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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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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云烨看不起这对在大唐被当作神仙一样的师徒,你他娘的最多看五百年,老子对以后一千五百年的事情门清,小武在他面前逛了八十回了,就说了一句骨骼清奇,将来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至于他自己那句著名的关于武媚娘的预言,从没听他说起过。看来又是那些该死的马屁历史记录者加上去的。
只要云烨坐到炕上,那日暮就一定会趴在云烨身上,软软的身体挤挤挨挨得两个人都很享受。
辛月也很想爬上来,可是大肚子妨碍了她享受这一夫妻间难得的温馨时刻。
云烨回家总是最晚的,这时候他们都已经吃过饭了,小炕桌上摆上三四个菜,一碗面条,就是云烨的晚饭了,对吃的就现代而言最多算得上中等,一只鸡腿,一碟子青菜,几片羊肉,再加上一点腌菜,就是全部内容了。
有时候云烨都在想,人生在世,不过吃穿二字,人们的生活一般情况下就是围绕着这两字在进行。
至于功名利禄,那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才捣鼓出来的怪东西,是末节,提不到台面,至于女人就更加奇怪了。
两性之间不过就是一种种族延续的本能罢了,所有的物种都想把自己的基因,传播的更多,所以狮子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狮王,就为了霸占更多的母狮子好延续自己的后代。
这和李二的行为是何等的相似,只不过人家狮子把自己霸占的母狮子每一个都不放过,李二的这种能力还有待提高,免得皇宫总有五六十岁的处女出现,前些天就送到庄子上七八个。
五十岁的处女,这是一种煎熬,玉山以西就有一个破落的庄子,是云烨这次用太监宫女们自己的钱运作了一下,把金额提高了十倍,买下来的一个庄子。
四五个退休的老太监被长孙派来跟云家管家老钱学习怎么管理庄子。
皇宫里的事情不通知长孙会有大麻烦,无舌自己亲自向皇帝求告,希望将来的退役太监宫娥有一个能养老的地方,不至于被冻饿而死。
李二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长孙,自己不管,长孙自然很顺手的把这件事交给了云烨,自己还掏了一千贯钱,算是仁至义尽,只是从此以后,后面的老太监,老宫女的养老她就不管了。
吃一口饭,把鸡腿塞给身后看他吃饭,看得吸溜口水的那日暮,这女人完蛋了,从小恶下的毛病,见不得被人吃东西,明明自己吃得很饱,看到别人吃东西依然羡慕。
辛月在那日暮的胸口掏了一把,对云烨说:”才吃完饭,一整只鸡都被她吃了下去,连汤都喝完,这身子肥成猪了,胸比我这个马上就要喂孩子的都大,回到草原不知道还有没有能驮得动她的马。“女流氓的动手动脚让那日暮很难为情,草原上的人,只要有吃饭的机会,就决不会放过,一定要多增加点脂肪来准备过冬,牛羊是这样,人也如此。
云烨回头看看前凸后翘的那日暮,很好啊,腰肢还是很细,至于别的地方变大,也不错啊。见那日暮吃完鸡腿,还在看羊肉,于是把羊肉又给她递了过去,多吃点。
脑子就不得闲,接着想,长孙一定知道宫里的事情,说不定就在看云烨到底打算参合到什么程度,然后再调整应对的策略。
这种事情不能找李承乾,他如果进来啦,对他将来继承皇位没有半点好处,自己也不能加进去,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肮脏事,沾上了三年都洗不干净。
谁沾了这些人却不会有后患?筷子支在下巴上脑子里的一个个面孔在飞快的闪过。
忽然一大排人定格在脑子里,这些人应该没问题吧,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李家自己人掌管好了,自己如果不是一向谨慎,陷进宫闱冲突,恐怕早成了一把骨头。
