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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绝代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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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睿把绳子捆在腰上,和那个掌柜商量,两人分别带一人,这样也好快点上去。掌柜很快就同意了,于是,唐明睿将另外一个大夫的绳子和自己的绑在一起,几乎上是拉着他上去了。
几个人行到傍晚才到一处平台,又是一番呵问口令,检查腰牌,经过三道铁门,便检查了三次,唐明睿和另外两名大夫都表现的战战兢兢,跟着那掌柜一步也不敢走错。
这里的守卫显然比下面更森严,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只巡逻小队,几乎上个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色的侍卫服,更显得魁梧雄壮。
被唐明睿帮忙拉上山的大夫脸色有些白,一直跟在他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过岗哨的时候还会拽住他的袖子,手指握的泛白。唐明睿任他扯着,也不说明,人在这种地方紧张也是正常的,但是显得太过懦弱了不免容易让人欺负。
不一会,到了一座石门前,门上两旁刻着两行大字,笔力雄劲,入木三分。分别是‘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唐明睿脚步一顿,仔细的看了一眼,便跟着掌柜的过了石门,石门后陡崖峭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立足的地方。地上放着一个大竹篮,原来上面装了索盘,四人便是躺在竹篮里,被绞了上去。
一共用了三次绞索,才真正到了黑木崖的崖顶。
此时天色已晚,崖上已经灯火通明,但一抬头还能看得见天空中的仿佛触手可及的白云,不由让人产生一种天高地阔任我遨游的想法,当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然来不及多感慨,几人被崖顶上的一个紫衫女子领着拐了两个弯儿,推门进入了一间石屋。
石屋内燃了灯火,到处照的明晃晃的,屋内摆设简单,中间放了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了一人。但见那人满脸虬髯,大眼浓眉,肤色微黑,披着厚厚的狐皮大氅,翘着一条腿,见他们进来也只是哼了一声,声音有些上翘,听在耳中不甚舒服。
这人旁边站了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此时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那掌柜的在马车上已经交代他们,副教主脾气不好,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只要办好事,银子的事情副教主向来是大方的。
'副教主英明神武,属下在山下寻了三位神医,特带了到崖上来,副教主有什么不适的,他们的医术保管是顶用的。'掌柜的行了礼,清俊儒雅的脸上不见一点儒雅的神色,倒是有些讨好和献媚。
原来这人就是掌柜口中的副教主,唐明睿暗暗打量,此人就是杨莲亭吧。听掌柜的口气杨莲亭有病在身,可看他的气色又实在不像,唐明睿心中一慌,莫非是东方不败病了?说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但不知为何却不请杀人名医平一指来看,反而另外找了人来。
几人恭谨的站在一旁,杨莲亭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道:'这次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
掌柜的诺诺的出去了。
'你们谁的医术最高,都有什么本事?'杨莲亭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把玩着白狐皮子,声音有些阴阴的,仿佛他比天都要高了。
三人都不说话,揪着唐明睿衣角的大夫腿已经开始有些打颤了,唐明睿轻拍了一下他的脊背,那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见三人都不啃声,杨莲亭便有些恼,阴声道:'我只留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剩下的两个要砍了当花肥。'
