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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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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和萧白正端坐在“孟门山”,明月高挂,一阵风吹来,面上扑来一阵清新的水雾。
  我将怀中安八鲁的骨灰坛子又抱的紧了紧,原打算今天下午是将他埋了的,可是当木棺放进坑中的时候,我的心却不舒服起来。生前的他那么干净,难道死后却要与泥土化为一体么?待到百年、千年之后,再被盗墓者挖出来?不!我的安八鲁不可以被他们亵渎。
  连着昂贵的沉香楠木,我一把火烧了足足三个时辰,终于将和安八鲁生前一样干净的灰白骨灰装进了坛子。冒着星辰,我赶到了这里。
  “没什么?看风景。不可以么?”我咧嘴一笑,站起身来。将骨灰坛子高高举起,一松手,坛子顺着完美的弧线沿着那深不见底的瀑布落下。
  “看不见了呢?瀑布溅起的水雾那么大,真是的。连懊悔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右手搭棚,弯腰向下看去,开心道。
  萧白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是么?”我眨眨眼睛,无辜道:“回去吧?肚子好饿呢?吃了好几天的素菜,连屎拉出来都是绿色的,真不明白那些和尚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生活。”挠挠头,我纠结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中间,无视萧白泛青的面色。

  第九十七章 97

  公元903年,天复三年。崔胤指责宦官“大则构扇藩镇,倾危国家;小则卖官鬻爵,蠹害朝政”,不久朱全忠尽杀宦官数百人,废神策军,完全控制皇室。
  王建攻取了荆南所辖的夔。幸而朱全忠听取了谢瞳的意见,将王建的所有势力尤困于山西道汉中之内。并割断了他于其他游散势力的联系。
  契丹族的于越被反对派杀死,耶律阿保机的处境也很危险,耶律曷鲁便不离左右地保护他,以防意外。
  正此时契丹内乱,暂无入侵中原的危险的前提之下,山西太守梅葚休养生息、励精图治一年。终于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朱全忠的信页。自此,梅葚率领八万已经休养生息一年的精炼汴州军揭开了如虎啸一般席卷了华夏半壁江山的序幕。以大将氏叔淙为开路先锋,中郎将鲁宁为副手,将兵东下三峡,忠州刺史侯威洲因成汭死,以州降氏叔。遂平定夔、忠(今四川忠县)、万(今四川万县)、施(今湖北恩施)四州之地。
  王建见汴州军来势汹汹,慌忙退兵据守蜀中。不料,七月,梅葚以诈降之术攻下涪州(今四川涪陵)。蜀中后门大开,郎将王晏球率一万炎黄帝国军团深夜突击蜀中江都堰,开渠水阀水淹蜀中,造成死伤无数、遍地浮殍。蜀王王建在这次大水之中失踪。
  自此,王晏球“魔将”之称便正式烙印在所有人耳中。
  天复三年(903)七月,契丹酋领耶律阿保机趁梅葚在外作战之际,率众偷袭攻掠河东代北诸郡,虏获牲口数万,马牛羊不计其数。九月,梅葚下令周怀英率本部十万大军挥军河东,将耶律阿保机困于潢河(今西辽河支流黄水)之南,并以炸药包之物连番轰炸,契丹军死伤无数,阿保机负伤而逃,生死不明。
  天复三年七月,杨行密接到梅葚密报,小心部将宁国节度使田君与润州团练使安仁义二人居功不满,而同举兵反。八月上旬,在梅葚的秘密布置之下,田君遣使至寿州(今安徽寿县)约奉国节度使朱延寿同叛的使者被获,梅葚和杨行密用计执斩延寿。九月,淮南将李神福、台濛败田君兵,进围宣州(今安徽宣城);另一将王茂章攻润州。十月,台濛设伏大破田君。十二月,田君率死士数百出战,阵上被台濛斩杀,濛遂克宣州。
  天复四年,山西刺史梅葚以小小十四岁的幼龄。只手掌握了全国最重要的十三个州县、缴获财帛无数,在军中威望无可匹敌,风头一时无两。
  “和尚,你怎么会在这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身男装,独自坐在凉亭之中,外面淅淅沥沥的正在下着大雪,暖上一壶酒,一小碟花生米,一碟猪肝。我一个人慢慢酌饮。杯酒下肚,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多出一个百衣接纳的光头和尚。
  “呵呵!太守好兴致!不!现在似乎不应该称你做太守了,应该是枭王殿下!”和尚也不客气,将袈裟一撩,端坐在我对面,淡淡道:“三年前,贫僧听取了太守的意见,前往吐番、契丹传教。而其间,枭王你也在暗中帮助了贫僧不少忙。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上个月,贫僧在契丹的第一座寺庙——开教寺终于竣工。贫僧欣慰欢喜之下,特此赶来和枭王大人分享。”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只要你好好做!我保证,将来在史书上的记载,你的功德绝不会在玄奘禅师之下!”为他倒了一杯淡酒,我浅笑道。
  斜眼望向他,月光之下,依然可以看见青溪和尚面皮因为激动而微微抽搐着。
  好半晌,青溪才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内心,问道:“听说枭王最近开办了一间报社,销售一份叫做‘报纸’的读物?!”
