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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双修来我吃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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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末斜眼:“一碗红烧肉换一个人。”
  奉玉纤白手背爆起青筋。
  当初到底是哪个白痴选这货当圣女的啊!她奉玉就是输给了这种把毒舌当饭吃懒得不可救药的家伙么?!
  “圣、女、大、人!容我说一句圣女不宜多沾荤腥……”
  颜末点点头,颇为遗憾地摊手:“不吃肉我的圣女功能无法启用啊真可惜。”
  圣女功能那是神马鬼东西啊啊啊!奉玉还是咬牙道:“好。”
  颜末面不改色地抚平了衣襟重新坐下,挑了挑眉梢:“还有谁要来?”
  奉玉帮她换上一壶新茶:“焱教少主,他似乎有事耽搁了,稍后就到。”
  “是他啊,”颜末皱了皱眉,伸手比了比,“那就要用两碗红绕肉换了。你知道不同的人价码不同的。”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颜末充耳不闻,看着自己比划出来的碗:“要汤碗那么大的,酱油多点。现在就去准备吧,这里结束了我就要吃。”
  奉玉第无数次后悔为毛不掐死眼前这只家伙。
  但事实就是眼前的家伙确实不可取代,于是再血腥暴力的想法也只能在脑海中翻滚,她转过身,脚步凶狠地朝后殿大踏步而去,一边恨恨道:“就仗着你那狗一样的鼻子继续折腾吧,哼!”
  就算这番话全数落入了耳里,颜末觉得奉玉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使劲地揪了揪,却丝毫不影响各种气息渗透进身体的每个毛孔。
  这不只是嗅觉,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
  大祁每个人都知道,凡是护国圣女天生便有识别气息的能力。
  平民求识运势,君王请辨忠奸。
  甚至曾有圣女预测天灾的记载。
  颜末不知道曾经的护国圣女是否拥有这样的天生神力,也许有过,但绝不是她。
  发生在她身上的并不是星宿殿神官们所说的天赋神力,而是最隐秘的欺骗。
  欺骗了整个大祁,却又在逐年累月的欺骗中,变成了谁都不会怀疑的真实。
  她是当世难遇的纯阴之体,出生便被作为圣女抚养,两岁前从未接过地气,连走路都是在半人高的架空玉塌上学会的,五岁前生活除了奶娘和教习的神官,从未见过任何人,而与她接触的人皆是要提前用特殊的药物去除身上一切的气味。
  她仍旧记得五岁后一次出现在神奉大典上的情形。
  无数民众长跪在大殿灵泉广场上,他们怀揣的是信仰和愿望,而她步步惊心地端着的却是排山倒海的恐惧。
  前所未有的混杂气息像是无数只奔涌而来的猛兽,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完成了大典,只知道从那天开始便被赋予给为严苛的训练,直到十岁那年她几乎学会了一切辨别不同气息的方法。
  这一切,为的就是让护国神女获得所谓的“天赋神力”。
  但是特殊的体制加上儿时被训练时使用了太多至阴药物增强体制属性,后天刻意雕琢的神力只会一天天啃噬掉她的寿命。
  她放下几乎凝固在脸颊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从袖口抽出半掌大的手札,翻到一页,不知道第几遍细细看着——
  “取龙气,损纯阴,毁神力,方逾桃李而避飞升。”
  只有这个方法么?
  周遭忽变的气息让她心中一惊,那股独特的霸道气息强势地破开了大殿内平和的檀香味,她指尖一拨,不着痕迹地将手札推进袖口,抬眸,脸上又是护国圣女的专业微笑。
  果然来了。
  金丝滚边的袍摆掠过门槛,黑色鹿皮高靴在大殿逛街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稳声响。
  黎雁九毫无迟疑地走到她面前,撩袍就着蒲团盘腿坐下,一只手斜倚着她面前的小案本就微敞的衣襟随着动作大剌剌的敞开,隐隐可见麦色胸口上健硕的肌理。
  一蓝一碧的异色双瞳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他勾了勾唇角:“你倒是真的没骗我。”
  颜末并没有端出一贯对付信众的圣女牌微笑,只是挑了挑眉梢:“那么,黎少主来找我是改变主意了?”
