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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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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志安张口结舌,不知所措,见杜若蕊向酒店内行去,急急赶上,惶然道:“可是,计划早已让杜局长定下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杜若蕊头也不回,冷冷道:“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不用送了,房间在哪我自己会找。对了,明天你把许大路的电话和地址交给我。”

    尹志安颓然止步。

    许大路率着众小一溜小跑转过几个街口才停下来,急急拍着胸口直道好危险哪好危险。众小跑得气喘吁吁,皆怪异莫明地看着他,不知危在哪里,险在何处。许大路也不解释,只笑嘻嘻地一一将众小望过来,望过去,众小被看得毛骨耸然。

    过得半天,许大路道:“你们看看老大我,是不是英俊潇洒,高大威猛?”众小勉强点头。

    许大路道:“你们觉得这位杜小姐漂亮吧?”众小用力点头。

    许大路道:“杜小姐对我明送秋波,暗通款曲都看出来了吧?(众小心道,明明是你见人家漂亮,厚颜无耻揩油吃豆腐)虽然我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可是也知道自己并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为什么她对我这样示好?这其中的缘由你们想一想。”众小干干脆脆齐道想不通。

    许大路道:“我是武林高手你们知道吧?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她更是一个可怕的高手?”众小用力摇头,也不知是否认许大路是高手,还是否认杜若蕊可怕。

    许大路道:“其实刚刚我们两人之间作了一场极其凶险的高手大对决,她竟然对我施出了禁忌中的勾魂夺魄**,还好我功力深厚,定力过人,否则只怕已是别人锅里的一道菜了。”思及刚才旋旎之处,也不知是后怕还是后悔,忽而握手捶胸,忽而眉开眼笑。众小将信将疑,不知老大是否得了失心疯。

    许大路神情郑重地告诫道:“越是漂亮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越是危险,你们要牢牢记住。” ;众小皆是不以为然。他们大半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摸过,如何听得进这番屁话,若不是许老大发的话,早已饱之老拳。

    李俞摸着脑袋嘟喃道:“好熟悉的独白,肯定在哪听过。”一小神往道:“朝闻道,夕可死矣!若有如此美眉垂青,别说只是想骗骗我,就是要卖了我,我也是趋之若骛,甘之若饴啊!”黄毛比较关心他,上前抚其额道:“老大莫不是身体不适,抑或刚被马子甩了?”众小齐齐点头,都待上前安慰。一小心思慎密,思及老大适才瞧众人的眼光诡异,且又如此忌惮美女,心道老大莫非是那传说中的bl,暗中摆好姿势,但见不对,便可及时远扬。

    许大路见众小执迷不悟,不由叹出悠长深远一口气道:“众人皆醉惟我独醒,罢罢罢,看来只有亲自尝到了其中的苦头,你们才会幡然醒悟,不说了,不说了。”情知众人年少,正处发qing期,自己一番苦心教诲犹如对牛弹琴,付之东流了。

    眼见夜已将深,个个精神不振,知晓众小刚才在外相候必定未曾吃过,生出一个主意,遂道:“你们今天都辛苦了,大家吃饭去,呆会尽管点菜,不要给我省钱。”众小欢呼,不复疲态。许大路暗暗点头,心道物质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今后必定要将之与个人榜样魅力相结合,才能让众人死心踏地跟随。自觉发现了颠扑不破的真理,心下沾沾自喜。

    一行人趾高气扬大摇大摆跨进白吃白喝火锅城,幺三喝四寻得一张大桌围坐,脸上只差写着我是流氓,我是大爷,我有的是钱。客人尽皆侧目,坐得近的赶紧找位另行再坐,一些胆小的早开口叫服务员结帐,丢下大钞也不待找零,急急闪人。

