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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教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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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道士后面。老道士正面东抚琴,不受干扰。轻哼唱词: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不时,徐州背上来桓征,气踹嘘嘘。放下桓征,跪在师兄后面,道;“师父。这孩童都着凉了,徒儿想先给他换身湿衣裳,后熬碗姜汤给他喝,定能驱寒。”

    老道士琴声止,“恩。你去吧。”

    徐州带桓征进去内厅。

    老道士对另一个小道士讲道:“刘佽。”

    老道士年龄应有半百,面庞清瘦慈蔼,双目湛湛有光。

    “徒儿在。”

    “你身为师兄,凡事应当走师弟前头表率,不得耍滑。《洛神赋》能熟读背诵了吗?”

    刘佽低头不语。

    “罢了。你下去吧。以后师兄弟间务必相互帮助扶持。”

    刘佽称是,告退进屋。

    老道士仍旧面东打坐。双掌压着琴弦,顾虑显于容颜。

    ——

    ——



………【第十一章 哑儿得语 冤受生死符(中)】………

    无人知晓老道士师出,他行走江湖便是无名氏,黑白两道称之为无名道士。他隐身于白鹭洲近二十年,便更少人知他行踪底细。他的两个弟子是他八年前去昆仑,路经西蜀,战乱下捡来的孤儿。他不放心的就是他俩。缘由今日,便装去街市买些日用粮食。耳闻有人在建康城打探‘无名道士’。他便心中肚明对头已经找近了。若是自己只身一个,便悠闲出外,暂避对头。如今,还有两个年少徒弟,若是就此遭殃落害,那就冤枉了。

    吃过晚斋,老道士叫徐州,刘佽,连同桓征,一起去到内殿大堂。内殿一直是上锁的,除了老道士,徐州刘佽都没进去过。老道士掌好烛灯,但见内殿大堂酷视一个修行练功场地,方圆五丈有余。有兵刃架却没有一件兵刃,地面正中间有一图乾坤八卦,六十四方位乾,坤,屯,蒙,需,讼,师,等皆有标识,一目了然。

    “刘佽,徐州。为师带你们回来,也有八年了。教与了你们一些强身健体功夫,以后行走江湖也应当够自卫防身。”

    徐州刘佽听教不语。

    “此次有对头逼近。为师想送你俩出去,却无暂避处所。或许也难逃毒手啊。”

    老道士语气暗伤。

    “今日也许是你我师徒最后相聚授艺机会。”

    “师傅。”徐州刘佽异口同声。

    “此时缘分,也是前世修来的。如若就此遣送你们离去,我心难安啊。”

    “为师这几年创一套步法,悟自《易经》,以八八六-四卦为基础,行走六十四步一圈,名为凌波微步。你俩应当对各卦方位名称十分清楚了吧。”

    徐州刘佽点头。

    桓征傻乎乎一旁看着,老道士见他衣着华丽,定是富贵家的,问他话,傻傻地不答。便吩咐徐州刘佽明儿送他去建康,还与他家。此时大概瞧瞧不理,心道,也是你小子运气,能见着本道爷授功,无福消受也是遗憾啊。

    “那好。为师先细解慢走一遍与你们看。”

    语落,跃身进入地上的乾坤八卦图内。

    “乾为天、坤为地、地水师、水地比、水天需、天水讼、水雷屯、山水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上下来回八步。

    “风天小畜、天泽履、地山谦、雷地豫、天火同人、火天大有、地天泰、天地否。休迅飞凫,飘忽若神。”

    左右来回八步。

    “泽雷随、山风蛊、山地剥、地雷复、火雷噬嗑、山火贲、地泽临、风地观。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上下转身八步。

    “天雷旡妄、山天大畜、泽山咸、雷风恒、坎为水、离为火、泽山咸、雷风恒、山雷颐、泽风大过。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左右转身八步。

    “天山遯、雷天大壮、水山蹇、雷水解、风火家人、火泽睽、火地晋、地火明夷。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前后来回八步。

    “山泽损、风雷益、泽水困、水风井、泽地萃、地风升、泽天夬、天风姤。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前后转身八步。

    “泽火革、火风鼎、雷火丰、火山旅、风山渐、雷泽归妹、震为雷、艮为山。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来回转身八步。

    “巽为风、兑为泽、风泽中孚、雷山小过、风水涣、水泽节、水火既济、火水未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反身来回八步。六十四步走完,刚好一圈。

    “你俩能记得个大概了吗?”