  黎雁九一愣,才忽然想到她昨晚临别时的话,不由唇角一僵:“本少主今日是来例行公事而已。听说大祁皇帝大婚的宾客都要由你筛选。”
  “原来不是为了双修的事。”颜末点点头,微笑一丝丝抚上面无表情的脸孔。
  黎雁九心中莫名地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露出这样模式版的微笑他就觉得乌云罩顶。
  颜末笑得更慈悲,很是亲切地拉起他手道:“可惜黎少主身上妖魔之气未净,也许并不适合出席皇上大婚。”
  鬼的妖魔之气,少拿昨天搪塞小宫女的说辞来应付他!黎雁九烦躁:“你是要跟我谈条件?”
  他是否出席大祁新帝大婚,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南疆对于大祁新帝的态度。
  虽然对于别人成亲他着实没几分兴趣,但是此行必不能徒增事端。
4、老子被蹂躏了?!
  颜末耸肩:“黎少主好悟性。”
  他倏然缩回手,似乎在不知不觉也摸到这眼前人的步调,于是撑着案桌倾身向前,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既然各有所需,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你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天生纯阴之体,自小阳气不足身体孱弱,最近翻得古书发现只要与阳气充沛的男子双修便可改善,”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戳了戳他胸口,“你是不错的人选。”
  “你昨晚说的分明是‘保命。’”
  她指尖一颤,不着痕迹地在袖中握了握,面上却一所当然道:“一直体弱多病会早死的吧,我这也算保命。”
  “为什么找我?”
  “焱教武功派系属阳,当然是最好的人选。”她本就是有所准备,扯起慌来毫不费力,“若是黎少主对男女之事颇为恐惧的话……”
  “谁恐惧了?!”不要这么严肃认真地质疑他的能力好嘛?!
  颜末一脸“不要害羞我懂的”的表情,摆摆手:“我可以换个条件,从明天开始的四日,黎少主每天晚上来一次我的卧房即可。”
  “这有什么不同么?”更让人想入非非了好么?!黎雁九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填充的。
  “你不愿双修我也不能强迫,”她托着下巴,半耷拉着眼皮看着他,“不过你这一身难得的纯阳气息我是不会错过的,虽然不能做到像双修那样一劳永逸,但古书上说在你身边多多少少能沾点气息。”
  “……”她看的那是哪门子教坏小姑娘的破书?!
  颜末自觉已经将条件放宽了不少,见他仍旧一张恶人脸,于是考虑再三道:“再加上我炼制的丹药也给你,虽不能让你突破功力,但是好歹能有些帮助。”
  “只是坐在你身边?”
  “就算我想扑倒你也没这个力气,”她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与黎雁九的一比简直就是豆芽菜,“你一巴掌就能把我掀翻了不是么。”
  ******
  黎雁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那时竟就答应了她的条件。
  是因为南疆与大祁的邦交之责实在意义重大?
  或者纯粹就是他当时被那殿中的檀香熏得脑子坏了?
  其实他内心深处更倾向于后一种。
  不过他堂堂焱教少主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可是大祁良民闻风丧胆、邪佞无双的魔教少主!
  衣襟开到胸口,红发拨出不羁的凌乱,异瞳微眯。
  果然铜镜里的样子才是最顺他眼的。
  轻挑的声音从未关的门口响起:“啧啧啧,少主你这打扮地花枝招展地是要去哪儿啊~”
  黎雁九像被现场抓包做坏事一般,连忙从铜镜前挪开,一边恼羞成怒:“快滚进来让本少主揍一顿!”
  要不是左凌这个脑子少一勺的混蛋,他现在用得着闹心地去跟那个古怪圣女做交易么?!罪魁祸首,绝对要揪住揍死!
