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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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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鬼,隐身于鬼使行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图谋,疑团促使叶玄引发好奇心,问当班的秦广王道:“你对那个鬼使知道多少?”秦广王循他所指一看,扑哧生笑,颇含轻蔑的味道,“小圣爷爷怎么对这种小角色也感兴趣,他就是个蹩脚鬼使,不值一提!”叶玄神色一冷,“不说杀你的头!”
秦广王摸摸脖子,凉兮兮的,如实以告,“他叫瘪三,性情粗暴,嗜酒,好色,小圣爷爷也看到了,他是个残废,已在职八百余载。”“今天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要是敢向除了你我以外的任何人泄漏片言只字,杀你的头。”叶玄丢下句狠话,紧紧追蹑那个鬼使而去。秦广王再度摸了摸脖子,“本王只有一个头,能杀两次吗,不说就不说,本王才懒得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比一个狠!”
骷髅鬼手底下的甲讨好道:“大王,有什么小的能为你效劳的吗?”“滚你妈的,公主、小圣爷爷可以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你不是想为本王效劳吗,本王正憋得难受,你就做本王的出气筒吧。”秦广王绝不手下留情,拳打脚踢揍得甲呼爹喊娘,恸哭哀号,“不用看本总管,这是他自找的,哼!狗改不了吃屎,你们往后也要学乖些,否则他就是现成的榜样。”骷髅鬼对甲绝无半分同情,不失时机借此训责剩下的乙丙丁三鬼,看到了吧,这就是阿谀逢迎的下场!
叶玄跟踪那鬼使,见其交了差进了一座破烂不堪的旧茅棚里,随后也跟了进去,那鬼使正在自斟自饮,即使有不速之客来到,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叶玄也不用他招呼,径自于其对面盘膝打坐,静静地注视对方。那鬼使照常吃喝,分毫不受影响,吃饱喝足倒头就睡,瞬间鼾声大作。叶玄笑了笑,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坛酒一包花生米,见鬼使仍在酣睡中,依旧于原地打坐注视着他。
“看够了没有?”鬼使如同在梦呓,“没有!”叶玄静静地回答。“那好,你接着看。”鬼使翻了个边,又睡上了。转眼翌日黄昏时分降临,叶玄就那样不吃不喝坐看了他大半天。鬼使将叶玄带来的酒倒入葫芦里,花生米往怀里一塞,起身就走,叶玄紧跟不放。等到了天下第一鬼门关,万年常青花、铁扫正气鼓鼓的等候在那里,叶玄路过初江王时细声道:“告诉秦广王,他欠我一颗人头。”再向二女打招呼,“今天我有事,你们即便有天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说罢匆匆行过。
“他能有什么事,急着上鬼门关似的。”万年常青花抱怨。初江王好心提醒道:“公主,错了,上鬼门关应该是相反的方向。”“闭嘴,谁叫你说话了。”万年常青花正恼着呢,谁让他瞎了眼往火头上撞,活该挨喷。铁扫大发牢骚,“就算真的有事,也该带上我们,多一个人多份力量,真不知道玄弟是怎么想的。”万年常青花眼前一亮,茅塞顿开,“对呀,下次我们悄悄地在后面跟,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铁扫附和道:“对,看他在捣什么鬼,就这么办!”初江王刚要说鬼全在阴曹地府,你又说错了,骷髅鬼拦道:“嘘!秦广王已欠小圣一颗人头,你是不是想替他还,被公主拧下你的鬼头做夜壶!”