  “不错。怎么了?”发放报纸是我多年的打算,可是一直忙于战事,只好搁置下来。直到最近,天下稍稍太平,百姓都忙于过年的时候。我才抽出空来。
  “枭王上面说要举办格斗场?胜者可以入住神殿?”青溪的声音还是有点微抖,似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不错。”青溪所说的神殿,是我用现代建筑修建的六座六层楼高的公寓。公寓建筑范围广阔,之间盘根交错。里面的建筑风格都和周围百姓的不一样。久而久之,对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高的楼房的古代人来说,这座公寓便有了一个很“恢宏”的名字——神殿。
  “那为什么枭王要将神殿的颜色粉刷的不一样呢?白色、黄色、绿色、红色、紫色、黑色!贫僧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奥秘!”青溪的眼神依旧热切,可见多年来的潜心修佛,并没有将他那功利心压制。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有那些人可以凭本事入住,白色是入住之人中间武功最低的,而相对,最后面的那幢黑色建筑,才是最高者才配入住的。到目前为止,红楼以上还没有人住进去。每一幢楼的楼层也是有武功高低之分的,越高,就会住的越高。每一层楼,都有我多年以来搜罗的各种武功书籍可以查阅,越往上,武功书籍的深度也就越高深。”我淡淡的解释。
  “那……那枭王!请问有哪些书籍啊?”
  “嗯——,比如易筋经、魔天大法等等,你可以在紫楼中找到了!再有其他,你自己去想吧!”我耸耸肩,说太白可不好。
  前年洛阳的曹松去世,临死之前托人送给我很多书籍拓本。我命人誊抄下来之后,将那些珍贵的原件都用真空封存下来。藏在了黑楼的地下室中。
  三年来,洛阳的中华书院为我搜罗了无数珍贵的各种珍藏。其中就有很多历史上早就已经消失的孤本,绝版。我将这些无价的宝藏都命人一一标注,陈列在中华学院的“博物馆内”,由专人看守。收取一定费用来用于这些宝藏的维护,三年来,中华博物馆已经成为一些艺术家心目中的最高殿堂。只有作品能列入中华博物馆的人,那才是才子、学者。
  “那贫僧是否也可以参加这次大会?”说了半天,青溪和尚终于道出了他的真是来历。
  “当然。报名是可以面对任何人的,完全免费。而且,只要你能打赢一场,还能得到相对的奖金。”为了这次搜罗人才,我可是在上面投入了很多钱。
  幸好,这几年,我搜刮了不少。而且,在山西的司琮他们那里,每一年的分红是越拿越多,虽然对于我来说,仍然有点入不敷出。可是总的来说,要不是他们,我现在的发展可没有这么快。
  “不过——,和尚你要是想参加的话,还是快点为好!连日以来,角斗场那边传来消息。报名人数已经快要人满为患了。”我捻起酒杯,淡淡道。
  “啊?”青溪一愣,随即恍然,赧道:“那贫僧这就告辞了!”说吧,起身稽首。
  “别忘了!你参加格斗大赛可以,可别忘了我吩咐你的正事!”
