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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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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诸部,夜空下的吐蕃诸部一片莹白,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闪耀着,青衣剑客南宫渊坐在一堆篝火旁,乌黑的眼睛眺望过雪原,雪原上卷起刺骨寒风撕扯他的衣衫,呼呼作响。

大地隆隆作响,传来马蹄迈动的声音,一个壮硕的大汉骑着匹矫健的骏马奔来,直到骏马近了,南宫渊借着篝火才看得清楚,马背上是个手持关刀,威武堂堂的宋将。

宋将见到南宫渊,连忙翻下马来,喝道:“我乃南宋副统沈拓,阁下可是宋人。”

“在下南宫渊,正是宋人”南宫渊站起身,拱手说道,沈拓与血红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件,面现悲凉,躬身说道:“敝人有个不情之请,劳烦阁下将这封信送往丞相府,此信关乎南宋与吐蕃战事,还请阁下务必答应。”

南宫渊知晓宋蕃战事告急,此信极其重要,遂取过信件,揣在怀中,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南宫渊既为宋人,自将尽力办妥将军所托之事。”。

沈拓感激地作揖,手持长刀,立在南宫渊身前,喝道:“兄弟,你快走,我来挡住身后的吐蕃追兵。”

“将军大义,佩服佩服,我身为宋人,岂能独自逃走,自当与将军共同进退。”。

“你我萍水相逢,全凭兄弟仗义,我沈拓已是感激不尽,这群吐蕃狗极其厉害,怎敢再劳烦兄弟,让兄弟搭上好好的性命,兄弟还是快走吧。”沈拓催促地说道。

“我倒有几分自信对付这群吐蕃狗,南宫兄弟莫要再推迟了。”南宫渊脸色微冷地说道,沈拓长刀杵地,哈哈笑道:“好,好,好男儿正该同兄弟这般仗义爽快,兄弟既然不走,我们便杀出重围。”

“嗷”,远处传来凄厉的兽吼“哒哒哒”雪原上传来百骑马蹄声,领头的吐蕃大将,塌鼻黑面,在篝火照耀下正盯着南宫渊二人冷笑着。

“枉我吐蕃先帝唃厮啰助你南宋抗击西夏,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你们大宋猪头都是这般的不讲道义。”黑面大将厉声呵斥道。

“牟钦毛,青藏本是我宋朝的属地,被你吐蕃狗所取,两军交战,胜者为王,你何须多言,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沈拓挥舞长刀,回喝道。

“哈哈,有骨气,你既想死,我牟钦毛便成全你。”牟钦毛嘴角挂起狞笑,冷喝一声‘放箭’,‘咻咻咻’破空声大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长箭朝南宫渊涌来,南宫渊扫开几柄长箭。

巧在此时,沈拓猛地喝道:“兄弟,快走”,沈拓用长刀撩开进攻的藏狗,驰马朝南宫渊奔来,南宫渊施展轻功纵身上马,朝远方逃窜。

“沈大哥,你……”月光下,南宫渊见沈拓背部流出鲜血,不安地问道。

“我,没,没事”沈拓虚弱说完,已然从马上栽下。

‘哒哒哒’身后的马蹄声不断逼近,南宫渊抓住落地的沈拓甩上马背,瞧着身后的吐蕃士兵,冷笑一声。

南宫渊似只大鹰,在马背上跃起,凭空滑过十几丈距离,朝牟钦毛抓去,牟钦毛眼疾手快,挽住一把强弓,搭出长箭,疾射出去,南宫渊轻巧避过,快速一闪,倾近身来,施展擒拿手,朝他右肩抓去。

“唰”,一道凌厉的刀光朝南宫渊劈来,点他肩部天泉穴,南宫渊背盗冷汗,旋转身子极速飘回,只感右肩火辣辣烧痛,裂开半寸血槽,流出鲜血,南宫渊中食两指齐并,点住肩头‘气血穴’。

截穴止血竟毫不奏效,血液依然缓缓流出,滴落在雪地上,哒哒作响,南宫渊脸色苍白,他瞧向远方,月亮下一柄软软的缅刀不住颤动,宛如活蛇,刀刃锋上全是暗红色,血光隐隐,极是恐怖,其锋利之处,不亚于世上任何一柄神兵利器。