初江王立时噤若寒蝉,学起秦广王直摸脖子。
鬼使来到一栋豪门大宅前,“繁万财,你的阳寿已尽,快随本使前往鬼门关报道去。”那繁万财生就得肥头大耳,三尺侏儒,却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鬼叫什么,大爷我有的是钱,瞧你这鬼穷的,拿着,去买身新衣服换双新靴子再来找大爷我说话。”
鬼使居然一声不吭捡起繁万财撒在地上的钱,转身就走,屁都不放一个。叶玄跟了会儿,忍不住问道:“那人阳寿既尽,你为何不捉他回阴间。”
鬼使嘿嘿一阵冷笑,“如果你肯背我回鬼门关,倒是可以一试。”叶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背你干什么?“不答应,那就算了。”鬼使继续走他的路。
叶玄紧走几步超前拦住了他,“行,我答应你。”鬼使二话不说掉头又来到那幢豪宅前,像前一次那样叫道:“繁万财,你的阳寿已尽,快随本使前往鬼门关报道去。”“他大爷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繁万财骂骂咧咧跑了出来,凶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人,放狗咬他。”只听犬吠声声,从里面冲出几十条恶犬,朝二人呲牙猛扑过去。“要命的赶紧跑!”鬼使这话分明是冲叶玄喊的,可再怎么跑,两条腿的总快不过四条腿的,眼见恶犬已追了上来,二人即将葬身狗腹。
“粉红骷髅千里追音术。”叶玄一把拽住鬼使,疾若电闪转瞬已在百里之外。“还好跑得快,不用你背我回去。”这时鬼使反倒乐呵上了。叶玄责问道:“你不生气?”“生气!可生气有用吗?这就是现实,它总是残酷的。”鬼使灌了口酒,“阳间的繁万财、繁千财、繁百财,阴间的繁千万、繁百万,哪个人不知,哪个鬼不晓,衙门八字开,没钱莫进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精辟地揭露现实,官官相护,阴阳勾结,狼狈为奸,世道本如此,黑暗处处在,今天还算好的,要是碰上繁百财,才懒得浪费口舌,一上来就会着护院将你大卸八块做成鬼肉包子喂狗。若遇见繁千财更惨,往阴间的繁千万、繁百万那里一告刁状,永世不得超生,十八层地狱你挨个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
叶玄听迷糊了,“这繁万财,繁千财、繁百财,还有繁千万、繁百万,他们是什么关系?”
鬼使很吃惊,叶玄居然一无所知,灌了口酒,眯细两眼仔细一番打量,“你是哪里的鬼,既然可以自由出入幽冥界,想来背景不错。”叶玄道:“我不是鬼,也没什么背景,你不要多心。”鬼使点点头,“看你也不像介恶类,告诉你,阳间的繁氏兄弟是阴间繁氏兄弟的后代,阴间的繁氏兄弟身居判官一职,欺下瞒上无恶不作,阳间的繁氏兄弟仗着其先人的势专门欺负鬼类,在他们的宅子里就关着不少如花似玉的少女鬼、身强力壮的苦役鬼、武艺高强的护院鬼。”叶玄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你是专门引我来此的。”鬼使打鼻眼里哼出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即使没有你,我也隔三差五的来这讨酒钱,虽然受些窝囊气,只要有酒喝,贱就贱呗,其余管他呢。”
叶玄看出他乃言不由衷,“倘若我能将阳间阴间的繁氏兄弟一网打尽,你可答应跟在我身边随时听候使唤。”鬼使哈哈一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莫说是随从,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叶玄伸出了手,“我们一言为定!”鬼使亦伸出了手,“驷马难追!”
第三天黄昏,叶玄经过仵官王身边时,指着鬼使对他说:“麻烦你告诉大家一声,瘪三从今往后归我管,别人的话他都不听。”仵官王纳闷异常,一个蹩脚鬼有什么好争的,你想要尽管拿去好了,没人稀罕。叶玄走着走着,忽然止住了脚步,向后道:“别遮遮掩掩的,我看见你们了。”万年常青花、铁扫扭扭捏捏从树后走了出来,“都怪你,走路声音那么大,害本公主被发现了。”“这能怪我吗,要是你没打喷嚏,姐姐才不会这么快就被暴露!”
