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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缚鬼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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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我刚刚看这辆车那两女长得够正,抓回去给老大,哈哈。”另外一个瘦子山贼笑道。
“砍了,男的杀光,女的抢光。”那个刀疤脸一声令下,身后二名山贼已飞身跑到马车旁边挥刀向阿胜砍去。
“胜叔叔,小心。”当我喊出来的时候,两把刀已经落了下来。我当时吓得闭住了眼睛,我是多么不希望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砍为几段,也怕淋漓的鲜血染红青白色的车篷和我苍白的脸。
“哼哼,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抢人抢到霸王头,也不看看你胜爷爷是谁?”然而我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耳边传来了阿胜豪放的声音,当我睁开眼看的时候,只见阿胜一手一个抓住了那两个山贼握刀的手,“呀。”阿胜低吼一声,双手发力掐向那两人虎口。
那两小山贼顿时痛得大吼,刀也“叮叮”地落在地上。
阿胜随之回手出拳,拳如火焰,痛击两山贼头部,那两山贼顿时鼻塌嘴陷,血流满面,扑倒在地。
“看来遇到点子了,老七。”瘦子山贼向刀疤山贼喊道。
“怕啥,我龚老七还没怕过什么人,看我的!”那个叫龚老七的一边说一边双手挥起鬼牙刀向我们砍来,那气势,那刀势,砍下来不仅能将人砍为两半,可能整个马车都会被他劈成两段。
“自不量力”,阿胜抄起马鞭,轻轻一抖,马鞭已向龚老七削去。
“啊”龚老七刀锋未落,手腕已经被马鞭缠住,阿胜用力一甩,龚老七把持不定,顿时被摔了个狗血喷头。
“小子,找死。”那个瘦子山贼,双手一挥,丢出了两叶飞刀,直射阿胜双眼。
“别欺人太甚了,在山东老孙家的传人面前放暗器。”车内传来我母亲的声音,只见母亲从车篷内飞身而出,向那两把飞刀迎去。“隐娘归线”母亲轻吟,双袖一转两飞刀已收入袖中。“银针射月”母亲双指一弹,两根绣花针,急射而出。
“妈呀,痛死我了。”那瘦子双手已被银针刺中,“一根小小的针怎么这么痛啊?”
“我刺中了你手掌合谷穴”,母亲道,“你们这些山贼无恶不作,难道你们没有父母妻儿吗?阿胜,去救那几个商人,这事我们不能不管了。”
“好的,夫人。”阿胜跳下马车,一手提起刀疤脸龚老七,一手提起那个瘦子,向另外一堆混战中的商队走去。
“停下来。”阿胜大吼一声。
那些杀红了眼的山贼竟然个个顿住了刀向这边望来。
这时,那个红胡子客商已满身是血,他叽里咕噜地喊着,跳到车的另一边,跪在另那个白脸客商面前,那个白脸客商一个胳膊已经被血染红了,身边的仆从也只剩下了三、四个,他并没责骂那个红胡子,而是轻轻地把他扶了起来。
停下来的山贼急急忙忙聚成一团,向我们这边冲来。
“老大,三哥和七弟都落在他们手里了。”一个矮胖子对一个红脸大汉说。
“他娘的,我们飞虎寨七英纵横太行一带,今天竟然碰到了桩子。”那红脸大汉恼恼地说,“对面的老弟,把我两兄弟放下来,今天这事就算了,不然我们飞虎寨和你没完。”
“哈哈,我阿胜就是山贼的爷爷,今天就让爷爷教教你们怎么做人。山岳在两边,黄河在中间。龙腾千万里,闯王第一家。(注,这里的闯王指高迎祥)见了爷爷还不参拜?”阿胜一边吟着诗句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
“啊,他竟然拿着高闯王的令牌,见牌如见人,大哥。”矮胖子失声道。
“拜闯王。”红脸大汉喊道。
几十个山贼顿时跪倒在地:“儿孙们参见闯王爷。”
“这位兄弟,我们飞虎寨是射塌天李万庆李大哥的一支,我是飞虎寨老四过山虎胡石方。”那个矮胖子说道,然后他指着那红脸大汉说:“这是我们大当家的飞天虎刘黑山,兄弟你手上提着那两位分别是我三哥李秀才、七弟龚疤子。”
“呵呵,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看在闯王爷的面子上你放了我们兄弟,我们也绝不为难兄弟你。”那个叫刘黑山的红脸大汉说:“不过这些番子商人我们得带走!要不我八、九条兄弟的性命就白搭了。”
