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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教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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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师兄传克儿一门功夫,中间受扰,以致岔了真气。”

    “走火入魔?”

    “非也。练得太急。所谓欲速则不达。这两年定要外力相助,调和真气。功成以后,将……将无碍。”他本想说将傲视江湖武林。

    的确,少有人能练就北冥神功。桓征的天资、造化,确是奇葩。生来就是为练无上神功。

    桓冲点头。

    曹云子再道:“将军先带克儿归去。贫道一月后去大司马府,言明缘由,带克儿去一趟天山。”

    “好吧。”

    “还有一事,将军私底下查查,是谁封住克儿的**位,导致他不能说话。”

    “有这事?”

    ——

    ——

    待续……



………【第二十章 人之将死 其言或也善(中)】………

    曹云子点头。桓冲心里做个数。

    桓冲让桓征拜别师父。桓征听言叩拜。

    曹云子左右想想,还是封住了小桓征的云门**,特意交代道:“此一个月内,切莫使用内力,驱动筋脉运行真气。有害无益。除非有高人相助。”

    桓征乖乖点头。

    见桓冲带着桓征上了竹格港,曹云子才回头。下了船。

    王诺拜别师叔。返航回蓬莱岛,为师父披麻戴孝。

    曹云子性格,此次若非另有事要耽搁一些时间,便会执意带走桓征,上天山。此时,他还准备去一趟云锦山。

    ——

    ——

    桓冲策马加鞭往家赶。见小桓征回到家,一家人才有和气。桓济桓熙也松了口气。若是此次那小子回不来,父亲归来,定不放过。

    李娫喜极而泣,抱着桓征,打他小**。桓征还呵呵笑。

    “母亲。”

    家人都吓一跳,前天出去还是哑巴,今日归来就会说话。所谓是福不是祸,祸来福倚之。

    “大娘,二娘,……三哥,四哥五姐……”

    包括奴仆名字都叫遍,就是没有叫大哥二哥。鬼小子故意不理他们。

    南康公主道:“上天怜悯,上天赐福啊。喜事。择日招来朋客,大宴酒席,同贺。”

    众人散去,大厅只有南康公主,李娫,桓冲、桓济、桓熙、桓征几人。

    南康公主自知不得人前教子,现无外人,便责备桓济桓熙道:“这次克儿逢凶化吉是造化,也保了你俩命,往后对弟弟要多加照顾。再做一些蠢事,定严惩不贷。”

    桓济桓熙低头道,“是。”且不管他们心里服还是不服。

    李娫道:“姐姐莫要责备两位少爷。克儿也有不是。性子又直又硬,不听话的倔脾气。兄长可以严教。”

    南康公主道:“他们哪有严教的本事哦。”

    桓征道:“大娘。莫怪大哥二哥。是我自己太调皮,想一个人水里玩。以后我会好好听话,不让母亲大娘担心。”

    “都谁教你说的。”

    桓征看看桓冲笑笑的,一边酒窝深深地。

    南康公主抚摸着桓征的小脑袋道:“真乖。比他俩做兄长的懂事多了。”

    南康公主让他们都下去玩。留下桓冲,问问事情经过原由。桓冲便把去蓬莱岛看到的大概说一下,不敢提桓征手内伤之事。特别提到桓征师父,曹云子道士,说一个月后会过来看克儿。

    南康公主道:“真是那位道长把克儿哑病治好的?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道长说克儿身体原本健康,是有人故意封住了克儿的哑**,导致不能发声?”

