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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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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和尚,紫气东来、四象归元时我们便进到地宫,地宫的巫蛊术都被老子破解得七零八落,但要抵达到地狱树,必须经过毒帝的墓穴,乖孙,老子索性将那毒帝的事情一并讲给你听。”
地狱树、妖刀和毒帝、梵帝两人有极深的渊源,这两个老鬼突破炼虚境巅峰后,便想谋取妖刀和地狱树,妄想借此破碎虚空。
毒帝是个传奇人物,他是统治苗疆的奇才,此人暴唳孤僻,残忍嗜杀,淫浸毒术数百载,毒功惊天地鬼神,可惜这老鬼终究没能踏破虚空、获得永生。毒帝横扫南疆各族势力,南蛮境东边的国家全都被他攻占,可见那老鬼的魄力,堪称千古一帝。
他曾经屠城十八座,坑杀五十万降兵修炼毒功,他的武功突破到炼虚,不断逼近合道境,他知道寿命只剩百余年,为寻找突破合道的办法,他命令下属五湖四海替他寻找机缘,并重金收购各种荒诞离奇的诡异故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岐螯不理会和尚,继续道:“毒帝将所有讲故事的都抓起来,若是没有他想要的信息就将他们杀掉,十年间他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毒帝有三千嫔妃,数万的宫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魄力,更因他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据说他的母亲是南蛮海的鲛人。”
有名宫娥倾心他很久,那宫娥为和他说句话,竟忍着掉脑袋的风险将鬼愁山的事情说给他听,毒帝欣喜若狂,竟将她封为皇后,带着九位炼神境的高手来到鬼愁山。
“阿弥陀佛!毒帝和九位炼神境的高手和妖刀大战九天九夜,那一战石破天惊,妖刀修炼尚短,哪是诡计多端的毒帝对手,眼见它将被毒帝俘虏,九位炼神境的高手竟然反戈相向。”
岐螯恼怒地瞪着觉谛道:“和尚你插什么嘴,妖刀摄出的猩红光华,蛊惑住九位炼神境高手的神智,他们配合妖刀围攻毒帝,将毒帝重伤击退,八位炼神境的高手被妖刀吸食精血,只有一个狡猾的逃了出来,他就是老和尚的祖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后来梵帝的果都是因我先祖的因而起。”
“老和尚,你别假慈悲!毒帝身受重伤,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竟暗中在鬼愁山修建地宫,借住地狱树的戾气修炼毒功,临死前他用精血为媒介喂养地狱树,企图用秘术将元神和地狱树合二为一。”
岐螯瞧着白衣呆滞震惊的模样,笑道:“乖孙子,你是猜不透他的,毒帝企图控制地狱树来收复妖刀,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落空,而这件事情的破坏者就是梵帝。”
毒帝死后,梵帝不停吞噬着他的领地,梵帝这个人有很大野心,他妄想找到老和尚的先祖,他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然后谋取妖刀和地狱树,得到巫祖蛊神和毒帝的元神。
梵帝的性格很古怪,他既多情又冷酷,好大喜功,生性多疑,他笃信佛教,却杀人成癖。他手下有个炼神境的和尚梭罗,他便是当年逃脱的那人,也就是觉谛和尚的先祖,他工于心计,逃走后投奔梵帝,希望借梵帝的手得到妖刀。
他用重金聘请个男子,自称是当年妖刀战役那位逃脱炼神境的后人,梵帝听完那人讲述后便杀掉了他,带领着数千人来到鬼愁山,他们准备充足,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将那柄妖刀击败。
“阿弥陀佛,我先祖梭罗知晓妖刀能夺摄心魄,他趁着妖刀蛊惑梵帝的心智,梵帝拼死抵抗时偷袭梵帝,将他打成重伤。”
岐螯冷笑道:“梭罗想不到的是梵帝的精血元神竟被妖刀吞噬,梭罗想趁梵帝的元神激战妖刀时将妖刀据为己用,岂料被毒帝融合的地狱树吸成了人干,最终功亏一篑,那把妖刀吸食掉梵帝的元神后,竟然想吞噬掉地狱树。”
“然后呢!”
