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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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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云家牌楼,显得更加的高大巍峨,辛月才让人重新刷了两遍漆,富丽堂皇,庄严肃穆已经无法诉说他的资质,辛月这是下了血本啊,就为了给那日暮一个下马威。
没效果,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对那日暮没有一点效果,她只单纯的认为云家的牌楼花花绿绿的很好看。辛月的钱白花了。
那日暮走在即将收摊的集市上,活波的像只小麻雀,她什么都喜欢,只是郁闷一点,就是这里的东西不能检,需要给钱。
明知道家里的人都在等,云烨也不催促那日暮,陪着她在集市上漫步,直到那日暮要把两口巨大的锅子要往马车上搬,云烨才制止了她的不理智行为。
这时候马车上已经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塞满了,什么漂亮绸缎,新式的椅子,涂了红漆的马桶,小孩子的拨浪鼓,风车,还有各种秋日里才下来的果子。
她自己抱着两个云烨给她掰开的石榴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得意,把石榴籽嚼的咯吱咯吱直响。
那日暮失望的看着摊贩们纷纷离开,草原上只有天神生日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每回的离别,说不定都是生离死别,所以那日暮不喜欢离别,一点都不喜欢。”明天日出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来的,每天都是这么热闹。“”真的?明天他们不去放羊?“”不去,他们就靠着卖东西生活,就像你在草原上看到的商队一样。“单纯的人,哀怨来得快,去得也快,听云烨说他们只不过是回去睡觉,明日日出还会出来,心中立刻就没有了悲伤,只有满心的欢喜。
云烨做好了那日暮在家里闹笑话的准备,也做好了救场的准备,只要看看辛月扬起来的脖子,就知道那日暮将会遭受怎样的刁难。
事实与云烨想的不一样,那日暮拜见老奶奶的时候礼仪标准的近乎无可挑剔,无论是称谓,还是跪拜,都合乎标准。
奶奶高兴的把那日暮扶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笑的最都合不拢,丰乳肥臀从来都是一个好生养的标志,云家现在只有两个孩子,太少了,如果不是云烨极力反对,奶奶早就给云烨娶了不知多少房妾侍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节 夫妻夜话
那日暮非寻常羡慕辛月的衣服,绯红色的袍子,上面全是绣上去的花朵,头上戴着一顶珍珠冠,一只颤微微地金步摇插在头发上,上面的孔雀似乎要振翅飞翔。
看得出来,她很想要一个那种簪子,可是辛月板着脸,让她不敢乱动,瘪着嘴委委屈屈的给辛月见了礼,回头就拉住云烨的手不松开。
指着辛月头上的簪子,不停地摇云烨的胳膊,她也要。
辛月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刚要发作,又立刻变成了笑脸,她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给那日暮向鸿胪寺申请的衣袍,七品的命妇服饰,侯爷的小妾就是享受这个七品待遇。
脸上堆着笑意,向那日暮招手,从身后的衣箱里拿出那日暮的那套官服,雪青色的,还有纱做的中单,珠冠也有,就是上面的珍珠没有辛月的珠冠上的大,没有她的那么繁复。
辛月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自己耍威风只能在那日暮和云烨面前耍,不能让外人看见,否则云烨会生气,自己脸面上也不好看。
那日暮笑的像只小狗,看到有漂亮的衣服穿,左右看看,立刻把门关上,几下子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准备试着穿自己的新衣服。
云烨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辛月的下巴快要脱臼了,那日暮近乎完美的身体就暴露在两人面前,高耸的胸部,浑圆的臀部,纤细的腰肢,结实的大腿,全身呈一种妖艳的美丽。
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衣服,不用刺绣,不用挂珍珠,健康本身就是一种美。