“血刀僧。”南宫渊蓦地想道,暗叫不好,血刀僧乃江湖上一等一高手,血刀刀法登峰造极,难以对付,想不到此人便隐藏在吐蕃军中。

一个身着红袍的清瘦老头站在马头上,其貌不扬,满脸枯瘦,他望着南宫渊,嘶哑笑道:“郑大人与老僧素有交情,前几****来吐番商议国事,老僧正愁没礼物送他,不料你小子竟送上门,听说你和郑大人有深仇大恨,嘿嘿,杀了你小子可是份大礼。”

“难道,郑乘允想要夺取九阴真经。”南宫渊双眸赤红,回道。

“嘿嘿,传闻九阴真经是天下第一奇功?狗屁,狗屁,还不如老僧这血刀刀法,阁下自居正派,口气却是好臭,老僧最瞧不起你们这些假公济私的正派人士。”血刀僧猛提内劲,施展踏雪无痕的诡异轻功,忽地似大鸟般跃来,单手一挽血刀,朝南宫渊劈去。

南宫渊身子晃动,拔剑反旋,撩开血刀,朝血刀僧胸口‘天池穴’刺去,血刀僧手腕一转,血刀回转,横刀挡住长剑。

南宫渊忽地拔地而起,长剑刺出,血刀僧刀随心转,挡住长剑,南宫渊身子鬼魅一闪,反跳剑身,侧身点剑,快若追风,往血刀僧‘名门穴’刺去,剑尖隐生剑芒,好不骇人

血刀僧瘦小的身子往前倒去,以脚尖支持身子与地面倾斜划过雪原,避过长剑,光头猛地从胯下钻出,匍匐地面飞袭而来,血刀劈向南宫渊大腿。

南宫渊长剑甩下,崩开血刀,竖切出去,血刀僧身子旋转避过长剑,挥舞血刀,血刀刀刃从脖劲上旋转飞出。

“啊”南宫渊闷哼一声,迅速向后飘去,手腕上豁然多出一道血槽来。

血刀僧夺过飞舞的血刀,狞笑道:“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僧爷爷便是丈高的魔,你小子自诩正道,只有尺许,尺如何与丈斗。”

“血刀僧,你杀人如麻,奸杀妇女,定不会善终。”,南宫渊一袭青袍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低喝道。

血刀僧一挽血刀,在雪地上划出数丈,血刀似在他掌心跳舞,射出惊心动魄的红光,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忽地大喝,剑做铁棍横扫出去,架开血刀,长剑挥舞,力敌千军,夹风雷之势,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一剑直刺血刀僧左肩,血刀僧哈出大口白气,额头冒汗,身子倒旋,头顶着地,在雪地上滑行数丈,闪到南宫渊身后,避开长剑,双指一弹半埋雪地的血刀,血刀弹射飞去,跳跃空中。

血刀僧双手成掌,一拍雪地,倒飞而起,双脚接住血刀,迎着凌冽寒风朝南宫渊背脊砍去。

南宫渊只感寒毛卓竖,急忙中使出剑影分光,剑尖生出六道剑芒。血刀僧见此,双眼一眯,身体急速旋转,血刀快速挥舞,六道剑芒瞬息劈灭。

“哈哈,狗崽子。”

血刀僧头顶冒出白气,刀光一沉,朝南宫渊脑门砍去,南宫渊身姿宛如休迅飞凫,侧身避过血刀,回剑相刺。

血刀僧血刀一甩,击回长剑,旋转身子,两腿相交,夹住射回的血刀,砍在南宫渊腰间。

“嗯”南宫渊闷哼声,强忍疼痛,腰间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衣襟,南宫渊身心戒备,双眼扫过雪原,血刀僧竟凭空消失一般,南宫渊只感胆战心寒,便要退走,说时迟,那时快,雪底忽窜出道黑影,一柄恐怖的血刀朝他胯部劈来。

这一刀惊的南宫渊毛孔全张,冷汗‘唰’地流下,南宫渊长刀一挥,迅速截住血刀,向右飘去,血刀僧右翻身子,手中血刀已然不在,两脚夹住消失血刀,‘呼’的砍出,南宫渊大腿再添血槽。