    刘佽正记忆,徐州摇头。老道士知晓,刘佽聪明,但不踏实;徐州迟缓,尽能好学。两个弟子骨相甚佳,都是可造之材。

    “为师再走一遍。此套步法你等练熟。虽不是什厉害武功,定也在遇强敌时候可以躲避攻击,逃之保命。”

    刘佽徐州目不转睛看着师父的步子,却忽略了师父上身手臂出掌出拳,融合步法的攻守招式。

    桓征虽只有十岁,听老道士口诀便知道是易经中方位,他玩过‘乾坤屯蒙’的跳步游戏,只是自己和兄弟们玩的都是按顺序跳步,而老道士所跳的,除了起步,其他全是反着走。老道士第二遍走,桓征就胸有成竹了,没错,是反着走,有转身反身,上下来回,速度很快,稍有不同,都能瞧出分了好几个身影,六十四步,记下了。老道士口中念的还有《洛神赋》的句子,桓征在家练字时候,母亲所教就有洛神赋,自己虽然读不出声,但心底早就默念熟记了。

    无名道士停下,让刘佽走一遍,旁作指点。随后徐州走一遍。

    “出了八卦圈也是一样,在任何地方都一样,能这样行步。关键在于熟练。”

    老道士捋须点头。两个孩子天资都很好。自己在一旁打坐,让他们继续熟练,所谓熟能生巧。

    桓征在一旁有趣地观望,见他们有走错了,便咿咿呀呀,指指点点。老道士看在眼里。徐州刘佽休息之余。老道士指着八卦图,让桓征走一遍。桓征本着像平时玩一般,点头上去。

    桓征走的确实比刘佽徐州要好,有两处交叉换位更妙,并不是自己的步法。老道士甚为惊讶,又是一块奇葩,便问,

    “你叫什么名字。”

    桓征只会笑。

    刘佽道:“他是哑巴。”

    老道士见眼前的孩子,珠圆面润,定也是耳聪目明,怎么会是个哑巴?

    便招手示意过来。

    桓征见老道士慈眉善目,并不怕他,于是走近。老道士接过桓征小手,为之把脉。不刻索眉。让桓征张开口舌瞧瞧。桓征照做。随后,老道士叹一口气。

    老道士深通医理。也嫉恶如仇。甚为不悦。见桓征活生生一个健全儿童,却被人封了几**道,导致不能正常发声,时间若久,定伤了声线,终身哑疾。暗道:谁如此狠毒,竟对孩童如此下手。

    “徐州,将药箱带来。”

    徐州立马转身出去。不时返来,抱着一只四方木箱。交与老道士。

    老道士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一块黑布翻开,黑布内别着一排细细的银针。

    随后让桓征在前面坐下。

    “怕是不怕?”

    桓征摇头。这银针都玩腻了。

    “不用害怕,不会疼痛的,一会就好。”

    老道士给桓征褪去上衣,在其任脉的膻中**一点,手指头一寸一寸在桓征弱小的身体脉象中找**位,以内力疏导。

    随后,将其仰掌、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的太渊**,是肺之原**,百脉之会,银针慢下;督脉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的哑门**,银针慢下。

    桓征初觉嗓门微痒,渐渐奇痒,不觉叫唤出声。只是声音奇怪难听。桓征自己都觉得讶异。

    老道士见他出声才舒口气。在他看来,这便是修行。这孩子要不是遇上他,算是给毁了。这便也是缘。除去银针。给穿上衣裳。

    “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士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桓征不知所措。小哑巴哑了八年,很难开口。他记得爹娘都叫他‘克儿’,舅父舅母却叫他‘成汉’。

    “克儿。”这个发声简单些。

    “克儿。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武林宗师都有通病,见不得筋骨奇佳的练武奇才。

    刘佽推他,“快跪下磕头叫师父啊。”

    桓征便下跪叩头。

    “叫师父。师父。”徐州教他。

    “师……父……”舌头虽然捋不直,还是叫出了声。糊里糊涂拜了师。本身拜师是很严肃一件事,三跪九叩奉茶行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下如此简单了了,必是老道士自有他想法。

    “好。一日之师啊。”老道士和蔼地点头,“从今往后,你三人便是师兄弟,往后无论如何,务必相互扶持照顾。”

    刘佽徐州应道:“是”。

    “刘佽,你是大师兄,明儿一早你就带两个师弟去建康城。送克儿找回家。然后你与徐州找个安生处所自立,或是游走江湖,去往西蜀找寻你们失散的亲人,只是,莫提起师父是谁。”

