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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浒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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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一场误会。

    好在都无大碍,只有齐卫东受了两脚,腿上一些血淤,青肿而已。

    当时,四个一起,到鬼语巷口,见一个鬼角楼,极是气派,正厅里齐整摆放着数十张桌子,就到里边吃酒。

    曲和招呼道:“店家,都有什么招待?”

    一位伙计赶忙过来,答道:“牛、羊肉都有,酒是泰山地道的佳酿,气和血也不赖。”

    “一并都来一份。”

    伙计见是一伙爽气的主顾,赶紧去准备。

    不一会儿,酒菜齐了,满满一桌子。气和血同样用琉璃瓶装着。

    齐卫东吃不惯北方菜,曲和又向伙计单独要了一份东坡肉,按着南方的口味,蒸得粘粘地、糯糯地,甜香肥滑,油而不腻,专给齐卫东。

    曲和找见了冷卫东,自是高兴,一则可以向苏宁交待,二则可以放心回一趟赢台老家看看。因为泰山离赢台已经不远了。

    因此,这个酒喝得高兴啊。

    席间,曲和向冷卫东讲述了艾山所经历的一切,以及现在艾山的变化。牛肥马壮,鬼丁兴旺。冷卫东听了,唏嘘不止。同样,冷卫东也把自己这半年多来,在淮州的所遇讲了一遍。

    曲和说:“这些,我已经听夏卫东说过了。”

    “你听夏卫东说过了?这么说,你遇见夏卫东了?”

    曲和便把和夏卫东的相遇讲了一遍。只是,他不愿意离开淮州。还在临行前,资助了他一些盘缠。他说他的钱来的容易,让他务必收下。说起来,他也是一位讲义气的鬼汉子。

    “他做什么?钱来的这么容易?”

    “看样子,还做城管,穿着城管的制服,看谁乱摆乱放就罚谁。”

    大家叹息。夏卫东已经迷上了城管。

    “他是迷上了罚款吧。”馒头妹说。

    “哎,别管他了,喝酒!”

    四个共同举杯,开怀畅饮。

    抬头看见刚才那位说唱老人走进来,伙计迎上去,拱一拱手,问道:“董皋老爹,今天吃些什么?”

    “先来一瓶好气,提提神儿。”

    不一会儿,一位伙计用托盘端上来一琉璃瓶纯气,道一声“董皋老爹请。”

    这位董皋老爹接过来,旋开盖儿,嗞嗞地吸入肺腑,顿时,脸色舒展开来。

    曲和感叹,鬼语巷的说唱艺人也有如此高档的享受。

    这时,只听一个鬼汉子瓮声瓮气地问:“先前那些都听腻歪了,有什么新的段子没?”

    “你问的正好,刚有一个新段子,讲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相爱一百天的故事。”

    那鬼汉子拍手叫好,到时候一定前去捧场。

    这鬼汉子鹰眼狗鼻,非同一般啊。四个正猜测着,只听董皋老爹说道:“大老板,鬼角楼的房钱该跟您算了吧?”
第040章 鼓词调道出一段情
    曲和他们四个在鬼角楼,听了董皋老爹的问话,才知道那气度不凡的鬼汉子,原是这鬼角楼的大老板。

    鬼角楼的大老板,外号鬼霸天。泰山一霸。曲和在阴间这几年,对于鬼霸天多少了解一些。不过曲和看着他样子有些凶恶,说话做事却又有几分温和。

    这个鬼角楼,地处热闹非凡的鬼语巷,生意好得不得了。一楼是餐厅,二楼是客房,吃住一条龙服务。

    当日,曲和、冷卫东、齐卫东、馒头妹就住在了鬼角楼。

    一宿无话。第二日,曲和他们四个起来,吃了点晨血,走出鬼角楼。见董皋老爹已经擂响了那三米三八大鼓,拖起长腔,唱开了。

    这段唱词叫《相爱一百天》。主角是一位少女,家住赢台,名叫曲雪白。

    曲雪白?是他的妹妹曲雪白吗?曲和心里一惊,当即决定听一听这段唱词,再离开泰山。

    一袋烟的功夫,曲和听出了门道。这段《相爱一百天》唱词,明明说唱的就是他的妹妹曲雪白呀!

