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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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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咬了咬嘴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哽咽道:“臣妾,知陛下已经忙了一天,直到现在也未进膳食。虽说国事要紧,可陛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南宫越将视线收回,淡淡说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楚玉再不愿,也不敢违逆南宫越的意思,只好委委屈屈地转身,一步一蹭向殿外挪去。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改善两人关系的机会,哪里甘心如此轻易放弃。楚玉猛一转身,扑到南宫越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哭道:“师兄,玉儿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求师兄原谅玉儿……”
南宫越身子一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放手!”
“不!我不放!”楚玉满脸是泪,泣不成声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不该对师兄用了手段。可你知道吗?我只是太想做你的女人,太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师兄,对不起!”
南宫越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自己。
楚玉将头放到他的肩上,喃喃哭诉道:“你知道吗?当你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时,我真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去。可我又舍不得,我不怕死,我怕我死后,就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她呜呜哭着,眼泪渗透了南宫越的衣衫,一直浸到南宫越的肌肤上。
南宫越微微叹息一声,低沉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好,朕便信你一次。可是,你告诉朕,是谁给你的?”
楚玉诧异抬头,挂着两汪眼泪不解地望着南宫越。
南宫越微微偏头,注视着楚玉的眼睛问道:“告诉朕,那种药,究竟是谁给你的?”
楚玉眼中不可扼止地闪过一抹慌乱,身子也微微一僵。
这一切,又怎么能瞒得过南宫越?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失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楚玉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她不能,也不敢将南宫旸的事说出来。可是如果说是楚家人,又会给家里惹麻烦。
她抬头,恰好看到南宫越探究的目光。
楚玉心里猛地一跳,松开手臂垂下眼睛吱吱唔唔说道:“是,是师父。是我求师父帮忙,师父给我的。他说,这种东西,不会伤到身体,所以我才……”
南宫越挑唇一笑,轻轻抬起楚玉的下巴,在楚玉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迅速掩去眼中的那抹杀机,淡淡笑道:“原来是这样,其实玉儿大可不必如此。朕既然让你进宫,又岂会冷落你至此?”
他伸出手,轻轻抚开楚玉鬓边散落的碎发,温柔地抚过她的脸,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最后落到了她的脖颈上。
明明他的表情、动作都那么温柔,可楚玉还是忍不住冒出一身寒栗,浑晒不住簌簌发起抖来。她用力咬住嘴唇,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夺路而逃的欲望。
南宫越再度挑起楚玉的下巴,拇指轻轻按了按楚玉的嘴唇,低沉的呵呵一笑道:“玉儿,你在怕什么?嗯?”
楚玉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颤抖道:“臣妾,臣妾只是,有些冷。”
“哦,是吗?”南宫越嘴角轻挑,淡淡说道:“那就早些回宫去,好好歇息,去吧。”
楚玉暗松一口气,连忙恭声应是,一直退至门口,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出殿相送的朴桐转回殿中,楚玉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月容连忙用力扶住她,担忧唤道:“娘娘?”
楚玉重重呼出一口气,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低低说道:“回宫,快回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梦魇
楚玉仓皇逃出长乐宫,一路如被鬼撵似地逃回元清宫。
月容见楚玉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汗,紧张而急促地呼吸着,忙轻声唤道:“娘娘?”
楚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目无焦距,浑身瑟瑟发抖。月容只好再次推推楚玉,加大了声音:“娘娘?”
“啊?!”楚玉惊叫一声,回过神惊骇莫名地看着月容。
月容奇怪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楚玉结结巴巴说道,紧紧拉着月容的手,指甲深深掐入她的手背中。
月容忍着疼,安抚道:“娘娘,奴婢去给您斟茶……”
“别去!”楚玉带着哭音低低说道:“别走,我怕,我害怕!”
月容心里一沉,缓缓蹲到楚玉身边,温声细语道:“娘娘,您没事吧?”