    刘佽道:“为什么?师父。”

    “莫问太多。功夫莫要落下,勤加练习,循序渐进。今日学的凌波微步,自己也要活学活用。日后有缘,便能相聚。”

    “是。”

    “带克儿一起去休息吧。”

    刘佽徐州告退。带桓征去睡觉。桓征咿咿呀呀,好不是兴奋。徐州教他‘一二三四……父亲母亲……师父师兄弟’‘伏羲八卦’‘洛神赋’,整了一个晚上。

    ——

    ——

    次日清晨,刘佽徐州桓征师兄弟三个正在玩闹做早饭。却听见周围盘旋刺耳的一声声,笼罩着白鹭洲。

    “曹云子。曹云子。”

    “出来吧。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我知道你在这。”

    “你是缩头乌龟。你是缩头乌龟。”

    这时,老道士过来。神情急而不乱。他知道这是本门的传音搜魂**。暗道,竟然练到臻境。

    ——

    ——

    待续……



………【第十二章 哑儿得语 冤受生死符(下)】………

    刘佽道:“师父。。26dd谁在我们岛上叫唤。好是难听,头都好疼。”

    “刘佽,莫理会那人声音,你只管带两个师弟快走,划船往石头山靠岸。”

    那声音又一次侵袭,似乎就在一旁再说。

    “你们走不掉的。你们走不掉的。”

    “今日要做个了断。今日要做个了断。”

    老道士对发愣的徒弟喊道:“还不快走。”

    “可,这……”

    “对头是冲我等来的。离这里还远着呢。快走啊。恐怕对头追上,为师难保你等周全。”

    老道士料想对头不日到来,没想道这么快。

    “那师父你呢?”

    “为师要会会这个故人。几十年了。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你们快走吧。”

    刘佽带徐州桓征到临水洲滩,却见十几个灰衣佩剑武士,乘两个船只正面过来,就要靠岸。准想,这便是师父说的对头。撞上了。

    一个男子见到他们,嚇道:“那边三个小鬼,站住。”

    刘佽哪里理他,拉着师弟拔腿就往回跑。船上人见状,两个男子跃身上岸,把剑直追。

    原本刘佽徐州也能轻身对付,拖着什么都不懂的桓征,就是个包袱。刘佽见坏人追近,让师弟先躲,自己挡一把。

    两男子见眼前的半大小子,不以为然,“你们慌慌张张干什?”

    刘佽不理,起手出招架势。两男子哈哈大笑,刘佽趁其不备出手,不想两男子甚是草包,两脚踢出就经不住,后退几步跌倒。他哪里知道,自己师父便是三十年前,威震江湖的昆仑三道之一曹云子。好歹悉心调教了他八年,虽然年少,也不是一般天资武夫所能及的。除非遇到比自己强的高手,那便讨不到一丁点好。这次也是两人轻敌了。刘佽见好就收。转头找徐州去。

    两男子吃亏的一愣一愣。太大意了。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气不咽下,就要追。

    徐州和桓征先找到师父。曹云子仍在大殿前面东抚琴。见弟子又转折回来了,双手压弦。

    徐州道:“师父,坏人都追上来了,怎么办。”

    刘佽也匆忙上来,“师父,对头也不很厉害,尽是人多欺负人少而已。”

    曹云子不语,心中计划如何把三个孩子送走呢。冲出去也落个追杀?不行。

    刘佽和徐州都落过兵荒马乱,尽不在意,也无危难感。倒和桓征一样觉着好玩。三人相互吐着舌头笑。

    ——

    ——

    这时,头顶盘旋的声音又起。

    “哈哈,哈哈。师弟,师弟。怎不出来相迎,怎不出来相迎。”

    曹云子带三弟子到洲畔。见大江东边一条大船过来,速度极快,离岸还有好几十丈,船上一人便飞腾而出,白鹭一样轻盈,落地白鹭洲。刘佽徐州算是见识了,目瞪口呆。他们是不知道,他们的师父也有那个本事,只是未显露而已。

    过来的也是一个道士发髻装扮的老者,白发,白眉毛,白胡须一副道骨仙风。笑的很和善,没见他移步,便到了曹云子前面。曹云子让刘佽徐州桓征三人退他身后。

    “曹师弟,找的你好苦啊。二十多年了。仍不见老。你看师兄我都白发苍苍了。”

    “张师兄。你这么辛苦找我也没用处啊?”

