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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如水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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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帮自己包扎吧,带着心疼和淡淡地不满。
“朕只是随口一问。以后再这样,小心朕生你的气。”语气清浅平静,却带着真实的担忧和不满。话落玉痕将桌上的玉随手放入怀中,甚至看都没看玉佩的变化。
温如水看着他,有些感动和欣喜。即便是凤血玉,他也不至于放在眼里心里,他真正重视的是“定情信物”的心意。否则,依他的心性,即便是送给他,他也根本就不会收。玉痕,你是天下间最好的男子,而我也许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了吧,被你放在心里眼里,只因我是我。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温如水脸带笑意,肯定得点了点头。玉痕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答极其满意。
“可以吃饭了吧?温公子?”玉痕坐下来客套地问了一句,便径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温如水坐到玉痕旁边,撇了撇嘴,原来是饿了。
不过,这种像亲人一样的感觉,真暖。待到两人用过饭,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温如水知道该回去了,虽然有些不舍,不过想想自己以手指被他包得不能握住筷子为由,最终还是达到了让他伺候的目的。而且,两个人都没有用酒杯,一壶酒算是共饮,想起来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淌过。
不过,想起玉痕喂自己吃饭时没有丝毫怨言,而且细心温柔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没底。虽然在别人面前,他是雍容雅致,温文尔雅的一副样子,不过要是对自己也这样体贴关怀,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没安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了你
“出神出够了没?是不是可以考虑离开这个地方了?”玉痕直直地打量着她,脑子里不自觉地就在想她挽发的样子。
温如水啊了一声,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玉痕看着她不知该说是可爱还是可气的样子,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你说呢?”微挑眉毛,玉痕反问道。“哦,走吧,回宫吧。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温如水真诚而又开心地道。
玉痕看着她眼中的澄澈和光华,微微愣了愣神,方起身说道“走吧。”温如水紧随他后,也站了起来,见玉痕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想不想朕抱你下去?”嘴角微勾,玉痕微眯着眼睛,颇有诚意地道。温如水打量了一圈他的神色,用眼神告诉玉痕你会这么好心?玉痕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她的答案。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不过谁让本姑娘大度呢!”温如水明知道自己这样挑明了,玉痕该对自己下手也不会心软,不过就权当是寻个心里安慰吧!
直到被玉痕抱着下了楼,温如水才明白,这个男人,不想自己这幅样子被人瞧见就直说,端菜也就罢了,下楼时头被他埋在怀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看来自己今天的这身女子装扮还是很对他胃口嘛!
待出了醉风楼的门口,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一边的角落静静侯着。玉痕看了一眼,干脆抱着温如水直接进了马车。倒是流月有些意外,明明自己走之前两个人还在置气,这也进展太快了吧。
流月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抬头扫了一眼醉风楼,更是觉得不懂主子和皇后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上午送主子离开后,便一直按主子的吩咐在城中等着。
日暮的时候,居然是一个小厮来传话,道是一位玉公子传话让他在醉风楼外等候。看到主子居然抱着皇后从里面出来,流月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疑问。
“回宫吧。”玉痕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流月回过神来,忙恭声应了声“是。”收回思绪,开始驾着马车缓缓朝宫门的方向驶去。马车内,温如水靠在车上的软塌上,微眯着眼,一副慵懒样。
玉痕坐在她身侧,视线从上车后便一直没离开过她。温如水此刻虽然看上去轻松惬意,实则是在掩饰心里的不安。刚刚在那种地方温如水自是知道玉痕不会做什么,可如今两个人这样独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从他主动吻自己开始,温如水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带着一些紧张,温如水在心里盘算着,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虽然自己成为皇后的日子不短了,对于那方面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而且从心里是期盼着和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可是,他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正式地算,两个人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真正地接吻。虽然玉痕送了自己玉簪,也带了一些暗示,一切的发展好像也正常,可温如水就是忍不住从他的暗示中,往那个方向想。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温如水有些苦恼地在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交战,感觉到玉痕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温如水更是觉得刚是两个人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坐在一起,自己都会莫名的紧张。
玉痕看着她脸上一副从容安静地样子,手指却下意识地轻绞着衣襟,很明显是在紧张。不过,玉痕丝毫没有安抚解释地意思,在他看来,那些都是迟早的事,既然自己表明了心意,她便该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什么?
