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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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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这个变态捕快发现了她的企图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也不知道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到底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杀人灭口还情有可原,若是他忽然兽性大发先口后X,那么他又怎么对得起一直同他关系不甚明了的步天下……
呸呸呸,小小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师父滴人格捏,虽然他做人是恶劣了一些,偶尔是脑残了一些,可是若是认真起来,的确是无人能挡……虽然这个性取向没啥具体的联系……
啊啊啊……越想越不靠谱,果然是夜长梦多,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努力冷静下来,小小见屏风后的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估摸着自己的动作应该没有被发觉,大着胆子将手伸到了屏风附近,想要借着微弱的月光去找那把破烂荼蘼,却不料,事情总是会发生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秒。
一个黑色的身影有如疾风闪电一般从屏风后闪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小小身后,将她柔软的腰身一揽,声音里带着几分邪气,道:“宝贝徒弟,你三更半夜到为师的房里,莫非是想同我洗鸳鸯?”
鼻血汹涌
小小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闹出如此乌龙走错了两人的房间,也更加不会明了,这香味分明是她特地送给司然亦用的香囊所有,又怎么忽然跑到了师父的房间里。
此时她的脑里好像炸开了锅,咕咕咕地滚成了一团,师父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水汽微熏,皮肤上的热度可以毫无阻隔地传递到她的身上。
横在腰间的手臂悠闲地用单指敲击着她的腰身,步天下似乎心情惬意,轻轻地在她耳边哼着小曲,鼻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让她莫名地觉得——香艳。
这样忐忑难安的心情,不但从前她和步天下一同泡温泉时没有出现,就连那日她和司然亦在□窟相遇也没有出现在她脑中。
单单只有这一次,被步天下环在怀里,小小竟然会觉得呼吸困难,心跳急速。
她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口,指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里面那样有力的跳动,喷薄欲出的紧张,让她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步……师父,你,你能不能,稍微,站,站远一点?”
“什么?”步天下将头从她的肩膀上越过,转到她的脸侧看她,语气戏谑:“不是说了要一起泡澡么,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小小咽了咽口水,“师父,这夜晚风凉,我看您似乎也泡了不短的时间,要不然我再去换桶水,您先去睡?”
“不好不好。”步天下忽然笑起来,“我可爱的宝贝徒弟深夜特地来师父的房间拜访,我不好好招待一番,又怎么对得起你的这份心意呢?”
“啊——”小小哀怨地叫出声来,“师父……你原谅我吧,我去爬墙,我去训练,我,我错了……”
“哦?你倒是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
步天下终于将揽着小小的手松开,小小得以脱身,立刻好似入水的泥鳅哗得钻出去老远,在原地站罢,奄奄地看着步天下。
“我错,第一错在不该在师父面前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这么说,背着我就可以了?”步天下拉长了语调,小小虽然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生气。
“不,不是,当然背着师父也不可以……”
“嗯,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你只能跟我一个人打情骂俏是吧?咳咳,这个提议到是很有创造性……”
“……”
“接着说。”步天下紧了紧围在自己腰间的毛巾,小小这才惊觉师父原来是刚刚从浴桶里出来,上半身完□露在月光之下,逆光的角度让他的皮肤显得尤其是光滑,因为镀上了淡淡月光,而明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小看得有些呆,视线顺着步天下的脖颈一路滑到肩线,前胸的美好风光随着他的动作而若隐若现,鼻尖一热,喷出来一汪热乎乎的血来。
“啊……”她伸手捂着鼻子,感觉鲜血从指尖哗啦啦地流下,实在是丢脸至极,步天下愣了片刻,赶忙上前将她的手给握住,将她整个人都拎到床边坐下,声音镇定:“别慌,不要仰头。”
被这样的语气安慰,小小反倒觉得安心,只是还沾着血的手不知道应该往哪搁,只能讪讪地蹭在自己的裙摆上。
步天下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悠悠地叹息一声,又从旁边抽了一块湿毛巾递给她,双手扶上她的肩膀,缓声安慰:“乖,别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放松它就会止血。”
小小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面对这样的步天下,她的身子绷得好像床板一样,直挺挺几乎一推就能直接倒下,双手搅着毛巾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眨眼点头,鼻血还在哗哗地流。
