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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三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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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的湖水已经结冰,却只是薄薄的一层,可见东越还不是极冷的。
“你……你敢!”那女子见到宁眉扬起了手,便想要躲开,哪知却被揽翠擒住,生生地接下了一巴掌。
“你要明白,究竟谁是主子,”揽翠眉飞色舞,“我家长公主再如何也是太子妃,东宫的女主人,如果你们还不能认清这一点,意图做些……”揽翠眯了眯眼睛,“那果真是蠢的。”
顾云初轻轻一笑,冲揽翠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赞许。
“太子!太子殿下!救妾身啊!”那女子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顾云初的身后,忽然挣脱了揽翠的手,向顾云初身侧扑去。
顾云初一侧头便见到了戚少阳,看他眉头轻皱,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心中想法归是心中的想法,她到底还是站起来给戚少阳行了一礼,“莫不是听到爱妾在我这里,便急急来看?”嘴角微勾。
戚少阳搂着那已经肿了半边脸的女子,任她在他怀中哭泣,“顾云初,你不要太过分!”
顾云初摸了摸下巴,心中寻思着让宁眉去扇这一巴掌果真是划算的,“过分?难道太子您还想废了我不成?”
不要说是东越国主不肯了,就算是朝臣怕也会不乐意,她顾云初在华国朝中虽没有了两位疼爱她的长辈,可到底是华帝的亲姐,他可以将她撇到一边不管不顾,这个太子妃的身份却是无论如何都收不回去。
“哼,顾云初,你不要太高看了自己,早晚我要废了你!”他咬牙切齿。
“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顾云初双臂环胸,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等到戚少阳有能力废掉她的那一日,也便是她有能力反击的时候,想着眸色一沉。
“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那女子没有丝毫眼力,依旧在嘤嘤哭泣,恨不得戚少阳立刻将顾云初正法。
“闭嘴!”戚少阳心中憋着一股气,将怀中的女子推开,转身便走,都是因为顾云初那个女人,想来宠爱他的父皇责骂了他,他还不能为了自己的莺莺燕燕将她怎样了,想来,是个男人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顾云初看着戚少阳走远的背影,洋洋得意的神情收了起来,蹲下,故作轻佻地挑起之前被推倒在地那女子的下巴,“你也看到了,不是你想让他怎样他就能怎样的,他喜欢你又如何?能为你放弃什么……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罢了。”说罢,松开。
那女子眸中冒火,却也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身份,东宫这些女人的身份,无法比过顾云初,在她的面前,她们都是那么的渺小,就算受尽宠爱,也敌不过受权力眷顾的顾云初,她承认,她败了。
可是她虽然做不到,却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还要嫁过来。”戚少桓不知道一直在哪个地方待着,等顾云初拐了一个弯,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顾云初眯了眯眼睛,“与你何干?”她始终不能心平气和地和这个男人说话,哪怕她知道他们身上各自有责任,当年的事情怨不得他。
“阿初,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么?”戚少桓一副受伤的表情,“等有一天,时机到了,我一定会把一切向你交代清楚。”他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已经没有关系了。”顾云初扭头,刚刚张扬的感觉全都敛去,见到戚少桓,她总会想起自己的无力,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留在身边。
“他……”戚少桓张了张嘴,“对你很好吧?”
“比你好。”顾云初冷淡答道,嘲讽的笑容在嘴角泛起。
“那就好……”戚少桓颓然一笑,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既然他对你好,为何不留在他身边,还要嫁到东越来,何苦……”戚少阳不是什么好人,她会不会受委屈。
“总之不是来找你的。”顾云初没了耐心,眼前的男人是她曾经最初动心的人,最终却离开,美好的只剩下记忆,连同青春一起不在,而且,她一点也不想要回忆。
戚少桓张了张嘴,“是我对不起你。”虽然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乖乖回到东越,娶燕国四公主,不带一点含糊。
“戚少桓,”顾云初突然正视他,“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只不过是各自有各自的无奈,你从来都不用向我道歉。”只是自己心中迈不过那道坎,对于现实的无力,曾让她决心有一天一定要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是……没有做到。
戚少桓听到她如此正经的叫自己,不禁黯然,“难道,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么?”