这话一出,旁边的另一个大夫便啊了一声,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那人有些慌乱的擦擦汗,梗着脖子尖声道:'小可自幼学医,天赋异禀,当地人称赛华佗,没有小可治不了的病,副教主有,有什么病情,小可一定能治好。'
那人尖声说完,也不敢看唐明睿他们,只向前迈了一步,想给杨莲亭把脉。奈何他一动,杨莲亭便将他呵住了。
唐明睿倒是相信这人真是有些本事的,应征招医的时候,说是只要能应征上,便有一百两银子可拿。皇帝无道、民生凋敝,一百两银子可是不少,报名的人便有好几百,最终只挑了他们三个,单凭这个也不可能是花架子。
拽着唐明睿衣角的大夫使劲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向前挪了一小步,声音发颤,抖抖索索的道:'我……我将死人医活过,'才说了一句汗已经下来了,用袖子擦了擦接着说:'我能将死人医活,我……我医术是……是最高的。'
杨莲亭对这人说的话很感兴趣,便问他是如何将死人医活的。
'我们村的二狗子,到河里玩,捞上来都没气了,他爹要将他埋了,我把他救活了,村里人都说我是……是活神仙。'这人说完脸色有些发红,连耳朵根也红了。
唐明睿微微扯了扯嘴角,这人挺可爱的。
说这些,都是为了活命,谁会想死呢。
杨莲亭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让这人站到一边,这人也不敢回头看唐明睿,快步站过去了。
'你有什么本事?'杨莲亭问唐明睿。
唐明睿站在原地,掏出怀里的布包,将里面的十几把长短不一的锋利小刀,几副镊子、剪刀、手术钳,十几枚银针,一字排开。
杨莲亭眼神幽暗的看了唐明睿一眼,因见他背后还背着一把剑,便挥手让侍卫过去将剑拿了过去,这才让他说话。
这剑被拿走正好,省的日后麻烦,唐明睿便一声也不辩解的任他们拿去。
沉声道:'可使腐肉生新肌,盲眼见光明,断肢长新骨,旧肺换新肝,只要是没死,总是可以想办法救的。'
他说的不卑不亢,目光清澈,连杨莲亭也是一震。
‘只要没死,只要没死,就可以救?如果是这样,那人是不是就可以醒过来?不,不,不,若是他醒了,看到自己的脸成了那样,还不天下大乱吗?我是需要他醒,但是也需要他无知无觉,就是这样,醒着但是什么也不知道。’杨莲亭拿定主意,脸上先是变幻莫测最终沉静下来,眼神有些狞狰晦涩。
'你们说的都好,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杨莲亭哼了一声,仿佛是不可置否。
'我们三人便是从几百人中挑选而出,单独拿出一人,普通的病症都不是问题,副教主若是不放心,倒不如让我们三个共同一试,这样也更保险,副教主以为如何?'
唐明睿自己肯定是不想死的,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两个人无辜丧命。
'是……是啊,那个,我们愿意共同一试。'有个颤抖的声音加进来,唐明睿微扯了下嘴角看他一眼,那人耳朵瞬间便红了。
另外一人也抬头迅速的看了唐明睿一眼,小声道:'小可也愿意共同一试。'
'啧,你们倒是齐心协力了,若是治不好,可是连坐,三个人一起死。'杨莲亭哈哈笑了一声,'如此甚好,甚好,一起死,哈哈。'
'带他们去换身衣服,到冰窟里见我。'杨莲亭跟身后的侍卫吩咐了一声便裹紧了大氅出去了。
他们三人由侍卫领着去换了衣服,又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吃了几口饭,这才蒙着眼睛被人抗在肩上七拐八拐的去了杨莲亭口里说的冰窟。
大概是到了冰窟门前,侍卫将他们放下,说了声暗号,听到石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侍卫把他们三人推进去,自己守在门外。
'自己把眼罩解开。'唐明睿听到杨莲亭说话的声音,在冰窖里稍微有点回音。
待解开眼罩一看,并没有想象中的成堆的冰块,只是房间格局不是四四方方的,而是略呈圆形,屋顶也是椭圆的,屋子中央摆了一张一米多高的冰床,貌似是冰晶打造而成,就是放在现代也是极为难得了。
病床上躺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四肢平放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头部从头到尾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棉布,看不清长相。
但唐明睿却死死的盯住床上的人,忽然间就觉得心脏处撕裂一般的疼了一下。
脚步忍不住的向床上的人迈进,眼看着就可以触摸到,却被另一人猛的拉住。
唐明睿回过神,仿佛慢镜头一般的转过头看着拉住他的大夫,这人耳朵还是红的,手却死死的拽住他。
再看杨莲亭,正脸色阴霾的盯着他。
告诉自己不能大意,不要激动,唐明睿暗暗的深呼两口气,退后几步站定不动了。
'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要医的便是寒冰床上的人,我要他醒,但不是清醒的醒,明白吗?'