步天下见事情似乎有些严重,这样放任不管也没出现什么效果,只能自己出手,将小小的头压低了,道:“张嘴呼吸,我来给你止血。”
小小低头,刚好和步天下围着毛巾的身子看了个对面,噗的一声,险些连嘴里都要喷出血来。
“怎么了?”步天下浑然不觉,关切地弓下身子看她,小小的眼睛又顺着他的腰朝上看,灵魂都要被这一副大好的春光而照耀地出窍而去。
“怎么会这么严重。”步天下独自喃喃,伸手捏住小小的整个鼻子,又小心地用刚才给小小的毛巾将她染血的脸给擦尽,见小小傻傻地看着他忘记了呼吸,皱了皱眉毛,“张嘴,吸气。”
“呃……”小小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会觉得呼吸困难是因为鼻子被他给捏住,傻笑一声,又呛了几下,终于是重新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步天下见小小似乎稳定下来,目光又撇向了她一直在身上蹭来蹭去手,见她原本干净的衣服上被她抹上去了不少的血迹,又想哭又想笑:“把手给我,我给你一并擦干净了。”
“是……”小小嗡声应到,鼻子被捏说话都怪腔怪调的,步天下先让她自己捏着鼻子,又小心地将她的左手握在手心,一根根指头细细地都擦拭干净,动作缓慢又煽情无比。
偶尔两人的指尖会相互纠缠,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小小闭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师父的脸,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师父才是这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她的指尖微凉,步天下将左手放下,看一眼她的衣服,道:“莫非是穿得太少,怎么身子都有些发抖?”
小小讪笑,心道:难不成还要我承认是因为紧张而发了一身的汗?
见她不应,步天下又自顾自地朝下说:“虽然说我不在你身边,可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说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不知为何,说到最后步天下竟然停顿下来,原本拿着毛巾的手紧了紧,小小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又仰面笑起来,“乖,换个手。”好似刚才的那个停顿只是偶然为之。
就这样,等到步天下将她的手给擦干净,小小的鼻血也止得差不多,她呼了呼气,老觉得喉咙还有些堵,步天下白她一眼:“也不知道司然亦那个混蛋最近给你吃了什么,居然虚火这么盛,我明儿个还要给你找些东西去去火气。”
哪里是司然亦的错,分明就是……
小小委屈地看着步天下,若不是他毫无觉悟穿成这样来逗她,她又怎么会忽然急火攻心,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这样想着,视线又不自觉朝他身上晃去,小小赶忙捂着鼻子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收拾好浴桶,步天下原本还打算留小小与他同睡,小小一听,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吱溜一声跑得没了影。
楼道上没有点蜡烛,昏昏暗暗的,她无心睡眠,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走道里磨磨蹭蹭地瞎走。
打更的人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着房间就在眼前,她正准备前去推门,却忽然发觉好像有个人影在她房间里晃动。
莫非是她也招了贼?
她心里暗道不好,虽然她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司然亦的那块玉印却因为麻烦而放在随身带着的包袱里,这下若是被人给拿走,那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机立断,她将房门一推,脚下微微使力朝着那人影飞去,一招漂亮的擒拿,便将那人的肩膀轻轻松松地捉住。
这个贼的反应,未免也太镇定了一些吧?
小小扣着他的肩膀在心里纳罕,那人却忽然将她的手腕一捉,一记过肩甩,把她扔到的床上。
唉哟!
小小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坚硬的床板,好像都能够听到铿铿铿的碰撞声。
她扶着自己的腰禁不住哼哼唧唧,这贼也忒心狠手辣了,分明就是他夜闯民居,怎么到头来反而比我这个捉贼的还要放肆些。
“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房间里的蜡烛被人点燃,小小终于看清了房间里那个人的模样,原来是司然亦,她咧开嘴傻笑:“你怎么在这里?”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司然亦随意抽凳子坐下,修长的手指似乎还在把玩着什么东西。小小定睛去瞧,竟然是他的那块玉印,又扭头去看自己的包裹,果然是被人给翻开了。
“你,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小小有些脸红,好歹也是姑娘家的包裹,里头少不了一些贴身的衣裤,虽然此时它们还工工整整躺在包袱里,可是她还是记得她将这玉印放在最下头,司然亦若是要将它找出来,想必是已经……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司然亦紧追不放,小小的腰气得一扭,疼得更厉害了,她一手撑着床,一手慢慢地揉着刚才被砸疼的腰部,斜眼看着司然亦。
“我去哪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然亦不理她,而是将那块玉印放下,眼神缓慢而温柔地看着它,“没想到这东西你还留着,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对我口硬心软。”
谁敢随便乱扔您的东西啊,小小敢怒不敢言,只能微微出声,算作应答。
“我原本是想来问问你,那香囊是在哪买的,可是你却不在房间里,如今见你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小小忽然想起步天下刚才用的那香囊,开口问道:“我给你的那个呢,到哪去了?”