二女互相埋怨推脱不休,鬼使并不识得二人,“她们是?”“嘘!帮我们大事可成的人。”叶玄望着二女道:“既然跟来了,不如一起走吧。”万年常青花奇道:“你不赶我们回去?”叶玄装出很懦弱的样子,“我有那么霸道吗?”“玄弟万岁!”铁扫主动投怀送抱,万年常青花将她隔开,“姐姐,注意影响,天下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铁扫脸嫩,双腮感到奇烫火热,猜想一定红得发紫,暗自责怪该死的丫头不该当众出她的丑!“不过你们先要答应一个条件,我才会带你们一起出去。”叶玄此时才将二女的军。
万年常青花气乎乎地道:“不就是听话嘛,行了,我们无条件服从。”叶玄望向铁扫,“本公主也一样。”
叶玄诡计得逞地笑了笑,“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去完成另一半。”鬼使问道:“你要我怎么做?”“带我们先去繁万财家,只要听到我让你跑,你最好豁出命的去逃,要是不听话,吃了苦头可别怪我事先未曾打过招呼。”叶玄说的话总是让人感觉云里雾里处身其间,难以分辨。未几一行四人来到繁万财家,叶玄表示可以开始了,鬼使老调重弹:“繁万财,你的阳寿已尽,快随本使前往鬼门关报道去。”
这次不光繁万财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群恶犬,“快跑!”叶玄刚一开口,鬼使立时接到指令,撒开两腿转眼没了踪影。“给本大爷围起来!”繁万财短手频挥,众犬将三人团团围住,二女因怯萌生退意,万年常青花挽住叶玄左边胳膊,“好人不吃眼前亏,我们走吧。”铁扫紧紧缠住叶玄右边胳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回去搬救兵吧。”
叶玄面无表情道:“我没说走,你们就不能往后挪一步,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
万年常青花强笑道:“我不做人了,做鬼行吗?”
叶玄道:“你我均无魂魄,成不了鬼。”铁扫高兴地道:“你们不行,本公主可以,让我做鬼好了。”
“我双手赞成。”叶玄欣然同意,然后手指那些围在四周的呲牙恶犬,“让它们吃了,你的愿望自然就会成真!”“本公主不要被群狗吃掉!”铁扫骇极尖叫。
繁万财得意至极哈哈大笑,“要想不葬身狗腹也行,但你们必须得乖乖的听话!”二女忙不迭点头答应。“带走!”繁万财对美色不感兴趣,却对钱财非常着迷,乐呵呵地将人押至老二繁千财府第,见面就开口要钱,“二弟,这俩娘们归你了,一口价,二十万两白银。”“成交!”繁千财一眼就被二女勾住了魂魄,“来人,给大哥准备二十万两银票!”
繁万财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地数钱,“不错,不多不少正好整二十万两。”抬首间,已到抵老三府第,里面鞭策声、惨嚎声、打斗声混杂一片,俨然乃一阳间十八层地狱,繁万财进门开口还是要钱,“一万两银子,这人归你!”繁百财锤了锤叶玄胸膛,若人贩子那样这里敲敲,那里捏捏,“这人能干什么,白送给老子还得管一天三顿饭,三弟不要,你带回去吧。”
繁万财陪笑道:“哪怕挑水扫地端个茶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一百两,就意思意思一下,不然喂了狗多浪费。”繁百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扔下张百两银票,用鞭指了指叶玄,“你,跟本大爷来。”
“三弟万岁!”繁万财不住地亲吻那张百两银票,看来已至敛财成痴的境地,除了钱,万物皆不在他眼底,就冲他为了区区百两银票而下跪足以证明此点。出前院后院跨侧院,前方,一条深幽山洞通道望不见尽头,里面每隔八丈卓立两个彪形大汉,个个**上身,胸间黑毛丛生。
当叶玄经过头两个彪形大汉时,其中一人粗声粗气问道:“你有多大的臂力。”叶玄白翻其眼,“你有多大?”那壮汉伸出双臂,“左手一百,右手一百。”
叶玄暗思给对方个下马威,反正说大话又不损失什么,依样画葫芦伸伸左臂,“一百一十!”抬抬右臂,“一百二十!”“接着!”另一大汉闻言之下将碾盘抛向他,叶玄倾尽全力才接住了它,“这一关你通过了!”另一大汉轻松拎走碾盘,二人径直离去。
叶玄莫名其妙,似乎听见繁百财笑了笑,“你到底有多大的臂力?”叶玄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呢?”繁百财道:“不会超过一百,否则连块小碾盘也不至于搬得那么吃力。”叶玄奇怪了,“你又没看见,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繁百财迟疑了一下,停了下来,“从你呼吸的急促程度判断出来的。”
叶玄暗道好厉害,“你怎么不走了?”繁百财却缓缓转过了身,“因为我不想你就此送命。”叶玄心惊肉跳,“我听不懂!”“不到黄河心不死,世人为何总如此。”繁百财出鞭往前指道:“你说自己有一百二十斤的臂力,由此往前,看到没有,每过两人他们怀抱的碾盘就会增加十斤,依你所言,在接下来的两关就不会再有人询问,而直接将碾盘砸向你,若是不接,非死即残,休得小看区区一介通道,迄今为止,已死残不下百余夸夸其谈的英雄好汉。”叶玄冷汗直冒,“最末一关多少斤?”