两位大夫抖了一下,唐明睿心中撕裂的口子觉得更大了一些,疼的厉害。
'明白。'死死的拽着唐明睿的大夫咬着嘴唇回了一声。
'好,我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若他醒不过来,或者不是我要的那种醒,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还有,不准解开他脸上的白布。'杨莲亭不看两外两个人,只盯着唐明睿说道。
'明白了。'
'很好,吃的用的,我会派人送过来,晚上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保证他两天内能醒过来。'
'明白了。'
唐明睿一直不吭声,杨莲亭都出去了,他紧握的双拳却怎么都松不开,眼睛死死的盯住冰床上的人,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是你吗?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
另外两人都松口气,却见唐明睿神情激动的看着床上的人,一步一步的朝床前走过去,眼睛一丝一毫也没有移开。
两人心下诧异,不过也不敢多问,只想把人按要求弄醒了,好快快回家去。
拽着唐明睿的大夫叫彦清,此时已经放开了唐明睿的袖子,只是耳朵还有些发红;另外一位叫柴胡,听着名字就知道跟医药离不了关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朝冰床走过去。
床上的人浑身是行下只露了眼睛和嘴巴,其他的地方都包得很严实,不过只要一摸,就知道,人已经瘦的皮包骨了,想必是已经昏睡了很长时间。
柴胡想摸摸脉,被唐明睿挡住了,心里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唐明睿说了声:'我来。'便努力稳住激荡的心神,伸出手,搭上床上人的手腕。
手腕的骨头支愣着,只剩下骨架,血管只显出淡淡的青色,皮肤白皙干枯。脉搏很微弱,心跳很慢,不仔细感觉,便仿佛没有一般。
唐明睿心口被人狠狠划了一刀,虽然没有解开头上的白布,虽然没看到这个人的长相,即便是看到了,也已经瘦了变了形了吧,但就是悲愤,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便仿佛是心中很重要的人被人欺负了去,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苦受难,等到自己终于来了,他却快死了。
‘东方不败,是你吗?如果是,你一代枭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唐明睿一边难受,一边又期盼这个人不是东方不败。
摸过脉,他朝床上的人满头的白布伸出手,无论如何一定要看一眼,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不过另外两个人却拉住他的胳膊,死活不让他去解,他们可是要活命的!
唐明睿放下了,等到晚上吧,等他们睡着了,一定要看一眼。
三人一起研究,床上的人有心跳有脉搏,肯定是活着的,但就是一直不醒,一个说的是活死人,一个说是脑子坏了,因为他们邻县就有这样一个人,从屋顶上摔下来,后来就一直昏迷不醒,两年了都这样。
唐明睿沉默着,这样的状况,照现代说就是植物人,想要唤醒千难万难,但并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不过想要两天内就醒过来,那当真是神仙也难办。
用银针刺穴,全身的肌肉却没有任何反应。
彦清和柴胡都急得团团转,唐明睿看着衣服被高高挽起的人,小腿处还有点肉,膝盖骨和踝骨却高突着。用拇指和食指在其双脚的大拇指中心处用力的揉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取了最小的刀片,在中指上划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一滴血极慢的流了出来,暗红色的,浓稠。
唐明睿想起以前在爷爷家看书的时候,有一个古老的医书上曾记载着一种方法,可以让常年不醒的人再次醒过来,不过上面并没有写到成功的案例,现代医学也认为那种办法并不科学,因此上百年来也无人尝试过。
有心冒险一试,又怕出现更坏的情况,虽然就算是高超的现代医术,很多人也会走不出手术室,但唐明睿还是很纠结,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能冒这个险吗?
三个人折腾了半天,加上爬山爬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把地铺打好,便纷纷躺下睡了,还有两天一夜的时间。
等彦清和柴胡都睡着了,唐明睿偷偷的起来,屋子角落还燃着一盏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但也足够看的清楚了。
小心的把一圈一圈缠着的白布揭开……
唐明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猛的倒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手指有些哆嗦的向前伸了伸,轻轻的碰了一下,是真的。身体开始打颤发抖,是谁这么残忍,要这么对一个人?
看这张脸,怎么都看不出,他原来到底是何模样,看见的只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我的心也在滴血啊。
还有各种挠墙,啊——本来可以早点更的,谁知道俺老爹又给俺打电话,说是俺大了,让俺去相亲!!
啊——小黑我还是青春少女!
