沫。也会把他给淹死。”
除非他完全不在乎世人会质疑他的德行,否则为了安天下民心,就算南宫越将这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乾庆帝脸上,乾庆帝也只能忍气吞声。
洛无涯疑道:“若他真得忍下这口气,那陛下如此,岂不是白做了?”
南宫越笑道:“怎么会?朕,会帮他一把的。”
就算他想忍。都不能忍,也无法忍!
云陌拱手问道:“那,明妃?”
南宫越慢悠悠地说道:“明妃娘娘是朕之庶母。朕。自然会好好款待她的,断不会让她老无所依。”
云陌恭声应是,见南宫越示意,便躬身退了下去。
耒阳城的天牢里。南宫旸见云陌带人走了进来。冷笑道:“哼,今日倒是稀奇,怎么云大统领竟有如此闲情逸致到天牢一游?”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哦,我知道了,想来是你得罪了南宫越那个小气鬼,被他给送到这里来了?”
云陌冷着一张冰脸一言不发,挥手命人将他拖出大牢。
南宫旸这才感觉不妙,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母妃。母妃!”
与之对过不远的牢里探出两只黑乎乎的手,明妃金瑶沙哑的声音传来:“旸儿。旸儿。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的旸儿,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南宫越,你这不仁不孝的小儿,有什么本事,就冲我来好了!”
云陌冲着明妃冷哼一声道:“明妃娘娘且请息怒,陛下口谕:明妃娘娘乃朕之庶母,朕会好好款待她,断不会让她老无所依。”
说罢,他抬手一挥道:“带走!”
南宫旸已经明白自己这一去,必定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虽然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死到临头,还是怂了。
他如同被抽了筋骨般瘫软到地上,整个人就象煮软了的面条,如频死的兽般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哀鸣,嘴里胡乱叫着:“母妃救我,不,父皇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两个押着南宫旸的人一时不察,被南宫旸挣脱,南宫旸站也站不起来,一边像只蠕虫般向天牢内爬去,一边惊恐的、发出单一而尖锐的叫声。
可惜,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两人摇摇头,一人一条腿将他扯住。
南宫旸死死抱住云陌的腿,大喊大叫道:“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招了,我不要皇位了!不,我根本就不稀罕皇位,是我母妃让我这么做的。”
他抬起头,拖着长长的鼻涕,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满是希翼的光芒,语气急切地说道:“是的,都是我母妃,都是她的主意,和我无关的。真得,你们要杀,就杀她好了。”
南宫旸转过头,四下里乱看着,语无伦次道:“皇上呢?九哥呢?我投降了,我不争了。我会忠于他的,我只做他的臣子,我不争皇位了!”
周围的人,都呆呆地看着他,又看看泪流满面、痛苦失望的明妃,突然觉得,人生果然好戏剧!
云陌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转头对明妃道:“娘娘莫生气,这样的不孝子,实在留不得。”
明妃哭着摇摇头,哽咽道:“是,他说得没错。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不甘心,是我杀了先帝,也是我陷害皇上,都是我的错。”
云陌皱皱眉头,不耐烦听他们演这些苦情戏,挥手示意令人带走犯人后,便踢开南宫旸,大步向外走去。
**
两个月后,玄国皇宫中,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只被包裹严实的锦盒,小心地放到了乾庆帝御案上,禀道:“启奏陛下,此物乃月国使臣送来,称要亲启陛下御览。”
乾庆帝放下手中的奏章,与一旁的卫无忧互视一眼,挥手令小太监退下之后,解开了锦盒外的包裹。
未得皇兄许可,卫无忧并未上前。他正凝神看着手中的奏报,是关于围剿阌月宫的消息。
突然,殿内传来一声脆响。接着乾庆帝大叫一声。卫无忧抬头一看,见皇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御座上。眼中已然含了泪。
这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竟会让皇兄反应如此强烈?
卫无忧诧异上前,微微垂目看了大开的盒子一眼:盒子内一枚被白灰腌制过的人头,杂乱的头发中,一张惨白的脸正怒目贲张地看着自己。
卫无忧大吃一惊,拿起御案上的镇尺轻轻拨开乱糟糟的头发。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头,居然是月国十四皇子、前段时间在皇位争夺战中失败的南宫旸!
“皇兄。这,这南宫越,究竟是何意?”
为什么会将月国皇子的人头,送到皇兄的御案前?
乾庆帝满脸眼泪纵横。泣不成声道:“旸儿。其实是朕的儿子!”
卫无忧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地看着痛不欲生的皇兄,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从何说起?”
乾庆帝长叹一声,擦了擦眼泪将当年送嫁金瑶之事说了一遍,又泣声道:“南宫旸,本不该姓南宫。无忧。他是朕的孩儿啊!”
被这个消息雷得外焦里嫩的卫无忧,好半天才回过神。皱着眉头思忖半晌道:“皇兄,这就是南宫越将这个人头送来的原因吧?皇兄,您打算如何处置?”