皇甫千奇眺望远方道:“没有然后,妖刀成功吞噬掉地狱树和毒帝、梵帝的元神,它将所有人都屠杀殆尽,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中。”
第七十二章:古墓惊魂
白衣再问岐螯问题,他却没有吭声,他们望向天边,万余条龙形山脉似活过来,吐息着冥冥紫气卷来,鬼愁山瞬间被紫雾淹没。
岐螯神情冷峻,将奇铲背负着钻进树洞,白衣瞧觉谛和皇甫瞧着他,苦笑着钻进树洞中,里面是条窄小的洞道,岐螯等觉谛和皇甫进来后道:“洞道通地宫入口,地宫内弥漫着巨毒,老和尚,将你炼制的七灵丹给他。”
“阿弥陀佛,叶施主,此宝乃七灵丹,能解百毒。”白衣运转龟息功将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将觉谛递来的雪白丹药吞下。
岐螯摸出拳头大的夜明珠,将四周映着通亮,他们都不施展轻功,脚程却是极快,半个钟后眼前豁然开朗,是个钟乳石洞,夜明珠的照耀下色彩斑斓。千奇百怪的钟乳石,湿润清新,像滔天的白狼,波涌连天,气象万千。
他们闷头走过钟乳石洞,眼前出现扇青铜门,那不能用巨大形容,只能称为神迹,它实在太大,青铜门上雕刻着毒帝大战妖刀的震撼场景。岐螯从怀中取出张纯黑的石碟,身体笔直腾空,将它镶嵌到青铜门的花纹中。
“轰轰轰”地动山摇,尘封千年的青铜门开启,白衣感觉千万的天兵朝他踏来,那种震撼他好久才反应过来。
青铜门缓缓升高三尺,便没有了动静,众人趴在地面爬进地宫,夜明珠的光芒迅速黯淡直至彻底消散,岐螯嘀咕着暗骂几句将夜明珠收起,将三颗黑溜溜的球扔给他们道:“毒帝使的毒影响着光源,用内力灌到光球内。”
岐螯从腰间的黄皮袋取出只幽绿的老鼠,喂给它一粒猩红色的药丸,老鼠散发着狂暴的气息,鼻子嗅着消逝在黑暗中,白衣将内劲灌注到黝黑的光球中,光球内流动着发光的雪白小虫,光很微弱,只能照亮他四周一米的范围。
他们走得一盏茶的功夫,岐螯猛地停住,银筷子朝虚空猛地一夹,却是一只姿势诡异的黑虫,它浑身黑漆,头颅硕大无比,满口锋利的牙齿。
“吱吱”
那只幽绿的老鼠跳上岐螯的肩头,在他耳旁叫唤着,随后溜到岐螯的袖子中,岐螯眉头微蹙道:“此虫名僵尸虫,前面是悬魂梯,能勾魂摄魄,使人混乱产生错觉,有毒帝炼制的毒尸,都有后天的境界。”
白衣身俱道心,悬魂梯倒不怕,那炼制的毒尸他倒非常感兴趣,竟然有武道后天的境界。白衣保持玄心通明,安然度过悬魂梯,突然一阵阴风袭来,一双铁爪猛地朝他脑门抓去。
“罪过,罪过。”
觉谛一掌拍出,佛光普照,似燃烧的焰火,白衣瞧那毒尸浑身黑毛、青面獠牙,却瞬间被佛光化为了灰烬。
悬魂道越来越窄,最终出现一堵黑不溜秋的墙,岐螯从布袋中取出一节竹筒来,将那腥臭的液体倒在墙面上,黝黑的墙瞬间土崩瓦解,一股甜蜜的香气飘来,皇甫神情狰狞喝道:“岐螯,里面有什么。”