只不过,玉痕心里暗暗打着思量。她这个样子看来是被自己似是而非的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安了,想起她在醉风楼一副唯我独尊,静待好戏,还很享受被自己伺候的样子,玉痕突然觉得这样似乎太便宜她了。
“累了吗?累了就先睡会,到了朕叫你。”玉痕脸上挂着浅浅地微笑,温和地开口道。
温如水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可自己心里更乱了,自己现在睡饱了,他会不会晚上干什么?抑或趁自己睡着……温如水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玉痕将身子微微朝温如水的方向偏了偏,接着道“既然不累,不如……”温热地气息淡淡地扑在温如水的脸上,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带着的一些清淡地酒香,干净醇厚。
温如水忙侧了侧身子,可脸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发热。忙大大咧咧地吼道“累,快累死了!怎么不累?”很明显是底气不足,装腔作势。说完身子一倒,平躺在马车里,刻意地背对着玉痕假寐。
玉痕心想着,本来只是特意引诱她乱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不过,看她平躺在自己身边,虽然留给自己的只是一个后背,心里却暖暖地,满满地,竟然真的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了她。
玉痕想了想回宫后,嘴角的笑意更浓。温如水闭着眼睛,想得也是同一件事,回宫之后怎么办?漫漫长夜,很长很长。
温如水不断地自我催眠,这很正常,很正常,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而且你们是夫妻,不那样才不正常,对不对?可温如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会不安。也许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太快了?
温如水心想着。玉痕也不说话,想着和眼前这个人从相遇到现在,与其说是自己打开了心门,倒不如说是她硬闯了进来,然后用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慢慢地打开了它。
温如水,如果早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你,或许朕会更早懂得放手,也或许会更早懂得什么是爱。
“主子,到了。”流月直接将马车停在帝寝殿附近,回道。然后跳下马车,轻掀开帘子。温如水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听到流月的话坐起身来跳了下去,玉痕紧接着下了马车。
看着她一溜烟小跑着进了帝寝殿,也不急只慢慢地迈着步子沿阶而上。温如水进入内殿后,下意识地就全身爬倒在床榻上,想和以前一样把头蒙在被子里让乱七八糟的思绪都飞走。
可这回温如水一倒下,就警醒地跳了起来。忙退了几步,选了一个离床榻最远的软塌坐了下来。温如水看着门口的方向,只听到玉痕应该是向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
等到玉痕进来的时候,温如水紧张感更甚,因为猜到他应该是让众人退了下去。听到外殿的闭门声,温如水想随手拿起一本书遮掩遮掩,可伸手去拿才发现平时自己为了方便,把常看的书都放在了离床近的地方。
现在,伸手可以触到的只有桌子上的一摞折子,应该还没有批阅过。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温如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硬着头皮拿起最上面放的一份折子,装作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可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耳朵一直留神听着他愈来愈近的脚步。玉痕在离温如水七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到她手中的折子,先是微微一怔。后来想到了什么,看着温如水眼睛里是挡也挡不住的笑意。
玉痕扬着嘴角,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论她做什么,都会勾起自己愉悦的兴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把朕都晾在这里。”玉痕又走近了两步,声音淡淡地,柔柔地,仿似真的带着些嗔怪,说话时脸上却都是笑意。
温如水这才将视线停在折子上,可脑子里乱得很,根本看不进去。“没……没看什么……”温如水带着笑意有些心虚地抬头,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
实在不怪自己这样啊,实在是两个人之间这样的气氛很古怪啊,温如水如是想着。“看来在车上休息够了,刚刚看你的样子,可是精神得很呢!”玉痕带着笑意缓缓说道。
可温如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今天说得话都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温如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点了点头,刚点完又像反应过来什么,猛得摇着头否定。
玉痕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盯着她问道“朕有这么可怕吗?你看起来……很紧张?”玉痕声音温润,甚至带着几分调节气氛的轻快和笑意。
可温如水一点也没感觉到轻松,何止是紧张,简直是乱七八糟,七上八下,蹦蹦跳跳好不好?温如水轻摇了摇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玉痕看着她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玉痕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思?不过倒是更好奇她打算怎么进行她的缓兵之计?