“这……”阿胜忧虑了,道上的规矩他是懂得的。
第六章 回归(3)
“不行,人不能带走,各位大哥,听小妹说几句。”母亲从车上走了下来,“高闯王、射塌天李大哥的威名,小妹略有所闻,但是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清楚吗?”母亲问那些山贼。
“这,大哥什么样的人我不管,反正他经常带着我们打恶霸、杀狗官。”刘黑山大声道,“跟着大哥咱穷人才能出气。”
“是啊,刘大哥说的好,大家都是穷人,大家都是百姓,可是大家怎么可以自己人欺压自己人呢,怎么可以拿刀去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你们这样做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有什么区别?”母亲说,“我们杨家虽然为官家办事,但是我们不做恶事,我丈夫杨奉举嫉恶如仇,但是他从来不滥杀无辜,即使对方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也只是将其押往官府刑事查办,而非将其斩杀。各位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良知的人,都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我也希望你们可以为民除害,而不是祸害乡里。”
“好,杨大嫂说的有道理,飞虎寨的朋友,你们意下如何?”阿胜说。
“大哥,他们说的有道理,这事就算了吧?”阿胜手中的李秀才说。
“你刚才说杨奉举是你丈夫?”过山虎胡石方问,“那你就是杨奉举的夫人孙柳卿?”
“不错。”母亲道。
“啊,原来你就是孙柳卿!”胡石方一拍脑门道:“当年名捕杨奉举与夫人孙柳卿并称‘翠烟双侠’,名震黄河两岸,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啊!怪不得刚刚夫人一出手就破了李秀才的双面飞刀。”
“杨奉举?这个名字好熟啊!”刘黑山拍了拍脑袋。
“刘老大,你不记得了吗?三年前,我们被陈地主的手下追杀,是谁救了我们,是谁介绍我们认识了李万庆大哥,那不就是杨奉举吗?”胡石方说。
“啊,是啊,你看我这记性!”刘黑山狠狠踏了下脚下的石板说:“我刘黑山是知恩图报的人,当年杨奉举大哥救了兄弟们一条命,今天这事也就算了,只不过我那几条兄弟的性命?”说道这里刘黑山竟然黯然伤神。
“红脸叔叔,你只珍惜自己人的性命,你们不也杀了人家十几个人吗?”我插话道。
“啊。这……”众山贼听了我这句话后竟顿时语结。
“哈哈,没想到我刘黑山竟然没有一个小孩想得周到,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兄弟们,我们撤!”刘黑山对几十个手下道:“从今天起,我们要当好山贼,跟着李万庆大哥好好干。”
“好,永远和刘黑山大哥在一起。”那几十个人喊声震天。
“把这两位兄弟带回去吧,休养两天就好了。”阿胜把李秀才和龚疤子放到了马背上。
“撤。”随着胡石方一声口哨。
山贼们向密林深处飞驰而去。
“后会有期,各位!”远远处传来刘黑山金石一般的声音。
山贼走后,那几名外族商人走了过来。
“谢谢各位救命之恩!”那个白脸商人单腿跪了下去。
他身后那几个人赶紧跟着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呵呵,这位大哥言重了,赶紧起来吧!”母亲说道。
阿胜赶紧过去扶起了这干人。
“我是蒙族皮货商人萨克多。这个是我的亲随达图索。”白脸商人指着红胡子商人道。
“谢谢救命之恩。”红胡子商人达图索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你们从那里来?去那里啊?”我好奇地问。
“小孩别插嘴。”母亲使了个眼色。
我连忙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这个小孩很好玩,你叫什么名字啊?”白脸商人萨克多笑着问我。
“我叫杨天,杨树的杨,天上的天。”我回答道。
“这个名字很好,你长大后一定会在天上飞的,哈哈哈。”萨克多说:“这条路是通往山西府的,你们也去山西?”
