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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探路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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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很漂亮!”秦洛歌学着张文宇的样子坐在石凳上,眼神瞟向对面那束花。
张文宇忽然觉得非常烦躁,完全没有理由的烦躁,整个脑袋都嗡嗡响。
“我不喜欢红色。”张文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这话也不算是假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那些女人才喜欢的颜色,况且这种颜色太扎眼,跟血一样。
对面的秦洛歌不再说话了,张文宇看过去一眼,见人低着头,又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黑色的纱衣后摆被风吹得卷在一起,露出里面本来的大片红色的长发,热烈的就像是自己手中这束话一样,张文宇觉得头更疼了。
已经是黄昏时分,如雪的残阳逐渐消失在西方天际,逐渐加重的昏黄已经阻碍了人的视线,衣衫褴褛的人蹒跚的走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他的腿脚不利落,一个小小的山丘都能让他摔一个跟头,但是那人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摔倒、爬起来、继续走,摔倒、爬起来、继续走……简直就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般。
手指从凹凸不平的脸上的拂过,嘴角的温柔像是在抚摸情人细软的脸颊般,口中喃喃:“慈安,哥哥来找你了……慈安,你要等着哥哥啊……慈安,哥哥再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六章 结局(三)
念久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的情况下竟然磕磕碰碰的睡了一夜;太阳光从狭小的缝隙里穿进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日子;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连身体属性都不明确的东西;比起当时的情况来,就算是现在这种境遇,居然也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虽然还是自己一个人,不过到底算是个人了,有进步了哟~”
念久微抬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有阳光洒在脸上;双眼微闭;嘴角翘起;苍白的脸色与抖动的睫毛却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感觉。
可有什么可哭的呢?其实可以哭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早就不习惯流眼泪了;不管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身边有人陪的时候。
那些委屈早就在心中过滤了千遍万遍,渗透骨髓发丝,但最终也不能转化成液体,变成眼泪流泻出来,不是哭一点就少委屈一点,那眼泪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争抢的性子,却偏偏总是沦为争抢过程中的牺牲品,没人疼没人爱,三番四次被人掠夺走了还都是靠着自己摸爬着出去,原本以为终于有了个靠山,但这山又貌似对自己嫌弃的要死,唉。
上面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念久立时警觉起来,是有人来救自己了,还是呼延准那个神经病一大早的跑来冲他发神经?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念久的心也跟着悬在了喉咙眼。
门外的人似乎目标不是很明确,脚步散乱,而且声音一深一浅,显然是坡脚或者腿部有伤,犹犹豫豫,不确定要不要进来,念久眉头微皱,难道没还有第三种情况跑出来添乱么?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又有脚步由远而近,念久的紧张感顿时消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第六感太强烈,这时候能带给他这种憋屈感的人除了呼延准没有第二人选。
“吱嘎”,门应声而开,念久扭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迷入眼茫的一片,太阳光下混合的尘土特别清晰,甚至阻挡了念久的视线。
“他是谁?”
这个人的声音低哑难听,但是情绪很紧张,问出一句话都要喘几声。
念久缩起身体把自己藏到阳光不能直射的地方里去,这才看清来人。
“白慈孝?”念久很诧异,白慈孝为什么会和呼延准在一起,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对于身陷囹圄的自己来说这真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白慈孝拖着腿走近念久,视线在他身上来回看,转身对着呼延准发脾气,“你带这个人回来干什么?他是齐蛮渊身边的人你知不知道!只会给我们添麻烦!”
呼延准不耐烦的瞥白慈孝一眼,转而盯着念久,鹰爪似的手指勾着念久的下巴,买东西看货色的眼神,“他当然有用,至少比你有用。”啧啧两声,“说起来,这张脸倒是和令弟有几分相似啊。”
“他怎么比得起!”白慈孝有气,他本来一张脸就凹凸不平,现在扭曲在一起更是可怖,“他人呢?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呼延准移开手指,眼神从念久脸上掠过,看样子是在衡量接下来的话要不要避开他。
白慈孝在一旁不依不饶,呼延准终是没了耐心,“你急什么急?人在我手里当然好好的,等我过会带你去看他就是。”
白慈孝还想再吵,听了呼延准的话忽然就安静下来,两只手抱在一起相互搓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
念久心里咯噔一声,如果他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两人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的话,现在看了白慈孝的表情也由不得他不乱猜,转而不可置信的看着呼延准。
呼延准也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和白家人很熟?不对,听说你是梨花镇的人,可你刚才的表情分明是猜到了什么,怎么,是齐蛮渊告诉你的?”呼延准有些想不透,凭他对齐蛮渊的了解,并不会有这种举动的必要,那么这个神棍是凭什么猜到的呢?
