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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江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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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冲进房中,将甜甜衣服拦起来,取出三跟细针,野山水伸手抓过来,放在眼前看了看,说:“又是这个,如果不是有一件冰火羽衣隔着,真入经脉,进入心中,恐怕神仙都救不了她了。”白如意说:“她现在中毒不深,你们自己解吧,我没有带解药。”可儿问:“怎么解?”白如意说:“我不是解毒行家,是会一点银针排毒,比起你们来差得太远了。”接着说:“公子,我想我们该回家用了。”可儿问:“你们现在就回去吗?”白如意点点头,野山水将可儿拉住,点了白如意的穴道,说:“等她好了你再走不迟。”可儿说:“娘,你这是干什么?”甜甜会好的。“野山水说:“你信得过她我信不过,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对你爹交代?”正说着欢乐儿进来了,他扫视了一下房中,走到床边,翻看了一下甜甜的眼皮,又探了一下她的手腕,说:“是毒不深,不会有事的。”野山水解开白如意的穴道,说:“你走吧。”白如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走到门口,可儿也要走,野山水叫了一声,问:“可儿,你到哪儿去?”可儿无法,只好回头。白如意忽然回头说:“我娘常提起大伯你。”欢乐儿没有回应。野山水说:“是吗?她提起阿欢什么,你说来听听。”白如意笑问:“你不吃醋吗?”野山水说:“一个冰雪怎么能我相比。”白如意说:“可大伯未必这么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野山水冷笑一声,看着欢乐儿,欢乐儿回头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方子,杨继宏说:“我去抓药。”欢乐儿点点头,接着又写了一个方子,说:“这个可以退烧。抓三幅便可,而这个要足量,如果一处抓不齐可多跑几处。”说着掏出一张银票,说:“这是南宫钱庄的,不够可以先支一点,到时我会还的。”杨继宏说:“我这就去。”待他出了门,欢乐儿这才问白如意:“你不是要走吗?”白如意说:“我要看一看你的反应,怎么你真的一点没想?看你刚才提笔,好象很不稳,是不是心不在焉?”欢乐儿淡淡一笑,问:“你娘还好吗?”白如意说:“谢谢你的关心,她早就死了,想来真是可怜。”欢乐儿说:“妇起你娘来,你可真的聪明,可聪明人总是不长命的。”白如意问:“那你呢?”欢乐儿说:“我也不长寿,不过我已活了四十多岁了,你该走了吧。”白如意说:“我知道。”说完转身走了。
野山水说:“阿欢,待甜甜醒来我们就回去吧。”欢乐儿说:“也好,你江湖确实是个是非之地,可儿,你打算如何?”可儿没有回答。野山水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跟我们一起回去了。象他这种人,被人骗去卖了都不知道。”可儿低着头,转过身去。杨彩红说:“你们何必如此说一个孩子呢?”野山水说:“你不懂的……你是谁?”杨彩红说:“我叫杨彩红,是峨眉弟子。”欢乐儿问:“你怎么和甜甜遇上的?”杨彩红说:“昨夜我在并路上遇到她,正好我病了,她就将我背回来了,可不知为何,她出去为我弄药,自己受伤了,被两个伙计抬来。”欢乐儿点点头,对可儿说:“你去问一问还有没有房子,你娘有些累了,你也该睡一觉才是,还有这位杨姑娘。”可儿还未反应,野山水便说:“还是我去吧。”不久回来说:“好多客人今天走了,现在有房子。”接着到杨彩红面前说,“杨姑娘,我扶你去另一个房间休息吧。”杨彩红说:“多谢夫人,我还可以走。”但野山水还是扶她出去了。
可儿还是那样站着,低着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欢乐儿问:“可儿,你打算怎么样?回去还是留下?不如你先回去吧。”可儿还是不答。欢乐儿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去吧,去睡一觉,先睡一觉再说。”这时问外响起了马车启动的声音。似是有人离去,可儿忍不住抬头向窗口望去。但窗外,除了蓝天,什么也看不见。“我想送她们一程。”可儿终于开口了。欢乐儿说:“那你去吧,不过……你要想清楚一点,冷静一点,去吧。”可儿听了,慢慢的走出房门,飞快的下了楼梯,向外面的马车追去。两个孩子见了大声叫道:“叔叔,叔叔。”马车停住,两个孩子跑下马车,白如意和小婧也跟着下了车,两个孩子上前抱住可儿说:“叔叔叔叔,你和我们一起走啊。”可儿没有回答,白如意将两个孩子抱起来放到车上,叫了声:“小婧,我们走。”小婧嗯了一声,望了可儿一眼,跟着上车了。接着马车便又出发了。可儿愣在那儿,抬头目送他们远去。秋风阵阵,竟有些冬的气息,落叶在风中飘荡,冬天快到了。