繁百财鼓胀双臂吱巴炸响,“左臂二百五,右臂三百。”叶玄差点晕了,“三百斤?”“不,五百五十斤!”繁百财拍拍胸脯,“本大爷到目前为止尚未遇见过敌手。”叶玄暗思不对呀,若依鬼使瘪三所说,繁百财该是个凶残暴戾之徒,哪有菩萨心肠,狐疑地围着他转了几圈,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是繁百财?”
“你是怎么知道的?”假繁百财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禁不起诈,继而紧捂叶玄的嘴,“天机不可泄露,本大爷要真是繁百财,你还能活到现在,即使不被喂了狗,也早已被碾盘砸成肉饼。”
见叶玄闷声点头,假繁百财才松了手,“是不是奇怪于真的繁百财去了什么地方,告诉你也不要紧,肉身是他的,真的繁百财的魂魄被本大爷用油炸了,他姥姥的,本大爷实在看不过去他那样往死里糟蹋英雄好汉的魂魄,忍无可忍才下此黑手,小兄弟,你说本大爷做得对不对?”“锄暴安良,行侠仗义,小弟佩服。”叶玄伸挺大姆指,诚心赞道:“凡事但求无愧于心,这才是侠义本色。”正说着,忽然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直抵云端,繁百财似习以为常,竟然还骂上了,“他姥姥的,当初整别人时怎不手下留情,轮到你自己头上就受不了啦,没用的窝囊废。”叶玄那心提至嗓子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繁百财答非所问,“本大爷一眼就看出小兄弟定非常人,不如这里你来作主好了。”见叶玄满脸的不信,解释道:“本大爷别的不怎么样,就是很有自知之明,若论打打杀杀,说句不是大话的大话,本大爷还没怕过谁,但要说起智谋,实在不怎么地,有时连本大爷自己都跟自己急,小兄弟侠义心肠,求求你当了这个家吧,如此本大爷在这给你跪下了。”“好吧,我答应你。”叶玄犹未见过憨得这么可爱的人,就冲他那四、五百斤重的身躯往你面前一跪,俨然是座小山,如何扶得动,只得答应他了,“谢谢少主人!”繁百财乐呵得如同三岁小孩,“大家快过来拜见少主人!”
