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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成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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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两个每个人说过这一大段的话,祭祀了大牛和小梅便毫无表情的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
雪,越发的铺天盖地。
我想,相望不相识,心如死灰大抵上就是这个样子了。
天空被积雪映射的越发的明亮。山路上那两个蹒跚的背影也越加的刺痛了我的心。我咬着嘴唇握紧双手,在他们转身穿过一片干枯的草垛,再也看不见之后,终于难以遏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牛村是我在这世上的第二个家,继灵引谷被毁之后,它也终于被我自己毁掉了……
哭得久了,我终于累了,抽泣着坐在地上好奇的看着渠莒蹲在我的身边将左手的中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做出各种奇特的形状,然后一朵一朵的金花便从他的掌心蹦出,沿着千万条轨迹四散进入了牛村,其中两朵也欢快的追随着二牛和三牛的身后飘出了视线。
“这是什么?”
渠莒疲乏的喘了口气,也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守护结界。我能做的,就只有确保活着的人能平平安安……”
我淌着眼泪点了点头,扭头去看有烟火飞腾的村庄,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我想,小全留在这里,也许也是我能最后为这里,我爱的这群人做的最后的一件事了……
“我们走吧……”最后看了一眼大牛和小梅的坟冢,我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下山的路走去,良久却不见渠莒跟来,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侵袭了我的大脑,我猛地回过身,却看见渠莒正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慢慢的抬起头,朝着我妩媚的一笑,然后陡然向后倒去!
“渠莒!”
整个山谷,一瞬间便充盈了我这一声充满恐惧的叫喊,一波一波的回荡,震耳欲聋。
39
39、第十二章(3) 。。。
大年初一这一天,霁雪初晴。虽然客栈里人烟稀少,但是接近正午的时候来吃饭的人却仍然络绎不绝。此刻坐在房里听着楼下乱哄哄的一片,热闹非常。
窗外种了一株腊梅,此时开的正好。一朵一朵傲立雪中,远处望去就好像燃着的火把。我撑着下巴靠在窗棂上将窗子推开了一道缝隙。外面干冷的空气瞬间便侵袭了进来,扑在脸上,瞬间清醒。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抬手又将窗子关好。这才转过头望向床榻上安静睡着的渠莒。
他已经睡了八个时辰了……
此刻他的脸颊因为发热而染了两朵酡红,长长的睫毛映着正午的阳光在脸上投下一片不小的阴影,宛如蝶翼。若不是他的脸色苍白,我可能也要怀疑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可是――
我定睛在他手臂上,脖颈上,一切□出来的皮肤上的时候心还是不由得揪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此刻,渠莒的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荧光,就好像一层蛋壳一般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而我却丝毫靠近不了半分,每当我快要碰触到他的时候,那层荧光便会卷起,将我整个人送出丈远。虽不致受伤,但是却总归无力。
我常以仙医族自居,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势,我救不了他。
当然,那时我忘记了他并不是一个人,他是九重瑶华上高高在上的神!而神究竟会不会死这个问题,我却始终都没有用心的去思考过……
我把圆凳向后扯了扯,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捧着一盏凉透了的茶水对着渠莒出神。现在,还有谁能帮我救救他?
脑海里的人影不断地闪现,最后,终于在一个飘逸的身影上定格。他有一双漂亮的紫瞳,细嫩的样子总会让人忘记,他就是雷坷执掌生死的魔头。
莫癸!
也许,他真的是我最后的选择了……
想着,我猛地把茶盏墩在了桌子上,起身便要整理行囊折回雷坷去,但是这个时候,我难以置信的看到,渠莒的睫毛动了一下,很微小的一下,可我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身边那层淡淡的荧光越发的稀薄,最后在房间寂静的空气里慢慢消失,紧接着,我看到他的手指微微的蜷动了一下,仿佛过了很久,他的嘴角终于挑起了一抹邪笑,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丫头,我刚睡醒便看到你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容易误会的!”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可是我却还是看到他手臂上因为勉强自己而暴起的青筋。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有事瞒着我!