“毒帝炼的荫尸,这可棘手。”岐螯从布袋中拽出两只碧眼的蟾蜍,蟾蜍浑身褶皱,碧眼凸出,极其丑陋。岐螯瘦长的手指捏住蟾蜍,将蟾蜍撕裂成两半,将一半递给皇甫。
岐螯将他手中那一半咬掉头,将下半身递给白衣,它浑身的肉极其细腻,弥漫着股香味,白衣将碧眼蟾蜍吞下,听岐螯沉声喝道:“最好快速通过这里,那些荫尸极其难缠的,倘若失散,我们到前面集合就好了。”
“小子,你体内有老夫下的蛊毒,可别打鬼主意,不然……”白衣听着皇甫简短的话,微笑道:“晚辈那敢造次,肯定不会逃跑。”
岐螯虽能一掌将黝黑的墙彻底摧毁,但谁知道会触动什么机关来,他用奇铲挖掘出条潮湿窄小的通道,白衣爬进通道里。里面弥漫着极浓郁的血腥味。
通道中不时传来刺耳聒噪的声音,像女人不停用手指甲刮着地板,嘎吱作响,使人心烦意燥,他爬得近半个钟头,脑袋猛地刺痛,眼前一黑,他再睁开眼睛,前面的岐螯和后面的觉谛、皇甫都消失不见。
“嘶嘶。”
诡异的声响传来,他觉得身旁似有娇喘声,不禁头皮发麻,他朝身旁一摸,手中满把的头发,他的手掌往下触摸,触感水嫩柔软、弹性十足、极其粘稠滑腻,他惶恐的将内劲灌注到光球中,吓得脸色苍白,竟是一具滴着水的女尸。
荫尸阴沉沉盯着他,吐出粉红舌头,嘴中发出嘶嘶的响声,血红指甲猛朝他抓来,白衣折梅手拍出,那荫尸浑身颤了颤,浑然无事,像豹子般朝他扑来,他的大腿被抓得鲜血淋漓。
白衣猛地站起身,竟然没有撞到脑袋,他运转凌波微步,看着眼前四通八达的通道,哪不知是荫尸通行的暗道,随便选择一条通道跑去。他从怀中摸出几粒种子朝荫尸抛出,运转木轮劲拍出,荫尸的身前竟盛开几颗茂盛的大树来,挡住她的去路。
通道越来越宽,前面隐约有光,他猛地跳下通道,荫尸盘旋在洞口,朝他嘶嘶吐着舌头,那情景说不出的诡异,白衣瞧它不敢下来,打量起眼前的陪葬室。
陪葬室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荫尸所在的通道,室中有两盏用鲛人膏秘制的长眠灯,中间有副漆黑的棺木,破损的棺材中露出暗藏的玉棺,洁白如玉,绚丽奇美,白衣朝那玉棺瞥了眼,突然浑身怔住,他隐约猜着玉棺内盛着的是那名宫娥。
他将那外棺剥落,玉棺散发着七色光芒,如彩虹般炫丽,光芒散尽白衣瞧着那细弱蚊蝇的绘画,他隐约猜到那名宫娥身份,可惜他看不懂文字,不然能够得到更多信息。
那名宫娥是阚血的孙女,她曾听家族长辈提起过鬼愁山妖刀的事,并承担着家族复兴的使命,她潜进毒帝寝宫,本想利用毒帝谋取妖刀,谁料竟真的爱上毒帝,以致甘心辅佐毒帝,毒帝为武痴狂,他搬到地宫修炼,阚女也随他而来。
白衣跪倒在地,朝着那玉棺磕了个响头,闻着玉棺散发出的奇异香味,念了声‘得罪’,将玉棺缓缓推开,一副枯骨安静地躺在玉棺中。
“嗤嗤嗤!”