    “哦?有这样的事?定要查出,这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是谁。”

    桓冲对李娫道:“李夫人,一路从西蜀过来,没得罪什么江湖高人吧。”

    “不曾。”李娫摇头,转念,“莫非是青城派的。”

    李娫只知道,范进一直被扣在天牢,这便与青城范氏的梁子结大了。青城派,这些年时有高手来到建康,想救走范进。却难闯禁军守卫,而丧命异乡,无人收尸。便是归义侯,处理一些善事。李娫本要桓温拿了范进狗命,却是自己嫂子昝氏,劝阻:得饶人处且饶人,身在异国他乡都是同胞。

    南康公主道:“那以后更得多加防范。”

    话落,听见外边桓征叫“舅母”声,昝氏搂住桓征垂泪。李娫出门道:“嫂子。”

    昝氏点头。

    “回来就好。”昝氏转头向南康公主欠身道:“长公主,可否让李娫母子一同去归义侯府小住,拙夫也挂念的紧。”

    “归义侯怎就不愿过来走走呢?”

    “那是一根筋的老糊涂。”

    “那李夫人便带克儿过去住几日吧。”

    “多谢长公主。”“谢谢姐姐。”

    ——

    ——

    归义侯府虽是新置府邸,远不如大司马府奢华。侍卫皆是蜀地一同过来的亲信,李势已不像先前当皇帝时的专横,进出都不起架势,归义侯府上下都是昝氏说了算。江山已失,李势连男人都不再是。沉默寡言,毫无生趣,坐吃等死。

    看到小桓征来了,李势才能缓和紧绷的脸。“我的成汉小乖乖。”一把抱起外甥,一个劲的痒痒玩闹,像个孩子。

    “大舅。”

    突然听见孩子叫自己,李势愣了。自己没有孩儿,在蜀国时候也没功夫接触小孩儿,说实话,他早就视桓征如己出,即便心中有恨孩子的父亲。孩子终不得开口,亦喜亦愁,喜的是不称国敌为父,愁的是多好的一个孩儿居然哑疾。愁大过于喜。此时自是不胜欣喜。

    “汉儿,你会说话啦?你会叫舅舅啦。再叫一声。快,再叫一声!”

    “大舅。”

    李势抱着桓征风跑着去了花园。

    昝氏道:“宛如。你看,汉儿是你兄长唯一的乐趣。哎,要是我们有个孩儿,该多好啊。”又自怨自艾“也一样的,一样,汉儿也就是我们的孩儿。”

    李娫道:“兄长嫂嫂把汉儿当己出,是汉儿的福气。”

    “汉儿也是我们老来的福气。往后,你要经常带他过来啊。”

    “汉儿更把这里当自己家呢。”

    “那甚好。”

    “今日听他五叔说,无名道士怀疑汉儿不语,是有人下毒手导致的。该不会是青城派的人吧。”

    昝氏脸色微变。拉着李娫的手缓缓道:“当年从蜀地过来,你诞下汉儿。我等都高兴啊。特别是你兄长。你过来他就接着孩子,舍不得放手。他一个男人,哪晓得哄孩子,孩子抱着不舒服,他定是哭的,孩子一哭,你兄长便会挠他的胳肢窝,让孩儿笑,胳肢窝挠不笑了,他便在孩儿周身找笑点。”

    “真是难为皇兄了。”

    “他是个糊涂老儿。就是这样,才害的汉儿不语的。宛如,若是汉儿终身不语,我将开不得口,自责在心;但汉儿现在好了,希望你别怪罪你的兄长和我。”

    “宛如不敢。”李娫一脸不明白。

    昝氏内疚道:“人的笑点,多为哑**。我有次见你兄长拍得汉儿笑不出声,我便责备他了。后来汉儿果真不语,当时有御医照看,我便宽心些,可……幸好汉儿吉人自有天相。”

    昝氏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李娫早为人母,心地已成熟,劝慰道:“既然我们汉儿好了,就不再提及了。”

    两人携手走至花园前,见李势追着小桓征玩,难得见他开怀,甚是舒心。

    李势教小桓征讲成都话。小桓征更为欢喜,一刻都不肯消停,夜间还要和大舅一同睡。

    ——

    ——

    夜半,小桓征推醒李势。小声道:

    “大舅,大舅,屋顶上有人走动呢。”

    “汉儿乖乖,没有人的。快快睡觉。”李势拉着小桓征的小脑袋放在自己手臂。

    屋顶确是有高手夜行。李势自然没听出来。小桓征任督二脉已通,身上蓄有一个甲子内力,已属罕见,等同一等一高手的耳目,即便身有内伤,十丈以内特殊动静都是听得出。

    小桓征见大舅不理,便叫道:“屋顶是谁?”

