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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失宠皇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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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九’呢。“杀你?还用不着朕亲自动手。而且若朕亲自动手,恐怕你已经化为尸骨。”轩辕烨淡淡一笑,声音带着惯有的低压慵懒,“更何况,就算让你死,自然也不会给你痛快些。”

“你……”太后声音突然顿住,感觉屋子那怪异的气味越发浓烈,仔细一吸,突然惊悟。

这是火药的味道,十三年前,她也用过。

难道他也想将自己烧死在这里吗?她本能的一抖。

“贵妃娘娘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本宫是她的亲姑姑,她若知道了……”

“你配吗?”轩辕烨冰冷的打断她的话,眼底一片肃杀之意,“你放心,上官云瑶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想来你死的也不会太孤独。”

“什么?”慕容天娇惊愕异常,上官云瑶?这么说,他早已发现了,而今晚的一切也都是早就布置好的了。

那么,他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了。

“不,你不能杀我。”慕容天娇突然尖声叫了起来,脸色掠过一片凄凉,她还没有看到儿子大业成就,怎么能就这样凄惨的死去呢?

“朔王……他还活着,他很快就会攻打京城,如果你敢杀了本宫,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用轩辕朔寒来要挟轩辕烨,同时,一双眼睛看向门外,希望那几个侍女能进来救她。

然而,她如此尖利的嗓音发出,却不见外面一个人进来。

“哼,朔王?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点用处,你以为朕会留他到现在?”轩辕烨深不可测的冷冷一笑。

慕容天娇怔住,“你……什么意思?”难道那次朔王逃脱,是轩辕烨有意为之?

那么,他的意图是什么?

她突然惊恐起来,怔怔的盯着轩辕烨,头一次意识到,原本以为很好控制的废物小杂种,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更没有控制住他。

相反,她原本想利用他这个傀儡,帮自己的儿子夺取天下,想等着他一死,这大好的江山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她慕容天娇和轩辕朔寒的了。

可是,此刻细想下来,自己倒是成了他的一颗棋子。

让他这个人人口中的杂种,不但成功的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了下来,还顺利的成了一国之君。

如今,他翅膀硬了,也便是她该消失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太后在黄泉路上慢慢想吧,也许,朔王很快会找到你,然后告知你答案的。”轩辕烨面无表情的道。

恰此刻,突然听闻外面有人喊失火了。

火势正巡山蔓延,胸口突然被浓烟堵住,慕容天娇大骇,那火的源头竟然是清华殿,而这里……

“是的,这清华殿很快就会被焚为灰烬,一如十三年前一样。”

轩辕烨幽幽转身,看出她眼底的惊骇,一面将屏风是母亲的画取了下来,然后仔细的卷起来。

十三年前,他的母妃被残忍的烧死在这里,十三年后,他不会让这副母妃的画像再度焚烧在火里。

听轩辕烨这么一说,太后眼底掠过一丝震惊和绝望。

“不要,我不能死,不能……好歹,我养了你这么大。”

一种悲凉从心底蔓延,轩辕烨的笑声传来。

“所以,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你也够了。”

面对他狠绝的眼神,慕容天娇双唇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火势蔓延而来,看着浓烟滚滚的外面,她知道轩辕烨等候多年的报仇终于如愿,而……

“哼,本宫死了,你不见得能向天下人交代……”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冷声威胁着,声音却发着颤,丝毫没有底气。

“为何朕要交代?”

轩辕烨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眼底有深深的厌恶,“有人故意放火烧清华殿,而太后正巧赶来探望病中的贵妃娘娘……两人不幸双双去世。该交代的应该是纵火之人。”

太后身子一软,彻底明白了,他是铁了心的要置她于死地了。而她似乎也必死无疑了,而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曾经,她送别人去地狱,此刻,她要被别人送进地狱。

火蔓延过来,轩辕烨唇角带笑,拿起画卷抬步走出去。

“我不要死……”

慕容天娇突然使出力气,紧紧的抓住轩辕烨的衣角,“我不要这样死。”

她不甘的抬起头,那原本精致的妆容此时被泪水冲过,虽然精心保养,然而到底抵不过岁月的蹉跎已经有了细纹。

那弥漫泪水的双眼溢满恐惧,此刻,好似看到无数的冤魂在她周围环绕着嘶喊着,想拉她一起下地狱。

她怕的浑身发抖。

“你想怎么死?”轩辕烨笑容依旧,“是不是觉得火烧过皮肤会很疼,很可怕……你的头发,皮肤,身体都会被烧焦,发出恶心的味道……”