你李家盛产强人,不论男女都是彪悍人物,与其把心思用在勾心斗角上,不如多为那些卑贱者用点心思。
管理一个庄子,是一门学问,她们出嫁后不是也要管理自己的家业吗?弘化公主那种没脑子的奇葩就算了。
常乐,高阳,兰陵都是好人选啊,出嫁前替皇宫里管理这些死太监,出嫁后交权给其他没出嫁的公主,自己只需要培训一下李二那些没脑子的公主就好。
想通了,云烨都为自己的睿智喝彩,大麻烦甩掉了,那些死太监既然喜欢公主,那就把皇宫里的公主们喜欢个遍,一个都别放过。
脑子里不想事情,胃口就大开,准备把自己的面条全部干光时,才发现碗已经空了,那日暮斜靠在靠枕上直哼哼,肚子鼓鼓的,又怀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公输木的烦恼
女人喜欢逛街这是天性,尤其是云家现在有两个女主人,再加上无数的姑姑,婶婶,姐姐,妹妹到了年根自然要好好购买一下,一大早就赶着七八辆马车,十几个丫鬟,一大堆的护院就准备浩浩荡荡的杀向长安城。
“等着,把莳莳也带上。‘喊住了要出门的大丫,小丫,拖着莳莳把她交给大丫,这孩子一个人躲在门后面偷看女人们欢喜得样子,自己却不想去,原因很简单,她想把师父给的钱存起来,给和尚老爹买一把最好的刀,爹爹的那把刀已经被磨的没了钢口,用不成了。
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把两个银饼子塞给了莳莳,拍拍小姑娘的脑袋:“你呀,也不要太懂事了,小孩子就是玩的时候,想给你爹买刀,用不着委屈自己,这次去多买点爱吃的,买点好玩的,给自己买个簪子也好,不许再把钱存起来。”
莳莳很听话,笑着对云烨答应一声,捧着银饼子眉花眼笑的就上了马车。
正当云烨一脸满足的看着家人兴高采烈的准备去花钱的时候,有人拽他的衣衫,低头看,原来是小武,一只手拽衣衫,一只手伸的老长,她也要钱?”小武,你是国公家的丫头,家财万贯的怎么也问我要,要是给了你,你爹爹会觉得我没规矩,故意让你家出丑。“云烨弯下腰对小武说。
这丫头现在在云家已经扎根了,蹭课,蹭吃,蹭喝,蹭玩,蹭衣服,这是小事,要是他爹知道还在里面蹭钱,云烨估计,老武绝对会发疯,国公府的脸面会丢光。”你是我师傅,我不问你要钱和谁要,我娘没有钱,每个月就给我五文钱,爹爹也不给我钱,只给哥哥,我都叫你师父了,你给莳莳银饼子,也就该给我,两个!“小丫头眼泪明显的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流下来,两根嫩白的指头伸在云烨眼前晃荡,要钱要的理直气壮。”你什么时候叫我师傅了,我怎么不知道,拜师这种事情你爹不答应,能行吗。“”前天你在太阳底下睡觉的时候,我喊了,你还答应了,现在要赖皮吗?“云烨挠挠头,有这事?不过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不定会有这种事情,瞅瞅泫然欲泣的小姑娘,实在是狠不下心,也罢,徒弟嘛,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再说了,教着念书的是文夫老先生,又不是我,未来的武媚娘智力上没问题,那就是把,明天给老武一张帖子,一个破落公爷,这点面子是必须给我的。
银饼子又不见了两枚,小丫头在钱袋里翻了两个看起来最大,最白净的,才小心的装在自己的小钱袋里,虎跳着就爬上了马车。
辛月撩起帘子在一边看,笑着不说话,那日暮要把头伸出来,被她蛮横的推了回去,这个小妾总是没规矩,不知道程夫人,牛夫人他们见了会不会发笑,很伤脑筋啊。
云烨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炉,隔着窗户递给辛月,拍拍她的俏脸,挥手示意她们启程。
今天和公输木有约,要不然云烨也很想去长安血拼一番,一年到头光挣钱不花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回到后花园,见奶奶在丫鬟的陪同下正在打理屋子里的青菜,老人家已经把菜园子当成自己活动筋骨的好地方,准备养好身子抱重孙,这几年由于云家又起来了,老太太心情大畅,整天笑的和弥勒佛似的,现在更加的慈悲了,云家庄子已经没有可以让她施舍救济的对象了,经常招来老太太的怨言,穷人都上哪去了?