    屋顶人听露了行迹,便揭瓦而下,杀人灭口先。

    李势听瓦碎声音,惊觉起身道:“谁?”

    入室人听李势声音,朝外轻道:“大哥。李势狗贼在这。”

    ——

    ——

    待续……



………【第二十一章 人之将死 其言或也善(下)】………

    闻声,是一个老者。。刹时又飞身进来一个人。两人相貌甚似。花白鬓发,山羊胡子。

    李势已经起身拿剑。黑暗中,看不出大概,嚇道:

    “什么人。”

    一人道:“拿住他再说。”

    二人赤手出掌,进攻挥剑李势。寥寥几招下来,李势虽有剑在手,却得不到一点好处,若不是这些年无事练剑,恐怕早就束手就擒了。来者二人一掌一抓,招招攻击要害,凶狠毒辣,毫不留情。

    及时,昝氏和李娫闻声也拿剑过来。李娫虽为人妻为人母,但越女剑法仍没落下,攻守兼着。与兄长合攻一人。

    昝氏以姿势优美而威力十足的‘峨眉剑法’斗另一人,正是‘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临敌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另一人虽内劲十足,赤手终究难破‘峨眉剑法’。

    有李娫和昝氏加入,三人对两人,暂时可以打平手对立。但终究实力玄虚,久战下来定是落败。

    昝氏道:“来者何人,即便拼死也当死个明白。”

    “我们便是青城派范氏长功二老。寻仇而来。”

    昝氏知道到范氏长功二老,是成汉国元老丞相范长生的两个亲孙子。两人是孪生,为兄范天齐,练就一套摧心掌;为弟范范天成,摧坚爪可破利器。两人皆是青城派高手。

    昝氏抱拳,江湖规矩。

    “原来是青城长功两位师兄。同门之间大打出手,有违祖训。”

    并非套近乎,昝氏此话有缘由的。青城派乃是峨眉派分支。所谓‘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昝氏师出峨眉,与青城派范氏也算的上同门。

    范天成道:“什么同门。我青城派诸多弟子来到建康,都有来无回。难不成不是你们害死的。”

    昝氏道:“并非……”

    不等昝氏说,范天齐道:“莫再多辩。我等今日就是寻仇来的。你当是同门,便不与你为难,也希望你不与我兄弟俩为难。李势狗命,我等是拿定了。”

    说罢,范天齐便攻向李势。此时侍卫也都围上来,眨眼功夫,被范天齐摧心掌击中几人。昝氏救夫,不得不出手。

    范天成的摧坚爪更为犀利,伤及见血,李娫不慎一抓锁肩膀,白衣便渗血见红。

    “母亲。”

    小桓征见母亲受伤倒地,跑过去要护住。范天成见一个孩儿,以为是李势的儿子,想拿住作要挟,速战速决,省的动静太大。

    范天成卸去内劲,拿住小桓征的肩膀,冲李势喊道,“快束手就擒,否者要了你孩儿的命先。”

    小桓征只觉着肩膀一阵麻,但此时他更为关心的是母亲。

    众人见此,都歇下手。范天齐在李势注意分散,也没停下功夫,摧心掌直击李势胸口。所谓一掌摧心肝,九命皆由天。

    李势应声倒下,还喊道:“别伤孩子!”