辛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再看看自己的腿,再比划一下胳膊,最后把目光落在高高的肚皮上,才找回来一点点自信。
作为大姐,自然不会任由那日暮自己随便光着身子研究衣服到底该怎么穿,站起来帮着那日暮一件件的穿好,这才对云烨说:”人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还真是没有说错,你在草原上都能找到人间绝色,夫君好本事。“瞅着呀牙切齿的辛月,云烨只能摸着鼻子苦笑,鬼才知道,那日暮两年间居然会出落得如此美丽,以前那个干巴的小姑娘像是气球一样被吹了起来,整日的骑马劳作,让老天给了她一副最匀称美丽的身体。
那日暮不停地在云烨,辛月面前显摆自己的新衣服,小姑娘穿诰命服饰,居然被她穿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辛月算是看出来了,那日暮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蛮子,自己想用礼仪,地位压制完全是在对牛弹琴,虽然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心里却在得意的大笑,这样的女人是没能力,也没资格掌管云家的。
威胁去了,笑容就越发的和善,挽着那日暮站在自己的大镜子面前可是帮助那日暮打扮,不管怎么说,云家的小妾,美艳过人总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云家二夫人的美艳之名立刻就传遍了长安那些勋贵的府上,娶个妾,还不值得家主出马,府上的那些夫人,如夫人,通房丫鬟却个个都伸长了颈子,准备看看草原上的美人是一个怎样的风情。
草原上的女子从来都不忌讳展示自己的美丽,爽朗的性格,大胆的举动,都让这些自幼长在深闺里的妇人极其的新鲜。
传到最后,就成了云烨娶了一个祸国殃民的漂亮小妾,李承乾都问了八回了,那日暮有没有妹妹,如果有不妨请到中原来,由他好好招待一番。”你娶小妾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做那个倒霉的傧相,上回你娶苏娘子的时候,我的内伤到现在都没好,棒槌上连绫子都不裹,就往身上招呼,受不了了,你如果和你爹一样有那么多老婆,我每回都挨一回揍的话,估计会早早没命,拜托了,求你再找一位傧相好不好,比如你弟弟李泰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正在喝茶的李泰呛咳几声,摇着手说:”那些妇人都是疯子,我看见有拿长针的,烨子,你的屁股还好吧。她们下手很凶残。“李恪摇着扇子大冷天的扮斯文,轻声说:”烨子,你的傧相做的极好,我看等我明年成亲的时候也请你作傧相好了。“李泰笑嘻嘻的附和说:”我们三兄弟的傧相都由你来算了,我算了一下,每成一次亲,你会挨三十余棒,皇家的规矩,大哥会有十二个妾,我俩每人会有八个,这样算下来,你会挨八百多棒,再算上三个王妃,也就一千棒的样子,你还能撑得住。“”如果允许我在你们成亲的时候穿光明铠那就没问题,否则免谈,要不然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做傧相而被妇人们活活殴死的典范。“”旺财的祥瑞表已经报上去了,你家旺财会有封赏,估计就是一些财帛罢了,你出的馊主意就不要提了,我朝的官位清贵,还没有沦落到许给牲口的道理。“这就是三个专门来祝贺云烨纳妾的家伙,嘴极臭,心地恶毒,其中一个还在打云烨不存在的小姨子的主意。
把兄弟三人连哄带赶的弄出家门,回到后堂,去发现辛月拖着肚子在新房里忙忙碌碌的操持,给茶壶上包厚垫子,給蜡烛剪灯花,还不停的把毯子掀起来,看看下面有没有核桃之类会硌人的东西。
那日暮坐在床前,眼睛忽闪着对云烨使眼色,示意可以吧辛月撵走了。载单纯的女子也不希望自己的新婚之夜还有一个女人围观。”太子走了?怎么不多聊一会,时间还早,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可是很晚才回来,怎么,舍不得你的美人?“辛月坐了下来,斜着眼睛瞄云烨一眼,忿忿不平,似乎云烨和那日暮多呆一会,也是一种罪恶,自己就吃了大亏。”不想走就留着,今晚还不知道怎么哭呢,在跟前我看着也好。“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她哪里是在干活,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好留在新房里,看那日暮如何霸占自己丈夫的。
话音才落,辛月就钻到床上去了,毯子盖到鼻子尖上,露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准备看两个人如何开始。
这还开始个屁啊,睡觉,在那日暮兹里哇啦的叫声里,把她的官服脱掉,推进毯子里,自己也脱掉外袍,躺在最外面,一口气就吹灭了蜡烛。