穷人都上哪去了,很多,不过云家庄子是见不着了,发了财的土鳖,一个个的赛着盖房子,满世界的都在喝乔迁酒,就认准了青砖大瓦房,讲究些的人家,屋子里用白灰活着短麻线,齐齐的抹一遍,白白的好看,映衬着屋顶的细柠条编制的屋顶,煞是好看。
农户家都用黄土夯成围墙,不高,就到胸口,除了云家有一丈多高的围墙,其他人家都是半人高的,立在庄子里极为碍眼。
茄子要把不要的顶花掐去,要不然就会疯长不结茄子,这时候的茄子可是金贵菜,一个个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美其名曰,昆仑紫瓜。
奶奶正在用簸箕颠那些被水泡得鼓鼓的豌豆,上面的白色胚芽已经露了出来,再有三两天就会自己抽出茎叶来,奶奶细心的把里面坏的,变黑的,腐烂的豌豆挑出来。再把好的倒进衬有麻布的木盘里,用手抹均匀,放在阴凉的位置上。
云烨上前帮着把另外的几盘子也搁在架子上,就听奶奶说:”烨儿,小月最喜欢吃这嫩嫩的豌豆苗子,昨天清炒了一盘子被她一个人吃完了,那日暮好像也喜欢,就是小月不让她动,这些天奶奶没问过家事,不知道你处理的如何了,后院不宁,是豪门大忌,有多少人家就是败落在家里人互相勾心斗角上了,咱家可不敢出这种事,有些话你不好说,奶奶去说,小月是大的,就该容得下小的,几口青菜而已,想吃了就炒两盘子,一人一盘就是了,咱家不缺这点吃食。“”奶奶,您就是炒八盘子,该抢她还是会抢,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见自己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孙儿现在纳妾,其实最对不住的就是辛月,她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家里就该有规矩,你堂堂侯爷,只有一个妾,连通房丫鬟都没有,算是高官里面的异类,房家虽说没有妾,可是喝醋夫人的名头好听吗?一个妇道人家,这些事情就不该管,云家多子多孙才是她该操心的。“老奶奶现在气场很足,对于自己没有一大群重孙子围着,很是不满,要不是岭南实在太远,她早就跑岭南去看自己的大孙子去了。
给孩子云烨准备了好多东西,泥人就捏了十几个,放在砖窑里烤得硬硬的,再上了色,很漂亮。
奶奶不满足,硬是用自己的体己钱又准备了无数大小衣衫,怕孩子起夜冰了屁股,硬是找来两块暖玉,镶在小马桶上,看得云烨直心疼。”奶奶,咱家就是要允许人说话,要是把委屈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到时候相互捅刀子,那才恶心人,就这样挺好的,那日暮开春就回草原,草原上还一堆事呢。“”那好,奶奶不管了,只是这些天不许辛月再跑到你屋里,大着肚子不方便,就和我在一起。“奶奶就这样,看不惯云烨无节制的宠着家人,润娘被老奶奶打发到别院里专门接受两个老宫女的教导,据小丫眼泪八叉的汇报说:”惨不忍睹。“然后就抱着云烨恳求,千万不要把自己也送过去,她最多不再让憨憨捉弄家里人。
看看日头,已经到了午时,公输木还在等自己,和奶奶道别,云烨就匆匆的套上旺财,坐着马车向书院走去。
老公输这两年老的厉害,原因就是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吸血鬼徒弟,在李泰孜孜不倦的压榨下,老头子在一一种近乎悲壮的心态在教学生,就云晔看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在说老公输。
一个整天奇思妙想不断,又有坐起而行能力的人,科研是他,工匠是他,如果这两年不见老,才是怪事情。
茶泡好了,老公输也到了,李泰在外面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不敢进来,云烨说过,只要他进来,见一次打一次,上次把云烨的茶壶送给老爹,被云烨足足揍了三回。
被揍还没地方讲理,老爹根本就不听他的诉苦,只是告诉他,有本事就自己揍回来,和老子说算什么本事。
可怜的李泰肉体搏击完全是弱项,脑子又没有云烨转得快,自然处处吃瘪,被压制的死死的,在吃无数的闷亏之后,终于知道远离云烨才是保命之道。”云侯,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魏王千岁天资聪颖,更难的是肯下苦功,这两年老夫学的那些东西,已经被他掏的干干净净,从飞鸢。到水磨,再到织机,老夫已经是在疲于奔命了,终于熬到现在,教无可教之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后辈赶着狂奔的感觉,所以特意来向云侯请教,如何教魏王殿下,再如此下去,老夫会没命的。“老公输一脸的怅然,以前自己引以为傲的学识,竟然有被掏空的一天,想想自己违背组训,将家中的许多不传之秘都倾囊相授,就唏嘘不已。