数百枚利箭朝白衣射来,他感觉地底龟裂,双脚一沉,一条黏黏的东西瞬间绑住他的腰,将他朝墓室下的暗室扯去。
这是间合葬的墓室,燃烧着数盏长眠灯,几十具棺材胡乱叠放,一只通体血红如玉、双眸幽蓝的三足怪叫唤着,它嘴中吞咽着荫尸的手指,对面是条紫纹、飞翼的怪蛇,它盘踞身体,嘴中吞吐白色雾气,额头隐约有佛光,一副怡然自得的神色。
“嘎嘎!”
三足怪深吸一口气,雪白的腹部冒出滚滚的黑烟,它转动着金黄色的眼睛,随时准备进攻,紫纹飞蛇吞吐着白雾赤红,它直立起半截身子来。
紫纹飞蛇轻微摆动,朝三足怪喷出紫色的毒气,三足怪的黑烟似燃烧起来,紫毒尚未触碰到三足怪,便瞬间的消散,那三足怪弹跳跃起,吐出蟾蜍般的长舌朝白衣的尸体卷去。
紫纹蛇飞将起来,蛇尾如同针刺般朝三足怪刺去,蛇尾深深刺进三足怪的腹部,三足怪喷出滚滚黑雾抵抗。紫纹飞蛇喷吐出紫毒拦截黑雾,体内毒液聚集在蛇尾的尖勾,猛朝三足怪体内射去,三足怪瞬间紫黑,却是中毒了。
三足怪本是陪伴地狱树的千年异物,它的踪迹只在上古野史中出现过,它喜食天地间的邪念,吞纳天地间的毒气,身蕴世间至刚至阳的猛烈毒性,那条紫纹飞蛇则和毒帝有关。
传说毒帝有二物,一曰琰摩猴,一曰紫阴蛇,毒帝坑杀五十万降兵,便为培育这条紫阴蛇,他能吸食人的魂魄。
琰摩猴是只浑身漆黑的猴子,他似来自于地狱,走动时有沉重的喘息声,铁链拖拽的声音,他聚集天地邪恶于一身,传说毒帝和妖刀大战时,能擒拿住妖刀,便有此猴极大的功劳。
三足怪中毒后腹部闪烁着乳白的光华,紫黑的身体迅速恢复赤红,他浑身分泌出赤红的毒液,紫阴蛇丝毫不惧,它不停吞吐着白雾,阴阳毒气,互相追逐,相互间吞噬着。
三足怪金黄的瞳孔紧缩,通体游走着诡异的黑气,喷出凝注的黑色毒线,紫阴蛇怪叫着,紫雾带着煞风扑向玉蛤蟆,要吹散它的魂魄。
两者僵持数个钟头,紫阴蛇四周的黑线越聚越多,它‘咻’的一声飞走,佯装着要逃跑。三足怪直追紫阴蛇,紫阴蛇忽然扭曲蛇身,毒钩一般的蛇尾趁三足怪大意,划破它金黄的左眸。
三足怪的眸子间流转着妖异的紫色,它为躲避紫阴蛇的追杀,猛地朝白衣吐出黑雾,白衣痛得吼叫起来,它猛地跳进白衣的嘴中。
白衣感到浑身燥热,好似火烧般,身体逐渐龟裂,窜出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紫阴蛇粘稠的身体爬上白衣的脸部,细长的蛇尾探进白衣的嘴中,突然怪蛇猛地怪叫声,细长身子被白衣肚腹内三足怪的长舌裹住扯进去。
冰冻,金焰、紫火激烈地燃烧着,他的衣衫烧毁大半,皮肤尽数龟裂,流出黑红的血液,他的身体机能彻底崩溃,他曾历经水火轮劲的冲击,对冰火两重天早有体验,木轮劲开始不断治愈他的身体。
半个钟头后,白衣金焰,紫火缠绕着升腾,一股蛮荒的气息散发出来,邪恶的黑暗气息如海啸般奔来,他睁开那清澈妖异的眼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乎笑容。
第七十三章:妖刀坟墓
白衣醒来后,用道心压制住邪念,他隐约感觉到邪恶的种子在萌发,走出合葬密室,眼前是尸山血池,里面飘起缕缕的青雾,他沿着陪葬湖细细查找,没发现任何的机关和暗门。
他用水轮劲包裹自己,猛地扎进血池中,无数黝黑的尸虫蜂拥而至,白衣浑身燃烧起道昧橙火,带着炙热的金焰和刺骨紫焰,尸虫被烧得噼啪作响,如潮水般退去。
