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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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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越扶住楚玉,笑道:“玉儿身子尚弱,还是躺着吧。”

    楚玉娇羞道:“童妃娘娘在此,玉儿怎能如此失礼?”

    小小撇撇嘴,赶情自己倒成了万恶的土匪头子。不能失礼?一个大姑娘家,上来就扑到外男怀里,也没觉得失仪不是?

    一旁的南宫妍看不下去了,抢过来扶住楚玉的胳膊,脆声说道:“玉姐姐只管躺着,有什么事,皇兄替你挡着呢。”

    小小心道:得,现在自己上升为洪水猛兽了。装得跟什么似的,明知道自己救了她,却只字不提,反倒话里话外怪自己不看眼色,累她一个“重伤”之人还要向自己行礼问安。

    小小刚要转身,南宫妍已经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皇嫂,洛先生不是给你带来一根渔杆吗?妍儿还没见过,皇嫂可不许藏私,快带妍儿去瞧瞧。”边说边连拖带拉的将小小拽出了西寝殿。

    南宫越目送两人出门,自行走到外殿罗汉床上坐下,伸手示意道:“玉儿坐吧。”

    楚玉心里一沉,面露忐忑之色,扭着手指,一步步挪到南宫越对面,欠着身子坐了下来。

    不等南宫越开口相询,楚玉便讷讷道:“师兄,玉儿知道错了,玉儿不该派人守在宫门口,更不该派人跟着你。”

    她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哽咽道:“可你知道吗?自从知道先帝在遗昭中将我赐婚于你,玉儿心里有多欣喜,天天盼着师兄大红花轿抬玉儿入宫的那一天,盼了有多久!”

    南宫越面沉如水,低声说道:“玉儿,你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

    “当作亲妹妹一样吗?”玉儿倾身向前,双手抓住南宫越放置在炕桌的手,流着泪抢断他的话:“可是玉儿却不曾当师兄是亲哥哥,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不盼着做你的新娘!”

    “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是你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先帝遗旨,拒绝纳为我妃!师兄。”

    楚玉起身走到南宫越身前,矮身跪了下去,将脸贴到南宫越膝上,用一种卑微的语气哽咽着哀求道:“玉儿只要能站在师兄身边就好,我不会求太多,只要每天能看师兄一眼,哪怕师兄对玉儿不屑一顾,只要师兄肯让玉儿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的眼泪一滴滴渗入南宫越的衣衫,如梦呓般喃喃说道:“当我看到那人持着剑刺向师兄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如果师兄被那奸人所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师兄,那玉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能够为师兄做任何事,哪怕是去送死,玉儿也甘之若饴。”

    南宫越沉默良久,长长叹息一声道:“你这是何苦?”

    “玉儿不觉得苦。”楚玉抬起头,仰脸看着南宫越,深情唤道:“越哥哥,越哥哥!你知道吗?就算能这样唤着你,玉儿都感觉到很幸福。玉儿知道,越哥哥对童妃娘娘情深意重,玉儿不敢奢求太多,玉儿愿意像奴婢一样,服侍越哥哥和童妃娘娘,不会让她难过生气。如果她不愿意看到玉儿,玉儿会躲得远远的;如果她生气了,玉儿愿意让她出气,好不好?”

    南宫越眼圈微红,久久看着楚玉,要说没有感动,除非他真得是铁石心肠。他伸出手,将楚玉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微微弯身扶住她的胳膊道:“来!”

    楚玉顺势起身,坐到南宫越身边。

    南宫越看着楚玉的眼睛,轻声问道:“朕欲立小小为后,你可甘愿为妃?”

    楚玉顿时欣喜若狂,却“呜呜”哭出声来,边哭边含混不清说道:“愿意,我愿意。”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荡的情感,不顾一切抱住南宫越失声痛哭。

    南宫越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拍拍楚玉的肩头道:“好了,别哭了。你伤势虽愈,却失血过多,还是先歇着。朕还有事,一会儿再来看你。”

    楚玉抽噎着起身,目送南宫越往外走。

    南宫越停住脚步,回过头微笑道:“玉儿,记住你说的话。嗯?”

