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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炽之天裂 续传1-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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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制衡的力量,竟因无法诉之言语的隐晦情感,产生了偏差,水火两族延续了千万年的仇隙,也随之浮上水面。
他是火族王者,无人与之比翼的赤皇,然终陷情字之苦,更为救他,失去万年的修为;他仍是谦恭有礼的水族皇子,收敛己身,却秘密谋划天翻地覆的改变,只为与他比肩而立。
深藏的禁忌、心中的贪婪,让一切失去了控制……
封底文字:
「太渊!」
满天灰暗被豔丽的红色覆盖,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受到强烈的冲击,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太渊神智更趋浑沌。他只觉得冰冷的身体被一片温暖环绕著,耳边可怕的响声渐渐转小。等他再张开眼睛的时候,视线里除了一片鲜红再没有其他的颜色。
他就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拼命想要抓住些什麽……在彻底昏厥过去之前,他依稀记得自己抓住了那一片豔丽的红色。
抓住了!
哪怕是死了,也绝不松手……
第一章
炽翼杀了回舞?
「那不可能!」太渊直觉地反驳,随即看到奇练讶异地盯著自己,他意识到失态,掩饰地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赤皇不是就要和回舞公主成婚了吗?赤皇怎麽可能……杀了她……还是在红绡那里……」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众人赶到之时,炽翼的剑还没有从回舞身上拔出来。」奇练叹了口气:「事实如此确凿,炽翼也已经承认是他失手杀了回舞,祝融圣君的反应可想而知。」
「原因呢?」太渊追问著:「炽翼他为什麽要动手?」
「好像是因为……」奇练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什麽不方便说的。
「大皇兄你直说无妨。」太渊咬了咬嘴唇:「这件事发生在红绡的屋里,我还是了解得清楚一些较好。」
回舞不知怎麽知道昨晚炽翼去了红绡的屋里,她等了一夜也不见炽翼出来,今早终於忍不住冲了进去,结果发现炽翼确实是在里面。你也知道回舞的性格,她一句不说就拔了炽翼的剑去刺红绡,炽翼上前夺剑,混乱之中不慎失手刺死了她……
「你也知道回舞的性格,她一句不说就拔了炽翼的剑去刺红绡,炽翼上前夺剑,混乱之中不慎失手刺死了她……」
见到太渊一脸呆滞,奇练又说:「太渊你千万不要乱想,我相信炽翼和红绡之间绝对不会有什麽苟且之事,独处一夜一定另有原因。」
「我也相信红绡。」太渊低下了头:「但是炽翼他怎麽会失手?」
赤皇怎麽可能「失手」?还是这麽严重的「失手」!
「回舞也是纯血的火族,力量不可小觑,加之全力相搏不易控制轻重……我方才看到炽翼,似乎是受了伤,还伤得不轻。」奇练紧皱著眉:「回舞之死疑云重重,值得好好推敲,不过这再怎麽说也是火族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是无权多问的。」
「可是……」
「恐怕栖梧将生大变,你我不宜久留。」奇练没有心情再说下去,扯过太渊就往城里走去。「我们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先回千水,一切交由父皇定夺吧!」
「等一下!」太渊拉住了他:「大皇兄,要是真是赤皇他杀了回舞公主,他会怎麽样呢?」
「回舞是火族之中仅有的纯血公主,不论谁杀了她,都是无赦的重罪。」奇练露出棘手的表情:「就算炽翼在火族之中的地位只是一人之下,也不可能轻易脱罪,这回他的麻烦大了!」
「会有这麽严重?」太渊不信地问道:「炽翼统领火族军权,要动他多少也会有顾忌吧!」
「火族历来以治下严厉著称,这次炽翼犯了这样的重罪,若是因为他的身分地位不了了之,那些历来不满火族的外族属臣,又怎麽会平白放过这个大好的藉口?」奇练分析给他听:「要是因此引致内乱,可不是什麽简单的事情。」
「难道说……」太渊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就不用担心了,炽翼不知经历过多少的风浪。」奇练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谁也帮不上忙。」
「可是……」太渊看向内宫的方向,脸上浮现了忧心。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红绡,可现在也不是顾著儿女私情的时候。」奇练正色说道:「至於今後如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可你要有准备,你和红绡的婚事,现在成了未知之数,大有可能就此告吹。」
太渊被奇练拖著收拾行装,心里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方寸大乱。
奇练说的不错,这种情况之下别说婚事了,水火两族的关系恐怕也会陷入另一种局面。
不行!不能这样!要想个办法……
「有什麽办法?」
这个时候的炽翼,正坐在囚室之中,神情和面前的化雷有著天壤之别:「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有什麽办法?」
祝融亲自在他身上和这个囚室里施了咒法,他现在只能直挺挺地坐在这张椅子上,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又有什麽办法可想?
