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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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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丫头就是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我让她不要那么辛苦吧,她就是不听。”单连芳惋惜地道,“自从表哥走后,也不知她是喜欢干活还是因为太想什么人的缘故,什么活都抢着干。拦都拦不住,现在呀,瘦的跟什么似的,我瞧在眼里,真是心疼。卉儿,不是说让你劝着她点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奴婢是劝了,可是她就是不听,奴婢也没有办法。”卉儿在一边道。
杜云和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还是问道:“找大夫瞧了吗?”
锦绣插嘴道:“奶奶早就找大夫替她瞧过了,大夫说让她多休息。所以现在在床上躺着呢。”
“锦衣以前是我织锦苑里的,现在她得了风寒,我也担心她。”他看着单连芳道,“什么时候还请嫂嫂行个方便,让我见见她。”
“二少爷可真会体恤下人,就连以前的丫头都这么关怀备至。”单连芳笑着道,“你想见他,等她身子好了再过来吧。”
兄弟俩听她这么一说,也只好作罢。
送走兄弟后,杜云柯来到书房。问锦菲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奶奶待锦衣还好吧?”
锦菲已经得了单连芳和锦绣的交代,一听主子问起锦衣,赶紧垂了眼道:“嗯。是,好的,少爷不用担心。”
“奶奶真的找大夫替锦衣瞧过了?”杜云柯毕竟有些不放心。
“少爷放心吧,是请大夫瞧过了。”锦菲回道。
杜云柯听锦菲这么一说,才宽了心。
而此时的锦衣正在堆积满杂物的屋子里,抱膝坐在地上。低着头想着杜云柯。她现在很想能够立即看到他,可是她知道现在已经不像从前了。
单连芳一听说杜云柯回来,就把锦衣支到了这里。
晚来时分,锦绣拿来了饭,将碗重重地往地上一放道:“爷回来了,奶奶大发善心,给你一碗好饭,赶紧吃吧!”然后又叮嘱道,“你这贱人别以为爷回来了,就有了靠山,我告诉你!奶奶可是说了的,你要是见到爷敢多嘴一个字,就扒了你的皮!听到了没有!”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这段时间,痛苦地煎熬着单连芳和锦绣的一次次凌辱,整天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锦衣只觉得仿佛生活在地狱当中那样的暗无天日。端起碗来,泪水还是没有忍住,滑落下来。
想起在食香楼上陪杜云柯饮酒,那时多么地风光旖旎;在苏州和他相对而坐,虽是几碟小菜,却又是多么温馨惬意。而如今,陪在他身边的再也不会有自己了。究竟在想什么,她用筷子扒着饭怪自己,不是说只要能够远远地看到他就知足了吗?那么还要贪心什么?不许自己再多想,只让泪水无声地跌落到碗里,将和着泪的饭不停地拨进嘴里。
当夜幕降临,身子被黑暗笼罩,她又想起了家人。爹,娘,哥,又到年关了,真的好想跟你们一起守岁,一起迎春。爹,好想靠在你的膝前听你讲做人的道理,就像从前跟二哥一起围坐在你膝前那样;娘,小时候不懂事,不怎么爱做女红,可是现在真的好想为您绣上一件衣裳;大哥,如果你还在的话,现在应该早已成亲,嫂嫂生下的小侄儿大约也要上私塾了;二哥,真的好想再听你再奏一曲“水芙蓉”,你会做的蟋蟀我还没来得及让你教我。
想起母亲和二哥两人在自己跟着奶娘坐上车离开家,他们站在原地久久目送自己的那一幕,不禁泪如雨下。二哥挥手要自己快些回家的话,谁知竟是他对自己说的最后的一句话。为什么那天要离开他们,为什么……悔恨的泪水无止境地流淌,可惜时光又如何能够倒流。
几天后,锦衣见门被打开,猛地一慌,抬眼见到锦绣走进来,将一身干净衣裳扔在了自己脚边道:“赶紧把衣裳换了,跟我出去。”
单连芳对杜云和频频过来问起锦衣的事厌烦透顶,遂让锦绣拿了衣裳过来,让锦衣换过了出去见他。
锦衣换了衣裳后,跟着锦绣出来。来到厅上,她看见了久别的心上的人,他的眼里是难以对自己表白的深情和怜惜,只见他看着自己嘴唇微微动了动。
杜云和一把拉住了锦衣,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瘦弱,这么憔悴了?他回头看向单连芳质问道:“大哥走了才半个多月,怎么锦衣就变成这样了?”