    这白吃白喝火锅城是朱南的店铺,原本叫一路香火锅城,开得早,生意也不错。只是后来开火锅店的多了,见这儿生意挺好,都起名叫什么一道香,路路香,道道香什么的,还有甚者干脆叫一路香香香火锅城,挤得一路香生意清淡,门可罗雀。朱南见不是办法,冥思苦想了这么一个店名;招徕行人眼球,宣扬凡在此店用餐的客人,如果觉得菜的口味太差,服务态度不好等等,均可以不用付钱,白吃白喝走人。他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很是精明,利害关节部门来人反正要给面子,正好找个法子让他们白吃白喝顺带拿东西;平民百姓么,嘿嘿,花钱请来看场子的总不能闲着,拿来练练手也是不错di,别说白吃白喝,就是被白抽了也是自个儿白找。还真甭说,招牌一换,生意立马火爆,朱南得意了好一阵子,逢人就说那个点子大王某某也不见得比自己要高明。

    扯远了,扯远了,咱还回来。

    现下虽已过了晚餐的高峰期,宽敞的大厅还是坐满了大半,人头济济,热热闹闹。惟许大路这一桌四周空出了一大圈,冷冷清清,还好服务员素质蛮好,虽是战战兢兢,酒水吃食小火锅倒是流水介般送将上来,桌上热气腾腾,也没冷了场。众小向许大路敬过几杯,稍稍客套过,便现了原形,个个松领挽袖,据案大嚼,过不半响,又各各松了腰带,吃到爽时,一迭声大叫添酒上菜。酒倒好添,只是菜却不是叫有便有,服务员守在厨窗口只把大师傅催得发狠,一柄大勺敲得炒锅介天响。

    许大路没什么味口,每样菜式均只挟得一挟,便即点颗烟一人喝耍子酒,见众小吃得香,想起四兄弟在一块吹牛打屁的光景,不由露出些许笑容。

    众客人见这几人只是喝酒吃菜,并无什么动作,均自放些心,你来我往,劝酒吃菜,又复喧哗。

    许大路无事东张西望,忽见一领班闪进侧边一包间,许大路眼尖,包间门打开的一瞬间,便望见有六七人

    围在一处打牌,随即那领班便又出来。许大路嘴角也自扯得开了。

    过不一会,包间门大开,几人鱼贯而出,怀里腰间掖得鼓鼓的,坐到边上一张桌前,斯斯文文抽烟,服务员端上几杯茶,又自斯斯文文喝茶。个个都如一个模子印出一般,横睛凸目,只把眼珠子往许大路这一桌乱丢。许大路低头忍住笑,知道他们在那边作势威吓,心道来了,口中忙叫众小慢慢吃慢慢喝,别噎着呛着了,尽显作大哥的体恤。只是众小筷子与酒杯正是舞得急时,双眼两耳都不闻听桌外事,枉然辜负了许大路的一片好意。

    这时众客人叫埋单的陡然增多,一时众服务员忙得人仰马翻。过得好一阵子停下来,已只余得稀稀拉拉几桌。

    那边有人认出了众小中的人,过来两人叫了一声大毛:“黄毛。”大毛正吃到**处,被人出声打断,十分地不爽,抬起一张油光致致的脸,叨着一大片狗肉不耐道:“谁啊?大呼小叫的,没见我正忙着?”

    那边一小子乐呵了:“吆呵,几天不见,你小子就人模狗样了,在哪发了?”

    大毛不乐意了,看清了那人,悻然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黄毛啊?阿狗,我告诉你,现在我也算是一小小大哥了,要叫我大毛哥,听清楚没?大……毛……哥!”

    阿狗的一双眯眯眼缝儿都不见了,呲着一口大黄牙道:“敢问大毛哥入了哪处山门?拜了哪位大哥啊?”

