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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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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那黑面的男人手一抬,便是一锭银子。

衙役的脸瞬间挂上花儿,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夫人的穿着,心里掂量着这夫人必定非富即贵。看牢看久了,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他想着必定是要见什么人,连忙哈腰问道:“大爷这是要见里头哪位犯人?需要小人帮什么忙?”

“我跟你打听个人。”那夫人走近,一阵清香入鼻,衙役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可是心里头却是骂了句:“娘的,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夫人,闻着都这样香!哪儿像关在里头的那些个骚娘儿们,一个个没了人样,见着都倒了胃口。前几日倒是来了个好的,可惜脸都花了!”

这边想着,那边他却不敢造次,收了人的钱,就得提供些服务,他赶忙小心应道:“不知夫人问的是谁?”

“前几日是不是送进来个骗婚的女人,她在这么?”年轻妇人轻声问道。

“是在这。”衙役答道,“送进来几天了,夫人这是要见她么?小的这就领你……”

“她在这可好?”妇人又问。

衙役琢磨不清那女人同这夫人有什么关系,一时不知该往好里说好,还是往坏里说好。琢磨了片刻,想着说实话总没错,是以他老实回道:“送进来前几日她脸上伤口化脓了,请了大夫看也不见好,她总是骂骂咧咧的,拿头往牢房墙壁撞!后来像是没力气了,倒也是老实,只是嘴里总念着要见她的女儿,说是见着女儿了,她就得救了……”

“还想着有人能救她么?”那妇人冷冷地说了句,摇了摇头,“有些人怕是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顾及她。”

“夫人这是要见她么?”衙役又问。

妇人摇了摇头,转身要走,黑面的男人上前又给了衙役一锭银子,似笑非笑道:“各位兄弟日夜守着这些犯人太过辛苦,这些银子是给兄弟们买酒喝的。顺道也求各位弟兄好好看顾那女人,别让她死了就好,若是伤口化脓,呵呵,那就化吧,总不能因着她一个人,成天麻烦兄弟们请什么劳什子的大夫!”

衙役只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霸气,看他的面孔,更不知说他是白道上的还是黑道上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人。这下钱在手里,都觉得烫手,再听他的话却是明白了,那女人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这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衙役也是见多了市面的衙役,眼珠子一转又喊住了那男人,道:“这位大爷借一步说话!”

黑面的男人停了脚步,衙役便将他拉在一旁,从怀里掏出封书信,道:“大爷既然认得那女人,这封书信就拜托大爷代为转交……那女人千求万求,说她是冤枉的,她的女婿是京里的大人物,让我们转交这封书信给她女婿让他来救。人海茫茫的,我们上哪儿去找他女婿啊!大爷你看,这信……”

黑面的男人嗤笑地接过那封信,又掏了锭比方才还重的银子递给衙役,低声说了句“有劳兄弟了!”转身便走了。

衙役笑眯眯摸了摸手里的银子,又摸了摸苏氏昨日送上的最后一根银簪子,心里乐开了花。身旁的手下见了,上来问道:“大头,咱们不是说好了替那女人寻她女婿,往后换大钱么!”

衙役一拍他的头,骂道:“你傻啊!那女人骗婚罪名确凿,哪个女婿会费大力气救这样的丈母娘!眼下有大钱既然能拿,为何不拿!”

“那那个女人那怎么交代……”手下又问。

衙役眼一横:“她托我寻人,我可以寻着,也可以寻不着!说是坐三年牢,可是你见几个女人能从这个牢里熬出去的?”

马车渐行渐远,衙役呸了一句:“妈的,有钱人就是好,找的女人都比外头的勾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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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鱼蒙

“大奶奶你看!”老范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云欢,云欢接过信件只瞧了一眼;笑道:“其实你不必买这封信的;那些衙役未必上心替她寻人。”

“我晓得。”老范低声应道;“只是防范于未然;断了她的后路罢了。”

其实但凡走过江湖;见过些市面的男人都知道,不论何时,女人是万万不能沦为阶下囚的,成了女囚;那贞操也就没了,轻一点的;在堂上就被扒光了衣裳笞杖,外头人称杖臀;说俗点,就是脱光了打屁股。重一些的,就是被脱掉裤子游街示众,一群男人守在街上看着,评头论足,女人们有时候也看,反正都当了囚犯了,也就没了尊严,这种刑罚,就叫“卖肉”,比起妓…女还不如,妓…女还能有块遮羞布。

