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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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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哥,他是天生的王者,只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才是最适合他的。”
小小淡淡一笑,缓步向前走去。
楚玉在后面唤道:“童姑娘,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小小头也不回道:“楚姑娘有话直管说便是。”
楚玉快走几步,拦在小小面前,微微仰起下巴,趾高气昂道:“你出身卑贱,说得好听点也不过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能助越哥哥登上那个位置,实现他的梦想吗?在皇子里面,安王是最有势力,也是越哥哥最强劲的对手。越哥哥现在最需要的,是支持他的朝中大臣,而这些,恰恰是你所不能拥有、也不可能给予他的!”
她讥诮地挑唇一笑,淡然望向远处水雾迷漫的荷塘,骄傲说道:“可是我能!我爹是当朝大将军,手中握有月国兵权,麾下将士多不胜数。便是朝堂之上,也有很多朝臣与我楚家有累世之交,只要越哥哥得到我爹的支持,他一定会心愿得成。”
小小回过头,仔细看了楚玉一眼,她知道,如果楚玉所说是实情,那南宫越一定不会娶楚玉为妻。外戚势大,专权干政,而楚家又外控军政,更是会成为皇权统一过程中尾大难掉的毒瘤。
这一点,或许南宫越看得比自己清楚,他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就算楚玉心愿得偿,等南宫越登上皇位之后,等待楚家的,会是怎样的后果,还未可知。
如果楚怀英能够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可就现在这种态势看来,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没有。
她淡淡一笑,轻声道:“哦,这样啊?殿下如何选择,那是他的事情。小小一介妇人,见识浅薄,楚姑娘请恕小小真得不能给你什么独到的见解。可是,楚姑娘知不知道,如果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传到皇上耳朵里,会给殿下带来怎样的危险?楚姑娘出身将门,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
说罢,小小转身向前走去。
楚玉脸色一白,心里蓦地闪过一丝慌乱,刚才她急于打击这个女人,倒是忘了这一点。
不过,看着小小淡然的背影,楚玉又极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快走几步拦住小小,气急败坏说道:“当初我爹将我送到师父门下,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越哥哥他从未拒绝过,且对我温柔相待,关爱有加。童姑娘,你不会不明白越哥哥的意思吧?”
小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楚姑娘,我已经说过,殿下的主,我做不了。如果你这么恨嫁,就该去问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娶你过门才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纠结别扭的南宫越(修)
直到宴席结束,楚玉铁青的脸仍然没有恢复正常。
宴后,南宫越没有多逗留便带着小小离开洛府。
回到府中,南宫越才问小小:“玉儿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小小莫名道:“没有啊?你是不是问错人了?”
南宫越一怔,当初在洛府花厅里,他早就注意到楚玉那张阴到几乎要下雨的脸和小小淡然表情背后隐藏的烦躁,也大致能猜得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更担心小小会因此在心里对他产生隔阂。
洗漱过后,南宫越不顾小小的反对,缠着她温存了好久,直到她眼中阴霾彻底散去。
小小趴在南宫越胸膛之上,轻声问道:“越,我能帮你做什么?”
南宫越轻笑,伸手捏捏小小的脸说道:“你呀,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帮我生个儿子。”
小小不悦道:“人家说正经的呢,你胡诌什么呢。”
南宫越怔道:“难道生儿子不是正经事吗?”
小小气冲冲道:“这生不生儿子,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哦!”南宫越作恍然大悟状,翻身将小小覆于身下,邪魅笑道:“原来小小是这个意思,愿为夫不解风情了。”
说罢不等她开口反对便吻住了她的唇,小小的一声惊呼被他含在了嘴里。
直到胸前传来一阵微痒,晕晕乎乎的小小方清醒过来。她连忙捧住南宫越的脸,看着面色嘲红的南宫越道:“别,还是白天呢……”
南宫越微微一笑,抓住小小的手扣在她的头顶,再次含住了她的耳垂,嘴里模糊不清道:“这是昨晚的课业,我们还没做。”
“越,你听我说!”小小微微喘息着,手忙脚乱地阻挡着南宫越四处作乱的手。突然,她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南宫越不满的在她肩胛骨处轻轻咬了一口道:“这个时候,你居然在走神?!”