    来人便是曹云子的二师兄张修己。

    张修己哈哈大笑,湛湛双目还盯着曹云子身后的三徒弟。

    “师弟还收了三个筋骨俱佳的徒弟。能否给师兄我带一个去蓬莱教导。”

    这会,上道追刘佽那些男子过来,向张修己跪拜,“师祖。”大船停开十丈外,船上下来三人,都为中年武士,俨然佩剑。为首一个山羊胡抱拳向张修己。

    “师父。其他师兄弟随后过来会合。”

    张修己拂手挥退众人,一伙人规矩站后。方才让刘佽放到的两人,恨恨盯着刘佽。刘佽却在曹云子身后偷偷笑。

    “师兄的徒子徒孙都成军队了。”

    张修己忽然正色道:“师弟。我只要‘八荒’。”

    “师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不信,你大可踏平这个白鹭洲。我在这白鹭洲清居几十年了。从何得来你要的东西。”

    后辈人并不知道,所谓的‘八荒’,便有出“八荒**唯我独尊”。传说其中是有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秘笈的秘密。不光江湖修道之士想得到,宫廷皇帝也觊觎。但关于‘八荒**’早在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能知晓提及的人亦少之又少。

    “师弟。不要装蒜了。那日师尊和你讲的话我都听到了。师尊让你好生看管八荒。师尊太偏心了。仙游遗嘱都只对你一人安排。”

    “师兄。师尊是让我和大师兄不怪罪于你,那是他老人家恩德。你却咄咄逼人。你当年为何不自己去昆仑,去找师尊问问。”

    “别骗我了。昆仑我都找遍了。你不要再推回师尊那边。八荒肯定在你手上。我追你二十年,你躲避二十年。不为这还为什么。”

    “我是没见过什么七荒八荒。”

    “难不成你我师兄弟,几十年一见,就要动手吗?”

    张修己戾气见出。内劲成风。

    曹云子不看张修己。

    “刘佽徐州,克儿,你们三人跪下立个誓。”

    刘佽徐州桓征三人并排跪下。

    “跟师父说。我等师兄弟三人,今后不管出现任何变故,都不能兵刃相见,自相残杀。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我等师兄弟三人,今后不管出现任何变故,都不能兵刃相见,自相残杀。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这让张修己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和大师兄铁棱道人、师弟曹云子也有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曹云子一个人霸占‘八荒’,不管自己怎么苦口婆心,软硬兼施,都不肯透露半字,算什么有福同享。

    张修己道:“出手吧。让师兄见识一下师弟的‘唯我独尊功’。”

    “什唯我独尊功……”曹云子苦笑:“师兄,看来今日你我必有一战。只是请你放过这三个孩子。”

    “我早说过,我只要‘八荒’。如若不行,就怪不得师兄我,不念同门之情,痛下杀手。”

    曹云子让刘佽三人退后,见机逃走。回头对张修己抱拳以礼。“请。”

    高手过招。静似动,动似静。身法步法皆精妙之极。但见一招极慢,却有好些变化。张修己众徒子徒孙叹为观止。想自身习得师尊的皮毛都没。昆仑自以昆仑剑,乾元功,天罡掌傲视江湖。张修己,曹云子都是集大成者。一掌一指都是剑气。出拳对掌都是沙土飞扬,风生水起。又一掌对打,张修己掌势突变,曹云子退不得,硬接,相互弹开,张修己立地不动,曹云子落地退三步才站稳。其实他们实力相当,曹云子所以退三步是卸掉张修己的部分掌力,以免内伤。张修己便硬撑下的,可见内力还是稍高一筹。

    曹云子收气,惊愕道:“五斗米神功。难道师尊是……”

    “不是……”张修己一听提及师尊甚慌,却很定然,“不是我。”

    曹云子全是怒气,瞪着张修己。刘佽徐州随他十年,也从未见过师父如此难看脸色。

    张修己见曹云子犹疑眼神,甚是浮躁。

    ——

    ——

    这时,大江又见船只。是淮水出来。直往白鹭洲过来的。速度虽慢,但距离不远,渐渐靠近。船上是官兵,沿着船边是在找什么。船头一个人焦急而立。

    桓征认出来是谁了。那人便是他的五叔,桓冲。

    桓征欣喜若狂,见到救兵,一人跑出,挥手叫道,“五叔。五叔。”

    船上桓冲见岛上有人,便下令直接过来。

    张修己沉着脸道:“师弟好本事,还能动官家军队来助阵。”

