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阴阳转生录-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发丝兀然转白,旋即再转黑的牛纲指夹滴血不沾的叶片,一脚踏碎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却无多大感触,只是眼望一方,漫不经心道:“还有要说的么?”

    被无形压迫感压得呼吸都困难的佩剑人很是费力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得以“获释”一些,可身躯仍是不能动弹,道:“卫子大人还说了一句话,‘亡鹤复生东北惠兰,杀之’。”

    牛纲沉默思索良久,在佩剑人眼中如邪魔般大笑。

    转而望向佩剑之人,说了一句:“你不会死。”

    佩剑人“如释重负”,交给前者背在自身背上麻布包裹的剑,恭敬道:“这是流水前辈您的无情剑,几年前三位铸剑夫以天降火石将此剑重新打造改良,已祛除无情剑的浓重戾气。”

    被人称作流水的牛纲接过剑未多说一句,转身而走。

    这一天牛头庄大火,全庄无一活口。

    当一位白发白眼无瞳之人杀尽牛头庄最后一人,手提庄口茶铺店主牛二耿头颅,他疯笑不止。

    “易流水,名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呵呵,可真是无情。”练得最'

 ;。。。 ; ;
第六章。姑奶奶
    城南河神显灵一事传遍家家户户,当日河神庙香火空前旺盛,青烟袅袅久久不散。柳苑城华家人氏是富贾人家,祖祖代代以经商为业,铜臭极大,华家家主华千秋信鬼神仙佛之说,河神出世城南魏江面时他就在场,吓得连爬打滚屁股尿流跑了回去,生怕丢掉小命,回去之后更是拉着华家上下磕头烧香,后知河神无害人之意,这才脸色好些。疑神疑鬼的华千秋再三思量,狠下心下重金聘百位工匠重新塑造河神庙,以示诚意,闲来无事的金满门听说这事立马横脚插进来,亦是掷下钱财。有金满门这么一只出头羊,连城中那些二三流家族且钟情于萧清儿的公子哥们也纷纷捐助,让惜财如命的华千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可这千百人修建河神庙的工程开动还未到半天,三名匠人干活之时手中器具凭空消失,皆是大喊河神又显灵了,不该动工惊扰河神。几人胡言这么一说出口,弄得上午刚开工的工程未到黄昏便停止,事情闹到后面连官兵到城南封锁地带,设为禁地。最惊惧的人莫过于华千秋了,得知消息后全家上下烧香磕头,祭拜河神,后成一桩笑话。

    千百人惊散,一位老工匠拿到工头发得银两后笑拉几位好友回家喝酒,老工匠居住城外郊区,几人往沿岸树林而上,返途而归,途经一地见着一位清秀少年不动声色驻步林间小道,头望枝头,几人顺向而望,只见着一位傲丽的黄衣少女站在枝头,一看就知轻功了得,岂料老工匠一位好友立马吓得脸色苍白,拉着结伴同行几人撒腿就跑。

    几人气喘吁吁出林来到一处隐蔽杂丛蹲藏在那,其他四人满头雾水,拉着他们丧命般逃的那人心有余悸回望回路,见没人赶过来方才大出一口气,而老工匠老身子骨一把,累得就地而坐,上气不接下气问道:“我说老史,你这干啥子哦,不就两个小娃娃嘛,跑路干什么,还跑得这么生急,你想累死老头我啊。”

    叫老史的工匠登时白眼,没好气道:“你老胡这不没死不是,要不是老史我刚才拉你们,咱们都得死,如果不死啊,那也得伤筋动骨,我们几个一把年纪了,不像小张身强体壮,也活不成多久。”

    “这么邪乎?”

    众人讶异。

    嗜酒的老史找了一块石块坐下休憩,解下腰间小酒壶大喝一口,长呼一气,接着道:“你们或许没见过那小女娃娃,我可亲眼见过。不知她是谁了吧?你们猜猜她是谁?”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番摇头。

    葫芦里卖药的老史得意一笑,正色道:“她就是咱们柳苑城天网网主的女儿,鱼雁!”