“被火一点点的烧死,在死亡中体会极致的痛苦,本该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他一脚踹开女人,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顺便将门合上。

火焰在风的催动下发出呼啸的声音,而背后很快传来慕容天娇凄厉的尖叫声。

站在门口,任由冷风吹拂着脸颊,手紧紧的握着母亲的画,十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为母亲报仇。

可此刻,仇报了,剩下的却是无尽的苍凉和孤寂。

——一切和轩辕烨料想的一样,大火之后,朝中发出这样的公告:

新帝登基四年,又一场大火焚烧过清华殿,太后以及贵妃娘娘都双双死于大火之中,火势蔓延了一天一夜,因为风向,一直都控制不住。

众大臣们亲眼看着皇上冲进火场,然而火势太大,已经没有回天之力,当下气血攻心,咳血不止,昏迷了过去。

一时间,举国悲恸,白色的灯挂满了京城,犹如深冬漫天纷飞的雪,悲伤而凄凉。

连续七日的国葬,皇上因为悲伤过度,依旧昏迷不醒,朝中一切事宜,都有左相司墨玉代任。

第八日,皇上病情恶化,朝中情绪不稳,有人传出,皇上已拟好谕旨,准备将皇位传于正游学在外的澈王爷。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而事实的情况是:

就在大火蔓延了一天一夜之后,皇上轩辕烨当场咳血清华殿,被侍卫抬回了碧霄宫中。

等所有人散去之后,床上的人突然起身。

“怎么样了?”夜深人静,琉璃灯火发出晕黄的光,轩辕烨歪坐在椅子上,神色显得苍白而疲惫。

“已经查到了。”跪在其中的一名暗探赶紧将最新消息回禀上去,“天池国的摄政王府最近突然多了一位王妃。应该就是……就是娘娘。”

“什么叫应该?朕要知道确切的消息。”轩辕烨又信手将面前的东西往地下一推,那水墨笔洗簌簌地落在地上,啪啦啪啦一阵乱响。

众人将头垂得更低了。

“摄政王府布防十分严密,属下等也尝试过,却根本不能接近到娘娘半分,只远远的瞧着像……”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轩辕烨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不能接近,就没有其它方法了?朕养你们,难道就是为了听到这些?一群废物。”

众人抹汗,啥也不敢说了。

“滚!”轩辕烨指着门口,大声地吼了一句,“一群没用的东西!”

明明知道慕容九在拓跋野手里,竟然没给他带回来?

拓跋野那厮一直觊觎小九儿,而且还是个很兽性的人,小九儿在他手里还能落着好吗?

他心中真是又急又气又痛。

几名暗探也不敢争辩,悄悄地溜走了。

等他们全部散尽,轩辕烨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出来。”

“皇上。”从轩辕烨身后的屏风悠悠地转出一个人来,俊朗的面上始终含着一缕风情万种的浅笑,“皇上,您身子不好,犯不着跟一帮废物发这么大的火吧。”

“真如朕所猜想,在天池国手里?”轩辕烨端起还未摔掉的茶盏,拨了拨茶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墨色的眼底早已肃杀一片。

“皇上神机妙算,确实是天池国的人。不过……”那人略一皱眉,似乎是思忖着该说不该说。

轩辕烨将茶盖倏地扔了过去,严肃地说,“快说,九儿可好?”“据非常非常可靠的消息——娘娘现在过得非常之快乐,一点也不像等着被人营救的样子。”青龙看着轩辕烨,好笑道。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轩辕烨为一个女人如此沉不住气。

轩辕烨一怔,皱眉,“快乐?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青龙立刻做委屈状,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睛道,“说起这件事,皇上你得为我做主啊,为了完成皇上布置下来的任务,我可是牺牲了色相,接近几个未断奶的小姑娘……”

“不要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轩辕烨立刻打住他的话头,“她到底怎么样?”