    楚玉一怔,连忙点点头。

    待南宫越身影消失在殿门口,楚玉脸上哀怜之色瞬间不见,她微微眯起眼睛,得意低语道:“童小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师兄心中,彻底赶出去!师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大的阴谋

    马府事件第二天,一道圣旨便进了楚府。

    圣旨中册封楚玉为淑妃,并赐居元清宫,为芝兰殿之主位,即原明妃所居宫殿——怡和宫淑云殿。

    圣旨一下,还不等楚怀英因心愿得偿而扬眉吐气、意气风发,京城便有关于楚玉入宫的流言悄然传播开来。

    据流言称,楚玉是借皇上出府之际,暗中与人勾结,制造出为皇上挡剑的假象,其实是知道灵魅在宫里,而皇上必定不会眼睁睁见她死去才行此险棋,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就此捡了个便宜。

    更有甚者,称楚玉在宫中自荐枕席,与皇上成就好事,皇上仍不愿纳她为妃,是楚玉以死相逼,皇上无奈,才下了封妃的圣旨。

    楚怀英的一张脸,从红色气成了紫色,从紫色气成了绿色,关上门将书房的摆设砸了个干净。

    他暗中派人查找流言源头,查了几天却一无所获,在一次醉酒之后,竟真得一病不起。

    听闻楚怀英病重,太尉司马雍便提着几色贵重补品入府探望。

    他看着勉强坐在罗汉床上脸色蜡黄、似是一夜间老了十几岁的楚怀英,“啧啧”叹道:“宗泽兄啊,你怎可如此轻待自己,虽说儿女不争气,可咱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总不能把自个儿都搭进去了啊。”

    楚怀英冷哼一声,别过脸不说话。

    司马雍挥退室内仆从,凑到楚怀英身边低语道:“宗泽兄,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些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吗?又是为何有此传言?”

    楚怀英一愣,立刻有些恼羞成怒道:“司马雍。你再提此事,别怪老子将你打将出去!”

    司马雍笑眯眯地摆摆手道:“宗泽兄何必如此生气?并非是雍有意戳你的痛处。实是雍心内对宗泽兄感到不平至极啊。对流言事,想必宗泽兄心中已经有数,那就更应该看得开才是。”

    楚怀英别过头,没有理踩司马雍那张笑得跟街头“赖记”打了细褶儿的包子皮似的肥脸。

    司马雍摇头晃脑道:“不知道宗泽兄可听说过,当日淑妃娘娘为皇上挡了那一剑,皇上却因此对她的行踪起了疑心。唉,雍想,如果当时无人提及楚家,皇上心中必定会对宗泽兄产生怀疑。不如把事情明摆出来,让大家分析,彻底消除皇上对楚家的疑心。”

    楚怀英当然听说过,这个胖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皇上面前给自己使绊子,这也是楚怀英对司马雍起了隔阂的原因。

    司马雍见楚怀英虽然仍面露不悦,却已经打起精神的样子,再接再励道:“不知道宗泽兄可曾查过流言出处?”

    楚怀英没好气道:“查过。但无任何头绪。”

    司马雍点点头,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叹道:“耒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宗泽兄也算有些人脉,却仍然对此毫无头绪。可见此人行事之缜密、权势之高,怕宗泽兄也不能及啊。”

    楚怀英一怔,脸色顿时更沉了。

    “不瞒宗泽兄。流言初行,雍也曾暗中察访过。一样没找到任何把柄。宗泽兄可曾想过,如果这流行果真是……”司马雍冲着皇宫方向微微一拱手:“所为。目的何在?”

    司马雍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楚怀英,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低声说道:“淑妃娘娘以后怀有龙嗣,有此名声在前,那小皇子以后,恐怕难以问鼎那个位置。”

    楚怀英顿时大吃一惊,似乎一瞬间,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有了答案。他眼前一黑,猛地一晃差点栽到地上。

    司马雍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他。

    楚怀英剧烈地咳着,眼里渐渐咳出老泪,哽咽道:“我楚家,祖祖辈辈皆忠于皇家,为月国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他……怎能,如此相待?!”

    司马雍喟叹道:“宗泽兄切莫过于伤怀,有道是事在人为。雍虽不才,却是愿意与宗泽兄同舟共济,共谋大业……”

    “司马雍!”楚怀英眼色狠戾、脸色铁青低低斥道:“你这是何意?你可知这是大不敬,是谋逆!若本将军将你所说禀奏于皇上,你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的。”

    司马雍一怔,随即呵呵一笑,施施然起身,轻轻弹了弹衣袖道:“如此,宗泽兄便向皇上禀奏雍与将军密谋皇储之位便是。”他微微一拱手道:“告辞!”

    楚怀英死死盯着司马雍肥硕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得自己好象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中,无力挣脱,越陷越深……

    他心里隐隐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被那看似触手可及的巨大利益蒙蔽了心智。可是现在却为时已晚,那张无形的巨大密实的网,却不容置疑地拖着他,一直跌入不可见底的深渊。

    楚家,已经被他带到了进退两难为的境地!