云烨没说话,这样的学生过于混账,看来李泰还没有学会如何体谅他人,这样做人是不完整的,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是学不会这些的,一昧的索取,这是皇家的坏习气,要改啊。
从办公室角落里拎出两个铁做的半球,其中一个上面有一个细细的管子,管子口上有一节中空的牛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云烨在半球的口面中间抹上猪油,再把它们扣起来,用一个小小的风箱,使劲的拉,没几下,就抽不动了,云烨把管口的牛筋部位紧紧的扎起来,抓着管子就把半球拎了起来,公输木惊讶的发现,下面的那一半居然掉不下来。
他站起来用力的扯几下,还是扯不下来,茫然的看看云烨。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节 智多近乎妖
李泰从门外也发现了这一现象,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蹲在地上看看那个奇怪的圆球,还拿手巴拉一下,看着铁球在地上滚了一圈,又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用力的拽一下,没动静。
朝身后喊了一嗓子,立马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走了进来,对云烨,公输木抱拳施了一礼,就开始拉扯半球,李泰在边上紧张的观察。
云烨就不理会他们主仆三人,用小茶壶在两个极小的茶盅里斟满绿色的茶水,请公输木品茶,公输木粲然一笑,端起一个小杯子,放在鼻子下面嗅茶香,再轻轻的呷一口,不咽下去,让芳香尽情的在口中荡漾,陶醉非常。
云烨也端起一个,边喝边对老公输讲茶叶的妙处。
“先生不知,我以前听说过一种茶饼,这种饼子放得时间越长就越是珍贵,据说还有放了两百年的茶饼,每一口下去,就和喝金子差不多,可惜只是传闻,不得亲见,实在是遗憾,据说那滋味才是人间绝品。”
“两百年,那茶叶岂不是早就腐朽了,就这,还能喝?”
“的确可以喝,而且美味异常,这一点我还是肯定的,这个世界充满了奇妙,有许多我们根本就无法解释得谜团,物理学就是这样的一门学问,从行动坐卧走来解释我们的世界,我时常就在为从这个世界得到一点小小的发现而窃喜不已。”
两个人谈话谈得极为投入,公输木长须飘飘,云烨青衣黑发,不时间发出一声会心的大笑。
房间里已经人满为患了,一边五个光着上身的彪形大汉在扯绳子,青筋暴露,拴在铁球手柄上的绳子被扯得笔直,汗水如同蜿蜒的小蛇在肩背上滑落。
铁球犹自岿然不动,一方的力气稍微小了一些,被另一方扯倒,一个不小心撞翻了云烨的花架,花盆被摔得粉碎。
云烨不满的皱皱眉,来到被扔在地上的铁球边,把绑在牛筋管子上的绳子解下来,双手一分,铁球就被拉成两半,随手扔在墙角,对瞪大眼睛的李泰指指外面,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李泰轰走了那些侍卫,自己却留了下来,殷勤的给云烨和公输木倒茶,态度恭敬,这混蛋就是这样子,别看他卑躬屈膝的样子,他是在敬重你肚子里的学问,不是在敬重你这个人,哪怕是乞丐,只要对他学问有帮助,这混蛋也会一天看八回。
等把你的学问掏干净了,他全部学到手了,就会立刻翻脸,该是乞丐你就是乞丐,不再是那个让他尊敬的人,这种特点和倭人没有区别,现在的恭敬,只不过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羞辱你,魏王的便宜岂是好沾的?
有一个恐怖于斯的学生,难怪公输木会如此憔悴,每天都在为教他些什么犯愁。
得英才而育之,是每一个名师的渴盼,可惜的是世界上还有一种英才叫变态,是专门为了折磨老师而诞生的,比如眼前的李泰就是,举一反三已经不足以说明这家伙的资质,他就像一个口径巨大的潜水泵,不把老师肚子里的学问榨干榨尽,是不会罢手的。
云烨没有这种顾虑,如果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李泰把核潜艇造出来,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青雀,你为何放弃了对织机的研究,整天无所事事的晃荡,这也是你做事的原则?”
李泰眼睛瞅着墙角的两个半圆,心不在焉的回答:“父皇说这东西先不要研究了,要我慢慢来,说现在造出来有害无益,所以我就停下来,尽量的不去想他,先生,这铁球为何你拉开拉的如此轻松,我却费尽全力也做不到,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新学问,还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我天生力大无穷,两膀有九牛二虎之力,拳头上可以站人,胳膊上可以跑马,岂是尔等凡人可以比拟的?”