    “林鱼雁?”

    “非也非也。”

    四人震惊,可老胡疑问道:“不可能啊,咱们柳苑城网主不是姓林吗?”

    眼神玩味的老史再饮一口,馋的老胡一把抢过,前者继续释道:“又不知了吧,鱼雁乃网主干女儿,武功十分了得,而且啊,她背景可不一般。”

    一位被老胡拉去喝酒没喝成的同行人将信将疑道:“你老史草民一个,怎会知晓这些秘辛的?”

    老史来气了,一掌拍在那人脑门上,似骂非骂道:“你猪脑子不成?刚才你没见着那女娃娃腰间佩戴的令牌?天字!天网捕快分四级你们也是知道的,天字最高,你们可见过天网捕快中有如此年轻的天字飞捕?连让罪犯闻风丧胆的三无情元林都只是玄字罢了,不过倒听说他过段时间就会升到地字了。嘿嘿,我知道你们很好奇为什么老史我清楚这些,我啊,在天网有个侄儿当网役,这才从他那打听到的。”

    几人深以为然点头,人老脑瓜子还算好使的老胡转回正题,问道:“可咱们也没必要没命似的跑得这么快吧?难不成天网的人还能无缘无故宰了咱们?”

    故作深沉的老史摇摇头,瞅瞅周围,四下无人,可还是心有忌惮,凑上前轻声道:“还记得前段时日杀郭老夫妇一家被天网抓拿的黑狗子吗?”

    被老史越讲越糊涂的几人这时脑子真不好用了,异口同声道:“莫非这事跟鱼雁有关?”

    老史一拍大腿,嘿了一声,道:“正是。不过也不能全是,我听说黑狗子被抓前只是打量鱼雁一会儿,结果被抓回去后立马给挖去双珠,后才被处死刑场。喏,老李知道的,当日咱们两人不是刚好在刑场,那黑狗子不是大喊大叫骂天网人嘛,而且他双目溃烂,你们说此事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

    三人望向老李,向来老实的后者点头。

    随后再聊了几句,恢复气力的几人就绕道而回。

    话说林中少女少年默默对视良久无言,就这么你盯着我瞧,我盯着你瞧,连刚刚有人来过也从不察觉得知。少女长得漂亮得不像话,清皙的脸蛋神情却冷漠,若是她不惜一笑恐怕则会倾城,再一笑恐怕就得倾国倾世了,一身黄衣上黄下白,一望犹如晨露润泽的嫩绿粉红般清新脱俗,挂着一张刻有天字令牌的锦缎腰带缠腰,稍稍束缚的腰身便隐隐将身躯的曲线弧度勾勒而出,曼妙无比。可就是她这么一身上好衣装,头上簪发却插着一根竹簪,反倒这样将其彰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但胡思乱想的聂庄眼看这么一位美人却不一样念头,不知天网规矩的他内心大惊,心中暗道:哎哟我的娘呀,这这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林中修炼数百年化形的狐狸精?

    越想越邪乎,聂庄打了个寒颤,率先打破沉默,可话这么出口,那傲立枝头的黄衣少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恭贺狐狸奶奶修炼成形,修道有成,返璞归真,小辈叶庄在这有礼了。”

    出门在外总改姓的聂庄说着恭恭敬敬地鞠躬一礼。

    枝头黄衣少女气得两边腮帮鼓鼓。

    林间瞬间无声无息,寒意阵阵。

    后知后觉的聂庄鞠躬未直身而起,刚骂自己猪脑袋时就察觉到枝头少女已有动作,意识里微侧过身,恰好一条叶片凝成的藤条如剑刺袭来,旋即再次后仰躲过陡然变向的藤条,乘空借以轻功一跃跳上枝头,苦脸求饶道:“姑奶奶你这两招是都想要重伤于我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只是说错话而已,您大人大量,就放了小的吧?”

