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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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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燕山裹紧了裘衣,在火塘边瑟瑟发抖,心底的怨恨也从骨子深处冒了出来。

    李二,我要杀了你,云烨,我要让你和猪生活一辈子。

    憨憨用嘴拱开门,长长的鼻子忽闪忽闪的动来动去,它的目标是屋子里的那一盆苜蓿草,那是云烨看到那日暮在刷牙的时候总是牙龈出血,就特意从书院弄回来一些苜蓿草,准备炒了给那日暮下饭,这东西对于止血有极好的疗效,孙道长已经在试验它的效果了。

    屋子里好像没有人,憨憨挤进了门,肥硕的身子居然很灵活,刚来到大花盆的旁边,一只鞋子就飞了过来,砸在它的耳朵上,机灵的憨憨扭头就跑,屋子里有人。

    乙卯月甲午日,宜祭祀,宜入门宜祈福,云烨手里也握着一卷书,和窦燕山别无二致,都是万年历。

    “按照周期计算,李安澜该生了,说不定就是今日。”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就把万年历放在桌子上,双手合十,为李安澜和孩子的平安祈福。

    不知道万里之外的李安澜母子是否平安,云烨的心就像被油煎一样坐卧不安,眼皮跳的跳得厉害。

    长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快要憋死了,也安静不下来,上一封信还说自己一切安好,胎儿平安。

    云家仆役也来信报告说一切安好,就是公主过于劳累了些,那些土人一点都不听话,总是找麻烦,洪将军已经杀了三波了,还有作乱的。

    很明显,他们没有用怀柔的那一套,想用绝对的武力快速的把僚人镇压下去,好开始自己发财大计。

    那些急于发财的老兵,下手一定不会轻,整个僚地现在恐怕已经人头滚滚了。

    一支没有军纪约束的队伍,就是一群强盗,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更有效率,更有组织,也更加的凶悍。

    僚人死不死的,云烨管不着,也没法子管,鞭长莫及,就算是皇帝的旨意,在上万里之外也不会有多大的约束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不是一句空话,一封信跑到地头,事情早就过去了几个月了,尤其是岭南这个鬼地方,穷山恶水不说,拥兵自立的家伙层出不穷,百十个人就敢说自己是应天大王,他们为了粮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愿前期的杀戮李安澜遵照自己的安排不要去参与,在大军杀戮过后再进行安抚,军队做的过份了,要有限度的阻拦,好不好的先把人心收拢住。

    脑子里胡天胡帝的跑马,一会是孩子的啼哭,一会是满地的死尸,两种画面不停地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辛月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盘子枣糕,这是她唯一会做的一种点心,云烨都吃的快要吐了,说是枣糕,全是枣,见不着几粒米,甜的发苦。

    她自己乐此不疲,最是喜欢吃甜食,一个人吃一盘子都不腻。

    献宝似地把盘子放在云烨鼻子下面让他闻闻是不是很香。

    事实上枣子蒸熟以后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恶心味道,云烨从不吃煮的,或者蒸的枣子,只是碍于辛月的一片好心,才每回咬着牙吃一点,就说自己不喜欢吃甜的。

    还有两个月多月就要生了,云烨总是催她不停的活动,多运动一下,对她和孩子都好,将来生的时候也容易生产。

    眼前的大肚婆在不停的晃悠,万里之外还有一个在和老天挣命,这个时代,生孩子和进鬼门关差不多。

    “夫君今日的脸色很难看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也是,那日暮睡觉就不老实,明明晚上是竖着睡的,到了早上往往就会变成横的,昨晚就把腿搭在妾身的胸口上,害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知道云烨的习惯,辛月撕了一小块糟糕塞进云烨的嘴里,按着他的下巴上下活动两下就当是嚼了,自己撕了一大块,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那日暮冻柿子吃多了,闹肚子,哼唧半天了,也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给辛月腿上搭一条毯子,外面已经冷的伸不出手,屋檐下面挂了一长串的冰溜子,老钱正在拿竹竿一一的捣下来,这东西万一掉到头上很危险。

    外面的天空响晴响晴的,太阳照得努力,云烨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小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割,但愿那日暮今天会好起来。