  “枭王放心,忘不了!”青溪狡猾一笑。转身离去。
  我低下头,笑的越发诡异。名垂千古?哼!不过是一只走狗罢了!我想让你名垂千古就名垂千古;想让你遗臭万年就遗臭万年。历史,还不是由胜者书写?只要到时候掌握了那些吐番和契丹人的信仰,将来我挥军北上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的阻碍。
  这些年,日子过的简单寂寞。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军事上,这样也好,可以暂时的忘却很多事。对古人的思念也在时间的冲刷之下渐渐淡却,只是偶尔梦见,醒来徒留淡淡苦涩。
  唯一感到满意的,就是梅葚的这张脸,长的越来越像香港的老牌明星王祖贤。我十分怀疑,便宜老爹到底是什么样的基因,居然同时可以拥有“古天乐”和“王祖贤”这两个明星的子女。倒是那位逐渐失去联系的大哥梅武清,去年夏天的时候给我捎了一封信来。
  信上说他知道我恨他那天没有释手援救安八鲁,他却不后悔这么做。他自从耶鲁阿保机的事件之后,就对于契丹人再无好感,或许这样,他才是做了最好的选择,他以我这个妹妹而感到骄傲。什么时候等我原谅他了,再到南京去找他。
  信是由梅葚的弟弟——梅天赐(官官)带来的。将信送到之后,这小子就再不愿离去,找着各种借口留在了我身边。实在没有办法,我将他推给了周怀英将军。老将军年事已大,年前河东之战的时候右肩受过箭伤,到现在一直右手虽然已经挥动自如,可每每提刀杀敌,还是力不从心。我看着心疼,就准备再过两年,让他退休下来了,到我前年刚建成的隰州军校中去教育下一代。前阵子刚和老将军商量过这件事,他对此的兴趣倒是颇大,只是听说要从军队中退下来,还是十分不舍。
  官官的到来,到也平添了他的不少干劲。
  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喜欢官官这个少年仔的。是真心想要训练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记得我送过去的时候,曾严明:不要当他是我的弟弟,要从严训练他,往死里整。老将军大手一挥,豪爽道:“这还用得着军师说么?老夫每当看着军师训练士兵那狠样,手正痒着呢!”
  是啊!两年前,安八鲁死后,我的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军事上,拼了命的训练兵卒。期间有很多人因为受不了高压的训练而逃走了,还发生过两次兵变,都被我用血腥的手段给镇压了下去。整整十四万的军团,硬是被我压缩成了八万。

  第九十八章 98

  用着这八万精兵,我梦幻般的席卷了半个中原,此时的中原面积并不像以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一般有着960万平方公里的广大疆域面积,除掉将来后世的辽北地区和青藏、新疆等地,真正的中原面积只是相当于后世的几个大省面积而已。即使这样,我的锋芒毕露也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同僚的猜忌、对手的暗杀、朱温无休止的利用、皇帝三番四次的斥责。所幸,我还是活下来了,而且活的还挺潇洒,做着我想做的事情,想着我想的人。我实在该表扬自己的生命力,真的顽强的像是小强一样。
  两年前,我曾见过一次皇帝。一见面,最深的印象就是被他打量一番,然后居高临下的诘问我为什么不过去为他尽忠,然后威胁我,说我没有功名,以一介女子领兵统领一方重地,名不正言不顺,说要砍了我。
  我当时很好笑,反问道:“需要我禀告朱温批示么?”
  一句话,咽的李晔面色由青转紫,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想着,既然已经得罪了这位名义上的国家领导人,我以后的日子将会很不好过,却没有想到,第二天,李晔就派人来加封我成了忠烈公主,说梅武元是他的结拜兄弟,我自然就是他的妹妹。我对他的举措弄的哭笑不得,暗想,如果不是他真的求“才”若渴到了痴狂的地步,那么,在他身边,一定有一个高人在为他出谋划策。聊聊几语,就将我笼络到了他身边,无行之中离间了我和朱全忠,也为他自己保住了小命。
  说到底,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李晔的加封文书当天就被我扔到了垃圾桶中,却没有料到,我没有理睬他,他却越加殷勤,又一次的升了我的官——枭王。成为了和朱温平级的藩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看来,这唐昭宗和朱温底下的争斗终于摆到了明面上来。只是,很不巧,我却成了这一根心不甘情不愿的导火线。
  天复四年(公元904年)正月,朱全忠瞒着我,书信氏叔琮引兵屯驻在河中(今山西永济),奉表称邠(今陕西彬县)、歧(今陕西凤翔)兵逼京畿,请昭宗迁都洛阳。宰相裴枢也促使百官东行,并驱徙士民。二十六日,车驾终于开往长安。
  朱全忠以张廷范为御营使,摧毁长安宫室百司及民间庐舍,取材浮渭河而下,长安自此遂成废墟。长安士民老幼相瞩,号哭满路,月余不绝。
  而此时,我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正如火如荼的开办第一届的格斗大赛。
  正月二十八日,天气晴好。蔚蓝的天空明镜如洗,两天前的大雪已经被我命人铲除干净,偌大的角斗场内人山人海。看着这样的场景,谁都忘却了此时正是大唐末年,乱世混战的年代。
  “各位安静!各位安静!!”萧白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居然真的认认真真的洗漱了一翻,穿着乳牙白色的武士文衫,黑发扎起,用灰色束发额冠别住。露出一张浓眉小眼来,虽然并不属于特别英俊,倒也是十分耐看的那一类。
  运气一声厉喝,终于将混乱嘈杂的人群给震的鸦雀无声。清清嗓子,萧白才兴奋道:
  “今天,是枭王梅葚举办的第一届武林大会……!”