    聂庄苦脸求饶模样令得黄衣少女微微失神,旋即冷脸相言道:“说,之前城南水龙可是你从中作祟?”

    聂庄一愣,茫然道:“小姑奶奶,什么水龙?小的真心不知啊,你让我怎么说。”

    “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余音未去,黄衣少女的身影却是早早不见。

    一脸委屈的聂庄感到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尽,忙闪身逃窜,边逃边大喊“姑奶奶饶命啊”。

    鬼才会饶命。

    二人就这样在偌大林间,好似戒空老和尚追赶往昔每次从恶兽林归来的聂庄,可无论如何黄衣少女如何奋力,屡屡如抓瓮中之鳖般容易却屡屡失之交臂,让少年逃之夭夭,被耍得炸毛,顾不得淑女姿态,闪动举措十分古怪滑稽,时而如猿猴攀壁,时而如壁虎贴树,不尽相同。

    工匠老胡老史口中可怜的小女娃娃千想万想恐怕也想不到,逃可是她所追拿的少年的拿手绝活……

    一刻钟过后,以往沉稳性子的黄衣少女总算冷静下来,依旧停在一根枝头,紧盯一处的眼眸如刀光剑影,恨不得千刀万剐一丈远处正坐在树叉上赔笑的少年,实则心中微微惊讶,故而再次好好打量起了少年,可接下来却见到后者脱掉鞋子拽着,悠哉在那抠脚丫子,不由得一阵恶心。

    望见黄衣少女异样神情的聂庄一目了然,穿回鞋子,笑道:“习惯习惯,嘿嘿。不过姑奶奶你师出何门啊,为何刚才见你可作花草树木为器物,要不是我逃命功夫说得过去,被你抓住还真不好说,能透露透露么?”

    听“姑奶奶”三字早已习惯反而还有些熟悉的黄衣少女一愣,小脸旋即又冷了下来,争锋相对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见到黄衣少女青葱素手又开始使招,聂庄无奈叹声,飞身一跃,这一跃六丈,还不忘走前朝身后气得不行的少女摆手喊道:“不说就不说嘛,何必大动干戈。小的叶庄不陪姑奶奶你玩啦,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聂庄前脚刚走,林中忽然闪现而出一道修长身影,静静站在黄衣少女身旁,后者不明望向前者,那道身影微微摇头,望向少年离去方向,淡道:“虽然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但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大局,爹那边我已经说过了。这少年修为应该不低,其实刚才他的一句话你该反问一下,问他‘你又师出何门’。不过嘛,还有最重要一点,我倒是很好奇。”

    黄衣少女不苟言笑,灵动的眼神似乎很明确在问“好奇什么?”。

    修长身影之人转过头,低看少女眼眸,促狭道:“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我的雁儿妹妹以往古井无波的心境起了涟漪。”

    脸色一板的黄衣少女转身就走。

    黄衣少女的表现预料之中,可依然立在枝头的英俊青年急忙转过身,仍是不知死活地刨根究底道:“雁儿妹妹,这是不是叫一见钟情啊?”

    刹那之间,三片树叶如飞刀切入身旁的树干,青年一把冷汗,干笑道:“说笑的说笑的。诶,雁儿妹妹,等等林二哥啊。”

    青年赶忙跟上几乎恼羞成怒的黄衣少女而去。的现实身体

 ;。。。 ; ;
第七章。不太人道;剑魔
    花柳节临近,偌大的柳苑城已经着手于张灯结彩的工夫了,惠兰又名春兰,花期虽短,但花香甚香。今时惠兰尚还含苞欲放,然而淡香已然渐渐弥漫,引来千里之外百鸟暂栖柳苑,亦是早早误招惹来成千无功而返的蜜蜂。花柳节将临,外来人士入城络绎不绝,城中街道日益热闹,灯火如日,彻夜不黯,而城中早夜二市犹胜以往,可谓真真正正的是水泄不通了。

