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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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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上二十四桥,看着游玩的公子女郎,心中莫名想起禾雨柔来,一股惆怅的心情弥漫心中,想起姜夔的那曲扬州慢来。
他轻轻吟唱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这桥边的红药每年都是为谁在开花呢?它又是在等待谁呢?”
走过二十四桥,便来到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鸣玉坊是青楼名妓汇集之所,
白衣走过一条街,走进一家门口挂着红栀灯的客栈,一个妖艳的妇女忙嬉笑着迎上来,斗腰挺起胸脯道:“哟,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原来竟好这口!”
白衣眉头微蹙,却见眼前的客栈春意盎然,灯笼烛光荧煌,有十余个浓妆辣服的女子巧笑争妍,正嬉笑着朝他招手。
一些绮罗绫毂、绞绡靡丽、新鲜华粲,眼神迷离的公子哥流连其中,怀中抱着女子卿卿我我,真是好不快活。
“这儿不是客栈!”
那妖艳的妇女将胸脯一挺,笑嘻嘻地说道:“哟!还是个害羞的雏呢?这儿可不是客栈。”
“敢问一句,这丽春院如何走?”
妇女听到此话笑脸忽拉了下来,板着脸喝道:“去,去,去!来我这儿……”
看着白衣递来的一两银子,她立马嬉笑道:“感情这位公子爷是要去丽春院,那是高档会所,你朝西边走就到了。”
夜幕刚刚降临,鸣玉坊的各家院子已点上灯火,五月的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吹动白衣的单衫。听着丝竹管弦和醉生梦死的欢笑声,中间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处处笙歌艳舞,一片太平盛世。
白衣刚踏进丽春院,一个满脸横肉的老鸨就迎了出来,手帕朝他脸上一挥,香粉迎面扑来,老鸨笑嘻嘻地说道:“哟,公子长得真是人中龙凤啊!”
“这位妈妈,你们这可有一场斗茶大赛?”
老鸨回头喊道:“春花,快来接客啦!”,嘴中却笑道:“哟,原来是苏公子的贵客,可是有这一场斗茶,还有半月有余呢?”
老鸨让白衣坐下,给他端来些茶点,不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妓女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哟,这位爷真年轻,别看春花我年龄大了些,可功夫可是了得呢。”
白衣‘噗’地喷出口茶来,正待和韦春花说话,突然七八个盐枭大闹着走进丽春院。丽春院顿时喧声四起,女子的惊呼声、男子叫囔声乱成一团,几个猥琐的龟奴蹲在地上,老鸨脸上肥肉直抖,念着佛号,形势却是相当严峻。
“妈的,前两天我们帮主来丽春院消遣,你们这群****把他藏哪了?”一个浑身滚圆、满脸胡渣的盐枭骂道。
整句话本骂得极其严肃,可白衣身旁那中年妓女却‘咯咯’一声笑了出来。那胖盐枭大怒,抡起巴掌朝女子呼去,白衣瞬间截住他的手掌。
‘啪啪’盐枭被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连转数圈,他捂住脸颊,看着白衣喝道:“******,给我砍了他。”
韦春花又是咯咯几声笑了出来,盐枭听起来刺耳异常,喝道:“将这个****给我宰了。”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孩子,用扬州话骂道:“你敢打我妈!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你的姘头鲍鱼生疮,烂穿你的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的肚肠。”
胖盐枭大怒,抽出大刀劈出,那孩子甚是灵活,上蹿下跳,那盐枭不仅捉不住他,脸上还给茶水烫了不少的水泡来。
“通通住手!”白衣运转内劲一声大喝,整个丽春院震了三震,吓得那群盐枭都趴到了地上。
“你******,让你打我妈。”小孩猛地跳下桌子,一脚踩在那胖盐枭的手指上,痛得他嗷嗷直叫起来。
韦春花向那胖盐枭赔笑道:“大爷,真对不起!”,又瞧向小孩呵斥道:“小宝,你还不快过来。”
第三十一章:平生不识陈近南
“你们是哪帮哪派的,报上名来?”
