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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未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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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引魂”之曲奏罢,只见那炽烈火焰之中,忽有隐隐光辉升起。半空之中,忽现了两名童子。一黑一白,手抱葫芦,将那光辉收入其中。
那两名童子对着众人,欠身作揖,继而消失无踪。
池玄微微颔首,权作回礼。他收起笛子,转过身来,道:“可以了。我们回客栈吧。”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先前,平静无波。只是,不知为何,绛云却觉得心中抽痛,不禁落下泪来。
池玄见状,举步上前,一语不发地抬手替她擦眼泪。
一旁的褚闰生见此情状,微微偏开了头,握着金轮的手又紧了一分。眼前,火焰灼灼,耀花视线。
想要保护一些人,就注定要牺牲另一些。他始终只是凡人,既非天地,自然做不到“不仁”。既动了恻隐,便注定了某些东西要被舍弃。
世事无常,何来对错?
他并未做错。如今的他,只需相信,他并未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为我的晚更万分愤怒……呃,其实,那啥,我是由于,由于不知道池玄这个天然呆会用哪种方式表白而被卡住了……囧~
关于这个问题,我最后到群里资讯了大家的意见。得到的结论如下:
1、池玄是行动派的,口头表白不给力。
2、亲下去!
3、扑倒!坚决要求扑倒!
咳咳,虽然狐狸我很努力地要在本文中进行突破。但按照剧情的发展,现在还为时尚早啊~
不过,既然我都被卡死了。我果断的采用了广大读者大人的意见!
咳咳,经过我反复的修改,原来不给力的口头表白,现在变成清水吻戏……大家是否感到欣慰捏~~~
'那只:去SHI!!!完全什么都没写!!!'
总之,第四卷结束。下面赢来发展更加诡异的第五卷!!!
小狗啊,不要因为你被强吻了两次而感到忧伤,第五卷我一定给你反攻的机会!!!
唔 !!!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我……我还是顶着锅盖跑吧……我汗!
化卷·归
道别
是夜,绛云照例在两间客房门外来回踱步守夜。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叫她理不出头绪,弄不清就里。
一开始的时候,是怎样呢?她不禁想着。
凤麟洲上美丽安宁的日子,如同梦境一般,竟被渐渐淡忘了。不过,她还记得,西海一战的惨烈,记得自己是如何下定决心,要找回普煞仙君的。
而后,她遇到了凶巴巴的幻火金轮。两人一起找到了普煞仙君转世的褚闰生,接着,又遇上了广昭仙君转世的池玄。如今想来,茅山之上的那段日子是何等快乐惬意。那平淡无奇的每一日,回忆起来,竟让她心口隐隐作痛。那时,《道藏》也好,“太上圣盟”也好,与他们而言都没有关系。那时,她总是抱怨着,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就不能好好的修道,早日重归仙位。而现在,她宁可回到那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好过面对现在眼前的一切。
他们究竟是怎么被卷入那些复杂又危险的事里的啊?历过重重艰险,幻火虽然回来了,可在“血箓灵符”的封印之下,要恢复神识谈何容易?而池玄……
想到他,她便觉得心中刺痛。她本以为,对广昭的转世,她惟有恨意。可是事情偏偏没有这么简单。他是池玄,这么认定的时候,她便再没有报仇的念头。
如若抗拒,便生畏惧。一旦接受,则会沉迷——她真的,是因罡气沉迷了么?她不禁轻轻抬起手来,触上了自己的嘴唇。褚闰生曾告诉过她,只消亲吻,便能明白。她还记得唇上的触感,只是想起,便让她微微燥热。这不是罡气所致,她再清楚不过……那么,是为了什么?究竟为什么,他与褚闰生不同?
她正想得纠结,一扇房门却被轻轻推开。她看到来者,笑着唤道:“闰生哥哥!”
褚闰生点了点嘴唇,示意她小声。
绛云会意,压低了声音,问道:“闰生哥哥还不睡觉?”
褚闰生笑道:“嗯,有点事。”
“什么事?”绛云追问。
褚闰生眨眨眼睛,认真回答:“我出去偷东西。”
“哎?”绛云惊愕。
褚闰生看到她的表情,便愈发严肃道:“绛云妹妹,不瞒你说。茅山此去路途遥远,可我们的盘缠却用得差不多了。偷盗虽是作奸犯科,但也是情势所迫,无奈之举啊!”