足够吓死半个人的,面前跪的个个都是铁塔般的魁梧大汉,“拜见少主人!”“免礼!都起来吧,用不着这样。”叶玄头皮麻麻的,暗中叫天,一不小心撞进巨人窝了,自己的腰还没人家的大腿粗,丫头的就更不消说了,铁定粗不过人家的胳膊。
“好了,少主人既然已经叫起,你们都出去吧。本大爷亲自陪少主人四处转转。”繁百财比打发叫花子更容易,打发叫花子还得给吃给喝,他则动动嘴皮子就简单完事,“礼不可废,少主人不必拘泥,对付像本大爷这样的粗人就该用粗法子,不然不足以服众,往后多看本大爷的,少主人照着做就可以了。”繁百财憨实得让人感动,三界之内对自己能如此推心置腹的也许就他一人。叶玄道:“既然你不是繁百财,真名叫什么。”“这个……,这个……”繁百财这个了半天,被芝麻大的不是难题的问题难住了,临了憋出这么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忘了,既然肉身已换,就叫繁百财也不错。”似乎对这样的回答颇为满意,不是繁百财的繁百财搔首呵呵直傻笑。叶玄心下暗道:若论起晕来,这不是繁百财的繁百财大概也要排天下第一。“通道对面是什么所在?”“繁氏十八层地狱!”繁百财先严肃后发笑,“不过后来本大爷将它改了,更名为繁氏十八层恶人狱,专门大刑伺候罪大恶极之徒。”
“两者有区别吗?”反正叶玄是听不出来,“区别大着呢,以前专关英雄好汉,现在专门惩治屑小败类,一个天,一个地,能一样吗?”别看繁百财五大三粗,却也粗中存细,说起道理来一板三眼,头头是道。推开沉重铁门,顿时股股腥臭异味扑鼻而至,繁百财令人打开左侧那扇小门,里面是三间牢房,每间都挂了牌牌,间间鬼满为患,个个披头散发,寂寂寥寥,烦烦恼恼。繁百财解说道:“吊筋狱、幽枉狱、火坑狱,尽皆生前造下千般孽,死后通来受罪名。”然后去了对面,个个哭哭啼啼,凄凄惨惨,“丰都狱、拔舌狱、剥皮狱,只因不忠不孝伤天理,佛口蛇心堕此门。”转而入得隔壁,皮开肉绽,抹嘴龇牙,“磨捱狱、碓捣狱、车崩狱,乃瞒心昧己不公道,巧语花言暗损人。”次对面,垢面蓬头,愁眉苦脸。“都是大斗小称欺痴蠢,致使灾屯累自身,寒冰狱、脱壳狱、抽肠狱!”最末左侧,战战兢兢,悲悲切切,“皆因**欺善良,藏头缩颈苦伶仃,油锅狱、黑暗狱、刀山狱!”最末右侧,脱皮露骨,折臂断筋,“只为谋财害命,宰畜屠生,堕落千年难解释,沉沦永世不翻身,血池狱、阿鼻狱、称杆狱!”
推开最后一道铁门,里面乃刑训狱,一鬼被铁链缠身高吊半空,假牛头马面铁简铜锤,只打得他皱眉苦面血淋淋,叫地叫天无效应。“不要再打了。”叶玄几曾见过此等惨状,见之欲呕。
“将人解下来押回去。”繁百财吩咐既毕,又道:“其实这里面关的俱是府里原来的恶管家凶奴才,少主人千万不要怜惜这群畜生,当初他们整治起别人的手段残忍恶毒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少主人今之所见不过以往十之其三,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
叶玄阵阵惊悸、毛骨悚然,“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送他们转世投胎,为牛为马供人驾驭。”
繁百财道:“本大爷哪敢呀,若让阴间的繁千万、繁百万得以知悉,我们这些英雄好汉连做牛做马的机会都没有,全得入油锅洗澡,形神俱灭。”
叶玄拍胸保证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全包在我身上,再说你们躲在这里人非人,鬼非鬼,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繁百财道:“要是有地方可去,我等早走个干净,谁愿呆在这种地方。”叶玄算算吴刚也该到了,想及曹澡,曹操就到,只见一彪形大汉气喘吁吁地跑了进门,身上好几处地方挂了彩,“大当家的,外面闯进一人,二话不说抡起斧头就砍人,已被也伤了好几个,此贼实在凶悍,兄弟们拦他不住,大当家的快去看看吧。”