“我没有!”小小咯咯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南宫越一脸沮丧道:“果真?”
“当然了,这种事我怎么好骗你。”小小见南宫越头一垂,万分沮丧地俯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便轻轻推推他道:“快些起来啦,一会该弄脏衣衫了。”
南宫越哀嚎一声,仰面躺在床上,看看那高高支起的帐蓬,又看看急匆匆跑进耳房的小小,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失望:还是没有吗?
他希望小小能尽快孕育他们两个的孩子,一想到有个娇娇弱弱的小人儿集中了他和小小两个人的特点,甜甜糯糯地唤他“爹爹”,南宫越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有个儿子对他能成功登上太子之位大有裨益,可他还是更想先有个女儿。长得,嗯,就像小小好了,不,还是像自己更妥当,不然以后女儿找婆家,看着长像跟小小相似的女子站在别的男子身边,他会疯掉的。
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就这样送给别人,他又觉得太便宜了别人。
唉,好纠结啊!
收拾妥当的小小站在不远处,看着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拧眉纠结的南宫越,这个时候的他,褪去了身上的伪装,掩去了那层强大的光环,才真正像一个刚满二十岁的懵懂大男孩一般。
南宫越听到动静,转头对小小招招手。
小小躺到南宫越身边,主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在南宫越反被动为主动之前开口问道:“接下来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办?你父皇既然让你回国婚配,想必对你的以后已经有了安排吧?”
南宫越定定地看了小小许久,方轻笑一声道:“你以为,我父皇真得是为我着想,觉得我年近弱冠,需要回国婚配?”
小小又问道:“难道不是吗?”见南宫越摇头,小小又道:“那你的父皇,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呢?他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南宫越喃喃道:“父皇?我也不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听闻当年皇祖父膝下单薄,太后强势又无子。而父皇,他出身低微且性情软弱,被太后养在膝下,并将自己侄女嫁给父皇为正妻,在她的扶持下一步步取得皇祖父青睐并成功登上太子之位。
可太后却并没有如愿以偿。皇祖父知太后谋算,为防自己驾崩之后外戚乱国,将她一杯毒酒赐死,又罗织罪名将太后母家傅氏一族削职流放,给父皇选良师、择良臣辅佐其左右。
没有太后钳制,却有皇后强势。皇后不允许父皇广纳妃嫔,父皇却因深厌皇后而与之形同陌路,又不断宠幸后宫宫女。父皇的十几个皇子,除了我与南宫旸,皆为宫女所出。”
南宫越轻咳一声,脸微微有些发热。这毕竟是父辈隐私,虽是面对着小小,却仍然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小小问道:“那皇后呢?她没有生下嫡子吗?”
南宫越摇了摇头道:“皇后原本打算学太后娘娘,择大皇子育于膝下,却被大皇子生母哭求到父皇面前。父皇与皇后发生争执,失手将皇后推倒摔成重伤,后因伤势过重而薨逝。”
南宫越摸摸鼻子,他所说得,是官面说法。至于事情真相,他曾听外祖父提及,其实是父皇发疯般用木石花架将皇后硬生生打死了,而大皇子生母也因此获罪。
小小暗暗撇嘴。一个常年生活在别人强势阴影下的男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而很明显,这位皇帝大人属后者。这样的人一般都非常敏感多疑,又处在一个绝对掌控他人生死的最高位置,在他手下做事,稍有不慎,必死无疑。
