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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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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把凿,一柄斧,一座山,一条路,一个小院,一座道观……是他全部的人生,简单的人生里,透着一种令人敬畏的高深!境界高远,深不可测!
……
除了一日三扫,沈落石另一件事就是看守山门!
山门深锁云深处,寂寞冷清无人来!
守了半个多月了,别说是人,连只鸟都没有看到过。沈落石无聊的躺在山门外的青石上!看着浮云不断在眼前飘过。
这一年纵横边城江南,一路江湖拼杀,见得最多的是人,是争斗,是拼杀,深篮的天空,洁白的浮云离他越来越远!
现在他远离江湖,远离人群,远离血腥拼杀。洁白的浮云近在眼前,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说不出的舒适感。
看云!扫地!扫地!看云!
也许是许多勘破红尘的江湖高人的梦想,梦寐以求的境界!
但对沈落石来说,却并不是他的追求,他的梦想。他只是一个没读过许多书的铁匠,他的追求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纵横杀戮,美人在怀!
他是俗人,彻头彻尾的俗人,他的追求自然也很庸俗,很实际!
他娘的,每天看云,扫地,扫地,看云,快一个月了每天都吃一些粗饭,素菜。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老子是来学习飞云度的,不是来这里受洋罪的!
沈落石突然从青石上跳起来,直奔后院而去。他已忍无可忍,要找飞云法师讨个说法,要么开始教授武功,要么下山走人!
“你来了!”沈落石冲进后院,飞云法师的声音自一个幽暗的石室里传出来,他手里的斧凿依旧不紧不慢的凿着坚硬的石壁,传出单调的叮叮声!
“师傅,我都来了一个多月,你什么时候传授我飞云度诀?”沈落石急切的问道。
“飞云度诀?呵呵,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飞云法师微笑着走了出来,一边抖着身上的石尘。
“师傅,你怎么知道?那不过是一本无字图书。虽然也有些门道,却并无高深的心法,我早将它丢弃了。”
“人世间六十年一轮回,老道人等了六十年,终于碰到另一个看过飞云度诀的人,自然不会轻易错过,又怎会不知道?如果我不知道你看过飞云度,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飞云法师幽深的叹息道。
“呵呵,天外飞鞋一击实在是太巧了,原来是师傅在有意指引我?”
“你错了,不是师傅指引你,是天意在指引你。我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而为?既然有人能勘破天意将你送到孤峰山附近,老道人也只好顺应天意,指引你上山。”
“天意?顺应天意?勘破天意?师傅说得如此玄乎,我听得有些糊涂起来。”
“你本来就是个小糊涂,这些玄机之事又何必如此认真?既然你执意要看本观飞云度诀,我这就带你前去。”飞云法师颤巍巍的领着沈落石直奔大殿。
破旧供桌上,整齐搁着一块黄布,布上压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云度?如此珍贵的稀世宝典怎么会随便丢在如此公开的地方?
“师傅,飞云度诀传说是江湖稀世宝典,内藏绝世武功,怎么会随便搁在这里?不怕被人偷学,被人盗走?”
“呵呵,你会笨到偷人家大殿供桌上随便丢弃的一块石头么?”飞云法师一脸得意的笑问沈落石。
“不会,当然不会!”沈落石立刻恍然大悟。
围着石头看了半天,沈落石奇怪的问:“师傅,这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并非中土文字,师傅可否为弟子解译一下。”
“上面文字师傅我也并不认识,都是照着纸本拓影上去的。纸质书本年久已破,容易损坏遗失,刻在石头上就安全了。”飞云法师一下子把话题扯远了。
“既然师傅并不认识这些文字,又是如何修炼的?”
“呵呵,当然是看图,难道你没发现文字上面图样?”飞云法师得意的笑着。
沈落石躬身凑了上去,文字上方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图画,立刻扑入了他的视觉!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落石立刻愣住了,一脸茫然,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石头刻的图面竟然飘浮的云,似层相识的浮云!跟他在路边购买的那本《飞云度诀》里的图案居然一摸一样!