绛云更不解,“我日行千里,迅捷如电。载着你和池玄回茅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要盘缠干嘛?”
褚闰生闻言,低头叹道:“好妹妹。师兄如今伤势甚重,要是被你载着飞回茅山,恐怕……”
绛云听到这句,恍然大悟。以前,不论是褚闰生也好,池玄也好,被她载着飞,都是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
“明白了吧。”褚闰生笑道,“所以,盘缠必不可少。再说了,请大夫、抓药都要钱呀,还得替师兄买几件成衣……”
绛云听罢,用力点头。
褚闰生故作深沉地点点头,道:“明白就好,不枉我一番良苦用心。”
绛云满脸钦佩,更用力地点头。
“那我开工去了,你好好守着师兄。”褚闰生笑了笑,冲她挥挥手,下楼去了。
绛云目送他离开,还在为他的深谋远虑深感钦佩,梁宜却笑了出来。
“笨丫头,他骗你呢!”梁宜笑骂道。
绛云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梁宜忍了笑意,道:“你忘了?他身上有数颗珍珠,颗颗价值不菲。需要偷东西么?”
“哎?!”绛云大惊,“他为什么要骗我?!”
梁宜道:“逗你玩呗,谁让你那么傻。”
“你……”绛云顿生不满。
“好啦好啦,跟你说正经的。”梁宜笑道,“你可觉得,你这闰生哥哥,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绛云想了想,“有么?”
梁宜无奈,“好吧,希望是我多虑了。”
绛云点点头,又望向了方才褚闰生离开的方向。不一样?……
……
却说褚闰生出了客栈,在大街上悠闲地走着。想起方才绛云的反应,他的笑意久久停留。五月将末,夜风已是微热。他将衣领拉开一些,吁了口气,随即站定了步子。他闭上双眼,静静伫立。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淡淡一笑。
“竟在那种地方……”他低声自语一句,继而腾身凌空。
昔日,他以禹步飞天,尚有费力之感。而现在,他却觉身体轻盈无比,仿佛天地之间的清浊二气,都为他所御、成他双翼。那是何等自由畅快之感,好似脱去了凡胎,解了诸般束缚,三界五行,任他遨游。
元神,乃是一切力量的根本,诸法最初之形。只是开启了一部分,就能让他有如此提升。若是全开,又将会是何等厉害?
他打住了思绪,不再往下想。他提劲纵身,在夜宇中穿行。
约莫两刻的功夫,他飞身落地,停在了一片桃林之前。桃树葱郁,树叶隐掩之间,满是青绿的小桃子,煞是可爱。他抬手,轻轻在眼前一挥,道了一声:“开。”
瞬间,万叶纷飞,桃林消失。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华美大宅。待看清那宅子,褚闰生不禁失笑。也不必大江南北所有的宅院都弄一个式样吧?他带着笑容站在宅院之前,略微思忖了片刻,继而举步上前,轻轻叩门。
应门的,是两名美貌少女,皆是十四五岁的光景,绿鬓如云,粉面含春。两人手提宫灯,对着褚闰生盈盈一拜,道:“公子请进。”
褚闰生回了礼,含笑点头。
随那两名少女穿过回廊,绕过莲池,又过了几重假山,便到了花苑。苑中摆着美酒瓜果,置着一方软榻。
看到榻上之人的时候,褚闰生笑意更浓。那不是别人,正是何彩绫。
何彩绫着一袭鹅黄儒裙,半倚在榻上。她手托着脑袋,含笑望着褚闰生,道:“这算是冤家路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褚闰生笑答:“只是碰巧罢了……看仙子的样子,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小伤而已。”何彩绫起身坐正,摊手笑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快还我。”
褚闰生闻言,笑道:“我拿了仙子很多东西,不知道仙子指哪一件?”
何彩绫道:“曾经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用金铃召雷将来对付我。我便将那枚金铃放在身边,时时自警。你可见过?”
褚闰生摇头,“没见过。”
“当真?”
“真的没有。不信你搜。”他抬起双臂,满脸诚恳。
“好啊。”何彩绫轻轻击掌,花苑之中,霎时飞花如雨。十数名粉衣少女翩然出现,二话不说,涌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那些少女已围在了他的周围,拽上了他的衣衫,嬉笑拉扯起来。一时间,花苑之中满是少女的娇笑声,好不欢乐。
褚闰生哭笑不得地拉紧自己的衣襟,防着那些少女不留情面的撕扯,求饶道:“仙子,我知错了,我还你还不行么?”