“她受了风寒不吃饭,脸色自然不好,这也能怪别人?”单连芳怒道,“我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好心让你见了她,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她现在可是我的丫头,她变成怎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吧?”
“你……”
“二少爷,你别这样。”锦衣赶紧拉住杜云和,瞥眼见单连芳和锦绣眼里告诫的眼神,于是对杜云和道,“二少爷,你别这样,是我不好,不该生病的。”
看着憔悴的锦衣,杜云柯心如刀绞,可是正如单连芳说的,锦衣现在是她的丫头,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话。现在的情势,他又不想劝说兄弟,又不能责怪单连芳,无奈地看了一回锦衣,拂袖而出。
“大哥……”
“表哥,你去哪里?”
来到荣殊院,杜云柯向杜夫人请过安后道:“太太,我跟连芳已经成亲,以后一定会加倍疼她,我们也会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我只求太太不要再让锦衣呆在凝辉院了,太太不是希望我以后都不再跟她见面的吗?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我那边,让我每天都看到她。”
“你既然许诺跟她一刀两断,那么就算天天见面,你也不用在意吧?”杜夫人满不在乎的道,“况且芳儿说喜欢那丫头,难道你的妻子喜欢一个丫头,连让那丫头伺候你也舍不得吗?”
“太太,你明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答应我呢?以后我永不见她,这样不是对我跟连芳都好吗?今后我也不会再纳妾,对芳儿也会不离不弃,还望太太成全!”
“你说过和她一刀两断,现在留着她,难道不正是考验你这句话的时候吗?”杜夫人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说了,我自有打算,你这样三番两次地来求我,反而让我更加不痛快。”
无可奈何回去后,杜云柯一头扎进了书房,单连芳多次让卉儿来请他去用饭,都无功而返,听着卉儿的回报,单连芳气极,亲自来到书房,看见杜云柯坐着喝闷酒,气道:“表哥,你究竟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这样。我在家里苦苦地等你回来,难道是想看见你这样吗?”她见杜云柯连眼睛都不抬,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对自己的到来视若无睹,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抬手摔了个粉碎。
“你!”杜云柯噌地站起身来,扬手就要打她,可是终究还是停住了,自己可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你要打我?”单连芳委屈地道,“好啊,你打,你打好了!”她抬起下巴凑到杜云柯面前道,“你为了那个小贱人不待见我,好啊,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杜云柯盯着她怒道:“你……你叫她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我让你们私相授受!
杜云柯此时也索性什么都不管了,盯着单连芳怒问:“你叫她什么?”
单连芳脾气已经上来,哪里还管得了许多,扬起了下巴道:“怎么?我骂她你心疼了?她本来就是贱人!是不要脸的贱女人,狐狸精,狐媚子,贱货……”
杜云柯哪里还听得下去,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单连芳被打得跌倒在地,眼泪汪汪地道:“表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侮辱锦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杜云柯愤愤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书房,一出来便看见锦绣立在门口,他愣了一下,步子未停,匆匆离开了。
锦绣早就守在外头,听见两人争吵,又听得书房里传出单连芳哭骂的声音,而杜云柯匆匆离开,她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丝笑来,然后走进了书房,却猛地听见啪的一声,倒吓了一跳,原来是单连芳将杜云柯那只酒杯给摔了,带着哭腔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锦绣赶紧上前劝道:“奶奶也不用怪少爷,要怪就怪那个狐媚子,把爷的魂都给勾走了。对了,奴婢倒是忘记了,奶奶没过门的时候,奴婢还看见爷的画上都是那贱人呢!”