飞云法师买的《飞云度诀》跟自己的居然一摸一样,说不定卖书给他的,也是那个秃顶老人。
两本书唯一不同的就是六十年前版本的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现在残留的版本为了节约印刷城本,连文字都删除了。
反正也没人能看懂这些奇怪文字,印不印都无所谓。也许这些文字本身就是为了故弄玄虚,增加飞云度诀的神秘感,故意刻画上去的。本身只是胡写乱画,根本不是什么文字,也不代表任何意义!
既然两本飞云度诀一摸一样,自己来飞云观还有什么意义?
第一零七章 血刀祭日
“师傅,这石刻的飞云度诀确实与我买到的那本一摸一样。弟子除了领略到一些变化心得,对武学修为似乎帮助并不是很大,师傅修炼飞云度数十年,应该领略道其中的精髓,可否指点一下徒弟?”沈落石虽然失望,依然对飞云法师心存了一丝幻想。
“呵呵,小糊涂,飞云度本来就不是一本武学秘笈,而是一本道学秘笈。练习它就可以提升武学境界纯属江湖传言,它的功用更是被夸大到玄虚的境界。只是因为他们被那些神秘文字迷惑,越是神秘,越是难解的书籍,越是被人们追捧,抬高!
一本普通道法书籍,硬是被拔高成了玄妙深奥的秘字天书。恐怕当初印书人故意在飞云图下胡写乱画的目的就正是如此,没有这些胡写乱画的文字,飞云度诀也不会热销几十年,至今依然有人贩卖。”飞云法师唏嘘不已。
“既然这本书不是武功秘笈,为何师傅却要抱着它苦修六十多年?”沈落石依然半信半疑。
“为师修炼的是道法,并非武功,自然需要一本道法书籍。道法自然,世间万物万像之中都蕴涵道法,我碰巧买到了飞云度,发现了隐于云像中的道法。所以飞云一像便成了引我入道的自然物像!
飞云只是万像之一,风雨雷电,霜露浮尘,飞禽走兽,流水虫鱼……世间万物万像俱含道法变化,我选择了云,只是一种人生机缘,上古先师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可名,非常名,无名……”一讲起道法。飞云法师立刻滔滔不断起来。
“师傅,你还是继续修你的道,我得抓紧炼我的刀,徒弟就此告辞!”沈落石最烦就是人家跟他谈经论道,既然留在飞云观已无意义,他决定一走了之。
“沈施主刀法精深,既然远道而来,不妨再住一晚,跟老道探讨刀中之道。所谓刀亦有道。刀为万物之一,其中自然也含有道法!”听到飞云法师说起刀亦有道,沈落石不禁想起了启蒙师傅追风一刀邢远山,他也曾这样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沈落石决定再留一晚,跟飞云法师好好探讨学习一下。虽然不一定对自己的刀法提升有好处,但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既然已经逗留了一个月,也不在乎多留一晚!
……
冰冷的石室,冰冷的石座!
天气陡然寒冷起来,室外寒风呼啸,夜色昏暗,墙角的油灯忽明忽暗,两个散落的身影也随灯光忽明忽暗!
“你来了多久了?”飞云法师淡然的问。
“约莫一个月!”沈落石疑惑的看着师傅。
“每日都扫地,看云。有无感觉与初来之时有何不同?”
“没有啊,每天都在看云,扫地,能有什么变化,能有什么进步!不过是在浪费岁月。”沈落石不屑的回应道。
“是么?你扫过的地已变化,你看过的云已变化。地已不是一月前的地,云也不是一月前的云。你还是一月前的你么?”
