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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野仙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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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郝行口口声声要杀了天涯望月,人家才一出场,不到一个照面,竟然被吓的魂不附体滚下山去。
天山双鹰感觉到天涯望月身上那股纯正的仙气,心中一凛,当下更无他想。银鹰一拉黑鹰,拜服道:“见过前辈,才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双鹰服了。双鹰就此回天山修炼,再不敢涉凡世半步。”说毕起身就走。
天涯望月不知修真界中的规矩,如果其中一方感觉双方实力悬殊,弱的一方就可以当面服输,然后可以不通姓名自行离开。天涯望月真纳闷儿呢,见双鹰说走就走,心里惦记滚下山的郝行,开口道:“你们是和他一起来的吗?怎么能说走就走?去看一看他怎么样啦?把他送回家去。”心想,郝行从这里滚下去,不死肯定也重伤。自己懒的理会他,可以让他的同伴送他。
天山双鹰互望一眼,心觉前辈毕竟是前辈,胸襟之广非后辈所料,回身禀道:“是。前辈。”说着,两人身形遽起,如同两只雄鹰掠往郝行滚下的方向。
“他们怎么喊我前辈呢?”天涯望月想到龙暕睛和自己六岁时见到他没有任何的变化,又想到修真者确不可以以外貌来断定他的年岁,才释然。不过又想到,这双鹰难道是天山上哪一个修真门派的?天涯望月对修真界知之甚少,所知不过是天机珏给他的那几副画面和龙暕睛给他的那枚玉简所载罢了。
天涯望月惦记着龙暕睛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和白虎告别之后,疾步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小镇。
在镇口就遇到了小猴子他们那一伙儿,他们看天涯望月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痴痴的,最后不知谁先狂叫一声:“鬼呀!”一个个狂奔而逃。
老槐树下一位白胡子耆老,见状,捋须笑道:“这群孩子,就喜欢逗人。”
天涯望月赶紧上前打招呼:“见过王爷爷。”
“呵呵。好孩子好孩子。回去吧!回去吧!”正是曾经堵过人家烟囱的那位王爷爷。
回到家,天涯望月却怎么样都走不进门去,知道这是龙暕睛设下的结界。按理说以龙暕睛的八识应该知道回来了的呀?他却没有撤了结界,唯一的可能就是龙暕睛出事了。
天涯望月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自己能不能破了这个结界,运了混元力就往结界里边闯。其实天涯望月也不知道这一招管不管用的?他只觉的这结界就是一面墙,只要他足够结实,用的力气足够大,那他就能穿墙而过。
天涯望月还真钻进去一尺,正要大喜,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两块钢板紧紧地夹住,两块钢板还在不停地收束,想把自己夹成肉饼。天涯望月连忙运转全身的混元力,对抗结界。
管中窥豹。现在天涯望月才略微有点儿知道龙暕睛有多么厉害了。这是龙暕睛受了极重的内伤,已近垂死时设下的结界,自已拼尽全力都不能破了。其实天涯望月哪里知道,修真一途,他连入门儿都还算不上呢。哪里能跟已经渡劫飞升的真仙所设的结界相抗衡?
“哗”一声,天涯望月只觉的自己内脏炸裂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种痛苦不是语言能描写出来的。愿本运转全身的混元力护体瞬间消失,刹那间全身的骨骼被结界压的咯咯做响。“天亡我矣!”
就在这时,天涯望月只觉的浑身一轻,结界松动,并传来一股极为柔和舒服的混元力,天涯望月才好受了些,而且感觉自己大受脾益,修为又有精进。身体之中略略有一颗灵气所孕子的珠子,虽然不真切,但毕竟有了。天涯望月知道自己这算是到了磐橐宫修真的第一境界“灵珠孕体”的前期。
失去支承的天涯望月“噗通”一声就摔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进来了。
“啊?你怎么样?”天涯望月看到龙暕睛面色更加透明,嘴角溢出金色的汁液,那就是他的鲜血吗?
龙暕睛苦笑一声:“刚才我小憩片刻,不想你就回来了。”
听到此,天涯望月已然明白刚才并不是自己闯过了结界,而是龙暕睛撤了结界,从结界传给自己的那股叫自己受益非浅的混元力自然也是龙暕睛的手笔。天涯望月突然满胸的感动,跪倒在龙暕睛腿前,失声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呵呵。我不对你好一点儿。我这不是不想要自己的老命了吗?”