    大毛呃得一声,偷眼望望许大路,许大路悄声道:“四方帮。”

    大毛挺胸昂头,捋了捋吊在眼前的一缕黄毛,大声道:“阿狗你听明白了,大毛哥我入得是四方帮,拜的大哥就是当当当当鼎鼎大名的拚命三郎,许大路许哥,现在有请许哥上场。”许大路坐在椅上,矜持地点点头,拱手虚虚地作了一个揖,清清嗓子道:“首先,我要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靠,太过了,重来。

    大毛挺胸昂头,捋了捋吊在眼前的一缕黄毛,大声道:“阿狗你听明白了,大毛哥我入得是四方帮,拜的大哥就是拚命三郎许哥!”

    那边厢轰然一阵大笑,哪还有半点斯文气象。

    许大路知道朱南心存侥幸,尚未将合作协定通知各处,也正中下怀,以目光示意李俞。李俞会意,抬手挥出一盏汤,面前两人身上登时油汁淋漓。阿狗正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砣油腻腻的鱼丸子飞进口中,卡在喉中,声音顿止,眼白上翻,所幸已不大烫,忙自伸手去抠,头顶的一根金针菇却是无暇顾及了。

    众人大哗,各各探手摸腰入怀,慌乱间撞翻了桌面,茶水四溅,躲避不及,当下咒声四起。

    一人似是领头,止住众人,行上前来,望住许大路道:“想必这位就是拚命三郎许哥了,我是吴珀迪,早就听说过许哥的大名,只是h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直碰不上面,没想到这样子见面了。”

    吴珀迪的名字许大路也听说过,知道他并不属于任何帮派,只是手底下带着十数个弟兄,跟自己以前差不多,谁出钱就帮谁看场子。

    许大路点点头道:“原来是吴哥在这里。”停住不说。

    吴珀迪是个老成人,见许大路不发话,心下有些疑惑,且彼此都只是在道上混口饭吃,压下心中不快,和颜道:“许哥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指教?”

    许大路道:“指教倒是不敢,我今天来,只是跟吴哥打个移交,白吃白喝火锅城从现在开始,就是四方帮的场子了。当然,我许大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冲吴哥的面子,今天你们还可以在这里尽量吃,尽量喝,都算我帐上,算是给吴哥赔个礼,明天我们再来交接一下,别让人说我们都没有规矩。”

    他在这边自说自话不打紧,吴珀迪脸色已是如同猪肝,那边众人已问候到他姥姥家;众小也不甘示弱,身体体积虽差了不少,但嗓门足已弥补,双方口水喷得八丈高,相互间的问候急遽攀升到彼此的上八代。

    身后众服务员都躲到包间去了,仅余的几桌客人早已不知所踪,也不知付过钱没有,多半吃了霸王餐,正在暗叹白吃白喝火锅城名不虚传,以后还要带家人朋友经常来,天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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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被人欺到脑门尖上来了,吴珀迪脾气再好,再无魄力,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当即大喝一声:“凡犯我场子者,虽远必诛,兄弟们,给我唔叽叽歪歪”手下众弟兄愕然,口号不对,平常都是上、打、杀、拚了之类,今日怎地成了“叽叽歪歪”,不忙便上,谅眼前这几个瘦不拉叽的黄毛小子飞不上天去,且听老大讲清楚再动手也不为迟。等了半响不见下文,众人皆在其身后,看不到前面情形,只见得老大一手捂嘴,一手激烈挥舞,显是激动异常。一人见机极快,心道定是老大觉得已方在口水战中落了下风,嗓门不够粗大,言词不够粗俗,动作不够粗野,正在极度不爽中。立马跳出来,使出吃奶的劲,常规语言提高提高再提高,肢体语言狂野狂野再狂野。众皆大悟,纷纷效尤。吴珀迪手舞更急,犹如正自指挥一曲雄浑澎湃的大合唱,众人随其手势,加倍劲起。众小自知不敌,灰溜溜偃旗息鼓。

    许大路拭去手上的油汁,只见吴珀迪双眼已不见黑瞳,尚自在徒劳用手抠挖,知是自己用力过大,鱼丸已是深入喉内气管,恐其就此呜呼哀哉,上前在其背上一顿乱拍,终于胜造七级浮图。

    见吴珀迪顺过气来,许大路笑道:“我话没说清楚,抱歉抱歉,吴哥也老大不少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吴珀迪喘着气道:“姓许的你要端我的饭碗,我能不冲动?哇呀呀!兄弟们”

    许大路赶紧打住道:“吴哥误会了,我并不是来砸场子,抢你饭碗。”

    吴珀迪怒道:“这还不是?”