而入了大牢的则更加惨烈——他只听了些许事例,那些衙役奸…淫玩…弄女囚,那都是没人管的。

他一个男人晓得这些也就罢了,可是这位宋大奶奶似乎也是了然于胸,他却是大大惊讶了。

老范不由地多看了向云欢两眼,向云欢却独自陷入沉思中。

她隐隐约约记得,前一世雍州大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大事她却不记得了。当时她只是听人说起,她想着这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也就不大放在心上。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云欢沉吟道,左右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索性也就放弃。到了岔路口,左转是去苗玉髓居住的地方,右转却是向府。云欢犹豫了又犹豫,依旧道:“老范,去苗玉髓的住处。”

自从云欢搬出向府,苗玉髓也就跟着搬了出来,虽然云欢几番邀请,苗玉髓仍旧坚持独住,后来连住所都是赵游焕帮她寻好的。苗玉髓嘴上虽是多有嫌弃,可看样子对新住处却是极为满意的,还特意邀请了云欢几回。

云欢心累,想着寻苗玉髓说话,哪知才走进苗玉髓的院子,便见苗玉髓一个飞脚将赵游焕踢地远远的,赵游焕竟然不生气,摸了摸屁股拍了灰,笑嘻嘻地跟云欢打了招呼,转头又对苗玉髓说:“玉儿,我明儿再来看你!”

“玉……玉儿……”云欢吃了一大惊,回头看苗玉髓铁青着脸又要上来踹赵游焕,赵游焕边笑着边往门边跐溜,一眨眼便不见人影。

“哟,玉儿!”云欢赶忙叫苗玉髓这个新名字,苗玉髓果然黑了脸,转身不理她。云欢好一阵劝,苗玉髓才搭理她,云欢心里念着“傲娇了傲娇了”,心里头却笑开了花,连苏千落带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苗玉髓却故意挑了这个话题让她难过,开口便是:“听说你家那个看起来特别讨厌的姨娘被关进去了?关得好!牢房里一个女人比一个女人凶悍,指不定她哪天因着那张讨人厌的脸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女囚们打死!即便打不死,也是便宜了那些色胆包天的衙役。”

“可不是说,哪天那些女囚们就奋起反抗了呢……”云欢笑眯眯道,笑着笑着脸却僵了,云欢的眼睛一亮,猛地想了起来:是了,逃狱!

这件事她之所以略有印象就是因为,造成这场大逃狱的是一群女人!

从前她养在深闺许多事都不明白,后来被赶出宋府,她游走全国才听得了许多东西,譬如牢狱里的衙役是如何对待那些女囚的。

似乎也是这个年头,雍州的大牢里发生了犯人打死衙役,集体逃狱的事情,圣上派了永平王和另外一名官员下来查,却揭发了一件全国哗然的事情,那就是,打死衙役的放走犯人的竟然是一群女囚犯!

具体的原因她当时并未多问,后来想起来,只推测是衙役□女囚,引起众怒了。

当年啧啧称奇,此刻云欢却是担忧:这事具体发生的时间她记不清楚了,可若是发生了,这个苏千落不会成功逃跑吧!

她张口想问老范,琢磨了片刻道:“老范,咱们大齐发生过囚犯越狱的事儿么?”

“每年都要发生几回吧!”老范答道,“一般发生在将犯人转运的途中。有时候还要死几个衙役的。”

见云欢有些担忧,他笑道:“大奶奶只管放心好了,咱们雍州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云欢心里哀嚎一声,怕就怕没发生过。

可是现下怎么办,她总不能巴巴的上衙门说,快有犯人越狱了,赶紧把人看好吧?

只怕她说出口没人信,还要把她当成疯子赶出来!

云欢迟疑着,想了想真是闹心,起身对老范道:“咱们回府吧。”

苗玉髓还要挽留,云欢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那身崭新的衫裙,虽然穿在她的身上略诡异,可是从来只穿男装的苗玉髓今日竟然穿起女装来,看来也是为了某人心动了呢。

“玉儿,你穿这身可真美!”

她说着,不等苗玉髓发怒,赶忙就走。

可惜马车没走几步,却是突然停在路上,她在马车里只听老范一声怒骂:“格老子的这是怎么了!”

云欢掀开帘子一看,街头上的百姓一个个在跑,边跑边喊着:“快走啊,杀人啦!!”