天涯望月辩解道:“那你撤了结界就成了,为什么还要助我那混元力,你不知道你现在极虚弱吗?”
“我多那一点仙元力不多,少那一点仙元力不少。只不过是下意识地传了过去,并没有存心在帮你的。”
天涯望月不在理会龙暕睛的辩解,疾忙从怀里掏出玉莲,自豪地道:“给。两片蓝叶。”
龙暕睛眼没有看向蓝叶,而是慈父一般看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儿子望着天涯望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要怎么用?我来帮你。”天涯望月急不可待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第十章 天机难料但尽人事 世事无常非人所力
“很简单,我只要行动把两片蓝叶的药力化到我的仙灵里便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现在已没有法术再设结界,需要一个人帮我护法,不受外人惊动才行。而且——”龙暕睛面有难色。
“而且什么?”
龙暕睛实在不愿意难为这个还没有入门的少年,但情势又不得不让他说出来,每个道家修仙者都必须面对他所遇到的问题,而不能逃避,如果逃避必然会在内心留下一个心结,妨碍以后的修真。“而且当我行功涉险的时候,需要有一个人帮我护持。”
“没问题。”刚受了龙暕睛纯正混元力好处修为大增的天涯望月信心十足,以为护持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呀!这一次是上天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又何尝不是对天涯望月一次考验呢?这一次自己势必要兵行险着了。
“把玉莲放到我掌心。”
天涯望月这才知道龙暕睛已经到了肢体不行的地步了,心里更加担心一会儿龙暕睛能不能安然无恙。
龙暕睛看到天涯望月眼中的担心,欣慰地笑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事在人为。我们修真者,所做的一切都是逆天行事,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了这四个字。”
天涯望月感觉这好像有说遗言的意思,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点头道:“我记下了。”
龙暕睛冲天涯望月点了点头,才含笑阖目,进入行功。
只见一道淡淡的蓝光从玉莲里边浮起,如灵活的小蛇,开始绕着龙暕睛的全身游走。而龙暕睛的身体也渐渐发出金色的光芒,虽然极淡,在蓝光的印衬下,却十分的显眼。
随即,从龙暕睛身上传来极细微的泉水叮咚声,那么的美妙,那么的幽远。
这一切,换在半年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理解。现在天涯望月已然坦然接受,甚至再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现像,天涯望月都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可思议,只会设法去理解它,弄明白它。
修仙者、修真者,其实就是一群追求真理的人,并不仅仅是追求“延年益寿,羽化登仙”那么简单。
到底龙暕睛修为通天人,一天一夜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就在第二天的日出时分,龙暕睛全身突然颤抖起来,原本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渐渐转为金色,好像龙暕睛在竭力克制着体内的风暴似的。
天涯望月并不知如何护持,心想是不是就像龙暕睛直接渡混元力给自己似的,自己渡混元力给龙暕睛就算是帮他护持。事到紧要关头,已不容天涯望月多作思考。他再不多疑,把两掌贴到龙暕睛后背,准备渡混元力过去。
这一贴,还没有渡混元力过去,天涯望月感觉自己两手好似伸进火炉里被烤炼一般。“哧啦”一声响,天涯望月嗅到一股子肉香肉糊味儿,两手急忙脱开龙暕睛的后背。
自己在他旁边并不感觉到如何的热呀!怎么会手一按到他身上就如此的灼烫?天涯望月一咬牙,把混元力先运到两手,护好了,稳稳地按到龙暕睛的后背。
“哧拉”一声响,这次天涯望月只是疼的眉头一皱,却并没有把手撒开。
混元力卜一渡过,两人立即心灵相通。传来龙暕睛焦急地声音:“你来做什么?快退回去。”
“我来助你呀!”天涯望月的混元力看到的是在一片火海中作垂死挣扎的龙暕睛。
龙暕睛还想再说什么,听天涯望月说的诚挚热切,便道:“好。你趁我压制心火的空档,为我化解丹田内的蓝叶灵力。蓝叶性阴寒,专克心火。”
“嗯!”天涯望月听到龙暕睛的指派,兴喜若狂。
“你千万小心,不要把蓝叶的灵力也给融化了,不然我的心火得不到蓝叶的克制,咱们两个恐怕就此功销神散,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天涯望月的混元力小心地朝龙暕睛的丹田探了过去,可是他还有疑问。“蓝叶灵力那么容易就会被融化,其柔弱可见一斑,那它怎么克制这么猛烈的心火呀?”