“你说的是真的?”单连芳擦干了眼泪道。
“奴婢怎么敢欺骗奶奶,这是千真万确的,不信奶奶找找,应该还在书房。”锦绣向书房各处环顾了一圈道。
单连芳一听,忙招呼锦绣动手找,两人把书案书架以及各处匣子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锦绣往里间指了指道:“奶奶,就里面没找了。”
里间是杜云柯的卧室,单连芳听锦绣这么一说,自然也不肯放过。进去一瞧。见几案上空无一物,只能在床铺上一顿翻查,还是没有。
奇怪了,爷把东西放哪里了?锦绣皱眉思量。眼光瞟到床脚处。她连忙蹲下身子,看见床底下一个红木匣子,赶紧探手拉了出来。
单连芳也跟着蹲下身子,打开匣子时,一阵暗香扑面而来。看见放置在几轴画卷和一册书籍空档处的一个香囊。单连芳一把抓起恨恨地道:“那贱货还送香囊给他,他居然还像宝贝一样的珍藏!”她将香囊狠狠地掷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用脚拼命地踩踏,“我让你们私相授受,我让你们瞒着我私相授受!”
见锦绣已经展开一卷画轴,单连芳赶紧一把夺过,当看见画上的锦衣时,愤怒的火焰更盛,哗啦一声,将画卷一撕两半。然后撕得粉碎,又抓起另外几幅画来,看到的都是锦衣,自然也一样处理。看着满地被撕得粉碎的纸屑,单连芳才觉得心头的怒气稍稍缓解。
“这书怎么回事?”拿起那书时,单连芳瞧不出有什么异样来,“难道是那贱人在这书里写了什么情话?”她开始翻阅查看,一翻动,立马弹到了书册当中的一页,原来里头夹着一片树叶。
“我想起来了。”锦绣看见这片树叶后。回想着道,“我曾经看到少爷拿着这片树叶痴看,我说去扔了,他还阻止我。现在想来。一定跟那小贱人有关。”
“又是她,又是那贱人!那贱货到底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居然让表哥他连一片和她有关的树叶都要留着!”单连芳将树叶撕碎了仍不解恨,狠踩不止。然后又找来剪刀,将香囊剪破,恨恨地连同剪刀一起丢了出去。
杜云柯去了一趟织锦苑回来后。走进书房看见地上的剪刀和被剪破的香囊时,大吃一惊,跑进卧室一看,气得浑身发抖,他捡起满地的碎纸屑,眼眶一红,疾步出了书房,来到新房外,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怒视着正准备歇下的单连芳。
单连芳见他进来,也不说话,对一边的卉儿道:“下去吧。”然后坐在了床沿上。
“你干的好事!”杜云柯疾步过去抓过单连芳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么过分的人,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连芳从他怒气冲冲地进来,就知道他已经去过了书房,被他攥住了手腕,攥地生疼,死命挣扎开了道:“我就这么做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哼,什么破东西!也值得你来兴师问罪?”她说完,眼见杜云柯眼中含着怒火一步步逼过来,顿生胆怯,退了几步,一跤跌坐在床上。
“我告诉你,如果要让我知道你敢动锦衣一根头发,”杜云柯死死地盯着她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我会当你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你,好自为之!”
看着杜云柯出门,单连芳委屈地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那个贱人这么对我!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讨厌我,又为什么要娶我!”然后将桌上的茶杯一个个摔落,一边仍是委屈不已,“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要娶我……”
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锦绣见单连芳连日来对锦衣不闻不问,凑上去问道:“奶奶这些日子怎么不过问那贱人了?”
单连芳阴沉着脸,没好气地道:“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来操心。”
锦绣却不放弃,仍是进言道:“奶奶该不会打算放过她了吧?”
单连芳一屁股坐下了道:“现在爷在气头上,我不想惹恼了他。”
“奶奶对爷情深意长,可却不见得爷就会领情啊。”锦绣怂恿道。
“难道你想让爷更加讨厌我吗?”单连芳不满地瞪向锦绣道,“他现在都已经告诫我了,说要是我敢动那贱人一根头发,他就这一辈子都……”说到这里,自觉没脸再往下说,只得住了口。
“既然爷告诫不许动那贱人,”锦绣道,“那么我们不动就是了。不过她要是自己出点什么事的话,爷那边哪里还怪得着奶奶。”
单连芳听她这么一说,提上了神,问道:“自己出事?好端端的她能出什么事!”