“当然不是,我的年岁长了一月,身体却瘦了一圈。每天都吃素食喝凉水,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沈落石故意跟飞云法师胡扯起来。
“那么你的杀气呢?是不是比以前弱了一些,淡了一些?”飞云却将话题引入了正题。
经他一提醒,沈落石突然发现自己的杀气真的弱了,内心那种杀欲也平和了许多,立刻紧张的追问:“师傅,难道你已在教我飞云度的诀窍。”
“飞云度只能自己意会,无法言传身教。我只是安排你一个最快捷的修炼方式。”
“最快捷的修炼方式?就是看云扫地!”沈落石疑惑的问。
“正是,开山种地,慢慢感受事物变化,虽然才是修炼飞云度的正途。但岁月久长,你心浮气躁恐怕难以长久等待。所以只能选择最快捷的方式,当然也是最肤浅的方式。”
“管他肤浅不肤浅,只要能够让我快速提高轻功身法就行。”沈落石兴奋的叫道。
“轻功?什么轻功?”飞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当然是飞云度,它不是天下最高明的轻功之一么?炼成后可以像云一样飞起来。”沈落石兴致勃勃的说。
“呵呵,你误会了,飞云度的关键不是飞云二字,而是最后一个字:度。你身上杀气太重,心中杀欲太浓。让你扫地,看云不过是化解你身上杀气,消磨你心中的杀欲。”
“什么?化解杀气,消磨杀欲。那么我的刀法非但没有提升,反而在下降?”沈落石惊讶的看着飞云法师。
“彼长此消,理论上确实如此。”飞云淡淡的说。
“我来找师傅学习飞云度,就是为了迅速提高武功,五月十三一战,可以一战击杀崇阳老人,你却在消磨我的斗志?”沈落石立刻从石座上跳了起来。
“你想杀一个人是你的事,我愿度一个人却是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你我只是各行其道,你又何必如此气躁?”飞云法师淡淡的说道,根本没有理会沈落石。
沈落石无心再和他争辩,大步跨出了石屋,他已决定连夜离去,绝不再逗留片刻。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飞云法师所修非但不同,而且是截然相反!
寒风扑面,飞雪飘舞!
冰冷的雪花扑打着沈落石的脸,他顿时清醒了许多。
夜色昏暗,大雪封山,狂风呼啸,他离去的路已阻断,看来今晚他已无法离去!
嗡!嗡!嗡!
值夜师兄已敲响了三更的钟声,小小的道观立刻笼罩浑厚的钟声里!
夜已三更,寒风潇潇,飞雪满天!
沈落石突然全身一颤,一幕血腥的场面缓缓浮现眼前!
一柄漆黑的刀划破风雪,打铁师傅,驼背老人缓缓倒在寒风冷血中……
插在山门外石缝中的饮血残月,在风雪中低沉的呜咽悲鸣起来,沈落石飞身跨出山门,探手一抓,漆黑冰冷的刀已紧握在手。沈落石爱怜的摸索着冰冷的刀身,一种悲怆的感慨油然而生。
今晚,饮血残月已满一周岁了!
……
红日初升,天地已是一片雪白苍茫!
沈落石手握残月,笔直的立在山门外,他居然一直站在这里,陪着他的刀站了一个晚上,雪落满身,他已成了一个雪人!
他身上的落雪惨白,他的脸色,他的握刀之手,比落雪更惨白!
“为了一把刀,你又何苦如此?”身后传来飞云法师凄凉的声音。
沈落石蓦然回头,才发现师傅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雪白的须发落满了雪花,显得更加雪白苍老,他居然悄悄站立身后陪伴了他一晚上!
“为了一个不肖的徒弟,师傅又何苦如此!”沈落石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动过了!
“如果徒弟不肖,又怎会自割臂膀,以血祭刀?昨夜是血刀祭日,必须饮血祭祀,你不自残喋血,飞云观里几个老家伙的血恐怕早已祭了刀。”飞云法师悲凄的望着沈落石左臂上深深的刀痕,伤口的血已冻结,滴落地上的血迹已冻结,在伤口与地面血迹之间一只细细的晶莹血注已冻结!