    今夜月明星稀,夜市热闹非凡。

    众口嚣嚣,鸡犬吠声,小贩叫卖,酒肉舞曲,百声嘈杂,扰人心神。车水马龙中忽然怨骂阵阵,男女老少各有,似乎一人在人流挤来挤去而惹得他人心生怨念,一些闺女被揩油后忿忿不甘,偶有几位大妈嗓门大,怨骂不止,当街嚷嚷“哎呀,哪个死不要脸的摸老娘的屁股,给我死出来”,可谁都听得出这口是心非的话里头实则是心里丝丝窃喜,让离得近点的人瞅见其满脸雀斑都是如出一辙的神情复杂,就不知揩油的那人作何想法。

    怨骂声渐渐沿街一路传过,回想大妈叫骂嚷嚷场面没由来打寒战的少年左挤右挤,眼不望前,如蟹“横行霸道”,结果撞上了一位白衣公子哥,歉意一笑,再而前行,躲入人群后便夭夭溜之大吉。以为然险境脱困的聂庄转入小巷,背靠墙,探头往外四处张望,见白衣公子哥没跟来才知虚惊一场,然后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数着今夜顺手牵羊得来的银两钱袋,沾沾自喜,收好就走,可谁知这还没走几步,就瞧见那位白衣公子哥竟是近在咫尺,三四个随从断拦前后各路。进退两难的聂庄识相地讨好奉上之前从其身上偷摸来的五百两,千般万般好说奉承,却终究还是逃不过一顿恶揍,大喊求饶救命旁人却只袖手旁观,皆是瞥了两眼被挨揍哀求的聂庄拂袖离去。那位至始至终只字未吐的白衣公子哥更狠,见聂庄鼻青脸肿,方才罢休,淡然一笑,笑里藏刀,风度翩翩而去。

    见人走远,本是一脸疼痛难耐、可怜兮兮的聂庄立马春光满面拍着屁股从地上跳起来,脱鞋在那儿掏鼓数着什么,看得周边几位从刚才便一直看戏的小摊贩主目瞪口呆,敢情这小子脑子有问题,被人打了还能跟捡了便宜一样笑得出来?

    殊不知被打还笑的人正在那儿数白花花的银子呢,可数来数去都只是一个数,聂庄神情一变,唉声叹气道:“搞了半天,才到手五十两不到。晦气,还以为是条大鱼呢,他娘的原来是块铁板!不带这么玩人的。不行,得寻户大家拜访拜访,不然接下来日子牙祭可就没法子解决了。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总不能没吃饱没喝足就跑回去吧?这臭和尚嘴巴说的好听,什么时候到了就会喊我回去,说不准明天就得让我回去了。罢了罢了,先把戒空臭和尚狗改不了吃屎的恶习给满足了,也算办了他交代几件事中的一件事。哎哟喂,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累死累活得替他尽干些君子不齿的龌龊事。唉,认命吧聂庄,跟着戒空老不死的,就得这命嘞!呸,聂庄啊聂庄,瞧你那点出息,待事情都办完了,回去必须得让戒空臭和尚传授门无上功法才行啊……”

    烟雨如花如画的街巷,聂庄单手抱胸一手托腮,独自走在路上摇头晃脑的,没入人流。

    多年耳濡目染,聂庄跟戒空和尚一个样,絮絮叨叨的毛病又开犯了。瞧他那语调,瞧他那模样,跟戒空和尚当真是有七分神似,九分形似。

    川流不息之中忽而一人驻步抬头,诡异一笑。

    夜黑风高,外边一片繁华,金府内异常静谧,环境优雅,灯火几处阑珊。

    身为三州军政总管的金汉忠前几日刚从边境汴州返程归家,正好打算给儿子金满门提一门亲事,女的乃柳苑城邻居樊城经略使汤斌大女儿,貌美似水莲,有“远观如出水芙蓉,近看娇若梨花带雨”美名,芳龄正值花样年华。双使联姻相成亲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岂料金满门败家不成样,拴死在风月楼萧清儿这么一朵花上,直接回绝,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天涯芳草虽多,但非萧清儿不娶,把金汉忠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射而出,一连几天气色不佳,头发也白了好几根。这几日金汉忠气闷呆在万书阁中半步不出,连被宠爱有加的二女金姬蓉金姬媚都是半步不得入万书阁内。也就憨傻的金满堂敢无法无天跑到万书阁去,给金汉忠送酒饭过去。