床里面传来辛月憋得很辛苦的笑声,让人直想抽他,鉴于她现在是孕妇,不好动暴力。
那日暮不停地嘟囔着,还用手在云烨的肚皮上画圈圈,被辛月在屁股上抽了两下这才安静下来。
如果说那日暮什么都不知道那可是冤枉她了,那天在辛月面前脱掉衣服,就是存着炫耀的心理,当然这也吧辛月打击的不轻。
闹得辛月唯恐自己因为怀孕没办法色诱丈夫而失去他的宠爱,所以才有了今晚奇怪的举动。”你们两个听着,我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就守着你们两个过,阿月已经有了身孕,估计会是男孩,我这辈子就没有生女儿的命,尽管我非常的想要一个女儿。
一辈子很长也很短,阿月,我原本打算就娶一个妻子的,你也知道,后来事情赶到这个地步,我不娶那日暮是不成了,草原上风云变幻的,不是她一个傻姑娘能应付得了的,这孩子把命都给了我,从情从理我都没有抛弃她的理由。
我从不相信命运,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该在我的把握之中,很可惜,我到底还是在随波逐流,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们就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活着,不要难过,也不要悲伤,等到我死的时候,你们就把我截成两节,一人留一节做个念想,就当是我赔罪了,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我的不好。“那日暮紧紧地搂着云烨,几乎用了她最大的力气,不说话,就用行动告诉云烨,自己是多么的在乎他。
辛月从毯子里爬出来,哭着拍了云烨一把说:”大好的日子还说丧气话,嫌弃妾身就说,撵出去就好,偏偏说这些话在心里扎刀子。“”衣服脱了,躺好,听我说话,不准插嘴,“云烨爬起来三两下又把辛月的衣服给脱掉,再给塞会毯子里。”咱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长安城里虽然有名声也还是一个二流的家族,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在草原做了一些布置,李靖非常质疑我的选择,但是没有把柄,他无从下嘴。“”这个老混蛋占了咱家那么多的便宜,还和咱家过不去,良心都喂了狗了,夫君为了赚点钱,都累得没人形了,一个个还下死手坑,夫君,不行的话,咱们全家就躲在雨山不出去了,那日暮妹妹也搬回来,咱家的钱足够花十辈子了。“”要不然搬到草原上去,姐姐也去,我们白天放牛,晚上听哥哥讲故事,看星星,草原上的天是最蓝的,我们让宦娘给我们看孩子,老奶奶坐在帐篷里熬茶,好不好。“‘这两种日子其实是我这辈子最想过的日子,等到妹妹们都出嫁了,我们就不管朝堂上的事情,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去草原,下第一场雪之前我们回玉山,这是神仙才有的好日子啊。”
不知什么时候云烨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中间,两个女人一人抱着一只胳膊,在他耳边轻轻的诉说自己的理想,一会儿是玉山的安逸,一会儿是草原的辽阔,带着笑意,云烨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所有人的理想都在飞翔,手轻轻一招,就会有最甜美的理想华为甘甜的果实任他品尝……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节 那日暮的惊喜
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一起睡了一个晚上,情况就得到了好转。没得选择之下,顺其自然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宦娘一大早看到活蹦乱跳的那日暮就叹气,谁家新娘子第二天起来不是步履蹒跚,满脸病容,为何自己这个比女儿还亲的傻姑娘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居然在和小丫比赛爬树。
老奶奶笑成了一朵花,婶婶,姑姑都在都陪在老奶奶身边捂着嘴偷笑,辛月脸红的像要渗出血来,绞着手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昨晚三个人在一个屋子里睡的事情,家里几个老人都知道了,再一看那日暮大清早的就在上蹿下跳的参观自己家,那里还不明白辛月的小心思。
老奶奶现在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管,就是整天笑眯眯的准备抱孙子,每天早上一碗牛奶,两个鸡蛋,从不间断,说是要多活几年,看着云家子孙满堂的才准备去见老祖宗。