    司马雍回到府中,照例从书房进入密室。

    密室内不见半点阳光,只有一盏小小的烛台,发出微弱的光,照亮烛下三尺远的地方。

    一个黑衣人坐在黑暗深处,头上大大的斗蓬一直遮住他的下巴。黑衣人见司马雍进门,沉声问道:“如何?”

    司马雍毕恭毕敬将两人的谈话说过一遍,黑衣人听后,一直沉默不语。司马雍小心说道:“殿下,臣以为,楚怀英不答应,反而是好事。”

    黑衣人将斗蓬推向脑后,烛光下那张脸赫然便是南宫旸。他皱着眉头不悦道:“太尉此言何意?”

    司马雍恭声道:“如果楚怀英心中坦荡无私,又怎么会任由楚家大小姐出现在马府?就算楚家大小姐是背他行事,事后也未曾见他向南宫越请罪。他当年处心积虑将其女送至南宫越身边,不就是打得这个主意?今日他对臣的提议大为光火,无非是因为臣一语道破他藏于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而恼羞成怒罢了。而且,他若向南宫越禀奏臣与之所谋之事,必定尽失人心,日后楚氏诞下皇子,亦再无人肯助其参与储位之争。”

    南宫旸点点头,问道:“那依太尉之见?”

    “等!”司马雍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先冷落着他,等到我们计划得成,他就算再不甘心为我们所用,也已经别无选择!”

    南宫旸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微挑冷笑一声道:“也好。现在事情一直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接下来,本王该去讨一笔债了。哈哈哈!”

    两人笑过之后,南宫旸向着司马雍揖首一礼道:“如此有劳太尉。他日本王登基为帝,卿当居首功!”

    司马雍连忙深揖还礼道:“臣不敢居功。当日微臣被奸人所害,若无明妃娘娘相助,安能有臣今日?臣当为娘娘和殿下效犬庐劳,此生唯娘娘与殿下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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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挑战

    夜渐深。

    皇宫元清宫芝兰殿内,楚玉心满意足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这几日,她一直住在南宫妍宫里。元清宫已经按南宫越的旨意重新布置过,且换了全新的家什摆设,今日才刚刚正式住了进来。

    宽大的宫殿内布置奢华,玉砖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

    楚玉缓缓走到正位,坐在那张紫檀木缕空雕龙嵌玉的御座之上,这个位置,是专为师兄和她所设。

    下首两边各置着四张紫檀木玫瑰椅,那是为向她请安的低阶妃嫔所设。

    御座后面高高的铜质烛台上各燃着两只婴儿臂粗的蜡烛,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西侧百鸟朝凤多宝阁上罗列着奇珍异宝,右手处铜质狻猊香炉正冒着细细的轻烟,给殿内带来若有若无的轻香。

    透过左侧锦绣双凤半挂帘和紫檀木镂空隔扇,可隐约得见南窗下置着一张同质地雕牡丹富贵图的罗汉床,上面铺了杏黄色的锦垫,一张紫檀木束腰炕桌置于其上,炕桌上放了一盏纱罩圆形宫灯。

    今后,她便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了!她可以在离师兄最近的地方,感受他的喜怒哀乐,承受他的恩宠,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共度一生。

    楚玉脸色微红,心如撞鹿,微微咬住嘴唇,目露羞色略带不安想道:今日是她正式入住后宫第一日,师兄他,理应会来自己宫里吧?不,从今天开始。她应该唤他为陛下,而自称臣妾了。

    便是这般想着。楚玉已经感觉浑身酥软热化,几乎不能自已。她羞红着脸。偷偷看了周围垂首侍立的宫女太监一眼,娇声吩咐道:“月容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殿内众人皆齐声应是,无声退了下去。

    月容是她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刚被接入宫中。她体贴地扶起楚玉,低声问道:“小姐,不,娘娘,时辰不早。奴婢服侍娘娘沐浴更衣吧?”

    楚玉娇羞点头,由月容服侍着沐浴过,换了轻软薄透的衣衫,端坐妆台前轻轻梳理着长发。

    月容看看琉璃镜中楚玉微微泛红的容颜笑道:“娘娘今晚真美,奴婢看着都舍不得眨眼睛呢。”

    楚玉佯作生气道:“好你个小蹄子,敢打趣本宫,看本宫要怎么罚你。”

    月容笑道:“好好好,奴婢知错。娘娘便罚奴婢服侍您一辈子好了。”她凑到楚玉耳边,低声打趣道:“若是皇上见了。可舍得移开目光去?”