众盐枭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头,胖盐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们是长乐帮的,前几日我们帮主来丽春院找乐子,再也没有回到帮派中。”
“大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定是这群婊……她们图财害命,杀害了我们的帮主。”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盐枭说道。
小宝破口大骂道:“妈蛋,原来那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就是你们的帮主,他叫了五六个姑娘陪她,还喜欢****奸的游戏,真他妈是个混蛋。”
“她玩了丽春院的姑娘不给钱不说,还迷晕她们,抢了金银首饰连夜逃跑了,俗话说的好,帮派一家亲,你们若不给赔钱那可不行的。”
白衣见那小孩虽说话粗鄙,但他保护母亲时特别勇敢,遂帮他说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你们陪些银子,也算了结此事了。”
众盐枭凑足银子赔了钱,朝白衣一拱手,撒丫子跑到丽春院外叫嚣地骂道:“狗娘的,算你小子狠,我长乐帮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给我等着瞧!”
老鸨眼睛发出野鸡见食般的光芒,一把夺过小宝手中的银两,白衣冷面笑道:“将这些钱给那些受苦的众姐妹分了,也好弥补些损失。”
“不然!”
众人都吓了一跳,却见白衣手下的木桌瞬间裂为七八瓣。
老鸨赔笑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韦春花贴身过来,双手提了提胸脯,笑意融融地说道:“哟,公子不仅人俊,还武艺高强呢!今晚你就点妾身陪你,妾身定让你魂消……”
“妈,你都是徐老半娘、残花败柳,还勾引这位大英雄、大豪杰,你少在这卖骚了。”
韦春花冲白衣妩媚一笑,猛地扭住韦小宝的耳朵骂道:“去你******死小鬼,敢这样对老娘说话。”
“我他妈不就是你自己吗?你……”
韦小宝话还没有说完,一队十六七人的官兵便走了进来,丽春院顿时又鸡飞狗跳起来,领头的是个年芳十七的女子,明眸善睐、柔情绰约,神色顾盼间撩人心怀,却是康熙的小妹合朔仪公主,她身旁跟着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男,正是鳌拜的外侄鳌启。
“把陈近南交出来,不然本姑娘查封这家妓院。”合朔仪俏生生站着,插着小蛮腰,声音清脆婉转地说道。
鳌启骂道:“这么这群臭****,你们窝藏反贼,若不将陈近南交出来,我就奏明圣上,率兵踏平这丽春院,将你们都诛九族。”
“官爷,我们这哪有什么陈近南、陈近北,您一定误会了,你请喝茶吃蛋消消气。”老鸨笑道。
“吃你妈的咸鸭蛋。”
鳌启一巴掌将老鸨打得鼻涕眼泪齐流,老鸨瘫到地上大哭道:“你们这群挨天杀的,我们都是一群良民,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
“你知不知道陈近南?”鳌启见韦春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怒喝道。
小宝见鳌启要打韦春花,猛地抡起板凳朝鳌启扔去,骂道:“你大爷的!你不**,来妓院捉什么反贼,你个儿子被****咬坏的脓疮。”
鳌启铁拳闪着青光,怒喝道:“我要杀了你。”
拳头带着疾风朝韦小宝打去,这一下不死也是白痴了,小宝大喝道:“英雄,快来救命啊!我的妈妈咪。”
白衣哭笑不得,单手一捏,猛地抓住鳌启的铁拳,一股精纯的内劲反击回去,鳌启浑身颤抖,竟无法动弹。
“我******的。”
小宝飞起一脚朝他胯下踢去,鳌启“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蛋疼无比,痛得哭爹喊娘,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白衣手掌一放,鳌启捂住裤裆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哭大叫道:“我的蛋碎了,我的蛋碎了!”
“没出息的东西。”
合朔仪轻快的说了声,瞧向叶白衣娇声喝道:“喂!你是混哪条道上的,敢打我的人,给本姑娘报上名来。”
“你这么漂亮,来妓院做什么?”小宝瞧着合朔仪笑道。
“你再说一声,我就把你的满口牙齿都敲下来。”合朔仪金莲一跺,大地撼动,丽春院左摇右晃,小宝后颈一凉,没敢憋出半个屁来。
白衣见眼前小姑娘内劲深厚,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心想她定是投身江湖学的艺,她的师傅是谁!