楚玉怔怔地看了月容许久,松开手轻轻摇了摇头道:“本宫没事。”
见自家主子终于恢复正常,月容轻舒一口气,转到楚玉身后为她轻轻揉着太阳穴,柔声道:“娘娘不必过于忧心,皇上就算对娘娘发脾气,也只是爱之深责之切,又怎会舍得一直冷落娘娘?再说,今日皇后娘娘还因此闹腾了一回,皇上心情不佳,也是有的。”
楚玉喃喃道:“他,没有。”
月容愣了半天,方明白楚玉话里的意思,接着说道:“皇上既没有怪罪娘娘,自然不虞与娘娘计较此事。娘娘也不要多想。娘娘今日劳神劳心,不如早些歇着。”
楚玉失落点头,听了月容的话。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有些草木皆兵了。可是,南宫越不是一个容易被欺骗的人,以他的城府之深、手段之高明,又怎会猜不到自己对他说了谎话呢?
带着满腹的心事,楚玉躺到了床榻上。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看到南宫越笑吟吟地向她走来。温柔小意地拉着她的手说:“玉儿,你现在已经有了朕的孩儿,要好好体重身子才是。我已经废了童氏的皇后之位。只要你诞下皇子,朕立刻封你做朕的皇后。”
楚玉顿时大喜过望,心花怒放偎进南宫越怀中。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噔噔噔”跑过来,扯着她的衣襟奶声奶气地唤道:“母妃。你不要孩儿了吗?”
楚玉心里有些奇怪。她明明刚怀有身孕,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孩儿?
还未等她回过神,南宫越已经脸色铁青地将她推开,冷冷问道:“你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说!”
楚玉大吃一惊,转头看向孩子,却发现孩子长了一张与南宫旸一模一样的脸!她强自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我的孩子!”
接着南宫旸冷笑地走了过来。伸手牵起孩子的手道:“玉儿,这本就是我们的孩子,难道你忘了吗,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女人。那个人,他在利用你,只要他稳固了皇位,就会将你们楚氏满门抄斩。”
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楚玉大惊失色,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南宫越面目狰狞,双目赤红杀气腾腾地扼住她道:“你居然敢背叛朕,朕要杀了你!”
楚玉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也开始晕了起来。她拼命挣扎着,大声呼救。
南宫旸正要上前救她,却被南宫越一剑刺死。
楚玉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惊声大叫起来。
耳边传来月容焦急的呼唤:“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楚玉猛地一抖,睁开眼睛一看,昏暗的烛光下,那金丝纱帐闪着点点光茫,月容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原来,刚才的一切,仅仅是梦。
幸亏是梦!
楚玉松了口气,才发现里衣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
月容轻轻拍着楚玉的背,一下一下为她顺着,低声道:“娘娘只是被魇住了,娘娘别怕,奴婢一直都在呢。”
楚玉点点头,由着月容服侍着换过衣衫,重新躺了下去。
而月容心里,却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明明听到自家主子在梦魇中呼唤安王救她。安王,那被皇上亲旨抓拿的叛逆,主子怎么会在梦里唤他呢?就算安王谋逆之前,两人也少有来往啊。
第二天一大早,楚玉便带着月容去了凤仪宫。
小小已经起身,或者,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她恹恹地躺在贵妃榻上,听到宫女禀报淑妃到,才缓缓坐了起来。
楚玉走到小小身前几步远处,笑吟吟地矮身福了下去,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小小转头示意,一旁代替希影的梅妆连忙扶起楚玉,并为她在小小下首处置了锦凳。
楚玉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朱红色抹胸襦裙,外罩同色广袖衫,广袖衫上绣了大朵大朵张扬的黑色莲花。脖颈上的枚枚印痕已经变浅,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见小小眼睛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楚玉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住印痕,轻声说道:“臣妾无状,还请娘娘恕罪。昨夜陛下曾赐给臣妾雪蛤幻颜膏,臣妾不敢独享,今日也给娘娘带过来一些。”她转头示意,月容忙将手中的小盒递给梅妆。