我带着怒气将手里的包裹扔在了地上,然后大步跨到渠莒的面前,很是粗鲁的扯过了他的手臂想要为他把脉。可是当我搭上手的时候却彻底的惊呆了。
“你……”我握着他的手惊诧的有些语无伦次。
渠莒弯着眼睛妩媚的笑着,反手将我的双手捧进了手心。“我怎么了?不过就是没有脉搏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丫头,你忘了,我本不是人的……”
我盯着他一双漂亮的眸子仔细思量着他这句话,最后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见识短浅了。
“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雷坷,你答应了莫癸什么?”
我问的正经八板,可是渠莒却笑得云淡风轻。他放开我的手,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垂耳的长发,眼光流转,侧卧到长枕之上。
“丫头,我不过是追你追得累了小小睡了一会儿,你怎么就这么多问题,要是真的担心我,不如回到我的身边来,这样,我的衣食住行,身体安康你不就都一清二楚了么,还至于这样提心吊胆了么?”
“休想!”
我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起身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裙袍。
“一整日没有进食了,我去帮你叫些吃的,你想吃什么?”我一边背对着渠莒将衣裳堆放进橱柜里,一边轻声的问道。他能醒来,我的心便放下了不少。
背后沉默了良久,然后渠莒懒懒的答道:“丫头,我想喝你煮的粥。”
我原本欢快的心不由得慢慢沉了下去,脊背也僵硬了起来。从小到大,我极少下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欢喜饼这一道点心,熬粥……
我可怜巴巴的转过头,眼含热泪的嘟囔。“能叫粥来喝么?我熬粥,有难度……”
渠莒扁了扁嘴,扭着身子把脸转到了里侧。委委屈屈的应着。“好啊,我这么爱你怎么忍心为难你……”
我听着他的情话顿时臊得老脸通红,但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才知道,我同渠莒那里,永远都是输家……
“算了,我累了,饭就不吃了,可能还要再睡上一会儿,丫头你随意啊……”说着,他居然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顺着枕头躺了下去。
“我去我去!”
一阵风从房中刮过,卷起一些细小灰尘的同时还带起了渠莒的嘴角。我从来没有见他笑得这么漂
亮,我也从来都不知道我还能跑得这样快……
事实证明,强迫别人去做人家不愿意做的事,自己也会遭报应的。我想,渠莒现在一定深谙此道。
他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拧到一起,好像几千年都再难解开。
“干嘛这副表情!是你要喝粥的啊!”
渠莒拿起勺子舀起了一勺黑乎乎的粘稠物,眉眼抽搐。“你是说,这就是粥么?”
我揪着衣角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红晕顺着耳根一路红到了脖颈。渠莒倒是没有邪乎,其实这一锅东西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称之为粥……
“嘁,不爱喝就不喝,我又没有强迫你……”说着,我作势要把那一锅热气腾腾的,黑乎乎的东西倒掉。却不料渠莒手脚快我一步将粥连锅夺了过去。
他不怕死的抛了个媚眼过来。“丫头给我做的,毒药我都得喝下去!”
我嗔怪他油嘴滑舌,可是心里却还是暖洋洋的,起身想要出去为他叫些其他的吃的,却被渠莒握住了手腕。
我转过头看着他突然一本正经起来的脸,有一瞬间失了神。
“丫头,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么?”