“我叫叶白衣,你又是哪条道上的?”
合朔仪双眸如水中秋月打量一番白衣,神情欢喜地说道:“你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小白衣,我师傅都提起过你的名字。”
“哈,你是老姑娘么?”小宝听合朔仪叫英雄小白衣,忍不住大笑起来。
合朔仪露出丝浅笑道:“我真想撕烂你的嘴,废话少说,你们若不交出陈近南,我明日便带十万大军踏平丽春院。”
“哈哈哈!”
一阵狂傲的笑声传来,一个英豪般的男子从天而降,他冷冷喝道:“不错,我就是陈近南!”
小宝既惊讶又欣喜地喝道:“你就是陈近南?”
“小宝,我不是将名字写给你看过吗?有必要为了我这般有气势的出场,再问一遍,好!那我就告诉你,不错!我就是江湖人称‘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陈近南声音磁性十足,诱得一片妓女为他倾倒。
小宝道:“我他妈又不认识字,谁知道你写的什么东西?”
“看你也是一个大英雄,本姑娘不介意和你单挑,你倘若输了,便留下你的小命!”合朔仪解下小蛮腰系着的一对碧色圆环,娇声喝道。
陈近南大笑道:“哈哈,合朔仪公主武功高强,铁剑门的玉真子都接不了十招,何况是我陈近南,但陈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你放马过来吧!尝尝我陈近南的凝血神抓。”
小宝忙笑道:“陈大侠负伤在身,就算女侠你打赢他也不光彩,不如你改日再来,我摆好酒席招待女侠,也可凸显出女侠的风采来。”
“朝纲的事我也懒得管,但今天必须要有一个人和我打一架,我才会舒心的离开。”
合朔仪嫣然浅笑,搂起袖子,露出晶莹洁白的玉臂,指向白衣道:“小白衣,你和我打,要不然我踏平这破地方。”
小宝挥舞着拳头,怂恿道:“大哥,狠狠教训她,打她屁股,摸她胸,来个现场******,让我们开开眼界。”
“如何比?”白衣问道。
合朔仪素手一扬,碧玉的环镯被她拿在手中,灯光流烁,她的玉臂散发出泉水般的光华,梨涡浅笑道:“随便打,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她身子尚未动作,但她的真气如流水,幻化出千万个身影,不可捉摸,无处不在,她的气劲笼罩下,四周的空气都变成了沉重阴寒的水,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白衣体内的五轮水劲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眼前的小女孩尚未出手,他就已经输了,他脑中急转,已猜到这女孩的来历,能如此熟练的操纵水功的除了大江联,还能有谁?
“要出手咯。”
合朔仪清澈无邪的水眸一亮,诡异出现到白衣面前,一掌拍出,白衣运转北冥真劲,打算让小姑娘吃点苦头。
一滴沉重、冰冷的真气悄无声息灌来,死亡如此临近,他的北冥真气不仅吸不动她的真气,还瞬间被她的真元冰冻。
“你输咯!”
合朔仪撤走那滴真元,玉手拂过,拍了拍白衣的屁股,摸了摸他的脸蛋,还趁机袭了他的胸,拧了一下他的大腿,天真地笑道:“小白衣,你瞧好,现场******。”
小宝笑得下巴都快脱臼,捂住肚子道:“大哥,你怎么被那小姑娘拍了屁股,哈哈,你真是太有才了。”
白衣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笑骂道:“你若不让我打她屁股,她也不会打我的屁股。”
“合姑娘……”
合朔仪粉唇一努,嗔怒地喝道:“什么姑娘姑娘的!再乱叫我就撕乱你的嘴巴,小白衣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像是春天的味道,我大发慈悲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小朔仪,你和大江联……”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知道什么联的?我要走了,小宝你过来。”
小宝听到合朔仪喊他,忙点头哈腰道:“哎!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合朔仪嘻嘻笑着,打量小宝半响道:“我观你有将相的运气,我有一个妹妹叫建宁,是那种调皮任性的,倒是很适合你,你见过她要替我好好教训她一顿,用力打她屁股,揍他的胸。”
官兵抬着鳌启走了,韦小宝骂道:“什么莫名其妙的,那皇帝老儿的妹妹和我有鸡蛋毛的关系,还将相之才!”