血刀僧哈哈大笑,钻入雪地,静静潜伏,不再钻出。南宫渊丝毫不敢大意,施展轻功飘荡空中,不敢落地,两人互相僵持。

鲜血不断流出,南宫渊脸色愈加惨白,他内劲不及血刀僧深厚,不敢贸然下到雪底。

尽管知道血刀僧隐藏在雪底,南宫渊不得不以长剑朝雪地上刺去,以望借力回空,剑尖接地一息,不出南宫渊预料,雪底猛然跃出道黑影,暗红的刀刃朝南宫渊左腿砍来。

南宫渊猛提一口炽寒劲,左手化掌朝血刀僧劈来,血刀僧急忙收刀,仓促中跳回雪地,顿时消逝踪迹。

南宫渊正待松气,刹那间红光骤起,血刀僧潜行至南宫渊背后,兀地跳出,朝他背脊砍去,南宫渊躲避不及,背脊拉开血口,他顾不及疼痛,咬牙奋击长剑,朝血刀僧刺出七八剑,血刀僧一时大意,胸口上添上剑痕,钻到雪底再次消失。

血刀僧躲进雪地,半盏茶内再未出现,南宫渊趁势飘到牟钦毛身旁,只想捉住他,血刀僧猛地从雪底窜出,劈开马肚,从马肚中钻出,朝南宫渊砍去。

南宫渊情急之下,怎会料到刀血僧隐匿于此等他上钩,胸口再添血槽,南宫渊慌忙送出双掌,使出炽寒劲,朝雪地拍去,施展轻功抓住沈拓,朝远方飘去,不敢再打牟钦毛的主意。

“血刀僧,为何不追。”牟钦毛怒气冲冲地喝道。

“嘿嘿,这小子此去华山,定会遇到郑大人,自然是有去无回的,无需理会。”血刀僧舔着嘴唇,望向牟钦毛,奸笑道:“牟钦将军,你那十五个美人,何时给本僧送来,嘿嘿!嘿嘿嘿。”

“哼,你无须着急,我自会送去。”牟钦毛冷声回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雪未寒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吐蕃雪原延伸,“嘶”南宫渊拽住缰绳,望向远方移来的黑点。

“捉住吐蕃狗者,重重有赏。”

黑点渐渐近了,数百名宋兵吆喝着,欢呼着,挥舞着锋利的斩马刀。十六个青唐大汉纵马驰骋,护着个面带黑纱的女子。

沈拓望向远方,忽翻下马,笑道:“兄弟,你看,我南宋铁骑到了,待宰了这群吐蕃狗,你我两人定痛饮千杯。”。

嘚嘚嘚,十六匹马快速奔来。

‘吁’领头番将一仂马缰,停下马蹄,双眸赤红,狠狠地盯着沈拓,脑海中出现一个女人,她的表情麻木机械。女人遍体鳞伤,头颅高高飞起,似抛出的蹴鞠,血液如风鸣般‘萧萧’风鸣,残杀女人的就是沈拓。

“邦叔叔,他们追来啦,快走。”女子坐在马背上,轻快地催促道。“各位兄弟,你们护卫央少主先逃,他与我有杀妻之仇,邦赞不能护卫少主,是为不忠,请卫央少主见谅。”邦赞抽出腰刀,指向沈拓冷喝道:“你这宋猪残杀我妻,今日我定要取你首级。”

雪原上的风卷起沈拓血袍,嗤嗤作响,沈拓长刀一杵,冷笑道:“你是瞎征手下第一猛将‘邦赞’,你妻子是‘卡拉姆’,你妻子肤白水嫩,是一个尤物”。

沈拓说出此话时暗自叹息,卡拉姆因不忍被辱,求沈拓杀她,沈拓敬佩卡拉姆的气节,佯装强暴,趁卡拉姆反抗时杀了卡拉姆。

“你们这些宋猪卑鄙无耻,在唃厮啰内乱时趁火打劫,进攻青唐,烧杀抢掠,使我六畜不繁息,使我妇女无颜色,枉我先祖唃厮啰对南宋一片忠心,你们宋朝人忠义何在?”邦赞双颊颤抖,眼里射出无法遏制的怒火,大声质问,双刀劈出。

“心牟钦毡父子已迎接溪巴温进入青唐,立陇拶为主,瞎征一脉已是丧家之犬,若瞎征有唃厮啰的魄力,我宋军怎会进攻青唐,无能的瞎征,造就唃厮啰王朝的没落,南宋不取代青唐,西夏、大辽迟早会取之。”沈拓单刀一撩,架开双刀,冷笑道。