呼延准的态度无疑也加重了念久的猜想,“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呼延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毫无情绪的肌肉的拉扯,“做了什么?当然是大好事!”伸手拍拍身边还在抱着手碎碎念的白慈孝,“你说我做的是不是大好事?”
“是,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白慈孝的态度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念久觉得自己身边站着的根本就是两个疯子。
疯子的世界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但是却严重影响了正努力把自己定位为“一般人”的念久。
呼延准冲白慈孝勾勾手指,“把这人给拖出来,手脚都不能放开。”
白慈孝也不问为什么,一脚把念久踹倒在地,拉着他捆在手上的绳子还当真就给直接往外拖,呼延准给下完命令之后就直接出了房间,白慈孝非常焦急的想跟出去,但看看躺在地上的念久,心里一急又给补上去一脚。
念久被绑了一天一夜手脚都早已失去了知觉,一脚被踹到地上混身上下简直是疼到了骨子里,切切实实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边还没缓过来又被补上一脚,憋了一晚上的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完了,泪腺都被痛觉神经给控制了。
清晨的阳光已经很扎眼,放眼望去满目都是被露水洗涤过的鲜绿,念久看这风景心中难免自嘲,他是不是和这竹林有仇,不管怎样都摆脱不了这魔障。
呼延准还没回来,徒留下越来越焦躁的白慈孝守在的念久身边。
念久毫无意义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现在很渴,但如果跟眼前这人要水喝的话只会再被踹上一脚。白慈孝的精神不正常,从再次见到这人就有这种感觉。
回想起以前月下饮酒的那个偏偏青年,现如今只能感叹世事难料,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是白慈安的哥哥对吗?”念久舔舔嘴唇,观察着白慈孝的表情试探性的一点点发问。
“白慈安”这三个字是白慈孝的开关,看着念久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疯狂、喜悦、疑惑、怨毒,偏偏还不高明的压抑着,“我当然是慈安的哥哥!”
念久琢磨着用词,“那……慈安现在还好吗?”
白慈孝困惑了一下,“当然好!我会保护他,我把他保护的很好,他当然好好的!”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白慈孝的回答也多是不着边际,念久就不懂了,连齐蛮渊那么难相处的人他都能处那么长时间(到现在看来下场不怎么好),但是对着白慈孝真的是一点耐心也没有。
难道自己的耐心都被那位给耗尽了?
呼延准手中牵着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时不时的对身后的人回以微笑,但从始至终没有得到回应,呼延准也没什么情绪,仍旧时不时的回头,时而帮人捋开额前的碎发,时而拿着袖子擦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姿态亲昵,说不准是向新婚相公看妻子,亦或是慈爱的父亲看孩子。
不远处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念久以及像是得了焦虑症的白慈孝。
念久看着呼延准远远的牵着一个人走来的时候便已经心灰意冷,怒火冲天。白慈孝在看到那人影的时候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偏偏那残留不多的意志力却像是一个枷锁,将要出笼的猛兽牢牢的锁住。
“你,你们……”
呼延准将呆滞的,容貌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人拉至胸前,双手握着他的肩,让两人的头非常亲昵的靠在一起,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白慈安……?”念久哪还顾得呼延准是什么表情,只是盯着这人看。
被唤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呢?当时将人从龙占天手里带出来的时候白慈安就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尸体还是他亲眼看着掩埋起来的,在看到眼前这个人之前念久也有过‘白慈安会不会还活着’此类想法蹦出来,但这种想法一直都被排除在理智之外,就像是臆想一样,但,但是现在谁能解释一下?
“你看起来很诧异的样子,知道他是谁?”
“白慈安。”念久眉头紧皱,“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明明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蛮渊确实是挺有眼光的,身边连个小男宠都不简单,那么你以为我做了什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要知道这世上希望白慈安活着的人可是比希望他死的人要多了去了,比如他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比如宣夷大将军完颜域,比如你们的皇帝龙战天……”
念久直接打断他,“可事实是他已经死了。”
“不,对那些希望他活着的人来说,只要能走能跳,已经有足够魅力了,不是吗?”