    昝氏尖叫:“子仁。”

    小桓征又见大舅被打倒。倔劲发出,全身筋脉涌动。倒是范天成解了他肩上的云门**。

    桓征伸手要拿开范天成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刚好拇指扣在范天成的外关**。此时桓征内力已深,吸力自然很强,范天成不备就被吸住,内力有如决堤之洪流去。

    “大哥。”范天成还使出全劲叫了一声。

    范天齐见弟弟有如中邪般颤抖,伤了李势后,便轻功跳过。

    “怎了?”

    范天成抽搐着脸,可见其身上筋脉气行,已然不能在开口说话。

    小桓征受到强大内力冲击,比在岛上吸郝自通好些。他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内力可以与范天成的抗衡了。不管怎样,对他本身还是有害无益的。他消化不了。所谓嚼多而不烂。

    “啊……啊……啊……”

    小桓征只能是张嘴咆哮,以卸身上难控之气。众人不知何故,无以为解。

    范天成很快萎靡,范天齐见势不妙,要出帮手,小桓征松开范天成,双手去推范天齐。范天齐毫不在意。却不想那一推的威力,着实在范天齐腰背,范天齐有如重创,气血不顺,涌到嘴里一口咸血,为保武林前辈的颜面,生硬吞下,却要理气中和才敢动弹。

    小桓征见敌人都不动了,忍着身上的不适,立马去扶自己的母亲。李娫勉强站起,母子俩蹒跚走近李势昝氏。

    侍卫见敌人突然倒地的倒地,理气的理气,哪管他光明磊落怎的,出刀攻击。范天齐无奈收气,只有身负内伤,但见范天成有如散功,便竭力起身,一手提携着范天成越墙而上,走为上策。想不通的是,吃亏吃得糊里糊涂,一个孩子怎么能伤及自己,莫不是附近有高人助他。

    侍卫要追出。

    昝氏道:“莫去追。做好防守。”

    受伤的受伤,幼小的幼小,若是敌人再来,想是难保。

    昝氏与仆俾扶着李势、李娫进屋。又命人去烧水拿药,给李娫看伤。同时悲泪连连。她心知肚明,李势中了摧心掌,看去无伤,其实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只有最后一口气,回天无力。

    李势奄奄一息指着小桓征,昝氏拉桓征的手去给李势,发觉小桓征的手奇热无比。心中暗骂范天成畜生,真对孩子下手。

    把脉一看,脉象素乱急迫,脉不出何故,定有内伤。昝氏原本坚强,巾帼不让须眉,此时忍不住哭出声。

    昝氏让小桓征打坐,自己运功与他疗伤,却觉自己内力丝毫不起作用,一近小桓征身,如风般被拂去。没有一点折子。她不知道,小桓征也在自己调和真气,只是作用不大。

    昝氏拉着小桓征的手放在李势的手上,哭道:“李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国破家亡。国破家亡啊。”

    “无双。”李势看看昝氏,又看看小桓征,“好孩子。”然后闭目微微地,“广弟……”

    手便落下,片刻冷去。九亲王李广之死,也是他心中揭不去的伤疤。

    昝氏道:“宛如。你皇兄驾崩了。”

    李娫也悲伤痛哭起来。整个归义侯府,凄惨凝重。小桓征倒在昝氏怀里,鼻孔流着血……

    直至天亮。归义侯府有人不断敲门。来者是常德,常府管家。一脸沉重,说是求见归义侯。他不知昨夜变

    故。

    昝氏接见常德同时,吩咐下人准备白麻衣去。

    常德一脸惊慌拜见昝氏:“皇后。”

    昝氏脸色也甚是疲惫,“我已不是皇后。常伯,起身。叫我无双就好。大早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常公他……”

    “常公怎了?”