    许大路道:“确实不是,我刚刚有没有说要你们离开这里?”

    吴珀迪想想道:“那倒没有,不过你说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许大路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呢,其实是这样子的,朱南董事长请我当他公司的总经理,把他名下的场子都让我帮他管理,你是这里的保安经理,我的下属,我就来管理管理,顺便办个手续。并不是针对你一个,其他的场子我都会去的。”

    吴珀迪点头道:“原来如此,确实是有些误会了”忽地醒悟,瞪目道:“你他妈不是东西,原来是想要吞并我们。”

    许大路笑咪咪地道:“你看你看,又想歪了不是?”

    吴珀迪疑惑道:“我又误会了?”

    许大路肯定地点点头,正色道:“不错。”

    吴珀迪道:“你说清楚一点。”

    许大路道:“朱南董事长如此看得起我许大路,把重任交给我,我当然也要为他分点忧,所以呢,我决定把公司所有安全保卫人员都集中起来,统一管理,统一调度”

    吴珀迪怒道:“不用说了,我吴珀迪多少在道上混了几年,不是什么吃干饭的,你要拿我做小弟也行,只要施出本事来哎呀呀你偷袭!”

    吴珀迪领头,一溜熊猫眼排立在许大路面前,个个皆是垂头丧气。

    许大路审视一番,满意地道:“嗯,戴上黑眼镜,都斯斯文文了,不错。大毛,这个场子以后就由你‘协助’小吴管理了,行不行啊?大家都再打个招呼吧。”

    大毛心里乐开了花,向众小挤挤眼,强自绷住面皮应道:“是。”腆着干瘪瘪的肚子,哦,不对。腆着原本干瘪瘪,现下被撑得圆滚滚的肚子踱着方步行到一干斯文人面前,道:“吴哥你好,弟兄们好。”

    吴珀迪向他翻翻眼白,憋气道:“大毛哥好。”众人有气无力道:“大毛哥好。”

    大毛不甚满意,可看看自己嬴弱的手臂,暗中跟众人比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什么。许大路微微皱眉,忖道,众小的武力太差了,得想个法子才是,以后总不能事事都要自己亲躬。

    服务员和厨师们各就各位,重新张罗几桌。干嘛?啧啧啧,不是我说你,真是

    算了,这一天也够辛苦了,不说了,一夜无话罢。

    不过,有人接了个电话,然后在床上烙大饼,却是一夜无眠。

    许大路一脸清爽地走出租住的小屋,只觉春guang明媚,鸟语花香,朝霞桃红,天蓝蓝云苍苍,山青青水绿绿,我们人纠纠气昴昴,跨过桃花江不对,呵呵,歹势了,抄了小侄儿的作文,汗!

    简的来说,总的来说,天气不错,许大路的心情不错,与前两天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手中提着的一大包钱更让他愉悦不已(各位是不是心有同感?)。一路上与大爷们大妈们小朋友们笑嘻嘻招呼不停。那位在说,怎么不见跟年轻人打招呼?咳,这位说对了,如今的年轻人哪,都是新新一代,颓废一族,以夜生活为主,晚上玩得疯似的,白日里太阳没晒到屁股绝不挪窝的主,能跟咱三好混混许哥比么?那位又说,不用上班?忘说了,今儿个星期天,不用。

    从小区行到大街上,许大路准备打车到大华大酒店,接谭观去医院替阿生诊治,刚自把手一招,一辆车滋溜一声刹到他面前。许大路心道古人诚不欺我,市井之中屠狗英雄大有人在,现在的“的哥”确实功夫了得,无一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手卓绝之辈,自己得好好学习学习才是。