玉痕笑了笑,几步走到温如水的身边,将她手中的折子抽了出来,合上,随意地放在一摞折子的旁边。温如水只觉得手里一空,心里更没底了。
“有朕在,朕的女人还不需要这么忧国忧民。”玉痕将视线落在温如水的身上,满脸揶揄地笑意。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别的,温如水总觉得他刻意强调了“朕的女人”这几个字。
温如水只得没话找话道“那你的女人需要做什么?”话一出口,温如水忙吐了吐舌头,恨不得杀了自己。
玉痕明显也是一愣,接着握住温如水的手,笑着微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你说呢?”温如水只觉得握着自己的这只手温暖有力,却也让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
真不知道他做来怎么就好像一副很习惯的样子,握着自己的手神色也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经常这样一样。
温如水受不了这样灼热的感觉,从软塌上站温如水见玉痕没什么反应,干脆打算直接低着头走过去,虽然被他握着手走不了多远,可也比如今这样两人挨着强。还没迈一步,温如水就被玉痕拉了回来,温如水悲催地发现这一回,不是挨着,是贴着。
玉痕在温如水的耳畔低声道“你放心,不会是今晚。朕给你时间做心里准备,只不过,朕也不会等太久就是了。”玉痕声音带着男子独特地醇厚与诱惑,语气低沉而又诱人地道。
接着轻笑出声道“况且今晚还有一摞折子等着朕批呢!你若是睡不着,想看书陪朕,求之不得。”话落松开了温如水的手,坐到温如水刚才的软塌上,先拿起刚才放在一边的那本折子浏览了一下,用朱笔认真地批了起来。
温如水轻呼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自己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他要批折子?可想着他说的那些话,莫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温如水摇了摇头。
想着要不要装装样子,拿本书来看,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选择了床。玉痕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几分。
温如水舒坦地躺在床上,心神平静下来,想着想着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
瞎想,他在一边静静地看好戏。那自己所有的心情,他早就知道了。
温如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太欺负人了。虽然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看他好戏的心理,可他这报复的也太狠了吧!温如水心里越想越气,干脆坐起来一双眸子灼灼地看着玉痕,“你故意的。”一脸坚定。
玉痕看都没看她,淡淡道“你要是不想睡的话,朕不介意收回刚刚的话。”然后抬头看着温如水,意思不言而喻,一双眸子更是光华逼人。
温如水一听将被子一裹,乖乖地睡下了。玉痕看着她,暗自想着,想要了她的冲动越来越重,恐怕自己等不了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满怀
夜色朦胧,温如水折腾了一天,刚一沾床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温如水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可依然能感受到玉痕留下来的淡热体温和气息。
温如水猜测着他应该是上早朝去了刚走没多久,也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温如水睁眼躺着,看着明黄色的床顶想着昨天的事,似乎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他居然主动向自己表明爱意,虽然不如自己来得直接,不过却足够让自己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他。温如水想着当初愿意嫁给他,从未奢求过会有这一天。
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做个知己,自己可以身在宫中,心却不受拘束。现在,被他宠着管着爱着,竟然会想要一直这样下去,陪着他看尽天下繁华,阅尽人生百态,携手相随,一生一世。
温如水嘴角微扬,甚至想象着如果两人有个孩子,好像也不错。不过有他这样的父亲,孩子肯定会从小被严加管束,说不定犯点小错就会受罚,温如水可看不出玉痕哪里有一点慈父的潜质。
不过,还有这么美丽的母亲,那么倜傥的舅舅,自己的孩子应该也是个翩翩地小公子吧!如果是女孩,温如水有些傻傻地想着,脸上的笑容绽地更开,那一定是个小女魔头,估计玉痕也拿她没辙。
温如水猛得坐起身来,晃了晃头。自己想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不过那样好像真的很幸福啊!他也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吧!