他的眼睛里充斥了太多的情绪,是担忧,是不确定,是遗憾,是懊悔,是期待……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却都在我倾吐出口的话语里零落破碎,顷刻飘散。
我依旧保持着方才的笑容,轻轻拂去了他微微发热的手掌。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渠莒,我说过,我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很好的生活,你无须自责,无需遗憾,我们仍然可以做好朋友,可是,在爱情里,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
渠莒望着我的眸子里渐渐失了焦距,良久他默默地低下了头,乖乖的喝光了碗里的粥,然后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躺回到了床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自始至终,他再没有说一句话。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拾起桌上的碗筷端出了房门。我并没有直接去厨房,而是靠着门框缓缓的坐了下来。这一刻我仿佛虚脱了一般。天知道,那短短的几句话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
房里一片沉寂,良久,我透过门板听到渠莒沉闷的自言自语道:“丫头,我就这么罪不可恕么……”
眼泪汹涌而出,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的把头仰起,逼着自己不许掉泪。
渠莒,罪不可恕的不是你,而是我,不能再次接受你,并不是你犯了什么错,只是我――大牛也好,小梅也罢,甚至于卢以言,苏姐姐,阿音……这许些人的幸福,生命全都因我的一次任性而被销毁殆尽,我一直难以原谅的都是自己,你说,在他们还没有看到希望的时候,我要怎样独自一人偷偷的幸福,快乐?
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撑着身子端起手里的碗筷送去厨房,回来的时候途径店主家后院的小池边上,一句玩笑话又惹得心里酸溜溜的。
店主家里那对豆蔻年华的姐妹小声的说道:“你瞧人家夫妻两个多好,丈夫病成了这副样子都能不离不弃,我将来也要这样幸福!”
我苦笑着。且不说我和渠莒只是一对差点成了,但终究没能拜完堂的假夫妻,即便是真的,又是谁告诉她们,相守在一起,不离不弃就一定能幸福的?
幸福啊,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渠莒这一觉睡到了晚饭的时间仍然未醒,许是这几日来劳心劳力,我在摄取了少量的食物之后竟然靠着床尾睡着了……
夜里,一阵刺眼的光芒惊醒了我,睁开眼睛我不由得大惊失色。
床上的渠莒身上又发出了那种荧光,只是这一次要强烈许多,而在这耀眼的荧光之中,我隐约看到有一个身影挣扎着想要从渠莒的身体里挣脱出来。
那袭白衣,那头青丝,那漂亮的琉璃眼,俨然就是另外一个渠莒!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啊,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恩恩,写到这里的时候,十一就在想,幸福是平等的,每个人都会遇见,但是,并不是每一次的错过都还能有机会弥补,所以,如果你现在幸福,请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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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十二章 (4)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我来了……都害怕挨砖了……
那个这个,这个那个,原来我打算修文来着,所以一段日子没更,后来……
后来俺家编编不建议我修文
我有挣扎了两天……
后来做决定不修文了,又过了两天
就这样,左两天,右三天的,就拖到了现在……
好吧好吧,看文看文!
发生了什么事?
我震惊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拼了命的冲了过去,然而那荧光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温暖,它以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撞飞了出去,后脊撞在门板上,火辣辣的疼……
“来人……来人啊,谁来救救……他……”
瘫在地上,我竭力的喊着,可是那声音却仍旧微不可闻,我喉头一甜,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那猛烈的撞击只怕是伤了我的脾脏,若是无人路过,只怕我是必死无疑了……
抬眼朦朦胧胧的看着荧光之中渠莒即将分离的身影,我却突然觉得释然了。能陪着他一起幻灭,这样,是不是也不乏为一个不错的结局?