顾云初手攥成拳头,“无法不和你有隔阂。”
她不是那种什么笑笑就可以过去的人,正如他们对她的评价一样,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就算不会心存仇恨,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再看戚少桓一眼,最终选择擦肩而过。世事无常,曾经亲密无间,最后也只能换得冷言冷语后的擦肩而过。
“阿初,保护好自己,太子……”戚少桓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回到阿暄的身边去吧。”至少他能保护好她,不像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顾云初脚下顿了一顿,什么都没有说,径直离开,不肯再回头看一眼。
顾云初见到齐静的时候,是在见过戚少桓之后第三天的一个午后,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燕国第一美人儿,四公主齐静。她确实很美,眉眼如画,穿着素雅,宛若一幅水墨画,安静优雅,那份恬静与温柔,是顾云初永远不具备的。
“靖王妃有事?”她认真地打量完了齐静,扭头轻声道。
不过是出来散步,这个女子却找了过来,见到她便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顾云初隐约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在湖边掸干净了一块青石板,不顾形象地做了上去,不在意绮罗已经轻皱的眉头。
“王爷他……”齐静眼中似是有不忍,“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顾云初听了这话,抬头看着站在她侧面的那个女子,“所以呢?”
“你可不可以原谅他?”齐静咬了咬嘴唇,“他一直没有忘记你,我知道的,就算是为了你们曾经的感情,你可不可以原谅他?不然他会一直于心不安的。”
“你爱他?”她低头看着冰面,“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所以你找我来也没用。”她很想讽刺齐静,可是对于这样一个佳人,多少说不了狠话。
“可是他心里一直,有你,我不奢求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只是希望他能开心,哪怕是你嫁给他,我也无所谓的……”齐静紧张地看着顾云初,希望她能够有所反应。
“呵,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顾云初挑眉,“或者要夸赞你太过伟大,愿意做这种牺牲?”她讨厌有人这样,用这种语气来和她说话,就像是一种施舍。
“可是我一点都不需要,”她原本是巧言轻笑,忽然之间冷下了脸,“我不想和你们夫妻有什么关系,也请你们走好你们的阳关道,我自是会在我独木桥上行的稳当。”
“你……”齐静刚想说什么,又忽然沉默,她看着顾云初,“难道你就真的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么?”口中满是质疑。
“心有所属,恕难成全。”顾云初不再去看齐静,一个温婉的水墨般的女子,在她眼里却是……会算计,有小心思,疑心强的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想试探。
“心有所属么,”齐静眼中精光一闪,“太子妃,您的头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
她抬起手来,似乎想要帮顾云初摘走,却脚下一拧,向湖面栽去,顾云初心【文】漏跳一拍,湖面还结【人】着薄冰,在这水里【书】泡上一泡,倒是不知道【屋】会怎样,于是下意识的就想去拉她,却手中一空,自己直接被推开。
她余光撇到一抹红色的身影,心中一沉,便见宁眉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把将齐静的腰环住,堪堪离开湖面,没有落得个湿透冰冷。
而齐静却是希望自己真的掉入湖中没有被救的,不仅仅是因为想要陷害顾云初,只是,眼前几个人的面色,实在算不上是多好。
算计(二)
戚少阳同戚少桓站在一起,都明显地脸色阴沉。
顾云初先向戚少桓行了一礼,“是我的错,没能及时拉住弟妹。”她迅速分析着此时的状况,为了避免戚少阳看不惯她,此时发难,只能先声夺人。
“顾云初……你……”齐静面色一变,更加苍白,她知道,刚刚两个人已经看到了全过程,只是就看戚少阳会不会故意曲解是非了,只是没有想到顾云初会首先认错。
“你怎么会在这里?”戚少桓阴沉着脸,看着齐静很是不满,他记得不止提点过她一遍。
“夫君,我只是……”齐静拧着手中的帕子,无限委屈的样子。
戚少阳深深看了一眼顾云初,“弟妹没事便好,既然都是无心的,这件事情便这么算了吧。”他能看出来齐静想要陷害顾云初,只是时机不对,更何况顾云初的身边还有个会武功的人,他又将视线投到了宁眉的身上。
对于顾云初来说,多少有些扫兴,她也还是想继续看热闹的。
“即是如此,那便散了吧,弟妹,我们下次再叙。”她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
“可是……”齐静想要争辩。
“你给我回去!”戚少桓打断了齐静的话。
顾云初好像胜利了,可是她没有喜悦,被这个男人维护,她多少还是觉得自己是失败的,想着,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是一串脚步声,她知道,一定是戚少阳跟了上来。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戚少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味与傲气。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顾云初眸子微眯,抬手挥退了跟在她两侧的宁眉和揽翠,“还有谁比你东宫之中的那几个女人或者是你的母后嫉妒心更强么?”