“是的。”母亲答道。
“各位,我们可以同行吗?路上有个照应也好,刚刚这位兄弟好本事啊!”萨克多指了指阿胜。
“呵呵,过奖了。”阿胜抱了抱拳。
“那好吧,阿胜上路。”母亲答道。
“来,和叔叔去坐骆驼。”萨克多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到了他们商队的一头骆驼上,这是我第一次坐骆驼。
“杨夫人这?”阿娟指了指我们这边。
“呵呵,没关系,走吧!”母亲放下了车帘:“有阿胜看着,没事的。”
就这样我们途径获鹿、井陉、固关、平定,颠颠簸簸、簸簸颠颠地走到了山西。
随着太原府的临近,我发现和萨克多的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有时是一个挑夫,有时是一个醉汉,有时甚至是一个挎着鸡蛋篮子的村妇。他们之间的交流只是一两句低沉的番语,或一两个眼神,有时甚至只是摔了一跤,又爬了起来。然而年少的我并没有理会那么多。
一路上那些惨不忍睹的故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对这个乱世的感叹。兵匪、流寇、地霸、宦官、商人、侠客、农夫……这些人如何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榆次风云(1)
(返回2007年11月13日)由于各种原因,对《明清缚鬼录》的翻译工作进度异常缓慢,过去数周翻译的故事看上去还没有任何头绪。
当我徘徊在是否要将翻译工作继续下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所翻译的那一段只是故事的前奏,根本没有进入正题,也可能是当时作者刚刚开始写作这本*,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我们不能苛求先人将故事写得多么美好,多么生动和神秘,他们所要做的只是留下自己真实的感受。
当我翻开第一卷下一页的时候,页面上赫然用遒劲的毛笔写着“初始录”三个字。这笔锋让我感到当时作者写这段文字是何等激动。
于是我又开始往返于图书馆查阅当时的一些资料,又开始利用业余时间来审读这个故事的下一个段落。
梦惠在这段时间里帮了我很大的忙,尽管她没有过深的语言文底,但是她一些独特的见解还是很有意思的,比如她建议将“细作”翻译成“特务”或“特工”,将“阉党”翻译成“太监组织”等等,颇为可取,但是为了符合历史,我也只能使用那些生硬的词汇。
返回天启五年(1625年)七月十日
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我们到达了太原府境内的榆次城,榆次在太原府南边、交通便利,可谓是太原的南大门。虽然适逢乱世,但是仍然难以掩盖这个城市的繁华。
这日傍晚我们到达了榆次城内的一家叫“顺昌客栈”的地方休息,这个客栈修葺得相当气派,一楼大厅为饭厅,二楼为普通客房,三楼为贵宾房!
萨克多定了三套贵宾房,“阿胜兄弟,杨大嫂,你们就住我隔壁吧。”
“呵呵,谢谢这位兄弟,我们还是住普通客房吧!”母亲推托了萨克多的好意:“小二,定三间普通客房,阿胜、阿娟你们各睡一间。”
“好勒!”小二唱了个诺。
“我住嫂子隔壁,那几间贵宾房给其他兄弟住吧。”阿胜对萨克多说。
“哈哈,行,听嫂子的。不过这晚饭可要我萨克多请啊,小二开两桌酒菜,要最好的!”萨克多心情看上去很好。
等我们把行李全部放妥当之后,楼下的酒菜已经上好了。
“夫人,下楼吃饭吧!”阿娟在外面轻轻喊道。
“好的!”
当我们来到楼下的时候,只见萨克多他们已经就坐了。
“嫂子,我们坐这边!”阿胜说。
我们四人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
“杨夫人,我萨克多感谢夫人一路上的关照,来喝了这杯酒!”萨克多一饮而尽,母亲也跟着喝了一点。
“阿胜大哥,来来来,喝了这杯。”萨克多又是一饮而尽:“达图索,叫兄弟们一起来!”
“我萨克多虽然是外族,却也是有情有义的汉子,这次承蒙各位相救,萨克多终身铭记于心。”说完,萨克多又是痛饮一杯。
“阿胜大哥,我达图索服你,来喝一杯。”达图索向阿胜敬酒。
“呵呵,别客气,别客气……”阿胜虽然功夫了得,可是不胜酒力。
“唉,这以后皮货生意不好做了,北边努尔哈赤大汗执掌建州,蒙古各部又蠢蠢欲动,就说这大明吧,内部宦官专权,外部东林党论政,再加上地方割据实力,四处揭竿而起的农民暴动,现在的天下表面尚且安宁,其实大乱是一触即发。”萨克多趁着酒兴评论天下:“我萨克多此次来太原,赚他一笔就收手不干了,这个世道啊!”