沈落石僵硬的笑了笑,失血过多的他终于支撑不住,拄着刀栽倒在地!
“你们几个还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小师弟进去休息。”飞云法师回头对着几个刚刚睡醒赶出来的土头土脸的老人喝斥道。
这几个山下种地的老人,昨晚已被他悄悄召回了山顶!
“可是师傅,他还紧握着手中的刀。抬他进去岂不是坏了凶器不得入观的规矩,而且他的刀还是至凶利器。”几位师兄疑惑的看着师傅。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时候规矩也可以改变一下!”飞云法师淡淡的说,缓缓的转身而去。
几个徒弟愣住了,固执了几十年的师傅怎么突然间变了,是什么改变了他?
难道他在感化小弟的同时,也已经被小师弟感化!
第一零八章 烈焰
杀手山庄,江湖上最神秘最古老的山庄,已淹没在一片皑皑白雪中。
寂静空廓的山庄内空无一人,刺骨寒风窗外呼啸,卷起漫天飞雪,扑打着紧闭的正殿大门。
大殿内炉火熊熊,一个高大的身影居中踞坐在巨大火盆前的高大舒适的雕花靠椅内,古铜色的面皮,泛着阴冷的寒光。在他凛然的霸气逼视下,恭身坐在两侧的六名杀手目光低垂,瑟缩着不敢抬头。
“小羊,你回来了。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僵硬的铜面动了动,一个阴冷的声音透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此次江南之行,小羊失手罪该一死。但想到中原大地已是天寒地冻,铜大哥孤身清冷,身边需要有人贴身取暖,小羊愿以待罪之身陪伴铜大哥渡过寒冬。明年春暖花开时,大哥不需要小羊时,小羊甘愿一死以谢此次失手之罪。”长枪小羊动情的表演着,早已是声泪俱下!
“很好,你很好!”铜面人伸出一只大手,空中一抓。长枪小羊雪白的娇小躯体已从羊皮外衣里滑出蜷缩在铜面人的怀里。
小羊的躯体更加温柔缠绵起来,紧紧的贴在老大冰冷的前胸,像一只听话的小羊蜷缩着,一动不动的蜷缩着,一双温柔滚烫的小手已伸入老大衣服,缓缓的爱抚着!
“对付一个江湖后辈,三次刺杀,三次失败。各位说说我们失败的原因何在?”铜面人根本不再理会怀里的小羊,冷冷的看着几个惶恐的属下。
下面伺候的六大杀手禁若寒蝉,默然不语。
“大家不必恐慌,我们的客户已收回了刺杀委托。我也已经将本利共八十万两黄金退回给客户。刺杀沈落石的计划到此结束。”铜面人继续说道,言语间透出一股失落的味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收手?这次我们输得不止是黄金。输得更是江湖信誉。三战三败,最后赔钱草草了结。以后杀手盟这三个字恐怕已是一个江湖笑话。”坐在最前面的黑面老者冷冷的叹息道。
“所以为了杀手盟的荣誉,我才不顾风雪与大家会面。我找你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刺杀还没有结束。”铜面人的语气突然犀利肃杀起来。
“老大,难道我们已经有了新的客户愿意出钱买沈落石的命?”
“哈哈哈,这个新客户就是我,铜锤铜老大。我愿意出一百万两悬赏,取沈落石的命,你们愿意接受这个挑战么?”
“老大,你的钱属下怎么敢收?只要老大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黑面老者急忙躬身推迟,其他几个也随声附和。
“杀手盟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你们不必推辞。只要你们能够完成使命,这百万黄金自然有人替我铜老大出,如果你们不幸失败,呵呵,我的钱自然也会省下。记住,铜先生从来不住亏本生意。”铜面人隐森森的笑了。
顿了一下,铜老大冷冷的追问道:“现在你们可以回到我刚才的问题了,对付一个江湖后辈,三次刺杀,三次失败。我们失败的原因何在?”