人群涌动,原本热闹的街头一下充满了奔跑的人群,她的马车团团被堵在人群里,进退不得。

老范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周围都是人,更不能直接踢开人让马撒丫子跑,他只能是使用蛮力随手捞了个人问:“这是怎么了!”

“我操…你大爷的赶紧放开我!”那年轻人吓得魂不附体,骂道:“前头大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放出来几个嗜血之徒,见了人就砍,已经有几个人被砍伤了!咱们再不跑,只怕得遭殃!我操…你大爷的你放开我啊!”

那年轻人脑袋一直往回看,嘴里反反复复念着那句话,再一回头,高处望到街的那头,赶忙道:“我操咱们赶紧走,人来了!”

老范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真见着有几个人拿着刀见人就砍。那些人虽不是虎背熊腰,可到底是满脸杀气,几个百姓被砍中,皆是一身鲜血,甚至于还有浑身是血的人为了生存仍旧在奔跑。

“妈的,这帮畜生。”

老范一股热血冲上脑袋,滑下马车便往人群中冲去,云欢张嘴想说“别走”都来不及,老范身影已经远去。

方才的年轻人见状,“哎呀”地拍了下脑袋,道:“你这家丁脑子别是有病吧!夫人你赶紧跟我走!”

云欢赶忙下来马车,前后左右都是奔跑的人群,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都快曳地了,跑也跑不远啊。便是这一低头,那年轻人已经跑远了,云欢赶忙提起裙子狂奔,背后是一片厮杀的声音,前面是奋力奔跑的人群,她的心跳得响如擂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方才还想着可能要发生这大事,转眼竟就到跟前!

情急之下人的记性竟然特别好,上一世那说书的人还眉飞色舞说道:“真真是可惜了无辜百姓,足足死了十个人,砍伤的还不算呢!”

不要成为那“无辜百姓”啊!云欢心里念着,哪知脚下不争气,生生被绊了一跤。

云欢哀嚎了一声:今日真是要交代了!

眼见着脸就要着地,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来直接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云欢“咦”了一声,抬头便见到一双担忧的眼,那一刻,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长平……”

“你在这别动,赵二你看好她!”长平直接将她送上马车,提着一柄剑便往囚徒的方向去了。

云欢回头一看,赵游焕正坐在后头,笑眯眯地望着她,见了她笑道:“玉儿今儿那身衣裳你见着了么。我送的,好看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云欢忍不住抱怨,心急如焚地望着长平的方向。

赵游焕笑道;“你别急。不过是几个歹徒从牢狱里跑出来了,我爹派了人来追,楚江和轻南也已经到了,要制服他们简直轻而易举。你家宋长平……哼,我都近不了他的身,那些废物能奈他何?”

云欢这才放下心来,又听赵游焕抱怨:“老子今儿好好的心情都给破坏了。那些衙役真是一群饭桶,几个犯人都看不住。哦对了,你家那位苏姨娘似乎也跑了……”

“没派人追么?”云欢提声问道。

“这会大家都在追男囚犯呢,女囚反正也跑不远,慢慢追,没事。”赵游焕应道。

“这怎么行!”云欢正要质疑,赵游焕“哎呀”一声,云欢赶忙看向长平,当下心里也是一惊:那几个疯子单挑打不过长平,此刻竟是团团围住了他!

“自古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几个人当真是不要命了!”赵游焕骂了一声,这下再也坐不住了,赶忙下马车往长平方向追去。

云欢掌心里全是汗,捏紧了帕子望向长平,心里只念着;阿弥陀佛,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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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古代女囚的遭遇都特别惨,我也是看了一些资料转述给大家的,若是有不妥当的地方请谅解。附上资料链接

揭秘古代女囚坐牢便失去贞操的潜规则

第82章 鱼蒙

远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兵来了!