    二更天,三四个下人端着热腾伙食,走在蜿蜿蜒蜒路上,往万书阁而去。

    兀然走在最后拎酒下人身体钻入草丛,没过一会儿又钻了出来,快步跟上。

    酒菜伙食一一放在万书阁门前,三四人便退下,痴傻的金满堂屁颠屁颠送完一盘菜肴又送一盘,也不知放入下人特地带来放在门边的饭盒,恰逢下楼拿最后一样之时,瞧见先前拎酒而来款款而回的下人手枕头后悠哉走来。

    金满堂歪头,不明所以,有点不悦道:“你回来干什么?不怕被罚吗?”

    那名下人莞尔,果不其然,这么多年金满堂还是痴痴傻傻,见识虽长却如孩童心智般无异,几次乘兴而来柳苑城,凡是造访金府都能尽兴而归,尤其戏耍金满堂不亦乐乎,可说实在,聂庄感觉这有点不太人道,但想起有一次潜入金府后被人发现,金汉忠把自己追杀得狼狈不堪,更要命的是中途还把要带回去给臭和尚戒空的物什落在半路,回去又被臭和尚戒空“追杀”半天。屡屡想起,聂庄心头就痒痒,其恨难解啊。凑巧今日时机已到,聂庄就不得不再不人道一回了,旋即笑道:“金大少,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一听有好玩的,孩童心智童心未泯的金满堂两眼放光,早已忘了二人之间主仆关系,迫不及待问道:“你先说说咱们玩什么?”

    聂庄阴险一笑,上前跟金满堂勾肩搭背,轻声道:“先别急,这游戏啊,可好玩了,我敢保证城里除了我知道没第二个人知道这个游戏。”

    金满堂将信将疑道:“真的?”

    聂庄打了个噤声,小声道:“小声点,不然被别人听到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这个游戏得先知道对方姓名,然后才好玩。我会把游戏规则一一说与你听,不过,我怕你忘得太快了,咱们就先将这第一个规则熟悉一下,你全名叫啥?”

    “我叫金满堂,金子的金,满意的满,堂是拜堂的堂。你呢?”

    “尼大野。尼姑的尼,大小的大,野兽的野。”

    “哦。不过你的名字可真怪,我还从未听说有尼姓的。”

    金满堂若有所思点头,可当他转过头打算问下一个规则之时,却发现尼大野不见了,立马大喊道:“爹!爹!出大事了!”

    不一会儿,从万书阁楼上飞跃而下一道身影,是一位左手六指右手缺一指的不惑之年男子,他旋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金满堂见父亲金汉忠来到,忙拽着后者衣袖,急红眼道:“爹,咱家进贼了!”

    闻言,金汉忠手抚额头,一脸无奈道:“好了,满堂别胡闹,爹这几天心情不好,改天爹再带你出去玩。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一听,金满堂似乎马上又给忘了尼大野是贼一事,欢喜道:“爹,你说的是真的吗?真带满堂出去玩?”

    有些头疼的金汉忠忙点头应是,生了这么一个生而痴傻的儿子,福祸不知,不然也不会再生二子金满门,可惜小时聪慧乖巧的二子自被宠惯坏了后却成扶不上墙的烂泥,所幸双凤胎旦世伶俐可人,心里也算得到一些安慰。

    送金汉忠回万书阁后,金满堂一步一步蹦着打算回房休息,却再次见着了尼大野,只见后者背个鼓鼓包袱朝这边摆摆手,转身飞檐走壁离去,前者旋即竭斯底里喊道:“爹!爹!有人拿我们家的东西,快来啊!”

    这回金汉忠没有下来,一道声音从万书阁传来:“谁啊?”