混混沌沌,我的眼前慢慢浮现出了好些人的身影,随风浮动,慢慢重叠,最后幻成了一个白衣女子。一双桃花眼,两弯柳叶眉,白皙的脸上降唇一点,甚是妩媚。
“你……”
女子眉目流转,但是目光里却是清清冷冷,瞧我清醒了过来,这才捏着兰花指收了功,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
“你去熬些补血的药来,等渠莒醒了用得到。”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抬首朝着床榻之上望去。那荧光仍然未减,只是在两个渠莒的脚腕处却生出了一缕洁白的缎带,生生将两人绑住,床榻的外围竖起了十二根金光闪闪的光栏,毫无罅隙的将两人锁在其中。
“他这是怎么了……”我撑着手臂站起身来,方才胸口撕裂般的痛楚此刻却已经不复存在。
女子并没有答话,仍使用那双清冷的眼睛盯着我,我不由得一阵心虚,冲过去拿起药包吼了一声“我这就去”,就撒腿朝着厨房跑去。
我很是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但是我想她总不至于伤害我们,若是当真有此歹心,只怕方才也不会救我了。
在这个江湖之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都有自己的性格。我想,她应该是个好人。
夜已经深了,四下里一片静默,只有炉膛里的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舌不时的从炉膛里窜出,舔上那个破旧的石锅。药品在石锅里咕嘟咕嘟的响着,慢慢药香便遍布了整个厨房。
我抱着膝盖守着炉火,守着这一锅的药,更是守着渠莒的命……
“吱呀”一声,夜风四起,将厨房的窗户鼓了开来,我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起身凑过去关上了窗子,但是却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厨房里此刻除了我,还有人!
“谁?”
我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的挪到柴火堆旁,捞起了一根碗口粗,还没来得及劈开的木棒。
气氛越加的诡异,空荡荡的厨房除了我再不见任何人影,可是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却仍未消失。我把木棒握得更紧了,小心的朝着门旁走去。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我手里的木棒也随着扔了出去。
“喵呜……”
店主家里养的小花猫被木棒砸中,凄厉的叫了一声,窜上房顶一会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原来是猫……
我自嘲地笑笑松了一口气,转身坐回炉火旁一边扶了扶胸口一边擦了擦冷汗。然而当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另一个影子与我并肩而立着……
“啊……”
这声尖叫只来得及吼出了个开始的音节就被一只大掌硬生生的给我塞了回去。我抓着那只捂住我的嘴的大手,拼死拼活的蹬着腿,一瞬间,牛村遭人轻薄的记忆又涌进了脑海。
我莫不是这么幸运接到了这天大的馅饼,遇上了采花贼?
“宓儿,像你这样大惊小怪会引来很多人的,到时候你心心念念的情郎看到我们两个这副样子,你还解释得清么?”
我蹬着的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个声音我认得!
左丘傲!
见我再不挣扎,左丘傲缓缓放开了手掌,然后理了理身上那身标志性很强的衣裳,弯着眼睛望着我。
我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两步,这才皱着眉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如同上次出现的时候一样,衣裳鞋子仍旧纤尘不染,比起渠莒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我挑了挑眉,一屁股在炉膛前坐了下来。口气冷冷的应道:“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我干嘛要欢迎你?”
左丘傲闻言也不生气,扯着一旁的小板凳也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炉火映在他的脸上,配上那身冷艳的衣裳,越发把他衬得如同鬼魅。
“说吧,什么事?”
左丘傲伸出手掌在炉火上烤了烤,呵了一口气笑道:“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希望你能兑现当年的承诺,随我回去做我左丘家少夫人。”
闻言我不由得冷冷的一笑,在炉膛里加了一把火这才挑起眼角盯着他说道:“不要再说这些连小孩子都不愿意相信的鬼话了,且不说当年我们见面的时候还小,我连这段记忆都模糊的很,我就不信你会守着这儿时的一句戏言当真,就是现在,傲少主身旁也是美女如云,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我这庸脂俗粉来当你左丘的家。”我抬起眼睛抓了抓头,故作恍然大悟状。“啊。我记得,之前我还听说艳姬同你走得很近。”
左丘傲的眼睛眯了一眯,半晌才憋出了一个笑。
“四大家族都说你钟吾族最云淡风轻,最想世外桃源,你钟吾宓儿最不谙世事,性子顽劣,不想,连我同艳姬走的近的事你都一清二楚。”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右手上那枚紫玉戒指。有些年岁,我确是什么都不想理,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一心一意的搞我的怪,过我想要的生活,可是,当现实摆在那里,当肩头担起永远不能放弃的责任,当你的手中握着一百多人的性命,有些改变就是不得不发生的了……
“左丘傲,我从来都不怀疑你想娶我的决心。”
左丘傲笑笑,耸了耸肩膀,盯着炉膛里的烈烈火焰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怀疑的是――你想娶的究竟是我钟吾宓儿身后的仙医族势力,还是,你想要的只有――神农鼎!”