“这厮岂有此理,少主人,且随本大爷前去会会他。”叶玄虽知闯府之人乃吴刚,却很想见识一下繁百财的能耐,是故一声不吭随他来到大殿,但闻一声狂吼,“去你姥姥的!”围攻吴刚的众彪形大汉四面开花,兵刃坠满一地,跌成圆形,将吴刚围在核心,“你们全退下!让本大爷跟他过过招。”众彪形大汉拾起兵刃纷纷退立在侧。叶玄向吴刚点点头,示意让他放手施展,不必心存顾忌。
吴刚没了后顾之忧,双斧敲将锵锵响,“繁百财,快去找件称手的兵器,本统领不会占你便宜。”
“痛快!咱们去外头练练,里面太窄了,碍手碍脚。”“悉听尊便!”繁百财东找找,西寻寻,最后相中了棵同他大腿那么粗的壮树作兵刃,嘿地一声将它连根拔起,掌如利剑,削枝去根,三下五除二已然一根滚圆木头在手。吴刚看在眼里暗自吃惊,对方天生神力,硬拼的话自己肯定吃亏,须借助巧劲方可出奇制胜。“既知本大爷大名,礼尚往来,亮出你的尊姓大名,如此才算公平。”英雄惜英雄,吴刚一本正经道:“吾乃幽冥公主麾下的侍卫统领吴刚。”“吴刚!可是被贬去月宫砍树的那个吴刚?”“正是!”“痛快!先不管你怎么到的此地,有高手自远方来,本大爷绝不能怠慢了,看招,这是送给你的第一份大礼。”繁百财双手抱树横扫过去,所经所过,石飞树倒,其势煞是惊人,吴刚纵身踩树逼近,眼见临近神斧发威的范围内,繁百财奋力转动木头,并迅速收回,待吴刚飞身坠地再挥斧出击,只见一尊硕大木头迎面撞至。
吴刚骇然失色,没想到对方手抱棵大树身手尚且如此灵敏,快捷不亚于一剑在手,百忙之中一退再退,穿墙入院,巨木过处房塌屋毁,“横扫千军!”吴刚已退无可退,迫不得已举斧迎了上去。“力压泰山!”繁百财抱紧木头横冲直撞。
神斧将巨木一分为二从正中劈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向对方。繁百财故伎重施,飞速旋转巨木,然此次吴刚已找到了破解法门,脚尖猛一踮地,整个身子与巨木一起旋转。繁百财嘿地抱紧巨木,高速旋转之势霍然而止,吴刚被摔出三丈开外,未及繁百财喘口气,吴刚电射而返,刹那间神斧已架至繁百财脖子上,“住手!”叶玄赶紧喝止,于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繁百财的性命。
吴刚也不问个为什么,收斧回腰,守护在叶玄身侧。“繁百财,服是不服?”“服了,强中更有强中手,本大爷败得心服口服。”繁百财脱手扔了木头,望向二人,“你们似乎认识。”叶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吴统领是我的侍卫,也是救命恩人。”繁百财浓眉飞扬,“这么说你们早就事先策划好了,大闹本大爷府第?”叶玄不想隐瞒,“原先是这样的,后来听说你不是繁百财,这里业已不再是贼窝,初衷也就随之改变。”四下看了看,经过一番龙争虎斗,这里毁得也差不多了,“各位好汉可愿随我一同前往天下第一鬼门关?”吴刚道:“繁兄,你若肯去,我这统领一职拱手相让!”繁百财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大爷即便想去也不能去,莫教人小瞧了繁某,说三道四言繁某是冲着你这侍卫统领一职动了心,死皮赖脸抢过来的,天下大得很,哪儿都去得,繁某犯不着一棵树上吊死,你那侍卫统领一职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繁某不稀罕。”吴刚本是出自一番好意,未曾想到刚一开口就说错了话,懊恼自责不已。
叶玄以退为进,把这个烫手的芋头扔给丫头,凭她的刁钻聪明,拿下区区一介繁百财应当不成问题,“繁兄既不愿意,我们自不会勉强,但有个忙还望繁兄帮上一帮。”繁百财非常爽快,“只要繁某做得到的,不违江湖道义,绝不推辞。”叶玄道:“我等此行本是一共四人,但之前有两人落在了繁千财手里,所以——”“没说的,这忙我等帮定了。”繁百财未等叶玄说完,截言道:“就算没有这档子事繁某也饶不了繁千财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万年常青花、铁扫如同两只无助而又可怜的小羔羊,任人赶进羊圈里,放羊的却是头恶虎,羊圈穷奢极侈,羊却嘤嘤悲泣,二女被带到一标有三百六十的院子里,那恶奴道:“未经允许,不得踏出院子半步,你们唯一要做且必须做好的就是伺候老爷,知道吗?”