几个人默然不语,眼睛期待的望着铜老大,他们知道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铜老大接下来就会公布答案。因为他是老大,也是最聪明的人!
他早就心中有底,他不是在询问属下,而是在故作姿态,彰现他的聪明才智!
“这些年江湖沦落,人才凋零。很久没有走动江湖,血刺拼杀的十大杀手已开始堕落,你们的手法已开始迟钝,杀意已开始衰弱,武功已开始退步。还有就是你们已缺乏了必杀之气,一击必杀,不杀敌便杀己的必杀之气。
习惯了刺杀积弱已久的江湖庸手,你们已习惯高高在上的高手风范,特立独行,自高自傲,不愿与同伴合作,贪功猜忌,这次五雷霹雳弓,小羊,拐婆婆就是因为犯了贪功猜忌的错误,才会被对手利用缝隙,个个击破。
如今江湖新一辈高手辈出,威势已远在你们之上,你们再不放下前辈高手的架子,合力刺杀。恐怕你们的老骨头也要丢弃荒原了!”铜老大毫不客气的指出属下的弱点。
“老大教训极是,属下们此次一定通力合作,给老大一个满意的交代!”为首的黑衣老者依然一副冰冷的面容,毫无表情的应答道。
“铁老二,这次行动就由你来指挥,成败在此一举。我的铜锤已生绿锈,不复当年之气势。杀手盟还要靠铁椎铁老二的重振雄风。”铜老大感慨的叹息道。
“嘿嘿,铜锤大哥,我的透骨神椎已经寂寞了十几年,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铁老二淡淡的笑了,笑得很沉重。
六大杀手一起出动对付一个江湖后辈,杀手盟近百年得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他不但没有信心,反而有些恐惧,他不是害怕无名小子沈落石,而是害怕天意。
一个无名小子瞬间崛起,无数功力远高于他的江湖绝顶高手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他手里,难道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
“各位此次踏雪冒寒南行刺杀,道路遥远,前途艰涩。大哥我为你们献上烤羊一只,烈酒每人一坛,以壮声威!”铜老大慷慨激昂的大声呼喝,六大杀手手里已经多了一坛烈酒,一坛已经启封,香气浓郁的酒!那么老大说的烤羊呢?
长枪小羊已开始在铜老大怀里颤抖,两只泪汪汪的美丽眼睛,哀怜的看着铜老大,彷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铜老大一声长笑,已捏着她的脖子将她凌空提起。
雪白娇小的美丽躯体已悬在半空,四肢无力的下垂着,美丽的脸已因恐惧而扭曲。
她想叫喊,求饶,但她的脖子已被捏住,脸已憋的通红!
浓烟滚滚,鬼哭狼嚎。长枪小羊已被硬生生的插入火堆,当她四肢可以狂舞,喉咙可以号叫时,她已在燃烧,已被丢在冰冷的地面,一边燃烧,一边跳舞,一边嚎叫,凄厉的号叫!
六名杀手颤抖着手,将坛中酒一口气喝下去,头也不会大踏步而去。烈酒在他们口内已化为苦酒,难咽的苦酒。他们已知道,这份壮行礼物的份量,它已重重的压在他们心上,这就是刺杀不成功要付出的代价!
一出山庄大门,他们便开始狂吐,山庄内依稀还有小羊渐渐微弱的嚎叫传出来!
……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铜先生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伸手一抓,燃烧的小羊已乖乖的落回了他的怀中,火瞬间熄灭。惊恐过度的羊玉凝已昏厥过去,软软的缩在他的怀里。
他粗糙的大手一抹,覆盖羊玉凝身上的黑灰试去,露出了下面雪白细嫩的肌肤!
铜先生是一个生意人,精明的生意人。这个女人这么美,这么柔媚。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有用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暴殄天物,活活的将她烧化呢?
所以他在怀抱她的时候,抚摸她的时候,已在她的身体上涂抹了一层油,一层神秘的油,遇火即燃,短时间却不会烧伤皮肤!