是,就算是像个傀儡一样活着,也足够另那些人赴汤蹈火,相互厮杀了。
第77章 七七结局(四)
呼延准说的没错;对于那些希望白慈安活着的人来说;只要他能蹦能调就已经很满足了;再要求其他就真的是奢侈了。
念久看着呼延准,“可是这样的人对你来讲有什么意义?你不喜欢他,和他无亲无故。”
呼延准神色温柔的抚摸着白慈安的脸颊和头发,语气飘渺,“他现在是我活着的最大意义;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为了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付出了多少心血。”
立在一边的白慈孝从一开始眼睛就没有从白慈安身上移开过;听到呼延准的话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呵呵声;手偷偷的伸过去想要拉住他的手;却在呼延准的嫌弃的;目光中只触碰到了那人雪白的衣袖;却丝毫不见失落,两只手放在胸前来回摩挲,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念久不经意的看到这一幕心中酸楚,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对白慈安来讲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此人几乎是拿自己的性命和尊严来爱护他的,这一点无可厚非。
“白慈孝……”念久盯着那一片在风中飘荡的衣袖,“你觉得慈安会高兴吗?”
白慈孝有些惊恐的抬头。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了死定是因为声无所恋,想要用死亡来结束一切,可是你为什么样帮着这个人把自己的弟弟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要真是爱他当时为什么不去阻止他进宫,反倒是现在让他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被人所糟践!”最后一句严厉至极,眼神刀子一样劈向呼延准。
呼延准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但是他很高兴。”手指抚上白慈安毫无血色的脸颊,“白慈安死后皇帝龙战天把他藏在了冰窖里,这件事情本来就可以到此结束的,但是那个靖蛮王还非要把他带出来,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小美人生前还和我齐蛮渊有一腿,呵呵。难得老天眷顾我一次让我找到了那么个新坟包,如果不利用一下简直就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念久静默不语,本来以为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倒了八辈子霉的受害者,谁知到了快结局的时候才知道那是自己最初冲动惹的祸。
白慈安是他撺掇这齐蛮渊带出来的,现在这样还真是罪有应得。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真理,就算是现在的白慈安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可实际上他还是个死人。”大概呼延准也觉得事情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也可能是一个神经病和活死人偏执狂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急需释放一下,此时竟然毫无芥蒂的跟念久讲述起来。
“当时我把人从坟墓里带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了,不过幸亏他有一个爱他爱的不要命的哥哥,兄弟本是同根生,皮肤骨血之间当然也是想通的。”呼延准瞥了一眼畏畏缩缩站在一边的白慈孝,白慈孝不知接收到了什么信息,挪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最终抓到了弟弟的手指,但是那手指僵硬且冰冷,完全不能给他任何反应,但当事人却满足的不知如何是好,两只眼睛几乎带着痴迷的光。
念久当即打了一个哆嗦几乎不能相信,按照呼延准所说,白慈安被从坟包里拖出来之后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于是他便从白慈孝身上割下来皮肉是补了上去……念久终于知道白慈孝身上那些坑坑洼洼是哪里来的了,顿时心酸不已,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明知那人已死的情况下还甘愿贡献出自己的皮肉只为让那人容貌完好。
“我在他们两人的的身体里都种了蛊虫。”呼延准微笑看着念久,“聪明的小公子,你要不要猜猜我种的是什么蛊虫呢?”
正文 第78章 七八结局六
年就知道呼延准只是问问罢了,就像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一种示威,不管白慈安白慈孝兄弟被下的是什么蛊虫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白慈安是已死之人,白慈孝身体倒是活着,但是现在的样子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不过蛊虫这条线要控制的本也不是他,而是那些对白慈安的死执迷不悟的人。
之前有完颜域,现在还包括齐蛮渊。
“果然我才是最冤枉的。”
“你不冤,谁让你被齐蛮渊看上了呢。”呼延准轻飘飘一眼,念久立时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呼延准从上山到现在又三天没有下来,据查他在上山之前准备了不少干粮,山上有淡水和飞禽走兽足够他们短期食用,现在没办法估算他们什么时候下山。”
张文宇查的很细,但是有用的消息没得到多少,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但是不想让王爷以及王爷身边的人觉得没了这条胳膊自己就是个废人,看着王爷面无表情的脸,显然现在效果并不好,张文宇脸色发白,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摇晃。
“这些都不重要,从念久被带走斗就已经开始了,拖时间对我们没坏处,先出手的肯定是他,本王只要等着接招就好。”
“可是念……”
“他是呼延手里最大的筹码,只要还没杀死本王,他就不会有事。”齐蛮渊瞥向脸色发白的张文宇,主仆情分十几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文宇的脾气,不过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安慰,也不是所有安慰都能达到应有的效果,“文宇,你去把完颜域带过来,如果他不愿意来,派人严密跟踪,呼延准现在不找本王,那只会去找他。”
大厅里格外冷清,丝丝凉风吹入,袅袅香烟升起,但除了主位上的人,没有谁能心情平静。
齐蛮渊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虽然不会死,但也不会活的太好。
齐蛮渊猜的挺对,念久对呼延准的价值就是这个人在齐蛮渊心中的分量,呼延准囚禁念久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赌局,自己手中的筹码很重,但是到底有多重却是掌握在对手手中,如果擅自拿出筹码找上门去的话,不仅暴露了自己,也在一开始就会处于下风,可是现在一定需要一个人来开局,这个人选目前看来没有比完颜域更合适的了。
而完颜域现在正满怀负罪感的四处找寻失踪的念久,他身边没有带多少手下,能用的上的也都是自小跟随的贴身侍卫,数量着实有限,而且这些人对本地又不熟悉,能不迷路就谢天谢地了,指望着他们找人更是别想。
完颜域心烦意乱的走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这条路离之前念久失踪的那条路很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完颜域总是觉得怪怪的,他加快步子,一闪身就找不见人了。
在完颜域消失的地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抓耳挠腮的从该角落里跑出来,完颜域奇怪的打量此人,以前没见过,看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是个厉害人物,但是这个时候跟踪自己能有什么原因?