    云烨搓搓手,不由自主的想。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节 有子万事足

    日出日落三百六,周而复始从头来。草木枯荣分四时,一岁月有十二圆。这是最朴素的计日歌诀,在他的面前,世上所有的荣衰枯华都只是一次日月的变化罢了。

    大唐在风调雨顺中进入了贞观六年,草原上刀光剑影终日不息,薛延陀联合吐谷浑还是向西突厥亮出了獠牙,西突厥人匆匆停止了互相的残杀,组成联军去对付自己以前的仆人。

    云烨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十九岁的青春少年已是大唐三品侯爵,这是一个异数,身着绯袍,立于当朝大佬之中,英武之气毫不逊于他人,苍老的面容中间一个年轻的面孔显得如此刺眼。

    ‘你踮着脚尖做什么,没规矩。“旁边站立牛进达拽他一把,让他规矩些,不要踮起脚尖一副傲视群伦的样子,到处都是前辈不要让人认为他已经骄傲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缩缩脖子赶紧站好,老牛今天已经批评好几次了,云烨不想把老头惹火了给自己添麻烦。

    祭天而已么,灰蒙蒙的长空里不知有哪些神灵等待今日赴最豪奢的宴会。

    这样的仪式,李二每年都要进行一次,只是今年有些特别,供桌上不但有三牲,还有几个滚圆的土豆,皇家经过三年的培育,终于培育出了足够多的种子,官田种的全这东西,据说已经足够种植一千亩的。

    云烨心里高兴啊,家里的憨憨把苜蓿草毁得一塌糊涂的都不生气,小东又在抱着罐子数钱,见到云烨来了,赶忙藏在身后,低下头等着哥哥教训,没想到哥哥拿过罐子看看,又给罐子里扔了两块银饼子,树叶落得如此的有韵致,尘土扬的就是美,混在尘土里就像腾云驾雾的妖怪,还是黄风怪。讨厌的长安城今日看着就喜庆。

    这几年的晦气一扫而空,李安澜到底给自己生了一个胖胖的儿子,足足七斤六两,从她的信里就看得出完全一副母鸡下了蛋的功臣模样。

    书信的最后还说,如果辛月生不出儿子,他儿子李容,完全可以过继给云烨继承香火,名字改成云容都没问题。

    有子万事足,李安澜有了儿子自然会狮子大张嘴,要东西要的理直气壮:产后身体虚弱,需要五千担粮食来补补,孩子身体不好,总是得病,需要药材若干,总之全是以车为单位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哪里不对,居然要这么些药材,足够吃两辈子的了。

    孩子没有亲爹给打的泥塑玩具,总是哭的恓惶,让人心里发酸,就是收了一百斤金子也不稀罕,就要一车泥塑,必须在孩子百天的时候送过来,那天她这个做娘的会把所有在岭南能请到的僚人都请来,告诉他们,僚人的王诞生了,虽然只会哭着吃奶,但是谁要是不听王的指令,后果一定会极其悲惨。

    新生了孩子,家里的仆役不够用,僚人都是粗手粗脚的不会照顾孩子,还是云家的仆役好使唤,指名道姓要云家的老仆,不要那些新晋的仆役,孩子没人保护也是个问题,必须再送来三十副铠甲,只要明光铠。

    除了铠甲,老奶奶完全答应,五千担粮食够干什么的,云家在威州不是有掌柜的吗,赶紧给送过去,就从当地筹集。

    孩子的小衣服装了满满两车,云烨捏了一天的泥人在窑里烤硬了,一起送过去。刘进宝为了博个好出身,自告奋勇的要去岭南,带走了足足六名护卫,都是家里的幼子,继承家业无望,只能去岭南拼一下。

    云三被专门派去照顾小少爷,同去的还有他老婆,离开了云烨,这家伙见不到半点的伤心,反而意气奋发的厉害。”小子,怎么一会像猴子,一会像个傻子,自言自语不说,还傻笑,莫非有甚好事不成,给老夫说说,稀罕的紧。“老程把脑袋凑过来,他的位置要比云烨和老牛靠前的多,不知怎么就靠过来了,似乎注意云烨很久了。”程伯伯,牛伯伯,祭天之后,咱们就去兴化坊,小侄做几样小菜,咱们好好饮上几杯,心里高兴,只是在这里不方便说。“老程,老牛深以为然,点点头,继续站好听李二对老天说长篇废话。

    家国天下,在戎在祀,云烨相信每一回祭天,李二都是诚心敬意的,提前三天开始吃斋,每日早晚沐浴,好色如命的李二这时候当然会禁绝房事,一个人清心寡欲的住在祈年殿里吃萝卜。