东越皇后曾经在后宫之中也是叱咤风云,只不过在一年前选择了离开后宫,跑到一座山上搞什么带发修行。顾云初知道的时候很是不屑一顾,再带发修行,也不会洗清她早年的罪孽。
提到东越皇后,戚少阳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戾气,“你给我闭嘴!”
顾云初果真乖巧地不再说话,只是神态悠闲,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样子。
忽然,戚少阳低笑一声,“你就不会嫉妒什么人么?”
顾云初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需要嫉妒什么人么?”她想了想,好像一直以来都缺乏这么一种情感,似乎在北宫之中,养得傲气又寡淡了。
“等有一天,你爱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你也会嫉妒会不择手段的,因为你爱他,”戚少阳说得很缓慢,“母后不是什么恶毒的女人,她只是太爱父皇,爱得丢了自己。”
顾云初脚下一顿,没有说话。
“所以,我发誓不要爱上任何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戚少阳眼睛一眯,“最初在华国见到你的时候,听到你的《黄沙曲》,我承认我有些动心,觉得或许有你这样的伴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你太危险。”
“太子,您今天在哪位侧妃那里就寝?”等到了自己的寝殿前,顾云初忽然如此道,打破了气氛。
戚少阳深吸了一口气,轻哼一声,甩袖欲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既然已经是我的太子妃,那就趁早把那些不实际的想法扔掉。”
顾云初站得端庄,目送戚少阳走远,自己叹了一口气,会嫉妒什么人么?只是……一想到万俟暄以后可能会不再爱自己,另娶他人,多少会不舒服吧。
竟然是不知归宿何在。
她低头想了一下戚少阳刚才的话,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她表明态度,只要她肯投诚他就会对她好,可是又好像不是很在意一样,她比较担心他在华国还有所谓的盟友。
不知道是不是该嘲笑自己想得太多,自己转身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宁眉和揽翠,向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若是这些天有人想要见我,便对外称我身体抱恙,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到。”尤其是戚少阳的女人们,她已经没有耐心了,在江阳王府的时候从来不用应对如此多的麻烦。
“是。”
自那一天起,顾云初果真就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寝殿,侧妃想要请安也一律不见。
直到有一天东越国主派人传达了旨意,询问顾云初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她这便知道,东越国主是想要见她了。
她将自己收拾妥当,带着三名贴身宫婢,前往龙清宫。等站在那名面色憔悴的男人面前时,她恍惚觉得那神情有几分熟悉,眉眼之间都有说不出的感觉。
“凤阳。”男人轻咳一声,开口叫道,是和顾清远对她一样的称呼。
顾云初始终猜测,顾清远和面前这个男人是交情不浅的。
她又低下了头,张了张嘴,“陛下。”无论如何,那句父皇都是叫不出口的。
“对于你和老四的事情,朕……很是抱歉,你可怨朕?”戚元缓缓开口。
“不敢。”
“不敢还是不能?”戚元轻笑,多少有些无力感。
顾云初垂着眼帘,“不敢也不能。”她如是回道。
“呵,”戚元自嘲地一笑,“无论是不敢还是不能,你和老四的事情怨我,你和万俟暄的事情也要怨朕,当年不让你嫁给老四,如今害你被迫离开万俟暄啊。”他一声长叹。
“算计多了也会觉得累,”顾云初不说话,他便继续道,“无论是你爹还是你娘,都希望给你最好的,老四并不适合你,无论是性子上还是……”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话锋一转,'。。'“有的时候也要将你算进去,可是朕已经向顾清远承诺过,只要你嫁过来,我便保你有一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得到了幸福的人,拆散姻缘的时候又何尝不想成全姻缘,现在算计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为了未来,终有一日,会做补偿。
“劳陛下费心了。”
“在朕几个皇子中,你认为谁最适合皇位?”戚元如是问。
顾云初带着几分迷茫,“陛下您不是已经立了太子了么?”