呜呜呜,求安慰。
乃们说我要去吗?要去吗?相亲啊,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闭上眼睛再睁开,入目的仍是一片狞狰的血红,脸上的皮肉早已结痂了,暗红的血肉坑坑洼洼,像是风中破旧的棉絮,斑驳的痕迹,大风过后,只能让人看的更为清楚。
疼痛、惊惧、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着,让唐明睿一时动弹不得。
实在不能想象这个人是魔教至尊东方不败,那个人武功高强怎么会落的这般境地,何况他又爱美至极,为了让杨莲亭多看一眼,甚至用起了女子的香粉,穿起了女子的粉衫,又怎么能让人将自个的脸尽数毁去。
昏暗的光线照着唐明睿有些发白的面孔,直到耳边听到窸窣的翻身声,唐明睿登时清醒了。
心情沉重的将白布一圈一圈的重新缠好,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狞狰的红暂时看不到了,可是心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使劲握了握拳头,深呼一口气,将棉被掀开,解开水蓝色的袍带,闭上眼探了进去。
等摸到软软的一条时,唐明睿登时松了口气,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可是再往下一探,属于男人的两颗囊球却无论如何也摸不到,触手的只有微突出的一大块疤痕。
霎时,唐明睿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眼珠仿佛要登出眼眶,整个心一下沉到了水底,身形晃了晃,若不是手毫无知觉的抓着床沿,人就跌坐在地上了。
灯里的煤油渐渐燃尽了,石窟里只剩下漆黑的一片,耳边是柴胡时断时续的呼噜声,唐明睿还站在寒冰床前一动不动。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耳边听到有人疑惑的叫唐朝,唐明睿有些发愣的转过头,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影半坐着,看位置大概是彦清。
'唐朝,你睡不着吗?'彦清半夜醒了,见唐明睿一个人站在寒冰床前,还以为他在为找不到办法让病人苏醒烦恼。
唐明睿嗯了一声,心里空茫茫的难受,摸索着把水蓝色的衣带系好,又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这才掀开自己打的地铺重新躺下来,小声的说了句:'睡吧。'
彦清也没再问,躺下重新睡了,只心里有些计较,看唐朝晚上时的样子,好像是认识寒冰床上的人一般,却不知是什么样的关系,嗓子眼便有些闷堵,又想想唐朝白日里爬山对自己的照顾,耳朵在黑暗中悄然红了。
那边彦清都又睡着了,唐明睿却一直睁着眼睛,目光在黑暗中一直盯着床上的人,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点影子,却无论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心神。
心里有种压抑的疼,从胃里一直往上戳着心尖,每一次都能见血,眼睛却干涩的没有一点水汽,只是眼眶红的厉害。
天色微明的时候,门口传来咚咚的声音,透过十指宽的窗口可以看到微熙的晨光,朦朦胧胧。
唐明睿一夜都不曾合眼,此时便卷了地上的铺盖,套上棉衣将门打开。门外已经换了两个守卫,另有一人端着饭食盘子,提着一小桶清水,唐明睿接了,转身放在石桌上。
那人却跟了进来,端起盘子里单独的一个盛着稀粥的小碗,拿小勺子要给床上的人喂饭。
毕竟已经昏迷了几个月,瘦成那个样子,也知道平时照料的不好,肌肉也都萎缩了,脸上的肌肉想必也僵硬的厉害,那人便喂的很不顺利。