杨继宏先将杨彩红的那三幅药抓齐并叫人送去,自己又去找另一幅。欢乐儿见药送来便叫灶房的弄了,而他再探了一下甜甜的反应。走到窗前,正看到可儿还在那儿站着,忍不住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伸指弹出,打在可儿的背上,可儿身子微微一震,回头望了望,无力的回来。回到房中,坐在椅子上,欢乐儿问:“她没有说什么?”可儿摇头。欢乐儿说:“你别担心,她很可能会回来的。不过,你应该想明白,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她……”可儿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欢乐儿说:“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回你叔叔家,你先去休息一下,你看你很累了。”可儿无语的出去了。
天晚下来时,杨继宏还未回来,甜甜却醒过来了,入眼便看到欢乐儿,一时想哭,眼泪跟着流了下来。欢乐儿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泪说:“没事了,小甜甜,很快便会好起来的。”甜甜说:“我要打她一顿。”欢乐儿说:“先别想那么多了,把伤养好,我已经叫丐帮的杨帮主去买药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甜甜说:“全身无力,头脑发晕,很难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昨天我好意救她,她反而给了我一巴掌,还点了我的穴道,幸亏那杨姐姐救我,不然我就喂狼了,今天我去找她算帐,我本想也给她一巴掌算了,谁知她在被子里放暗器,我一时没防着。”欢乐儿拍了拍她的头说:“别想那么多了。”甜甜不高兴的说:“大伯不为我报仇吗?”欢乐儿说:“你该知道,我最疼你了,可是你自己能打过她的,待你伤好定了之后再说吧。”正说着,杨继宏拿着好几包药进来,说:“药买到了。”欢乐儿说:“辛苦了杨帮主,杨姑娘的药已经送到灶房去叫人弄了,她在隔壁,你也在这儿休息一下巴,跑了一天了。我将药送去。”杨继宏说:“还是我来吧。”欢乐儿说:“我去,还有些事要交代的。”说完拿了药去了。杨继宏走到甜甜床边说:“小姑娘,你醒了?”甜甜问:“这药是不是很难找啊大伯?”杨继宏说:“也不是很难找,多跑几家就行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甜甜说:“除了没劲,其他的还好。多谢大伯关心。杨姐姐怎么样了,你不去看看她吗?”杨继宏说:“应该好些了,现在在休息。”
不久,欢乐儿进来了,手中揣着一碗药,说:“这是给杨姑娘的,你送去吧。”杨继宏说:“也好。”接过药来送去了。甜甜待他出去,问:“大伯,可儿呢?”欢乐儿说:“在睡觉。”甜甜说:“昨天我本是去帮他的,可他不知怎么……他等人家拜过堂之后才进去,肯定是迟了。如果花轿在半路上或还没有入花轿时,将她抢走的话就好了。”欢乐儿说:“你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是这样子的。”甜甜说:“最开始我要带怡婧走,可她不走,也许她当时不喜欢可儿了,不想跟他走了。”欢乐儿摇摇头说:“怡婧这孩子很奇怪的,她也须别人照顾,而可儿也差不多,他们两在一起的话,日子也难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便不管了。”甜甜说:“不过我觉得他们很相配的,现在成这个样子很可惜。”欢乐儿说:“这是命运。”甜甜问:“大伯也相信命运吗?”欢乐儿说:“当然,天命难违,我也没办法。好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便带你回家。”甜甜说:“也许我爹妈已经在想我了。我独自出来已三天了。”欢乐儿说:“那肯定。”
估计一下时间,欢乐儿觉得药已经好了,便下楼去取,揣来后便喂甜甜喝下,并让她躺下。甜甜说:“大伯对我真好,大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欢乐儿笑道:“因为你坏得可爱。”甜甜说:“我才不坏呢。”欢乐儿说:“我将碗送去。”甜甜道:“不用送了,大伯就在这儿坐着培我好了。”欢乐儿点头坐下。