李泰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鄙夷,大声说:“我看到你松开了绑在牛筋管子上的细绳,奥妙一定就在那里,可是没有看见里面有其它东西,你用什么法子让两个半球黏的如此结实。上面有猪油,很明显猪油没有这么大的黏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李泰开始咆哮起来:“你不要和我打赌,我也不会和你赌,这种当我已经上了无数回,再也不吃这种亏了,你快告诉我!”
这家伙现在已经快疯了,现在已经彻底具备了疯子科学家的所有潜质,对于封地的事情,他已经好久没有理会过了,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别人都和傻子一样,当然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云烨是一个没有毛的猴子,剩下的都披着厚厚的皮毛在树上摘果子吃。
不能再戏弄他了,云烨请公输木又喝了一杯茶,对李泰说:“我说过我们的世界很奇妙,有一些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世界上的一切,为什么果子数量一定会掉下来,而不是掉到天上去,是什么力量让我们必须脚踩在大地上,而不是漫天的飞翔,这个铁球就可以解释其中的一种力量,很神奇吧,现在给你看他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看仔细了,我只做一遍。”
云烨在李泰师徒的目光中给茶杯斟满了水,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从案子上取过一张纸,慢慢的扣在茶杯口上,然后把茶杯倒过来。
李泰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张纸就能挡住满杯的水不让它们流出来,为什么?
他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张纸,那张纸被捅破了,杯子里的水哗的一下就洒了一地。
李泰没有迷茫,却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自己躲到一边拿了一大叠纸,一盆水,一个茶杯,就开始了自己伟大的发现之旅。
“云侯,这是什么缘故?”公输木一生都在研究天地的奥妙,见到神奇的事情,自然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奇。
“先生,这是空气的力量。”云烨没办法给他解释什么叫大气压强,只能这么说。
公输木用宽大的袖子来回的扇扇风,若有所思的对云烨说:“这么说空气也是一种阻碍是吗?风就是一种?他能推着巨舟在大江大河上航行,也能阻碍举伞的行人?”
“先生说的没错,空气也是有重量的,我们在空气中行走,其实和在水中行走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一个的阻力大,一个的阻力小,仅此而已。”
“我已经称量了一百六十一种东西在相同体积下的重量,难道说我还要称量空气吗?老天爷啊,我要先造出足够精确的秤,然后要把相同体积的空气放在秤上秤,我要如何把空气隔绝?不让它影响称量的准确性?
上回我把一个时辰,分成了七千两百份,现在还要把一斤分成一万份吗?你是在欺负人,这是一个精细活,我上回用沙漏来分时间,现在用什么来分割重量?
我们的重量起源于粟的份量,但是他依然很大,称不出空气来。“李泰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很沮丧的样子,他很想完善自己的密度表,可惜太难了。
云烨见自己刚才似乎给他的打击有些大,就温言说:”青雀,世上的伟大者,无一不是从艰难困苦中披荆斩棘而来的,你找到了路,就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最后找出真相,说不定人世间都会为你而改变。“李泰翻翻眼睛,这家伙现在只会一种表情,那就是鄙夷。”你以为我失望了,还是退却了?说一些狗屁不通的胡话来安慰人?
我是那种需要安慰的人吗?刚才只不过有点沮丧,让自己轻松一下,准备好心情就去干这件事。
别以为你刚才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铁球和杯子,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你把空气都赶跑了,一个用反装的风箱抽出空气,一个用水把空气挤出去,我只需要弄白你为何要一定把空气赶跑就行,说穿了就是多做几回实验,就一定会找出规律,你还唬不住我,哈哈哈哈。“李泰大笑着背着手走了出去,似乎对于自己的研究前景非常的有把握。
云烨看了公输木一眼,两个人一起苦笑摇头。”公输先生,我现在彻底的领会到你的痛苦了,这就是一个妖怪。“”老夫一定会短寿的,这是我的命,是老天在惩罚我,让我又痛苦又愉悦。“怏怏而别,抱拳道珍重,公输木现在大有易水相别的悲壮。
李家不出别的,尽出妖孽,拳打脚踢的把前来汇报钱庄事宜的李恪撵跑,开个破钱庄,现在就已经演变出来汇兑业务,这样下去,这世界还有别人家混的余地吗?