“难道连你也觉得这个太子能登上皇位么?”戚元看着顾云初,似乎是在深思。
“若是他不登基,那儿媳又从何而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顾云初轻轻笑着,倒是说不清究竟是在笑谁。
“无论在那个皇位上的是谁,朕都能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顾云初忽然沉默了,她怎么就忘了,东越好像素来不在意什么再嫁什么的,不然她又如何成为这太子妃的。
“你们,就把我当成这种人么?”她带着几分倔强,指定嫁给谁,就嫁给谁,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不能陪着想要相守的人,纵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什么用。
只有权谋、算计和荣华富贵,再无亲情、友情和爱情。高处不胜寒。
“等到时候,你便知道了,”戚元咳嗽了两声,“话便说到这里,你且回去吧。”
顾云初带着几分不甘心,离开了龙清宫。
“阿锦,这几个孩子……我是不是做错了?”戚元抬头,忍住眼泪。
不能守住护住自己最爱的人,终究是让她香消玉损,是他们两个都太任性,如果相忘于江湖,她便不会离开,江湖绽放的花朵在宫廷之中,枯萎。
顾云初走出龙清宫,忽然觉得外面的阳光明媚的刺眼,可是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冬日便是如此的,纵然是晴天,也可以冷得让人发抖。
“难道,我就是一颗棋子么?”她捂住眼睛,眼前变成了一片红色。
“主子。”早等在一边的绮罗带着几分忧心,轻轻叫道。
“我没事,”顾云初打起了精神,“竟然已经近午时了,婉之怕是要等急了。”
堂堂谢家小姐,此时却在东宫之中她的殿内做厨娘,无论是说给谁听,怕都是不能相信的。
“主子。”绮罗又叫了一声。
“嗯。”
绮罗小心道,“华国嘉禹县来信了,要婉之小姐回去,”想了想又继续道,“谢老爷病重。”
顾云初看向绮罗,皱了皱眉头,她似乎记得谢老爷还不算老,身体也还算硬朗,怎么会突然病了,“这件事情,我和婉之谈。”她垂下眼帘,思索着一些事情。
午饭的时候,顾云初将谢婉之叫了过来一起用膳。
“你可想回去?”顾云初贴心地为谢婉之加了一筷子鲫鱼,又盛了一小勺白玉豆腐。
谢婉之沉默了一下,“爹爹病了,我不能不回去。”
“即使你知道这次回去可能会有麻烦?”谢婉之是谢老爷的掌上明珠,她和自己在外面四处跑,可是从未断过经济来源,正是因为这一点,谢婉之的那几个姨娘才会更警惕吧。
“是的。”
“何时动身?”
“三日后……”谢婉之想了想,小心答道,她还要把顾云初喜欢的忌讳的吃食都吩咐下去,不然不会安心的。
顾云初刚想说什么,便见到揽翠慌慌张张地进来,“主子,靖王触怒了陛下,陛下要将他发配回封地。”
顾云初一怔,这才多大的功夫?
算计(三)
“怎么?”她眉头轻皱。
“说是靖王和太子起了冲突,又违逆了圣上,圣上大怒,偏偏又有朝臣为靖王求情,所以圣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靖王发配回封地反省。”揽翠将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如实告诉了顾云初。
顾云初略微一寻思,似乎能想到什么。
表面上,戚元是不想被违逆,又见有人为戚少桓求情,认为威胁了戚少阳太子的地位,将他发配,实际上却是想要戚少桓远离政治中心。可是为什么?既然他中意的儿子是戚少桓,那直接废掉改立太子不就好了。
“戚少桓的封地是在与华国的交界处吧?”顾云初忽然冒了这么一句。
“是的。”绮罗答道。
顾云初叹了一口气,“那婉之便和靖王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从这里回华国嘉禹县路途遥远,谢婉之只身一人上路,她多少是不放心的。
“好……”谢婉之有几分迟疑。
戚少桓的行程定在了两日后,随行的除了侍从侍卫,押运财物的队伍,便是谢婉之了,一个顾云初身边的人,身着罗缎在那些宫婢中间,多少是突兀的。
“婉之,路上小心,”顾云初将一个盒子塞到了谢婉之的手里,小心叮嘱着,“若是回到华国遇到困难,用这个,也许能有转机。”她也有自己的信物,也有自己的势力,纵然不若兰家或是王家的势力,也算有几分本事的。
谢婉之将盒子抱在怀中,红了眼睛,“凤阳姐姐,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不回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开心。”顾云初努力摆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阿初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他站在一侧,始终不见顾云初看他。
顾云初打量了一下戚少桓,又转头去找什么,“弟妹怎么没有随行?”