    楚玉羞红着脸,起身追着月容便佯装要打,月容笑着躲来躲去,主仆两人笑作一团。

    突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启禀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早些歇息。别歇太晚乏了身子。”

    楚玉蓦然愣住,等那传旨的太监已经走远。方怔忡问道:“月容,他这是。什么意思?”

    月容轻声唤道:“娘娘?”

    “月容,他不会来了,对吗?”楚玉泪流满面喃喃问道:“他宁愿让我独守空房,也舍不得让那个女人伤心难过,对不对?”

    月容脸色微变赶忙捂住楚玉的嘴,小声道:“娘娘请慎言!若是被人听去了,皇上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楚玉深吸一口气,胡乱拭着脸上的泪,呵的一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已经在他身边,我现在名分上已经是他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他的心里。”

    她一把拉住月容的手,满怀期翼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份,岂是那个女人可比的?我会等,我会等的。月容,我会等到那一天的,是不是?”

    月容流着泪点点头,小心劝道:“皇上说不定政事繁忙,不能得空。娘娘,要不,您先歇着吧?您前几日才受过伤,皇上也是一番好意。”

    楚玉吸吸鼻子,用力抿抿嘴,笑道:“好,我们早些歇息。明日,本宫还要向皇后娘娘请安,不能误了时辰。”

    第二日寅时末,楚玉便已经打扮妥当。

    因为还未举行册封大典,淑妃服饰尚未制好,楚玉便穿了一身宝蓝色嵌银丝蝶形暗纹宫装,外罩同色广袖衫。乌发高高拢起梳了高髻,簪了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压鬓,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楚玉望着镜中自己:鹅蛋脸,肌肤莹白细腻,柳眉杏眼,眉目含情;琼鼻樱唇,欲语还羞。她轻轻一笑,贝齿微露,两颊现出浅浅酒窝,为镜中美人儿添了几分俏皮之色。

    月容抿嘴一笑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楚玉点点头,款款起身吩咐道:“将本宫前几日绣好的福袋拿来。”

    月容微微曲膝,从榻侧小几内将明黄色绣双龙戏珠的福袋取出,放入描金漆盘中,跟在楚玉身后向凤仪宫走去。

    天还很黑,路旁的宫灯未熄,照亮足下白玉石板的宫道。

    凤仪宫内已是灯火通明,楚玉一眼便看到正等在廊下的朴桐,顿时感觉心中一痛:昨夜皇上果然歇在了这里!

    朴桐见楚玉前来,连忙小跑几步上前请安道:“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

    楚玉微微一笑道:“朴总管平身吧。皇上和娘娘可起身了吗?”

    朴桐微躬着身子,脸上满是笑容回道:“启禀淑妃娘娘,皇上刚刚起身,正准备上朝。”

    两人正说着,里面传来脚步声。朴桐连忙告了罪,快速进殿,不多时便跟在南宫越身后再次走了出来。

    南宫越看到阶下的楚玉,停住脚步道:“玉儿来得这么早?”

    楚玉连忙福身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南宫越“嗯”了一声,提足就要走。

    楚玉连忙迎上去说道:“陛下,臣妾这几日闲来无事,为陛下绣了一只福袋,不知陛下会不会喜欢?”

    南宫越下意识回头看看殿中,含混道:“呃,多谢。玉儿是来给小小请安的吗?”

    楚玉脸色一僵,接着微微笑道:“是!”她从身后月容手中漆盘中拿起福袋,上前几步嗔道:“越哥哥,你好歹系上看一下嘛。”

    南宫越握拳放至唇边轻咳一声,任由楚玉将那福袋系到自己的束腰上。

    楚玉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钻入南宫越鼻中,她微微弯着腰,凝脂般的丰腴半掩在抹胸内,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等楚玉磨磨蹭蹭系完福袋,抬头才发现南宫越正凝神望着天际的那抹鱼肚白,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心中便忍不住有些失望。她神色一滞,接着微笑道:“陛下,您看可还满意?”