锦绣微微一笑,凑到单连芳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冷战了几天,这天晚饭后,单连芳亲自去书房请杜云柯回房间,说道:“表哥,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的。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骂了她,还弄坏了你的东西。仔细想想,我是有些过分。既然你都跟太太许诺过,跟她一刀两断了,我应该相信你的。这几天,我也认真地反省过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任性了,再也不跟你闹了,也不会为难她的。表哥,你原谅我吧。”
杜云柯听了她一番话后,沉思良久,想着若是真的和她把关系弄僵,反而对锦衣不好,遂道:“既然你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对于你今天说的,我希望你也能做到。”他转过身看向单连芳,叹息了一声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跟你挑明,那么我也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他看着单连芳有些疑惑的眼神,伸出手轻扶住她的肩膀道,“连芳,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夫妻,我自然会善待你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们总应该彼此信任才对。而锦衣,她生性善良,从来不会有心去伤害人。既然我跟她之间已经不可能,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放开她,让她去云和屋里也好,去哪里都好,你说呢?”
单连芳听他说起锦衣的好,心里一阵不痛快,撇了撇嘴道:“知道了。”接着又温和了表情,言不由衷地道,“不过表哥,我们现在屋里的丫头也不多,我打算先留她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我让太太买进几个来,我就打发她走。表哥,到那时候你可要一心一意对我一个人哦。”
杜云柯浅浅一笑,点头道:“走吧,去吃饭吧。”
单连芳感受着杜云柯的温言浅笑,又被他轻搂着肩走出书房,如饮甘蜜。锦绣见两人出来,虽然在门口的时候杜云柯已经松开了手,但还是让锦绣瞧了个正着,看着两人的背影,她暗暗不平。
这之后,单连芳将锦衣放了出来,安排在身边端茶递水,以示自己的宽容之心。
而每每看着杜云柯和单连芳坐着用饭,侍立在旁的锦衣虽然对单连芳仍旧有恐惧之心,还是忍不住暗中瞧上杜云柯一眼,而杜云柯也免不了会趁单连芳不注意,看上一眼锦衣。当两人目光相遇,彼此的眼里是相同的压抑与落寞。
而冷眼看着两人情意的藕断丝连,一旁的锦绣此时能做的也只有暗暗怀恨。
这天饭后,杜云和来到凝辉院,见锦衣气色也好了许多,心下欢喜。兄弟俩聊了一回后,杜云和向单连芳道:“我想跟锦衣说说话,嫂嫂应该能行个方便吧。”他为了锦衣,这嫂嫂还真不是头一次叫了。
单连芳正端着茶盏,听杜云和这么一说,瞄了一眼杜云柯后,微微挑了挑眉道:“锦衣,你出去跟二少爷说话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单连芳正端着茶盏,听杜云和这么一说,瞄了一眼杜云柯后,微微挑了挑眉道:“锦衣,你出去跟二少爷说话吧。”
跟锦衣两人来到外头,看着锦衣依旧憔悴的脸,杜云和说道:“锦衣,这段时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见锦衣低头不语,又道,“现在怎么样?我大哥回来后,没人再为难你了吧?”
“二少爷,谢谢你还这么关心我。”锦衣感激地抬眼看向他。
看着满面掩饰不住忧郁的锦衣,杜云和道,“锦衣,你跟我大哥既然有缘无分,就不要太去在意了。我已经跟我大哥商量过了,他会想办法让你出凝辉院的。”
想到离开凝辉院,锦衣眼圈一红道:“大少爷要让我离开这里吗?”
杜云和赶紧道:“锦衣,我大哥是为了你好,他宁愿再也看不到你,也不愿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知道。”锦衣终究没有忍住,泪水潸然而下,“可是如果再也见不到大少爷,我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锦衣,你不要这样,”杜云和道,“你不是还有我?”见锦衣抬起略显疑惑的目光,忙接着道,“还有瑛兰嘛。”
“瑛兰……”听杜云和提起瑛兰,锦衣喃喃低语道,“真的好想见她。”
杜云和心疼地看着她仍是憔悴的脸,心疼不已,从怀里拿出用锦帕裹好的一包糕点道:“这是如意糕,我猜你一定喜欢吃。”
锦衣推开他递过来的糕点感激地道:“不用了,二少爷,我该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杜云和开口,转身回了屋。
终于迎来了除夕,守岁当晚,杜云柯看着瞌睡连连的单连芳,说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不。我自然要陪着表哥一起守岁的,你可不许赶我。”单连芳醒了醒神,嘟着嘴道。
想起那时跟锦衣一起守岁的光景,杜云柯的目光又游离开来。今夕和往日的心境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年关一过,转眼就是桃李芬芳的二三月份,杜云柯趁在饭桌边吃饭的时候道:“连芳,你说过的话没忘吧?是时候去跟太太提锦衣的事了吧?”