完颜域看这人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诡异的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无奈之下站出来,“你是谁,跟着我作甚?”
那人眼泡蓄着泪,巴巴的看着完颜域,“你是季先生的朋友是不是?你带我去见季先生好不好?”
“季先生?那是谁?”
“你不认识季先生?不可能!”没错,来人正是张桐北,“我那天明明看到季先生和你在一起你,你们还很开心的在一起聊天,我本来也想和季先生一起聊天来的,我很想季先生,好几天都没见他了,但是王爷不许我和季先生见面,那天我不是故意跟踪季先生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季先生就被人给带走了!我想追可是我根本追不上。你是季先生的朋友对不对你带我去见季先生好不好?”
完颜域耐着性子听他拖拖拉拉的说了一大堆,半响终于找到重点,“你说的季先生是念久?”
“季先生就是季先生!”
“好好好,季先生就是季先生,也就是说那天你是看着季先生被人带走的?”完颜域捏着拳头,紧张的看着一脸云里雾里的张桐北。
“是啊,我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啊。”张桐北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季先生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知道,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季先生?”张桐北忙不迭的点头。
完颜域收敛了表情,总感觉这个人的出现有些诡异,“你既然知道季先生被带到哪去了有那么想见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张桐北是被靖蛮王亲自下了禁足令的,他爹跟得了皇命一样把他关在家里,别说是找人了,就连出门都是爬墙出来的,更何况他身体向来不好,能在靖蛮王的眼皮底下带走念久的人想也知道不是他个菜鸟能够对付的了的。想来想去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守在季先生被人带走的地方,只要有人想救季先生自己就能找到帮手,只是这个过程比他想的要难一些,前一段时间来的都是一堆铁甲兵,后来张文宇也来过,不过张文宇带着张阎王脸,张桐北觉得就算是两人都姓张,但是那位也不会耐着性子听他啰嗦。
左等右等,就快觉得自己要和季先生要来生再见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完颜域。
完颜域再次耐着性子听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想着张文宇的性格大概是根本不会和这人讲话的,也就信了大半,“你为什么不去找齐蛮渊?他不是最强的帮手?”
“但是王爷不可能让我跟着他一起去救季先生,只会再次下令让我爹把我关起来,而且我不相信他。”张桐北说的理所当然。
完颜域将他仔细打量了一遍,“时间不多,我们直接去救人。”
于是张文宇刚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远远的背影,“通知王爷,完颜域上山了。”
天上,几只中原地区少见的大鸟展翅盘旋,不知在为什么而恋恋不舍。
完颜域与张桐北原本就是陌生人,初次相遇且没有任何交情的两人走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完颜域心系念久,这么长时间他早已把念久当做朋友,虽然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算和谐,但也算是难得没有利益交织的纯粹,心里难免就很着急。
张桐北几次三番的偷瞄都被完颜域视而不见,最后张桐北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和季先生很熟?”
“我要找的人叫念久,如果你连自己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都搞不清楚,我建议你不要掺和进来,赶紧回家闭门思过吧。”
“我不是闭门思过,我是养病!”
“有差别吗?”