小小微微一笑道:“淑妃有心了。”
楚玉嫣然一笑道:“本来臣妾昨日就应该来给娘娘请安,只是因为娘娘身子不适,臣妾未敢打扰。臣妾也知娘娘喜欢清静,可今日臣妾若再不过来,倒显得臣妾恃宠而骄,恐会落人口舌。陛下若知道了,也会责怪臣妾不懂规矩。”
她看了看小小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心下暗暗一笑,微微蹙眉轻叹道:“现在皇上登基,天下大治。只是皇上已过弱冠,膝下却空虚无嗣,且如今后宫只娘娘与臣妾两人,各宫主位虚设,如果太后娘娘在的话,恐怕要张罗着选秀,为皇上充盈后宫了。”
小小冷笑一声道:“淑妃想得真周到。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若这宫里女人多了,恐会让陛下喝坏了身子。且世间女子也不是每一个都有淑妃这样的胸襟和见识,若陛下不能雨露均沾,反倒平添后宫无数怨念。”
楚玉脸色瞬间胀红,接着轻笑一声道:“怎会?有皇后娘娘这样贤淑的后宫之主,皇上必定能做到不偏不倚。皇上子嗣繁盛,既是天下之福、陛下之福,也是娘娘之福。”
她捏起帕子,捂嘴笑道:“这些皇子,还不都得唤娘娘一声母后?虽说到底不如自己亲生的贴心,可也不用担心没有做母亲的福气。”
楚玉瞟了小小一眼,轻声道:“听闻御医院曹御医最擅妇科,娘娘跟在陛下身边日久,不如请曹御医来为娘娘诊诊脉。臣妾知道,便是有再多妃嫔为陛下诞下皇嗣,总不及娘娘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想来陛下也是盼着娘娘传喜讯呢。”
小小微微一笑,眼神落到楚玉小腹上,说道:“淑妃也要争气才是。若想得陛下青睐,靠手段终非长久之计,要用心!”
楚玉脸皮子微微一抽,强笑道:“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她见小小面露疲色,忙借机退了出去。
楚玉走后,小小心里一阵阵揪痛。
她讨厌这样的生活,更不愿让自己在这几丈围墙里面,消磨掉自己的人生;
让自己在后宫女人的阴谋算计中,变得面目全非。
素儿轻轻走过来,低声问道:“娘娘,今日天色极好,不如娘娘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小小点点头,由着素儿给自己换过衣衫,向御花园行去。
走进御花园,小小老远就看到前方凝香亭中坐着一人。
那人抬眼看到小小,忙招手唤道:“小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争吵
小小微微一笑,快步走进凝香亭,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殿下如此好兴致。”
卫无忧给小小斟上一盏茶,捧至她面前,伸手示意道:“尝尝看。皇上果然是懂茶之人,这可是上上等的蒙顶春茶。”
小小淡淡说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国之君如此奢侈,不知道臣下为了迎合他之所好,要让黎民百姓因此吃多少苦。”
卫无忧笑容一滞,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小一眼道:“小小不愧为一国之母,处处为百姓计……”
“我不是为黎民百姓。”小小打断卫无忧的话,轻轻扯了扯唇角道:“我是担心,越这江山,能不能坐得稳。”
做皇帝可不是那个一呼百应的阌月宫宫主,有着太多的不得已,还要受到太多的束缚。
卫无忧呵呵一笑道:“好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大好的春光,怎能如此辜负?哦对了,经常跟在你身边那只狼王呢?怎么没见它?”
小小笑道:“它去了城外山里。它本就属于山林,把它拘在我身边这么久,已经很委屈它了。”
卫无忧长吐一口气道:“那就好。你不知道,从那一次偷柿子差点被狗咬到,我就对四条腿的小东西发悚。”
小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眉眼间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两人之间那种淡淡的疏离瞬间消失,情谊因过往的记忆再次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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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越下了朝回到长乐宫。想到昨日一天都没见到小小,便向凤仪宫走去。
刚走出长乐宫,南宫越就迎面遇到了一身淡紫宫装的楚玉。
楚玉连忙迎上来。福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南宫越点点头道:“淑妃这是要去哪?”