龙暕睛虽然支撑的十分吃力,听到天涯望月的疑问,也不忍不答,勉力道:“《道德经》有云:‘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你可懂它的道理?”
这《道德经》原本是邹先生让大家读过的,这几句天涯望月自然耳熟能详,但谈到理解,就一般般了。“不太懂。”
“柔弱和刚强原本是相生相克的,柔弱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转换、取代那个坚强。因为柔弱其自身包含着刚强的对立面,柔就是潜在的坚,可能发展为坚,或终能取代坚,所以至柔就是至坚。以柔克刚便是这道理。”一般的老师讲到这里都以为自己已算是讲完了,但龙暕睛却接着又道:
“这种或然性推及到必然性后,就会有‘天下莫柔于水,而攻坚强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因而,‘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这种柔弱胜刚强的关键在于,处柔的谦卑低下,就已然与道相通,甚或与道相同了。”
天涯望月不能一下子便明白这些话,只能死记硬背下来,以求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就会豁然开朗。“这也是道的其中之一?”
“不错。”
“道蕴含在天下万物之中,每一看似平凡,看似微不足道,看似渺小的事物里边都包含了无上的天道。”说到这里,龙暕睛一心两用,已快不堪重负,喘了几喘。
天涯望月不敢再问,开始专注地小心翼翼化解蓝叶的灵力。蓝叶灵力在天涯望月混元力的解剥下,如层层剥丝一般,渐渐地扩大开来。龙暕睛体内疯狂一般的心火遇到阴凉的蓝叶灵力便似见到了仇雠,不顾一切地朝蓝叶灵力扑来。
只见百川归海一般,不轮来多少心火,不一一融进那看似柔弱不堪,一触即碎的蓝叶灵力之中。随着心火进来的愈多,蓝叶灵力渐渐开始收缩,就如一滴泪珠,那般的婉约,那般的柔美……
依稀间,天涯望月好像又听到了一位婉转的女性歌喉在风中轻唱,唱着隐约婉转的歌,如芦笙,如箜篌,诉着心曲。
“柏木舟儿飘荡着,飘荡在河的中央,小伙子双肩披发,是我可心可意的郎,海枯石烂惟一死,爱心永远不转移,——娘啊,天来,天不从人愿,这可怎么办?柏木舟儿飘荡着,飘荡在河的两侧,小伙子双肩披发,是我可心可意的伴,海枯石烂惟一死,爱心永远不转移,——娘啊,天来,天不从人愿,这可怎么办?”
一位痴情专一的女子俨然就在天涯望月眼前,想到了薄情善变的茉莉,天涯望月只觉的淡淡的惆怅。是啊!海可枯,石可烂,此心无转移。我要是有这样一位爱着自己,恋着自己的女子,还用追寻什么天道呀?
就在天涯望月神思飞远的一瞬间,混元力不受控制,就如洪水一般冲击着蓝叶灵力凝成的泪珠,泪珠娇柔不堪,眼看就要垮碎。
龙暕睛用了真灵暴喝:“回来。”
天涯望月心神一震,连忙从歌声中回来,心中又惭又愧,龙暕睛把自己的性命托负给自己,自己竟然陷进了儿女的情爱之中。但混元力已然泻出太多,把蓝叶灵力冲刷的几欲变形。
眼见两人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龙暕睛正压制着心火无法分身,天涯望月再不多想,把渡过来的混元力极力回收。
这一放一收,如果没有深厚的修为做底子,其实冲击力必然会对自己造成极大的危害。天涯望月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是拼了命地回收。那种一无反顾,视死如归的态度把龙暕睛都深深地震憾。
人不怕做错事情,关键是看这个人是怎么样看待这个错误的。天涯望月还不是什么仙人,但他的所作所为要超出绝大多数的仙人。
龙暕睛暗暗点头,能被天机珏选中的人,自然都不是寻常人。这种人就算是没有经过修练,他们的心境已然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混元力就在一眨眼间已被天涯望月全部回收了去,强大的冲击力像从龙暕睛身上伸出一只巨手猛地推开天涯望月,天涯望月身子朝后飞了去,“砰”一声就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随即又摔到了地上。
天涯望月已然昏死过去。恍惚中,天涯望月好像看到龙暕睛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着告别。龙暕睛说经过天涯望月的帮助,他现在已好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味血珊瑚。这血珊瑚产在东海,寻到了血珊瑚他应该还会在东海修炼恢复一段时间,如果有缘的话,他们会在东海相见。如果龙暕睛在东海修炼修复寻段时间他们没有相见,再相见就到天涯望月渡劫飞升之后了。
“不要走。”天涯望月不舍地大喊着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大汗淋漓,四顾而去,果然不见龙暕睛。“咦?这是哪里?”