    “今日我早起,见常公在书房,吐血身亡。昨夜还好好的。”

    昝氏叹气道:“莫非,也是青城派杀人。”

    常德愤道:“青城派怎就如此无理。这么些年来,纠缠不清。”

    “常伯,事已至此,节哀顺变。你也回去发丧。他日一同归蜀报丧。再向青城派讨个说法。”

    ——

    ——

    待续……



………【第二十二章 叶落归根 此仇铭记心(上)】………

    “这……”常德不解。

    “子仁,昨夜也遇害了。”昝氏不禁又翛然落泪。

    常德再次跪下,义愤填膺,满眶浊泪。“青城范氏一族,太没个天理了。”

    送走常德。

    昝氏让下人备好马车,携李娫,小桓征,去到大司马府。其一,送他母子回去大司马府更安全;其二,她有求于南康公主,现今只有南康公主可以助她护着亡夫灵柩归蜀。

    南康公主见他们昨日还再好不过,隔一晚上,个个都脸无血色,或病或伤。从昝氏手中接过小桓征,看孩子喘息难受,问道:“克儿是怎么了?”

    李娫泪流,昝氏咬牙将前一晚,归义侯府遇刺说个大概。

    “却不知克儿这是何故。”

    桓冲道:“定是内伤发作。”

    桓冲这才把小桓征受功无名道士师兄,不慎受内伤的事说出。

    “无名道士说一月后,再来府拜访,要带克儿远赴一趟西域天山求医。不想克儿……那刺客何许人也?定拿了碎尸万段。”

    “我派人去白鹭洲,看无名道士可在。”桓冲说罢便出门,他自去安排军士,另一目的是捉拿受伤刺客。

    ——

    ——

    南康公主让李娫带克儿回房休息。

    昝氏向南康公主欠身不起。

    南康公主道:“昝夫人,快别介,有什么事好说。”

    昝氏道:“长公主。确是有事,不得不请您成全。”

    “昝夫人说说看,力所能及,自然不能推辞。”

    “亡夫乃略阳巴氐族人,巴氐族人有说法,人死后若不能归葬故土,便是不详的殇死鬼。使得子孙后代没个安生之所。我乃服孝之人,不便麻衣面圣。故恳请长公主,与皇上言明因由,恩准寡妇人,送亡夫归蜀地入土。在此也代常璩公求个人情,一同放归。”

    南康公主点头道:“落叶归根的道理,讲得通。待我准备一下,便可面圣请准。让你等尽早归去。”

    “多谢长公主。”

    “不妨事。”

    “只是,还有克儿。”

    “克儿?”

    “我出阁前便是拜师峨眉。峨眉师尊长者皆有得道高人。眼下克儿身受不明内伤,总不得等着神仙垂怜相救。我想克儿随我一同去蜀地,拜访峨眉师长。或能相救。”

    “这便是棘手之事。这……符子北伐未归。总不能误了孩子性命啊。这当如何是好!”

    “就看长公主能否信得过。”

    “并非信不信而言。实在难做主啊。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无法向符子交代。”

    “若无名道士一个月后过来,也得带克儿去天山,那不是误了时辰。时不待人,事不宜迟。”

    “好吧。容我先面圣。定下时候再说。”

    ——

    ——

    话说桓冲当日派人去到白鹭洲,询问无名道人。

    徐州如实相告,师父归来当天就匆匆出了门,也没说要去哪里,何时归。

    将士也没进去道观,不然可以看到两个人。便是范天齐与范天成。刘佽在江边摆船捉鱼,二老要渡河。其中有因,刘佽便把他们带上了白鹭洲。

    范天齐自行运功疗伤,不日便能康复;范天成则不行,散功后,没有几年功夫自是难以恢复的,他又恨又怕,心里侥幸还留了条命。次日,也不想逗留生事,反正目的达到了。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外甥刘佽。便带上刘佽打道回青城山。

    桓冲在建康城周边搜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昝氏也无所谓当下是否拿的到人,反正与青城派的梁子结下了,日后定要去讨回。眼下,主要处理好亡者后事。

    ——

    ——

    当晚,长公主便回来告之,皇上同意了,还要派精兵护送归去,以保平安。

    昝氏道:“此等大恩,何以为报?”