    说罢,出左手,吸过后边弟子的水壶,洒水,右手接住几滴,运功,手掌中白气蒸腾,就见他右手的水滴,凝固成冰。一捏成片,弹指打向桓征。动作连续优美,难想是杀招。

    “生死符。”曹云子大惊。速要去挡,却已来不及了……

    ——

    ——

    待续……



………【第十三章 蓬莱岛上 你拜我为师(上)】………

    “啊。”

    桓征应声倒趴下。刘佽徐州忙上前扶他。

    “张修己。你混账。你怎么能对孩子出手。”曹云子怒吼。

    “官兵之事,我委实不知。”

    此时张修己又把剩下的几粒冰片打向刘佽徐州。曹云子见势立即有了防备,排掌一一接住,并未让冰片着到肌肤,一股内力封住,掌心运出内力真火,化之。

    “哼,三昧真火。云锦山那天师老道,待你不薄。”

    张修己此时也异常气恼。首先,官家让他恼。少时那会,战争连连,天下大乱,他原本幸福和睦的家,让官兵烧毁,家破人亡,双亲兄弟姐妹无一幸免。不共戴天之仇。若干年后,张修己学艺有成,见官兵便杀,毫不留情。直至年老,仇家定都死光。才不与官家有任何瓜葛。其次,云锦山天师道一派,弘道真君张

    昭成,曾经用‘三昧真火’,废了他的‘北冥真气’,以致不能修炼昆仑无上神功‘大无相功’。练武修身之人皆恼武功被废,倒不如杀他性命来的痛快。

    “当年我险些毙命师兄的剑下。多亏张天师所救。不然怎么能活到今时今日。师兄既然能对师弟狠下毒手,还不敢承认偷袭了师尊。”

    曹云子说罢,便看护刘佽徐州扶起的小桓征,与之把脉。小桓征一脸苍白,不知所措。

    此时,桓冲带兵着陆。见桓征受伤,快步跑前。

    “克儿。你怎么了?”

    “五叔。五叔。我冷……”

    桓冲握着桓征另一只小手。看孩子脸白成那样,心疼不已。昨儿还好生生的一个孩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激动之余,没留意这孩子能说话了。

    张修己命徒子徒孙散去,是不想与晋军官兵有任何正面冲突。

    “我说过了。师尊不是我害的。当时我根本还未练五斗米功。害师尊的人,我已经将他杀掉了。”

    曹云子知桓征暂无生命危险,起身对张修己道:“那这孩子呢?你又何必用生死符伤及无辜呢?”

    所谓生死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天姥山大姑婆所创。大姑婆年轻时,被情郎所弃。怀恨之余,创‘生死符’,种入负心郎身上**道,使其受制,半生半死作惩罚。

    传到徒弟后世,竟成了一门攻敌暗器。因为内力制成的薄冰片,无形打出,出其不备。但生死符并非普通人所能驾驭。定要高深内功,阴阳兼备。阴,使滴水成冰,化为生死符;阳,使血脉沸腾,化解生死符。江湖中多年未听言生死符了。

    张修己自有他目的及分寸,转身就走,“这已不是可以说事的地方。我想此时,师弟应当也愿意随我去蓬莱住处,叙叙旧。师兄我非常欢迎啊。哈哈哈。”

    说罢,上了弟子划来的一只筏子。他方才使了五斗米神功,真气不顺。提不起气飞身上船。他人又不知。五斗米神功威力虽不小,能在发力的瞬间加力,伤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大耗自己内力。

    如此,桓征的生死符只有张修己才可以解。他知道曹云子性格,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痛苦难当致死。

    曹云子也想,随他去又如何,救孩子要紧。

    桓冲已知是张修己伤了桓征,拔剑要追去一斗。众将士大多都看着桓征长大,义愤填膺。

    曹云子挡住桓冲,只是未讲那句:莫去送了性命。他知道张修己真会杀了他。

    曹云子道:“将军,莫焦急,孩子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身上中了无形暗器,久了难说,眼下还得有求于他化解。”

    说罢,从刘佽手上接过桓征。他知道小桓征此时周身莫名疼痒,只是这孩子没叫出声。

    “克儿。不要怕,有师父在,会治好你的。”

    桓征看着桓冲微微道:“五叔。”

    毕竟是个孩子,师父是昨天才认识的。五叔才是亲人。

    桓冲道:“道长意欲如何。”

    曹云子道:“将军放心,这孩子贫道由衷喜欢。此时受伤也是因贫道大意。蓬莱势必要带他走一趟。”

    “家中如何交代呢?”