听到“神农鼎”这三个字,我明显的注意到左丘傲的眼睛里散发出了一种光彩,如此却是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
“钟吾宓儿,我想,我还是低估了你……我以为你当真是这四大家族里最没有心机,最单纯的人,不想,你却是如此的对于一切了然于胸……”
我点点头,笑的很有风度。
“傲少主抬爱了。”
我拿起一旁的勺子轻轻磕着石锅的边缘,努力地想要平息下内心的波澜。
神农鼎我也只是听过,恐怕对于它的了解还不如左丘傲来的彻底,此番若是能从他口中获知一二,倒也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我向来讨厌研读那些本族史书,是以对于神农鼎了解并不多,我只是知道它能炼制上乘的丹药,但不知傲少主因何对它念念不忘?”
左丘傲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眼中的神色,这才笑道:“你难道不知道,神农鼎可以炼制长生不老之药吗?”
他慢慢的站起身子,推开了窗户,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雪。
“远在上古,父神伏羲得一爱女,取名宓妃,宓妃下界定居洛水,父神派遣了一族守护她,并赐得上古神器神农鼎,以求能保宓妃万事安康。而后宓妃失足掉入洛水,殒命,却也因缘际会脱去了肉身,升得洛神。当年被父神伏羲派遣而来的一族却在宓妃升神后四分五裂,这一族分为宗支和旁支,而神农鼎就落入了宗支的手里。”
“你的意思是,钟吾族就是这宗支的后裔了?”
左丘傲点点头,“不错,钟吾宓儿,现如今,宗支没落,也是时候让旁支发扬光大了,如何,你是嫁或不嫁?”
我慢慢的站起身,冷冷的望着左丘傲。“是谁告诉你钟吾族自此没落了?”
左丘傲侧着头甚是好笑的盯着我。“钟吾宓儿,你爷爷的光辉时刻已经过去了,我不相信你一介女流还能将一个已经残损不全,甚至栖身之所已经没有结界的族群重新振兴,且不说你不交出神农鼎,我联合另外两个部族可以将你们吞并,就是我放出风去,说你这里有长生不老药,天下求其长生之道的的人就足以把你抽筋剥骨,送你进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
他缓步踱了过来,伸出一只手,甚是放荡不羁的捏起了我的下巴,逼视着我。
“所以,傲少主这是先礼后兵,我嫁或不嫁,最后的结果都是钟吾族自此从世上消失,神农鼎落入你手?”
左丘傲望着棚顶,似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倒是不讨厌你,你若是嫁给了我,我也可以考虑留钟吾族一个名分。”
我嫣然一笑,抬手拂去他的手掌,然后俯□子观看了一下石锅之下的火候。
“傲少主,我一直有个疑问,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左丘傲点了点头,在我的身旁蹲了下来。
“当初,钟吾族被灭是你向外界透出的口风不是?当时你莫名其妙的到牛村找我,知不知晓小梅垂危正在赶往牛村的路上?”
左丘傲仍旧是伸出一双手放在火旁烤着,一双墨色的眸子映着炉火晶亮异常。
“透口风这种损事我自然是不做的……”他抬起头无害的望着我,甜甜一笑。“是我叫艳姬散播出去的。至于小梅……我一路护送她,不住的帮她补元气才撑到牛村,你说,我知不知道呢?宓儿,有的时候人总是要自私一点活着,你嫁给我,或者把神农鼎交出来也可以,我用亡魂令将你族人引出黄泉如何?神农鼎数百年来流落失所,尚未有人能够开启,你就不要再费心救你爷爷了,与我联手,我能保你千秋万代,如何?”