    说罢拜欠身作拜。

    南康公主扶住昝氏道:“莫有大礼。到时候,昝夫人再将克儿活生生带回,便是桓家要报答与你。”

    离别时,不免伤情。李娫因伤,不便远行,便留在家中调养。众家人随在南康公主身后,送昝氏带着小桓征出南门。

    桓冲直送至大江,看他们上船,才肯回头。于小桓征,他是心有内疚。若非自己照顾不周,便不会滋生那么多事端。

    昝氏此时心情更为复杂,来时成双,归去送亡。人世便是如此,或坎坷多磨,或风平浪静,都是命运,一个来回。

    ——

    ——

    船至洞庭岳州,又见巴陵城楼。沿江见一些男女老少,身穿灰白麻衣,头戴三角孝帽。见船行将近,便有哭啼声声,甚是勉强,也挥泪湿襟。

    昝氏定晴一看,为首的便是三公主李玉。

    李玉与李势也是一母同胞,二十年前绣球投婚,下嫁给岳州商贾马跃。马跃高大英俊,李玉自是喜欢。马跃本是西域人,为往返东西贩卖商品方便,便在东西之中、水陆路皆通的岳州置宅。自取李玉公主也未敢纳妾,不敢动那念头,李玉便放狠话:‘若敢不从一而终,我让大哥派兵杀你全家’。先前马跃还真怕,之后成汉败亡后,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李玉能为马家生有十三个儿子。所谓儿孙满堂,长孙都有比幼子大。

    昝氏让船靠边停。

    “皇嫂。”

    李玉一手拉着一幼儿,一手拉着昝氏的手。泪流花了面妆。昝氏另一只手也牵着小桓征。

    昝氏原本心沉,便道:“本不必如此张扬。让别人看笑话了不是。”

    “谁敢。没人敢的。”

    在岳州确实没人敢。岳州城是他马家的天下。她撒一把银子能遮了岳州的天,她生的儿子能占了岳州的地。她家端午送泪罗江的粽子,冲到洞庭,可以让数百名流离失所的乞丐,守在君山水边吃上半个月。

    “行事莫太招摇定没坏处。玉儿,进去给你大哥上柱香吧。其他人能省便是省了。”

    大船船舱内设了灵堂。苍白装饰。李玉手上的幼儿不肯进去。还笑呵呵的拉拉小桓征。

    李玉又看着小桓征,“是十四妹的儿子吧。”

    昝氏点头。

    “十多年前回去探亲,宛如还是个小姑奶奶呢。”李玉又指着手中幼儿道:“十三儿。名就叫马十三。”

    “你是好福气。”

    那孩子比桓征大两岁,胖胖嘟嘟,圆头圆脸。昝氏便放开小桓征,让他们同龄说说话。也不至没趣。

    马十三毫不见生,对桓征道:“大家都叫我十三哥,你也叫我十三哥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小桓征身体难受,导致心中压抑,便不乐于开口说话。

    “你叫,你一定要叫才行。不然我让你做奴隶。我还会打你的哦。”马十三蛮横起来。

    小桓征觉着他像自己大哥二哥,甚不喜欢,便道:“我不与你玩。”

    “算了,没劲。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我请你吃鸡腿。”

    说罢,一手拿出一只油油的鸡腿。笑呵呵地在桓征面前左右晃。

    “不吃。”桓征说罢,转身跑进船舱。

    马十三咬一口鸡腿,边嚼边撇嘴道:“不识好歹。”

    昝氏本也想在岳州留一日,见李玉如此劳师动众,便不待停歇,直往下一码头——荆州。

    ——

    ——

    待续……



………【第二十三章 叶落归根 此仇铭记心(中)】………

    话说此时荆州刺史便是谢奕。长公主有飞鸽传书,让谢奕关照。

    谢奕早早派人在下游留意船队到来,侯见立报。

    不日傍晚,行船方至荆州。谢奕微服迎见。昝氏并不识得谢奕。谢奕娓娓道来与桓温的交情,不时看着昝氏手牵着的桓征。

    “呵,克儿都长这般茂盛了。”