“被人偷了。”司然亦说得轻描淡写,“那东西原本丢了就丢了,可是我又想,毕竟是你的一份心意,所以才特地过来寻你。”
这男人,竟然平白害她丢了那样大的一个脸,又浪费了如此多宝贵的睡眠时间,小小实在是无法给他好脸色看,伸手一指门口,道:“那东西是我在路上带的,这地方没有卖,所以不劳您费心,慢走不送。”
司然亦不气,悠然起身将那玉印捏在手里,道:“既然是我有错在先,那么这个玉印就当做是补偿,送给你吧。”
话音刚落,他便扬手将玉印轻轻扔到小小的床上,举步欲走。
只是,在他偶然侧头,忽然发现小小这幅衣衫染血,扶腰皱眉的模样时脸色大变,五指紧握青筋暴起,快步走到小小面前喝道:“快说,你刚才到底去了谁的房间!”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
司然亦情绪忽然大变,将小小吓了一跳,她依旧揉着自己被他摔疼的腰撅嘴看着他,赌气道:“我去谁的房间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小小!”司然亦咬牙切齿,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小原以为他和因为生气而出手,却不料忐忑不安的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他那边有什么动静,禁不住好奇去看,却见他只是紧紧握了拳头,用一泓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瞧。
她有些心虚,司然亦的眼神的确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扶着腰的手也有些拘谨,坐正了交叠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他:“我……没做亏心事,才,才不怕你。”
司然亦忽然笑起来,“你既然没作亏心事,又何必连话都说不清楚。”
正说着,他走上前来,轻轻将她的手抬起,仔细地查看了她的指尖,又瞧了瞧她的脸,笃定道:“你刚才,莫非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呃……”真是一说一个准,小小将自己的手抽回,讷讷道:“你怎么会知道……”
司然亦摸着自己的下巴隐忍着笑意看她:“你的指甲尖里头还有血迹,又没有皮屑,大概也不会是谁身上的血,我瞧着你精力大好,只是脸色有些发烫,估计是瞧见了什么上脑的东西吧?”
小小不由又回想起步天下刚才结实的臂膀和修长的双腿,小脸唰地红了个透,虽然烛光微弱带黄,不过司然亦是何等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了小小的心事,似乎有些不悦,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倒是说句公道话,我和他的身材,到底谁比较好。”
“噗……”小小险些吐血,看着司然亦的眼神都带着些些匪夷所思,司然亦倒是一派认真模样,将手抱胸,似乎是等待着她的答复。
他,他,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刚才看到了师父让人鼻血汹涌的身材,小小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装傻还是直接坦白,只能傻笑以对。
“不要给我忽悠过去。”司然亦不乐意地扬了扬眉,“若是你记不起来,我不介意再帮你加深一下印象。”
话音刚落,他居然动手就要宽衣解带,小小吓得整个人都蹿到了床上,哆嗦地看着司然亦,求饶:“我,我错了还不成么。”
“你错?你错了什么?”司然亦居然说出了步天下的方才反问她的话语,小小一噎,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继续装无辜:“那啥,天色不早了,司捕快您还是早早回去休息,我们明儿个还要赶路。”
司然亦解腰带的手顿住,脸上带着谢谢欣慰:“这个话题转移得比从前都有进步,看在你如此勤恳学习的份上,今天便绕过你罢。”
小小松了口气,正准备着送大捕快出门,司然亦却忽然逼近她的身子,单手撑在她的身侧,半跪着低头看她,弯了弯嘴角:“我还没说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居然还有惩罚!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小小抗议,司然亦驳回:“我是捕快你是贼,我就是王法,你敢不依?”