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轩辕烨分明是咬着说的。

“很不错啊,听那几个小姑娘说,两夫妻琴瑟和谐,正不亦乐乎呢。”青龙耸了耸眉,实话实说。

轩辕烨瞪着他,显然不信。

“皇上千万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也不太信。要不,您亲自去看一看?”青龙施施然地摊了摊手,继续道,“哎,不过那摄政王的确如传闻中的英俊潇洒,在天池国真如天神一般,所以,娘娘移情别恋也不是不可能的……”

“准备一下,即刻去天池。”轩辕烨截断他的话,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如果我发现你所言为虚,哼!”

青龙瑟缩了一下,至于那声“哼”字代表什么意义,可不敢想。

——天池国,摄政王府。

慕容九在府里无聊的转悠了半天,最终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双手托着腮,坐在门槛上,做沉思状。

拓拔野还在忙着处理一些公务,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她。

她有点无聊了,像那些在无聊中等待丈夫回来的女人一样。

这让她烦闷。

也有点不甘,凭什么总是她等他?

拍拍屁股,慕容九站起来,突然朝那天吃早餐的山顶跑去,小路崎岖,上面的风景却好得出奇,今天刚好起了一丝雾,脚下云蒸霞蔚,山岚随风阵阵而舞,如处凌霄。

她胸中一口浊气无法抒怀,忍了许久,才举起手,拢在嘴前,使劲地喊,“我是慕容九——”

莫名的五个字一声声回荡。

听的她越发心慌,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可又觉得,似乎把自己给丢了。

“知道啦,我们都知道你是慕容九。你不用特意强调。”后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慕容九猛地转过头,有点意外地看见青龙,还有站在青龙身后,有点阴沉的轩辕烨。

“你们……”慕容九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断壁上垂着的一根绳索。

“是不是很惊喜,也不枉费我辛辛苦苦爬了那么高……不过,运气还不错,刚爬上来,就见到你了。皇上,要不要现在就把她绑回去?”青龙见慕容九的表情实在没有任何惊喜可言,心中咯噔一下,想起那天侍女说的话,为安全起见,还是赶紧插科打诨吧。

如果轩辕烨和慕容九在这断崖峭壁之上发生情变,那他肯定会变成华丽丽的炮灰——毋庸置疑!

“回哪里?”慕容九信口反问。

轩辕烨的脸果然有点沉了。

才不过隔了几日,她的反应竟已如此冷淡,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枉费他,这么急迫的,甚至不惜冒险从这悬崖峭壁,攀岩而上,只是想早点见到她。

“自然是回家。”他重重地强调了‘家’这个字,“难不成,你还喜欢上这里了?”

慕容九眨了下眼睛,依旧挺冷淡地瞧着他,“我的家不是在这里么?”

“这里怎么可能是你的家?”轩辕烨声音愈沉,再见她的满心喜悦如泼上冰水一般,凉凉的,“九儿,你又在玩什么?”

她竟然真的如青龙所说,似乎有点乐不思蜀了。

以往每一次,她就算是想逃离自己,他也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爱的。

可这一次,他感受不到,在她淡然得有点迷糊的表情后,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轩辕烨有点慌了,他越过青龙,凝着一口气,严肃的道,“乖,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跟烨哥哥回家再说。”

“……”慕容九微张着小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瞧着他。

好美的一张脸,她想。

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回应——心被另一种东西装满了,满得其它任何人都装不下了。

她的眼神让轩辕烨突然觉得很陌生,心底一紧,上前就要拉她。

慕容九却本能的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神色充满戒备。

“她没有开玩笑,她并不想跟你走。”正在三人僵着之时,拓拔野已然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说道。

早在他上来之前,轩辕烨便已经察觉有人接近,只是一直没回头。

“烨皇,已经不属于你的人,又何必再强求?”拓拔野缓缓走过来,停在轩辕烨身后,朝慕容九微微一笑,笑容亲切而宠溺,“阿九,怎么一个人跑得这么高?风这么大,小心受凉。快过来。”

慕容九立刻欢欣起来,如见到主人的小小狗,忙提着裙摆欣喜的冲着拓拔野跑了过去,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微仰起头,可人又狡黠地问道,“你忙完了么?”声音带着撒娇。

这样子的慕容九,是轩辕烨常见到的,可是,以往她是对自己,而此刻,她却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更甚至,在她跑向拓拔野,经过自己身边时,连一眼都没有朝自己看过来。

轩辕烨的心越发沉了。

可是也本能的知道事情古怪,慕容九绝对不是这样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人——

如若不然,这些年,她又怎么还会依赖在自己身边?