云烨和蒔莳趴在桌子上吃早饭,还是蒔莳乖巧,每天都陪着师傅吃饭,不像小丫几个,数钱的数钱,练武的练武,每一个有良心的,云烨发现,自己教育出来的妹妹,似乎和其他人家的女子不一样,独立性似乎更强一点,自尊心似乎也强得要命。
一娘出嫁,辛月给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云烨又添了不少,奶奶婶婶,姑姑都从自己的例份里拿出一部分补贴这个没娘的孩子。
当云烨把一娘背出家门要往马车里放的时候,她揪着云烨的衫子不肯松手,眼泪把脸上才画好的妆容都弄花了。
云烨也不舒服,一娘一向温婉可人,如今就要嫁给那个骑在马上得意洋洋的家伙,这家伙便宜占大了。
“一娘,如果那小子敢欺负你,就告诉哥哥,回头我把他的腿打折。”
不管云烨愿意不愿意,一娘都要出嫁的,看着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去,云烨的心情就越发的糟糕了。
润娘现在很听话,躲在家里不出门,认真的跟着文夫先生学,前些天已经能把千字文背下来了,很好,就是秦家送过来的那两只猞猁不好处理,每天都要有人牵着出门去溜一圈才行。
那日暮很喜欢家里的花园,见到菊花,就摘了一朵大的,插在头上一个劲的问云烨自己好不好看。
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秋柿子,经了霜才好吃,那日暮不管那些,自己拿了竹竿子往下捅,让丫鬟给她接住,可怜的丫鬟,拿裙子兜,看不准就砸在头上,顶着一脑门子的柿子浆,想哭又不敢哭。
云烨看不下去,把她的竹竿子拿过来,用薄铁片给她弯了一个弯钩,下面再缝上一个布口袋,这下子只要用铁片把柿子勾下来,就会落进口袋里,柿子完好无损。
摘柿子的问题解决了,吃柿子又出了问题,傻姑娘连皮都不剥就往嘴里塞,等云烨发现的时候,嘴已经麻的说不出话来,不明白那么涩的柿子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看她还是一副很想吃的样子,云烨无奈之下,只好给她做柿子饼。
把去皮的柿子放在面粉坑里,剁得稀烂,再活好面,加一点牛油,最后放在铁板上烙,还好,很成功,味道香甜,清香宜人。
云烨的耐性永远也只有一瞬间,做好了一锅,就绝对不会去做第二次。不过看到那日暮把一盘子柿子饼给奶奶,婶婶,姑姑,还有宦娘送了过去,自己像只小狗一样又跑回来准备让云烨再做一次。
“啧啧啧,果然是只记得新人笑,不记得旧人哭,做个吃食都没我的份,看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没人疼了。”
辛月虽然和那日暮相处的极好,但是嘴上却从不饶人,最见不得云烨和那日暮独自行动把自己抛在一边。
这还说什么呀,如今的日子就像是煎熬,和那日暮睡个觉都要时时提防辛月闯进来。
好不容易有了和那日暮独处的机会,完成了周公之礼,天还没亮,辛月就嚷嚷着要看新媳妇,新郎官不值钱,被推到一边,自己掀开被子看光溜溜的新娘子,才浸完井水的冰手就在那日暮的身上胡摸,惹得兹里哇啦的叫,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新郎官的光脊梁上拍两下,仰天笑两声,就得意的出门去了,只留下两个拥着毯子的新人面面相觑。
“想吃就吭声,不要说怪话,再做就是了。”
这婆娘现在快疯了,惹不起,云烨继续刚才的工作,柿子饼一出炉,就被辛月霸占了,自己拿三个,才给那日暮一个,分得清楚。
摇摇头,把俩婆娘拽回屋子说:‘咱们这样子被全家看笑话,这样吧,咱们三去小楼里住,谁也不带,就我们三个,丫鬟都不要,自己过几天宽松日子。“这个提议获得了两人的一致同意,不过不去小楼,而是去长安,去兴化坊的院子里住,丫鬟必须要,家丁也要,不然会被笑话,有敢嚼舌头的立刻板子伺候。
看着诰命夫人大发神威的指手画脚,云烨对那日暮说:”就你的气势,还不行啊。“有样学样,那日暮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强学习,就跟在辛月的身后一板一眼的学,从发式到穿衣,再到走路,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学,就连辛月骂丫鬟的茶壶样子也学了个十足。
北风紧了,草原上该飘雪了,那日暮回不去,云烨也没有让她回草原的准备,大冬天在草原,就是受罪,现在草原上有云家的外族管事在操持,那日暮回不去也不要紧,等到春暖花开了再回去,草原上的花朵呆在温室里会枯萎的。
那日暮这几天总是提到那些羊羔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过冬,云烨知道,她想草原了。”如果想草原了,就唱唱歌,你不是一直都想唱歌么?唱就是了。“”不行的,哥哥,这里是长安,不是草原,我胡乱唱歌会被别人笑话你。“那日暮蹲下来,把云烨的鞋子脱掉,给他换上一双烤的暖暖活活的拖鞋,仰着脸对云烨说。”没关系,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在那里可以好好唱歌,我陪你一起唱,夫人也去,就我们三个,如果你喜欢,我们就唱一夜,那日暮的歌,我永远也听不厌。”