白衣不停朝湖底沉去,半个钟头后血水逐渐消失,白衣隐约瞧见二道黑影迅速朝他掠来。水轮劲感知着四周的结构,他迅速游到一间墓室中,密室中的水中窜出条黑影,却是白衣,他抽出断水剑守住水潭。
一条黑影猛得窜出,白衣瞧得清切,那是个土灰色,奇瘦无比,似人非人的小孩,它披头散发,头顶有个圆盘状的凹陷,盛满着粘稠的液体,浑身散发着澎湃的内息,却是传说中的海猴子。
白衣冷冰冰瞧着那丑陋的怪物,它四肢极其修长,只有四根手指,脑袋深蓝色,狗鼻、鸟嘴,眼睛很圆凸出,驮着龟壳,浑身沾满腥臭的粘液。
一剑千击,剑光划破空气,海猴子头顶圆盘冒起热气,好似沸腾的锅炉,粘稠的液体翻滚着,海猴子双手合起,竟诡异接住长剑,利爪朝白衣抓来。
“咦!”
白衣惊叹声,北冥螺劲灌注到剑刃,数千道剑影掠过,水猴子凄厉惨叫,发出小孩的啼哭声,它深蓝的脑袋被一剑斩掉。
水花飞溅,水潭窜起另一只隐藏的水猴子。“吱吱”悸动灵魂的声音传来,白衣的魂魄似乎要被勾走,他慌忙将真劲灌注到光球中,四周映得极为明亮。
白衣灵魂离体,如同置身于阎罗地狱,那是个八臂三头、狰狞凶恶的阎魔雕像,它悬挂空中,一只浑身黝黑,燃烧着黑焰的小猴撕咬着刚才那只海猴子,它朝白衣吱呀咧嘴凄厉尖叫,似乎带着邪恶的笑意,黝黑的双眸冰冷如水
“焰摩猴,焰摩猴!”
白衣瞳孔闪烁,紧紧拽住掌心的断水剑,焰摩猴一边撕咬着海猴子,一边盯着白衣,紫阴蛇和三足怪的焰火抵挡着焰摩猴散发出的死亡恐惧。
焰摩猴一闪,坐在阎魔雕像的头顶,阴森森死死盯着白衣,白衣噗地吐出鲜血,它黝黑的爪子刹那间捅穿白衣的腹部,身上的金焰紫火缠绕着朝琰摩猴席去。火焰若跗骨之蛆,琰摩猴凄厉叫着,浑身黑焰将白衣湮没。
它带着白衣窜进阎魔雕像的体内。黑焰迅速吞噬着白衣的生命,他体内金焰、紫火节节败退,白衣头发雪白,生命的能量似被股暗黑的力量不停掠夺。千钧一发时,紫火、金焰阴阳自动融合,竟抵抗起黑焰的吞噬。
他的生命依旧在流逝,紫火金焰渐渐又被黑焰压制,魔种唤醒,它狂暴的噬咬着焰摩猴的灵魂,焰摩猴的黑焰愈盛,它似邪恶的地狱狂徒,不断摧残着他。白衣缓缓衰老起来。
心灵深处的道藏经朝焰摩猴席卷,魔种道心、金焰紫火不停和焰摩猴纠缠,白衣渐渐昏睡,焰摩猴黑焰渐渐褪去,它坐到白衣的身体上,双眸间隐约带着诡异的笑意。
白衣感觉湿滑的舌头舔着自己,他睁开眼睛,瞧着眼前邪笑的焰摩猴,寒毛卓竖,焰摩猴舌头渗出猩甜的血液,顺着他脸部的喉管流经身体,他枯竭的身体逐渐恢复生机。
叶漠清澈的眼睛似地狱般漆黑,他站起身跳下雕像,焰摩猴跳到他肩头蹲下,对他露出微笑。白衣有个惊世骇俗的想法,难道毒帝元神依旧在世。
沉睡的妖刀,疯狂的毒帝和地狱树,他觉得此事扑朔迷离,焰摩猴意外没有杀掉他,难道是毒帝的阴谋,毒帝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焰摩猴跳下他的肩头,朝漆黑的通道走去。
白衣瞧焰摩猴朝自己吱吱乱叫,跟着他朝暗道走得半个钟头,焰摩猴忽地诡异消逝在暗道中,他听到头顶有声音响起,打着光球瞧去,觉谛和尚正冲他微笑。岐螯和皇甫瞧也不瞧白衣,他们凝视着远处的黑暗。