“……”张桐北眨眨眼,嘴角露出一段很浅的弧度,意味深长道:“你说我不知道要找的人的身份,那你自己知道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季先生?或许……他连你以为的那个人也不是。”
完颜域无言一搏,竟然觉得这个人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只要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人就好,朋友吗,又不是夫妻,片面点无伤大雅。想到夫妻又不免想到些有的没的,脸上更加落寞。
张桐北也感觉的自己说的话不怎么讨人喜欢,摸摸鼻子还是闭嘴了。
竹林的晚霞风景美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一碗朱砂落到了清脆的山水画上,色彩艳丽而醒目,几乎能直接落到人的心里。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完颜将军。”有风吹过,呼延准自层层竹叶后现身,嘴上带笑,眼神藏刀。
“呼延准?”完颜域眉头一皱,虽然知道他和季末这件事少不了关系,但也真的没想过要那么快对上这个人,扭头看向一旁的张桐北,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竟然是他的人?”
张桐北涨红了脸,哂笑道:“不算是啊,我只是答帮他一个小忙罢了。”略显无辜道:“何况你也是真的要找季先生,我也是真的知道,这和我是谁的人并不冲突啊。”
“我竟然发现你一个优点,很会狡辩,口才不错,他答应了你什么?”
“让我见季先生。”张桐北眼神忽然坚定起来。
完颜域更加困惑,“其实你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是吗,做了这么多事,牵连那么多人,真的有必要吗?”
“只要能达到想要的结果,过程并不重要,必要或者不必要都不是你我说了算。”呼延准哼笑,对着身后做了个手势。
完颜域僵硬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虽然有些变化,但还是能一眼认定,因为太多次魂牵梦绕,太多次求而不得,太多次悔不当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
呼延准拾起白慈安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打量把玩,“有的时候效果达不到,只是筹码不够高,一分钱,一份力,就那么简单。”
被堵着嘴巴的念久狠狠的给呼延准点了个赞,这价值观简直太端正了,这买卖也做的相当划算,一分钱,一分力。
白慈安在完颜域心中简直价值千金万金。
念久又默默地给齐蛮渊点了个蜡。
“完颜将军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那咱们废话也就不多说,你把我的目的达成,我给你想要的人,如何?”
完颜域现在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一心一意全在白慈安身上。
呼延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有点生气,一手拉着白慈安的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姿势就跟当时调戏念久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呼延准没有那么客气,抬起下巴的时候嘴就已经跟着凑了过去,轻轻一吻,完颜域那边天地变色。
呼延准显然对这种招数很熟练,抬着下巴的手转而就捏上了苍白的脖颈,完颜域已经拔出的长剑,就那么忍气吞声的又收了回去。
念久看的连连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完颜域明明知道白慈安已经死了却是到现在都放不下,捏着白慈安简直就是捏着完颜域的命脉。
“小先生,小先生!是我啊我来救你了!”张桐北笑嘻嘻的来到念久面前,看着他被堵着嘴五花大绑还关在一个硕大的笼子里非常生气,“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答应过我不伤害你的。”
念久无奈的看着这傻孩子,示意他先把自己嘴里的布给拿出来,张桐北照办,念久嘴巴自由了开始对着他小声吼,“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了,你来这里根本帮不上忙,呼延准根本不会把我放出去。”
“我知道啊,不过只要能看到小先生跟先生在一起就没关系啦。”张桐北隔着笼子给你阿牛松绑。
念久心想,对不起啊王爷,又拖你后腿了。
张文宇是第二批跟着上山的,等他到的时候完颜域与呼延准已经结成同盟。
张文宇看到白慈安的也是一愣,不过这种表情出现在完颜域之后看起来就很正常,白慈安他是认识的,而且已经死了好多年,当时王爷埋他的时候自己还搭过手,但并不知道白慈安与完颜域之间发生了什么,看到这两人站在自己对立面明显沆瀣一气的时候还非常迷惑。
“张文宇,人在这里啊!”笼子里的念久蹦跳着大喊大叫。
张文宇松口气,看到这个人活着就行,其他的没王爷命令都暂时与他无关。
张桐北纠结着眉头,“季先生,第一个来救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没有这么高兴。
念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知道啊桐北,谢谢你来救我,你比他们都靠谱多了。”
张桐北咧着嘴,不过看上去还是不怎门高兴。
念久叹气。
张文宇往念久的方向看了两眼,眯着眼睛看完颜域,“王爷少时就会过来,希望到时候完颜
先生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去救念久,就那么单手执剑站在一旁,那架势一看就是“我只是路过的”和“等我们老大来了好好收拾你”的综合体。
完颜域才不管他说什么,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慈安,目光痴迷。
念久将张桐北叫到跟前,让他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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