“呵呵,萨克多兄弟倒是对这天下大势认识颇深,我们做女人的就没那个心思管那么多事了。”母亲说道。
“阿胜兄弟,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萨克多对阿胜说。
“呵呵,兄弟请说。”阿胜说道。
“阿胜兄弟和高闯王是什么渊源啊?能得到高闯王亲手令牌的没几个啊。”萨克多说道。
“哈哈,高闯王是我亲哥,这个答案你信不?”阿胜说。
“哈哈……”这个答案搞得大家哄堂大笑。
“来来来,继续喝酒……”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追杀声。
“大哥!”达图索双刀出鞘。
萨克多连忙示意他保持镇定。
不一会儿,整个街道灯火通明,随着几声低沉的号角声,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跑到门窗边隔着窗缝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清虚阁下站着几个身着红衣,腰佩钢刀,背披黑披风的军人。
“是锦衣卫的人!”阿胜赶紧把我抱到了饭桌前,“锦衣卫杀人不眨眼,赶紧把兵器藏起来。”
萨克多连忙示意达图索等藏匿兵器。
“天儿,别怕。”母亲轻轻拂着我的额头。
“东厂理刑杨寰杨大人奉左都督田尔耕大人之命,捉拿乱党周朝瑞之子周淮安,众人请勿出门,等待卫兵搜查,但凡发现包庇逆党者,斩立决。”门外传来了尖锐而*的喊话声。
“周朝瑞周大人也被抓了,看来京城的情况越来越坏了。”阿胜低声道:“不知道杨大哥怎么样了。”
“是啊,也不知道奉举他在辽东怎么样了?”母亲道。
这时候窗外更乱了,一时间,鸡犬不宁,哭喊声震天。
“阉党在挨家挨户搜人呢,等下来了这里,大家要保持安静。”阿胜低声道:“这些阉狗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正在这时,客栈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地摔了进来……
“你是谁?”达图索问道。
“周……淮安。”那人虽然气息低沉但仍然抹不掉他平时的豪气。
“啊,他就是……”客栈掌柜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吓得颤抖起来。
整个客厅里吃饭的人都惊呆了,“叮叮”角落上一个吃饭的书生吓得把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别出声,保持镇定。”阿胜对大家说。
“这里有没有地下室?”萨克多向掌柜问道。
“有、有、有……”掌柜仍没有从慌乱中缓过来。
“店小二,快带他去地下室藏起来。等下锦衣卫来了大家见机行事,千万别透露风声,要不然我们这谁都脱不了干系。”阿胜说。
“是、是、是,知道了……快把他抬下去。”掌柜赶紧对小二说道。
“可是地上血、血……”掌柜的指着地上的几滩血迹道。
“去把能处理的处理掉,处理不掉的交给达图索。”萨克多说。
几个仆从得到指令赶忙上去用脚把血迹踩去。
“达图索,辛苦你了。”
“知道了,大哥!”达图索答道。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三寸长的金属片,直直地朝自己大腿上划去,那东西虽小,却极为犀利,鲜血顿时浸湿了裤子。
“止血,包伤。”萨克多说,“记得用旧布。”
“是,老爷。”一个随从马上为达图索包扎伤口,速度之快,众人皆惊。
第八章 榆次风云(2)
“没想到像大兄弟这样的商人竟然有这样的手下和这种手段,小女子佩服。”母亲说。
“哈哈,经常在外面做生意,难免要使一些小手段。”萨克多笑道。
“好了,我们就等待他们到来吧。”阿胜说。
伴随着哭喊声的临近,客栈的门在大家的心跳声中被一个瘦高个踢开了,紧跟着瘦高个闯进来的锦衣卫有十几人之多。
“搜!”那个瘦高个一声令下,那些兵士如狼似虎地冲向每一个房间。
“你们是什么人?”瘦高个指着我们问。
“报告大人,小人是带妻儿丫环回家探亲的。”阿胜回答道。
“探什么亲?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个兵卫狠狠地问。
“我是太原府平遥县绸缎庄老字号福临坊保定分号的掌柜张三,这次带妻儿回家省亲。”阿胜回答道。
“小李子,有这回事吗?”那个瘦高个向身边的一个厂卫问道。
“报公公,的确有这么一个绸缎庄,也有一个叫张三的人,另闻这个张三是平遥县知府王可言的侄儿。”那个叫小李子的厂卫马上回答。
听到这个,众人都惊呆了,就连一向豪放的萨克多的表情也凝固了,他们没有想到东厂竟然连这样的消息都一清二楚,时间一度停止,大家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大家都逐渐把目光投向阿胜。
“哈哈,刘公公说的没错,王可言就是我舅舅。这就是他写给我的家书,叫我速速回家。”阿胜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兵卫马上把书信接连过来,递给了刘公公。
刘公公抽出来看了一眼,问身后另外一个厂卫:“杜三,属实吗?”