    “这孩子是?”

    “晋国当朝大司马、安西大将军家的小少爷。”

    曹云子恼火了。怎扯上了官家。

    “罢。便说无名道人收克儿为徒。大可放心。教导些日,不久归来。莫说是去了蓬莱,尔等也千万去不得。切记。贫道定能毫发无损将克儿带回。”

    桓冲也听说过,找蓬莱仙岛的人都有去无回。他不知道内情。普通人去,扣留为奴;军士去,皆被杀害;或者,天灾**了;再或者,根本就找不着。

    “刘佽徐州,你等还留在白鹭洲,师父很快回来。”

    刘佽徐州点头。

    曹云子抱好桓征,轻点脚尖,起身腾飞,逍遥翔行,转眼功夫,便上了十几丈远的大船。

    众将士哪里见过,拭目嗟叹:真仙道也。

    ——

    ——

    张修己见曹云子上船来,便命人准备酒菜。

    “师弟啊。你我师兄弟二人,算算也有四十年没在一起吃顿饭喝个酒了吧。”

    曹云子道:“话不投机,志不投趣,免了也罢。”

    “免得了同门师兄弟情意?”

    “你待我和大师兄,更有师尊,还有情意可讲?昆仑便是给你毁掉的。”

    “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那‘八荒’……”

    “休提当年,休提八荒。八荒并非传说中那样。”

    “师尊没有与你说明‘八荒**’的秘密。或许师尊也是不知的。”

    张修己并非套话,他知道曹云子当不知其中诸多。

    “当年,师尊受五斗米教奸人黄歧士偷袭,其实我在暗中瞧见的。我不肖。未现身相助。从此再无颜面对师尊啊。随后,我悄悄跟着黄歧士去到了关中岈山老巢,趁他练功不备,杀了他,也便是为师尊报仇了。千不该,我一时起贪念,顺手拿走了五斗米教的‘五斗米神功’秘笈。”

    “师尊真是黄歧士所害?”

    “确是。我本无颜回昆仑。可因为习练‘五斗米神功’,五内俱伤。不得不潜回昆仑探‘八荒’下落。”

    “这与‘八荒’何干?”

    “传言中有说‘八荒**唯我独尊’,便是练就长生不死神功。我倒不以为然。”

    “那是为何?”

    “与你说也无妨的。八荒原本五斗米教张修所有,**乃太平道张角所藏。张修张角同师卢医扁鹊后人,八荒**中的奥秘还在于《内经》和《外经》,其中有惊天动地武学,也有起死回生秘诀。黄歧士乃张修徒孙,当年他上昆仑是问我们师尊要‘八荒’。是因为练‘五斗米神功’受内伤,秘笈有注明,脉伤《内经》有解。《内经》秘密便藏于‘八荒’中。这也是我回去昆仑的原因。恰恰听到那日师尊嘱咐你好生看护‘八荒’,师尊仙去,我便穷追师弟你。一直在西北找寻,不料,你就在眼皮底下。唉,二十年啦。五斗米功导致的痛苦折磨,让人失去理智啊。”

    张修己省去了‘**’的解释。

    曹云子听师尊说了,‘八荒’是从五斗米教得来。当年五斗米教内乱,张修弟子皆为抢夺‘八荒’,斗得你死我活,无一不伤。师尊路经岈山,救得张修之子张元,张元便将‘八荒’托付,不让五斗米教弟子再碰‘八荒’。师尊还特意说道五斗米神功虽强,却是损人不利己。

    “如此邪功,你仍还是在练呢!”

    “不能不练,停下便是等死。即便越练越害,性命还在。谁叫人最强的**是求生。”

    “师兄可否让师弟把把脉。”

    曹云子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张修己伸手给曹云子。“师弟仍在记恨师兄当年在云锦山痛下杀手吗?”

    “哎,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几十年来,现今你我都须发苍苍,哪记恨得了那么多啊。”

    “我并非贪生怕死,浮夸之人。只是,当时,心有仇恨,习武杀人,顾不得那么多啊。如今,也是咽不下那口气,你死都不肯告诉我‘八荒’下落,才连夜寻你而来。”

    “现下还为‘八荒’?”

    “希望师弟相告。以便解了身上的镇痛。让师兄我得个寿终,而非暴毙。”

    修道中人有说,寿终将仙去,暴毙则游魂。

    “师尊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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