何彩绫闻言,抿唇而笑。她挥了挥手,一众少女立刻退开。她起身,走到他面前,摊开了掌心。
褚闰生从怀中取出那枚金铃,轻轻放在了她的掌心。
何彩绫合拢手指,望了他一眼,又笑了出来。
“我记得你还拿了我数颗珍珠,怎么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何彩绫问道。
褚闰生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本来也不是什么新衣服,方才被那些少女一番拉扯,许多地方都脱了线,甚是狼狈。他尴尬笑笑,不置可否。
何彩绫伸手,轻轻捻了捻他的衣料,笑道:“还真是件破烂衣服,也别费事补了,换一件吧。”她转头,对那群少女吩咐,“还不领公子更衣。”
众少女福身行礼,继而簇着褚闰生,往一旁的花厅去了。
片刻之后,褚闰生回到苑中,已换上了一身藏青绸衣,衣襟与袖口以银丝绣了莲花纹。腰间束着青玉腰带,使他身形愈发匀实颀长。
何彩绫细细打量他一番,笑道:“当真是人靠衣装,只差一副合称的头冠。”
褚闰生听罢,将头发松松扎起,含笑答道:“我还没到行冠礼的年纪呢。”
“这倒也是。”何彩绫点头。
褚闰生刚要放下手来,又察觉了什么。他抬手,仔细闻了闻衣袖。衣上也不知熏了什么,隐隐透着清馨。这香气倒也不陌生,昔日雪地中,第一次见她,她的身上便是这股芬芳。
何彩绫看见他的举动,了然道:“是瑞香。许是侍女替我熏衣的时候染上了罢。”
“很好闻。”褚闰生抬头,赞了一句。
何彩绫坐回榻上,笑道,“这‘瑞香’又号‘花贼’。其他香花若与它并置,皆会淡然失香,可谓‘夺百花之香者’。”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过来坐吧。”
褚闰生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身旁。
何彩绫轻轻击掌,一众少女得令,当即散开,奏丝竹、起歌舞。花苑之中,霎时热闹非凡。她倒了一樽酒,递与褚闰生,笑道:“你既然来了,便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几名少女跪坐在了榻前,将手中的瓜果捧到了褚闰生面前。
褚闰生含笑接过酒樽,轻轻啜了一口。他沉默片刻,开口道:“其实,我是来向你道谢的……‘九炼天霜镜’中,若不是你,我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何彩绫转头,看着眼前的歌舞,语气轻巧,道:“是你自己拼尽全力撑下来的,我不过是略施援手。说起来,我也得道声谢,若不是你被困镜中,惹得别人相救,我怕也没办法这么快出来。”
褚闰生闻言,不禁微笑。
“不过,我也听说,你拿我来要挟延绡……”何彩绫转头望向他,“还真是无情无义,不择手段哪。”
褚闰生并不辩解,只戏谑道:“总之,我欠仙子的人情,怎么也还不清了。”
“知道就好。”何彩绫掩嘴笑道。
褚闰生笑望着她,道:“除了道谢,我还想亲口跟你道别。”
“道别?”何彩绫不解。
“嗯。”褚闰生的语气转而认真非常,隐隐带着一丝感慨,“我不修仙了。你说得对,能好好活过这一世,就是福分,又何必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我只想救回我的师弟,治好师兄的病。然后,我就回家。”
“当真?”何彩绫微有些惊讶。
褚闰生点了点头,“当真。”
何彩绫略微沉默,问道:“回家之后,有什么打算?”