宋兵吆喝声充斥着卫央溪的耳朵,三百骑宋兵渐渐困住卫央溪等人,卫央溪焦急喊道:“邦叔叔,快,我们快走”。

“哈哈,想走?看我王愍答应不答应?”领头的银袍宋将,内运真气,一拍马臀,冲天飞起,钢铁般的手爪朝卫央溪抓去。

“十五亲侍听命,誓死捍卫少主。”邦赞见此,手腕舞动,腰刀突斩沈拓的胸膛,大喝道,十五位大汉斗志昂扬,齐声高喝道:“亡我青唐地,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青唐地,使我妇女无颜色,屠尽宋猪,寝皮食肉……誓死捍卫少主……”。

十五个大汉,手挽腰刀,视死如归,围做一圈,护住卫央溪,“杀”十五个青唐汉子高举腰刀,朝空袭的王愍砍去,王愍不敢迎其锋芒,硬生生被逼回。

“除那女人,一个不留。”王愍稳住身子,冷森森地喝道。

哒哒哒,三百铁骑手持斩马刀齐步迈进,十五个大汉取下酒壶,豪迈地拨下木塞,用腰刀割破手指,把鲜血滴进酒壶,喉咙蠕动,狂饮酒水,一个大汉厉喝道:“兄弟们,兄弟们,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

“为青唐而战,为少主而战……”十五个大汉的声音直冲云霄,响彻诸天,十五柄寒光闪闪的腰刀滴着鲜血,冲向宋军。

南宫渊神情悠闲,嘴角含笑说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沈家刀法的主旨是左右突忽,鬼没神出之奇,以沈家刀法的第七式柳暗花明攻他跗阳穴,第三式千钧一发刺他曲池穴。”

邦赞豁出性命,双刀使的虎虎生威,沈拓已是大汗淋漓,招架不住,穷于无招变通,喝道:“兄弟,我沈家刀法以‘勇猛’据称,这两招实属鸡肋,只怕挡……”寒光闪过,腰刀刀刃顺着关刀滑下,朝沈拓的虎口砍来,沈拓冷汗直冒,惊得说不出话,连忙用南宫渊指点的柳暗花明接千钧一发。

沈拓手腕右旋,单刀一撩刀柄,刀身外推,反提单刀,挡住腰刀,邦赞大惊,沈拓猛地单刀上削,邦赞急忙落刀架住,惊险挡住这刀。

“啊!”

邦赞凄惨地尖叫,鲜血‘噗’飞得老高,原是沈拓单刀提到半空,趁邦赞不备,猛地跳出,单刀旋转划下砍掉邦赞的右臂。

马尽嘶鸣,悲风萧萧,十五个青唐大汉一个接一个倒下,钢刀扎进他们心脏,切割着结实的肌肤,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他们直到死去那一刻,依旧捍卫着那个蒙面女子,不肯倒下。

三百骑宋兵放肆的大笑着,看着雪原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卫央溪惊慌地向邦赞退去,她心口似有东西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吐不出来。

雪原上的风漆黑得没有尽头,冰冷得可怕,卫央溪抱住身子,不停哆嗦,她脑海中现出宋猪屠杀吐番姑娘的画面,这群始作俑者,这群肮脏、丑陋的宋人。

南宫渊望着邦赞,他的头颅砍下,那撒泼的血呼呼而出,卫央溪泪眼婆娑,单手伸出,全身筋骨都在抽搐,欲哭无泪,那颗雪原般圣洁的心被血腥污秽,被绝望死死揪住,这个洁白的世界一瞬间彻底黑暗。

“这小娘们真是美得很。”骑兵中,有人大笑着,“吐蕃的狗贼。”这群曾经一度败在大辽,西夏的宋兵大败青唐,似乎一瞬间荣耀起来。沈拓心有不忍,眉头微蹙,看向王愍,平静说道:“这个女子尚有大用,待青唐的事情安定下来,再来处置不迟。”

“沈拓,难道是你主帅?此番围攻青唐我才是主帅,一切都要听我的。”王愍听到此话,暴跳如雷,叱喝道。

“将军,用兵不当,人心尽失,纵能打下青唐,亦不能守住青唐,别一错再错了。”王愍身后,一个三尺黑须,白玉藻脸的将军劝道。

“放屁,我南宋神威……”