  “不!是格斗!”我打断了他的发言,斜躺在正中的太师椅上。我坐的没规没距的,随手掏出一个铁皮筒子,当作简易的的扩音器,我缓缓道:“这里只是格斗场。我还没有什么资格举办什么武林大会,那玩意太唬人!我这里只有格斗!不管你带什么兵器也好、毒药也罢,我只注重结局!所以在比赛之前,你们需要前上一份生死状,证明比赛之中,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切于其他人无关。大家都见到了,格斗场中间摆着四个巨型高台。比赛就在那台上比!规则很简单:直到一方跌落高台、或者死亡,另一方才就取胜了。好了!其他什么东西,赛场门口布告上都贴着,我也不废话了!你们玩吧!”
  “呃?!!”萧白没有想到我说的居然那么快!害他还来不急反应。
  “欧——”人群中一阵喧嚣。似乎我这血腥的规则很符合他们的口味一样,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所有的选手都在角斗场的另一边上,等叫到名字,他们才会上场。我有点疲惫,昨天晚上一直在编写物理、数学和化学的教学教材,到天亮十分才稍微小憩了一下下。此时公式化的演讲一结束,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
  趁萧白不注意,在眼睛上贴上一对睁的溜圆的纸质假眼。我放心大胆的在太师椅中打起瞌睡来。这一招是在电视上学的,意外的好用。
  “砰——”睡的迷迷糊糊,我只感觉到耳边一阵轰鸣,吓的我清醒过来。撕下贴在眼皮上的假眼,我向旁边看去,却见得一个壮的跟小山死的彪形大汉从我身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艰难爬起,黑色的脸上青筋暴起,怒瞪着着前方,“噗——”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便倒地不起。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在不远的高台上,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冷漠的看着这边。微风吹起他如墨的长发,遮盖了他完美的脸型,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少年背负着双手,依然白衣胜雪。感觉到他那凌厉的目光好像正看着我,我一阵疑惑,很熟悉,但应该不认识吧?说不定是打战的时候碰到过。
  算了!
  “萧白。这人好像还没有断气,从下去医治吧!”我挥挥手,淡淡道。说着,转过身准备继续补眠,却见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
  “两年不见,你还是一样冷酷的没心没肺。”少年走近,让人终于看见他的真面目,细细的瓜子脸,羊脂般细的连毛孔都看不到的皮肤,薄厚恰当的小巧的唇瓣冷酷的紧抿着,狭长的眼眸一动不动盯着她,闪着冰魄的寒芒,俊逸的脸颊冷酷如冰。
  空气中有些压抑,男子的喘吸声轻而可闻,有点阴柔的气质让我感觉有点熟悉。他俊美的如女子,柔和的眼眸变得邪异妖美闪着奇怪的光芒。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嗯——,呃?司天辰?”我终于认出来。
  “哼!难为你还认得我。”冷酷的声音却杂着低低的喃呢声自他口中抑出,狭长的美眸里却充斥着邪恶和怨恨。
  “好久不见你了,怎么?刚才是你在打擂?”我一阵尴尬,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稚嫩少年歇斯底里的对着我绝望的喊出“不想再与我见面。”的话。
  “你果然没有在看!”我仿佛听到他咬牙切齿的逼出一句话。
  “呃——,我有点累。对不起!”我尴尬的别过眼,不去看他。没有见到他眼底的失落,和那浓的化不开的受伤。
  “你还是这么不想看见我?”低声的诘问,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幸,萧白过来抓住了司天辰快要碰上我脸的手指。
  “司敏通,这一场你胜了。还准备打下去么?”萧白看向司天辰的眼中,闪着警告。
  “你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回答萧白的问话,司敏通对上他的眼,然后又瞥向我,眼中幽暗不明。
  狠狠一转身,道:“打!为什么不打?”