    谢奕也是两年前在建康时候见过他,便招手让小桓征过来身边。

    昝氏道:“汉儿,叫谢伯伯。”

    “谢伯伯。”

    “诶。诶?哈……哈,你会讲话啦。”谢奕毫不掩饰兴奋劲。

    这话说的。两年前他去桓家,知道小桓征还是哑巴,还心想,自己伶俐的女儿要嫁一个哑巴咯。

    这会,他把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女孩推出来,冲小桓征笑道:“你瞧你媳妇多漂亮。”

    “爹。”小女孩生气撒娇道。

    小桓征也被这一出吓得面红耳赤。不敢看人,心底却想,原来大哥二哥说的小媳妇就是她。昝氏不熟谢奕性格,心中诧异这老儿,竟与孩子开如此玩笑。

    “小女,谢云。”谢奕向昝氏介绍。“叫舅母。”

    谢奕之女,谢道韫,也是快十岁虚岁。幼时同岁女孩要比男孩长的快一些。扎了两个小辫子,大眼睛,水灵水灵地眨巴眨。确是一个耳聪目明的小女孩。

    “舅母。”

    昝氏笑道:“诶。真不敢当啊。”

    谢奕道:“有何不敢当的。你是克儿舅母,便是云儿舅母。到府上吧,定要好好招待亲家。”

    谢奕讲话毫不顾忌。昝氏不很喜欢。

    “多谢大人。还是不能去。你看也不方便。”

    昝氏看看奠船,示意谢奕。

    谢奕才缓过神,原来她是送亡人。别人多悲伤的事,自己还好生开玩笑。确实不对,想着就拉巴着脸起来,同悲。寒暄也省了。转头吩咐随从,就近找一家好客栈安排。

    小桓征身体时而平常,时而不耐烦,体内的真气完全不由控制,想静便静,想动就动。折腾的不行,尽管小桓征每夜里都运北冥神功分散。师父曾叮嘱他,不能再运功,将会更害,但就是运功了才好受些。只是非顺着来,是按师伯教的倒着运行的。

    在荆州客栈,谢奕带来妻女,一同晚餐,接风洗尘。所谓礼数周到。

    小桓征吃着饭,就要呕吐。他体内真气让他的胃着实难受。他自己已经知道是足阳明胃经脉不畅。师父叮嘱的确是对的。所谓久病成医。他有阅古籍医书。便低头用手指在足三里**点刺。

    谢奕问,“这孩子怎么啦。”

    昝氏道:“练功时候,受了内伤。”

    谢奕甚为紧张,练武之人皆明,受内伤极为忌讳,伤身伤元。

    “年纪小小,怎的受伤了呢?”

    昝氏说不明。摇头叹息。

    其实小桓征只是真气过剩,自己无法驾驭。说是危险至极,其实对于他练就了北冥真气,并无大碍。假以时日,能承受了,便是当世高人了。

    小桓征起身道:“舅母,谢伯伯,谢伯母,我要回房间。”

    他是要回房间疏导真气。昝氏点头。

    谢奕道:“云儿,你送桓征会房间吧。小心点,他受伤的呢。”

    大人不知道谢奕何意,小孩更是不明。这谢奕老儿。

    桓征看看谢云,没有不乐意。他也喜欢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孩。

    小谢云也不讨厌眼前这个不好动的小男孩。便上前扶着小桓征的手,一同去房间。

    进房间后,谢云先开口说话:“你叫桓征?”

    小桓征答,“是。”

    “你以前是哑巴?”

    “是。”

    “那怎又能说话啊。”

    “是我师父帮我治好了。”

    “你受伤了?”

    “是。”

    “你怎就只会说‘是’呢。我应当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才是。”

    小桓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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