    不待许大路伸手,车门已自行打开,尹志安眯眯笑着自车上下来,与昨晚判若两人,悦声道:“许哥早啊。”

    许大路忽觉天又不怎地蓝了,风也不怎地和了,压下一拳捶扁面前这张脸的冲动,没好气地道:“局长大人你也早啊,身为领导,大礼拜天的就一早出来忙公事,真不愧警界楷模,人民卫士称号,确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榜样。”

    尹志安谦虚道:“哪里哪里,职责所在,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不过身为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牺牲一点点小我也是应该的,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

    两人寒喧一番,尹志安切入正题道:“今天我专程来找许哥是谈一下苏东生案子的事。不会打扰吧?”

    许大路心下了然,必是东方至打了招呼,没想到这个人还挺讲道义,雷厉风行,有错就改,不由对其好感大增。只是他这次却料错了,给尹志安打招呼的却是另有其人。

    情知阿生的案情已无大碍,病情才是当务之急,眼下治病第一,其余的都留到以后再说,这张脸也不妨暂存到以后再行痛扁。也自和颜悦色道:“尹局座太客气了,是不是要我配合接受你们的调查?不过现在我还有事要去办,能不能改天?”

    尹志安哈哈道:“不急不急,其实本来不必要来麻烦许哥的。”自圆其说道:“我们经过仔细调查,认为苏东生一案有很多疑点,很可能是一桩错案,只是涉案的另两名人员因为下了通报躲开了,有些情况不能了解,一时结不了案,所以我来找许哥帮忙,希望许哥能通知他们到警局尽快了结此案。”

    许大路心下虽嗤之以鼻,面上文章还是要做的,道:“这点小事随便让个人来或者打个电话也就可以了,怎么敢劳动局座大驾,真是不敢当。”

    尹志安心道我能不来么?依自笑咪咪道:“应该的,应该的,许哥兄弟的事嘛,是一等一的大事,我是应该来的。不知许哥有什么事要办?要是看得起我老尹,需要跑腿什么的话只管招呼一声就可以了。”废话了一大堆,轿子抬得高高的,看看许大路面色继续道:“许哥还记得杜小姐吧?”

    许大路想起杜若蕊那清丽脱俗的绝代风姿,浅笑薄颦间的无限风情,心跳顿时加剧,忙又强运归元诀,暗惊禁忌武学勾魂夺魄果然厉害,隔了一夜犹自余威尚存。偷偷拭去嘴角的口水,道:“杜小姐有事找我?”

    尹志安看在眼里,心里鄙薄不快,不知上面怎的如此着重这个小瘪三,杜小姐也真是没眼光,这个小子百无一是之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传言中她对任何名门世家,商业巨贾的年少俊杰都是不屑一顾,莫不是挑来挑去挑花了眼?挑到一只屎壳螂。心里诽谤许大路,面上笑容不改,恭恭敬敬道:“杜小姐倒没有说要找许哥。”

    许大路奇道:“那你提她干什么?”

    尹志安支支唔唔道:“这个啊?我看见你们昨天谈得投机,杜小姐呢,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没什么可以消遣的,所以呢,我想请你有空陪她玩玩,都是年轻人嘛,多交个朋友也是好的,许哥你说是不是?”