“不,有关系。”陈近南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沉声喝道。
老鸨喝道:“哎呀,你这挨千刀的小宝,你闯大祸了,他还真是大反贼陈近……”
陈近南变戏法式的拿出一锭金子,笑道:“不知道这锭金子能不能代表我的心意。”
老鸨使劲啃着金子,耸着胸脯,笑眯眯地说道:“哟!陈大爷里面请,春花,好好伺候陈大爷。”
小宝带着白衣和陈近南来到后院,后院中有七八栋小屋,便是她们妓女的闺房了,小宝又弄来些热水给陈近南擦着身子。
“小宝,你可愿意做我陈近南的徒弟?”
小宝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侧着耳朵道:“我没听错吧,天上掉馅饼了,还砸到了我韦小宝的头上。”
“你说‘平生不识陈近南,号称英雄也枉然’,与其窝在这儿做一个****,不如拜大侠为师,学一身绝世的武功。”
陈近南笑道:“好,既然你有此雄心壮志,过几天你就随我返回天地会在京城的总坛,我就正式开香炉收你为徒,并教你绝世武功。”
韦小宝大喜道:“就这么简单,我就成了天地会的大英雄了。”
“不!为师这里有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你小子精明能干,聪明伶俐,为师就派你潜进皇宫充当我天地会的卧底,为我等反清提供重要的情报。”陈近南丝毫不理会韦小宝的抗议,自顾自地说完了这句话。
韦小宝哭丧着脸道:“我是丽春院的高级****,这儿缺了我是不行的。”
“根据天地会第八条规定,背信弃义要斩断一手一足。”
陈近南见韦小宝老大不情愿,又笑道:“小宝,反清驱鞑只是一个形势,只要你做成此事,我们就有了花不完的钱,享用不尽的女人,你干还是不干?”
第三十二章:斗茶大会
小宝挺直身子,正气凛然地说道:“为了民族大义,为了社稷江山,我也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纵然是粉身碎骨,小宝也在所不辞。”
陈近南双眼射出光芒,喝道:“好样的!小宝!待茶鬼和茶野的斗茶大会结束后,我们便要上京了,这几****好好陪陪你的母亲吧!”
陈近南再次散发出凛然的王霸之气,看着白衣沉声喝道:“叶少侠,今日若非有你在,我陈近南定会惨遭不测的。”
“吾家有女初长成,芳名双儿,为人乖巧懂事、天真烂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身躯曼妙,姿色天成,乃少有的美女,我见少侠乃人中龙凤,未来不可限量,我便将双儿送予少侠,让她长伴你的左右可好!”
小宝心想******辣块妈妈,老子要去当卧底,你这当师傅的也不送给我一个美女暖床,忙擦着鼻涕喝道:“我也要美女抚慰我幼小受伤的心灵。”
白衣尴尬地回道:“我一心向武,这儿女私情恐怕……”
小宝眉飞凤舞地嬉笑道:“师傅,大哥既然不要,你就把这个美女安排的伺候我,我就好好替你在皇宫卧底。”
白衣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小宝这家伙的行为真下流,简直是趁火打劫!那美女恐怕难逃他的魔掌了。
“既然如此,只能便宜你这小子了,我会让双儿盯着你,你若做出叛教的事情来,我就让她宰了你。”
韦小宝看着陈近南的笑,心中直发毛,但想起有美女伺候,高兴之极,心想那辣块妈妈的,我可要多喝些鳖汤,把那抓奶龙爪手练好,将那小美女征服了,到时候看她听我的话,还是听你辣块妈妈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小宝和白衣到石壁流淙、万花园、小金山等瘦西湖有名的风景圈游玩一番,那小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弄得他囊中羞涩,只剩下七两银子。
第三日,丽春院高朋满座,热闹得紧,白衣正坐着喝茶,一道熟悉玲珑的身影走进来,是合朔仪公主,她身旁是一个渔翁打扮,满脸风霜的老头。
“咦,小白衣。”
一阵清幽的香气迎面浮来,面前已站着个绝美的小姑娘,她挽起袖子露出皓月凝光的玉臂,梨涡浅笑道:“我们再来打一架,看你有没有长进。”
“噗!”