楚玉微有不安道:“臣妾今晨给皇后娘娘请安,知她昨日未进膳食,所以特地让人做了些粥菜和点心,不想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御花园,臣妾不敢冒然打扰娘娘的兴致,所以只好回来。”
南宫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和自责,感激的对楚玉笑道:“淑妃有心了。”
他转身刚要走。楚玉连忙唤道:“陛下!”见南宫越转头再次看向自己,楚玉连忙笑道:“不如臣妾与陛下一同前往,也好让陛下劝着娘娘好歹进一些。”
南宫越略一思忖。笑道:“小小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朴桐,你去,将昨日新进的草莓和樱桃洗一些带上。”
朴桐领命返回长乐宫,南宫越便带着楚玉一道去了御花园。
当他看到笑语晏晏的两人。和小小眉眼间飞扬的快乐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楚玉捂住嘴,轻轻叹息一声道:“娘娘与睿王殿下可真是投缘。看来还是睿王殿下有办法,能哄得娘娘如此开心。”
南宫越眼神一厉,转头看了楚玉一眼。
楚玉脸上一片慌乱之色,连忙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道:“臣妾,臣妾不该乱说,请陛下责罚。”
看到不远处驻足的两人和身后那一大群太监侍从。卫无忧下巴冲两人的方向轻轻挑了挑,小小转头向这边看来。
在春日的阳光下。一身深紫绣金丝龙纹曲裾的南宫越负手而立,身边娇俏可人的美人儿一脸爱慕之色,深情又略带羞涩地仰望着他。
俊男美女,情深意浓,并肩而立,不论容貌、气度、服饰,都般配的令人嫉妒。
小小苦涩地眨眨眼,收回目光默然而坐,之前脸上欢快的笑容消失不见。
卫无忧见南宫越缓步靠近,起身揖手一礼道:“臣卫无忧,拜见月国皇帝陛下。”
南宫越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冷冷说道:“朕记得,朕登基大典已经完成数日,难道睿王殿下不该回玄国交旨了吗?”
卫无忧呵呵一笑道:“回陛下,臣本一介闲王,来前曾禀报过皇兄,想留在月国游玩一番,看看月国的山河美景,皇兄已经应允。所以,臣并不着急。”
南宫越暗暗咬牙,冷冷吩咐道:“来人,送睿王殿下出宫回商馆。”
卫无忧冲小小笑道:“我走了,你多保重,记得要开心点,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南宫越额角青筋直跳,阴泠泠说道:“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多?”
楚玉的目光在卫无忧和小小脸上转来转去,闻言笑道:“睿王殿下,与皇后娘娘很熟吗?”
卫无忧瞥了楚玉一眼,淡淡说道:“以前皇帝陛下在玄国的时候,无忧曾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
楚玉捂嘴“咯咯”一笑道:“怪不得臣妾总觉得殿下与娘娘之间颇有默契,举止之间似是相识多年的知交,原来还真得是旧相识。”
看着南宫越脸色更加黑沉,小小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厌烦。她知道,这就是后宫,女人之间永远都是针锋相对、明嘲暗讽、阴谋陷害,没有硝烟,厮杀却仍旧血腥残烈。
她看也不看南宫越和楚玉,站起身向卫无忧微微福礼道:“我有些累,先走了。”
卫无忧微微点头,转头对南宫越道:“臣告退。”
楚玉不解地嘟起嘴,忿忿不平道:“什么嘛,怎么见陛下您过来,反倒都走了呢?”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转头看向南宫越道:“陛下……”
一句话未完,却被南宫越看向她的阴鸷的眼神吓得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南宫越撇下楚玉,快步向小小追了过去。
楚玉见状,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怨恨:在意吗?你们越是在意,本宫便越让你们都不痛快!
南宫越追上小小,一把抓住她的手唤道:“小小!”
小小心里一阵烦腻,快速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情不自禁在衣衫上擦了擦,转头看向别处问道:“陛下唤小小何事?”
南宫越没有忽略小小的动作,心似乎被重锤击中,那只被小小甩开的手颤抖着、狠狠攥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问道:“朕的手上有脏东西吗?让皇后如此嫌弃?”
小小猛然顿住脚步,背对着南宫越的肩头微微颤抖着,一言不发。
南宫越叹息一声,伸手扶住小小的肩膀,低声道:“小小,我也有很多无奈。朝堂不比江湖血腥,却远比江湖险恶,我纵为一国之君,也没有任性的权力。小小,别再使性子了,好吗?”
小小失笑,转头看向南宫越:眼前的男子还是以前的容貌,或许,他对自己的感情也从未变过,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却已经给不了了!
她垂下眼睛,淡淡说道:“其实,你不必在意我的看法,只做自己就好。你没有错,只是,我不适合。”
南宫越失望地松开小小,后退一步自嘲道:“是你不适合,还是我不如卫无忧?”
小小摇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越道:“这跟睿王殿下有何关系?”