  左凌一身风骚的白衫,刚迈进房门的脚不着痕迹地缩了回去,一双桃花眼朝黎雁九眨了眨:“既然少主心情欠佳,属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要往外溜,黎雁九正好火气没处法,招式凌厉地将其挡住。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过五招,黎雁九利落地将左凌反手制住,阴笑:“左公子还真是不忘本行,洗白多年,这采花的本事倒是一点不减当年,本少主是不是该多谢你给我绑了个麻烦回来?”
  左凌丝毫不计自己风骚的形象,嚎地如同杀猪,一边略有疑惑:“怎么成了麻烦了……嗷嗷哦少主饶命……未开荤的少主是对青涩的姑娘不满意么……嗷嗷放手放手……那姑娘可是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双修利器……啊!手断了要!”
  聒噪!黎雁九挑眉,放开手:“你早就知道她是大祁圣女?”
  左凌连忙与他拉开安全距离,有恃无恐:“是啊是啊~少主明明也乐在其中吧~”
  黎雁九掳起袖子,阴恻恻地一笑:“我看你这手要不还是废了吧。”
  “少主我错了,”桃花眼中却言不由衷地满是笑意,“那天晚上我只是与圣女偶然遇到,属下又心系少主,心想正要能撮合少主双修。”
  你是媒婆么啊?!
  黎雁九拍了拍袖口,抬眸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左凌,装傻充愣,嗯?说,你跟他私下做了什么交易了?”
  被戳穿的左凌尴尬地撇撇嘴,老实交待:“我带她来见你,她给我介绍星宿宫的漂亮女神官认识。”
  然后就出卖了他的**么?!黎雁九咬牙,视线落在左凌下半身:“看来比较应该废了你这里。”
  左凌夹着腿连连后腿,垂泪状:“少主,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你就不能理解下我么?!”
  黎雁九脑中早就充满了一个个的疑团,于是懒得理他,直接问道:“她怎么知道你是焱教的人?”
  “不知道,这圣女挺邪性的,”左凌摸着下巴想了想,“大半夜的在皇宫藏书阁抹黑乱窜,见到我也不惊慌,凑到我身边嗅了嗅就识破了我身份。传说大祁护国神女能闻息辨人,莫非真的那么邪门?”
  莫非那天禁卫军要抓的可疑人物是她?黎雁九皱眉,心中一动,转身就朝外走去。
  左凌一见他杀气已去,又得瑟起来:“这天都黑了,少主披星戴月地是要去哪里啊~是跟姑娘有约吗~”
  黎雁九恼羞成怒:“闭嘴!”
  左凌笑得桃花眼歪歪。
  矮油,要是合体成功了,回南疆以后要好好问教主讨个赏才是。
  *********************
  后宫一处僻静院落,夜风抚过老旧的红木牌匾,擦净了上头暗金色的大字。
  泗水轩。
  颜末坐在院落中的小花园里,满嘴油光地嚼着红绕肉,目光落在倚在墙角边的长梯。
  长梯看来很是老旧,靠墙的地方长出了不少青苔,明显是有些时日没有用过了。
  她蹙眉,这破东西都放在这快小十年了,破一个换一个,但是为什么近日来越看越不顺眼?
  对了,应该是用着东西的人最近越来越让人不舒爽了。
  厌屋及乌也是很应该的嘛~她耸耸肩,放下筷子走到墙边,抡起胳膊就想去把这不顺眼的东西扛走。
  于是在那个庞然大物兜头落下的时候,她着实以为是梯子成精了要找她泄愤。
  黎雁九一路轻功无敌如入无人之境,翻墙成功正待落地,却被忽然横□来的她惊得差点乱了气息。
  连忙提气,脚下在墙上轻点,旋然转身将她顺势搂住。
  哗啦一声。本就老旧脆弱的长梯倒在地上,几节横档斜飞了出来。
  他看着长梯的残躯,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来:“梯子给我用?”