“嗯,我会的。我再留她一段时日。”单连芳道。
“要留多久?”杜云柯问道。
“哎呀表哥,你对我这么不放心做什么?”单连芳不耐烦地道,“总之我答应了你的事,到时候自然会做到的,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杜云柯见她这么说,一时也无可奈何。
“对了,表哥,我明天要去踏青。”单连芳喜气洋洋地道。
“踏青?”杜云柯忽然想到了和锦衣一起去母亲坟前扫墓以及踏青的情景。
“是啊,”单连芳道,“我说出去踏青。可把那一帮丫头片子给高兴坏了。还有锦衣,她也要求跟着出去,想想她在我身边也没多少时间了,又看在表哥你的面上,我也答应了。”说着向杜云柯甜甜一笑。
“嗯,那你玩得开心点。”杜云柯微笑着看她,然后亲自夹了一筷子菜在她的碗里。
次日等杜云柯出门后,单连芳打扮一新,带上了卉儿菱儿等几个陪嫁丫鬟以及锦绣出了门。锦衣跟在后头,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
走出杜府大门。看着单连芳上轿后,锦衣跟着锦绣等人随轿而行。走过几条熙熙攘攘的街后,锦衣的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素素,你去哪里?好久没看见你。可把我想死了。”
锦衣转头一看,不禁寒毛直竖,一边紧跟着轿子脚下不停,一边轻斥道:“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我可喊人了!”
原来这人竟是王有财,他正在街头闲逛。忽然看见一乘轿子过来,两边还有秀丽动人的几名丫鬟随行,不由得眼睛一亮。待得轿子渐近,才发现其中一人居然是秀色可餐的素素,立马接近了色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此时见锦衣斥他,他非但不收敛,还一边紧跟着一边开始动手动脚:“我说素素,你进了有钱人家怎么就把我忘了呢?什么时候去瑛兰那边哪?我过来接你。”
“你……你再这样我就喊非礼了!”锦衣见告诫无效,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
一旁的锦绣冷冷瞧着,也不制止,倒是后边的轿夫向王有财喝道:“什么东西!还不滚开!”
王有财见轿夫拎着眉毛瞪他,暗骂了一句,临走还不忘在锦衣的脸上摸了一把。
“什么事情?”单连芳听到轿夫的喝声,轿帘一掀,探出头来问锦绣道。
“喔,没事的奶奶,不过是一个游街的混混,已经被打发走了。”锦绣回道。
轿子在食香楼前停了下来,单连芳一行人上了酒楼靠街的雅间,推窗便可看到街上人来人往。锦衣见她们来酒楼,心里暗自思忖,不是说踏青吗?怎么竟来这里?难道是吃过了东西再去吗?想是这么想,一颗心却总是急跳个不止。
单连芳叫了酒菜,一边悠闲地吃着,一边不住地拿眼瞅锦衣,看得锦衣浑身发毛。边上的锦绣兴致极好的给单连芳斟酒布菜,一边陪着说话,一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锦衣眼见这一幕,心里暗暗戒备。
“锦衣,来,奶奶赏你杯酒喝。”锦绣拿着酒杯凑到锦衣面前道。
“回奶奶,奴婢不会饮酒。”锦衣赶忙道。
“你不是敬酒不喝要喝罚酒吧?”单连芳低沉了声音盯着锦衣道。
“奴婢,奴婢真的不会饮酒。”锦衣战战兢兢地道。
“真是给脸不要脸!”锦绣把酒杯一放,压低了嗓音对着卉儿跟菱儿道,“还不动手?”