“难道不是吗?”南宫越言辞犀利地说道:“我知道你因为玉儿的事生气,可他卫无忧也一样有侧妃侍妾,难道你以为他会为你遣散其他女人吗?”
小小脸色煞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子,颤声说道:“殿下他,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南宫越气极,忍不住“哈”的一笑道:“我龌龊?难道他卫无忧就是胸襟坦荡、风光霁月之人吗?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朕比谁都清楚!”
小小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上下一片冰寒之意。她努力睁大眼睛,将大半个身子靠在素儿身上,艰难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南宫越冷哼一声道:“朕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小小,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朕的皇后,不是落桐镇映月楼的小姑娘。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可以肆意挑战朕的底线,为所欲为!”
说罢,他看也不看摇摇欲坠的小小,大喝一声道:“来人,送皇后回宫,未得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踏出凤仪宫半步,也不许任何人入宫探视。”
南宫越带着侍从走远,小小身子猛地一晃,差点软倒在地上。她极力保持着一丝清明,制止惊慌失措惊呼出声的素儿,吃力说道:“扶我,坐下,别出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南宫越脸色铁青冲出御花园,众侍从战战兢兢碎步紧跟其后。
朴桐捧着一只果盒,不解地往南宫越身后看看问道:“陛下,奴婢可是要将这果盒给皇后娘娘送过去?”
南宫越脚步猛得一顿,接着大喝一声道:“不必了,回长乐宫。”
回到长乐宫,南宫越摒退众人,低声对朴桐吩咐道:“你去御膳房,吩咐他们做些精细好克化的膳食,给小小送过去。”
朴桐连忙应是,看着南宫越一脸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劝道:“陛下,娘娘聪慧机敏,定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南宫越苦笑一声道:“你一个公公,怎么知道这女人心思。这女子,最是容易被感情蒙蔽心智。就是不知道,朕以后该怎么哄她消气。”
朴桐脸红红笑道:“哎哟,瞧陛下您说得,奴婢虽是个废人,可这男女之情,奴婢也并非不懂。”
南宫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笑谑道:“哦,朴总管可是有心仪的女子,说出来,朕就成全你。”
朴桐伸出兰花指,扭扭捏捏地挡在鼻子前,羞涩一笑道:“奴婢还是去办差,回来再让陛下打趣。”
等殿内再次静下来,南宫越落寞的长叹一声,执起一本奏章看了半天,又颓然扔回到御案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小受伤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心一阵阵揪痛着,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得事。南宫越的眼神接着便敛去了所有脆弱,再次变得无比坚定。
申时末,南宫越正在批阅奏章。朴桐踮着脚尖近前轻声禀道:“陛下,淑妃娘娘遣了月容姑姑来问,今日陛下可能去元清宫用晚膳?”
南宫越笔下不停,淡淡“嗯”了声。稍候停下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扬声唤道:“来人,替朕更衣。”
楚玉听月容说南宫越答应来元清宫用膳。顿时心花怒放,喜得合不拢嘴,连连吩咐为自己梳妆更衣。又命人去御膳房准备一些皇上爱吃的膳食。
殿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唱诺声,楚玉连忙带着月容和众侍从紧走几步到殿门口蹲福下来,恭声道:“臣妾参见陛下。”
南宫越走到楚玉面前,伸手捏住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楚玉见南宫越直直看着自己。脸色微红低下头去,羞怯唤道:“陛下。”
“玉儿今晚,很美。”南宫越目光一闪,淡淡笑道:“不知今晚玉儿准备了什么样的美味?朕很是期待。”
楚玉拉住南宫越的手,将他领至首位处坐下,亲手奉上一盏茶,挨到他身边坐下娇笑道:“陛下的喜好,若玉儿认第二。还无人敢认第一。陛下放心,玉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南宫越轻轻拨了拨茶盖。淡淡说道:“玉儿难道不知,人的喜好,是会变得吗?”
楚玉脸色一僵,接着撅嘴撒娇道:“那这样好了,若陛下用得不开心,只管拿玉儿问罪好了。”
南宫越转头看了她一眼道:“玉儿所说,可是认真?”