    许大路登时雪亮,尹志安见他与杜若蕊昨晚关系有些暧mei,想讨好那个杜小姐,拿他作牛郎来了,本待一口回绝,转念一想,加之心痒难搔,隐隐之间又渴望见到杜若蕊,稍稍端起架子为难道:“哦,这样子啊?本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阿生案子未结,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只怕到时会让杜小姐不愉快,唐突了佳人,就有违局座的好意了。”

    尹志安赶紧道:“对苏东生的指控我们马上撤销,维护一切人民群众的利益是我们的天职,是我们的错误我们决不回避,任何医疗费用都可以商量解决。”说到后来,满腔正气溢于言表。

    许大路大乐,没想到尹志安这会儿倒成了为民作主的青天,也自肃容道:“局座不愧人民公仆称号,既然如此,我决不会有负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尹志安一愣一愣的,这哪跟哪呀。许大路复道:“我已经约了一位名医见面,办好之后马上跟局座联系,就这样好了,再见。”

    尹志安连忙拦住他道:“许哥去哪?我送你。”生怕他溜走。许大路无奈之下老实不客气地坐上车,看着亦步亦趋的尹志安发号施令:“开车,大华大酒店。”

    尹志安心中暗喜,对路了,不由应声喏:“得令。”许大路哑然。

    许大路领着谭观师徒三人出得电梯,愕然止步。杜若蕊正自笑盈盈地俏立一旁。

    邓芸跨出一步,站到杜若蕊面前,大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一双眼仿似要射出电光来,满脸愠怒。

    杜若蕊浅笑稍敛,淡淡道:“你玄门的人既然能来,我器宗为什么不能来?”完全无视她的气势汹汹,邓芸一时缄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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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谭观上前一步道:“杜姑娘你好,尊师一向可好?”

    杜若蕊微微施礼道:“见过谭前辈,有劳您挂心,家师身体安康,一如往昔。倒是晚辈见您面色不大好看,是否上次一别,偶染了风寒,至今未能痊愈?”

    谭观一身修为深厚,何来偶染风寒之说,明知杜若蕊意有所讥,但他长辈身份,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心下微微苦笑,正待答话,邓芸早接道:“我师父好生生的站在这里,你师父只怕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吧?”

    杜若蕊却不答理她,只道:“早闻说清玄门上下长幼感情都很好,就如同一个大家庭一般,今天看来,真是着实让人羡慕得紧。”

    玄门一脉清规门律本较其它大宗派来得不甚严厉,其中清玄门更为宽松,因此门中长幼尊卑之别甚为淡薄,门人之间的感情比之各门派都要自然融洽,原本皆以此为荣,只是现下让杜若蕊这般说出来,众人皆知在她讥讽邓芸在师长面前没有一点礼貌,偏又说得没有一丝火气,言语诚挚,神情之中也是显得大为向往羡慕,让人说不出半点不是来。

    邓芸本就脾气火爆,碰得这么一个钉子,哪按捺得住,柳眉一竖,憋气闷哼一声,双拳握紧就待发飚,谭观在旁伸手制住她,向杜若蕊道:“让杜姑娘见笑了,老夫还有事在身,如无旁事,请代向尊师问好,就此别过。”谭观也是出于无奈,邓芸口舌之利远不如杜若蕊,唯有受气的份,如若任其动手,先不说是否占得上风,单是眼下己方多人在场,不管有没有出手,日后传将出去,势必落个以大欺小,以众凌寡之名,清玄门还有何面目立足世间。是以干脆制住邓芸,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待离开,也顾不得颜面小小受损了。

    杜若蕊也不太过刻薄,道:“谭老有事待办,晚辈不便挽留,走好不送了。”转而望向许大路,软声道:“我们又见面了,你不会又不告而别吧?”言毕惊觉语气不对,犹如向许大路薄恚轻嗔,小情侣间小小撒娇一般,双颊顿生红葭,心里又自涌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许大路此时却是心不在焉,并未察觉她的异常。他刚自见得杜若蕊轻轻几句就将谭观等人说得几欲溜走,心中对其惊惧更甚,两人素昧平生,仅昨晚匆匆会过一面,杜若蕊越是对他温柔,他越是疑虑。忖道自己并非枭雄巨贾,更不是什么高官达人,实在不懂有什么值得杜若蕊感兴趣,但越是如此,只怕其中图谋更大,生怕一时不慎落入她的毂中,到时追悔莫及。因此努力将心神分散到四周,不敢落到杜若蕊身上,只恐杜若蕊施出“魔功”,自己抵敌不住,从此被她牵着鼻子走,万劫不复。只是不曾想到杜若蕊其实是被他的“魔功”所获,才至心神不属,情难自控,实是大大错怪了佳人。噫,那位看官说得好,这种不识好呆的呆子非得加上五十大板不可,胡某这就照办,不打不足以平民愤。