云欢赶忙扭头去看,策马扬鞭好不威风的人不正是林轻南么!后面跟着一队护城的官兵,正跑着往长平方向那去。

“总算来人了!”、

云欢心里念着;赶忙又看长平;这一看心下更是一惊:方才还只是几个囚犯还是围殴他们;有一些仍旧追着百姓跑;此刻听见有了支援来了,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似的,紧紧聚在长平附近;乱砍一气。

云欢只凭肉眼看去,长平白衣之上竟是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囚犯们的。

“放心吧,他们二人都是高手,不会有什么事的。”身旁突然冒出个人来,云欢只听声音便知是苗玉髓。

见云欢紧张,苗玉髓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凉,苗玉髓索性也不说话,侧身站着,道:“这群囚犯虽是十恶不赦的死囚,对付普通百姓那是绰绰有余,可是宋长平和赵游焕又岂是普通百姓,你只管放心好了。”

“嗯……”云欢低声应着,林轻南一来,果然情势直转,那些囚徒原本还想奋力一搏,奈何囚禁已久,又被宋长平赵游焕一顿痛打,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不消片刻,竟是都被降服了。

长平这才执剑回来,见云欢脸色煞白,心下一阵心疼,赶忙道:“这都是他们的血,我没事。”人到底还是不上来,只蹙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云欢知道长平不喜血腥,此时顾不得他人,上前便抱住他,一动也不动,半晌道:“真的是吓死我了。”

“你这是没见过他以前杀土匪的样子,若是见过,就不会担心了。”赵游焕依旧笑嘻嘻道。

这一次越狱人数众多,百姓死伤多达数十人,除了许多囚徒当街毙命外,大多都被抓回了牢里,当然,也有一部分仍然逍遥法外的。赵游焕后来说起,赵知府因此事承担了很大压力。

得知时,云欢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感到略微的失望。前一世时,她对此事并不伤心,多半也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而此时,她却关注一个人——苏千落。

正如赵游焕所说,女囚犯因着先天的弱势,跑动起来并不快,更何况此次越狱事件动静太多,官府反应也快,是以他们很多人没跑出城外就被抓了回去。可是苏千落却是唯一的意外。

官府搜查了雍州城里城外方圆十里几天了那么多侥幸逃出的囚犯,可是苏千落呢,偏偏没了身影。

“真是邪了门了!”云欢默默念着。

“我已经派人把去京城的水路和陆路的出口都看住了。除非她不想去见向云锦,否则她一定跑不出去的。你别担心。”长平见她心神恍惚,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只是感叹,这怎么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呢!”云欢摇了摇头,“今儿个爹才说,又收到一封向云锦的家书,你猜她信里说了什么?”

“嗯?”

“呵呵,她说她寻了位神医把脉,说她肚子里的九成九是个儿子!”云欢叹气,“要不是爹怕她动了胎气不让告诉苏千落的事儿,我早就写封信上去气死她!怀个儿子了不得啊!成天四处显摆,生怕旁人不知道!”

就怕生出来长得不像成章,那就悲剧了!云欢难免恶毒地想着。

“让她得意。”长平笑道:“反正也得意不了多久。咱们加把劲儿,一口气生他十个八个,男的女的都好,数量上就得取胜!”

“……”云欢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道:“长平,虽然我是属猪的,但是,我不是猪。”

长平摸了摸云欢的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放心,我绝对能把你养成猪!”

“……”云欢彻底无语了,背过身去不去理他,心思却越发沉了:你说这个苏千落,能躲到哪儿去?

雍州城西郊,破城隍庙。

苏千落拢了拢身上破旧地不成样子的衣裳,这件从一个女乞丐身上买来的破衣服上不知爬满了多少虱子,可是她已经顾不得了。

苏千落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难得一遇的集体大逃亡,被她给赶上了。她也是智慧的,这些天城隍庙里的乞丐们多有讨论,那些个囚徒死的死,抓回去抓回去,没剩下几个还在外头跑的,而她却是其中一个。

她苏千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能见着她的女儿向云锦,她必定有一天能翻身——即便是偷着摸着把她送去边陲小镇,甚至是琉球,她都能活下来。

苏千落缩成一团,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城隍庙里的老乞丐们大体都是要饭的老手,总能要几个铜钱或者馒头,这会对门的婆婆就在啃馒头,看起来特别香。

“我说你……”婆婆开口说话,苏千落这才觉察是在叫自己,赶忙抬了头,“我说你这个女人,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也要要饭。要饭也就罢了,干坐着算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旁边另外几个婆婆附和道,“干坐着没人给你饭吃的。瞧你这一张俏脸儿,做点什么不好!诶,你打哪儿来,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了!”