更何况,她对拓拔野没有好感,经历了那次跳崖之事,他以为她对这个男人应该会恨到到骨头里去。

但是,这 不过是几日时间,这样的眷恋,究竟为何?

这其中定然有不寻常之处。

——可即使知道,此时此景,仍然让他烦闷,胸口被堵住,既没有生气的酣畅凌厉,也没有伤痛的呕心沥血,只是烦闷,找不到泄口。

“九儿。”他低沉地唤她,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你到我这边来。”

慕容九依然偎在拓拔野怀里,扭头瞧了他一眼,陌路一般,旋即又将头扭过去,仰头看向拓拔野,“你刚才都不来找我,害我等了半天,无聊死了……”

她一个人等了那麽久,连早饭都没吃,幽怨着呢。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拓拔野低头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会再冷落你。”

得到这样的承诺,慕容九高兴了,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拓拔野,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了?”轩辕烨忍住慕容九全然的忽视,提高声音,森冷地看着拓拔野,“这样得到一个女子,你觉得光彩吗?”

拓拔野无所谓地笑笑,“得到就好。”

轩辕烨的手攥了起来。

拓拔野也挑了挑眉。

两人之间,岩石之上,飘落的叶子忽然地飞了起来,空中气流涌动,竟是一触即发的架势。

慕容九被拓拔野护到了身后。

青龙眼见情势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快步走到双方之间,先是对轩辕烨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真是的,皇上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一碰上慕容九的事情,就像一个争狠好斗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然后,青龙转向拓拔野,洒然地行了一礼,笑眯眯道,“摄政王真是好兴致,在天池国皇宫里操纵一个傀儡皇帝还嫌不够,竟然又坑蒙拐骗一个女子,好玩么?”

“青公子在坑蒙拐骗这方面远比本王要炉火纯青的多吧。”拓拔野淡淡地回了一句,“本王府里的那几个丫头到现在只怕还死不瞑目呢。”

“你……杀了她们?”青龙神色略微沉了沉,唇角却还挂着惯有的笑,只是笑容有些冷。

“敢出卖本王的人,死,已经是便宜了她们。”在他看来,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他这样做,其实已经算开恩了。

“我再说一遍,你放了她。”轩辕烨深深地看着他,憋着气道,“靠卑劣的方法骗取的女人,扪心自问,你会甘心吗?”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总是希望那个人心甘情愿喜欢自己的吧。

而且,她和小九儿苦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功德圆满了,却不想突然被一个人当中横插一脚,而且是用卑劣的方法抢了去。

焉能不气!焉能不恼!

“我不是你。”拓拔野没有一点羞愧或者觉得不妥的地方,他仍然站得笔直,说得气定神闲,“对我而言,女人也好,天下也罢,只要我想得到,我就必须得到。无论采取什么方法。”

这是他的生存准则,没有所谓贵族们那些虚假的原则。

轩辕烨是天皇贵胄,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即便在成长中遇到过太多波折,至少从未为衣食担忧过。

所以,他有资格,有这个实力,去讨论甘心不甘心的问题。

可他拓拔野不一样,他是从最底层做起,几岁便开始拿着兵器混迹军营,他是从死人堆里活过来的。

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权握天下,从最开始的温饱不继、走到如今举手投足左右万人生死。他不可能去顾忌原则,也不会去顾忌它。

任何东西,只有握在手里,才是真实的。

其它,都是妄言。

他喜欢慕容九,前世今生。

所以,他想得到她。身身心心,生生世世。

就这么简单。

何况,现在的慕容九也很快乐,不是吗?