    巨大的铜号吹响了,声音低沉,像乌鸦一样在低空盘旋,每回李二都要站在最高处,张开双臂做拥抱天下状,那些打着赤膊的力士就会擂响牛皮巨鼓,然后就是铜锣,最后再以铜号压轴。

    烧纸钱,云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特意去问了史官,褚遂良对云烨的问题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只要是个人从生下来,就该会给祖先烧纸,云烨追问这个问题,有违孝道。

    不但他鄙视,旁边无意中听到谈话的孔颖达也斜着眼睛看云烨,就像看到了一坨大便,在他们看来,孝道这东西就是人本身就该有的,就跟人为什么要长两只手一样不需要问。”可是纸这个东西直到东汉才被宦官造出来,难道说在这之前,我们烧竹简?再之前,我们烧龟甲?石碑?还是青铜器?“”竖子无理,“两个老家伙完全就不讲理,他才不管事物是不是符合现实,只知道,孝道大于天,是人之所以称之为人的基础。

    羔羊跪乳,乌鸦反哺,都是人间美景,只有云烨这种穷根问底的不肖之徒,才是人间的耻辱。

    老程,老牛嘻嘻哈哈的看热闹,对于云烨和几位宿儒的争论假装看不见。

    云烨很想给他们讲讲,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出根由来的,稀里糊涂的可不行,就像褚遂良记录的云氏烧砖法,全部就那么六个字,和泥入范烧之。

    没错,就六个字,这个掌握着大唐最重要典籍记录内容的家伙把一项对国家军事经济都有极大作用的,巨大发明,就记录了六个字。

    不知道谁可以按照这六个字烧出砖来,倒是下面记录云烨的来龙去脉,祖先,籍贯考据的极为详细,祖系表,云定兴这个混蛋都赫然在目。这是在给历史丢脸,也是给云家抹黑。

    “登善公,伯施公,云家小门小户的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小子只希望您在考据云家的时候,将云家一笔带过就好,不值得您多费笔墨,只是那些制砖,造水泥,工程建构之法,还请您多多的费心,把它们写上去,将来传于后世,造福子孙才是大事。”

    褚遂良,虞世南相视一笑,对云烨说:“诸侯世系,乃是显名声,耀祖宗的大事,多少人恨不得上溯三代,你为何不孝至此?”

    “二位先生学贯古今,见识学问,非小子,一介黄口孺子可比,小子只是认为,那些奇巧淫技,既然可以强国家,富民生,就应该多一些字句描述而已,区区六个字,实在是不能尽数其中奥妙,要是断了传承,就会是我们民族的一大损失,小子宁愿自己的家族永世默默无闻,也不愿意那些书院的心血被埋没了。”

    ‘今后谁要是再敢说云烨是败家子,什么长安三害之类的话,老夫一定会大嘴巴抽他。“虞世南上前把勿板交在左手,在云烨肩膀上拍两下,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卷书,拍在云烨手里,哈哈大笑着与褚遂良相携而去。

    书没有名字,外面只是一张硬皮,打开首页,一行文字映入云烨的眼帘。

    贞观四年春,有异人门徒云烨者,集百工智慧,以奇巧之计做人所不能为之事……窑出万砖,一日万砖,十日百万,起高楼,建城池,善莫大焉。

    云烨再翻书,只见土豆的种植,云家肥料的运用,耧车,耕牛的穿鼻之法,冬日青菜的种植,上面全有,古代翻车,练车,渴乌,纪年,历历在目。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惭无地的云烨把书揣进怀里,追上前行的褚,虞二人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拱拱手就冲进了祈年殿。

    这是云烨首次从大唐的官方得到的最温馨的礼物,无需珍贵,只需用心即可。

    这些年就没干别的,就是想告诉大唐的所有人,不要忘记自己曾经为世界做过的每一份贡献,哪怕是最微小的一丝,也需要铭记,量的积累会引发质的变化。

    看来他们明白了,这就足够了,长安市民现在丛窦家毁灭中已经知道自己拥有力量,勋贵豪商家的仆役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没有人再随意打杀仆役,杀人如同屠狗的时代终归要结束。

    只要持之以恒的保持现在的做法,让每个人都吃饱肚子不是梦想。

    长长的同号想再次响起,云烨第一次认真地向老天祈福,老子终于是大唐的一员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节 不管事的救世主

    从云家庄子朝北走,有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这两年已经被马车牛车碾出一道浅浅的沟槽,石板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如同霜一样的白色雪层,抄一条斜插的小路走下去,远远就瞅见笼罩书院的青苍苍的柏树。