  颜末斜眼,一脸“你想太多了”的表情:“旧东西打算扔掉而已。”
  一边在他胸前嗅了嗅,一瞬间,苍白的脸颊都红润了几分。
  黎雁九被她的忽然靠近一惊,匆忙放开她:“做什么?!”
  “娇羞什么,”颜末紧揪着他衣襟不放,眼中一扫之前的懒散,重现当日在浴池的饿狼神色:“你刚才运内力了是吧?”
  娇羞这两个字他能用么啊?!
  他眼神鄙夷,古怪地看着她:“用了轻功,当然要用内力。”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地放手,“怪不得今天的气息比昨天得要美味不少……”
  “美味?!”本少主是魔头啊惊天大魔头!可以不要用菜的标准来要求他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多用内力?”
  他不假思索:“打架。”
  “明天我去弄个木桩来,”她拍拍他肩膀,表以希冀,“接下来的几天,可以每晚都跟木桩打架吗?半个时辰就好。”
  黎九雁愤然:“我堂堂焱教少主岂是江湖杂耍卖艺的?!”
  颜末脸上的圣女微笑更加灿烂,点点头:“黎少主,看来我们不能在陛下大婚时遇上了。”
  尼玛!他恶狠狠地在心底爆了声粗口。
  魔头的威严岂是个臭丫头随便威胁就能动摇的!他轻蹙的眉间忽然一展,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得意:“又要威胁我?圣女大人,我倒是似乎忽然想起来那晚禁卫军要抓的人是谁了。”
  把柄什么的,仔细抓一抓谁都有好嘛~
  颜末笑容不变,转过身夹起碗里最后一块红烧肉吧唧吧唧:“黎少主倒是提醒了我。不如我去找皇上赐婚吧,反正那天晚上我误闯浴池已经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就这么说好了……相信南疆那边也是通情达理的,总不会让姑娘家凭白被沾了便宜。”
  被占便宜的似乎是他啊好嘛?!
  “喂,我说你不要乱来!”他才不要跟这个披着圣女外表的女魔头成亲啊啊啊!可是自家老爹为了南疆和大祁的邦交关系果断会牺牲他的**啊好嘛……
  颜末立马敛起笑容,恢复一贯的冰山脸,摊手:“仔细想想,要是成亲的话双修什么的更不成问题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黎雁九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被蹂躏的挫败感。
5、他是我的药罐子
  近日来,星宿宫第一女神官奉玉很苦恼。
  只因为老有个叫左凌的浪荡家伙缠着她。这天好不容易将那家伙暴揍了一顿,才得以抽空来到颜末住的泗水轩。
  在推开门的一霎那,她懵了。
  尼玛这是在做梦?做春梦?
  梦到裸男混汗如雨打木桩?
  再一看自家不靠谱圣女正搬着小板凳神色严肃地坐在一边,半仰着小脸面色红润有光泽?
  喂……话说这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旋风一般闪进门,反手就将门关的严丝合缝,奉玉靠在门板上,指尖颤抖地指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是禽兽”气场的野性裸男:“你你你是……”
  黎雁九被忽然闯入的女人一惊,皱眉,扬起下巴:“黎雁九。”
  “你你你……”
  颜末上前扳下她的手,淡定:“是我的药罐子。”
  药罐子暴走几乎爆裂,恨不得将木桩子抡出去:“你说什么?!”
  “抱歉,辱没了你,”颜末了无诚意,“应该是灵丹妙药。”
  黎雁九一掌削掉一截木桩。
  他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功效好嘛?!
  奉玉这才回过神,胆战心惊地将颜末拽到一边:“你怎么把他找来了?!”
  幸好这泗水轩只是作为护国圣女在后宫的别院,没什么闲杂人等,要不然传出去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哦,”颜末老老实实点头,“他身上纯阳之气很是充沛,我便邀他来帮我调理调理身体。”
  奉玉凌乱了:“你找他双修?!!!”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护国圣女纯阴之体身体孱弱的人,仅存的一丝同情被全数震飞。
  颜末颇为遗憾地摇头:“可他不从。”
  “那他在这干什么?”