一手捏着床上人的嘴巴,一手舀了饭朝嘴巴里灌,不过还是会有小部分顺着嘴角流出来,因为床行的人根本不会吞咽,饭喂的就很慢,好在那人是惯了的,便没有不耐烦。
不过就算是这样,唐明睿看着那人嘴角溢出的汤水还是难受,拳头紧握了一下,便走上前去,跟喂饭的人说他是大夫,想看病人的反应,喂饭还是他来吧。
没多费什么口舌,唐明睿便接过饭碗,顺便叫醒了柴胡和彦清,让他们先吃饭。
送饭的人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走的时候朝唐明睿啊了一声,唐明睿这才知道他是个哑巴,想必是要日日照料那人,便被割去了舌头。
唐明睿挤出个笑脸,让他放心,送饭的人出去了,门又关上了。
柴胡和彦清本来要等唐明睿一起,但唐明睿让他们先吃了,把一碗饭喂完要花不少时间。
把自己枕的枕头拿过来垫在那人身下,把嘴巴掰开,每次舀半勺饭喂进去,用手在脖颈两侧轻轻揉捏着,等稀饭顺着食道流进去,这才开始喂第二勺。
等柴胡和彦清都吃好饭了,唐明睿还没喂完,彦清便要来帮忙,唐明睿摇摇头拒绝了,示意自己可以,彦清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说不出的冷峻,便有些讪讪的。起初他以为唐朝脾气很好,如今看来又似乎不是,一时竟有些纠结。
等把一碗饭全部喂完,那边饭菜已经凉透了,唐明睿吃的很不是滋味,只是填饱肚子而已,至于饭菜什么味道,一点也没吃出来。
等都收拾完了,门外的守卫便跟他们说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出去办些杂事,有需要的东西说了,也安排人去取。
三人出了冰窟,被人蒙着眼睛领着去了如厕的地方,又用冰水洗了手脸,不让他们有机会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地形。
唐明睿向那守卫要了火炉子,说太冷了,手都冻僵了,不容易施诊看病,那守卫离开了,不一会提了一个大炉子过来。
过了一会屋子里暖了,三人发现那寒冰床也无什么变化,这玉石果然非是凡品。
又研究了一些法子,最后决定先尝试最保守的方法。
先给那人全身做了按摩,特别是大腿和手臂,很多地方触手几乎都只剩下骨头,想起小东初时也是这样,心更疼了,整整按摩了两个时辰,手臂都有些麻了。
柴胡把102根银针拿在火炉上都烤热了,从头部上星、神庭处开始,一路向下,直到脚趾每个趾头都扎满。有的穴位插上银针后还需要用手不停的转动,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忽然感觉那人左手小指微微弹动了一下,很微小的弹动,若不是三人聚精会神时刻关注着,当真就如没看到一般。
柴胡和彦清惊喜交加,唐明睿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此时竟然想这人不醒才好,不然如何面对如今这般模样?
…………
唐明睿正在为那人揪心,一时连想小东的时间也很少,初时还担心小东有危险,此时竟然也想不起来了,只一心期盼那人醒了,能不要太过伤心。
这一切东方自然不知,此时他正随陆金等人押着上供的年货前往黑木崖的途中,再过一日便可到了。
另有一人扮作小东的样子正被左冷禅秘密看押着,殊不知头一天就被东方使了个金山脱壳,偷梁换柱。为了计划顺利实施,东方早提前通知了陆金让他找个和自己身形相近的男孩,易了容替自己留在左冷禅身边,好就近继续观察五岳剑派的行动。
晴了两天,此时复又转阴,天空竟然下起了小指大的冰雹子,劈里啪啦的迎头砸了下来。
眼看着明日就可到黑木崖,偏偏老天爷不长眼,一行人只能原地找了客栈歇脚。
晚上陆金找了方东在房里问话,倒也不问别的,只问黑木崖上从早到晚的口令,明里说是怕他忘记了,到时候教里的兄弟误会,其实是最后确认一遍。
陆金虽然有些口吃结巴,脑子是不坏的。初时东方找上门,说是东方教主的亲信,陆金是不信的,不说东方教主的亲信从来非杨莲亭莫属,再说教主的亲信为何找上自己呢?