「大人,这件事非同一般,万万不能轻视。」化雷忧心忡忡地说:「火族属臣之中有许多外族首领一直野心勃勃,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攻讦大人的机会。」
「担心有什麽用?既然他们想要造反,迟早也是会反的。」炽翼笑了一声:「既然不是存心依附,我能压得了他们一时,也压不了一世。」
「大人……」
炽翼想要挥手让他闭嘴,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手来,只能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微臣不明白,大人怎麽可能会……」化雷吞吞吐吐地说:「怎麽可能会误杀回舞公主呢?」
「既然说是误杀,自然是我意料之外的。」炽翼的面色猝然一变,阴沉得有些吓人:「她既然改不了冲动莽撞的脾气,迟早有这麽一天……」
说到这里,却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悲伤神色。
「敢问大人……」化雷被他吓了一跳,却还是硬著头皮问了:「您是因为受了伤?还是……其他的什麽原因?」
「我因为和红绡有染,被回舞撞破,一怒之下杀她泄愤。」炽翼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这麽说,你相不相信?」
「微臣不信。」化雷很老实地回答。
炽翼冷笑。
「微臣逾越了。」知道炽翼不想多说,化雷虽然心中忧急,却也不敢多问:「微臣是想知道,大人今後打算怎麽办?」
「这或许是个很好的机会。」炽翼目光转过,看著这间狭小无窗的囚室:「我一个人待著也好!这段时间,我要一个人仔细地想想……」
「微臣明白了。」听赤皇的意思,像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化雷稍稍放下了高悬的心。
「化雷。」在化雷行礼告退的时候,炽翼吩咐他:「你替我盯著红绡,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都要如实地向我回报,不许有半点疏漏。」
「是!」化雷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了。
「化雷,用点心!」炽翼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我的这个妹妹,可机灵得很呢!」
火族的赤皇杀了长公主回舞。
四方的无数神族,都因为这个消息而受到了震动。
赤皇於火族,火族於七海八荒,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这件事最後会如何处理,可以说无数的眼睛正在紧迫盯著。
目光的焦点自然是火族圣君祝融,可他据说是被这个忤逆狂傲,无法无天的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加上忧伤心爱的女儿辞世,突然一病不起。这「病」来得很是时候,所有一切不得不延後处理。
而水族的共工帝君,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对这件「家务事」不再过问。
可在这之前,祝融明明说了,要把炽翼这个不肖子好好惩戒一番,以谢天下。而共工那里,似乎是感兴趣得很,大有煽动群情,看祝融能做到哪一步的意思。
从风起云涌到一潭死水,突然彻底的转变,充满了诡谲的意味。更多的猜测和议论,不满和忧心,计策和阴谋,随著时间的过去,慢慢地开始浮上水面。
其实,说到这件事情,两位帝君也是满心不忿。祝融原本坚持绝不轻饶,共工则是想要藉机生事。