  “散布药效,”颜末指了指旁边的太师椅,“我就坐旁边闻闻而已。”
  “哈?”奉玉半懂不懂,最后决定放弃理解颜末非常人的思维,“他干嘛……干嘛裸着身子?!”
  颜末再次遗憾,叹气:“不是还穿着裤子呢么。”
  “你说什么?!”这意思是曾经要求邪佞可怖的小魔头脱裤子?!
  “光着身子那股美味的气息才能够发挥地最充分,”颜末眼神在二呆状不明就里的黎雁九身上转了一圈,“但他似乎不太乐意。真是影响药效。”
  奉玉忍无可忍,拔高声音:“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后宫不是星宿宫!要是被皇上……”
  “哦。那货啊,”颜末指了指空落落的围墙,眼神邪恶地在墙头碎瓷片上瞟了一圈,“我都把梯子撤了,那家伙细皮嫩肉地没办法进来的。”
  作为一个尽情展现胸肌腹肌的赤膊美男,黎雁九被晾在一边着实有点失落,捞过布巾抹了把汗,冷脸道:“我先走了。”
  顿了一顿,视线忽然凌厉起来,碧蓝异色的瞳谋中满是威胁地射向奉玉:“就当今天没见过我。知道么?”
  颜末果断抛下被魔头气场震慑住的奉玉,小跑过去拽住黎雁九胳膊:“这才半个时辰,药力不够。”
  药他妹的力啊!老子是人啊是魔头!
  黎雁九本能想要甩开她,却见拽着她的胳膊豆芽菜一般,于是皱着眉着实下不了这个狠手。
  两人皆背对着院墙,僵持不下之际,只听哗啦一声,还没等两人回过头去,就听一声压抑的痛呼。
  随即便是一道身影翻下院墙,皱着眉看着自己满手血:“这墙上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碎瓷片?”
  奉玉正对着院墙,霎那间脸变得如同草纸一般苍白死灰,一个脚软直接跪地,几乎以头抢地:“参见陛下!”谁刚刚才说他细皮嫩肉进不来的啊啊啊!!!
  本还缠斗着的身影瞬间定格,颜末撇嘴。
  这麻烦精赵桓死过来作甚?!
  赵桓目光落在黎雁九汗涔涔的裸背上,疑惑:“这是?”
  她心中一定,转过身,面不改色:“杂役房新来的,让他帮忙把些破旧的东西搬走,不想却笨手笨脚的。”
  黎雁九怒火中烧就要转过身,却被颜末勾起一脚踹在屁股上:“收拾个破木桩子都收拾不好,拿药总会了吧,赶紧去我书房找些金创药来给陛下用。”
  不慎防备着实踉跄了一下,所幸那股名叫“谁怕谁啊”的冲动也都跌出了体外。
  明日他还要参加这位大祁新帝的大婚,现在被看到了面孔的话,到时候解释起来便的确要费一番功夫。
  他这副只差没在脸上写上“夜御数女”的禽兽模样,就算说了实情也没人相信的好吗。
  “还不快去,”颜末挑眉状似不耐,“陛下伤势严重,免你行礼了,赶快去找药再说!”
  黎雁九此刻是冷静了下来,却听身后传来颜末颇为同情的声音:“陛下恕罪,那个人是个哑巴。”
  哑巴你个鬼!黎雁九怒气冲冲径直便向屋内走去。
  奉玉连忙道:“陛下、圣女,微臣恐怕那小厮找不见东西,这就去帮忙。”
  说完忙不迭地就要随黎雁九奔去。
  赵桓抿了抿唇角,一双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微笑:“等等。”
  奉玉冷汗涔涔,抖:“陛~~下~~”
  “你在门口帮我们把风吧。”
  你妹!