    曲雪白的往事,他是知道的。

    曲雪白生下来的那一天,曲家的酒铺前来了一位先生,手里执着一根明竿子,指指点点,在酒铺面前扑腾坐下了。叫道:“俺的娘哎,可把俺渴死了。”

    曲家添了一位千金,曲迎大喜。见到这位先生口渴,乐于奉献自己的爱心,赶紧让曲和端来一壶茶,亲倒了一杯,奉给先生。

    先生接过茶壶,言了一声谢,一口喝下去。转又嗔道:“却是苦啊!”

    “咦?”曲迎心里这个堵得慌。他好歹也是一位七尺汉子,又是赢台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片好意亲奉茶水,却落下一句抱怨。这大喜的日子,曲迎哪受得了。

    先生言罢,起身,手执明竿要走。曲迎扯住先生的衣角,不依不饶,追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如此香的茶,为何说苦?”

    先生听罢,止住脚步,叹息一声。“哎,算了算了,算命先生都是一些江湖骗子,游手好闲、生活无着的盲人,粗通一些《周易》,却号称懂八卦,会看手相、面相、解灾避祸,招摇撞骗,赚钱为生。不信也罢,不信也罢。”

    “吔嗬!敢吊俺的喟口?”曲迎不依不饶。

    “既然这位老板执意要听,俺就说一句。你这千金的命局,不好啊,立夏之日,天气渐热,春绝气亡,没有生气,这孩子该遭厄运啊!”

    “什么?”曲迎大惊,查了一下日历,果然是立夏之日,不觉恐慌。拉住先生,再备茶水,洗耳恭听。

    “可有破解的办法?”曲迎急问。

    “破也不难,但要坚持下来,却不容易。”

    “只要对我女儿好,什么都能坚持。”

    先生听了,慢悠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这位千金,不要穿新衣服,专拣别家穿过的旧衣裳,缝缝补补穿在身上,当个小狗小猫养着,就成。”

    “这个好办。只是,这旧衣裳,穿到何时候?”曲迎问。

    “越久越好。”

    曲迎道谢,包了一个红包,送给先生。当即把先生的话记住了。

    从此以后,曲迎东家求,西家借,专拣那破衣烂衫,讨回家,缝缝补补,浆浆洗洗,留给小曲雪白穿。

    邻人不解,问曲迎:“曲老板,你财大气粗,你家姑娘又那么俊,为麻东家西家讨旧衣裳给她穿。”

    曲迎笑笑,只说,吃孬穿孬,白头到老。

    等到小曲雪白长到七、八岁,出门进门一副破衣哆嗦的样子,街坊邻居就诈曲雪白:“你看你这破袄,都露着棉花头,你娘一点也不疼你,你不是你娘亲生的。”

    曲雪白半信半疑。

    也有同学讥讽道:“你还叫曲雪白,你以为你是白雪公主啊?你就是一个灰姑娘!”

    曲雪白拣起一块石头,朝那同学仍去。没打着。曲雪白气得哭了,捂着眼睛跑回家去。

    自此,曲雪白就悄悄地跟着曲和练武,期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一位女侠,把说她坏话的那几个同学揍个半死。

    一年之后,曲雪白的功夫果然有了长进,虽然没有头顶开砖的本领,对付几个鼻涕佬不在话下。

    那几个同学中,一个男生叫付运,一个女生叫梅玲,叫得最疯。

    曲雪白报仇雪恨的那天,拽住付运的胳膊,向后一拉,再向前一推,同时脚底下一个别钩,付运咣当一下子就摔倒了,摔得头破血流。

    梅玲一看,吓得撒腿就跑。曲雪白嘴里啊啊叫着追上去,结果没追上,让她逃跑了。

    梅玲跑走了,去曲迎家里告了曲雪白一状。曲迎一听当即慌了,赶到现场,把付运带到诊所,包了破头。又杀了一只老母鸡,赔了许多笑脸。回头把曲雪白吊在梁头上抽了一顿。

    曲雪白从梁头上被放下来,又委屈又害怕,逃了一个星期的学。她沿着赢台的大街小巷一边跑,一边流泪,她甚至真的怀疑起来,她不是爹娘亲生的……

    猛然间一阵密集的鼓点响起,打断了曲和的回忆。

    董皋老爹说道:“话说这个曲雪白,长到一十六岁,如花似玉,韶华芳露,十分惹人。曲迎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是,前年去世的曲和,让曲迎老板心痛不已。这个曲雪白,可不能再出纰漏,否则,他这一生,可就太凄苦了。”

    “曲和?”冷卫东疑惑地望着曲和,“这段唱词,就是你们家的事?”