“做回本行啊。”褚闰生笑得温柔,“替人送信,帮人传话,大江南北四处跑。等攒够了钱,就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
“是么……”何彩绫垂眸,很快,她含笑举樽,道,“若能如此,再好不过。那今夜一定要多喝几杯。”
褚闰生点了点头,轻轻和她碰了碰酒樽。
两人正要饮时,一名粉衣少女快步走进了苑中,行礼之后,对何彩绫低语了几句。
何彩绫轻叹一声,放下了酒樽。她起身,冲褚闰生淡淡一笑,道:“俗务缠身,先失陪了。你若愿意,就等我一会儿。若是有事,就自便吧。”
褚闰生也不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何彩绫吩咐了众少女几句,举步离开。
褚闰生目送她走远,继而垂眸,看着樽中美酒。方才那粉衣少女对何彩绫说的话,虽是低声轻语,他却听得真切:
“昨日公子派出去的十六骑黑甲精骑,也不知是遇上了何人,性命虽然无碍,但神智皆伤,行为痴傻。大夫诊治一日,毫无成效。如今公子已唤了徐堂主前去看诊,还请主人一并前去,必要之时,以卯符相助。”
想起这段话,他不禁莞尔。这时,几名少女坐上榻来,偎在他身边,替他斟酒捶肩。他似是羞涩,只顾低头把玩着手中酒樽。月色清朗,和风如水。歌舞升平,醇酒美人。此情此景,几人不醉?只是,却无人知道,他早已敛了识神,任一分元神巡游四处。这宅中种种,皆在他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本文现在进入“那干脆成魔吧”的内容!可谓是JQ处处,凶险环生,步步惊心……
'那只:你就不要打广告了,没人会相信你的!狼来了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狐狸:……'
咳咳咳,总之,本卷最大的特色就是:纠结!保证让大家十分纠结!
'那只:你哪一卷不纠结啊?这文的别名不就是‘一起纠结’么?'
'狐狸:……'
咳咳咳,不管怎样,希望大家看得高兴,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那只:就你那速度……'
'狐狸:……那只,你什么时候更新HE?'
'那只:=口='
'狐狸:XDDDDD……'
报复
何彩绫随那粉衣少女进了后堂,就见堂中聚着十数名黑甲士兵。个个痴笑胡言,全然没有平日彪猛之气。李延绡坐在一旁,眉峰微蹙,神色肃穆。他脸色苍白,略显疲态,时不时便轻咳几声。他的身旁,站着黑衣的未符,神情亦是严肃至极。
此时,徐秀白已诊视完毕,在一旁洗净了双手,皱眉道:“全部被打散了灵慧魄……”
“可有救治之法?”李延绡压下自己的咳嗽声,急切问道。
“药石无灵。” 徐秀白摇头。
这时,何彩绫含笑开口,“何必要治?”她看一眼那些痴痴傻傻的士兵,“如此活着,岂不少了许多烦恼,不也挺好的。”
听完这番话,徐秀白冷哼一声,不加理会。
李延绡无奈笑道:“别这么说,都是自家兄弟,能救自然要救。”
“七魂若损,也只有重入轮回方可恢复。”何彩绫笑道,“当然了,若以‘定魂咒法’重新开魄,兴许可救。”
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李延绡无奈一哂,“当今天下,会用‘定魂咒法’之人,惟有上清派的高功梁宜了吧。”
何彩绫含笑点头,“你可有办法请得她出手?”
李延绡轻轻咳嗽起来,待他平下气息,脸颊泛起潮红,双瞳之中也染上了水色,看起来甚是辛苦。他笑了笑,道:“以我们姜堂主与梁宜的交情,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轻叹一声,问徐秀白道,“徐兄弟可知是谁下得手?”
徐秀白皱眉,道:“当日商千华插手,十六精骑到时,我早已离开了。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李延绡站起身来,看着那些士兵,神情之中隐有怒意,“不下杀手,却以此法败敌。说是手下留情,还不如说是玩弄性命。”他略微思忖,“毁人神智,更是永绝后患之法。下手之人,绝非寻常……”
“这般狠辣的心思,莫非是君无惜?”徐秀白皱眉。
李延绡笑着摇头,“我派出这十六骑黑甲士兵之前,君无惜就已死在未符手下了。”
徐秀白道:“上清派中,有灭魄之能者不过二十,真若去找,应也不难。”
何彩绫忽又笑了出来,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悠然道:“天道承负,何曾错漏。我们杀了上清派两名高功,这不过是小小报复。何况他们还未害命,这笔帐上,终是我们占了便宜。”
徐秀白闻言,讥讽道:“仙子,你和上清派的交情还真不浅,到了此时还替他们说话。这么说起来,方才你还放了一个上清弟子进来。若不是早知你和盟主的渊源,我还以为你是良禽择木,转投上清了呢。”
何彩绫并不生气,只道:“你也说了,我和上清派交情匪浅。遇见故友的徒儿,总要寒暄一番吧?”
“仙子重情,对方又如何?”徐秀白道,“你就不怕他也是来报复的?”
何彩绫眉峰一挑,语带高傲,道:“我以弥天伞作障,即便是你那雷将师傅,也找不到这处宅院。他若是来报复的,又是如何找到此处?”