铁扫陪着十万个小心,问道:“要是没伺候好,怎样?”恶奴甩手给了她一记耳光,“你怎么打人,还讲不讲理,有没有王法。”万年常青花扶起铁扫,愤愤不平欲讨个公道。“闭嘴,在这,老爷说的都有理,老爷的话就是王法,他若叫你们现在死,你们就不会多活到下一刻。”恶奴凶形毕露,笑得二女心里发毛,“打她怎么了,这是最轻的,次的要卖到妓院接客,赏给奴才们恣意玩弄,最惨的是一脚踢去三爷那里,将你们的细皮嫩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将筋一根一根的抽出来,那滋味,即使剩下仅是具骷髅也能品尝得到。”
二女紧紧抱在一起,战栗抖颤,连嘴唇都吓成紫黑色,恶奴得意地放声狂笑,却听得啪声脆响,恶奴应声跌倒在地,单手捂脸,地面躺着两粒刚刚还属于他的牙齿,“快滚,狗东西,吓坏了美人你担当得起吗?”来了更厉害的角色,地位仅次于繁千财的管家繁十财,那恶奴只剩夹起尾巴逃走的份。有其主则必有其奴,繁千财嗜色成性,繁十财并不比主子逊色,但凡繁千财忙不过来的他全包揽,色眯眯地看了个饱,才嘿嘿冷笑着负手离去。
二女此番遇上了克星,隐隐然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万年常青花自找安慰道:“姐姐,别怕,天眼哥哥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铁扫这只已受伤的小羊羔无助地点点头,希望叶玄没把她们忘了!这时外面响起钟声,恶奴们挨个通知道:“快去院子里集合,老爷有话要说。”路上,铁扫又管不住她那张嘴,“不就是听他说句话,有必要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吗?”“嘘!小声点。”万年常青花急忙制止道:“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忍着点,只管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不问到咱们头上,最好不要开口。”
待二女到时,繁千财已舒舒服服端坐在太师椅中,见二女来到,阴阳怪气道:“备座!”马上有人搬来两把椅子放到他身边,“请夫人入座!”
繁十财哈巴狗似的来到二女跟前,“二位夫人,老爷有请。”
万年常青花虽颇为费解,却明白若不听从一定要受皮肉之苦,不到最后关头,忍为上策,偕同铁扫依言而行。繁千财非常满意,干咳数声,又阴阳怪气道:“老朽今年已三百九十八,尚未娶过妻室,非是老朽不为也,实乃未遇合适人选,苍天不负有心人,今日老朽遇到了,她们就是坐在老朽身边的二位。”特意伸手指给院内的人看。
繁十财谄笑讨好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繁千财非常受用,“在院子里的这些人中,你随便挑上几个,老朽作主,赏给你了。”繁十财喜不自胜,“奴才多谢老爷赏赐,老爷大恩大德,奴才生生世世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行了,你挑你的,老朽说老朽的。”繁千财打发掉繁十财,三度阴阳怪气道:“老朽决定今日完婚,一切凡俗礼节全免,每人加菜一个,以示同喜,就这些了,散了吧。”
“禀老爷,奴才挑好了。”“这么快。”繁千财重新落座,“哪几个,带过来给老朽瞧瞧。”繁十财向右边指了指,“也不是很多,就是她们,二十来个。”
繁千财笑骂道:“都二十多个了,还嫌不多,你这狗奴才,行了,领回去享用吧,她们全是你的了。”说罢转向二女,“好生收拾一下,今晚本老爷要你们侍寝。”万年常青花看看天色,太阳都还没升起,早着呢,佯装顺从地道:“是,老爷,妾身一定照着老爷说的去做。”“真乖,老朽事后必有重赏。”繁千财捏了捏万年常青花娇嫩小脸蛋,浪笑中满意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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