南宫越继续说道:“同年冬,我母妃被送入宫中,很快就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和温婉贤淑得到父皇几乎全部的宠爱。
我出生不久,月玄战事起。父皇整日惶惶不可终日,最终选择停战向月国求和。有巫师便向父皇提及,因为我命中带煞,会克尽身边之人,只有将我远远送走,灾祸方可消弥。
父皇听闻后,迅速冷落母妃,几次差点将她打入冷宫,因为外祖父托人从中斡旋未能得逞。母妃主动向父皇提及可将我送入月国为质,一可消此灾祸;二则以示求和诚意。此后,父皇因为母妃的‘深明大义’,对她分外看重。
后来,我外祖父查明那巫师为二皇子母家重金收买,将此事奏明父皇。父皇因母妃过度伤痛而病体沉重,大怒之下夷了二皇子母家九族,并将其余几位皇子遣往各自封地,此后再不提太子之事。”
“那南宫旸为什么还一直留在皇宫里?”小小奇怪问道。
“因为南宫旸背后有玄国。”南宫越讥诮道:“父皇他不敢。就算明妃如此嚣张跋扈,父皇依然对她百依百顺,就是因为他不敢违逆玄国,唯恐玄国因此而发难于他。”
而且,自明妃嫁入月国,月国皇宫里便再未曾有一个皇子顺利生下并长大,不是滑胎,便是未满周岁夭折。皇上明知其中定有猫腻,却也不曾命人查过,性情凉薄至此,也算个中佼佼了。
“南宫旸出生那年冬,母妃诞下一个女婴,就是我的胞妹八公主南宫妍,却因为身体受创致使她以后再也不能有孕。
后来外祖父派人暗中找到我,用冯夙作我的替身,将我送到了师父门下为徒。仲霖、陌、子夜、左未都是外祖父留给我的人手。”
南宫越轻声说道:“我能有今天,全靠上官家族的鼎力相助。我也明白,如果母妃生下的不是公主,而是皇子,他们或许也不会选择我,也或许,我早已经被他们遗忘。”
小小点点头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这么做,是为自己家族的长久兴盛,本也没什么不对。”
凤妃母家上官府,当初选择将凤妃送入皇宫,目的便是要在权力中心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助,当凤妃不能再诞下皇子,上官府便只能选择扶持南宫越,让被当作弃子的南宫越重新获得了生存下去的机会。
南宫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顿时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南宫越道:“乾庆帝当初将我困住,却没有如愿将我杀死。如今我回到月国,恐怕乾庆帝夙夜不得安枕,一定会想出各种办法阻止我被立为太子,以防我成为他江山最大的威胁。
阌月宫虽能暂时牵制玄国,让他不敢轻启战端,可用不了多少时间,阌月宫便会被乾庆帝一点点蚕食。所以,我最多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去准备。
可是乾庆帝野心勃勃,早就有鲸吞月国之意,这些年不断增加月国岁贡,又百般刁难,无非就是想用此方法不知不觉将月国拖垮,不战而亡;或者月国被逼无奈、奋起反抗,也一样会给他发动月玄战事的理由。
而月国如今沉疴日久,积弱不堪,父皇软弱又寡恩,群臣离心,朝堂之上多数人都倾向于向玄国低头以求换得与玄国的和平共处,明妃为玄国公主,所以南宫旸便成了这部分朝臣拥护之人。
当初在玄国皇宫所发生的一切,南宫旸必定参与其中。一旦玄国陈兵月国,我便会成为他们攻讦的目标。到时候,恐怕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想要将我推出去,以换得玄国息战、月国安宁。”
小小奇怪问道:“南宫旸?他势力很强吗?虽然他母妃是玄国公主,可如果玄国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仅凭这层关系,恐怕还不足以让乾庆帝让步吧?”
南宫越点点头,笑道:“你说得对。可是据我调查,南宫旸并非我父皇的亲子。”他笑着看了小小一眼道:“他是玄国当今皇上乾庆帝的儿子。”
小小恍然大悟,既是这样,那乾庆帝会扶持南宫旸才说得过去。因为只要南宫旸继位,月国便真得成了玄国的掌中之物。
她不解问道:“既然如此,那皇上怎么会冒着触怒玄国的危险,突然请求让你回来呢?”