天涯望月看到的是一个粗陋的房间,铺着杂乱发晦的柴草,奇怪的是房间整整一面墙竟然是一个从墙顶到墙角木制的栅栏。天涯望月一动,便听到“叮当哗啦”做响,低头看去,自己载了手镣脚镣。
这变化简直把天涯望月搞的莫明其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牢狱?
天涯望月趴到木栏,扒着木柱朝外大喊:“喂!这是哪里?为什么把我关到这里?”
这时就听对面的栅栏里有人咕哝了一句:“吵什么吵?别吵老子睡觉。”
天涯望月仔细一看,才从枯柴堆里把那个形容削瘦的人分辨出来,那人衣衫破烂,不能蔽体,浑身污垢已有一指厚,显然被关了很久。天涯望月忍住心中的厌恶,谀着脸问道:“这位大叔,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
这时就听左斜对面有人笑道:“好小子,你终于醒来。你进来,睡了整整三天两夜了。”
右斜对面有个沙哑嗓子道:“俺奎成坐了这么久的牢,还是头一个见你这种被判了死刑,还能睡这么塌实的。俺奎成可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要不是你就要被砍头了,俺奎成以后真想跟着你混了。”
这下把天涯望月搞糊涂了,什么死刑?自己怎么会被判死刑呢?“我被判了死刑?怎么会呀?我怎么不知道呀?我睡着的时候,还在家里,醒来却发现自己就在这里啦。我真纳闷儿呢。”
“啊?亏的俺奎成还佩服你是个人物,敢情你个尕娃根本就是睡的稀里哗啦,毫不知情,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见阎王,这才不怕的呀!呸呸呸。算俺奎成看走了眼,这要是传出去,俺奎成的脸还往哪儿搁呀!”
就在那个自称奎成夹孱不清自言自语时,天涯望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张脸更显憔悴,就像霜打了的石榴花儿,脸上一双关切,紧张,充满情意的眼睛,看到一身囚身的天涯望月,忍不住抢扑到天涯望月的牢前,失声道:“望月。”
来者正是茉莉。
天涯望月一怔,心头浮过千百种滋味,或酸或甜,或恨或爱,最后化为一句冷言冷语:“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冰彻入骨的话,茉莉浑身猛颤,喃喃道:“我,我来看看你。”
天涯望月冷哼一声,把头别了过去:“怎么不跟郝行一起来呢?”他早就到了古井无波的心境,可是不知怎滴,一看到茉莉,忍不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每一个道家修仙者都有自己的心魔,心魔各有不同,难道自己的心魔就是茉莉?
听到这句话,茉莉震的更加剧烈,两只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天涯望月,失声道:“你,你,你说什么?”
看到茉莉的激烈反应,天涯望月心中刺痛,“不是吗?你应该和郝行一起来看我才正常。”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近法场天降神雷 卷终结白虎传说
茉莉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天涯望月的神情,态度,突然转为欣喜,道:“难道郝行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你杀了郝行,怎么会不知道他已经死?你快说,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涯望月怔怔地扭过身来,沉声道:“郝行死了?”
茉莉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点了点头。
看到茉莉丝毫不为情人死亡伤心失落,如此薄凉无情,天涯望月心中更加厌恶。难道自己被下牢就是因为郝行之死?天涯望月情不自禁想到了郝行从那山上滚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情景。“你确定郝行死了?”天涯望月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那天山双鹰怎么看也算是有些实力的,怎么会任着郝行死去呢?