南宫渊处在宋军间,听着****词汇,瞳孔渐渐紧缩,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巧运内劲,踩着百骑,飞天掠去,停在卫央溪面前,冷笑道:“这个姑娘,我要带走,谁敢拦我,人头不保。”

“你……”

王愍尚未开口,南宫渊身姿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王愍只觉得一股庞大内劲袭来,一双铁爪已扣住王愍的喉咙,掌心真气聚集,雪花凝聚成冰锥,插进王愍的右肩。

真劲灌注到王愍的身体,他感觉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欲撑破,喉咙一丝丝血液流出来,他惊恐地看着南宫渊,嘴中发出‘嘶嘶’‘呜呜’混合不清的哀嚎声。灰白嘴唇微颤,两只浑浊眼睛流出泪水来。

那种真劲灌体的痛苦真是可怕。

“滚。”

南宫渊撤掉手掌,一脚踢飞王愍,王愍爬起来,惊骇地怒喝道:“你竟然敢伤害朝廷命官,难道不要狗命啊!给我抓住……”

“啊!”

一把金属光泽的锋利宝刀猛地刺穿他的喉颈,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斩断,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到地面,王愍惊诧、疑惑地看着沈拓。

尸体缓缓倒在雪地,风刮得愈来愈紧。

“王愍倒行逆施,一意孤行,残害吐番百姓,破坏南宋、吐番诸部落的关系,使吐番百姓对我等深痛恶觉,今日沈将军杀害王愍是为民除害。”那白玉藻脸的将军说道。

沈拓擦掉刀刃的血液,淡淡笑道:“蓝将军,王愍将军是攻打青唐时英勇殉难,乃是我辈楷模,我素来敬佩王将军?怎会害他?将军说笑了。”

“将军所言甚是,王将军被邦赞斩杀,我们都是亲眼瞧见的。”

沈拓来到南宫渊的身边,低声道:“这位姑娘是瞎征的女儿,青唐的少主。心牟钦毡挟陇拶夺权,对瞎整一脉赶尽杀绝,南宫兄弟要到华山,带着卫央姑娘确有不便,倘若兄弟信得过我,我会将卫央姑娘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卫央溪退后数步道:“你杀害邦赞叔叔,杀害丽嫂,我纵然是死都不愿意跟着你走。”

“姑娘,你父亲乱用奸臣,想要投靠西夏,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唉!倘若吐番、西夏结盟,那受苦的将是我南宋百姓,何况你父亲统治的青唐已经结束了。”沈拓看着南宫渊道:“南宫兄弟尽管放心,我沈拓虽双手沾满血腥,但决不会赶尽杀绝,我会将卫央姑娘安全送到点苍剑派的。”

三月后,清晨,点仓山脚。

十四五岁的女子独自蹲在小溪边,捡水,食水,清冷河水映出她昳丽的容貌,食完水,朝阳映照下,双颊似抹开胭脂,显出神秘的光泽,她的笑很忧伤,牙齿很白,阳光投影下,剪下段稚嫩的身子,罩一件紧身黑袍,尖尖的耳朵挂着精致的银环,折射出灼热的光芒。

“我乃赵武,姑娘可是卫央溪。”

远处走来一个穿着梅花白袍,玉树临风的男子,笑着问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计谋(一)

赵睿攻下交河州取道清松涧,便到了黑松山,黑松山俗称强盗山,山上多强人,盘踞在各个山头中。

若撇开强盗不谈,这黑松山倒是一个好去处,各个山头相互对峙,绿树滴翠,虽无奇峰罗列,却也别有一番趣味,山中清流戏石,虫鸟相鸣,还有诸多大小瀑布,奇花异草。

可惜这大好的黑松山却有五伙强人,分别是天牛寨、黑猪洞、野狗部落、蜈蚣山和忠义寨,其中以天牛寨综合实力最为强劲,野狗部落单体实力最强,余下的忠义堂、野猪洞和蜈蚣山自然也各有优势。

“赵睿,这帮乌合之众有甚妙用。”横岭坐在一匹健硕的白马上,看着身旁易了一番普通妆容的赵睿道。

“借刀杀人。”