一切的改变,只是源於那位一向不理会他人纷争的东溟天帝,居然在万年一次为他庆生所办的东天宴上,饶有趣味地公然谈到了这件事。
纵然他只是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难道杀了个丑八怪也是什麽大事不成?一想到也许再也见不著炽翼的美貌,我就有些伤心呢!」
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祝融和共工都坐在他的身边。
他说话的声音,比任何的乐声还要动听,他叹气的样子,实在是没有言语可以形容那种美丽。可是面对著天地之间再无比拟的音容笑貌,祝融和共工的脸色霎时成了青白一片。火神祝融回到栖梧马上一病不起,水神共工立刻觉得这件事情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祝融和共工都很明白,东溟是在暗示他们,炽翼动不得。
就算他们都是一方霸主,但是对东溟帝君,不能说是闻之色变,却也是心存顾忌。东溟天帝的古怪规矩和脾气,足以让任何领教过的人恨得咬牙切齿。纵然骄横跋扈如水火二神,在他的面前也总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
活得越长,力量自然越是强大。这不是定律,却鲜少有著相反的例证。
没有人知道东溟已经活了多久,但祝融和共工还记得,现在的东溟依然和自己最初见到他时一模一样。那个时候,共工还是东海中的神龙,祝融仍是南天外的火凤,而东溟,却已经是头戴冠冕,身著帝服的东天帝君。
东溟的力量有多强,谁也说不准,联手能不能胜他,也是谁也说不准。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为他一时兴起才幻化成形,然後才能成为平分世间的君王,祝融和共工,就一点想要动手的欲望都没有了。
东溟在他们的面前说了这句话,叹了这声气,就算再怎麽伤脑筋,再怎麽不甘心,他们也只能暂且停下一切计画,生病的生病,无视的无视。只想著能拖多久就多久,至多等上个一、两百年,等到东溟帝君完全把这事给忘了,再作处置不迟。
虽然做了这样的打算,但是祝融却开始心中惶惶。
到底什麽时候开始,东溟对炽翼格外垂青了?东溟说到炽翼时的那种暧昧模样,一想到就让人觉得背脊发冷。难道不知不觉之间,他对炽翼……
胡思乱想之後,祝融开始觉得自己就快要病入膏肓。
比起祝融,共工的心里则更加不安。
东溟居然会对炽翼另眼相看,这一点就足以让共工夜不安枕了。
炽翼虽然还说得上容貌出众,但比起东溟来还是相差甚远的。而东溟以自己的容貌为傲,把别人一律视作粪土草芥的脾气,共工更是清楚得很。
这些年来,东溟对自己和祝融的争斗放任为之,这样的态度,会不会有一天因为对炽翼的另眼相看而改变呢?到了那个时候,胜负何须苦苦争斗,自己是必败无疑……
结果,猜来猜去,还是谁都拿捏不准东溟的意思,只能任凭事态自由发展下去。
关在囚室里的炽翼,辗转知道以後笑了一声,说了一句:「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
什麽爱惜美貌?每次见到不都是掩面长叹,说比起他来,自己哪里都不堪入目,长成这样简直可怜之极……东溟会这麽做,多半是因为父皇和共工在他的面前依旧为此事针锋相对,搅了他的兴致,心中不满罢了!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倒是有更多的时间打算了。
「三个月吧!」他对化雷说:「最迟也就三个月。」
其实不到三个月!
在一个月後,火族属下最为强悍的北方十九族联盟叛乱,一路横行无阻的大军就要杀到栖梧之时,有些手忙脚乱的祝融才想到了自己被誉为最强战将的儿子,还被关在牢里。
火族的赤皇杀了长公主回舞。
这桩严重之极的事件,在赤皇三两下摆平北方十九族的叛乱之後,彻底不了了之!