“……”小小溃败,只能将眼神移开不敢去瞧他,司然亦不乐意,道:“看着我说话,不然惩罚加倍。”
这男人实在是蛮不讲理……小小将眼珠子转回来,同他看了个眼对眼,司然亦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换左手支撑着整个身子,用右手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笑:“你还是听话的样子可爱。”
小小浑身一个哆嗦,不知道抖下多少鸡皮疙瘩,司然亦浑然不觉,将她的手抬起,又将那个跌在床上的玉印塞到她手心里,轻声吩咐:“这个,以后要给我贴身带着,不然,我可是会【哔哔哔哔哔】(违反和谐,此处作消音处理==|||)”
“好……”小小颤抖着点头应下,司然亦稍稍移开了身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附身下来,险些同小小的脸撞了个正着。
小小捂着自己脆弱的鼻子瞪他,他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小,忽然笑若春风:“下次记得不许叫我司捕快,要叫我的全名——司然亦。”
就这点破事,值得他如此兴师动众么,小小大为不解,不过为了顺他的意,还是一副好脸色一并应下,司然亦见小小如此乖巧,突然拉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趁其不备,弓下身子轻轻吻上她的唇角,将她整个人都吓僵在了原地。
“明天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小僵硬的笑容,小小呆若木鸡,就这样目送着他优雅地将她的门合上,扬长而去。
……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小小头脑空白了整整大半夜,待到她第二日清早起身,其余的三个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连马车都雇好,在大堂里等着她下楼。
墨非莲因为并不知道事情的由头,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小小惨白的脸色,步天下掩嘴咳嗽一声,笑得戏谑:“怎么,昨天你还上火,今儿个就开始体虚了?”
司然亦接口:“晚上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休息,至于那些激烈的运动,还是少作为妙。”
“噗。”墨非莲喷出好大一口茶水,一脸震惊地看着司然亦,步天下斜眼瞪了他一记,好在小小并不知道他的意有所指,只是单纯地看着他,无辜地咬了咬下唇。
步天下捂脸,果然是决策失误,原本还想把她培养成五好少妇,却不料竟然让她碰上了司然亦这个大染缸,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若是此时功亏一篑,他一定要将司然亦的脑袋剁下来当凳子蹂躏。
他见小小不解,赶忙赶在司然亦前头将小小拽到自己身边的安全范围,看着司然亦咳嗽一声,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晚上是最好的下手时间,莫非你想让我们改邪归正?”
“岂敢岂敢。”司然亦同着他客气,眼神却不离小小的身子:“在下不过是担心令徒的身体状况,关心则乱,还请不要介意。”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小忍不住在步天下身边吐槽司然亦,步天下听罢忍俊不禁,也不愿意再同司然亦这个混球计较,将自己面前喝了小口的菊花茶推到小小面前,道:“来,喝口茶,去去火气。”
“恩。”小小乖巧接过,就着他刚才碰过的地方灌下了大口的水,司然亦的眉毛皱得老高,扬手对着旁边的小二吩咐:“给她上一套碗筷,免得别人说我吝啬。”
小小却阻了他的话语,憨厚一笑:“不必麻烦了,我习惯了,我在拿几个包子我们就上路吧。”
习惯——?司然亦的脸黑得更加厉害:“现在你跟着我,就得习惯我的习惯,小二,快去。”
给钱的是大爷,小二接过司然亦随手撒过去的几个铜板,脸上乐开了花,高声应下,立马钻到了厨房去。
小小撇嘴,反正她只吃一点东西就可以上路,步天下在一边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司然亦越看他的笑脸越觉得心中不畅,低头闷声,不再吭气。
这样别扭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他们四人上路。
司然亦和步天下挑了两匹好马,决定不同她们两挤车,整个宽敞的车厢便只剩下小小和墨非莲两人。
墨非莲的包袱极其轻便,倒是小小,似乎一路上增加了许多东西。她在车上见小小用一个包裹得十分严实的扁担状的条子将那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袱都扔到车里,忍不住打趣:“我倒是觉得,你这幅模样像是在搬家。”
小小伸手利落,不需凳子也能轻易跳上马上,同着墨非莲对面做好,抿嘴一笑:“江湖之人,本来就是四处为家。”
此时马车还没启程,车厢的隔音效果并不如料想的好,步天下正牵着马围着车厢转悠,听到小小这样大言不惭的言论,禁不住笑起来:“宝贝徒弟,你可不能出此狂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昌许城吧?”