乾庆帝单手撑着额头,无力地向卫无忧挥了挥手道:“朕现在,心里乱得很。”
卫无忧担忧道:“皇兄,此事,不宜声张啊。”
“朕知道。”乾庆帝抬起头,眼中哀伤已被怨毒代替,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可是这口气,朕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南宫越,无耻小儿,此仇,朕与你不共戴天!”
“砰”的一声,乾庆帝握拳用力砸向御案:“此生此世,朕与南宫小儿不死不休!”
卫无忧默默地盖上锦盒,等乾庆帝呼吸略平稳之后才道:“皇兄,这件事情,不能成为您对付月国的理由。”
就算世人皆知南宫旸是乾庆帝的儿子,只要乾庆帝不公开承认,这层遮羞布就永远不会被揭开。
乾庆帝愤而起身,背负双手在御案前走来走去。
虽然他对南宫旸说不上多少父子亲情,但被人这样狠狠打脸,是人就无法忍受。
此仇不报,枉为人!
乾庆帝很快便从失子的痛苦和羞辱中走出,伸出一根手指指点道:“传朕旨意,围剿阌月宫的行动暂且停止。朕觉得,南宫越并非只此一手,他一定还有后着。”
现在他们这一方暂处于弱势,因为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就不能出兵攻打月国。
卫无忧知道,此战势在必行。南宫越已经公然提出挑畔,出不出战,已经不是玄国能够说了算的。
只是主动权在南宫越手中罢了。
他沉思片刻道:“皇兄可还记得,那年曾一度引起江湖上风云动荡的东西?”
乾庆帝疑惑道:“你是说,那只箱子?”
卫无忧微微揖手,一字一句道:“是,有传说:得箱者,得天下。”
乾庆帝喃喃重复着,良久未发一言。
卫无忧再次开口道:“此前南宫旸多次出使玄国,与我玄国向来交好。南宫越此举,分明是用其亲弟人头,来挑畔我玄国国威!”
乾庆帝眼睛一亮,狠狠一击掌心道:“不错!想他南宫小儿,向来野心勃勃,在我玄国为质期间尚且如此不安份,借阌月宫之名扰我玄国百姓安宁,强霸百姓财物,以虚假身份欺天下英雄豪杰,实在让人无法原谅!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卫无忧接着道:“如今南宫越回到月国,第一件事便是杀与我玄国交好的南宫旸,并将其人头公然置于皇宫之内,挑畔我皇天威。有道是:君辱臣死!南宫越如此嚣张放肆,我玄国血性男儿,岂能容他如此?!”
乾庆帝微微一笑,赞赏地看了卫无忧一眼道:“无忧最知朕意。”
卫无忧低下头,拱手道:“皇兄,此事宜早不宜迟,臣弟现在就去安排。”
见乾庆帝点头准允,卫无忧方缓缓退了出去。
没几日,便有一个关于南宫越便是阌月宫宫主、假借他人身份欺骗玄国百姓、利用杀害血衣门仇豹、夺取那只神秘箱子的流言,轰轰烈烈传了开来。
流言一出,江湖上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宣战
同年冬,腊月初十,送给小皇子南宫晟轩的周岁生辰礼,是玄国的一封宣战书。
宣战书一至,月国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在月国臣民心里,玄国国盛势强,已经成了不可战胜的存在。
纵然前两次因为灵魅的相助,轻松逼退了玄国大军,可那毕竟只是玄国带有试探性的攻城。
等玄国真正将大军压向月国边境的时候,月国人,还是怕了!
南宫越冷冷看着手足无措、面无人色却强自镇定的群臣,淡淡说道:“不知诸位爱卿可曾听说过,前段时间在玄国盛传的关于阌月宫宫主的流言?”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南宫越。
“他们说得都是真的。朕,确是阌月宫宫主。当年那只引起天下纷争的箱子,也的确在朕手中。”南宫越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流言中说:得箱者,得天下。那就说明,朕是上天决定的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
人,岂能胜天?
廖承渊立刻心领神会,激动万分地揖首一礼,大声称道:“臣亦听闻:得灵魅者得天下。我皇陛下乃上天护佑的真命天子,又有灵魅相助。此战,我月国必胜,此乃天意也!”
费清玄、傅崇文等大臣也纷纷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等南宫越宣了平身,傅崇文又有些为难道:“陛下,我月国十几年向玄国缴纳岁贡。已经累及百姓日常生活,国库空虚、国力渐弱。战事一起,消耗甚巨。恐怕,我月国国力,难以承受战事消耗啊。”
南宫越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他沉思片刻,沉声道:“宣阌月宫堂主、禁卫军亲军侍卫统领云陌觐见。”
随着一声声高声唱喏响起,云陌下意识扶了扶腰间,方想起因为要上朝,配剑已经被解下。他深吸一口气。步履从容走进朝堂之中。
行过大礼之后,南宫越问道:“云统领,现阌月宫粮草、军械、马匹几何?”