“那他的运气还真不错!随便走走,便撞见了我‘太上圣盟’精心隐藏的分舵,当真叫人佩服啊。”徐秀白不屑道。
“难道徐堂主认为,是我把他带来这儿的?”何彩绫脸上的笑意隐去,眼神之中,凭添一分锐利。
“仙子多虑。”徐秀白冷哼一声,如是道。
“好了,不过是上清派的一个后辈弟子,何必为他伤了和气。”李延绡开口劝道。他说完,又转头吩咐何彩绫身旁的粉衣少女道,“传我命令,此事不可外泄。派人寻找这些兄弟的家眷,好生赡养。”
粉衣少女行了万福,施然退下。
徐秀白面色微愠,显然不悦。他望了李延绡一眼,道:“既然没我什么事,我也走了。我将远行几日,盟主不必寻找。”
“徐兄弟何往?”李延绡问道。
徐秀白沉默片刻,才道:“去拿回我的兵器。”
他说罢,抱拳行了礼,转身出门去了。
李延绡笑着摇了摇头,“徐兄弟的兵器,应该是在他师傅手中罢……”他望向何彩绫,笑道,“你去助他一臂之力可好?”
何彩绫连忙摆手,“我才不掺和他们师徒的事呢。”她起身,道,“我也走了,还有客人等着我呢。”
李延绡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道:“即是你的客人,也让我见见罢。”
何彩绫掩唇笑道:“其实你也认识他,只是对不上名姓罢了。”
“哦?”
“就是与我一起被封在‘九炼天霜镜’中的人呐。你不是还被他摆了一道么?”何彩绫的眉目间尽是兴味。
李延绡的神情微微一变,道:“是他……”
“你还要见么?”何彩绫歪了歪脑袋,笑问。
“当然。”李延绡笑着点了点头。他转头,吩咐未符道,“未,你不必跟来,替我照顾这些兄弟罢。”
未符颔首,继而开始收拾那些士兵的随身之物。
何彩绫拉着李延绡,正要往外走。忽然,一点微光引了她的注意。只见未符手中抱着一堆衣物,一颗明珠隐现,那明珠约莫有鸡蛋般大小,通体透明,泛着清透光芒。她觉得这珠子眼熟非常,可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来。正在这时,李延绡拉了拉她的手,道:“走吧。”
何彩绫收了思索,笑着点了点头。
待两人走到花苑,只见苑中少女早已停了声乐歌舞,坐在地上嬉笑聊天。见到他们来,众少女起身,福身行礼。
何彩绫看了看一旁空无一人的软榻,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对李延绡道:“看来,他是知道你惹不起,走为上策了。”
李延绡笑了笑,并不说什么。他慢慢走到榻前,淡淡扫视。榻旁的案几上,放着一只酒樽,樽中美酒满盈,映着一轮明月。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案台,唇边的笑意愈发浓厚。
何彩绫见他久久沉默,举步上前,道:“你好像很遗憾嘛。”
李延绡却不回答,只问:“以弥天伞为障,当真谁也找不到么?”
“那是自然……”何彩绫说到一半,忽又忆起了方才所见的那颗明珠。脑海之中,竟涌出了回忆来。
若干年前,那与她命中注定一战的少年擎珠掌中,漠然道:“这是我的兵魂珠。我修为尚浅,此珠还未成兵器之形。什么‘天干玄兵’,我全无所知,你休再纠缠!”
她恍然大悟,方才那颗珠子,正是上清派的镇派之宝“兵魂珠”。听说此珠能化为最称手的兵器,更与主人心魄相通。莫非……
她想到这里,不禁失笑,“好个千真万确的聪明……”
李延绡见她如此,淡淡一笑,道:“那位小兄弟果然非同一般。”他拿起案上的酒樽,将樽中美酒洒在了地上。他带着笑意,自语般道:“真想与他下上一盘棋啊……”
……
但说此时,徐秀白出了宅院,在那桃林幻境中信步而行。月色朦胧,为这幻境更添几分神韵。忽然,他停下步子,警戒道:“出来吧。”
随他话音落定,桃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来。
徐秀白深吸了一口气,讥讽道:“瑞香……果然关系匪浅……”他抬眸,望着来者,“若我没记错,你是叫‘褚闰生’吧?”