温如水笑了笑,灼灼地眸子里满是期待和幸福,如果他再来戏弄自己,自己就大大方方地答应他。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想要成为他真正的女人,想要给他世间最珍贵而又最平凡的幸福,想要给他一个孩子,一个家。陪着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遗憾。
温如水起身吩咐人洗漱收拾了一番,换上了平日的银色装束,头发随意地轻挽,整个人看上去安静中多了一分温婉,灵动中多了一分飘逸。
在内殿中踱了几圈,决定找点事做不然胡思乱想的节奏止都止不住。有了,温如水想着上次画了一半的画,正好把自己补上。
可是在书桌上找了几遍,连画的影子都没见着。莫非被玉痕拿走了?温如水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玉痕回来了。
手上的动作未停,回过头来看着玉痕随意地问道:“上次那幅作了……”话说一半,温如水停了下来,温如玉随在玉痕身后,走了进来。
温如水将视线落在玉痕身后,眼里有一丝局促闪过,起身看着他俩,脸上倒没有太多的诧异。不过,这还是哥哥第一次来帝寝殿,于礼制不合,但后宫就自己一人,倒也无碍。
只不过如果可以,哥哥是必然不会这样做落人话柄的。温如水心中也约摸明白哥哥的来意,不是没有预料到,却从未想过会这么快。
温如玉一身官服,不同于穿锦袍时的风流洒脱,给人的感觉是雍容庄重,甚至带着些逼迫感和威严。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一双凤眸此刻也看向温如水,平静地没有丝毫起伏。
可温如水却知道,此刻若不是玉痕在场,哥哥的眼睛里应该是翻卷着汹涌的暗流。温如水还回不过神来,两人已进入内殿,温如玉作势要对温如水行礼,“都是一家人,这礼她受不起。”玉痕微微虚扶,带了几分玩笑地道。
温如水看了玉痕一眼,脸上的不安才褪去几分。玉痕来到温如水身边,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温如水的手,笑着道“手怎么这么凉?看着如玉过来,是不是高兴坏了?”玉痕带着关切地问道。
温如水笑了笑,也不说话。温如玉站在另一旁,神色淡淡,亦没什么反应。玉痕看了温如玉一眼,虽然觉得两人有些怪怪地,不过并未放在心上。
“你的生辰陪了朕一天,如玉今天过来,可是带了给你的生辰礼物的。不知道夫君和哥哥比,哪个更令你满意?”玉痕笑看着温如水,此刻是在内殿,说话也随意了几分。
温如水先是一怔,想了想应该是哥哥以送礼为由才跟着玉痕到了这儿。“皇上,臣有些话想和皇后谈,礼物也希望可以亲自送给她。”温如玉朝玉痕微微恭身,声音不卑不亢,但带着恭敬。
玉痕看着他不说话,若有所思。温如水心中一紧,哥哥这是摆明了赶玉痕走,做得这么明显,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什么话还不能当着朕的面说?”玉痕语气轻松,没有怪罪的意思,顿了顿,方道“你们难得见一面,好好聊聊。”
话落看了温如玉一眼,有探究有警告,然后起身朝外边走去。自玉痕走后,温如玉便转身背对着温如水,此刻看着哥哥的背影,温如水知道他在等着玉痕走远,然后是自己想过却不敢深想的狂风暴雨。
上一次还是未遂,哥哥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也是哥哥唯一一次朝自己动手。这一次,是已遂,哥哥大概也猜到了吧。