大唐女子就听不得情话,不管是都市里锦心绣口的才女,还是草原上天真烂漫的少女,听到云烨枯燥无味的情话,都会眼睛里含泪,全身发烫,腿发软。
辛月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行动起来很吃力,看她的样子就像吞下去了一个篮球,整天抱着肚子哼哼。
有好几回,云烨掀开她的衣服,看她被撑得发亮的肚皮,就为她担心,上面细细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总担心她的肚子被撑爆。
怀孕的女人干什么都显得笨拙,伺候辛月穿衣,套鞋子,云烨从不假手他人,就连晚间频繁的起夜,云烨都亲自服侍。
她很容易抽筋,每天按摩小腿和脚,云烨规定死了时辰,从不间断,至于小家以外的事情,他充耳不闻,就连程处默,牛见虎,都见不了他几次。于是长安就开始笑话云烨沉浸在温柔乡不可自拔。
这是小事情,今晚给那日暮的惊喜才是云烨关心的大事,至于薛延陀惹怒西突厥,被人家把使者的人头穿在铁矛上警示四方这种小事情就不在云烨的关心范围。
吐谷浑的大长老一头碰死在大唐延年殿的门柱上就更和云烨扯不上关系,自己要死,谁也拦不住。
林掌柜果然不负众望,据传回来的消息,高丽国主极度喜欢琉璃器,尤其是一件琉璃球,被他誉为人间少有,世上难寻,不顾大臣的反对,执意用永安三州的存粮交换了三十件精美的琉璃器,现在这些粮食已经被运回辽东,本慷慨的杜大将军全部买下,昨日兵部就把铜钱换成了金子存入云家的户头,连折扣都没打。
辛月站在床上精心的为那日暮梳妆打扮,特意把她的头发打散结成辫子,穿上云家特制的皮袄,一个美丽的突厥少女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夜幕刚刚降临,那日暮就催促云烨赶紧准备,她等不及要去看看自己唱歌的地方是一个怎样美丽的地方。云烨已经夸了一天了。
没有去城外,也没有去皇家园林,就在兴化坊的剧院里,只要是房子里,那日暮就不喜欢,虽然不高兴,她依然装作欢喜的样子,只是眼睛里的失望之色谁都能看得出来。
马车停在天桥上,几个云家的剧院管事施了一礼就去准备了,今晚的灯光,安全还需要他们掌控。
舞台上长满了绿色的小草,足足有两寸高,七八只白的像白云一样的小羊羔在啃草,还有一顶毡房就扎在在舞台中间,旁边的木桩子上还拴着一只大狗,旺财把头伸进毡房里好奇地打量,这位群众演员是自己跑来的。
牧民是离不了羊群的,看到羊羔,那日暮就飞快的跑了过去,抱着小羊泪流满面。
“夫君,你是怎么把草种在那个石头台子上的?”辛月用肩膀拱拱云烨问道。
“简单,麻包里装一层薄薄的土,再把草籽撒进去,草自己就从麻包的窟窿里钻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自娱自乐
那日暮甜甜的对云烨一笑,再看看身后画在布上的蓝天白云和草原,这是云烨求离石用了三天时间才画好的,不过历史也因此知道了比例这个东西,一上手就捻熟无比,近处的草,远处的山,天上的云彩惟妙惟肖。
抱着羊羔亲昵几下,又揉揉那只牧羊犬的头,把旺财的脑袋从毡房里推出去,在里面柔软的地毯上打两个滚,熟练地从锅底捏出一块奶渣,这是她的家,云烨按照她给自己描绘过的样子,建造了这个不大的毡房。
从地上揪起一株小草,含在嘴里,又远远的吐了出去,这是真的草。不是在做梦。
她欢快的跑出来,把云烨和辛月迎进了自己的毡房,就像在迎接自己敬爱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一猫身就进了毡房,没有牛粪,让那日暮很纠结,自己的客人来了,却没有热奶子迎客,实在是太失礼了,好在云烨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从身后提出一个小小的红泥炉子,里面已经有了红红的炭火。
那日暮顿时高兴起来,从木桶里舀出新鲜的奶子,装在锅子里架在火上,把酥油,盐放进去,搅拌,后来拍拍后脑勺,从木格子拿出一小罐茶叶,这是云烨教她的,那日暮很喜欢喝这种酥油茶,每顿都离不了,只是茶叶太贵,别的牧民喝不到,只有自己和宦娘每顿饭才喝那么一点。
酥油的香气飘了上来,新月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她受不了酥油的味道。好在那日暮很体贴的给了她一碗鲜奶,这才把她的命给救了。
那日暮的酥油茶和后世的酥油茶很像,只是一个用水,一个用奶而已。
银质的小碗,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褐色的酥油茶散着浓香被那日暮捧到眼前,就像一位温柔的妻子在服侍自己百战归来的丈夫。