那个叫杜三的厂卫接过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说:“属实,公公,我详细研究了太原府大小八百位官员的笔迹,这封信的确出自王可言之手。”
“嗯,不错,张三,这次回家可要代我问候一下你们王可言大人,就说东厂太原府总管刘虚实向他老人家问好了。”刘公公说道。
此言一出,四坐皆惊,原来这个相貌平常的瘦高个竟然就是恶贯满盈的东厂太原府总管刘虚实。
“那一桌是什么人?”兵卫指着萨克多那桌问。
“长官,我们是蒙族做皮货生意的商人。”萨克多回答道。
“商人,这个社会还有商人吗?”刘虚实尖声反问道。
“啊,我们也是进入关内才知道这世道这么乱的,这不走完这遭,我们再也不行商了。”萨克多回答道。
“刘公公,地上有血。”有人发现了地上残留的血迹。
“这血怎么来的?”刘虚实好像捡到了什么宝。
“这不今天我兄弟被马镫划伤了腿,刚刚包扎好了伤口。”萨克多连忙说道
“哦,那么说这血迹是你兄弟的喽?”刘公公反问道。
“对,是我的。”达图索回答道。
“兵卫,检验伤口。”刘公公说道。
“这、这、这伤口刚刚包扎好啊!”萨克多说道。
“嘿嘿,马镫划伤的伤口浅而且开口较大,刀伤往往切口整齐,伤口较深。如果你伤口货不对版,那就不能怪老夫了。”刘虚实奸笑着说,“验伤!”
马上有几个锦衣卫冲上去,扒开了达图索的绷带,伤口顿时露了出来,阿胜、母亲的神色暗淡了下去,我只知道那个红胡子叔叔要遭殃了。
“报告公公,的确是马镫划伤。”一个锦衣卫报告道。
“哦,那是我错怪你们了。”刘虚实说道。
“不不不,公公深明大义,这点银两拿去给兄弟们喝点酒。”萨克多忙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塞到了刘虚实手中。
“嗯,这还差不多,儿子们,其他人没什么问题吧?”刘虚实尖声问道。
“报告公公,二楼有个男的死活不让我们检查他老婆,被我们杀了。”一个锦衣卫道。
“唉,抓男的,检查女的干嘛?你们糊涂啊?撤了!这样的暴民杀一两个也无所谓。”刘公公小指一挥,十几个兵卫随之而退。
剩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楼上女人的哭泣声……
“呼……”大堂里的人都长长地松里一口气。
“这些阉党,真是猪狗不如!”母亲斥道!
“妈妈,等我长大后,一定要像爸爸那样抓光这些坏人!”我说道
“这些人抓不完的,也是不能抓的。”母亲拂了一下我的额头。
“阿胜兄弟,刚刚你说你姓张啊?”萨克多从另一桌向这桌看过来。
“真的,你不信啊?”阿胜反问道
“哈哈……”两个人眼神交错,发出了只有他们才能懂的笑声。
“对了,刚刚那刀怎么回事,竟然让人看不出是刀伤?”阿胜反问道
“哈哈,这个是吧,我们走商货的难免备一些小玩意!”萨克多从自己的怀里也掏出一把那样的刀。
原来那是一把双刃的小东西,并不能称得上是刀,可以说是一把双面刃,那刃的中央是一个小小把手,刃的一头非常尖锐锋利,另一头是一块特制的金属条。
“达图索就是拿钝的这边划伤自己的。”萨克多笑道,“车粼粼、马萧萧,行人弓刀各在腰!阿胜兄弟走江湖的,也应该弓刀在腰吧?”
阿胜会意地笑了笑。
“老爷,那些人走远了。”萨克多一个随从过来低声道。
“嗯。去把地窖里那兄弟接到我房间!再拿十两银子送给楼上那个妇女。”萨克多说道,“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去睡觉吧!”
“这位客官真是好人啊!”