女人们打听起别人的情况总是事无巨细,苏千落有一张俊俏的脸,即便是涂黑了脸,那也是出众的,出众的女人总是让其他女人嫉妒,不分年龄。

婆婆们眼见这个长相好看的年轻女人混迹在乞丐群里,顿时来了愤慨,七嘴八舌的念起来。苏千落胡乱应着,到最后竟是夺门而出:若是再问下去,只怕她的身份要暴露了。

苏千落低着头走出去,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等这几日风头过了她便要想着法子去找云锦。苏千落这样念着,脚步不由地匆忙起来,再往前几步,眼前突然多了双脚,也不知是谁,叫不停步地往她身上撞过来。她来不及停步,就听头上一个男人不满地骂道:“哪儿来的老乞婆!不长眼睛往人身上撞什么撞!”

“对不住……”苏千落赶忙应道。换做平日,她早就骂了回去,可是跟前的这个男人浑身酒气,若是她再去理论,只怕这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千落自我安慰道。

“瞎了狗眼了!”头上的人又是一阵臭骂,“耽误老子发财!”

那人说着便扬长而去,苏千落只道此人好不讲理,待他走后她才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钱袋,苏千落心下一喜,想着总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只是打开一看却是失望,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叠好的纸。

“还以为饭钱有着落了……”苏千落默默念着,索性打开那张纸看了看,当下眼神却是一变:那竟是向云锦的字迹,白纸黑字的一张欠条!

苏千落心头一热,待回头去看那男人的背影,果真是越看越眼熟,心头绕上无数种的可能,那一瞬间她也想起了向云锦成亲当日她的失魂落魄,只是这会,她不知是失望,还是绝望。

这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女儿,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温婉大方,知书达理,还有她的聪明。可是就是这样的女儿,临出嫁前,却反咬了她亲爹一口。

只要能嫁出去,云锦倒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怕是从未想过,若不是她娘今日落到这般田地,这张欠条落到向恒宁的手上,她的亲娘,自小宠她爱她视她如宝的亲娘,往后在家中只怕举步维艰。

这是下定了决心,坑害了自己的爹一把,也不打算搭理她这个娘。左右,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了。

苏千落心头笼上一层薄雾,再细思下去又觉得心凉:那封求救信她已经交给狱卒许久,按理云锦早该看到,可是她并没有来。

一向对向云锦极有信心的苏千落突然觉得茫然:这是她教出来的女儿……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女儿!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苏千落竟觉得有些颓然,坐在地上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拿着那张欠条追着温玉良的方向去了。

醉酒的温玉良浑然不知此刻他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落在别人手上,自从拿了那张欠条,他在妓女晴楼的眼里便又充满了光辉,此刻晴楼见他回来,扑上来便是一个深吻,温玉良嬉笑着搂住她便要脱她的衣服,晴楼轻笑一声躲开,嗲着嗓子念叨:“玉郎,咱们什么时候上门去要这笔钱啊……我都等不及了呢。”

“我看好了日子,咱们明日便去。”温玉良贼笑着摸了把晴楼的臀部,“早同你说过,跟着我总有好日子的。”

“人家这不是跟着你了么……”晴楼又是一嗲,上下摸了摸他的身子,道:“赶紧给我看看那张宝贝,见不到它我心里就发慌。赶紧让我亲亲!”

“我的宝贝可不是在这么……”温玉良一笑,抓着她的手便往某处按去,晴楼“呸”了一声,道:“哎呀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快给我看看那欠条,大宝贝儿!”

“好好好……”温玉良说着便去掏钱袋,只是掏着陶者,酒便醒了大半,而后却是骂了那句:“那个老贼破!”

他念着便冲出门去,没走上两步,便见方才那个老乞婆,他不等看清便骂道:“老贼破,还我钱袋!”

“你喊谁老贼婆!”苏千落骂道,“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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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

第83章 鱼蒙

“你……”温玉良再抹眼一看;当下越看越吃惊:“你你你……不是说你已经被关进监牢了;怎么在这!”

“你要是还想要那张欠条,咱们就换个地儿说话。”苏千落十分冷静。

温玉良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奈何那钱袋在别人手里,他也只能认栽;带着她进屋,打发走了晴楼这才恭恭敬敬道:“姑母,您这是怎么了?”

“我不同你废话。”苏千落干脆利落道:“温玉良;这欠条上的钱,我要一半!”

“凭什么!”温玉良当下站了起来;奈何苏千落一个眼风扫来,只一句话便让他矮了一截:“当日我买凶杀向恒宁,出面的都是你,若是我跟官府供出来,你觉得你能好过?”