「赤皇大人,他已经到了。」化雷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炽翼把手里的卷轴放回了桌上,抬起了头。
「是!」化雷转过头去,伸手示意:「北方将军,赤皇有请。」
他身後的人微一行礼,然後走了进来。
「微臣拜见赤皇大人!」那个高大的身影朝著炽翼叩拜行礼,态度很是恭敬。
炽翼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却不是要去扶他,只是居高临下地望著这人。
「蚩尤。」他突然双眉一抬,语气严厉地喝问:「你可知罪?」
「赤皇恕罪!」那人伏低身子,声音倒还算是沉稳:「属下何处做得不好,还请赤皇大人示下。」
「你这麽说是觉得自己做得很好?」炽翼闻言,面色一变:「北方将军蚩尤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任蚩尤平日里如何强横,听到素以性情无常闻名四方的赤皇用这种火药味十足的语气说话,心中也不由有些发慌。
「赤皇大人请息怒。」他连忙为自己辩解:「属下绝无此意,只是实在不明白赤皇大人到底为何事不满。」
「你真的不明白吗?」炽翼冷哼了一声:「那我来问你,我当日令你活捉其馀十八族首领,可你呢?却给我带回来十八个头颅。蚩尤,你投身我麾下已近千年,军令如山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回禀大人,属下那麽做,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炽翼抚掌大笑:「蚩尤,你可敢把头抬起来,看著我再说一遍。」
蚩尤依言把头抬起,却在触及炽翼充满狠厉的眼神时心中一惊。
「说吧!」
炽翼双手环胸,背靠著书案:「你倒是说说看,局势尽握手中之後,是什麽不得已的原因,要让你不顾我的命令,暗自处决叛乱之臣?」
「回大人。」蚩尤皱起了他微赤的眉毛:「北方十九族在多年前败於赤皇大人以後,结为联盟效忠火族。但其中至今和东海水族暗中联络的为数不少,相互之间更是为了边界之事连年冲突,让大人时时费神。所以十九族虽然在火族属臣之中称得上实力出众,但从未受到大人重用……」
「这些话,你当年秘密前来栖梧,誓言投效於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过了。」炽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蚩尤,我只是要问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罔顾军令,杀了其馀十八族的首领?」
「大人命我留下十八族首领的性命,目的是为了安抚他们手下将领,以防他们藉机作乱,使得局面脱离掌控。」蚩尤缓缓垂下目光:「但是在那之前,属下已经把十八族的主将招为己用。当场处决那些叛臣,只是怕再次节外生枝。」
「什麽?」炽翼轻声地重复:「你说你在动手之前,已经把他们手中大将招为己用了?」
「是。」
蚩尤屈膝低头,看到炽翼暗红的靴子自左到右,自右到左来回地走了三趟,然後再一次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空气中慢慢加重的压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几滴冷汗。
「你起来吧!」
随著炽翼的声音响起,加诸在他身上的重压骤然消失,让他长呼了口气。
「坐!」炽翼的语气越发温和了起来,甚至吩咐看座上茶。
蚩尤坐下以後,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蚩尤,你或者没弄明白。」坐回位子上的炽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只是要你告诉我,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蚩尤端起的茶杯停在了嘴边。
「或者我该问,是谁这麽有能耐,居然能在短短的时日之内,策反十八族中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军们呢?」炽翼重重地放下了茶杯:「最好别告诉我是你!」
「这……」蚩尤满面的犹豫之色。
「蚩尤。」炽翼挑起了眉毛,直视著他:「你是数一数二的骁勇战将,才智谋略也是上上之选。不过,真要做得如此高明,恐怕还欠了一点火候。要真是你做的,我自此以後倒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弦外之音,蚩尤也不是傻子,怎麽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恳请赤皇恕罪。」蚩尤再一次屈膝跪下:「蚩尤并没有居功之意,但这件事情实在复杂蹊跷,属下一时不知如何向大人呈报。」
「大胆!」炽翼用力一拍书案:「你真把我当成傻瓜了吗?」
随著炽翼一拍之下,那张白玉书案非但裂痕遍布,而且少说往地下的青玉砖里下陷了五寸,连门边的化雷见了,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蚩尤更是吓得冷汗淋漓,一时间口舌僵硬,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话才能平息赤皇的满腔怒火。
「蚩尤大人,您还不细细地把经过说给大人听吗?」一旁的化雷知机地提醒他。
「赤皇大人,蚩尤知罪了!」蚩尤定了定神:「事情是这样的……」
第二章
「那个帮了你大忙的人到底是什麽来历,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等到蚩尤的回报告一段落,炽翼脸上的怒火也平息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可曾察觉到什麽奇怪的地方,比如说外貌特徵像是哪一族之类?」
「这人来去无踪,始终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声音也刻意改变过了。我原本不愿信他,直到他用赤皇大人交代给我的命令相要胁,我才不得不与他合作。」