“就像,你想染指天下一般?”轩辕烨讥诮地反问。

“如你所说。”拓拔野坦然一笑,丝毫没有心思被拆穿后的窘态,依然磊磊大方,洒脱如常,“那日你侥幸逃脱,本王并没有再追究。但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想必你比本王还要清楚。”

说着,他牵过呆呆站在一边的慕容九,脸色转柔,哄小孩般哄着她,“这里太冷,我们先回吧,今晚还要办喜事呢。”

慕容九闻言,果然欢喜起来,扒拉着拓拔野的胳膊,乖乖地跟着他。

“九儿!”轩辕烨眼睛一刺,高声叫住她。慕容九扭头看他。

“你真的不要烨哥哥了吗?”他低低地问道。

慕容九仔细地看了他半天,想了半天,终于肯定地回了一句,“抱歉,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心爱的人?是他吗?”轩辕烨突然一笑。

慕容九还未来得及回答,轩辕烨已经动了起来,他的身形迅如闪电,地上落叶翻卷,山风呼呼地吹,这样速度,连青龙都没有亲眼见过。

他是一直知道皇上武功不错,而且,远比他想象中的高,却不料高到这种地步。

轩辕烨径直跃到拓拔野面前,拓拔野却似早已料到他会出手,并不吃惊,而是用足可相媲美的速度抽剑反击。

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短短的三秒钟。

三秒钟之内,轩辕烨出手,拓拔野拔剑,轩辕烨一手抢过慕容九的手,另一只手,握住拓拔野刺下来的长剑。

血顺着剑身流淌下来,溅过慕容九受惊的眼眸。

“跟我回去。”他似全然不察右手的伤势,也不去看拓拔野微敛的眸,只是侧过身,牢牢地盯着慕容九,一字一句。

拓拔野并没有再用力,他很有耐心。

耐心地听着轩辕烨掌心的血簌簌落地。

耐心地等待慕容九亲口将他拒绝。

可是,奇怪地是,他等了很久很久,慕容九却并没有开口拒绝。

她回望着轩辕烨,看着那双桃花缤纷、漂亮得不像话,此刻却深邃深情到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心碎的眼睛,若有所思。

“娘娘,你还不快分开他们。还傻愣着干什么?”青龙则在一侧看得惊心动魄。

万一皇上有什么好歹,这事情可就大了。

他的心脏可禁不起这一连番变化。

但是,他也不敢妄动:现在皇上的一条小命还在拓拔野手中呢。

万一拓拔野奸邪一点,趁机砍了下去……

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九闻言,看了看青龙,又看了看轩辕烨与拓拔野,脑子里突然混乱得厉害。

“你们……”她确实开口了,语气却很不好,带着说不出的狂躁,“干什么啊!真够无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玩什么也不能玩真刀真剑!伤和气!”

一边说着,她一边奋力甩开轩辕烨的手,然后竟不怕疼的徒手推开拓拔野的剑。

剑刃锋利,割伤了她的手掌。划出长长的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却浑然未觉,只闷闷不已的朝他们吼了两句,“你们慢慢无聊,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她低下头,不再看他们俩,脚一跺,兀自往山下冲了去。

乱了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头痛得厉害。

轩辕烨手中一空,也不及追去,拓拔野已经收剑入鞘。

“你比本王想象的要好。”拓拔野望着他,几乎有点赞赏地说道,“任何一个敢于拼命的人,本王都会欣赏,也会很慎重地将他尊为自己的对手。”

“客气,你却不是我的对手。”轩辕烨白着一张脸,很是冷傲,“是敌人。”

“是,敌人。”拓拔野微微一笑。然后折身,朝慕容九追了过去。

轩辕烨似乎也想追过去,却被青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青龙苦着一张脸,几乎要求爹爹告奶奶了,“皇上,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就算皇上你神勇得堪比战神,我可怕死。我们还是先离开再想想办法吧。娘娘——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控制的人。”

像慕容九那样痴情又倔强的女子,若是如此容易就被拓拔野给制服了,那——

这个世界可真没有什么惊喜值得人期待了。

——

慕容九的速度很快,但再怎么快,总也快不过拓拔野。

在她就要冲下半山腰的时候,拓拔野已经追上她,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耳后特磁性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阿九。”

慕容九耳根一酥,人就定住了。

“还在生气么?”他揽她入怀,轻声问。

慕容九吐出一口气来,转向拓拔野,歪着头细细地看了他半天,然后微微凝眉道,“我突然不想那么快嫁给你了。”

“怎么?”拓拔野心中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为什么?”“心乱。”慕容九皱眉说了两个字,见拓拔野眼神微黯,又觉得心疼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宇间,换了嗲嗲的语气撒娇道,“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就一点,好吗?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这样的慕容九,是让人很难拒绝的。