白衣将茶水喷出,看着窈窕的小姑娘,苦笑道:“朔仪女侠,你就别寒碜我,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合朔仪天真浪漫地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不给我面子么?”
“这位老先生聚山川灵气,中澹闲洁,韵高致静,想来定是茶鬼了。”白衣瞧向渔翁老者,连忙转移话题。
一双玉臂扯着渔翁老者落座,合朔仪嬉笑道:“他就是江湖人称‘寒江飞剑’的陆翁,也是我哥哥茶博士的老师‘茶鬼’,本公主见他要代表我大清和小宋斗茶,特地来呐喊助威!”
陆翁眼窜精光,笑道:“少侠如此年轻,便能领悟出道家秘宝五行长生,真是可喜可贺啊。”
“哈哈,陆翁来得好早。”
豪迈的声音响起,周康和苏子杭踏步走来,周康一副富商打扮,苏子杭清新淡雅,素袍缓带,手持折扇,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佳公子。
一个珠圆玉润的美女挽住苏子杭,正是千婉秀,她穿着短裙,露出粉嫩白腻的长腿,妩媚诱人,艳丽冠绝,浑身发出朦胧的雾气,却无一人敢正眼去瞧她。
“你就是大漠孤客‘诗剑’苏子杭,听说你的剑法深得王摩诘的真意,诗情如画,韵味极美,我们来打一架吧!”
千婉秀看着玲珑水灵的合朔仪,媚眼含春,‘咯咯’地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妹妹,真是可爱呢!”
苏子杭见合朔仪浑身内力澎湃,如江河湖泊,赶紧笑道:“叶兄武功高强,不如让他赔你玩一玩。”
“咳……”白衣尴尬地咳嗽一声,心想真不该趟这趟浑水,忙瞧向周康求救。
周康立刻会意,哈哈大笑道:“各位都别站着,周某已定好包间,各位先去吃些点心。”
老鸨立在一旁良久,此时终于插上嘴,手帕一挥,香粉乱飘,扭腰摆臀地嬉笑道:“小宝,还不快来招待贵客。”
小宝正在看一大叠的绝世武功,心中老大不爽,听着老鸨喊他,囔叫道:“我们这的姑娘琴艺最好,长得最美,那里最紧,是那位客官要姑娘啊!”
周康看着从后院跑进来的小宝,心中略有不快地喝道:“你小小年纪,出口怎如此的污秽?”
小宝大怒,喝道:“我他妈说的是皮肤很紧,你******想哪去了。”合朔仪见周康老脸通红,笑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辣块妈妈,我能吐出象牙来早就发财了,还用呆在这里做****。倒是你,三天二头跑丽春院,妈的,你不会又要打我大哥的屁股吧!”
众人皆是惊愕,白衣面红耳赤,连忙说道:“周大哥,衡阳金盆洗手,小弟没能及时挽救,害得刘三爷全家被杀,我……”
周康眼中流出泪水,咬着牙道:“此事怎能怪兄弟你,都是嵩山派太心狠手辣,还累得兄弟牵扯其中,背负邪教妖魔的骂名。”
千婉秀挑逗地瞧向白衣,柔声轻语地说道:“听闻江湖上传言少侠会吸星**,据婉秀了解,世间至少有三种武功都能吸取他人的内功,婉秀却是深信少侠的为人呢!”