    南宫越低头扫了一眼点头笑道:“很好,谢谢玉儿。”说罢,便越过楚玉,向御辇走去。

    楚玉连忙起身,见南宫越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中一喜,足下不由自主向前迈了几步。

    可未曾等她绽开一个完整的笑容,便见南宫越转身回头,微皱眉头有些为难道:“玉儿,嗯,小小她,比较贪睡。你以后,不必过来这么早,多休息一会也无妨。”

    楚玉顿时呆立当场,满心的热情如被冷水当头浇下,脸色煞白地看着南宫越坐上御辇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宫门外。

    她眼前一黑,身子猛的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月容连忙扶住她唤道:“娘娘,不如我们先回宫吧。皇上他,也是为了您好,不希望您太过劳累……”见楚玉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月容声音越来越低,开始有些说不下去了。

    楚玉猛地甩开月容的手,回身看着再次陷入晨涡的凤仪宫:那黑黢黢的庞大的宫殿,好象一个巨大狰狞的怪兽,正露出讥讽的笑,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咬牙切齿狠狠低语道:“不!本宫不走,本宫就在这里等,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

    楚玉重重咬着“皇后娘娘”几个字,好象这样便能将那个可恶的女人放入口中,一点点撕碎般,脸上不住抽搐着,一字一句道:“若不能每天风雨无阻的向皇后娘娘请安,怎能显出本宫对她的敬重?又怎能让她感受到本宫的存在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取其辱

    楚玉沿着石阶,缓缓走进凤仪宫,一直走到夙华殿门前。

    夙华殿守值宫女素儿见到她,连忙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淑妃娘娘。”

    楚玉“嗯”了一声,脚步不停刚欲进殿,被素儿伸臂拦住。

    素儿面露为难之色道:“淑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未起身。”

    “本宫知道,本宫会等皇后娘娘起身。”楚玉顿住脚步,和颜悦色道。

    素儿咬了咬嘴唇,嗫嚅半晌道:“请娘娘恕罪。皇上有旨,在皇后娘娘起僧前,任何人不能打扰。”

    楚玉顿时脸色铁青,微微一转头间,月容上前几步,强行推开素儿,伸手示意道:“娘娘请!”

    素儿被月容推到殿门框上,发出“咣”的一声响。她皱着眉头揉了揉生疼的肩膀,跟在楚玉身后走入殿中。

    凤仪宫掌事姑姑希影听到动静,快步向这边走了过来,见到楚玉便福身一礼道:“参见淑妃娘娘。”

    “希影?”楚玉笑容满面地扶起希影,满脸惊喜之色道:“你如何会在这里?”希影曾是阌月宫治下流莺堂堂主,管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青楼妓院,从中搜取情报。

    希影面无表情道:“希影奉主之命,承蒙皇后娘娘看重,现在凤仪宫当值。”

    楚玉看着希影淡然的表情下隐藏着的不甘和怨忿,眉开眼笑道:“原来是这样。皇后娘娘仁善,希影能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值。也是一种福份。”

    希影淡淡一笑,抬眼看向楚玉身后的素儿。素儿连忙上前,委屈福礼道:“希影姑姑。”

    希影抬抬下巴。淡淡说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素儿松了口气,忙感激一笑退了出去。

    楚玉冷哼一声道:“这等没眼色的东西,也亏得还留在宫里。”

    希影扯扯嘴角道:“她说得没错,这的确是皇上的旨意。”

    楚玉呼吸一滞,接着笑道:“原来是这样,本宫倒是差点冤枉了她。希影。从落月谷一别,我们已经有六年多未见了。”

    希影不置可否,亲自给楚玉奉上一盏茶道:“娘娘请用茶。”

    楚玉拉着希影的手道:“我们原本都是同一师门的亲姐妹。希影何必这样客气?以前的时候,本宫、你、梅妆和蝶舞,我们可是天天形影不离的。”

    希影嘴角微翘,轻轻抽出自己的手道:“现在您是淑妃娘娘。希影是奴婢。尊卑有别。娘娘抬爱,奴婢却不能失了礼数。”

    楚玉笑道:“要不要,本宫与皇上说说,再让你回阌月宫?”

    希影眼中闪过一丝希翼,接着又再次灰暗了下去,摇摇头道:“谢娘娘盛情。奴婢既是阌月宫之人,自当唯宫主之命是从。在这凤仪宫,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风餐露宿、行走江湖。已经是天大的福份,奴婢已经知足。”

    楚玉抿嘴一笑。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殿内静悄悄的,只听得到沙漏发出的“沙沙”声。

    **

    巳时正,南宫越下朝回到凤仪宫。一进正殿,已经等到心火直烧的楚玉一脸欣喜起身,急行几步走到南宫越身前,矮身福了下去:“臣妾参见陛下。”

    “玉儿?你怎么在这儿?”南宫越惊讶问道。

    楚玉呼吸一滞,眼泪顿时涌了上来,咬了咬嘴唇道:“臣妾一直在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

    南宫越道:“朕不是已经说过,你不必这么早过来,让你先回去吗?”