    许大路恍忽间一时未曾听清杜若蕊所言,只得胡说八道:“杜小呃妹你好,更漂亮迷人了,我都有点受不住了,你放过我好吧?”忽地惊觉杜若蕊已自低下茕首,耳根绯红,双手不知往哪儿放,众人皆以古怪眼色瞧着他,咬牙绷面,才省悟自己在说什么屁话,不由抬手击面,打了自己好大一个耳括子,惶惶道:“00000000000,再见。”拔腿又待故伎重施。

    杜若蕊先自听得许大路胡言,虽是有些娇羞难当,却无些许诖怒之心,听得后面一句,顿时芳心大乱,心中莫名一痛,又见他要开溜,身形滴溜溜一转,堪堪拦在许大路面前,双目中已见莹莹泪珠。她自小丽质天生,加之身负绝学,目高于顶,对无数青年俊彦的示好从来都是不假辞色,昨晚偶逢许大路,两人相识时境遇尴尬,印象深刻,被他的真元气息所迷乱,许大路偏又不同他人,言行奇特,对她反倒极力躲避,更是挑动了她的心弦,不知不觉地烙上了许大路的痕印,才对他的态度如此暧mei,不自觉向许大路作出有如撒娇般的举止。许大路的反应更绝,摆明了怕了她,避之不及,杜若蕊只觉自己好象是向许大路示好却被无情拒绝,这么多人面前哪能搁得下面子?欲待发怒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虽觉彼此都有一点灵犀,有些意乱情迷,但毕竟两人仅仅只交谈得数句,许大路更无向她示好的言行,这羞煞人的话又怎地说得出口。站在许大路面前,近距离下归元诀对她的魅惑更加强烈,相应相吸之力大增,真元不由一**地起伏荡漾不息,仿佛要朝许大路欢跃涌去,杜若蕊心中愈觉酸苦难捱,只觉生命中最亲之人要抛她而去,泪眼迷离地望着他,一时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许大路只觉眼前一恍,杜若蕊已然俏生生贴面而立,娇躯微颤,一袭处子幽香扑面满怀。凝神看时,佳人俏鼻轻歙,双眸之中莹珠弦然欲滴,满是让人怜惜的哀怨情伤,顿感一阵揪心的酸痛悸动,脑里嗡地一响,大叫一声“死了就死了!”再不管被“魔功”控制会有何下场,伸手紧紧拥住俏立的美娇娃,张开大嘴往眼前迷漓的明眸深深吻下去。

    众人摸不清状况,忽见许大路自打耳光已是愕然,闻得他大叫死了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这时许大路再作惊人之举,竟然胆敢强吻以冰清玉洁闻名的杜若蕊,均自侧目,不欲看他之后的猪头像。过得半晌没听见什么动静,举目看时,人人瞠目。

    杜若蕊未及反应,,便被许大路紧紧抱住,只感到面上热息撩人,泪珠已让他舔得干干净净,慌然欲将许大路推开,只是手脚酥软,哪有半分气力,不由依俯在这让人沉醉的宽广胸怀中,忽又惊觉一张大嘴将自己樱唇噙住,大力啜缀,再抑不住火热qing动,“嘤咛”一声死死揽住许大路,丁香暗吐,不管天昏地暗,激烈拥吻,恨不能溶为一体。良久两人稍稍分开,喘气未定下移目偷望,众人六目均是霎也不霎地盯着二人,表情各异。

    事已至此,倒也不惧众人笑话,只是杜若蕊终究面薄,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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