  颜末面色不变,心里头却是扎扎实实地啐了一口。
  堂堂大祁过皇帝,这叫什么偷鸡摸狗的做派?这不是故意落人口实么摔!
  奉玉哪里敢违抗,赶紧奔到门口上岗。
  颜末一见已无旁人,干脆懒得装些君臣谦和,冷脸坐在石桌边,跷起二郎腿,拿筷子夹红绕肉吃。
  赵桓笑得仍旧阳光灿烂,映着那一身名黄色便服更是和煦贵气,他看了看手上已经干涸的伤口,道:“为何墙上会有那么多瓷片。”
  吧唧吧唧一边嚼肉一边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防坏人。”
  “之前那把梯子呢?”
  “拆了,”她挑眉,“一国之君爬墙,传出去还真不是一般好听。”
  “是因为我要成亲了么?”
  颜末戳了戳碗中肥肉,正色直视他的双眼:“陛下,臆想症是病,得治。”
  赵桓眼中流光一转,语气沉了下来:“颜末,我明日要大婚了。”
  她斜眼:“天下人都知道。”
  “之前与你说的,你考虑好了么。”
  “没考虑。”
  “只要你把星宿殿的秘典给我,我明日便同册封皇后一起,册封你为圣妃,”他说这番话时,袖中的双拳紧握,面上却仍旧是一派温润自在,“我知道你不喜欢圣女头衔的束缚。那么,干脆同我一起将它毁掉好了。”
  颜末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勾起一抹笑意,颇带着几分狠劲。
  “赵桓。”
  他眉尖轻蹙。
  “怎么了,这才登基几天,便容不得我叫你名讳了,”她走到他面前,仰着脑袋,笑得更为挑衅,“赵桓,你就那么怕护国圣女?”
  他眼神一震,冷冽了不少:“你留恋护国圣女的头衔?”
  这个国家,自初始便有着神权和皇权共同主宰。再忠实的伙伴,经过百年的朝堂更迭,终是渐露矛盾。他是经过了多少年的韬光养晦才得意坐稳现在的宝座,有了如此的付出,为的是雄霸天下,万万不能被那些虚无的传说而庞大起来的神权而阻碍了道路。
  但是,难就难在,挡在他面前的是她。
  于是他才自以为周全地想出了这一番主意。
  封她为妃,既能保住她,又能肆无忌惮地对那妨碍他的星宿宫下手。
  以那星宿宫秘典为名,要的只不过是个由头。
  “赵桓,还真劳你费心,”她戳了戳他胸口,这个别人口中的君王,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十多年前躲在她殿中哭泣的家伙而已,“我留不留恋这个头衔都是我的事,就算要毁了它,也是我来做,劳烦你不要多管闲事。”
  “颜末,”他笑中带上薄怒,“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她抱着双臂睥着他:“赵桓,你在我眼中永远都只是十几年前哭着闯进星宿殿的小孩子而已。”
  他一怔,脑中忽然浮现的往事让他和缓了神色。
  那时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身子孱弱,饱受兄长欺凌,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却遇到了与和善搭不上边的她。
  本以为她至少会像那些宫女一样至少安慰他几句,却没想到被报以一句“被欺负就欺负回去”。
  他踏着手足之血前行在皇权之路,而她怀着不属于自己的期待成为神权的傀儡。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在这一刻觉得被同伴狠狠抛弃。
  “颜末,我不想与你为敌,”他抚过她发丝帮她夹在而后,动作无比温柔,“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做。”
  颜末拨开他的手,“陛下似乎并无甚要紧事。明日便是您大婚,今日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慢走不送,”视线微垂落在他已经凝结的伤口上,“您似乎也并不需要金创药了。”
  “你……”赵桓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颜末,明日记得帮我与皇后好好祈福。”
  说罢便转身离去,踹开大门时着实让在门口把风的奉玉吓了一大跳,诚惶诚恐地拜别后连忙揪住颜末:“又仗着跟陛下是发小欺负人家了?”