一夜无事,待天亮了时,野山水进来问:“甜甜还好吧。”欢乐儿说:“没事了,今天先去阿木家如何?”野山水点头说:“随便吧,可儿呢?”欢乐儿将头往另边一摆,示意可儿在另一间房中。野山水点头便去了。出门见到了杨继宏,他问:“水夫人,彩红还好吧?”野山水说:“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呢,你去看看吧。”杨继宏点点头过去。野山水便敲开可儿的房门。可儿双眼红肿,大概夜里未睡好。野山水说:“走吧,吃过早饭去你叔叔家。”可儿没说什么,跟着母亲进了欢乐儿房中。甜甜爬了起来。在外屋帮着欢乐儿收拾桌子。一共六张椅子。野山水便去请了杨继宏和杨彩红出来,双放微微客气了一下便坐下来。杨彩红进来时感觉气色好多了。欢乐儿叫伙计将早餐送来,众人便围坐下来,一盆粥,一引些馒头,几样咸菜。甜甜坐在杨彩红身边说:“杨姐姐,我待会儿要回家去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玩两天吧。我猜你和你师父在一起没什么玩得开心的。”杨彩红说:“我师父很爱我的,而且她的弟子不少,我们可以在一起。”甜甜问:“那你们平时都玩什么呢?”杨彩红说:“也算不上玩吧,就是练习一下剑法,念一下经什么的。再挑水种菜之类的。”甜甜说:“那想必很有趣,我从未干过这种事。我只会在山林里打猎,在树上荡秋纤,还有就是下棋。”杨彩红说:“其实我们也下棋的。”甜甜说:“真的吗?那有机会我们下一盘。”欢乐儿说:“杨姑娘不如到甜甜家待上几天吧,他父母很好的。”杨彩红说:“我怕我师父会担心的。”说着看了杨继宏一眼。杨继宏说:“我听弟子们说你师父已经下山了,直奔这儿来了。”杨彩红说:“那我该在这儿等她才对。”杨继宏说:“从峨眉到这儿,至少要十几天的时间,就算她现在在半路上,也得七八天的工夫,甜甜家离这儿也不远,到时我告诉你师父就行了。”甜甜说:“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杨彩红说:“那就谢谢大伯了。”
吃过早饭,马车载着他们五人往阿木家去了。马车行得不快,一路上甜甜和杨彩红谈得很开心,而可儿则沉默着一言不发。时不时的往远去的路上望一眼。欢乐儿看了并没言语。野山水双眼微闭,什么也不看。日头偏西时,总算到家了。无忧儿最先跑出来,一把将甜甜抱住,说:“你跑了好久了。”甜甜在众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忙挣开父亲,去拉杨彩红,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杨彩红杨姐姐。”阿木冲她笑了一下。杨彩红叫了一声:“阿姨,大叔。”
进屋后,有仆人上茶,欢乐儿说:“明天一早我们要回去。”阿问:“回去……回哪儿去?回谷吗?”欢乐儿点点头。阿木问:“可儿也回去吗?”欢乐儿说:“随便他吧。”甜甜有些不乐意的说:“大伯,我呢?”欢乐儿笑道:“你着什么急啊,你有爹有娘,还有个姐姐培你玩。”甜甜问:“你干什么要回去,难道这儿不好吗?我家住着不舒服吗?”野山水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在谷是住着习惯了,现在出来哪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可儿,明天随我们一起回去。”欢乐儿问:“这又何必呢?”野山水说:“那只狐狸精,可儿被她吃掉了都不知道,你知道她有多狠毒吗?”阿木问:“你们就谁啊?”野山水说:“一个妇人。暗算了甜甜的一个妇人。”可儿感觉很不自在,起身出去了。杨彩红见了出拉着甜甜出去了。野山水将白如意的事说了一下。欢乐儿说:“在孩子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事了。”野山水说:“我也知道,可不知为什么,一想起这事来我就很烦。就算让他伤心一时也不能让他伤心一辈子。”欢乐儿听了叹道:“好吧,明天我们带他走。”
有儿如此
一夜野山水都没有睡好,时刻听着可儿房中的动景,她怕可儿万一又遛了。到天刚亮时,她便起床,欢乐儿也只好跟着起来。野山水敲开可儿的门,可儿也起来的。野山水说:“该动身了。”一时众人都起来了。阿木出来问:“这么早就要走吗?不如先吃完早饭再走吧。”野山水说:“不用了,现在就走。”欢乐儿忽然说:“现在走恐怕迟了点。”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马蹄声,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来一人,正是白如意。她问:“可儿,你要回去吗?”可儿咬着牙点点头。野山水说:“我们走吧。”正在此时,甜甜从屋里冲了出来,指着白如意说:“我们又见面了。”白如意说:“可不是。”甜甜走上前去,冲着她的脸便是一巴掌,白如意身子向后一仰,也一掌切出来,另一掌便对着她的手腕抓来。并收回那打空的一掌。两掌相对,很快的交手几招。可儿心中很着急,要上前阻止,但野山水抓住了他。白如意本非甜甜的对手,而且有这么多人在一边看着,救命的暗器也使不出来,但她着着拼命,只攻不守,十几招下来,甜甜竟没有取胜,一时有些心急,提加了两成功力,一下子白如意不敌,节节后退。