“父皇要将她留在帝京。”戚少桓答道。
顾云初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戚少桓既是要回封地,总不能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总是要有什么牵制着的。
这一次,顾云初亲眼看到他离开,送别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他身后那个小小少女。
“最好……”顾云初低下了头,“还是不要回来了……”一声叹息溢了出来。
“主子?”绮罗听到这句十分轻的话,看着顾云初多少有几分诧异。
顾云初摇摇头,只是笑了笑,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转身离开,此时和恢宏的宫殿背景比起来,那道背影单薄而孤寂。
在戚少桓和谢婉之离开的第七日,帝京忽然接到了消息,靖王的队伍遭到了袭击,靖王和太子妃身边的那名少女下落不明。
顾云初失手摔碎了一只杯子,当时她正在和戚少阳一起吃饭,戚少阳看着顾云初的反应,轻蔑地一笑,“怎么,心疼了?”
她稳了稳心神,“是你做的?”心疼?不,她只是担心她的妹妹婉之。
“这个皇宫之内,想让他死的人,不止是我,”戚少阳冷笑一声,斜靠在椅子上,轻佻而随意,“我没有什么落井下石的爱好,他已经走得那么远了,也许就会老死在那里了,我又何苦再派人刺杀呢。”
“可是这次遇袭……”顾云初低头略微沉吟了一下,“如果有可能,圣上大约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将他再召回吧。”
“所以,”他面上划过一抹狠厉的意味,“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不是么?”
“事实上,你倾心相许的那个人一点也不干净,不是么?”顾云初没有说话,戚少阳便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倾心相许的人……”顾云初一晃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就算用尽阴谋阳谋,手段不光明不干净,只要对我是真心实意从未污染的,不就好了么?”
万俟暄,你做得到么。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很想他,在这里不管有什么事,都能硬扛着,可是一想到他,心中便是止不住的酸涩,他从来舍不得她受一点哪怕是委屈。
我现在人模狗样的站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在我任性的时候有多荒唐,只有你虽然看不得我的任性,却任凭我任性,从未离开。
“那样的人,不会存在的。”戚少阳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抬头看着他,眸光渐冷。
“你身处高位,应该明白,这权势之中的人交往不过就是为了利益与权力,每一个人都在互相利用,谁又逃脱的了呢。”戚少阳面上带着微微的讽刺。
顾云初摇头,“我相信,总会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虽然她自己都不是干净的,可是她坚信这一点。
“幼稚。”
“黑暗。”
两个人便是如此评价对方的。
三天,没有那两个人的一点消息,兰汐也不曾找到线索,顾云初陷入了一种焦虑状态中,她不是无所不能,在在乎的人出了事之后,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大年三十,宫内宫外布置的很是喜庆,可是有些人的心情到底是好不起来的。
顾云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兰汐的手里接过情报了,从对万俟暄的描述到关于戚少桓和谢婉之两人的消息。
“主上,今天边界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一男一女进城,男的看起来貌美贵气,女的年纪小但是做得一手好菜,只是两个人的装扮都多少像是遭难的样子。”兰汐这次带来的是口信,因为紧急,没有谁愿意多用一点功夫去形成文字。
顾云初长叹一声,“这样的组合,多半是他们了,”不管怎么样,终于有了他们的消息,她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派人保护好他们,指导他们去郡都,安置好了再上报朝廷。”