羊玉凝表演的那么逼真,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害怕,因为恐惧,烈火焚身的恐惧!
她犯了忌,杀了自己人,他必须杀死她,但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杀了她。
现在天寒地冻,他还需要她,而且迫不及待的需要她。
究竟什么时候杀她,要等用过了之后再说,此刻他需要女人,需要一个让他冷静的女人。因为每次重大决策后,他都会很兴奋,都会迫不及待需要一个女人!
第一零九章 铜币风云
长枪小羊羊玉凝在一阵强烈的刺激中,悠悠转醒!
身体已被一股熟悉的冰冷坚硬的感觉包围,雪白身体下发出哗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她居然是躺在一堆铜钱之上!
这是一个冰冷的仓库,这是一个铜币堆积如山的仓库,她与铜老大已被埋没在铜币的沙漠,铜币的海洋!
铜先生脸上依然罩着冰冷的铜面具,即使是他最兴奋最享受的瞬间,也无法看出他的表情。除了一处灼热外,他的躯体必铜钱更冰冷!
只有这一处灼热,已足够唤醒羊玉凝所有的渴望,原始疯狂的渴望!
死而复生的她,很快就进入了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境界。嘴里疯狂得呼叫着,手脚疯狂得扑打着冰冷得铜币。
……
“铜大哥,谢谢你饶了我。小羊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服伺大哥。”羊玉凝头脑很快就恢复清醒,软软的伏在铜老大结实冰冷的前胸,柔声的献起媚里。
一个女人的生命时刻捏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她一定会变得很体贴,很温柔,很善解人意!
女人是天生就是水做的动物,只有不断暴力挤压,她体内的水才会被挤出来,才会显示出水的特性,才会温柔如水!
“哈哈,小羊,你是我的女人中最特别,最有味道的一个。我还要将你留下身边,多加开发利用呢。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你死?”铜老大嘿嘿冷笑道。
“此次小羊南下刺杀不利,害大哥损失了七百万两,小羊怎样做才能挽回大哥的损失?只要大哥一声吩咐,小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羊玉凝赶紧深度检讨自己的罪过,趁机表达了对老大的一片忠心。
“就算你害我损失手中一枚铜币,你粉身碎骨,烧化成灰也不足惜,何况是七十万两黄金?嘿嘿,你能活着,是因为我的财富根本没有丝毫损失。”
“没有损失,难道你没有赔偿客户那七十万两?”
“铜先生做生意最注重的就是信誉,我签下的契约,怎能不兑现?莫说七十万两,就算七千万两,让我倾破所有府库,我也会按契约付出!”
“啊?小羊实在听不明白大哥的意识,既然已经付出七十万两,怎会没有损失?”
“因为我与土老财的对赌中,表面虽然输的一塌糊涂,三刺三败,一次赔付了七十万两,可是在这三个月中,我早已从他手中将七十万两赚了回来。”
羊玉凝睁大好奇的眼睛,茫然的看着铜先生冰冷的脸!
铜老大顿了顿,继续得意的解释:“因为我是铜先生,是天下掌握铜钱最多的人,而土财神做的都是土生意,是天下需要铜钱最多的生意。
随着沈落石的江湖声威不断提升,拜月教的地面不断扩大,土财神的小生意迅速扩张,一夜之间江南各地遍地开花,需要周转流通的铜币数量自然急剧膨胀。
市面上流转的铜币严重不足,供不应求。已从三月前一两银子兑八百一十九枚,上升到兑七百三十七枚。足足上涨了一成多,我的大量库存铜币已投放出去,赚得钱又何止七十万?”