“你们要做什么?”锦衣直觉感到危险来临,往后退去,只是身子已经给两个丫头给抱住,紧接着嘴巴被锦绣一把蒙住了,发不出声来,她极力想挣脱,身子却已被单连芳在内的三人给抬了起来,而身后就是临街的窗户,她顿时恍然,原来她们是想在外面解决掉自己。还没等她细想,身子已经凌空而下。她惊呼出声,脑袋里一闪而过的是,难道今天真的要命归黄泉了吗?
谁知身体却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托住了,她睁眼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张陌生的年轻男子的脸,而自己的身子正被这人给横抱着,她只觉得一阵晕眩,原来被这人在半空中几个旋转,才落地定住了脚步。
锦衣一阵头晕目眩,当意识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怀里,而这人竟还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时,慌忙道:“快……快放我下来!”
年轻男子将锦衣放下后,抬眼望了望楼上的窗子,看见了单连芳等人探头往下张望的脸,说道:“姑娘如何这么不小心,是失足掉下来的吗?”
锦衣低了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也不去回答他的话,见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拢来,赶紧抽身离开。
年轻男子目送着锦衣转身走向食香楼,却听得远处传来喊声:“阿泽!你做什么?”
这救锦衣之人原来就是那个出现在刘庆年家里,和那剑眉男子在一起的短打装扮的男子,名叫文泽,而向他喊话的人正是上回那个身着锦袍的剑眉男子,此人姓汪名逸。文泽赶紧向汪逸迎上去。两人到了杭州,经过这附近,也就顺道过来游览一遭。
“走吧。”汪逸见文泽过来,打算离开。
却说锦衣刚走进食香楼,就碰上了匆匆下来的单连芳等人。单连芳因为事情失利,气呼呼地上轿回去了。
“真是晦气!”回到凝辉院,单连芳道,“满以为这回可以彻底解决掉那小贱人,没想到居然被人给救下了。还打算跟爷说是那小贱人喝了酒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准备好的事情给泡汤了。”
“奶奶别灰心嘛,以后总有机会的。”锦绣安慰道。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哪来的那么多机会!”单连芳还是耿耿于怀。
锦绣见事情弄成这样,倒也不再多话,省得越发惹恼了这难伺候的主。
晚上回到房里,锦绣对着锦衣就是一巴掌:“是不是很得意?在心里嘲笑我们自不量力,没能让你下地狱是吧?”
锦衣抚着脸颊看向她道:“为什么你总要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别人的身上?”
“哼,今天你没死成,难道不正好嘲笑我们没用吗?四个人都对付不了你一个。”锦绣咬牙道,“算你命大!不过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遭报应吗?”锦衣刚说完这句,脸上一痛,又挨了锦绣一记耳光:“报应?你算什么东西?也来跟我谈报应?”
“我已经跟爷一刀两断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恨我?”锦衣忍着委屈看着她道。
“一刀两断?是藕断丝连才对吧?你这贱人动不动就给爷抛媚眼,你以为我是瞎子没看到吗?”锦绣冷笑一声道,“爷想让你出凝辉院,你是不是也很想出去啊?你以为奶奶会轻易放你出去,便宜了你吗?你就做梦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锦衣道。
“那就最好了!”锦绣满眼恨意地瞪着锦衣。
次日一早,杜云柯用过早饭,问单连芳道:“对了,昨天你去踏青,玩得开心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贱人果然水性杨花
次日一早,杜云柯用过早饭,问单连芳道:“对了,昨天你去踏青,玩得开心吧?”
单连芳笑着道:“又能赏花,又能看到许多外面的人,当然开心啦!表哥,你这么关心的问我,我可就更开心了!”
杜云柯看了一眼一边沉默的锦衣,想起和她在母亲坟前插下柳枝和牵手走在春光里的一幕,不禁失了神。
“表哥,表哥!”
“喔,怎么说?”杜云柯被单连芳一喊,立马回过神来。
单连芳明明看到他偷眼看了锦衣一眼后就暗自愣神,心头火气,可明面上还是强忍住了。
等到杜云柯一出门,单连芳开始变了脸色,在跟锦绣的一番交头接耳后,她紧盯着锦衣质问道:“说!救你的那个男的究竟跟你是什么关系?!还不快从实招来!”
“奴婢是头一次见他,不认识那个人啊。”锦衣摇头道。
“哼!不认识?不认识会救你?偏偏还那么巧?一定是你这贱人的相好!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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