呃,小小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嘴上却不肯承认,而是将马车的帘子掀开,对着跟在车后的步天下咧嘴吐舌,哼哼嗤嗤:“不许偷听我们说话。”
“哈哈。”步天下大笑几声转身欲走,只是忽然又却向尚未缩头进去的小小扔去了一包东西,小小不明白他此举何意,他言简意赅:“留着打发时间。”便驱马走远。
小小抱着那东西回到车厢,先是隔着包裹布嗅了嗅,似乎有种甜甜的味道,而后又用手指戳了戳,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硬硬的阻隔,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将它打开。
似乎是怕里头的东西落出来,步天下的这个包裹系得极紧,小小和墨非莲交换着尝试了好几次,这才成功将它打开,只见几个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小方包并排放置,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两个人再接再厉,一一将这些小方包打开,一股果脯的味道慢慢侵入了鼻尖,小小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忽然想到步天下转身前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脸上毫无缘由的有些发热。
“看不出来,你师父真是疼你。”墨非莲随手拾起一颗梅子感慨,小小赶忙将这些东西一并收进怀里,半羞涩半霸道地宣称自己的主权,墨非莲瞅着她如此明显的小女儿态,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叹息。
司然亦的身价
大约是上一次步天下忽然出手,打乱了前来偷刀的人的计划,多多少少也起了震慑的作用,所以这一路走来,司然亦一行人倒也并未遇到过多的骚扰。
除去拦路打劫要银子的几个有眼无珠的笨蛋盗匪,还有瞅着小小觉得她好欺负而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一个无良恶霸外,他们大抵是算得上一路顺风的。
只是小小还一直想着那日在大街上被人出手调戏却不能吭声的不爽感觉,一时手痒,当着司然亦的面将那人的后院搅了个底翻天,不但拿走了他家里头轻便又值钱的东西,还留下不知道多少封真真假假的挑衅信件,估计他院子里那些女人也能让他头疼上不小的一段时间。
步天下对此颇为得意,拍着小小的肩膀感叹:“不亏是我的宝贝徒弟。”司然亦则是在一边斜眼冷讽:“小人见识。”
小小最见不得司捕快的这般冷嘲热讽,冲着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只可惜皮笑肉不笑道:“也不知道我们当时在商量应该在挑衅信上写些什么内容时,究竟是谁的兴致远远在我们之上呢……?”
顿时将假装正经的司然亦闹得成了一个大红脸。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墨非莲一面在心里感叹果然这个时代没有相机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一面在火上浇油道:“还是师父你最明白小小的心。”
步天下被人称赞,乐得屁颠屁颠,立刻同着墨非莲称兄道弟没个正型,让一向以为步天下是个温柔腹黑的霸道师父的墨非莲吃了不小的一惊。
对此,墨非莲心底已经是疑问重重。
步天下这个人,在小小的嘴里分明就是温柔疼爱她的师父,却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竟然摇身一变,莫名成了小孩心性纵惹是生非,还老是她撒野推波助澜的无赖师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眼见着就要回到昌许城,小小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虽然一路走来让她找到了自家的无良师父,可是司然亦的那把荼蘼此时还在他腰间大摇大摆地晃着,实在是人她毫无颜面去面对步天下。
再怎么说,她也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徒弟,可是到头来,不但武林神偷排行榜上第二第三轮不上她,竟然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挑战都没办法坦然面对,也不知道到时候天下人要怎么对步天下评头论足了。
她看了一眼车厢里躺在一边的那些包袱,抿了抿嘴,又将视线投向了车外的方向。
终于走到距离昌许城最近的一个小镇,司然亦和步天下都纷纷主张留下来稍作休息,等到明日天亮再继续赶路。
对此,小小有些不解,道:“若是连夜赶路,大概明早就能到昌许,我们回去再好好休息,又何必多此一举。”
司然亦看着她笑:“女人,你别想着回到昌许便可以和我撇开关系,我和你师父都有自己的考虑,你还是乖乖地跟着我们,好好休息吧。”