蚩尤有些惭愧地说:「我曾试著制服他,却没料想他精通高深术法,那不过是个虚形幻象而已,根本无从查起。」
「只是猜测,就知道我定的计画。单凭口舌,能够策反十八族主将……这人真不简单。」炽翼面色凝重了起来:「我火族之中什麽时候有了这麽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属下并非刻意隐瞒大人,只是那人让我不要向赤皇大人吐露,只说是受过大人的恩惠,想要暗自报答一下大人罢了!」
「要说仇人我是有不少,至於什麽受恩报答的,八成只是藉口。」炽翼还在深思,朝跪著的蚩尤挥了挥手。「既然说清楚了,这事也不怪你,你下去吧!」
「属下违背军令,还请赤皇大人从重处罚。」蚩尤依旧不动,一脸沉痛地请罪。
「好了,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炽翼笑著说:「你受封北方将军,统领北方十九族,现在算是火族重臣。何况你这麽做也是为了大局著想,我怎麽会罚你呢?」
「多谢大人!」蚩尤一抹冷汗,终於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
「你去吧!」炽翼微微颔首。
直到蚩尤告退走远,化雷才走了过来。
「赤皇大人。」化雷站到炽翼身边:「我总觉得这蚩尤城府颇深,不太可靠。」
「从他第一天来见我,我就知道这人野心不小。」炽翼冷笑一声:「他一直有心吞并北方神族,我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当然会好好利用。」
「那麽……那个什麽神秘的人,是蚩尤编造的不成?」化雷惊讶地问。
「他要有那种本事,也不用等到今天,来让我给他机会了。他也算是难得的将才,只可惜好大喜功,急於求成,所以始终难成气候,不足为虑。」
炽翼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至於那个神秘人,既然这麽多人众口一词,必然是真正存在的。能够抓住他人的弱点,或利诱或使计,单凭小小手段就策反了一向忠心的十八族主将……真是令人畏惧的才智啊!」
「那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化雷皱起了眉:「他让蚩尤杀了那十八族的首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诡计?」
「这个你倒是多心了。」炽翼停了下来:「就算他没有策反十八族的主将,蚩尤也会想法子不让那些首领出现在我的面前俯首认错。那样的话,我还要费上不少的手脚,说起来那人总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既然谁也看不出那人的术法破绽,恐怕并非泛泛无名之辈。」化雷还是有些担忧。
「不错!」炽翼竟然点头同意:「如果有朝一日这样的人和我为敌,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
「那大人……」
「化雷,还是你亲自去一趟。」炽翼想了想,吩咐道:「既然使用投射虚像的术法,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在附近,我想知道……这要『报答』我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
「回来!」炽翼喊住了他。
「大人还有什麽吩咐?」
「化雷,最近这几天红绡那里可有什麽动静?」炽翼背负著双手,站在窗边。
「红绡公主还是和前段时间一样卧病不起,不曾下床半步。」化雷回报著:「已经找人看过,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需要静养。」
「惊吓?」炽翼微低下头,嘴角有些抿紧:「倒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呢!」
「大人,红绡公主身子不适,这婚期是不是需要另议呢?或者看看水族……」
「不必!」炽翼断然说道:「不是延後了五个月吗?足够她修养的了!」
「可是,刚刚丧葬完毕,恐怕……」
「十日之後,就让红绡去往千水,直到成婚。」
炽翼冷冷地说道:「东溟天帝已然答应如期去往千水,我也已经知会过共工帝君,婚事照常举行。」
「可是如此仓促,有太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化雷为难地说道:「若是太过简陋,恐怕会失了礼数。」
「化雷,你别忘了这只是一个形式。」炽翼的声音越发冷然:「我们是为了和水族结盟,才安排的联姻。你尽力去办就好,只要按时进行,不出差错就可以了。什麽简陋失礼的,不用考虑太多!」
化雷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连忙应声退下了。
炽翼独自走到窗边,远望著庭院中盛开灿烂的粉色茶花。
阳光之下,茶花娇豔依旧,可是……
「回舞……」炽翼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带著一抹忧伤:「对不起……」
你死得好生冤屈,我却没有办法为你讨回公道……不过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炽翼手一松,离弦的箭矢竟然脱离了标靶,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是一脸愕然地看著身边神情同样古怪的化雷。
「你说什麽?」他有些缓慢地问道:「你刚才说了什麽?」
「回禀大人。」化雷咽了口口水:「千水之城派来使节,递上婚书。」
「婚书?什麽婚书?」炽翼垂下举著长弓的手臂,不解地问道:「下个月就要行礼了,还送什麽婚书啊?」
「不是七皇子和红绡公主的婚书,而是共工帝君他……」
「共工要娶红绡?」炽翼一把揪住化雷的衣襟:「什麽乱七八糟的!」
「微臣也不知道啊!」
化雷拼命往後仰,生怕炽翼一怒之下殃及他这无辜的池鱼:「婚书上就是这麽写的,圣君一时拿不定主意,差我来找大人过去商议。」
「共工要娶红绡……」直到飞过云梦山,眼看著要到千水之城的时候,炽翼还是回不过神来。
怎麽可能?