    曲和点点头。“许是吧。这些事情,可能都是我离开人世之后发生的。在艾山这么久,曲雪白竟未告诉过我。”

    曲和当即决定,在鬼语巷多呆一段时间,听董皋老爹把这段唱词唱完。

    ……董皋老爹的说唱仍在继续。

    那个被曲雪白揍破了头的付运,比曲雪白大两岁,跟曲雪白记了八年的仇,突然于一天,把曲雪白堵在赢台的一个街巷里,把曲雪白抵在街巷的墙壁上,说:“曲雪白,俺要娶你。”

    曲雪白奋力挣脱开付运的两只手臂,看了看被付运卡住的已经发红的胳膊,恶狠狠地说:“死去吧你!”

    付运哈哈大笑。

    曲雪白边走边回头,看着付运,看着他那狂妄的笑,气愤不已。

    “俺不会死的,俺说了,俺要娶你。”

    曲雪白又羞又愤,回到家里,曲迎和夫人看到曲雪白一声不吭,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也没吃。

    曲迎不知何故,让夫人去看望一眼,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曲迎在赢台的酒水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整个曲家大院,建造得十分阔绰。在赢台,说道起来,没有不知道的。现在曲雪白成为他们惟一的女儿,自然视同掌上明珠。

    曲雪白对付运不感兴趣,付运却不气馁,隔三差五地买一件漂亮的衣裳,在半道上截住曲雪白,硬塞进她手里。曲雪白长这么大,还从没穿过新衣裳,看到如此漂亮的衣裳,自然爱不释手。可是她不敢穿,只把它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橱底下。

    次数一多,曲雪白自然心动,再见到付运,不那么憎恨他了。

    一来二去,两个人偷偷地好了起来。

    付运问:“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你为什么不穿啊?”

    曲雪白吱吱唔唔,却不说明。

    付运说:“你不穿那些衣服,说明你不喜欢那些衣服。”

    “不,不是。”

    “要不,你就是不喜欢我。”

    “不,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付运一生气走了。

    曲雪白心里也不痛快,回到家,把那些衣服拿出来,看了又看。正好,被曲迎看见了。一把夺过来,质问:“哪里来的新衣服?”

    惊慌之余,曲雪白答道:“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谁让你买的,赶紧扔掉。”

    曲雪白舍不得扔,每一件衣服,都是付运对她的一份情意。

    曲迎执意让曲雪白扔掉。

    曲雪白怒道:“爸,我都多大了,为什么就不能穿新衣裳?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迷信!”

    曲迎还是夺下那些衣服,扔到院子里。“爸不是迷信,是担心。”

    “你这种担心,有什么科学依据?”

    曲迎说不过女儿,盛怒之下,甩手给了女儿一巴掌。

    “爸,你打我?”

    曲雪白捂着脸,愣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一扭头跑出了家门。

    曲迎打完女儿,也后悔了。可是,他却坚定地认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两个儿子先后都殁了,漫说曲雪白还是四绝日出生。

    不就是一件新衣服吗,不穿又能咋地?

    曲雪白跑出家门,立刻打电话把付运叫出来。曲雪白二话没说,一头扎进付运的怀里。

    付运受宠若惊,心里想,这是怎么了,平时,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让他碰,现在却主动投怀送抱。

    付运本是一个浑少年,也不想那么多,先亲了摸了。

    付运说:“这几天,梅玲的爸妈都不在家,要不,咱到她家去?”付运的手掌在曲雪白的一对ru房上捏来捏去,捏得曲雪白浑身酥痒。

    曲雪白的脑子已经被捏乱了,哪里还有什么甄别啊。
第041章 董皋老爹与卓依婷(加更)
    再说这个董皋老爹,泺水人,本是一位文化馆的馆员。只因文化馆并不景气,收入又低,董皋老爹又不会变通,该下海的时候没下海,能走穴的时候没走穴,最后弄得生活拮据。老婆对他讽刺挖苦加打击。

    渐渐地,董皋老爹对他这位老婆已心灰意冷。

    董皋老爹偏淡泊名利,与他老婆的生活态度截然相反。有粥不问孬好。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于是,董皋老爹抑郁成疾,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董皋老爹离开泺水阳间,反而心情更加愉快,如同一脚踏入世外桃园。一路上,和押解他的鬼差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一个新鬼的惊恐不安。只见他手摇一副呱嗒板子,说起了武松打虎,听得两个鬼差心里乐开了花。