南宫越叹道:“那是因为,母妃中毒已深,恐怕已不久于人世,在生前见我一面,是她向父皇提出的唯一的愿望。而且在此之前,你应该也知道,我在乾庆帝眼中,不过是一个无能懦弱、难成大器的皇子罢了。”
小小沮丧道:“是我连累了你。”
南宫越笑笑,捏捏小小的鼻子道:“傻瓜,怎么能怪你?就算没有那件事,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扮猪吃虎的高手(修)
听了南宫越的话,小小才真正了解到,他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危险!如果自己能够得到神女国的支持……
“越,我想去一趟神女国。”小小轻声说道。
南宫越摇摇头道:“不行,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小小微微一笑道:“我有白凤,还有小灰灰,谁能奈我何?更何况,我不想让你孤身一人去和他们斗,我想帮你。”
南宫越叹道:“你要清楚,拂风能成为圣女,并非只有乾庆帝一个人的功劳,她为圣女多年,在神女国势力不亚于南宫旸。等南宫旸回到月国,我与他朝觐父皇之后再说。”
他这些年在月国已经暗中拉拢了不少人,有些也已经位极人臣,军中并非没有任何臂助。接下来这段时间,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越便去拜访了外祖父元昌侯。
上官玉珩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一双与南宫越极其肖似的狭长的丹凤眼常年半睁半阖、似醒非醒。他原本不过一普通四品官员,因为女儿上官婉瑜入宫得皇上宠爱,才被恩封为元昌侯。
他有四个女儿两个儿子,长女、次女皆远嫁,嫁得也不过就是普通官员,虽衣食无忧,可以谈不上富贵。
三女儿嫁得则是当朝右将军柳承安,最小的女儿上官婉瑜入宫为妃。
大儿子上官明敏是礼部侍郎,为人算是中规中矩,老实本份。只是生的两个儿子却极有出息:长子上官皓十八岁时高中三鼎甲,殿试中被皇上亲点为榜眼,授翰林院编修,第二年便外放同济城乡试考官,凡是经他考核的学子,总要称他一声恩师。
次子上官宇年纪轻轻,已经任正四品都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一职。
元昌侯次子上官方清则弃文从武,喜欢舞刀弄剑,习得一身好功夫,如今为楚怀英麾下一员大将,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鹤盟盟主。只是现在青鹤盟被毒蝠谷联合其他江湖势力排挤打压,威望已经大不如从前。
南宫越并没有多呆,用过午饭便告辞离开。
元昌侯给南宫越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与上官府关系密切的朝廷大臣的名字,让他抽点时间去拜访。
是夜,南宫越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又忍不住想起白日里外祖父说过的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月国如今国力疲弱,玄国又一直虎视眈眈,国内怎可再起纷争?更何况,自古女子以夫为天,以贞为命,她即是你的妾室,当为你着想谋划才是。当年老夫送你习武,那楚怀英便立刻将爱女送至你师门中,却又是为何,难道你会不知?”
楚怀英,又是楚怀英!南宫越狠狠攥了攥拳头,暗自思忖道:明日,他该去楚府拜访了吧?不,先等等!如今母妃身体日渐衰弱,如果自己不能及时被立为太子,上官府和楚府这么多年的布局就白废了。
该着急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
等小小再次醒来,南宫越已经再次出门。莫仲霖和云陌他们,从洛府回来第二天便被南宫越派了出去,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
小灰灰颠颠跑进门,一跃而上扑到床上,在小小怀里拱来拱去。南宫越不在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它了。
小小笑眯眯地揉了揉它的头顶,懒洋洋地说道:“小灰灰,你谈恋爱了没?”
小灰灰已经成年,如果此刻它在族群中,应该到了择婿的时候了。
小灰灰猛地抬头,拿鼻子不断地嗅来嗅去,警惕道:“有人来了!”
未等小小反应过来,小灰灰已经眼神迷离、摇摇晃晃站起身说道:“真得有人来了!可是,我怎么突然想睡觉?”
小小不解地看着小灰灰,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很快,预感变成了现实:一个黑衣人轻轻推开门,大模大样走了进来。
黑衣人估计应该没料到小小未被迷昏,进门后见小小正怔怔地看着自己,顿时一愣:他可是用了最烈的迷药,中了这种迷药,没有两三个时辰根本醒不过来!
难道迷药失效了?还是自己得到的是假冒伪劣产品?
黑衣人来不及考虑其它,见那只灰白的大狼已经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遂嘿嘿笑道:“难道小娘子已经料到哥哥会来,早就脱光光等着哥哥吗?嗯?”说着,还猥琐无比地冲小小挺了挺下体。
小小心里顿时“怦怦怦”乱跳起来,尼码这人,**也不能是大白天就来吧?不都是夜里才行动的咩?好不正常!