兰汐应下,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忘记问兰汐华国那边的事情了。自嘲的一笑,不知为何,竟然放不下,也不想放,难道就是因为万俟暄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是自己先对不起他而离开的,所以,一点都不想放下么。
夜里,宫内湖畔,烟花绽放,一年便这样到了头,这是她在东越过的第一个年,也是第一次过年的时候不是在华国。
这一夜,终究是得了一封信,不过不是从华国来的,而是从燕国。
是燕国的消息,顾云初看着手中的信纸,轻轻摇了摇头,“燕国年后将派使臣来东越,不知道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她将信烧掉,心中盘算着什么。
“主子这是说给自己听的么。”绮罗轻叹一声,懿嘉长公主和江阳王都不在身边,顾云初身边连个合适的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是钻了牛角尖里怕是都拉不回来了。
“说给自己听么?”她推开窗户,原本今晚的宴席,她装作身体抱恙,没有出席,现在湖畔定是热闹的很。
她想了想,才又开了口,“你们看,烟花多么美,可还是只能绽放一瞬间的光华,”声音顿了顿,“谁不想得到永存的光华。”想到顾清远交代给她的第二件事,心里沉甸甸的。
顾云初不知道戚少桓和谢婉之两个人究竟经受了怎样磨难,可是她却知道自从知道了戚少桓遇袭,齐静便吓得一病不起,她始终寻思着要不要派人去探望她,但是想起来那个女人的心思,觉得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连续几天传来的戚少桓和谢婉之的消息,两个人的状态都不算太好,但好在是平安的,兰汐派去的人不动声色地为两人解决着麻烦。
顾云初忽然想起来有‘患难与共,日久生情’这么个说法,戚少桓和谢婉之在一起了十多天,虽然不算日久,但也共患难了,倒是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感情,虽然她不是很赞成戚少桓和谢婉之在一起,可是这也的确是个好选择。
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想多了,戚少桓明媒正娶的王妃可还在帝京府邸中躺着呢。
一日复一日,戚少桓和谢婉之安全到达了封地的郡都,他派人将谢婉之送过了国界,之后便是她一个人的旅程了,或者说,她的身边还跟着一队侍卫。
等到又过了七日,顾云初得到了谢婉之已经到了嘉禹县的消息,却不是在谢婉之的信中,因为谢婉之先给戚少桓写了一封信报平安,第二个想到的才是顾云初。
知道了这件事情,一股酸水在她的胃中翻腾,“难道婉之的一颗芳心就这么被戚少桓拐走了?”她还是担心的,他会不会接受婉之?
春季万物复苏的时候,那个曾经名动一时的美人——燕国四公主,悄无声息的走了。
突然地就好像她的出现一样。
顾云初不知道自己心中该是作何想法,明明是因为她,自己才没能和戚少桓在一起,明明她想过要害自己,明明她和这东宫之中的每一位侧妃都有勾结,可是她还是惋惜的,至少这个人是真心对戚少桓。
听闻戚少桓知晓这个消息之后,很是悲恸,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顾云初也分不清楚。
可是这个人,就算死,也要黑她一把。
燕储
知晓谢婉之从华国回来,到了靖王封地之时已是半月之后。
四月底,东越帝京的桃花刚刚绽放,帝京之中风言风语,指责是太子妃名为主仆实为干妹妹的谢婉之气死了靖王妃。如果不是谢婉之,靖王妃就不会英年早逝。
此时,正是燕国使臣抵达帝京之时,这次来访的,正是燕国太子,齐慕。
帝京之中的言论,生生将顾云初逼上了风口浪尖,指责她想要借机将自己人插到靖王身边,生生气死了温婉贤淑的靖王妃,这些人多半是希望废掉太子改立靖王的人。
那些人的指责让她想笑,她怨毒地想,如果不是齐静,那么靖王妃也许就会是她。可是现在,没有意义。
这件事并不能怨顾云初,也不能怨谢婉之,那齐静身体本就不好,自从传出戚少桓遇刺的消息,她便开始缠绵病榻,没有撑下去。用情至深,而已。
可是谢婉之和戚少桓之间她确实是想深究的,只不过还没有这个时间罢了。
在欢迎燕国太子齐慕的筵席上,顾云初果然见到了自己认为会见到的人。
“现在,你可有信心成为一国国储,甚至登上皇位。”筵席散去,花园之中,顾云初背对着那个人,有着一定的距离。
男人一双凤眼微微眯了眯,轻声笑了笑,“你果然早便知道了,一步一步倒是算的恰当,”端着太子的架子,他缓缓开口,“在你江阳王府,自然不是白待着的。”
顾云初沉吟了一下,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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