东方早已猜到他会如此问,便将东方不败平时种种言语行为一一道来,由不得陆金不信。又告知教内出了奸细,陆香主忠于教主,教主是知道的,所以才托了他届时揪出奸细只是让陆金从旁协助。
陆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便答应了,等到快到黑木崖戏中又不免惶恐,深怕一时信错了人,将真正的奸细领入了神教胜地。
于是便有了这晚的询问,其实方东能把东方不败平时言行都一一道来,又岂不知这小小的口令,虽口令早中晚都有变化,但也不过是三种而已。
东方自然是毫无悬念的答了,等他突然使出一招葵花宝典的绝学将陆金制住时,陆金便再也不怀疑了。
谁不知葵花宝典是东方教主一人的绝学,世上再无第二人会这等神功,如今教主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教了这人,可见是十分百分的亲信了,又或者杨莲亭也比不得这人了。
陆金收了怀疑的心思,自然是再无阻隔,便将教内的一些消息和盘托出,东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东方便知晓了,黑木崖上确实是有个东方教主的,杨莲亭随侍左右,和以往毫无二致。
听了这消息,东方只想到唐明睿见了那个东方不败不知会如何,至于自己却没想那么多,毕竟之前就曾想过,黑木崖上或许会有另一个自己。
东方此时盼着早日上了崖去,好见唐明睿,若是有必要也跟杨莲亭说了清楚,若是莲弟不能释怀,想着便将教主之位重新夺了让给他,他喜欢权势,有这教主之位想是不会再怪自己了。
又或者,莲弟现在喜欢崖上那个教主,那自己脱身也更容易了,只等报了仇,便随唐明睿离去,天下之大,他想到哪里他便跟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请坚信吧,小黑是亲妈~~
关于相亲种种,过几日再通告
杨渣渣,小黑早晚会狠狠虐他的!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冰雹子打在房顶的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响,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东方盖着被子,却一点不觉得暖和,手脚冰凉凉的,好大一会都暖不热。
蜷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往常这个时候,他会把手放进唐明睿衣服里,贴在他的肚皮上,明知道那个人刚一开始会冷的打颤,可并不会把手拿出来。
就那么一次次的故意为之,那人也纵着他,惯着他,有时还会主动握住他的手放进衣服里。
一样的棉花被子,不过是旁边少了那个人,却有点孤枕难眠了。
到了下半夜,冰雹子终于停了,而院子里、道路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都会咔吧的响。
天擦亮的时候,东方已经起来了,用冰水洗了手脸,布巾子擦干了,穿上唐明睿给买的羊皮袄子便去下面大厅吃饭。
小二的热乎饭刚端上来,陆金也出来了,不一会,陆陆续续的人都起来了。
一边吃着饭,耳边不时有人说,天上下冰棱子,是老天震怒,恐怕是要‘变天’了,有人小声议论着,虽没有明着说,大概也是讲皇帝无道,上天这是在示警。恐怕是要有人揭竿而起了。
离上供交货的日子仅剩下两天,于是,吃过饭,陆金边吩咐继续赶路,路虽然难走,但马蹄子都钉了厚厚的马掌,也不用怕路上打滑。
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踩碎的冰渣子被风吹着,迷进眼里,钻进没裹严的领子里,冷的如针刺肉般的疼。
东方穿的厚厚的,手上戴着唐明睿买的羊皮套子,头上也裹得严实,缰绳拉的牢牢的,耳边听着马蹄子踩着冰棱子的嗑嚓声,逆风赶路。
道路难行,原本傍晚就可到猩猩滩,结果不得不再歇一夜。到第二天一早过了猩猩滩再向北行,由五步宽的狭窄山涧穿行过去,才真正到了黑木崖下。
却说一行人上了绞索所在的平台,将年贡放进竹篮绞上之后,便只留下三人,剩下的便沿着来时的山路,下了山直接在客栈里住下,等陆金上完贡,领完教主令再一起回去。
东方是肯定要上崖的,陆金又带另外一名手下的心腹上去见教主,副香主张风此次没来,留在洛阳驻守了。
三人上崖不提,再说唐明睿那边,两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除了头天床上的人小指弹动了一下外,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后面就一直没有动静。
柴胡和彦清急的团团转,唐明睿却是比初见这人时更沉静下来。
内心深处,或许并不想让这人醒过来,因为醒过来之后,可以想象将迎来怎样的狂暴,江湖又将如何的腥风血雨,但也许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只是替这个人难以面对,是的,每当看见他这副残缺的身体,唐明睿心里都会抽疼,他已然是这样疼了,何况是当事人,那又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他为他疼了,所以便不愿让他也这样疼,或者更疼。
但,他有这个权利不让他疼吗?
可是,要让他直面身体的残缺,爱人无情的背叛,这人会不会被逼疯掉?他是那个武林至强不错,但那仅指武功吧,这个人他的心,也是柔软的,他会疼死的吧。
唐明睿低着头,眼睛微微眯着,任杨莲亭冷嘲热讽,斥责谩骂。
他在选择,内心在争斗,要不要用那个办法?
杨莲亭为什么要让这人醒过来,又为什么不让他清醒的醒过来?
难道只是为了利用?利用他的武功,做神教的打手?
杨莲亭,他无疑是最冷血的人了,能这样对待一个深爱他的人,一个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人。
他的心不是肉做的,是石头做的,说是石头,也侮辱了石头,那心里流的是最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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