她急匆匆瞥了小灰灰一眼,发现它已经完全陷入了昏睡之中。
小小猛地跳起来,冲着渐渐逼近的黑衣人嘿嘿一笑,颤抖着声音道:“这位大侠请稍等,内个,我家夫君在隔壁,如果你想要找他的话,请出门左拐第一间谢谢。”
黑衣人看着一身素白茧绸里衣的小小:那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脖颈,里面粉色抹胸清晰可见,更隐隐看得见高耸的丰盈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纤细的腰肢、两条修长的腿,都在无声地引诱挑逗着他。
黑衣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原本以为这是一个苦差事,没想到自己竟是捡了这么个大便宜!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并无任何内力。
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还不是任由他怎么耍弄吗?
他嘿嘿一笑,蒙面下的眉毛得意地挑起,冲着小小阴阳怪气道:“哦,你家夫君在隔壁?那你喊他一声试试?小娘子,难道不是你一大早把你夫君支开,好与哥哥我来个鸳鸯相会?”
看着黑衣人眼中赤裸裸的觊觎之色,小小脸色苍白,忍不住向床里缩去。她偷偷摸出放在枕下的簪子,用力刺破手指,将手悄悄放在小灰灰口中,心里默默祈祷着:“小灰灰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黑衣人跃到床上,一脚踢开小灰灰,冲着小小扑将过来。
小小不由自主便用上了灵力,猛一挥手娇斥道:“滚开!”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毫无防备的黑衣人已经向床下飞了出去,重重碰在隔扇上,接着滚落在地。他捂住胸口,咳嗽几声,黑色蒙面巾渐渐润湿,已是咳出了鲜血。
黑衣人眼神一厉,从靴筒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阴森森说道:“好个深藏不露的小娘子,内功居然如此深厚。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说罢,再次一跃而起,冲着小小扑了过来。
小小赶忙爬起,迅速躲到一边,暗暗调动灵力保护自己。
黑衣人的匕首一闪而至,却在碰到小小时滑了开去,心内忍不住暗惊:难道情报有误,这根本就是一个扮猪吃虎的高手吗?
在黑衣人呆怔之际,小小连忙再次打出一掌,正中其胸口。
黑衣人闷哼一声,重重砸在床对面黄梨木圆桌上,“啪啦”一声巨响,圆桌被砸得支离破碎,黑衣人闷咳几声,两手撑地,爬了几次总算爬了起来。
小小冷着脸,缓缓逼进黑衣人,冷冷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说出来,就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啊!”
黑衣人竟然趁小小不备,随手甩出一柄暗器,正冲着她的眉心而来。
小小惊呼一声,虽然暗器再次被灵力挡住掉落地上,到底吓了她一身冷汗。
而黑衣人则眼见不敌,恐怕事有不成反而让自己命丧于此,借小小闪躲之际一跃而起,一脚踹碎后窗便欲逃走。
就在这时,已经醒过来的小灰灰闪电般扑到黑衣人身上,在他手腕处狠狠咬了一口。
黑衣人痛呼一声,回手将匕首深深扎进小灰灰的胸膛,来不及抽出凶器便跃窗而逃。
小灰灰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小小连忙跑过去,拔出匕首划破手指,忍着疼痛再次给小灰灰疗伤。
直到小灰灰呼吸渐渐平稳,小小才后知后觉意识道:自己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座宅子不是没有仆从,却为何直到现在仍没有一个人出现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全部处置掉(修)
到御史大夫费清玄家中拜访的南宫越突然感觉自己一阵心慌意乱、烦躁不已,眼皮子也一直突突突跳个不停。
想到独自在家的小小,南宫越心中满是不安。他拒绝了费清玄的宴请,急匆匆告辞,打马飞奔而回。
回到府里,外院管事连忙迎上来请安。南宫越将马鞭递给他问道:“府中可有来客?”
外院管事连忙回道:“之前洛府来人,请主子和夫人过府赴宴,知主子出门,已经回去了。”
南宫越点点头,脚步不停进了内院。
一进内院,他立刻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太静了!
平日在二门的婆子也不见人影,整座院子似是没有人住过一般。
南宫越心里咚的一跳,提足运气便一跃而起,向后院正房飞掠而去。
正房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眼前的一切,将南宫越惊得几乎晕过去:
小小只着里衣抱着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小灰灰坐在北窗下的地上,而窗子已经破碎,显然是被人从里面破坏掉,窗下满是血迹。
南宫越眼前一黑,踉跄几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煞白着脸失声惊呼道:“小小!”