“茶野,老叟还要去钓鱼,时间宝贵,我们也不必吃什么点心了,现在就开始比试吧。”陆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那便请吧。”
众看客皆正襟危坐,丽春院里三层、外三层皆围满了看客,大厅中两张上好的茶桌上摆放着茶具。
“斗茶都在花木扶疏的庭院,或临水,或清幽,茶野和茶鬼怎么会选择在妓院中斗茶。”一个富家公子哥小声嘀咕地说道。
小宝骂道:“我们不常说到妓院来共赴巫山**,风花雪月吗?这比那庭院不好吗?你辣块妈妈的。”
那公子被骂的哑口无言,没有接话,苏子杭所用茶具是一套黑釉盏银白兔豪纹,流动着神秘光华,每条细纹都均闪着银花色。
陆翁用的茶具是耀变天目,黑釉面有数种不同的结晶斑点,流光溢彩,能烧制出这两种茶具,需苦心孤诣,百折不挠的毅力,还要有绝世的天赋和运气。
为保证公平,两人都用竹沥水,用御用一品龙焙贡新,苏子杭掌心掠过茶团,真气将茶团碾成茶粉,再凝结成一朵朵的茶花,手法真是神乎其技。
竹沥水煮开,发出凤竹轻吟的响声,苏子杭手指轻划,一股气流将壶中水引过来,就着盛开的茶花在空中盘旋。
众看客皆屏住呼吸,见竹沥水化为九条灵动的小水龙追逐着茶花,落到银白兔豪纹的黑釉盏中,刹那间银豪纹光芒愈盛,盏内百花盛开,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再看茶鬼陆翁,他宠辱不惊,五指间剑气纵横,将茶团化为一条条跳跃的小鱼,他一拍茶桌将壶中竹沥水引来,小鱼得水,一副怡然自得、任我畅游的模样,好不可爱。
茶鱼儿在水中游到耀变天目中,茶具发出七彩斑驳的光华,一股清香如袅袅炊烟,聚而不散。
两杯茶同时被盖住,众看客皆大呼可惜。
“陆翁,叶兄弟颇识茶道,这场比试便让他来做裁判,如何?”苏子杭温文尔雅地笑道
陆翁瞧向白衣,冷冷地说道:“品茶、评茶是门大学门,要深究茶道者才可,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真的能够做来?”
合朔仪清澈的眼睛一转,嬉笑道:“让小白衣来评。”
“那在下献丑了。”
众看客见白衣走到大厅中央,并不急揭开两杯茶,而是笑道:“评论一杯茶是好是坏,有二点:一是汤色、二是汤花。”
“汤色就是茶水的颜色,一般茶博士都认为最佳的茶是纯白,其次是青白、灰白、黄白,纯白来表明茶质鲜嫩,但我看来,极品的茶是无色的。”
白衣见众看客惊讶疑惑的神色,笑道:“茶是自然孕育而生,包含万物的精气神,茶色与天地合一是茶的最高境界,自然是无色了。”
“汤花,就是茶上面雪白的泡沫,它的颜色评价和汤色一样,大家都知道‘咬盏’的意思,就是汤花久聚不散,紧咬盏沿,倘若汤花散掉后,我们又该如何评价呢?”
众看客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却没一个人敢搭话,千婉秀含情脉脉地瞧向白衣,妩媚笑道:“汤花散时,汤盏相接的地方就会露出‘水痕’,水痕出现的早晚是评论的标准,早为负、晚为胜。”
“两位是南北第一的茶博士,造诣非凡,汤花自然不可能散掉,汤色和泡沫都应是无色,那评论的标准在乎什么,我认为是茶的境界。”白衣风轻云淡地笑道。
白衣袖袍一拂,将陆翁桌上那杯茶的茶杯揭开,青碧色的光芒流转,众人不禁深呼一口气,那杯茶清澈如水,让人觉得汤花凝成一副水墨画,细小的泡沫却没有丝毫的颜色。
“老者为先,我先来评陆翁的茶。”
众看客皆瞧向陆翁茶桌上的茶,听白衣道:“大家瞧,陆翁的茶境是一副清晨鱼戏莲叶图,之所以有这种现象,一是阳光透过泡沫,折射七彩的缘故,一则是陆翁内劲深厚,能凝水成画。”
“汤花是亭亭玉立的荷叶田,有的荷花含苞欲放,有的幽香四溢,水中还有一艘小渔船,采莲少女乘着竹篙穿梭在荷塘中,被早晨的轻雾弥漫住身子,却无法能窥其全貌。”
“大家再看,茶水便是荷塘,荷塘中的鱼儿活波灵动、游来游去,在莲叶间嬉戏玩闹,还有几只小鱼追逐水中的荷花瓣,给人一种清静、恬淡的心情,似与这天地合二为一。”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如沐春风的笑道:“荷香销晚夏,品一口茶,如同沐浴在荷田中,化为一尾鱼儿,此茶真乃绝品啊!”