茉莉为增加可信度似的,把头点的有如捣蒜,夸张无比。
天涯望月隐隐间心中竟然有一种解脱阴影的感受。说实话,这个从小欺负他到大的郝行,天涯望月无形中对他有一种恐惧,生怕被他抓住了把柄,或者被他瞅准了机会来欺负自己,他简直就是天涯望月的天敌。现在他一死,天涯望月心中解脱,实属正常。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我来看你呀!”茉莉心中犹豫着,自己怎么才能向天涯望月说明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涯望月。要不是为了保住伤重时天涯望月的性命,自己何必委屈自己跟郝行强装欢颜。
“看我做什么?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只要跟县官一说,立时就会把我放了的。”
听到天涯望月把人命官司说的跟过家家似的,茉莉焦急地道:“你说什么呀?有两个蒙面人做证是你亲手把郝行推下山摔死的,你是百口莫辩。何况已经判你斩刑。除非你能找出证明你没有杀他的证据证人。”
天涯望月见茉莉也不相信自己没有杀人,心中冷笑,淡淡地道:“我倦了。你回吧!”说毕,回到墙旁边,躺到了还有自己体温的柴草堆里,面朝墙壁,不再理会茉莉。
“望月……”茉莉没想到天涯望月对待自己会这样的冷淡,连多说一句都不想,话没说出,泪水已先奔涌而出。
这时牢里的犯人听完了这两小的谈话,一个个大笑了起来,对娇俏的茉莉说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污言秽语,连茉莉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最后茉莉哭的两眼痛红从牢里走了出来。
“茉莉。你怎么把篮子又拎了出来?”苏李氏嗔怪一句,迎了上来,看到女儿脸上的泪痕,不忍再怪,柔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这点儿吃的给望月送去。”
茉莉这才发觉自己拎了一篮子自己亲手做的饼子,菜肴,原本要留给天涯望月的,自己慌乱之下竟然又拎了出来。“娘,还是我去吧!”
苏李氏拉过篮子,眉头微皱道:“里边脏的厉害,你还是在这里等吧。”
茉莉头脑里正一片麻乱,不知如何对待天涯望月对自己的冷淡,也无暇分心这些细节,任母亲拿过去篮子,重新走进了牢里。
苏木的大名方圆百里哪个不知谁人不晓,牢头自然不敢为难苏李氏和茉莉。眼见茉莉刚从里边出来,苏李氏又进去,心下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
天涯望月对苏李氏是十分敬重的,就像敬重自己的母亲一样,见苏李氏来,连忙答礼。苏李氏不免可怜一番,把饭食放下。天涯望月问苏李氏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天涯望月回到家的当天,郝行就被天山双鹰送了回来,气息尚存。后来郝行一命呜呼之后,郝瑗寻根究底找到了天涯望月身上,再有天山双鹰做证。县官又收了郝瑗的银两,自然就判天涯望月斩刑。
不过后来上堂做证的天山双鹰已然不是真正的天山双鹰本人,不知是郝瑗从哪里找来的癞皮汉子装扮的。
除非是大案急刑,寻常被判斩刑的案犯都会集中到秋季才执行。
天涯望月被关到牢里其时已秋,不几天,天涯望月就被提出牢狱,被遣往刑场。这其间苏木也曾想过办法为天涯望月鸣冤,只不过天涯望月却不怎么配合,总是一副极为冷漠的样子,好像要砍的不是自己的头。
天涯望月为龙暕睛护持,大损体内灵珠,这几日里已与寻常人无异。他所好奇的是,为什么自己明明一个已踏入修真之途的人,还会受到凡俗之刑?自己受到凡俗之刑是不是就会死去?如果自己死去了,是不是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转而又想,这世上的一切是不是当真都是虚无飘渺的?自己死了之后,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脑子里所思所想,大超常人,已然不是凡俗之人所能理解。
是以,天涯望月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为这些凡俗之人所理解。苏木以为他真的杀了郝行,情愿服法;苏李氏则埋怨这个孩子不近人情,好赖自已丈夫要想办法救他,他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茉莉则以为天涯望月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对自己误会太深。
押往刑场的当天,茉莉全家一路随行,望着囚车里的天涯望月。临上法场前,茉莉亲手为天涯望月梳洗了一番,这时脸面看起来到也干净。
囚车里的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一直望着天空,好像天空上边有什么好东西吸引着他。
苏木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唉声叹息,难道自己祖传的“三才六合仙卦”竟然不准?眼见天涯望月就要被砍首了,他却还没有一丁点儿要成仙得道的模样。
茉莉泪水不断地淌着,痴痴地望囚车上的天涯望月,心里盼着他终于能回心转意和自己说两句知心话。突然天涯望月笑了,扭过头来,望着茉莉,温言道:“其实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去见我母亲了,我们的婚约就不算了。”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说了直把茉莉说的放声痛哭,死命地往囚车上扑,兵卒拦都拦不住。观者心痛,闻者心悲。
“我不要你说这句话,我不要你说这句话。你不是可以打过老虎的吗?这囚车怎么能关的住你?你快逃呀!你快逃呀!”茉莉不顾一切地冲天涯望月喊着。
其实这几天来,茉莉日陪在牢里,对天涯望月关怀的无微不至,那种生死离别前的温情,直叫见者心生怜悯。天涯望月自然也能体会的到茉莉对自己的情意。他至所以没有向茉莉说明,他实在是怕耽误了茉莉的青春。自己一个马上就要上法场的命犯,怎么能向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承诺呢?