但甜甜不敢放松,她怕白如意的暗器,所以时时提防着她的双手,又十几招过去,正好白如意一掌打过来,直拍甜甜的胸口,甜甜也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对,双掌慢慢向白如意移去,猛然间,白如意被弹退五六尺远,载倒在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可儿大惊,冲上前去,扶住白如意,而甜甜一时也愣在当场,其实她只是想给白如意一巴掌出出气,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子。一时看着众人,看他们是否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欢乐儿拉过她说:“没事的。”野山水说:“这个女的好狡猾,竟用若肉计……可儿,我们走。”但可儿不理会她,从怀是掏出一瓶药来,倒出两颗,按进白如意的嘴中,让她吞下去。野山水走过去拉起他说:“好了,她死不了,我们该回去了。”可儿将她推开,并抱着白如意欲离开。野山水大怒,拦在他面前,也不言语。可儿挠过去。野山水又拦上去。可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看可儿的眼神,吓了一跳,可儿接着再找对挠过去。野山水一时不决,不知该不该再拦。将目光转向欢乐儿。欢乐儿上前去,将她拉过来,说:“让他们去吧。”野山水靠在欢乐儿肩上,无声的哭泣着。欢乐儿扶着她进屋去了。
因为出这这种事,欢乐儿等便在阿木家留了下来。但杨彩红和甜甜也因而玩得很不开心。过了些日子,了无师太将杨彩红接去,众人都小心的不提可儿,而野山水似乎也已经将这事给忘了。
冬天来了,下雪了。厚厚的白雪,总是孩子们快乐的天堂。甜甜,无忧儿,还有欢乐儿,在院中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这大概是一个慢长的冬季里甜甜最开心的一件事了。而过年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又长了一岁而已。而野山水经过那件事后,显得好了不少。虽经欢乐儿反复劝说也没有用。
这一天,忽然来了一个汉子,急马而来,直冲进门,看门的老汉来不及阻止,那人已经到了后院。欢乐儿看见了便问:“有什么事?”那汉子说:“我是南宫家的仆人,请欢乐儿大侠一去。陈公子的夫人重病。”欢乐儿想了一下,说:“你去吧,我随后就来。那汉子道了一声谢后便走了。来去如风。欢乐儿交代了一声便也去了。
赶到南宫府,天色已经很晚了,没有过多的客气,陈英便将欢乐儿带到怡婧的房中。房里的布置一切还象新房一样,怡婧便躺在床上,萝帐半垂,欢乐儿坐到床边,见她比以前更显清瘦,面无血色。伸手搭着她的腕脉,灯光闪动,时明时暗,欢乐儿半天没言语。陈英也不敢开口。忽然欢乐儿看着窗外说:“天不很早了。”接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陈英忙也跟了过去。走到外面,欢乐儿说:“取笔来。”陈英忙揣来纸笔。欢乐儿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说:“把你房中的摆设都取走……你娘呢?我想见见她。”陈英说:“我带你去。”他将欢乐儿引到客厅中,并将母亲叫来。排上几个小菜请母亲培他,而他自己去弄药去了。陈思兰见了便说:“你来了。”欢乐儿点点头,伸手说:“请坐吧。”陈思兰坐下,说:“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了,你们不用担心,可儿不会有事的,我听说他现在在溪水村的一个大山庄面。”欢乐儿点点头,问:“你为什么不问怡婧的事呢?”陈思兰说:“正想问。”欢乐儿说:“能不能治好,只能看天意了,这个年是可以过去的了。”陈思兰叹道:“这个孩子,我本是看着她长大的,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可现在……”欢乐儿说:“我有些担心水儿,明天你随我去看看她吧。”陈思兰说:“好吧,我去劝劝她。”
第二天,欢乐儿再看了一下怡婧便骑马走了,陈思兰也随着他到阿木家。正是腊月十六。阿木见来了客人,便决定今天晚上吃团年饭。与甜甜去准备着,欢乐儿也去帮忙。他对吃很讲究,而且手灵活,一只手能干不少的活。无忧儿也待在灶边,有什么熟了必定是要先尝一下的。大概众人也习以为常,并不责怪。野山水留着培陈思兰。陈思兰还未开口,野山水便说:“你不用来劝我什么,我没事,只不过有些不想说话而已。陈思兰说:“欢乐儿很为你担心,我也是做母亲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野山水说:“你与我不一样,你丈夫从没爱别的女人。”陈思兰愣了一下,问:“难道欢乐儿对你不够好吗?”野山水说:“他对我很好,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白如意你听说过没有?她是冰雪的女儿,一个和她母亲一样狠毒的女人,有两个孩子,可她还来找可儿,阿欢却不阻止,让他们走了。”陈思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做父母的恐怕想放管也管不了。”