可这一次,温如水不后悔,既然把玉送出去,就猜到瞒不住的。过了一会,温如玉转过身来,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盯着温如水,眼眸中是刻意压抑着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
温如水微微低了头,虽然做好了这个准备,可看着哥哥的神色,温如水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温如玉似乎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一双眸子看着温如水,静静地站在温如水对面。可温如水终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鼓起勇气倔强地抬头和温如玉对视。
温如玉看着她的神色,突然轻笑出声,嘴角的弧度微扬,带着冷冽和嘲弄。“看来我猜对了?”薄唇轻启,带着十分的肯定和冷静。
温如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微微垂下眼睫,算是默认。“你就这么爱他?爱到恨不得为他去死?爱到连自己都不重要?”温如玉走近了几步,手握成拳,放在书桌上,看着温如水字字铿锵,带着逼问和愤怒。
温如水轻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绪。“我信他。”温如水抬头看着温如玉,目光坚定,说出的话亦是寸步不让。神色平静,毫无悔意。
温如玉手中的拳更紧了一些,砸在书桌上,没有太大的声响,可整张书桌顷刻间化成木屑,在宣示着温如玉的愤怒。温如水知道,哥哥能克制到现在,已是不易。
作者有话要说:
☆、如玉发怒
“你信他?呵,好高尚的爱情。是信他永远不会骗你还是信他能永不变心?那你这么信他,你知不知道……”温如玉逼视着温如水,话中满是嘲讽与冰冷。
“我知道。”温如水打断了他,神色平静地道“我知道。他封了我的内力,不然依他的医术,不会身子好了这么久,我还没有一点内力。”语气淡淡,似乎浑然不在意。
温如玉神色并没有一丝惊诧,只是嘴角嘲弄的笑意更深。“我就知道你早知道。就这么心甘情愿吗?”温如玉声音低了几分,等着温如水的回答。
“我信他,是为了我好。否则,哥哥也不会在发觉之后默许。”温如水肯定地道。澄澈的眸子带着灼灼的清华,上次回国栋府,温如水便猜到了几分。
否则依哥哥的本事,虽然生自己的气,却不会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当哥哥提出共饮梨花雪时,温如水便猜到自己身体无大碍了。
后来在出宫前随意提及自己的武功,玉痕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温如水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
“是吗?为了你好?”温如玉语气是一贯的狂傲不羁。“我只问一句,温如水,你是不是只滴了自己的血?”神色认真,从齿中缓缓地吐出每一个字,字字用了力气。
温如水猜到哥哥会问道,也猜到他会很生气。可当听到“温如水”这三个字时,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颤。
不是丫头,不是妹妹,是温如水。“回答我!”温如玉其实早就猜到了答案,不过还是带着一丝侥幸。语气强硬,可仔细听却是淡淡地哀伤。
温如水不敢直视,甚至有些害怕自己的回答换来的是哥哥口中更绝情的话。伴随着几声带着凉意的笑声,温如玉眼中最后的一丝期待落尽。
她把凤雪玉送出去,自己虽然生气却不怪她。理由和她一样,相信玉痕还不屑觊觎。可是昨天是她的生辰,既然爱到了可以豁出一切,又怎么会不滴自己的血呢?