    楚玉委屈道:“可是,臣妾既为后宫妃嫔,自当遵照宫规每日为皇后娘娘请安才是。娘娘大度,不与臣妾计较,臣妾也不能因此娇纵轻狂、失了礼数。”

    南宫越呵呵笑道:“既然玉儿执意要给小小请安,那你且先安坐,朕去唤小小起身。”

    楚玉柔声称是,在南宫越转身入寝殿之后,垂下的眼睛飞快闪过一抹强烈的愤恨。

    南宫越进入寝殿,转过隔扇,见小小抱着被子,正瞪着两眼发呆。他由着宫女为自己更衣之后,歪倒在榻上将小小拥入怀中,低沉笑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小小一把推开南宫越,转身向里,嘟嘟囔囔说道:“不去陪你的美娇娘,来这里干什么?没见她一大早就来跟你告状,说我无视她吗?”

    南宫越笑笑,轻声说道:“小小,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小小把头往被子里拱了拱,用无声的行动表示了她的不满。

    南宫越拍拍她的屁股,说道:“让客久等,非主人待客之道。再说,你都睡这么久了,不饿吗?”

    小小头也不回,闷闷说道:“不想起,累!”

    南宫越眼中瞬间多了旖旎之色,声音暗哑威胁道:“如果再不起身,就让你更累一些。”他贴上小小的背,手也顺着她的衣襟下摆处滑了上来。

    殿内宫女见状,连忙低下头,无声退了出去。

    小小抓住他的手,连声求饶道:“好好好,你别乱动,我起,我起还不成吗?”

    南宫越得意笑笑,一跃而起扬声唤道:“来人!”等宫女应声进殿,方吩咐道:“服侍娘娘更衣。”

    楚玉见小小与南宫越并肩走出,连忙笑容满面上前几步,再次福身行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小小听到南宫越淡淡说道:“平身吧。”

    “谢陛下!”楚玉谢过恩,袅袅娜娜起身,含情脉脉地看了南宫越一眼。

    待两人在首位坐下之后,楚玉斜了殿下侍立的希影一眼,笑道:“臣妾今日才知道,希影竟然也在宫里。原来在落月谷的时候,臣妾记得臣妾、希影、梅妆和蝶舞四人常常结伴到碎星潭游玩,如今想起来,依然恍如昨日,只是不知道,蝶舞现在怎么样了。”

    提及蝶舞,殿内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希影看到司膳太监出现在门口,遂打破殿内死寂,轻声回道:“启禀陛下、娘娘,膳食已经准备妥当,不知……”

    南宫越蓦然起身,拉着小小的手打头向偏殿走去:“用膳吧。”小小已经饿了!

    楚玉连忙道:“既然陛下和皇后娘娘要用膳,那臣妾先行告退。”

    小小转头看看南宫越。

    南宫越顿住脚步,微笑道:“淑妃不也没用过膳吗?一起吧。”

    楚玉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连忙应道:“臣妾遵旨。”

    南宫越早有旨意,宫中要奉行节俭,可即便如此,仍有二十几道菜疏,加上六种口味的粥饭,摆了满满一桌。

    南宫越居首位,小小在左首首位,楚玉在右首首位。等司膳太监布尝膳过菜、南宫越举箸之后,几人才无声地用膳。

    习惯使然,南宫越令司膳太监退至一旁,不停地将小小爱吃的菜夹到她的碗中。

    楚玉看看自己眼前的一道“掌上明珠”,遂接过司膳太监手中的银筷,夹起一箸放入南宫越碗中,温柔笑道:“陛下,这可是您一向喜欢的呢,想来宫中的御膳房做得,比师父府里的宗大厨要地道得多。”

    南宫越微微一笑,随手夹起放入口中,点点头道:“确实不错。”说罢,便往小小碗里夹了一块道:“你也尝尝。”

    小小看着碗中色白如玉的熊掌,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没了胃口。可是南宫越满目希翼地看着她,她只好夹起放入口中,无比痛苦地吞了下去,强笑点了点头。

    楚玉“呀”的一声轻呼道:“娘娘真是慈悲心肠,便是吃块熊掌,都觉得不忍心呢,毕竟这等凶猛野兽于娘娘来说,就像家人一般。不像臣妾这样的凡俗之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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