楚玉脸上的笑就快要挂不住,她轻轻晃了晃南宫越的胳膊,不依地拉长了声音:“陛下,您就爱拿臣妾开玩笑。”
谁曾想这一晃不要紧,南宫越手中的茶盏一个不稳,茶水洒了出来,打湿了龙袍。
楚玉惊呼一声,连忙从袖出掏出缎帕,慌乱不安地为他擦试着,一边连声请罪。
南宫越顺势放下茶盏,接过楚玉手中的帕子笑道:“无妨,现在天气并不冷,一会就好了,玉儿不必担心。”
等膳食准备妥当,楚玉为南宫越斟上一杯酒,温柔道:“陛下尝尝看,这是女儿红。是臣妾出生那年,父亲所酿。女儿红本该在女儿家出嫁之时随嫁入夫家,玉儿现在成为陛下的妃嫔,前几日便托信让父亲将这女儿红送进宫来。”
她捧起酒杯,脸色微红道:“女儿红前几杯,本应敬公婆、爹爹和……夫君。陛下,可愿饮下这一杯?”
南宫越微微一笑,从楚玉手中接过酒杯,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琥珀色的酒液如丝帛般静静铺挂在白玉杯中,透明澄澈,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的确是好酒!
楚玉忐忑不安侍立在侧,见南宫越迟迟未饮,忍不住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泣道:“陛下,上一次,是臣妾一时蒙了心,臣妾……”
南宫越放下酒杯,拉过楚玉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玉儿多心了。朕在想,这样的好酒,只有与人共饮,才能品得出好滋味,你说呢?”
原来是这样!楚玉暗松一口气,立刻“明白”了南宫越的意思。
她心如撞鹿,俏脸微醺,娇羞无限地点点头,声若蚊蝇道:“陛下所言有理。臣妾,自然愿意与陛下共饮。”
楚玉执起酒杯,刚为自己的酒杯斟满酒,便听到南宫越唤道:“何伍!”
一个黑衣男子如一抹幽灵般,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跪倒在南宫越身前抱拳一礼道:“主子!”
“当啷”一声响,南宫越转头,看到楚玉执在手中的银质酒壶掉落到桌上,碰倒的酒杯滚下桌沿,啪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楚玉脸色煞白,眼里满满的全是恐慌,空着的双手仍保持着执壶的姿势,剧烈地颤抖着。
南宫越嘴角微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故作不解唤道:“玉儿,玉儿?”
“啊?!”楚玉蓦然回神,惊慌失措地看向南宫越,看着他探究的眼神,结结巴巴道:“陛,陛下?”
南宫越轻抬下巴向桌上示意。
楚玉低头一看。慌忙扶起酒壶,忙乱中又碰到了银箸,银箸弹落到菜里。挑起菜汁,恰好溅到了南宫越脸上。
南宫越目不转睛看着楚玉,抬手缓缓抹去脸上的菜汁,将手指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这样一个暧昧旖旎到让人心跳尖叫的动作,在楚玉看来却如摧命修罗般令人恐惧到彻底崩溃。
就在她实在支撑不住想要跪下去的时候,南宫越突然灿然一笑。转头对着单膝跪地的何伍,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何师兄,你看。你这样突然一下冒出来,倒把玉儿吓到了呢。”
何伍面无表情抱拳一礼道:“微臣失礼,请淑妃娘娘恕罪。”
没有了那种无形的威压,楚玉方觉得浑身一松。缓缓舒了口气。强笑道:“不会,没事。”
南宫越向何伍招招手道:“来来,何师兄,朕记得在师门时你最好酒,今日难得玉儿如此大方,舍得将她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怎能少了你这懂酒之人?”
何伍微微一笑,起身走至桌边。一撩衣襟在下首处坐了下来。
楚玉连忙命月容加了一副碗筷,又重新沽了酒。给何伍斟满。
何伍看向南宫越,见南宫越几不可见微微点头,连忙起身拱手道:“谢娘娘。”接着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玉嘴角一抽,强忍着想要咬死这个多余又不识时务之人的念头,再次为何伍斟满,才将酒壶交给月容,走到南宫越身边坐了下来。
平生第一次,楚玉觉得坐在南宫越身边,会是如此难受!
何伍趁楚玉不注意,抬头戏谑地看了装模作样的南宫越一眼:这个小气到极点的男子,不过一杯酒而已,他都不肯迁就吗?
南宫越敏感地注意到了何伍的目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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