    两个解差对他的看管松了。董皋老爹瞅个机会,从两个解差的身边逃了出来。董皋老爹为啥逃走?因为,他还不想去丰都。董皋老爹对自己的前世十分了解,依他在阳间的身世,那是清白无误,无须经过三堂会审,直接便可转世投胎。

    可是,如果再到了阳间,再遇到一位前世那样的老婆,又要受一辈子的窝囊气。罢罢罢!!!想想还不如不回阳间的好。就在这阴间,图个逍遥自在。

    董皋老爹马不停蹄往回赶。他一辈子生活在泺水,别的地儿陌生,一心想回泺水。不是说嘛,每一位鬼神都有自己的地盘,董皋老爹的地盘就在泺水。

    鬼也恋家乡呀!

    董皋老爹担心两个解差追来,所以跑得汗流浃背。

    到了微山湖畔,到了山东的地界,董皋老爹才稍稍放下心来,脱下身上的衣服,浸入水中,欲洗去一身的汗渍。

    就在他尽情享受水中的清凉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年轻女鬼的啼哭之声。

    董皋老爹心里一惊,探头往岸上张望,只见一位清平相貌的女子,独自坐在岸边的草丛中,抚襟而泣。

    董皋老爹赶紧缩回去。谁知道,他这一起一蹲,惊起一串水花,水珠儿传出哗哗啦啦的声响,引起了那位女鬼的注意。

    只见她缓缓地从草地上站起来,眼神里既有紧张,也有好奇,还有期待。

    她走到湖水边,看见董皋老爹堆放在湖边草地上的衣服,以及一对呱嗒板儿,突然止住了哭声。“咦,你是说快板的?”

    董皋老爹慌得去捂自己的上身,只含糊答道:“俺是唱山东大鼓的。只因为没有鼓,只拿它磨磨嘴皮子。”

    “这么巧,俺是唱苏州弹词的。”

    董皋老爹示意女子离他远一点,他好从水里出来,穿上衣服。

    那女子咯咯一笑,说:“你我素未平生,互不相识,有什么好回避的。”

    “这也不行,男女有别嘛。”

    女子听董皋老爹的话音是山东地的。说:“有什么别?俺都不嫌,你嫌啥?”

    说罢,女子起身一跳,跃入水中,像电视上演的古装剧里的武打动作,围着董皋老爹转了一圈,才回到岸上。

    董皋老爹想,这女孩子,竟如此调皮。

    是的,二十多岁,眉心含黛,秋波如痴,来自江南水乡。这样的一位女孩,看似矜持,实则顽皮。

    “别闹了!”

    董皋老爹只得让女子转过身去,胡乱穿上衣服。

    女子说:“俺姓卓,叫卓依婷。苏州人。你呢?”

    “俺姓董,年龄比你大,你就叫俺董皋老爹吧。”

    董皋老爹望着卓依婷,问:“你这么年轻,也……”

    提起这事,卓依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卓依婷说,她们的剧团,在江南难以维持,所以号召团里的人多方出击,去外边的宾馆、酒店、夜场揽生意。卓依婷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与来自东北的二人传演艺团体发生了争执。卓依婷生性好强,手持一个啤酒瓶子与对方火拼,结果一不小心从舞台上跌落下来,被混乱的观众群踩踏致死。

    董皋老爹唏嘘不止,一个劲儿念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卓依婷路遇董皋老爹,又都是艺人出身,所以,两个很快就相熟了。卓依婷说:“听说泰山脚下有一个鬼语角,不如同去那里。”