温如玉甚至宁愿她最后选择了滴两个人的血,却知道她不会。“温如水,你会后悔的。”温如玉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未回头带着些悲凉地道“如果重新选择,我未必会同意你嫁给他。”声音虽低,可温如水听得清楚。
“哥哥,难道连你也不信他爱上了我?”温如水声音不复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悲伤。温如玉顿了顿,“我只知道,你连他的女人都算不上。”语气冰冷,带着淡淡地不屑。
可下一个动作却是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褪下,放在近手的桌子上。动作细微,温如水并未察觉。此刻温如水满脑子想的不是这句话,而是温如玉话里的轻视与嘲弄,决绝与疏离。
他没有动手,可这样的话却在温如水的心里刻下了一道伤,如果难听一点,这句话甚至可以用“侮辱”这个词来形容。
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温如水从未想过,有一天,哥哥对自己可以用这样的言辞。放下扳指,温如玉不再停留,径直朝外殿走去。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他又何尝看不出玉痕是真的动了心,动了情。
可是,温如玉更明白,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太过沉重,只会让人承受不起,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玉痕。傻丫头,原谅哥哥的话,感受到你乱了的气息,我心中的痛比你更甚。
可是,如果可以教会你,给你幸福,哥哥愿意。温如玉看着此刻刚从外殿进来的玉痕,脚步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一起,只不过玉痕是刚进来面对着温如水,而温如玉却是要出去背对着温如水。
玉痕视线只在碎了的木屑上微微一顿,便将全部的视线集中在温如水依然带着泪痕的脸上,眸中的神色瞬间变得幽暗如深不见底的冰潭。她哭了,第一次。脸上的悲伤毫无掩饰,第一次。自己的心揪得这么疼,第一次。
玉痕转过头看着温如玉,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他在等着一个解释。“你若负了她,我一定杀了你。”温如玉转过视线直直地看着玉痕,没有丝毫畏惧。
对于温如水,他的立场和玉痕平等,没有所谓的君臣。说完也不顾玉痕的反应,出了殿门再未回头。玉痕没有拦,只是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
玉痕顿了顿,视线留意到温如玉留在桌上的白玉扳指,迈入殿内的脚步停了一下,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将桌上的扳指收入怀中。进入内殿,温如水知道是他,微微侧了侧身子,忙伸手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玉痕视线不离她,看着她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紧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只看着她不说话。温如水微微低头,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解释。玉痕看着温如水,轻微地一叹,有些无奈,有些心疼。
伸手将温如水垂下去的头轻抬,然后轻抚过她脸颊,专注而又温柔地将她眼角的泪痕一点点拭去。温如水看着他,眼睛里溢满了温柔,动作轻柔,神色认真地仿佛在做什么天大的事,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在我面前,你只是你。不用刻意掩饰什么,不论是什么样的你,都只是你。”玉痕将温如水的泪痕拭去,手却没有放下来。看着温如水郑重地道,话语里的怜惜与心疼那么明显。
温如水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论自己再怎么掩饰情绪,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何况还是如今这样猝不及防地狼狈。
他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温如水,是真真实实的温如水,是毫无保留的温如水,不是那个只是满身阳光,如同仙谪一般的温如水。
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他在等着一个解释,抑或等着一个突破口。可温如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脑子里很乱。
“先用午膳吧。”玉痕看得出来,她这个状态即便自己问估计她也不会说。不过,自己的话她记在心里就好。关于她的一切,自己可以等。对她,自己的耐心从来好得出奇。
温如水稳了稳心绪,应了一声。却知道他能做到这个地步,跟哥哥也差不了多少,应该快触到底线了吧。不论是殿内的情形,自己的神情,还是哥哥的不敬,他都可以选择不闻不问。
不是他不想知道,更不是他足够宽容到可以容忍一切。他只是愿意给自己时间,让自己想清楚,在愿意的时候主动说出来。不过即便如此,温如水已经很感激了。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哥哥和解,又该怎么和玉痕坦诚相待。
一顿饭后,玉痕有些政事要处理,去了御书房。温如水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时间,躺在软榻上,想了很多。
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爱情没有一点信心?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是玉痕真正的女人吗?连着几天,温如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她是想亲自去一趟国栋府的。
这样拖着,温如水只觉得不安,她得见哥哥一面。玉痕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依那天的情景看,也能大约估计出一些。
温如玉给她留下了白玉扳指,是因为她把凤血玉给了自己?那么,为什么?看着她每天这副样子,玉痕也猜得出几分她的心思。
放在她心中首位的,是她的哥哥。自己的解释,她一直欠着。为什么?玉痕有些无奈地发现,面对她,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开始让步?
正如现在和她一起坐在去国栋府的马车上,虽然依温如玉的怒火,玉痕也猜得出结果是什么。可是,看着她那个样子,明知道不去一趟,她心不会安。自己还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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