虽然不满司然亦三番两次调戏小小,不过步天下也难得严肃起来:“你知道从这里到昌许要经过一处山谷,若是半夜赶路实在是不够理智,司然亦这混蛋虽然身手和我不相上下,不过想要保你和墨非莲安全,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好。”
小小见师父开口,终于也不再使性子,而是乖巧地站在他身后,拽了他的手微笑应道:“好。”
那模样还真是碍眼。司然亦的眉头微皱,却并未开口。
打定了主意住下,四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从碧游堡到昌许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一回因为他们一时大意而险些中招,到如今都实在是让人有些心有余悸。
虽然小小并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对此事步天下和司然亦也是闭口不提,可是单单冲他们两人脸上那副因为回忆而越发深沉的表情,小小大约也能想象到在她悠然入梦的时候,这两个男人究竟作了怎么的奋力一战。
夜晚自然是失眠。自打小小离开了流云居后,睡眠就一向很浅。这样恶劣的状况因为步天下来到她身边后有了稍稍改善,不过依然会因为一些微小的动静而惊醒,小小抹了抹自己身上渗出的冷汗,叹息一声,还是起身穿戴整齐,准备着出门好好活动活动。
虽然她也不指望能在这个镇子上捞到什么好处,不过四处走走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亏损吧?
这样想着,她将头发束起,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轻轻推开了窗户,准备着出门。
鞋子轻便,落地无声,步天下和司然亦的房间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小小也放下心来,就怕他们发现而尾随,不但会把她闹得心神不宁,恐怕被她拜访的住宅也会传出深夜闹三鬼的假消息。
夜晚的城镇总是有一种异样的宁静。
越临近秋天,萧索的气息就越发明晰,虽然晚上的风还带着夏天的余热,不过若是穿的单薄了些,还是容易着凉。
小小紧了紧自己的裤脚,瞅准了一个看起来格调较高的屋子,借力而起,轻轻松松落入此屋的院中。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玉栏朱瓦,实在是奢华至极,单单看着屋子的外表便能够猜想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隶属于铺张浪费的行列,只是待到她真正进入了院子才发现,其实这屋子已经早早超越了铺张浪费的极限。
若是她有这么多的钱,小小在心底幻想,也许就不会整日惦记着别人家的家产,而是悠哉游哉地过幸福滋润的小日子吧?
“非也,非也。”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男声,将小小吓得魂飞天外,她刚才不知不觉地念出声来,原以为没人会发觉,岂料这地方不但她一人前来探看,居然还有别的飞贼?
赶忙转身想要逃出院子,无奈身子却先一步被人拽住,小小怕挣扎着会闹出声响,只能按兵不动,看对方到底是存着何种心思。
“姑娘不必着急,我也是同道中人。”
那人压低了声音,似乎带着笑意,虽然月光皎洁,不过也实在不足以瞧清楚他的模样,小小未带面纱,此时倒是被他瞧了个完全,只听他愣了一愣,忽然笑开,道:“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怎么?难道他还和自己很熟悉?小小掰着指头数了数,她认识的人从头到尾叫得出名字也不过寥寥数人,而身为小偷的人就更少了,这人又怎么会露出这样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呢。
“我们借一步说话。”不容小小拒绝,他已经轻松将小小拦腰抱起,小小觉得这动作这姿态似曾相识,脑中不断回放往日的片段,终于恍然大悟。
“战宇,居然是你!”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啧啧,实在是三生有幸。”战宇飞了许久,闻言痞笑几声,轻松落地将将她放下。小小环视四周,这地方很是偏僻,不过风景独好,有月有花有荷塘,不失为一个半夜幽会的好地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想起自己上次是借机从他手上逃开,小小便有些底气不足,好在战宇也并非记仇的人,大手一挥笑道:“我可是一路追着司大捕快的步伐而来,虽然没得到传说中被炒到天价的荼蘼,不过也顺手牵了不少的东西。”
早知道她就不答应司然亦保护他的宝贝荼蘼了,小小有些讪然,司然亦的身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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