  “奉玉,右相的钱还没收回来呢,明天都是陛下大婚了,”她清清浅浅地瞟了她一眼,“你想让右相明日无法来参加陛下大婚么?”
  成功打发了奉玉,只听到房内哐啷当哗啦啦一阵七零八落的声响,颜末额头一跳。
  果不其然,打开书房门铺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郁怪异的草药味,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让她此刻着实想再在黎雁九屁股上踹上一脚。
  黎雁九没料到他进来的那么快,匆匆掩饰慌乱,抱着双臂将倾倒下来的药橱靠住,硬是端出副临危不乱的大爷摸样瞥了眼一地狼籍,道:“这些药多少钱,我两倍赔你。”
  颜末只觉得这人身世幼稚,懒得理他,垂眸刚好瞟见他手上几道还在淌血的伤口,从药橱中随声无几的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瓶,戳了戳他肩膀:“帮你上药。”
  黎雁九不屑状:“大老爷们的这点小伤上什么药啊。”
  也就那个小白脸皇帝把点小伤当大事,切~
  颜末:“好吧。那我明天可能就不一定会在陛下的大婚庆典上看到你了。”
  “你给我适合而止啊!”黎越炸毛,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对劲,扭脸,稍稍避开她视线,“你是不是想让我多留一会?”
  颜末握着药瓶的指尖一紧,扬起下巴,一边将他往凳子上拽一边故作讥诮:“我这些药中不乏有些有毒性的,难保你捡药瓶的时候没被沾到。”
  “老子是焱教少主还怕你那点小毒不成。”他挑眉。南疆盛产奇毒,焱教更是个中之最,他还怕她这豆芽菜做的小小毒药?
  颜末抬眸淡淡瞟了她一眼:“我记得其中好像有一种药,沾到会不举。”
6、再借我抱半个时辰
  他石化。
  遇到她之后已经把他妹的前二十多年来的挫败感全部享受完了,垂泪……
  于是乖乖坐在凳子上,看着她仔细包扎的动作:“这药虽然挺寒碜的,但看在你一番心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
  “嗯。”
  那么平静?不威胁他一下也不毒舌他一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黎雁九皱眉,继续没话找话:“本少主也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这样好了,我先找点东西垫给你,顺道当做赔你药钱。”
  说罢取下臂环拍到她面前。
  红色的不知名宝石被镶嵌在蛇形臂环的眼睛部分,衬着黄金的质地,尊贵华美却闪耀着诡秘。
  颜末为他上药的动作一顿:“你挺大方的。”
  不自在地扭脸,异色的双瞳染上烛光的暖色流光,他道:“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你先拿着,等我回去取了银票……”
  “……”她把药瓶在桌上一放,睥着那臂环,“没现钱么?我比较喜欢现钱。”
  “没有,怎么着?”要狮子大开口了不成,莫非他又一次低估这古怪家伙的下线了?
  “啧,没现钱的话那肉偿好了。”说罢倾身就将他抱住。
  黎雁九惊呆了。
  胸口忽然熨上的温热像是带着难以言明的奇怪魔力,驱使着心脏都跳的错乱起来,这种难以驾驭的身体反应让他慌乱进而排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却被胸口瓮声瓮气的声音阻在了途中。
  “别推开我。”
  心跳失心疯一般更快,他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体。
  不行!这种反应完全跟娇羞害臊可以画等号好嘛,怎么可以出现在他身上……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反应是好?
  颜末圈在他的手戳了戳他:“我只是闻闻药香以解疲乏,你不要想点有的没的。”
  靠在他胸口,聋子才听不到里面奔放的动静啊……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是果然这家伙是纯情青年吧……
  “谁乱想了?!”被戳中心事果断炸毛,黎雁九顿觉失态连忙恢复镇定,皱眉问道,“我身上的气息真的对你有?
  说起来,纵使她熟悉世间千百种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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