“阿弥陀佛,那是第二扇青铜祭祀的血门,传闻巫祖蛊神用百万奴隶的鲜血浇筑而成,有世间最邪恶的毒蛊和巫术,要进到地狱树的后殿,首先要通过这里,可惜只有炼虚巅峰境的强者才能破除掉邪术,善哉!善哉。”
“老子的祖先和阚血曾到过后殿,他们逃走时通过的是玉墙的密洞,密洞中布满机关邪术,我们将里面的邪术和机关都已破解,唯有最后一关的五行乾坤无法触发,你能巧妙地控制五行,你将那道机关解除掉就可以了。”
“我很想知道,那颗地狱树是如何来的,难道是巫祖蛊神自己播种的,还是天地生来就有。”
岐螯阴沉笑起来,笑声飘荡古墓中,如同厉鬼惨叫道:“嘿嘿,那地狱树如何来的,老子哪儿知道,小子快点解除机关。”
白衣瞧岐螯避而不答,和皇甫、觉谛来到暗道前,他借着灯光瞧去,那是面光滑如处女肌肤的墙,墙面密密麻麻的孔洞,足有数百道,他轻轻抚摸那堵墙,似乎能感到它脉搏的跳跃。
“这堵墙是活的。”
他背心被冷汗浸透,转身瞧着皇甫、岐螯、觉谛阴森森的目光,强忍着爬进暗道中,那密道十分窄小,他无法翻身,密道刻着千篇一律的纹理,暗道表面光滑得如同镜面。
白衣爬进暗道时,掌心的光球迅速熄灭,他使劲灌注内劲到光球,却是毫无反应,暗道中不停传来诡异的惨叫,似有铁链拖拽和磨刀的声音。他想着自己肯定身中毒蛊,或者巫术,导致视觉异常。
五轮劲感知着四周变化,他隐约觉得前面有机关,他不停朝前面爬着,他不知爬得多久,他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他的神智逐渐模糊,他似乎忘掉很多的东西。
三天后,暗道中溜出条身子,白衣脸色煞白,接过觉谛递来的食物和水,笑道:“他娘的,那孔洞真有邪性,老子差点死在里面。”
他不停尝试着将体内的五行调整得和玉道一致,使心脉的跳动和玉墙相辅相成,他逐渐和暗道合二为一,才通过暗道顺利解除暗道中五行乾坤的机关。
“我们三个老家伙都差点死在里面,你能活着倒出乎我们的意料。”
白衣歇息会,在岐螯阴冷的目光下爬进玉洞,其他三人紧随着他,白衣心想他们进到后殿,我就毫无利用的价值,他们定要杀掉我,老东西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白衣将五行机关解除后,仔细探索过一番玉洞,数百个玉洞彼此相连,纵横交错,他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玉洞的结构记在心中,精确到万无一失,这些玉洞不停的变幻位置,有数千万种变幻,但也呈现着一定的规律。
“那小子溜掉了。”
岐螯眨眼瞬间,白衣竟凭空消失般,他摸着白衣消失的地方,哪儿完全是封闭的,只有向前和退后,可他竟真的不在了。白衣趁玉洞变幻时,溜进头顶的通道逃走了,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朝外面爬去。
突然玉洞中掠过一道黑影,却是那只焰摩猴,它拦住白衣的去路,逼迫他朝后殿爬去,白衣心中暗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那毒帝的元神肯定没有消逝,他还活着。
他隐约听到水流声,空气清爽起来,他快速爬出玉洞,一道炙热的阳光射来,他急忙捂住眼睛,眼前的场景彻底将他惊呆。