    曲卓踩看溜滑的积雪终於下到书院后门口,仰头就看见门楼嵌板上雕刻着的麒麟和蟠龙的图案,耳朵里又灌入悠长的诵读经书的声音。他进门後,目不斜规,更不左顾右盼,而是端直穿过院庭,一直来到云烨的办公室等待先生下课。

    云烨的办公室被誉为风可进,雨可进,学生先生可进,独魏王李泰不许进。所以曲卓安心的坐了下来,靠在椅子背上观察云烨的屋子。

    一间不大的屋子,从上到下,都刷了白灰,简单素洁,屋子里摆看一排排书架,架上搁满一摞摞书,进入後就嗅到一股清幽的书纸的气息。西进隔开形成套间,挂看厚厚的蓝色土布门帘,靠窗置一张宽大的书案,一只精雕细刻的玉石笔筒,一只玉石笔架和一双玉石镇纸,都是云烨的心爱之物。除了这些再不见任何摆设,不见一本书也不见一张纸,整个四面墙壁上,也不见一幅水墨画或一帧条幅,只在西山墙有一张奇怪的大唐疆域图。

    曲卓每次来都禁不住想,那些字书条幅挂满墙壁的文人学士:其实多数可能都是附情风雅的草包,像云烨先生这样其有学问的人,其实才不显山露水,只是装在自己肚子里,更不必挂到墙上去唬人。

    窗外的钟声响起,云烨肋下夹着一本书,手里拿着一个木头做的尺子,还有一个很大的三角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曲卓立刻就把那壶不烫不冷恰到好处的茶水捧了过去。

    云烨笑着接过茶水,就着壶嘴吸了一口,而后就把茶壶放在桌子上问曲卓:“你不在唐公哪里研究学问,为何会跑到我这里来?”

    “先生三日前就命我在此守候,缘何不承认了,三日前送别之时学生肩背上的三巴掌如果还说明不了问题,小子就无话可说了。”

    “我那三巴掌只是勉励你好好进学,勿要胡思乱想,做人实诚一点还是好的。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先生休要哄我,小子一个奴隶出身之人,蒙先生不弃,简拔于庶人之间,无以为报,饮水思源之心尚有,只要先生下令,虽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云烨把跪伏在地上的曲卓拉起来,笑着说:“书院从不示人以恩,再挟之以恩,我们所作所为都可以站在蓝天白云下任人检阅,你是一个聪明的学生,说的没错,那三巴掌就是给你的试探,如果你能领会,自然会有极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不过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学好唐俭的本事,日后你会有大展身手的机会。有一个好的职位,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担当。”

    “先生叫我来就是说这些?”

    云烨笑着点点头,对他说:“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人,我这么认为,书院也这么认为,陛下也会这么认为,每出现一个可造之材,他就必须接受相应的考验,你做好准备,因为他是痛苦的,有时候还会有性命之忧。”

    喝了一口茶又说:“你从三巴掌这件事里能听出弦外之音,我为你感到自豪,小子,受着吧,你会有无数的麻烦接踵而至,但愿你能挺得住。”

    “家母才从奴籍得脱,经不起风波,但是小子自己,您就别把我当成人,我自幼就在困苦中颠沛流离,曾经差点被耕牛顶死,也差点在风雪中冻死,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垂怜,小子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没把自己当成人,先生,您就不该告诉我,让我在恐惧中爆发岂不是更好?”

    “你听说书院何时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过任何人,路是自己选的,不要后悔,去吧,你既然已经答应,那么就受着吧,我们不会帮你,也不会额外添加难度,经受得住,你会获得推荐,经受不住,书院再也不会管你,任由你自生自灭。

    目送曲卓离开,云烨大笑起来,喃喃自语地说:“小子,老师只能帮你到这了。”

    事情的起因很平常,普通的就像我们每天都要吃饭一样。这小子在此次出使中几乎占尽了便宜,鸿胪寺的官员对他早就耿耿于怀,尤其是唐俭的小儿子,唐善治也对自己父亲把传家的学问交给外人心存不满,放出话来要那个牧牛儿好看,云烨不介意给他一点帮助,但是更希望他能熬过这场风波,不管从礼法,还是到地位,他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只有给他错觉,认为这是一场考试,或者他会挺过来,世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如果连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指望他别的吗?