拓拔野展颜一笑,将隐忧与怅然很好地收拾好,他的手从慕容九的手臂上滑了下来,缠着她的十指,用力一握,力度不大不小,却刚好地触动了慕容九的心弦。她扭头看他,拓拔野正微笑地看着她,眼神专注,没有了往日的深不可测,竟让人觉得有种很真诚很真诚的错觉。

“那今晚的事情先不办了,你不是觉得心乱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他牵着她,在喽啰吃惊的注视下,往山下走去。

慕容九也略有点吃惊,她对拓拔野的感觉一直很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硬生生地被他吸引,可骨子里,又有种不熟稔的生疏。

而此刻牵手的动作,却让她觉得挺温暖的——拓拔野的手很厚,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让人觉得很有力度,可偏偏裹着她的手时,又有种极轻柔的刻意。她脑里转过千百个念头,却又想不太清楚,晃晃悠悠间,已被拓拔野拖着走了好远。

他们并没有下山,而是在半山腰的时候,转进了一个人为踩出来的小道,耳边渐渐有溪流的簌簌声,慕容九猜想前面会有小瀑布,果不其然,又转过一堆岩石,面前确实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瀑布,四周绿色兀自盎然,更有趣的是,在瀑布旁边,还有一个用树枝搭建的小屋,上面用茅草遮蔽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如果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来这里。现在,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拓拔野低头,轻轻地对她说。

慕容九张大嘴,有点吃惊,又有种说不清的感动。

无论如何,他在试图和她分享他的秘密。

这种行为,让慕容九觉得很亲切,以至于那种骨子里的生疏,也淡了一些。

“来,我们上去。”他的话音未落,手臂已经环着慕容九的腰,纵身一跃,跳到了树枝上。

慕容九惊魂未定,只能紧紧地反抓着他,抬头一看,面前的景致又是一变:拨开门口的藤曼枝条,小树屋里竟收拾得整整齐齐,桌椅床卧,一应俱全。

“进来。”他引着她,踏进里面的木板。

慕容九小心地跟在后面,口中不自觉地问,“这些,都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那些桌啊椅啊,以及桌子上摆放的小雕塑品,好像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拓拔野头也未回,轻笑,“你们都认为我这双手,可以拿刀拿剑,杀人批折,却不能自己做一些喜欢的东西么?”

过后,他回头,看着慕容九,眼睛里全是所有认识拓拔野的人都会觉得陌生的淡定与亲和,“我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慕容九眨了眨眼。拓拔野不过是个人……

这种想法,慕容九可能还觉得相当之正常,可对于其它人,哪怕只是动一动念头,就觉得很大逆不道了。

在天池国拓拔野是个神,他一手将天池国发展到如今这种盛世繁荣的位置。

可是,在其他国的眼里,他就是魔鬼啊魔鬼,他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出身卑微,杀人如麻,权倾天下,正大光明地将小皇帝关在后宫,挟天子以令诸侯,众人心知肚明,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一直是那么强势的存在,不断的威胁着他国的安全。

谁会相信,他也有闲情逸致,会在瀑布边为自己搭建一个小树屋,还雕刻那些小小的装饰品,把小屋布置得温馨可爱?

当然,就算谁肯相信,拓拔野也不会让那个人存在。

他的地位,需要一个不近人情的形象来支撑。

不过,这种种利害关系,慕容九都不懂,她只是叹为观止地站在门口,尽管曾经对他送给自己的火凤手镯赞赏不已,可是,此刻面对屋里的一切栩栩如生的雕刻品,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发自肺腑的赞叹。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真的好棒哦!”她一会拿起木刻的小兔子把玩,一会又拿起木刻的莲花放在掌心细细摩挲,每一样都让她爱不释手。

拓跋野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温柔含笑的望着她,眼底漾满浓浓的宠溺。

同时,被她如此喜爱与称赞,心底竟然像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看了半晌,慕容九终于感觉到身上那道始终绞着自己的火辣辣的目光,略显娇羞的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腰问他。

拓拔野笑笑,“算不得手艺,只是将心中所想刻出来而已,你真的喜欢?”

“嗯,每一件都很精致,看的出来,你在雕刻的时候,是花了心思的。”慕容九重重点头,突然,神色有些抱歉,他给她的那只火凤手镯被她弄丢了。

“拓跋哥哥,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她突然眼珠一转,饶有兴趣的靠着他的椅背,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会对他有种陌生和疏离的感觉,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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