    董皋老爹听从了卓依婷的建议,放弃了回泺水的计划,同卓依婷一起来到泰山。

    鬼语角果然名不虚传,董皋老爹喜不自胜。当即花了五个月时间,造了一个三米三八的大鼓。

    董皋老爹造这面大鼓,用的是鬼角楼里剥下的牛皮。

    鬼霸天没想到,董皋老爹能造出如此大如此排场的一面大鼓。

    鬼霸天很喜欢,也很大方,一文牛皮钱也没要董皋老爹的。

    董皋老爹这面大鼓,立刻成了鬼语巷十分显著的标志。

    董皋老爹的这面三米三八大鼓,立刻引来许多围观的鬼众,再加上董皋老爹精彩的说唱,书场里的鬼汉一个个东倒西歪,天天爆棚。

    鬼霸天不做赔本的买卖。

    鬼霸天不仅是鬼角楼的大老板,还霸占着鬼语角的演艺市场。就是说,每一位在鬼语角的杂耍说唱艺人,每个月都要贡奉给鬼霸天一个元宝。说的清楚明白一点,就是收保护费。

    董皋老爹的生意越好,鬼霸天收的保护费就越多。

    另外,鬼霸天的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就是卓依婷。

    卓依婷年轻漂亮,又善弹词,鬼霸天看了,满心欢喜。鬼霸天知道,董皋老爹和卓依婷关系最好,鬼霸天就让董皋老爹从中做媒。

    董皋老爹知道鬼霸天的污秽形象,不大情愿。鬼霸天说:“你不成全,就不让你在鬼语角说唱山东大鼓。甚至收回你的三米三八大鼓。”

    董皋老爹的三米三八大鼓,是鬼霸天的牛皮做的,如果他做不成这个媒,没有三米三八大鼓,以后还唱什么山东大鼓?

    没有办法,董皋老爹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卓依婷。心里却暗骂道:“这个鹰眼狗鼻的东西。”

    令董皋老爹没想到的是,卓依婷听完董皋老爹的叙述,气得一步跳到一米六八的大鼓上面。嚷道:“不,我不嫁!”

    “要嫁,我只嫁给你。”

    卓依婷的话让董皋老爹始料未及。

    “我们?”

    “是。”

    这怎么可能,董皋老爹都六十有余,而卓依婷才二十出头。

    “怎么不可能,就算现在有差别,可是,等到来世,不可以吗?”卓依婷对董皋老爹说。

    “来世?怎么可能,是你能记得我,还是我能记得你?”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如果我们在阴间相守五百年,来世还做不成夫妻?”

    董皋老爹犯愁了。如果卓依婷就是不同意,他做不成这个媒,鬼霸天能饶得了他吗?

    偏偏卓依婷对董皋老爹死心踏地。

    时间不久,鬼霸天听说,董皋老爹做媒把卓依婷做到了自己怀里,一怒之下,把董皋老爹揍了个狗啃屎。

    董皋老爹无话可说。

    鬼霸天还不解气,他不明白,又把卓依婷抓起来,质问道:“那个干瘪的老鬼,到底对你有什么吸引力?”

    “激情,说唱山东大鼓的激情。”

    原本,卓依婷以为,鬼霸天听了她的话,会难为董皋老爹。没想到,鬼霸天随后把董皋老爹请进鬼角楼,让董皋老爹住在鬼角楼里。好吃好喝,热情款待。

    董皋老爹一开始不情愿,后来,鬼霸天找了几个厉害的小鬼,硬是把董皋老爹的行李搬进鬼角楼,而且,每天专门有侍鬼帮着董皋老爹打理场子。

    鬼霸天对别人凶,对董皋老爹,却客客气气。

    卓依婷和董皋老爹不知道鬼霸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从此以后,董皋老爹每天都在鬼语角说唱山东大鼓,唱得青筋暴突,听得鬼头攒动。收场之后,就去鬼角楼,喝上一瓶好气,把一天耗去的精气神儿补回来。

    鬼霸天还请一位鬼婆婆,全程跟踪董皋老爹,殷勤服侍。这位鬼婆婆是鬼角楼隔壁卖切糕的,乌母鸡成精。

    只是,这样一来,卓依婷要想看到董皋老爹,只能去鬼角楼。

    一切看似十分和谐。实际上,乌鸡婆是在提防监督董皋老爹啊。

    卓依婷猜出鬼霸天的心思,死活不理他。心里想,在鬼间做那件事有啥意思?鬼没有*,不是重量的身体。鬼是气,顶多只是**而已。还不如就这样和董皋老爹说说话儿,聊聊天儿呢。
第042章 四离日的出格风波
    却说曲和他们,听了一段《相爱一百天》,渐渐对这个董皋老爹产生了好奇。

    首先,董皋老爹是怎样知道曲雪白的故事的?他和父亲曲迎是否相识?现在,曲和非常想知道这些。

    也是巧,董皋老爹就住在鬼角楼。曲和想,等他收了说书场子,趁他歇息的时候,去拜访他。弄他个一清二楚。

    冷卫东、馒头妹、齐卫东三个,只愿听卓依婷的苏州弹词。他们三个都受江南文化熏陶,对苏州弹词有着浓厚的兴趣。另外,更深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卓依婷长得漂亮。