  我看着他攥紧右拳,飞身离去。身姿潇洒的不似凡人。
  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叹道:“这种感情问题,我还真不是十分善于解决啊!萧白,你在这里吧!我先走了!”知道司天辰在这里,我只想落荒而逃。
  “害怕面对他么?”萧白抓住我即将离去的右手,看着我。
  摇摇头,掰开他铁钳般的手指,我淡道:“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强烈的感情,明知道我给不了别人什么!所以还是避开,省的纠缠不清。”
  看着我离去,萧白的眼中闪着不明的情绪。

  第九十九章 99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仍然有一双眼睛若有似无的在看我。
  又是刺杀么?我摇摇头,对于这些,已是家常便饭可是,我却依然活的好好的。阎王爷和我关系好,人家暂时还不想要我的小命。
  “小梅葚!!!真是伤心呢?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却又要走!”一个男声夹杂着不标准的京话,来到我身后。一个旋身,我手中匕首已经挥出,带起一阵银亮的寒芒。
  “哇——谋杀亲夫么?”男子显然也被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大跳,单腿一踢,将我手中的匕首踢偏,拍着胸口退后好几步。
  “你是——?”眼前的男子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花一样的美丽少年。只是那双盯着我的狭长的瞳仁竟然是淡淡那的浅灰色,让我又是感觉到一阵熟悉。刚才一直在暗中盯着我的视线的主人就是他么?
  “不记得我了?”男子露出失望的神态,又好像故意似的瞪着我,“好冷血”!嗔道。
  故作娇羞的西施捧心,让我的鸡皮疙瘩泛起一大片,又是一个说我冷血的!反正我就是冷血了!怎么样?“不是来杀我么?”
  “噗哧——,小梅葚的戒心真重呢!你有听说过未婚夫来杀未婚妻的么?我才舍不得哩!”
  “嘴巴放干净点!!”我怒道。
  “不承认么?聘礼都收了。想赖账啊?”男子“娇羞”的白了我一眼。引得我面皮一阵狂抖。
  “操!有病。”狠啐一口,我转身想要逃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
  “你是李廷鸾?”
  “啊!可喜可贺,夫人总算想起为夫了。”男子眼睛一亮,浅灰色的眸光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冷哼一声,我嗤笑道:“又给老爷我送钱来了?”
  李廷鸾一咽,嘴角一抽,道:“哪里。这聘礼送一次就可以了,两次的话不吉利。”
  “不想听你废话。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微微侧过身,别过脸去。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李廷鸾神情有点受伤。
  “最好不要。”我冷道。
  “那好吧!我是过来告密的——”说着,李廷鸾趁我一个不注意,将我拉至一个角落,我身后的卫兵想要跟过来,被我以眼神制止了,想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才转过头,就见他在我面前突然放大的脸突然凑过来。吓的我只能本能的别过脸去,却被他用手托住了我的后脑勺。
  以及其暧昧的姿势,李廷鸾将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别动!我是真的有事要说。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话。”
  李廷鸾突然严肃的口吻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有十分不好的感觉。
  “真香,我的小未婚妻是越长越漂亮了。难为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表演,却不知道自家的后院都快被人搬空了。真替你伤心呢!自己拼死拼活的,原来都替了别人做嫁衣——,还是跟我回去成亲得了,我养你。”
  李廷鸾软绵绵的话语冰凉凉的钻入我的肺腑,喷出的热气却从我的耳际蔓延向脖子后稍。冰与火两重天的煎熬让我浑身发冷,转过头去,嘴唇却恰好划过他俊逸的脸庞,直至停留在他微微扬起的薄唇上。
  “小梅葚好热情。”轻啄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的唇角,李廷鸾闷笑出声,故意曲解我的无心之失。
  “梅葚——,这就是你对我的答案么?”才转过头,却见到了一边白衣胜雪的花样少年,铁青的面色此时显得有些狰狞,欣长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一边站着正差异研究着李廷鸾的萧白,浓眉紧皱,不赞同的转看向我,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事情都凑到一块去了!我忍不住暗暗诅咒,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
  “怎么?本少爷在这里和我的小未婚妻亲热也犯法么?真讨厌。”李廷鸾痞痞地侧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天辰。