眼前是陨石砸成的天坑,繁花似锦、古树葱郁、万木争荣,无数腰一般粗的藤蔓遮天蔽日,悬崖边的瀑布轰隆垂下,他跟着那只焰摩猴顺着藤蔓爬下,他没感到岐螯三人的气,看来他们还被捆在玉洞中。
白衣抓着藤蔓,瞧着地宫中央那颗枯萎的神树,它浑身的汁液和精华被吸干,触目惊心,它是遗落的神迹,白衣用五轮劲感知着四周的气,没有任何一丝的邪气,那妖刀到底藏在哪里。
焰摩猴不停朝白衣吼叫,白衣运转凌波微步,迅速跟随着焰摩猴朝那颗地狱树掠去,他们来到那颗神树前,白衣有沧海一粟的感觉。
一股无法抗拒的邪恶袭来,白衣噗地吐出口鲜血,他的眼前是一柄聚集天地邪念和污秽的刀,它泛着黝黑的光华,猩红的血痕密布漆黑的刀刃。
“你,你难道是毒帝?”
妖刀泛着夺魂摄魄的光华,喃喃道:“毒帝,那是多久称呼,吾名妖帝,吾来自黑暗,焰摩猴要杀死你,我窥知你身怀道心,吾和巫祖蛊神、梵帝元神融合,突破合道境,天地间谁再是吾的敌手。”
“我压制妖刀千年,同时被妖刀囚禁千年,我的时日不多,需要你将吾解救出去,吾将赋予你强大的力量,和你一同攀登武道的极限,你到达炼虚境,吾便能脱离妖刀,重获自由。”
白衣嘴角挂着丝邪笑,他被妖刀诱惑手缓缓紧握妖刀,它的触感很清凉,邪恶瞬间吞噬掉白衣,他即将丧失理智时,妖刀摄出惨绿的光华,将那股邪恶的力量压制,白衣心灵深处的道心和魔种欢愉起来。
妖帝的神识摄进柄妖刀,冷笑道:“我将妖刀封存,余下的邪念只能靠你自身的道心克制,倘若你无法克制,就将被妖刀入体,沦为它的傀儡,到时候天地间将生灵涂炭,沦为人间炼狱。”
白衣按照邪帝的吩咐用后殿机关暂时捆住岐螯三人,沿着藤蔓攀爬出陨石坑,他走过条人工挖掘的通道,瞧着洞外垂下的瀑布,心想原来从这儿的瀑布便能直接到后殿,想来这条通道就是阚血当年挖掘的那条了。
第七十四章:临安才女朱淑真
南宋的都城临安城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有东南第一府的美誉,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临安的西湖上来往船只不下数千舫,都是精巧创造,雕栏画拱,呈现出一派富裕的气息。
一艘官船游玩着西湖,那船的船艏正面绘着仙鹤浮雕,两舷侧前部有祥龙的浮雕,后面彩绘着凤凰,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西湖水波荡漾,在明媚的阳光的招摇下,光彩熠熠,四周景色如画卷,清新的空气沁人心扉,官船的船头站着两个人,左边的白衫公子背敷交叉刀剑,肩头蹲着只拳头大的猴子,他的刀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
他自然是从南疆回来的白衣,他带回妖刀,至于他肩膀上的小猴子,却是焰摩猴用种奇异的功法缩骨化形成的,一路上邪帝助他血炼焰摩猴,将控制焰摩猴的秘术交给了他。
白衣刚到临安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被苏子杭的属下请到西湖的豪船上,遂有两人泛舟同游的场景。
“叶兄在珍馐宴的点评见解独特精辟,深得梵正、萧美人的倾心,听闻东洲美食界要给你颁发特级点评师的金勋,叶兄无所不精,苏某真是佩服。”