野山水摇摇头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将玲玲的灵碑移进山谷,我也没有说什么,可这回……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娶到冰雪,而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她的女儿以作补尝吗?”陈思兰笑道:“闹了并天还是因为你吃醋了,你想,他是重感情的人,爱恨分明,他只会恨冰雪的,怎么会有情呢?冰雪杀了玲玲。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山水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忍得白如意这种女从呢?更何况还让可儿跟她走了。”一时陈思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顿了顿,说:“你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信不过他啊。”野山水说:“正因为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着别人,我更是难受。我觉得很委屈,可儿也不听话,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陈思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可儿还好好的活着,欢乐儿也还深爱着你,只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你苍老了不少,欢乐儿以为你为孩子的事而担心,他不担心孩子而只担心你,你应该去跟他说清楚才对。你要是不想说,我去跟他说。”野山水说:“这种事怎么好你去说呢?说出来的事有什么意思,我本以为他能体会到的。”陈思兰说:“自古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明白。”
两人谈着,甜甜叫道:“吃饭了奶奶,大娘。”陈思兰应了一声,拍了拍野山水的肩膀说:“走吧。”野山水说:“你千万不要跟他说。”陈思兰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两人进了大厅,甜甜揣来一盆热水说:“洗一下手。开饭了。”最后每人揣来一盘菜进来,放到桌子上,围着坐下来,欢乐儿开口说:“大家尝尝,这多数都是甜甜的手艺。看觉得怎么样?”甜甜说:“那还用得着说吗?我娘都说不如我。”阿木说:“别吹了,就你那几下子切菜都不怎么行。”甜甜说:“切菜算什么,有娘切还用得着我吗?”无忧儿说:“我还烧火呢。”甜甜笑道:“可不是,你这烧火的已经吃饱了吧。”无忧儿说:“还没有呢。”众人微笑。陈思兰感叹道:“家里有这样一个宝贝,每天可多不少的笑声。”甜甜说:“那奶奶接我去住几天,弄点好吃的给我。”陈思兰说:“恐怕你爹娘舍不得。”阿木说:“我才巴不得呢,在我面前可烦。只怕你全家围着她转不过来。”陈思兰笑问:“有这么厉害吗?”欢乐儿插嘴说:“哪里,有七八个丫头培着她足够了。”甜甜正坐在他左边,听了一拳头打在他手臂上正好筷子上有一快鸡肉,经她这一打,弹到了野山水碗中,欢乐儿道:“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太偏心了吧。”甜甜说:“给你补尝。”挟了一块萝卜塞到欢乐儿嘴中说:“大伯总是说吃萝卜胜似吃肉,这回让你捡一个大便宜。”欢乐儿一口将萝卜吞下去,说:“你总不忘给你大伯好处。”说着转头去望门口,大厅的门已经关上了,众人见他盯着门口,也都将目光转过去。欢乐儿放下筷子,起身过去拉开门,一个身影飞快的闪出,但欢乐儿更快,跟着闪出,上前一把将其抓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可儿。
可儿可儿
那天可儿抱着受伤的白如意走出大院,往山后林中而去,那正是他曾经逃走过的路。寻了一处较平坦的地方,将她放下,并看了一下她的伤势,看那样子是内伤,虽不至死,但没十天半个月的也难好。白如意拉着可儿的手说:“公子,我看我快要死了,但我有话要在我死之前说出来。”可儿说:“不用怕,你不会死的,你的伤很快会好起来的。”白如意无力的笑了一下,说:“我很能够难受,你把我扶起来坐着。”可儿扶她坐正,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白如意接着说:“你知道吗?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便心里……心里……我知道,我已经是残花之身,但我的心是真的,公子,你相信吗?”可儿迟缓了一下说:“我相信。”白如意接着说:“我将两个孩子送回去,你待了小婧两句便赶来找你,可听说你到这儿来了,我连夜赶来,可地方不熟,走了不少错路,到天亮时才赶到,我也知道,你的家人都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来见你一面。