赵睿看着远处如画的风景,浅笑道。

“到时候却也有一番好戏去看,只是不久前我听闻魏无涯将于五日后抵达回鹘。”横岭不以为意地说道,听着山中的风声鸟鸣。

“哦,这倒有趣,魔主可曾说过些什么?”赵睿随口问道。

“不曾,魔主只叫他前来辅佐你,攻占番城便可。”横岭忽而凝重的说道。

“哼,这魏无涯实力诡异,恐怕没那么简单……”赵睿冷哼一声。

“此事我们回去再议,野狗部落的大当家来了。”赵睿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却见两匹鬃毛烈马飞奔而来,便忙唤住黑马,和横岭停在原地不再言语。

“吁,在下萧狂,你就是信中人秦阳。”嘶哑的马鸣传来,一道声音低沉的说道。

“正是。”

赵睿往前望去,却是一个身着灰袍,尖鼻、黑脸的瘦高个,消瘦的手上挽着一对黑铁勾,在他旁边出落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娇小女子,看那模样,生的却也小巧玲珑,这倒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想不到这野狗部落竟也有一位可人的女子。

“阁下却与秦阳长相一般,若信中属实,我萧狂自当做到阁下所托之事。”萧狂和那女子翻下马,抱拳凝重说道。

“阁下若不相信我,便不会下山相迎,这些试探的节奏大可不必做了。”横岭冷笑道。萧狂一张黑脸上略有些尴尬,踌躇了半响才道:“这位兄台所言正是,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见谅”

“萧兄多虑了,我这兄弟功法特别,倒不是冷言相向,萧兄身后那位是?”赵睿回道。

“这位是我野狗部落的三当家,也是敝人的义妹苏问凝。”黑瘦男子点了点头道。

“哦,这位是在下的结拜兄弟横岭,如今前来,倒还望苏姑娘多多关照了。”赵睿对苏问凝点了点头,笑道。

“自然,自然,各位是我们请来的帮手,远来是客,怎能在这儿受这山中凉风的泼洒,还是快到寨子里,商议这信中的事情,否则受了这山中的清寒,小女子可是担当不起的。”苏问凝巧笑倩然地捂着小嘴道。

“令妹说的极是,倒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两位到寨里歇息片刻。”黑瘦男子也顺口说道。

“如此也好,还请两位在前面带路”秦阳看着萧狂道。

黑松群山有座鸾女山,相传,此地为太古神兽青鸾歇足之处,而野狗部落正是藏于鸾女山的山谷之中。

野狗部落建筑多为茅屋和瓦屋,在百年前从外地迁居于此,族人多用得弓弩、刀剑等武器、有一番强身健体的武学,主食,多为小麦,肉食多为圈养的野猪、野羊,部落外淌过一条溪流,被当地部落称之为鸾女溪。

虽说是个好地方,可山上的生活也极其贫苦,而为了维持生活所需,自然做起了打劫官家的勾当,却也不像蜈蚣山、天牛寨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野狗部落眼见蜈蚣山和天牛寨残害乡里,愈加无度的很,便在三日前和忠义寨筹划联手拔掉其余三支强盗,一统黑松山。野狗部落的大堂颇具特色,四周挂着各种野狗的骨头,主座竟像一只张嘴的狗头,铺着老虎的毛皮。

“咦,萧兄和苏姑娘都在此地,为何独不见二当家?”大堂上,赵睿泯了口茶水随意地问道。

“……哎,不提也罢!”萧狂看着泪眼朦胧、哽咽着的苏问凝,摇了摇头,叹气道。

赵睿心中却早已打听明了,传言说前段时间,出了一则冤案,天牛寨的三当家带领一伙强人袭击番城,杀了县城里王员外的女儿,抢了王员外的财产,却把这事扣在了路过此地的另一伙强盗身上,还打折了那伙强人头领的腿,让他逃不开官府的追铺,被抓了起来,砍了头、而赵睿自然知道,那个被陷害的头领便是野狗部落的二当家。否则,野狗部落怎会平白无故、正气凌然地要攻打天牛寨。

“萧兄,不知道忠义堂的人何时到?”赵睿尴尬的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问道,萧狂正想回答,却是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不知是那路神仙在此,我忠义堂各位兄弟倒想见上一见。”一个双眼射出精光的刀削中年汉子大步跨进门来。