    “爹,是尼大野!”

    爹,是你大爷?

    上边闷声不吭好一阵子,金满堂急了,不停嚷嚷“爹尼大野偷东西啊”,结果气红眼的金汉忠终于忍不住下来,狠狠扇了金满堂一巴掌,怒道:“你这个逆子,给我滚回去,今后不用你给我送饭了!”

    金满堂一脸委屈茫然,愣愣望着气得七窍生烟的父亲缓缓上楼,不敢哭出声。

    到了后半夜,发觉异常的金汉忠气得更加不行。

    好一计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城内一片天,城外又是一片天。

    水嵩乡座落于柳苑城、樊城、古河城三城之间,周有环山,山清水秀,乡民以瓜果为生,常与三城有买卖往来,中以西瓜、杨梅、栗、离枝四果远近闻名,深受三教九流所醉心。盛产瓜果的水嵩乡原非隶属任何一城天网管辖,近些年南青边疆诸州地域划分重制,这才划入柳苑城管辖范围。近些时日,水嵩乡发生了不少奇事,十几户乡民外出,本该预计之日内回乡却始终不见人影,故而一乡之长的里正柳一翁传则于柳苑天网。信则上报第三日,林冲在河神祭祀一事后就派玄黄两位飞捕前去。

    玄阶且即将晋升地阶的元林调查询问一番柳一翁具体情况,再随后者走访失踪的乡民家户询查,不知疲倦忙活了一天。里正柳一翁留客美意,却直接被冷冷拒绝,被人称为三无情元林忙活完后就离开水嵩乡。

    水嵩乡数百米外一座丘陵,有一人翘二郎腿,悠然坐在树叉背靠树干在那望月饮酒,腰间挂的黄字牌摇摆不定,一首小曲哼来哼去总是那么一段小调,也不见得他人哼得烦腻。

    一道人影悄声无息立于望月饮酒之人上头,开门见山问道:“你调查得如何?”

    嗜酒成性有着“千不醉”响当当名号的黄阶飞捕咧嘴一笑,未先开口,而是贪恋地再饮一口,这才轻描淡写道:“没有啥大的发现。”

    查案明察秋毫的元林察觉话中有话,再问:“小的发现是什么?”

    黄阶飞捕刚想喝一口酒,一愣,转头朝元林挠头笑道:“呃,也没有。”

    三无情侧眼一瞥,眼神冷淡,瞧不出任何异样,也不知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什么。

    黄阶飞捕仰头一灌,粗鲁一抹嘴巴,目不视元林,只是出神望月,道:“放心,你三无情明个儿说不定就升地阶了,我徐胜七祝贺还来不及,干毛跟你藏藏捏捏地不说。”

    元林无奈摇头,轻轻叹息,欲言又止,露出一副罕见的常人情态。

    徐胜七偏头恰巧瞧见元林这般神情,摆手道:“往事过云烟,那么在意干啥哦。”

    总自个儿深夜观月的他又抬头望月,怔怔出神,一阵夜风轻吹而过,他回魂,背靠树干闭目哼曲,不知过了多久,开口道:“站在那儿多累,不如坐下歇息一会儿,跟我一起哼哼曲儿,网主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来跟我们会合的,青苍镇的脾气大着嘞,我看呐,没个把时辰是谈不好的。”

    元林神情恢复往常,冷淡道:“不用。”

    二人之间无言,徐胜七又静静地在那儿哼小曲,而元林则如木头人般立在树枝上。

    陡然,徐胜七不再哼曲,元林不再纹丝不动,二人迅敏藏身叶丛,隐匿气息,大气不喘。

    林间杂草丛生,忽有飒飒响,似有野兽,随后借月光倾泻,方才看清原来是一位满身尘土的农夫,背背一根麻布裹住的长物,类似扁担。

    飒响已绝,林间一片安谧。

    树上二人冷汗淋漓。

    农夫驻步一棵树下,停了一刻钟后方才离去。

    树上二人虚惊不已,不约而同呼出一气,抹把冷汗。

    可下一瞬他们刚刚悬下的心则又是悬起,大惊失色。

    一道无匹剑气驰骋林间,树木纷倒。

    徐胜七二人下意识分头逃开,却又有两道三尺青锋剑气紧接而来,二人旋即借树叶之物取力躲闪,谁料之前已是离去的农夫蓦然现身于徐胜七身前,一脚踢腹,徐胜七倒射开十丈,撞倒大树共六棵,重伤在地。