“惭愧、惭愧,能做梵正、萧美娘两位美人神厨的点评,是在下荣幸,却不知在下刚到临安,苏兄就知道我的行踪。”
“我表妹郑萼从恒山回来,她听闻你在大理无量山和瘟神一战,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便缠着我打听你的消息,我找了好久,今早打听到叶兄要来临安的消息,便派仆人在城门前候着了。”
他心想世界真是小,苏子杭竟是郑萼的表哥。白衣和苏子杭游完西湖的美景,便来到国子监、太学组成的文化区,此地有闻名遐迩的鹿麗书院,风景优美,书院囊括曲院荷风、平湖秋月、花港观鱼、雷峰落照、西湖三塔西湖五景。
鹿麗书院建筑清雅淡泊,坐北朝南,集园林学院于一体,大小院落交叉有序,亭台楼阁古朴典雅,栽种鲜有的奇花异木,白衣穿过清澈小溪上的古桥,和苏子杭来到园林群落,园林的长廊两旁汇聚着文人骚客的留下的佳作。
“办取舞裙歌扇,赏春只怕春寒。卷帘无语对南山,已觉绿肥红浅。去去惜花心懒,踏青闲步江干。恰如飞鸟倦知还,澹荡梨花深院。”
白衣轻轻念着一曲清婉缠绵的小词,它的题名是朱淑真,笔意流畅雅致,小词旁绘着副春景图,映衬四月的风景,浑然有趣。
“绘画提诗的叫朱淑真,号幽栖,她是临安第一聪慧的才女,博通经史,能文善画,还精晓音律和乐曲,尤其善于诗词,是鹿麗书院的特级客卿。”
“苏公子这样称赞淑真,我如何敢当。”
白衣瞧着那女子,她穿着件淡青的儒衫,头戴娥儿雪柳,翠眉微蹙,唇角微挑,似笑非笑,似喜似嗔,有点任性的样子,她双眸神情似水中望月、云中探竹,有奇特的才情,美貌如画卷,百般难描。
“幽栖姑娘的画清丽可观,字是银勾精楷、诗词婉约清扬,诗书画相协相融,相亲相和,堪称南宋第一才女也不为过,苏兄倒没说错。”
苏子杭瞧着如花隔云、明艳可人的朱淑真笑道:“朱姑娘,你和小弟说想见那苏杭品茶,珍馐尝食的叶公子,他却近在眼前,你们好好聊聊,我还有要事缠身,就恕不奉陪了。”
朱淑真打量着白衣,眉目间隐隐深藏着忧愁散开,风情雅致的笑道:“幽栖多谢公子点评,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幽栖很高兴先生能懂小女子的诗词绘画,鹿麗书院的西湖五景很是秀美,我带公子去赏玩一番,顺便想问问公子衢州八珍会的事情。”
白衣跟着朱淑真这个向导游玩着鹿麗书院,她是个极富诗情的美女,和她在一起,如同领略世间最美妙的风景,白衣倒赏心悦目。
他们游完西湖五景,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闹市区,临安城有一百五十余万人口,夜市的街道热闹非凡,行人摩肩擦踵,络绎不绝,他们躲开拥挤的人群来到处拐角。
夜空高悬一钩新月,清凉凉的如寒玉般,拐角旁是条小吃街,火树银花,宝马香车,佳人才子成双入对,朱淑真站在冷清和热闹中,灯火将她脸蛋映得粉红,别有番才情的韵味。
朱淑真表现得很大胆活泼,天真烂漫,白衣却能感到她内心的忧郁,他虽不知道朱淑真以前的事,但和她逛街时总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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