赵睿循声望去,那男子身后却是站着二人,一个中年儒生,羽扇纶巾,面色肤白,留着山羊胡的,一个身着紧身衣,拿着双刺、面容普通的女子。

“说曹操曹操便到。”萧狂冲着赵睿笑道,忙迎了上去,赵睿和横岭自然也紧跟其后。

“这位便是我和你们提到的秦兄和横岭兄”赵睿和横岭在萧狂的介绍下,且都是笑了笑,暂不多语,朝三人抱了一拳,道了一声‘幸会’。“这位是忠义堂大当家,粱典,这位是忠义堂二当家张翰,人称小圣贤……”两人纷纷向赵睿点头示意。

“至于这位姑娘……”萧狂疑惑的看向粱典。

“哈哈,这位姑娘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二绝之一,绝泪姑娘,也是我忠义堂新上任的三当家。”粱典笑道。

“久仰大名。”赵睿口中虽如此道,可素没听说这中原武林高手有二绝,对此也知道是三二流高手,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这次有秦兄相助,定然会攻下野猪洞、天牛寨和蜈蚣山。”当落下座位后,梁典向三人说道。

“哼,就不知秦兄有何高见。”

绝泪平淡如水的声音传来,话语中夹杂着不满,横岭目光中一丝冷意闪过,绝泪不禁打了个寒颤。赵睿看在眼里,只是缓慢说道:“借助朝廷的势力”

“哼,那群狗官,比之天牛寨还可恶,难道秦兄还指望官府派兵前来围剿。”苏问凝不满的说道。

“苏姑娘切莫生气,待我细细说来”赵睿知其原由,也不生气,仍笑着说道。

“哼,可笑。”苏问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问凝,莫要耍性子,且先听秦兄说完!”萧狂沉下黑脸喝道,苏问凝倒是极听萧狂的话,嘴角动了动,便坐着生闷气。

“明日戌时三刻,会有一只押送粮草的军队路过黑松山鬼笑谷,我们只需把这个消息放给天牛寨等三伙势力,告诉他们路过是一家大字商号,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怕这伙人不动心,何况这伙军队本来伪装成了商家,倒是不怕这天牛寨不着道。”赵睿眼中闪着精光,冷笑道。

(电脑进水拿去修了,抱歉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计谋(二)

“秦兄是为了引起这三伙势力的争斗,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张翰摇了摇羽扇说道。

“是也不是,若是这三伙势力得到这个消息,自会去侦查一番,恐怕以其中一伙势力,断然吞不下其中的财产,而唯一的办法便是结盟,这三伙势力定会一起行动,夺得这匹财产,再进行分配,此时,萧兄和粱兄带领兵马攻破少数人占守的野猪洞和蜈蚣山,若是其余三伙势力,凯旋归来,自然也是元气大伤,谈何有能力抢回野猪洞和蜈蚣山,此时他们定会往还没被我们抢占的天牛寨前进,这时,我则和横岭兄带领一部分人埋伏在路上,杀他一个措手不急。”

“好计谋,若是军队,怕是这三伙强盗有去无回。”张翰不禁眼前一亮,连连叫好。“为何我们不趁此良机,派些人手攻下天牛寨?”苏问凝不解的问道。“哼,若是攻占了天牛寨,至少要死伤大半,若是天牛寨死光最好,若是天牛寨逃回山中,当朝廷怒火指向整个黑松山,嘿嘿!那时,把它留给朝廷去折腾岂不更好。”张翰冷冷的说道。

“若是朝廷灭了天牛寨,又把怒火引到了我们身上,又如何是好?”粱典皱眉道。

“那时,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说,天牛寨早已投靠西夏,被劫的粮草早已被偷偷运到了西夏的军营中,我们岂不是坐收了所有的利益,到那时接管回鹘的西辽和西夏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张翰静静的说道。

“嗯,如此也好、”粱典和萧狂一伙纷纷点头道,赵睿心中却在讥笑。

“接下来,便看各位当家的了,至于如何把这个消息滴水不露的传达给其余三伙势力,几位当家自会有所妙招,秦某就不便参合,就此下山去了,待到明日黄昏再与各位当家相聚”赵睿向座位上的几位当家拜了一拜,便退出了大厅。

“秦兄既然心意已决,在下也不便挽留,问凝,送下秦兄!”萧狂看着赵睿的身影,站起身来,抱拳笑道。苏问凝不情愿的在萧狂吩咐下,带着赵睿走出大堂,众位当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兄真是好算计,我张某自愧不如,萧兄若不能向我们几个说出秦兄的来历,这场联盟,张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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