云陌从容不迫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奉于双手之上举过头顶道:“启奏陛下,阌月宫所有财物,臣皆已登记造册,请陛下御览。”
朴桐连忙走下丹陛。接过册子奉给南宫越。
南宫越大致翻过之后递给朴桐道:“念!”
朴桐应是。拿眼一扫册子,立刻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殿下跪着的云陌一眼,吞了口唾沫道:“阌月宫现有陈粮:一千六百万石。”
“哄”的一声,堂下立刻传来一片嗡嗡之声。
朴桐看了南宫越一眼,下意识停了下来,等到堂下安静之后继续读道:“新粮:一千三百万石。”
惊呼声再起。
“良马:五千匹。”
“刀:五万三千六百五十二把。”
“戟:三万六千四百三十根。”
“轻弩: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二把。”
“弓:七万九千七百四十四张。”
……
两刻钟后,朴桐的声音渐渐开始颤抖。声音也变得干涩而沙哑,而手中的册子似乎还远远未曾念完。
只念过的那些。配备一支三十万人的军队,即便战事打上一年,依然绰绰有余!
南宫越看着殿下那些神色激动的朝臣,唇角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抬手制止朴桐。
朴桐轻舒一口气,将册子恭恭敬敬置于南宫越面前御案上。
南宫越轻轻敲了敲御案上的册子,笑吟吟问道:“诸位爱卿可知,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傅崇文颤抖着声音问道:“难道,是从玄国得来?”
“正是!”南宫越轻轻一笑道:“乾庆帝觊觎我月国久矣。朕之阌月宫、那只箱子还有灵魅一事,不过是他借以发兵月国、企图谋我疆土、夺我江山的理由罢了。”
乾庆帝先给月国先帝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又在南宫越回国之时设下埋伏,预谋杀害南宫越;为保南宫旸登上皇位,谋害先帝、攻打边城,手段使尽,却最终功败垂成。
这一切的一切,一幕幕在众朝臣脑海中闪过: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乾庆帝还一而再、再而三!
看着众朝臣眼中渐渐染上仇恨,南宫越冷冷说道:“我月国百姓,只是希望天下太平,并非懦弱可欺。乾庆帝野心勃勃,试图染指我月国江山,朕,岂能容他如此?月国的百姓,岂能容他如此?!”
南宫越起身在御案前踱了几步,冷笑道:“如今玄国乾庆帝不顾天下百姓意愿,悍然发动战争,欲攻打我月国。朕,便用自玄国取得的兵器和粮草,与乾庆帝,决一死战!”
一时间,所有朝臣的血沸腾了,武将们更是激动的脸色通红,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跨上战马,赶赴战场,与那玄国将士战上一战。
文臣则冷静得多。现在玄军已经逼上家门,退缩已经无剂于事,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不战,岂非有侮他们血性男儿的本色?
南宫越见众人再无异议,便命尤亮为中军统帅、柳承安、祖稷等人为副帅,带精兵十万赴北境对敌。
等众将军接旨入班,南宫越看了看神色有些颓废的楚雄飞,沉声道:“楚雄飞接旨。”
楚雄飞猛得一怔,立刻右跨一大步,将右手握拳放于胸前,行了个军礼道:“臣在!”
“命:楚雄飞、白靖宇为左右前锋,各领五千精锐骑兵,配合大军作战。”
前锋,是战时最前沿的将军,也是最容易战死的将军。楚雄飞原本是左将军,如此以来。可以说是降级任命了。
但楚雄飞却激动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从楚玉事发,他一直极为消沉。常恨自己不能杀乾庆帝为父亲与妹妹报仇血恨。
陛下,果然还是懂他的!
楚雄飞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弯下腰去,郑重回道:“臣,遵旨!”
**
一直到了晚间,南宫越才回到凤仪宫。
南宫晟轩,小名狸儿。一见父皇立刻张开小手,咿咿呀呀地唤着,小身体从乳母怀中探出。一拱一拱示意南宫越抱。
南宫越笑呵呵地换下朝服,双手举起狸儿,高高的抛起、接住。殿内立刻响起狸儿稚嫩的尖叫欢笑声。
小小走过来,无奈笑道:“这狸儿真是被你给惯坏了。今日你回来的晚。他都哭过好几次了呢。”
南宫越心里一软。在狸儿脸上猛地亲了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儿子,一会儿不见就已经开始想父皇了呢。”
他微微斜了小小一眼道:“这一点,比他娘可是强多了。”
小小嗔道:“又在胡说八道。今日为何晚了?很忙吗?”说罢命乳娘接过狸儿,又亲手为南宫越奉上一盏茶放在他手中。
南宫越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不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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