但是婚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就是水神帝君共工要娶自己的妹妹红绡为后。
那个嫔妃无数的共工,居然要抢自己儿子的妻子?
居然还是让红绡和碧漪同时位列帝后?
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疯!红绡到底有什麽本事?居然能让共工那样的人为她神魂颠倒?
是的,神魂颠倒!千水之城的来使用的就是这个词!
如果换一种情况,听到那个残忍暴虐的共工帝君会为某人「神魂颠倒」,他一定把这当成最有趣的笑话来听,然後会笑趴到地上去。但是这个据说让共工「神魂颠倒」的人,是红绡!
红绡!你才去了千水多久,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共工要娶你,那麽太渊怎麽办?
「该死的!」炽翼脸色发青,狠狠地咒道。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两道拉扯的身影从千水之城中飞了出来。炽翼根本就不想再管閒事,但就快错身而过之时,他看清了那个在空中摇摇欲坠的身影,还是停了下来。
「帝后?」炽翼皱眉看著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的碧漪:「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一个人出城来的?」
没有仪仗,没有随从,身为水族的帝后,碧漪又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赤皇大人!」原本拉著碧漪的依妍看到是他,急忙说道:「您来得正好,快劝劝帝后,她不能去啊!」
「炽翼!」碧漪看到是他,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抽噎得快要断气,哪里还说得出什麽话来。
「到底出什麽事了?」炽翼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转头去问看起来稍微好些的依妍:「你说清楚!」
依妍连忙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
「赤皇大人!」依妍脸颊边也有不少泪痕:「您可知道帝君要娶红绡公主为后?」
「不错!我就是为了这事才赶来的!」炽翼点头。
「您也知道帝君决定的事情由不得他人干涉。可是……可是七皇子对公主她……」说著说著,依妍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太渊?太渊怎麽了?」炽翼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你哭什麽?给我说清楚一点!」
被他一吼,不止依妍,连趴在他怀里的碧漪也吓得停止了抽噎哭泣。
「听说方才七皇子在殿上顶撞了帝君……还动了手……」依妍说得有些犹豫,她根本就不相信温和善良的七皇子会做出这样激烈的事来:「据说七皇子惹得帝君雷霆震怒,当场就要下令处决……」
「处决?」炽翼手一收紧,听到怀里的碧漪痛得叫了一声,才赶忙放松了力气:「什麽处决?太渊现在怎麽样了?」
「幸好大皇子为他求情,帝君才免了他的死罪!」依妍急急忙忙地说:「可是帝君打伤了七皇子,还用法术把他移去了不周山的天雷坪,要让他受万雷焚身之刑。」
「万雷焚身?」炽翼双眉一扬:「不一样是要他的命吗?」
「帝后就是要去救七皇子,我拉也拉不住她……」
「炽翼!你别拦著我,我要去救太渊!」他怀里的碧漪像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又要冲出去。
「别胡闹了!」炽翼一把抓住她:「你就算去了,又有什麽用处?」
「可是太渊……」碧漪脸色死白,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他有什麽错……他只是喜欢红绡而已……」
炽翼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太渊还是个孩子……
「炽翼,太渊他好可怜……」碧漪哀哀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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