    齐卫东、冷卫东听苏州弹词,馒头妹也去听,因为她不放心冷卫东。

    当曲和独自闪入董皋老爹的房间时,齐卫东、冷卫东、馒头妹还在谈论卓依婷。就像人间的影迷、歌迷,一遍遍不厌其烦说着他们喜欢的名星大腕的衣着服饰、男女私情等等。

    曲和潜入董皋老爹的房间的时候,董皋老爹正躺在床上休息。

    我们已经知道,鬼进入房间是没有声音的。不像人,得梆梆梆地敲门,弄得整个楼道吵闹不安。

    曲和悄无声息地进了董皋老爹的房间。董皋老爹还是发觉了,先是一惊,刚要喊出声,曲和上前捂住他的嘴。

    曲和的动作多快呀。

    董皋老爹惊问:“你是谁?”

    “先不要问我是谁?先说说你是谁?”

    董皋老爹听了,眉眼间显露出鄙夷之色。

    “在鬼语巷,有谁不知道我董皋老爹。”

    曲和喝住董皋老爹。“知道你是董皋老爹。我来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曲雪白的事情的?”

    董皋老爹听了,放松下来。

    “你问这个,这是说唱艺人口口相传的艺术作品,有什么好奇怪的。”

    曲和说:“我要说,这个曲雪白便是我的妹子呢?”

    这个……董皋老爹打了一个存留。“要是这样说,我先来问你,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吧?是要告我侵权吗?告诉你,这是鬼间,不是人间,不存在侵权不侵权之说。再说啦,这个唱词,也没有诋毁你妹妹的意思呀。”

    曲和在董皋老爹的头上击了一掌。

    “你想打架?”董皋老退后一步。“告诉你,我有挟鼓飞天之功,不光能文,还能武。”

    曲和又在董皋老爹的头上击了一掌。

    “看你年龄比我大,我也不欺负你,你只要说出你是怎么知道曲雪白的故事的,就行。”

    这个……董皋老爹沉思良久。“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什么国家秘密。”

    董皋老爹想,在鬼语角说书说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稀罕事。他的妹妹成为一个故事的主角,他的哥哥恰巧来听说书的。

    也罢!董皋老爹一五一十把如何获得曲雪白的故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曲和正听得入神,突然外边传来一阵阵喊叫声。凄厉惨绝。

    鬼是没有*的魂魄,声带很细,所以那声音就像一根锯条夹在两个木片中间拉出来似地,吱吱啦啦。假如是哭与笑,就更让人悚然,仿佛一粒炭火在漆黑的夜色里的跳荡。

    “发生了什么事?”

    董皋老爹停止住讲解,和曲和跳出屋子,来到楼下的大厅。

    原来,是卓依婷。以及冷卫东、齐卫东、馒头妹。

    卓依婷正气得脸色铁青。冷卫东和馒头也吵得不可开交。齐卫东在一边怎么劝都不管乎。

    “怎么回事?”曲和追问。

    董皋老爹也把卓依婷拉到一边,盘问。

    卓依婷把一琉璃瓶上好的纯气递到董皋老爹的手上。

    原来,卓依婷是来给董皋老爹送气的。被冷卫东和齐卫东在楼下撞见。冷卫东心生一念,上前一步,伸手捏了一把卓依婷的脸蛋。

    卓依婷随即骂了冷卫东一句“死鬼”。

    冷卫东也不恼,因为大家都是死鬼。冷卫东一脸坏笑着,又要凑上去。这时,恰巧被馒头妹瞧见了。

    馒头妹不依不饶。

    冷卫东烦了。说:“这是鬼间,不是人间。在人间咱们是夫妻,可到了阴间,这种关系就自动解除了。”

    馒头妹听了,恼羞成怒,和冷卫东大打出手。

    搞得齐卫东一边跟卓依婷赔不是,一边拉扯冷卫东和馒头妹。

    曲和喝住馒头妹。对她说,人间的夫妻的确只属于人间,到了鬼间,婚约关系自然而然就终止了。这是十分浅显的道理。

    “你怎能因为冷卫东捏了卓依婷的脸蛋一下,就判定冷卫东对你不忠诚呢。”

    可是,馒头妹并不买曲和的账。

    曲和武断地说:“不要再纠缠不休了,我的鬼龄比你们大,我有裁决权。”

    馒头妹把嘴一张,舌头往外一甩,席片一样,一派血红,算是对曲和的抗议。

    董皋老爹也圆场子。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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