  “你他妈的别给我添乱!!”火急,一脚踩上李廷鸾纤尘不染的薄底软靴,单手粗鲁的抓上他镶着金丝边彩绣的门襟。在他讶异的目光下,我别过头去,看向司天辰和萧白,道:“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我不想解释什么,我现在还有事!萧白,格斗大赛的事情你帮我顶着,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就像悍妇拖着死狗一样,将李廷鸾拉走。
  来到一无人的地方,才将他放开。
  也是奇怪,李廷鸾被我这样粗鲁的拉着,他居然不躲开,还笑嘻嘻的看着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倒弄得我毛骨悚然的连忙松开手。
  “看什么?”掸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冷道:“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啊?”李廷鸾讶异的看向我,挑起好看的眉。见我一脸的不满,哀叹一声,道:“看来你是真的被朱温蒙在鼓里了。”
  “两天前,家父就收到了密报,说是你的手下氏叔琮引兵屯驻在河中,奉表称邠州、凤翔兵逼京畿,请昭宗迁都洛阳。宰相裴枢也促使百官东行,并驱徙士民。前天二十六日,他们终于开往长安。
  朱全忠以张廷范为御营使,摧毁长安宫室百司及民间庐舍,取材浮渭河而下,现在长安城内的百姓,老幼相瞩,号哭满路,昔日繁华的长安城应该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即使你现在赶去,也已经晚了。小梅葚,你可不要伤心啊!”
  闻言,犹如一道惊雷炸响。
  我感觉到浑身冰冷,李廷鸾的话应该是真的,因为在历史上,朱全忠就是这么做的。原以为,我的到来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事情,蝴蝶效应应该已经产生了,改变历史发展的轨迹,就制止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还是发展成了这样?难道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么?
  “呕——”浑身发冷,让我感觉到有点想吐。
  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只剩下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变成泡沫。我的心终于也逐渐开始死亡,这身早已成为空壳的皮囊,也慢慢枯萎。
  “梅葚——”见到我脸色逐渐苍白,李廷鸾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两耳嗡嗡作响,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我软软地瘫痪下去,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什么都不愿意再听。
  “啪——”我的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烧疼。
  “啪——”左脸。
  “啪——”右脸。
  ……
  连接着承受了十来个耳光,我终于清醒过来。目光终于开始聚焦,眼前的黑暗散去,我终于看清了李廷鸾有点苍白的脸。
  “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宰了你!”嘶哑的呻吟出声,我颓废的蹲坐在地上,捂着两颊火辣辣的烧痛,这李廷鸾果然是还在嫉恨着我,趁机下这么重的手,想毁我的容么?
  “你——你真的没事了?”他的声音不确定的颤抖着,俯下身,手伸过来,想要将我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扳开。
  “你试试看,脸被打的跟红豆面包一样,会不会有事!”我缩着头,没好气的回答,因为脸颊已经开始肿胀,所以连着我刚才说话,都有点大舌头起来。
  没脸见人了。王祖贤变沈殿霞了。
  “我——,我也是一时着急。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吓坏我了!”李廷鸾的官话本来就不太标准,一着急,就显得有点结巴起来。
  “算了。有什么东西借我包一下头,我想我没脸了见人了。”我郁卒。
  “呃?!!……好。”
  只听得李廷鸾愣了一下,遂闷笑起来。接着便是西西索索的声音从我头顶传出。不一会,整个人就被人搂在怀中,一件带着有独特男性气味的长袍将我罩起来,没等我将头包好,人就腾空而起。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包在衣服中,我惊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有人将头包的密不透风,居然还能看路。”不管我的抗议,李廷鸾有着自己的固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李廷鸾和人的对话,然后许久,我才被放下来。
  实在太累了,方才李廷鸾所说的事情又像铅石一样压抑着我。
  “小梅葚?到家了。”眼前一亮,头上的衣服“刷——”地被人拉开。
  “这里是哪里?”四周的奢华布置向我昭示着这里并不是我的太守府。大红色的布置有点俗套,好像是人家的新房一样。
  见我打量着周围,李廷鸾却笑眯起眼睛,得意道:“我们家啊!这新房是我布置的。怎么样?今晚就洞房吧?”
  “洞你娘个球!快送我回去,我要去长安。”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我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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