褚闰生含笑,作揖道:“徐大哥记性真好。”
徐秀白笑了笑,忽然纵身上前,一把扼住了褚闰生的咽喉。“你还真是不怕死,敢闯到这里来!”他敛去笑意,语带杀气。
褚闰生握住他的手腕,努力道:“徐大哥……”
徐秀白冷哼一声,“别跟我套近乎。先前若非是你召了商千华前来,事情又怎会到如此地步!你如今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快说!”
褚闰生皱眉,神情甚是痛苦。徐秀白见状,微微松了松劲。褚闰生缓过气来,道:“我是上清弟子,见你与张高功对战,怎能袖手?何况,我师弟魂魄被封在那金轮之中,你若是我,你该如何?!”
徐秀白皱眉,道:“谁要听你说这些?我问你来做什么?!”
褚闰生微喘着气,沉默了片刻,才道:“……求药……”
徐秀白满脸不信,质问道:“你当我是三岁儿童么?荒山野岭,你求什么药?”
褚闰生皱眉,道:“你为何要骗你?你们太上圣盟派人杀我上清门人,如今我师兄受了重伤。我出来寻药,不想撞破了这障眼之法。我认得这是彩绫仙子宅院,才想赌一把师傅的名号,求取仙药……”
“既然伤重,就该请大夫。求什么仙药,可笑!”徐秀白依旧不信。
“徐大哥难道忘了,我师兄罹患血证。他早已伤及脏腑,又岂是寻常大夫能治好的?”褚闰生反问。
“血证……”徐秀白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的手指渐渐放松,道,“原来是他。”
褚闰生挣开他的手,退到一边,咳嗽了起来。他平复了呼吸,皱眉道:“跟你说实话也无妨。我刚才见仙子无意帮我,也不想多做纠缠,这才出门来的。恰巧又遇上了你……我听师兄说过,你曾出手救过他。医者父母心,我还以为能求你帮忙,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你当然天真。‘上清派’与我‘太上圣盟’向来敌对,我先前不知他身份才救了他,如今既然知道,就绝没有相助的道理!”徐秀白冷声,如是道。
褚闰生紧紧皱眉,欲言又止。他低了头,神情之中,略有痛苦。
“懒得杀你。”徐秀白说完,举步离开。
“若我不是上清弟子呢?”褚闰生开口,喊出了这一句。
徐秀白不禁惊讶,他望着褚闰生,不明白他的用意。
褚闰生的语气之中带着忧戚,道:“我先前被君无惜封入‘九炼天霜镜’中,若非仙子和盟主相救,我早就丢了性命。对上清派来说,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他话音微颤,道,“半年之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驿差,什么上清派、太上圣盟……我根本不懂啊。自下山之后,我已看着两名高功死去。而我的师弟被封金轮之中,师兄命悬一线……真的够了。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褚闰生抬头,望着徐秀白,“我已经下定了决心,退出上清,过回曾经的日子。可是……至少,在那之前,我想治好师兄的病……”他轻叹了一声,苦笑道,“也罢,也许这就是天命罢……”
他说完,抱拳一拜,转身欲走。
徐秀白眉头紧皱,他看着褚闰生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出声道:“你站住。”
褚闰生站定,转头望着他。
“我虽没有十足把握救你师兄,但一试无妨。”徐秀白侧开脸,轻描淡写道。
“当真?!”褚闰生的神情中瞬间有了笑意。
“废话。”徐秀白不满。
褚闰生几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多谢徐大哥!”
“先别忙着谢我。”徐秀白垂眸,道,“我有件事要你办。”
“徐大哥尽管吩咐。”褚闰生一脸诚挚。
“你先告诉我,你用来召唤商千华的金铃还能使用么?”徐秀白问道。
褚闰生点头,如实道:“咒法未消,应该可以。”
“那就好。”徐秀白道,“我可以替你的师兄治病,但你们要帮我商千华手中夺回‘网元天纲’。”
“她可是雷将啊……”褚闰生惊讶。
“废话还真多。你只需答我,做还是不做?”徐秀白不耐烦地问道。
褚闰生忙点了头,“一切听徐大哥安排。”
徐秀白冷哼了一声,转身迈步,问道:“你师兄现在何处?”
“哦,先前那个小镇的客栈,徐大哥应该认识……”
褚闰生话音未落,徐秀白已腾身而起,道:“我先行一步,你尽快赶上。”他说完,已然消失在天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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