“你如今是通缉犯,外头很快就会挂满你的头像,你说的话谁能信!”温玉良不屑道。

“我现在就是通缉犯,抓我回去我也不得善终,虱子多了不痒,你说我说的话,官府信是不信?”苏千落弯了弯嘴角,“我今日是来跟你说一声,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温玉良,你我都知根知底儿,我也不怕跟你说,今日你带着这张欠条上门去要账,向恒宁也未必会给你,但是若是你按照我的说辞去,他必定会如数将钱给你,而且,只会多,不会少!而我要的,不过是其中一半!当然,如果你能把我成功带出雍州,那我要的自然更少……”

“给的更多?”温玉良眼睛一亮,终于成功被吸引,“那老家伙手里头还有钱!?”

“这么多年拼下来的底子,怎么可能没钱。”苏千落冷哼了一句道:“那老家伙生平最好面子,如今两个女儿都出嫁了,向云欢自然不必说,那个宋长平不是什么好货色,可是宋家终究也是大户人家,若是向府出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向云欢的日子不好过,宋府也丢人。老家伙最疼向云欢,影响她前程的事儿老家伙定然不会做。更何况,家中还有个向云燕,她虽然还小,可是往后也是要嫁人的。若是此时你上前告诉老家伙,你同锦儿早就有染,若是他不答应给钱,你就将这事四处宣扬,你说他会怎样?”

“你说的轻巧,他若是当场打死我怎么办!”温玉良冷哼道。

“那让他打死了事!你这不是还有个相好么!正好替你鸣冤上书,说你被杀人灭口了!哼,到时候人尽皆知,锦儿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光是成章那,老家伙便应付不了!”苏千落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厉。

温玉良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地问:“你是疯了……向云锦怎么也是你的女儿……”

“那又如何。”苏千落很想说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惜话到嘴边却是化作无声的叹息,”放心吧,我了解向恒宁,他只会被气得半死,但是但凡牵扯到儿女的前程,他也只能认命吞下这口苦水……云锦不会有事的。”

苏千落的眼神落在了窗外,不知哪儿飞来的鸟,受了伤,只能在廊檐上走着,挣扎着,踏错一步便会掉到地上。

似她,也似向恒宁,终究是飞不起来了。

林源修再次被叫到向府,同他一同步入向府的还有向云欢。只是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在门口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向云燕。

“爹怎么突然又病倒了!”向云欢满脸愁容,提着步子快速往里走,向云燕哽咽着,只道“林大夫你赶紧”,余下的话却是半句不说,向云欢只觉得今日向云燕眼神闪烁,未及多想,人已经到了向恒宁的屋前。向云欢一眼就看到屋前的台阶上,明显的一滩鲜血,也不知来自何处。待走近屋子里,向恒宁面如菜色,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

林源修快步上前望闻问切,不过片刻功夫,回头对向云欢道:“向老爷这是怒急攻心,加上原先的病还未好利索,两厢之下怕是不好……”

云欢也觉这次怕是没上回那个好运气,可究竟是个怎么不好法却无从得知。他的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她却茫然。

“林大夫,我家老爷不会……”杨姨娘问。

“命还在,只是醒来之后是个什么情形,谁也说不准——向老爷这是中风了。”

杨姨娘一个踉跄,戚戚然道:“只要他人还在就好,林大夫,麻烦您了。”

那厢里向云欢领着杨姨娘、云燕退了出来,没了林源修这个外人,云欢开门见山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杨姨娘哭了一声,骂道:“那个杀千刀的温玉良,不知道上哪儿弄了一张欠条,五十万两银子,落款却是云锦的。老爷疑心那是假的,原本想要一扫把将他赶出去,结果他问老爷晓不晓得这张欠条是他什么时候拿到的,又非要拉着老爷密探……可恨我那时候没跟进去,他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老爷出来时面色便很差,还让我开了家里的仓库,几乎把仓库里的细软古玩全数搬了个空,连同老爷早前想拿去蜀州做生意的五十万银票,全数给了温玉良……可恨那畜生,得了便宜还卖乖,出门前还说了句‘便宜岳丈’,领着人把东西运走了。我就看着老爷吐了口血倒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向云欢听完,整个人都握住了拳头,恨不能将温玉良抓出来打死为止。只是向云锦那张欠条具体是什么回事,他们二人关门说了什么,除了她爹和温玉良,谁也不知道。

五十万两,几乎是将向家掏了个空……向云欢不是不心痛,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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