    仅仅三招,重伤一人。

    闪躲过剑气幸免一难的元林察觉情况,一抹怒容出现在脸,怒发冲冠,闪身纵跃枝头,握剑前去迎敌。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会让以往脸上除了冷淡还是冷淡的三无情如此动怒。

    迎敌两招未到,元林被农夫以树枝作剑削去右手二指,佩剑折断,亦是被一招重伤。

    农夫行至一处,头也不低,只低眼看躺地丧失行动能力却死盯自己的元林,拔出身后所背的物什,缓缓抬起一把剑身水蓝的名剑。

    元林仍是倔强地与不是农夫的农夫剑客不甘示弱对视。

    忽然,农夫双手被两条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藤蔓缠住,旋即腾空侧翻斩断,顺势破空划出四道剑气,人则是隐入黑暗离去。

    剑气划空未十尺就莫名消失。

    林间有一道披头散发而身高十尺的魁梧身影行来,还有一道修长身影紧跟其后。

    林梢头,有一翩黄衣飘然脚尖轻踮一片树叶而不落,还有一道刻画有天网二字的袍衣身影浮空如仙人。

    袍衣人低看农夫消失的黑暗处,喃喃道:“剑魔易流水?流沙么。”

    众人忽而望天,袍衣人轻轻一笑。

    “来了。”

    这天夜里,乌云密布,却不觉风吹,似有雷炸响。

    有道紫光从天而降,只到柳苑城上空百丈。又谨小慎微,从

 ;。。。 ; ;
第八章。柳苑有喜;少年伤悲
    热闹?

    柳苑城热闹得不行。

    随慕花柳节之名而来的访客入城后,又有一大波江湖人马赶至柳苑城。

    柳苑城人多到夜深之时有人露宿街头。

    柳苑三喜临门:花柳节如期而至,天网外招飞捕,百家武道临期而至。

    天网外招飞捕?这可是首次听闻,天网内幕世人略知一二,历来天网飞捕由朝廷遣任,鲜有外招。故而天网此消息一张贴,登门徒多了个去,大多身备半斤八两的花哨本事之人去凑热闹,毕竟吃官饭可是一好活计,求之不得。可一干人到场时,瞧那条条框框招文的明文规定就难免颓然。

    黄阶飞捕,凡尘之入道修为?乖乖,一般人能达凡尘之脱胎修为就很不错了,天网不是在打击人是在作甚?不过庆幸,招文上写有黄阶飞捕另一个门路,可一看清白纸黑字时,那些本怀希冀的家伙几欲跳脚骂娘的是不仅得需凡尘之脱胎修为,还得身怀成象法术道行?

    于是,个个连砸场子的心都有了。

    三喜变双喜。

    昨夜有春雷惊蛰,声势浩大,雷声大雨点更大。今日天一亮,九天之上现两座如仙山的大山,紫光盈盈,二山有一石桥想接,满城哗然。它有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且闻名天下。

    百家武道。

    百家武道乃南青所创,每二十年开启,天下奇人异士纷纷踏至。百家武道百家武道,分百家与武道而论。

    百家,亦作“诸子百家”。二百年前,天下共三朝五国,各雄霸一方,后乱世动荡,唯留一朝二国,南青其一。乱定之秋,百万难民半数流入水土富饶的南青,后意料之外林立各宗各派,犹胜雨后春笋,百家争鸣,纷纷不休,常有厮杀纷争。是以如此,南青皇帝设百家,天下百家共聚一地而论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