“原来大哥神机妙算,故意不断派实力最弱的杀手刺杀沈落石,帮助提升他的江湖声威。刺激土财神的生意扩张,而从中取利,果然是高明!”羊玉凝嘴里夸赞,心里却越来越冰冷恐惧,原来老大派他们刺杀本来就是让她们去送死的。
“你错了,如果你们能够刺杀沈落石,我也一样是赢家。一个高明的赌徒,无论赌局最后结局如何,他都会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他赌的不是胜负,而是大局!”铜先生得意的说着,推开羊玉凝缓缓起身,开始修正衣衫。
“那么这次六大杀手全部出动,志在必得。无论他们成败与否,铜大哥最终也会是双赢?”羊玉凝忍不住好奇,继续询问,他知道老大一定很希望自己继续追问。一个人如果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总是喜欢有人能够分享,有人在旁喝彩!
“如果他们一战成功,刺杀了沈落石。拜月教的气势从此逆转而下,江湖正派趁势反扑,江湖混乱,不但土财神的生意关门,其他门派的生意势必日渐冷清。江湖人心动荡,生意冷清,大量流通铜币闲置无用,势必急剧贬值。我库里铜钱已投放的差不多,渐渐空虚。正好趁机逢底大量买入铜币,将江湖铜币控制权再次集中在我的手中。”铜先生踌躇满志的叙述着
“那么如果六大杀手不幸失手呢?”
“少了六个吃闲饭,分金银的人。我铜老大的财富岂不是又增长了六份,虽然他们拿的是小份,但加在一起却够得上一大份了!”铜老大冷冷得说,透出一股冰冷得杀气。
“小羊也是一个吃闲饭,分金银的人,大哥是不是也会……”小羊惊恐得看着铜老大,脸上现出了一副可怜状,目光里透出了哀求之色。
“呵呵,小羊,你与他们不同,你已是我的人,你名下的财富也是我的财富。我怎么会自己抢夺自己?记住!你已是一只永远守候我身边的小羊。”铜先生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把将小羊抱起来,搂在怀里,爱抚的抚摸着。
“你养了这些人这么多年,怎么突然要放弃他们,他们可都是一些有用的人。”小羊见老大如此爱怜自己,便放心的继续自己的疑问。
“如今江湖纷乱,新星辈出,很快就会一个群雄争霸的混乱江湖。边城藩镇割据,内地民变四起,江湖之乱必将带动天下之乱。一个杀人如割草乱世即将来临,杀人已成为一件公开平常的事,还需要这些偷偷摸摸暗中行刺的杀手干什么?
所谓治世无盗匪,乱世无杀手。人人都可以拿起刀杀人,还需要重金雇佣专门的杀手么?”铜先生悲怆的叹息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像他这样的江湖大富豪,当然希望江湖太平,天下太平。但江湖的事,天下的事并非个人之力可以扭转,他要做的,只能是顺应时势,见机而为!
“那么那个沈落石呢?几番被我们围堵截杀,将来他一统江湖,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提起沈落石,小羊便有种莫名的恐惧。
“呵呵,五月十三一战,必是两败俱伤之势。以后江湖的主宰恐怕很难落到他的头上。”铜先生不以为然笑着说。
“沈落石刀法虽然犀利,武功却很低微,但他凭借低微的武功一路博杀,击杀江湖顶级高手无数,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神奇之力。这次小羊的枪已触到他咽喉,却别一只天外飞来的草鞋给挡在了一边。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小羊依然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
“这个沈落石,铜老大虽未见识,却是个非常人物。不过,你也不必多虑!也许六大杀手这次就可取他之命,即使不幸失败,十大杀手已死,杀手盟已散,他也不会深究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能够活下来,一定还有许多重要的事做。”铜先生避重就轻的敷衍着,抱着怀里小羊大步奔向钱库大门。
门缓缓而开,又缓缓而闭。小羊彷佛一只听话的宠物,蜷缩在铜老大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一一零章 忘年神交
阳光明媚,雪地映射下,石屋的光线格外的明亮!
沈落石冰冷的躯体僵硬的卧在冰冷的石床上,飞云法师正用冰冷刺骨的雪在揉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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