虽死无憾。”说完眼泪流了下来。可儿也深深的被感动了。当初他与怡婧出来划船时,两人都不肯开口,虽心中有意,却不敢说,现在怡婧已作他人妇,而又遇到如此火热的直接表白,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便说:“你别担心,我运功为你疗伤。”白如意摇摇头说:“算了吧,在这荒凉的野外,没有人扶法,那怎么行,太危险了,说你千万不要这样。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可儿道:“别说我,我不会有事的。”不由分说,扶她坐好,抓起她的双掌,用真气为她疗伤。而白如意也无力挣扎,可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山林中,百鸟静寂,听不到一线响动,见不到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天地里也似乎只有他们两。白如意的内功本也有些跟基,给可儿的真气引导一周便可自行疗伤,可儿便收回掌,而白如意继续手护丹田,运着功。可儿在一边守着,不久,白如意放下双手,说:“我这条命可算是公子捡回来的了。”接着便慢慢的挣扎着要起来。谁知没有成功,身子一歪,可儿忙扶住她说:“慢点。”扶白如意站起来,可一时不知该朝什么地方去。白如意说:“你和我在一起,一定为世俗所不容,不如回来我家吧,哪儿没有人会说什么,什么事你说了算。”可儿点点头。于是两人便又回来了白如意的家。这回他才看清,门口写着四个大字:“如意山庄”。白如意见可儿抬头看这四个字,便说:“以前我娘在时用我娘的名字,现在用我的名字,待过两天我把它改为可儿山庄吧。”可儿说:“不用了,叫如意山庄很好听。”
以后的日子,两人就如同住在世外桃园一样,弹琴弄箫,呤诗作画,好不得意,而这一切似正是可儿向往的生活,不知不觉到了年关,一场大雪下来,两个孩子自然少不了要到雪地上去玩,而且又拉了可儿去。可儿只好培着他们玩一下。白如意见了,去取两件毛皮大衣给两个孩子穿上,说:“本来还没太弄好,但怕他们冻着,拿给他们穿算了。”可儿随口问:“这衣服是用什么皮做的?”白如意说:“两只虎皮,那回抓了我孩子去的两只老虎。”可儿听了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说:“我有点冷了,进屋去了。”白如意说:“你体质本就不很强,进屋去也好。”
可儿进屋,坐在火炉边,不一会儿便感觉全身以烧,头脑发晕,正好小婧进来看见了,忙叫道:“公子,你怎么了……夫人,公子好象……好象生病了。”白如意听了忙跑进来,见可儿脸色通红,一摸发炀,忙说:“可能是着凉了,来,我扶你回心休息,你去把生姜冲一些来,让他出汗。”
但他这一倒下,三五天没见好转。小年的前一天,白如意上街去买一些东西,便让小婧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和可儿。此处离最后的集市还有点远,她早上出去,最快要到午后才能回来。小婧将两个孩子打发了一下便去看可儿。来到可儿床边,轻声问:“公子,你好点了吗?”可儿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又闭上了,没有言语。小婧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可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婧说:“公子象这样不好起来,可真把人给急死了。”她想了想,便出去了。可儿迷迷糊糊的象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婧将他推醒,说:“公子,我弄了点药,不知能否则对你有点好处。”可儿再次睁开眼,小婧见了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可儿嗯了一声。小婧便使劲的将他扶起来,揣过一只小碗,说:“也不知这药对公子有没有用,只不过试一试。”可儿点点头。小婧舀起一小勺,自己先试了试,再吹了一下,才送给可儿喝。一点一滴,一微一毫,尽做到一个小姑娘的细心。药一入口,可儿便知这只是普通的退烧之药,不过也算是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好心,他不忍拒绝。药喂得很慢,一小碗药喂了好半天还没有完,正好,白如意回来了,推门进来,小婧吓了一跳,碗掉在地上摔破了。可儿问:“你回来了?”白如意嗯了一下,说:“小婧,你先出去。”小婧听了忙捡起碗出去。
白如意对可儿说:“她一个小姑娘,还知道关心人啊。你好好的躺一会儿吧,我去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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