呆坐的小小回过神,看着南宫越,眼睛慢慢变红,瘪着嘴抽噎一声,刚哽咽唤道:“越!”便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南宫越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血红着眼手忙脚乱的在小小身上摸来摸去:“可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
小小摇摇头,颤抖着抱住南宫越,哇哇大哭道:“我没事,是小灰灰,它被那个人伤到了。越,我好害怕!”
南宫越打横抱起小小,将她放到一旁的暖榻上,又将小灰灰抱到脚榻旁的地毯上,接着看到了那柄带血的匕首。
小小抽噎道:“还,还有一把,在床那边。”
原来刺客进了内室,又在自己出门的时候出现,那他的目标一定是小小!
南宫越铁青着脸,浑身的戾气让小灰灰都忍不住“簌簌”颤抖起来。他走进内室,同样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床上有两只男子的黑脚印,歪掉的隔扇、散架破碎的圆桌,在桌子碎屑旁,找到了一枚涂了剧毒的飞镖。
更让他感到后怕的,是室内那股似有似无的“迷迭香”的味道!他不敢想像,如果小小不是灵魅,如果她不是百毒不侵,会发生怎样让他痛不欲生、后悔莫及的事情!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人派来的?
等小小平静下来,对南宫越细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并告诉他小灰灰曾经伤过那人的手腕,短时间内一定无法痊愈,接着又提到了自己的疑惑:院中仆从的去向。
南宫越对小小说道:“我去看看,你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再来。”见小小点头应允,南宫越出了门,向倒座下人房走去。
下人房里只有一个昏倒在地的奴婢,其他人也不在。南宫越顺着花径,转入西花园,一进月亮门,便听到花厅倒座里传来的喧闹声。
他刚走到门口,便有个放风的奴婢惊慌失措回头道:“主子……”
未待她说完,南宫越两指已经紧紧扣住她的咽喉,阴泠泠说道:“你想说什么,嗯?”
那侍女脸色发紫,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满脸是泪地拼命摇头。南宫越抬脚踹开门,里面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酒气,喝得正嗨的众人顿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一个个呆若木鸡。
南宫越将手中侍女用力甩出去,砸到满是狼藉的桌子上。他走过去,背负双手巡视了一圈,呵呵笑道:“很丰盛,伙食不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抖若筛糠跪倒在地上,甚至连求饶都不敢说出口。
南宫越在众人身前顿住脚步,淡淡问道:“是谁请的客?这么大手笔?”
在灭顶之灾面前,人人都会不自觉地首选自保,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一个胖胖的妇人:厨房管事刘氏。
刘氏牙关扣得“得得”直响,死命地磕着响头,歇斯底里喊道:“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南宫越走到她面前,微微抬脚挑了挑她的下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除了她,其余人,滚!”
话音刚落,除了刘氏之外,所有人都连滚带爬,迅速窜出了门。
南宫越袍袖一挥,房门被“砰”的一声关闭。他阴冷至极的目光看了刘氏一眼,淡淡说道:“说,是谁?”
……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南宫越再次开门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熟悉他的人才能感觉得到,那种平静的表面之下,有着怎样的滔天怒火和疯狂暴戾的杀气!
府中管事闻迅满头大汗赶了过来,面露尴尬之色道:“主子,老奴……”
“处置掉,全部!”南宫越声音淡淡的、不见半点波澜。
管事脸皮子一抽,却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声应是。
天黑之前,整个府邸内院,已经换上了一批全新的面孔,以前的那些仆从,再没出现过。
原定明日的楚府之行被南宫越取消。
据报,南宫旸再有七八日便可回到京城。
从那件事后,南宫越一直留在府中陪着小小,只是偶尔带着她去一趟洛府,却再没见到过楚玉。一问之下方知,楚玉已经被接回府。
据洛无涯说,楚玉的父亲、月国大将军楚怀英为她请了教习嬷嬷,束在家里学规矩。
直到事发五日之后,南宫越所居的府邸才迎来了一个稀客:楚陆。
楚陆,是楚怀英最小的儿子,族中行六,现在长黎书院念书。因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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