“大胆!竟敢劝命犯逃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押犯的捕头满脸横肉,暴喝一声,有若惊雷。为命犯送行的亲眷和押犯的兵卒人等莫不为之一震。
苏木和苏李氏把茉莉拉开,轻声叱喝,叫她不要多言。捕头看到原来是苏木一家,连忙冲苏木点头示意,略表尴尬。
黄天黄地落黄叶,秋风秋雨愁秋来。一行队伍百八十人,戚戚哀哀,呜咽声声,在荒脊的官道上拖了好长好长,将要行到法场时,冰凉的秋雨漫天而至,“唰唰”声响,冲刷着地上的枯土,片刻间,道路已经泥泞不堪,囚车难行。
秋雨好像触动了衷肠也似,先是一个妇女忍不住呜咽之声,继而渐渐大人小孩一齐放声恸哭,汇成了一组断肠曲。
押犯的捕头见惯了这种场面,心肠硬狠无比,被秋雨淋着难受,听到众人的哭声,忍不住出声叱喝:“哭哭哭!哭什么哭?没见过死人呀?”
“唰”一声,秋雨更大,就像阴沉的天河撕开了一个口水,天河之水倒灌人间,数丈之外,已看不清人影。
捕头显是十分的精明能干,见状便冲旁边的兄弟们大喝:“快分头传令,让兄弟们四个一组给老子盯好了每一辆囚车。其他人都守在外边,以防有人逃跑劫囚。”捕头一边说着,一边在大雨中前后奔跑着。
这雨真的很大,把个弱小的人冲的都有些禁不住,加上道路泥泞湿滑,一不小心就有栽倒进泥泊里的危险。
秋刑选的日子是千年来的经验总结,都是睛朗的日子,就算有雨,秋雨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这场雨来的甚急,大家都没有准备,一个个被冲刷的狼狈不堪。秋雨冲刷中,小孩哭声也渐息了,只能听到重重地“唰唰”声响,就像用铁锹不停地翻着大铁锅里的炒黄豆。
这几日茉莉日夜操心,身体虚弱,禁不起这冰凉彻骨秋雨的冲刷。天涯望月在囚车上冲着苏木和苏李氏不断地大喊:“苏叔婶子,你带了茉莉快回去吧!别让雨给淋坏了。”
虽然身体被秋雨冲刷的冰凉,但听到天涯望月对自己关心,整个心像煲了个暖炉似的暖烘烘。这时刚好那个捕头用手搭在眼前挡着雨奔了过来,见到苏木一家,关心地大喊道:“苏先生。这么大的雨,你们快回去吧!道路不好走,我再派三四个兄弟送你们回去。”跟苏木说话,也不敢自称老子。
苏木见大喊着回道:“谢过郎大人。我们这就回去。不用麻烦爷们儿几个啦!”
“这是哪里的话?能为苏先生效劳,这可是我们的福份呢!”郎捕头扭过头来就要传命,这时只听“咔喇喇”一阵连响,就像天崩溃了似的,震的人心打颤,站立不稳。
秋雨砸的人不敢仰脸,只能见到天空中不断地闪亮,知道那是闪电。“喇”一声,一道紫色如柱般粗的闪电从天而降,其势足以开天辟地。
所有人都忙不可跌地抱头蹲地,浑身打颤。传说天降神雷,是专门辟那些成精的妖怪的。那些鸟兽修炼成精,为天地所不容,上天就会降下神雷,把它给辟死。或者,谁家出了个忤逆子,上天也会降神雷,把他给辟死。
只有苏木一家和郎捕离闪电太近,来不及躲避,目瞪口呆地亲眼瞧着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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