    需要帮助的不止曲卓一个,透过花枝,一个高大的青衣男子,捧着一卷书在郁郁独行,别的学生快步的从他身边穿过,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当成了空气。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后来是如何的飞黄腾达,云烨就打算让他在书院里教一辈子书算了,在和一大群纨绔的交锋中失败得一塌糊涂,土地兼并问题似乎成了一道不可解开的难题,每个人都认为大唐有数之不尽的土地,足够让所有人都得到自己的一份。

    最多就是远近不同罢了,马周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世家豪门享受无上尊荣之时,就该多承担一些责任,比如远处的土地更应该分给贵族,而不是平民,作为弱小的一方,平民更因该受到照顾。

    这些天云烨在冷眼旁观,眼看着马周遭受口诛笔伐也不上前帮他一把,现在,这个穷困的学生似乎已经陷入了困境。

    他自己的团队被那些该死的纨绔们分化拉拢,诱惑之后如同大难来临前的麻雀,乌泱泱的一哄而散。

    那些纨绔们没有用强硬手段,只是利用了自己的优势,把这些学生的后顾之忧解决了而已。

    这在书院是合理的,每个人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源是合理的,以势压人,不是不可以,只要不威胁,恫吓,就可以。

    贫家子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需要另辟蹊径,靠别人的施舍不是长久之计,国际歌都说,从里都没有什么救世主,高僧也说过,拜佛就是把自己,对于这些推卸责任的话,云烨爱死他们了。

    智慧的力量是无限的,马周明显还没有发现对方的破绽,看到云烨过来,就想请云烨为贫民们说一句公道话,在他看来,先生是如此的大公无私,自己一定会获得支持,只是他忘记了,先生也是纨绔,还是最大的一个。

    “云侯,您是书院的先生,难道您也眼看着大唐一步步的走向深渊也不拉一把么?”一开口就是大义,或许他以为先生和他一样是一个慷慨激昂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人。虽然求错了对象,但是现在懂得向他人求助,这是一个好开端啊。

    “马周,你求错对象了,按你的理论,我也是受益的一方,你在缘木求鱼,向既得利益者请求帮助,与要求老虎把吃人的狼杀死一样无理,狼吃人,老虎就不吃人?”

    拍拍马周的后背,云烨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如丧考妣的马周。他自己不想出办法,没有人能够帮得到他,不过云烨对他有信心,千古名臣不会只有这两下子。

    书院门口的小店依旧热闹,这里是唯一一处可以让学生们放纵的场合,不管他们如何的吵闹,黄鼠都笑眯眯的趴在油光发亮的柜台后面,瞅着他们笑闹,这时候他一般在柜台上放一小碗酒,就着几颗在炉子上煨熟的黄豆,喝自己每日里的那一小碗酒。

    他喜欢这种日子,老婆说每天只能喝二两,他就喝二两,绝不会多喝一两,也不会少喝一两。

    今天的黄豆煨的极干,嚼在嘴里嘎巴脆,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趴在他旁边,给他把散乱的黄豆拢在一起,只是为了要自己的爹爹拿起来顺手一些。

    云烨毫不客气的把黄豆全抓了过来,一颗一颗的扔嘴里嚼,他不喝酒,就是喜欢抢黄鼠的豆子吃。

    有这毛病的不是只有云烨一个人,李泰也是这样,为这不知道挨了多少小姑娘的白眼,太熟了,一个刚刚开始抽条的半大孩子,还不知道王爷和侯爷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这是两个恶人,都喜欢变着法的欺负自己的爹爹。

    ‘黄鼠,你这些天闲的可以啊,书院每月给你两贯钱不是要你闲暇时给自家看店的,庄子上现在好多人家都在挖窖,你就不去盯着看看,万一要是窖塌了,死了人,看你怎么办,老脸往那搁。”

    “侯爷,现在咱庄子上的人家都疯了,家家都在挖窖,有几户人家挖得窖足以把全家埋进去,就这还不满意,用木头顶了继续往深里挖,还不是莲藕和土豆闹得,家家户户去年挣了钱,今年都想多存些莲菜,全指望着开春多换些钱,破莲菜也敢要两文钱一斤,这庄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窖,有几户还挖通了,再这么下去,庄子就被挖空了,到时候有个水灾,塌下去麻烦就大了。

    我才骂了几户人家,贪财贪得连命都不要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节 五十岁的处女问题

    李靖在研究草原地形,李绩在前方调兵遣将,杜如晦在准备粮草器械,李承乾做好了随军出征的准备,李二在准备大规模从民间抽调府兵的诏令,房玄龄忙着准备随军的文官。就连长孙都开始吃素,为将士们祈福,大唐这架战争机器已经开始运转,上上下下的一片忙碌。