合朔仪泯着粉唇,说道:“小白衣快递给我,我也要喝。”
看着她天真浪漫,活脱脱一只戏莲的小鱼儿,白衣将茶杯递给她,合朔仪刚喝一口,顿觉得自己化为采莲的少女,沉醉在夏风中。
“女侠,赏一口我喝喝。”小宝流着哈喇子说道。
第三十三章:华山之行
合朔仪将茶递给他,小宝猛地一口全喝下,顿觉得夏风浮来,说不出的轻松快活,说道:“辣块妈妈,我遨游在荷塘中了!”
“接下来是评苏兄的茶了。”白衣笑道。
揭开苏子杭的茶,众人皆是惊呼,茶汤依旧是清澈如水,如果说陆茶的清澈是荷叶上的露珠,那苏茶的清澈便是沙漠中的一股清泉,整杯茶的汤花瑰丽无比,却是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让人瞠目结舌。
白衣轻咳一声,笑道:“茶野的茶有二重意境,二副图,想必大家都只能看到第一副图,却无法看到第二幅图了,看来茶野喜欢含蓄,不喜欢太直白。”
“既然茶野有意构造此图,那我便先来简单点评大家所能见到的图,这是一副特别的图,为何说特别呢?此种类型的图很多都是荒诞不经,过意浮夸男女宫闱之事,但茶野这副图……”
小宝笑道:“我知道,品茶和闻香识女人一样,看一个赏心悦目、优雅高贵的女人就是喝一杯好茶,若是个身材滚圆、凶神恶煞的女子,或淫{荡轻佻的破鞋,那这杯茶谁愿意再喝呢!”
白衣运转内劲,袖袍朝茶杯拂去,笑道:“大家再看汤花,可有何不同?”
众看客瞧去,汤花构成的是一片浩瀚的沙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境界阔大,气象雄浑,汤水和茶叶构成的景象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如同漫步在春天的路上,使人心旷神怡。
“沙漠的死亡和百花盛开的生机相互结合,一切都变成不朽、永恒,使人忘却俗世,洗尽尘心。”
白衣喝了口茶,茶水滑腻温婉,如同轻吻着一个丰腴水嫩的少女,喝第二口,茶水甘甜清洌,感到自己是行走在大漠中的浪子,忽逢一口甘泉的喜悦,喝第三口,茶水在嘴中跳跃鼓舞,春回大地,生机复燃,能感受到生命的真谛。
“大哥,我要喝。”
小宝抢过白衣手中的茶杯‘咕噜’几口喝完,觉得七八个美女拥着他,笑道:“真是好茶,有了它青楼就没生意了。”
陆翁神情冷峻,哼了一声道:“小子,到底是谁赢了!”
苏子杭见白衣为难的神色,笑道:“茶道贵乎怡情悦性、陶冶情操、修心悟道,又如何能分出个输赢和高低来,晚辈相约陆翁斗茶,只是久闻陆翁的声名,想和您老切磋一番,今日一见,却是自愧不如了。”
陆翁满脸怒容,袖袍一甩,大步踏出了丽春院,合朔仪朝白衣伴了个鬼脸,笑道:“小白衣,你可要努力修炼,不然我还打你屁股!”
“叶兄,苏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不待白衣回话,苏子杭和千婉秀也离开了。
白衣问道:“周大哥,那女人是谁?怎么会和苏兄搅合在一起。”周康眉头微蹙,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似乎很早就认识了,据说那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想起周康和苏子杭关系要好,却没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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