我低垂着头一直没有做声,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笑意,但是藏在水袖之中的一双手早已抖得不成样子。
原来事实竟是这个样子……左丘傲,我要如何饶你?
手罩上石锅,趁着左丘傲尚未觉察,我偷偷的扔进了一味药,然后抬起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傲少主,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你要听听看么?”
左丘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慵懒的盯着我,左手不住的转动着右手拇指之上那枚扳指。
“我的决定就是,你死!”
双手突然凌厉的向上一翻,整个石锅便在左丘傲尚未来得及闪身的时候如数兜向他,滚烫的药汁瞬间泼上了他的脸。
来不及看他究竟伤势如何,我转身迅速的朝着楼上跑去,身后是他凄惨的哀嚎,还有越发接近的脚步声。
“钟吾宓儿,我杀了你!”
“哈哈,左丘傲,你们只知道钟吾族擅长医术,却不知道钟吾族下蛊下毒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方才在那药里扔了蛊虫,此番你若是杀了我,你也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哈哈,钟吾宓儿死还能拉着你当垫背的,我赚到了!”
身后他拖着长剑越发的接近,而如此之大的动静自然也是惊动了不少的房客。大家纷纷探出头来想要瞧个究竟,但是看到左丘傲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都忍不住缩回头去,只是趴在门缝上瞧个热闹。
“左丘傲,钟吾宓儿无能,不能将你千刀万剐,今日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你这一张脸,就算解了蛊毒也再无人能医,哈哈,我要你记一辈子,我要你每当看到这个伤疤,痛一辈子!”
身后已经无路可逃,我哭喊着撇向左丘傲身后那间天字房。那里住着渠莒,方才我一路逃命,故意绕开了那个房间,我害怕惊扰了渠莒疗伤……
左丘傲再无多言,捂着半张滴血的脸,提剑朝我刺了过来,剑锋偏转,映着月色,生生刺痛了我的眼。
脑袋里一片空白,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
预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袭来。缓缓张开眼睛,却瞧见从天字房里传出了一道光束,紧紧地遏制住了左丘傲势不可挡的剑势。
心突然狂跳了起来,我匆匆的绕过石化了的左丘傲,狂热的盯着那扇紫木雕花门。
“渠莒……是你么?你醒来了对不对!你……”
门慢慢的打开了,我却长大了嘴巴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脸上还挂着那个滑稽的笑脸,只是心却如同掉入了万丈深渊。
那个白衣女子――不,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白衣女子了。此刻,她只是在身上罩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里面火红色的肚兜我瞧得分明。
鸳鸯戏水……竟然是鸳鸯戏水……
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踉跄了两步,我抵在栏杆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纵是尚未经历人事,我也明白她这一身装束的含义,我也明白她颈间红红的吻痕是如何造成的。
“你,你们……你不是来帮我们的么……”
女子仍然是冷冷清清的瞥了我一眼。半晌才开口:“我来是为了见我的情郎,与你何干?”
情郎……她说的是渠莒么……
突然房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女子转身回房,一会儿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我望着那扇半掩着的房门,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多么想冲上去扯着渠莒的衣襟好好的问问,为什么这样待我,为什么?
我爱他的时候他能变出来一个阿藜,我刚想要原谅他的时候,他又能再扯出来一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女人,渠莒啊渠莒,你瞒着我究竟有多少女人?而这一次,你又想要怎么来和我解释?难道说,她也是你千万年之前辜负过的女子么?
但是,我显然高估了我
40、第十二章 (4) 。。。
自己的实力。渠莒他,连面都不愿意见。女子再过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包裹,我认出,那是我的。
“给!”她素手一抬,精准的将包裹扔进了我的怀里。“他醒了,你可以离开了……”
“等等!”我淌着眼泪,突然朝前倾了倾身子。“我不信,我不信他会赶我走,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女子突然笑了。扯了扯身上的薄纱,掩上了胸前的无限风光。“我跟随他五万年了,见过的女人无数,每一个都像你这样不肯相信他的无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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