    只有云烨悠闲得厉害,兵部的两次行文都被他以病体未愈的借口搪塞过去。相比战争,他更加喜欢和黄鼠聊天。

    “你一天躲家里不出去,围着老婆转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样子。”

    “侯爷,小的以前独来独往,经历过凶险无数,现在就想守在婆娘娃跟前,日子无趣了些,小的没出息,就是喜欢现在的这种无趣,婆娘肚子大了,现在还出不去。”

    黄鼠的理想就是这样,做个小老板,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都是天注定的,只是他没想过自己和黄鼠就没有一点差别,前面说黄鼠的话,还是老程训斥云烨自己的话。

    旺财拖着马车把云烨往家里拖,人和马都不愿意回家,用最慢的速度往家里赶,路边枯草里有动静,就跳下马车,用棍子抽打一下,看能不能惊出一只兔子来,看到树梢上落下休息的一大群麻雀,就扔一块石头把他们都惊起来。

    家里的大肚婆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产,怀了孕,脾气变的一塌糊涂,各种小性子耍得无法无天,最喜欢让那日暮伺候,哪怕她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好,也要让那日暮陪在自己身边。

    原来想着那日暮会很委屈,谁知道那日暮自己也喜欢往辛月跟前凑,被指使的滴溜溜转,也无怨无悔,一整天都张着嘴露出白牙傻笑。

    为这事云烨已经说了辛月好几回,可惜还是屡教不改。

    “那日暮泡的茶就不能喝,她会往死里放茶叶,那么些丫环你就逮着她一个人使唤啊。”

    才回家,正在给旺财解缰绳,辛月就迎来上来,把一起迎过来的那日暮推回去,让去准备茶水,自己很殷勤的拿刷子给云烨刷身上的尘土。

    “那日暮在家里待不了多久啦,您是男人家不懂,咱们这个家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只有多干活,多忙碌一些,心里想着怎么和我折腾,这样才不会感到寂寞,才会对这个家有念想,您以为我喜欢她给我洗脚啊,洗一回我的脚疼了两天,就是让这个傻女人心里畅快一下。”

    辛月只要说起这些,就一副智珠在握的淡定模样,远比李大将军谈军事方略要有把握得多。

    “两个变态,一个喜欢欺负人,一个喜欢被人欺负,我是没话说了,弄不懂你们这些婆娘的事情。‘‘您要是说军国大事,妾身一窍不通,那是您该管的,女人掺合进去就是不懂事了,您没见娘娘都不掺合朝政么?您的地图妾身也看不明白,上面都是点兵遣将的大事,您就胡乱摆在桌子上,要是被探子看了去,还不知道会死多少将士,这是钥匙,全给您收起来了,让江叔他们多盯着点,前面还看见莳莳和小武围在您标了小旗子的地图上瞎看,这可不成。

    至于家里的事情,您就少管些,那日暮不会被我欺负,她有宦娘帮她出主意,逆来顺受的,别以为妾身看不出来,就是装可怜,讨您的心疼,您以前可是从来不说我的,现在才几天啊,您就说了我四五回。

    别看那丫头傻兮兮的,心里头明白着那,您可是小瞧了自己的小妾。“拿过辛月手里的刷子,顺便给旺财也刷刷,冬天里的旺财,毛色靓丽,闪着油光,现在的皮毛颜色终于纯正了下来,枣红色,长脸上有一块白斑,还在眉心位置,四个蹄子根上也是白的,如果是黑马,就是有名的乌云踏雪。

    李淳风就是一个找骂的,还敢说旺财有泪槽,是个扫把星,需要赶快把这匹马处理掉。

    处理你妹啊,你说把我处理掉都行,我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扫把星,这名头在长安是出了名的,处理旺财?这是纯粹找死,谁家的马有旺财招人疼?我家一向都把他当招财猫来供着的。

    眉心的白斑是泪槽?那是宝马的标志,当时就把瘦弱的李淳风按在马槽上揍了一顿,直到他改口说是一匹宝马才放过他。

    和旺财相比,李淳风屁都不是,在云烨看来,一个骗吃骗喝的道士,一整天忽悠这个,忽悠那个,据说可以看到后五百年的事情。

    不是云烨看不起这对在大唐被当作神仙一样的师徒,你他娘的最多看五百年,老子对以后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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