“蛮族人都比当官的讲理!”客栈其他客商和小二们议论道。
那天我一直躲在母亲的怀里,这个社会不是我想要的!
第九章 分道扬镳(1)
天启五年(1625年)七月十一日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了,母亲和阿娟走了进来,母亲为我端来了一碗打卤豆腐脑和两个鱼羊包,阿娟把一盆温水放到了洗漱台上。
“天儿,昨天很累了吧,你这么小就让你经历了这么多事,唉。”
“妈妈,我挺好的,我没事,我很快就是男子汉了。”我拍了拍胸膛说道。
“好啦,赶紧起来洗洗脸吃早餐吧。”
“嗯,妈妈昨天那个受伤的叔叔那里去了?”
“呵呵,你萨克多叔叔为他包扎了伤口,在休息呢。”母亲一边给我擦脸一边说。
“我们差不多到大伯家了吧?”
“是的,你大伯听说我们到了榆次,已经派马车来接我们了,天儿,赶紧吃早餐吧。”
“哇,这包子味道真好啊!”我大口咬了一个包子,里面鱼香味伴随着嫩嫩的羊肉味轻轻地飘了出来。
“杨大嫂,吃完早餐我们要上路了。”阿胜在外面说道。
“知道了,你先去备下马车。”
“妈妈,阿胜叔叔到底是什么人啊?”我问了母亲一个困惑很久的问题,阿胜叔叔究竟是谁,他为什么那么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呵呵,你阿胜叔叔啊,他是一个传说中的人!要不是这次护送我们母子还乡啊,十万黄金都请不动他。”母亲笑着答道。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谈话声……
“昨日承蒙各位搭救,周某感激不尽。”楼下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去看看,乖,别出来!”母亲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拿着一个包子,走到门前,隔着门缝望去,只见一个非常俊朗的男子在拜谢萨克多和阿胜。
“兄弟请起。”萨克多示意达图索将周淮安扶了起来。
“大恩不言谢,周某有要事在身,实在难以报答几位恩公。”
“兄弟如此着急,有何要事?不妨说来听听。”萨克多非常关切地问。
“我父周朝瑞乃前皇吏科给事中,与杨涟、左光斗等大人同是东林党人,不想当今阉党专政,祸害国家,残杀忠良,*东林党忠诚义士,上个月父亲和几个叔伯都被魏忠贤抓去了。我临危受父亲委托前去接应杨涟大人的一双儿女,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一路上连遭东厂锦衣卫追杀,本来这些小喽罗奈何不了我,没想到这几日,左都督田尔耕派出了其得力手下,号称“搜魂手”的杨寰。”周淮安狠狠地说道,“几日前,在寿阳黑水河边我本来想刺杀这个阉党,没想道反而中了他的奸计,被他手下无形和鬼魅二人击伤。”
“杨寰来了?”阿胜低沉地问道:“这家伙名列魏忠贤手下“五彪”之一,是“五彪”之首田尔更的心腹,其身手颇为了得,特别是一双铁手,可能除了“五虎”之首的崔呈秀没人能比得过。这次田尔耕派了他四大护卫的无形和鬼魅二人,足见魏忠贤对你的重视!”
第十章 分道扬镳(2)
“不错,当我接到杨大人的一双儿女后,同时也会拿到一样能与魏狗相抗衡的东西,所以为国为己我都得赶过去。”周淮安正声道:“各位义兄,我……”
“哈哈,都是热血汉子,留点时间成全我的一个心意好吗?”萨克多打断道:“不妨今天你、我、阿胜三人结拜为兄弟,以后的路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周淮安沉思片刻说:“承蒙萨克多大哥看得起,淮安愿与两位哥哥义结金兰。”
“太突然了吧?”阿胜倒是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好啊,阿胜叔叔,和这几个叔叔结拜啦,你们都是大英雄!”我推开门开心地喊道。
“天儿,大人的事,别乱说话。”母亲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这……”阿胜还在犹豫中。
“来啦,来啦!”萨克多将阿胜一把拉到身前,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周淮安,“我萨克多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初十出生,现年27岁。”
“我周淮安现年22岁!”
“我比萨克多兄弟小二个月!”阿胜低声说。
“达图索,上香!”
达图索从掌柜那里拿出来一个香炉,三柱香,放在六一张桌子上面。
萨克多双手将其他二人拉到香炉面前,双膝下跪手持一柱香,正言道:“停云落月,隔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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