接过银碗,手指在银碗里蘸一下,朝天上弹一下,就算是经过天神了,云烨笑着小口的喝热腾腾的酥油茶。
那日暮在对云烨,辛月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就跪坐在地上,唱起了自己最喜欢的回家曲。
天上的雄鹰哟,在毡房上飞绕了三个圈圈哟不离开。
草原上的马儿哟在地上跑绕了三个圈圈哟不离开亲亲的哥哥哟去打草走了三天哟才回来边唱边给云烨脱鞋子,至于辛月,这时候完全沉迷在幻想中的那日暮是不会理会的。
婉转的歌喉在不停的拔高,眼波里的柔情似乎快要溢出来,一个焦急的等待了三天的新婚女子见到情郎安然归家的心绪表露无遗。
突厥女子的娇媚在这一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想起后世的那些粗豪的草原汉子,和自己的心上人一问一答的唱歌,那日暮唱了歌,云烨就必须回应,要不然会被认为没有心。
端着茶碗云烨清清嗓子,也低声的唱了起来。
远处的青草哟长又长哥哥打草哟三车车来了一群狼哟多又多哥哥打狼哟三叉叉剥下的狼皮哟软又软给妹子做衣哟三件件辛月从没想到过云烨居然也会唱歌,还唱的很不错,看到那日暮依偎在云烨的怀里一幅柔情蜜意的样子,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堂堂的侯爵府正牌夫人,居然没有一个小妾更受自己的丈夫疼爱,这还了得。
古代的恶婆婆一般都是在做焚琴煮鹤棒打鸳鸯的恶事,那日暮没有婆婆,却有一个凶狠的正房姐姐,在脑门上挨了好几下,才从梦幻一般的甜蜜爱情中走出来。
迷茫的看看辛月,那日暮忽然大哭起来,缩在云烨怀里不出来,在她的梦里面从来没有过辛月的存在。
“你会唱歌?为什么从来没对我唱过?不行,今晚你也要对我唱一首情歌,要比唱给那日暮的好听才成。”
云烨哈哈大笑,说:‘今晚本来就是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想唱歌就唱,你只要想唱,问我一定陪你,这是一个极好的日子,我们今后就要相依为命,快乐的日子把握住才是正理。”
辛月羞涩的垂下头,平日里的大胆泼辣在这时候见不到踪影。
那日暮止住哭泣,泪眼迷蒙的看着笑得极为愉快的云烨,有些不理解。爱情的排他性,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女人娶多了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除非你并不在乎她们的感受,只是单纯的享受肉体的愉悦,这样子没心没肺的自然可以过的昏天黑地。
如果你还抱着一丝获得幸福生活的指望,最好的结果,就是娶一个,云烨脸上笑的愉快,心里早就成苦瓜了。
满足一个就要得罪另一个,而且这里面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骑墙派只会更加的遭罪。
他不敢想象李安澜再掺乎进来的可怕景象,如果有那一天,他果断地会离家出走,带着旺财浪迹天涯。
三个人坐在草地上,旺财卧在云烨的身后,自从在马棚里的柞木棒上,发现了木耳,旺财的幸福生活又回来了,脖子下面的钱袋里装满了铜钱,现在云家的主子们,只要没事,就往它的钱袋里塞钱,单鹰为它制定的减肥计划再次宣告失败。
辛月还是唱不出来,张了好几次嘴都唱不出来,惹得那日暮躲在云烨的背后偷笑,结果被辛月扯出来抽了两下,才放过。
“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
才唱了三句,辛月就拍打云烨的大腿,不让唱,固执地认为,一个侯爷这样唱有失体面,她就是这个样子,自己不痛快,就不会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那日暮蹦回毡房,从炉子上端下锅,里面的羊肉已经煮熟了,突厥人吃羊肉,只要有盐就成,不过很奇怪,就是白水煮肉,煮出来的羊肉却劲道味美,远比皇宫里用香料炮制出来的美味一百倍。
都是大块的羊肉,云烨,那日暮抓在手里,沾上盐吃的吧唧吧唧的,才开始吧嗒嘴,就被辛月一人一巴掌,谁家侯爷和七品命妇吃饭会吧嗒嘴。
吃饭没声音,就像吃饭没盐一样没滋味,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三个人吃饭能吃出鬼蜮的意味,有吃人的嫌疑。
今晚就睡这了,云烨本来打算缓和一下家庭气氛,事与愿违,又回到了原点,辛月打死都不放弃自己的高贵身份,虽然羡慕云烨和那日暮的琴瑟和鸣,却不肖于自降身份,演唱下里巴人的歌曲。能和他俩坐在草地上吃羊肉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睡在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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