一个在整天想着怎么把他的廉价金银铜币,推向整个大唐,一个总是在琢磨怎么让老百姓把所有的钱都存进钱庄,好让全天下的人都成为李家的债务人。
最可气的是第三个,一个劲的向上天要真理,想要窥破人世间所有的秘密。
三驾马车开动,大唐如果还不能繁华几百年,就实在是没道理。
现在皇位对李泰,李恪没有一点的吸引力,因为他俩都明白,那是一个绝对会让自己束手束脚的位置,就连李承乾都更加的喜欢纵马四方,驰骋天下,不再把皇位当成自己的唯一选择。
郁闷的或许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二,自己费尽心力,抢来的皇位,现在自己的三个最优秀的儿子,没人把它当成一回事,让他有一种空落落的失望感。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节 无知者无畏
躺在马车上,缰绳就挂在马背上,旺财知道去哪,每天这时候都是云烨回家的时候,雷打不动。
马车在山路上缓缓行驶,旺财迈着悠闲地步伐拖着云烨回家,偶尔有一片残留的枯叶从树干上飘落,都会引起它的驻足观看。
走走停停,一人一马沐浴在夕阳里,都懒洋洋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旺财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朝云烨打了一个响鼻,告诉他前面有人。
抬头看,像是被马蜂蜇了一下,云烨顿时就窜了起来。
李二背着手站在小路上,身边只有一个满脸胡须的魏征,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烨。
“滚下来,前面带路,享福享的都造孽,朕一天到晚不得空闲,你却单人独马的享尽清闲。”
李二的胡须也越发的浓密了,而却还窜了一脸,梳理的整齐,油光光的发亮,身上一股龙涎香配制的香气顶着风都能闻到,穿着一件普通的衣衫,只是腰间挂的大玉佩,暴露了他的身份,谁家的平民敢用五根指头的玉雕?
“陛下白龙鱼服,实为不智,若有丝毫差池,就是魏征的不是,臣弹劾魏征不忠不敬,致陛下于险地,当重重责罚才可平息微臣心中怒火。”
李二自己坐上马车,就照着云烨刚才的样子斜躺在马车上,眯缝着眼睛说:“你知不知道,你学大臣们样子很恶心?一没有文臣风骨,二没有武将威势,从头到脚一个利字当头,脚下拴着两只大银饼子,真是所向无敌啊,可谓见佛杀佛,见魔杀魔,朕的治下,怎么会有你这种怪胎出现,人家是五百年必有圣人出,到了朕老天就给了你这么个货色,也不知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罚我。”
叹息一声,满脸的凄凉,李二在旺财屁股上踹一脚,示意它可以前行了。
云烨怒气冲冲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魏征,目光如果可以杀人,魏征早早就死无全尸了。
“别看我,这次出游是陛下的主意,我只是被抓来陪同的,陛下想在玉山休惬两天,散散心,过了这段时间,想要再偷闲,恐怕就没机会了。”
路两边的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用说百骑司的高手正在潜行,李二出行怎么可能会没有护卫。
“云侯对我老魏积怨很深啊,一见面就想让陛下处罚我,为何?”
魏征和云烨一左一右的跟在马车两边步行,魏征明知故问的问云烨。
“御史大夫高见,小子的确对你很不满,一个欠了人家巨额债务的家伙,还能活得如此写意,实在是吾辈楷模,不如明日请卢国公去你府上催债如何?”
“你拿老夫的名头卖钱,还未找你算账,你还敢提起此事,我那可怜的孩儿现在天天受商贾的铜臭之气熏陶,前几天已经知道向老夫借钱做生意了,听他说,河北的铁矿石价格低廉,准备贩运回来大发一笔,你如何解释?”
“早就听闻贵玉哥哥异于常人,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气魄,在下钦佩万分,如果贵玉哥哥的铁矿石运到长安只要比市价低,有多少小子要多少,要不然小子先下定金,预购十万斤如何?”
也只有魏贵玉这种脑子缺弦的人才会想起来把河北的铁矿石运到长安来,估计他忘了计算运东西还有运费这回事了。
魏征没好气的瞪了云烨一眼,还没开口,就听马车里的皇帝陛下发话了。
“玄成,你就让贵玉离这小子远些,朕的好孩子就毁在他手里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整天只知道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致封地于不顾,一个现在钻钱眼里拔都拔不出来,只要张嘴,浓浓的铜臭之气就能把人熏个跟头,好在太子是由朕亲自管教的这才得脱他的魔掌,贵玉是个憨厚的孩子千万不要被他带坏了。”
李二调侃的话语从马车里幽幽的传了出来,他现在对自己的三个孩子没有因为皇权而勾心斗角很不满意,他早就做好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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