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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如水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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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风楼情
温如水正在兴头上,还以为他会有点兴趣呢,没想到是这么一说。忙拉着他的袖子朝醉风楼的方向走去,玉痕也不说话,任由她拽着走。天色渐暮,街道两旁已隐隐有了夜晚的繁华。温如水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不管贵贱,均放一块小碎金子。在玉痕的视线内,玉痕便也由着她,发现她喜欢的往往是一些做工精致的小玩意,在心里记了下来。起先温如水还担心逛摊子会落在玉痕身后,后来发现他会控制自己的脚步,总是不紧不慢地随在自己身边。扬了扬嘴角,索性放开了逛。有这样一个人该有多幸运,你知道不论何时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他,因为他的视线里只有你。温如水如是想。
两个人就这样在街上慢慢逛着走着,等到了醉风楼,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醉风楼对面是福祥斋,整个西凉最贵的酒楼。两个人在醉风楼前停了下来,从外面看,不同于金乡坊的恢宏富丽,整个醉风楼的装饰自有一番风情,红灯霓裳,惹人迷醉。玉痕抬头看了一眼,从外面依稀可以看到楼上女子招揽顾客的风姿,不愧是醉风楼,里面的女子个个腰肢轻亚,自成风韵。玉痕收回视线看了温如水一眼,想不明白她一个女子竟喜欢这种地方。温如水此刻哪顾得上别的,梳理了下发髻,微微整了整锦袍,将手中的折扇随意地折开,轻轻晃着,步履优雅,倒把风流公子的样学了个十足。
玉痕看着她进去,将手覆在身后,唇角微扬,摇了摇头跟了进去。一入门口,风姿不错的几个女子便围了过来,看着温如水个个眉眼含情,妩媚妖娆。温如水璨然一笑,更是将众女子的心都收了去。玉痕立在温如水身后,相教之下神色多了几分冷峻,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不过还是有几个女子好奇的偷偷打量,玉痕神色自若,也不去理会。可温如水看着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欲说什么,玉痕已经先开口“把你们这主事的叫过来。”声音清润却含了几分威严。
温如水回头看了玉痕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看到之前偷偷打量玉痕的那几个女子都收回了视线,温如水便也不管其他。这个人,即便就是随意地一站,随便说几句话,都自有一种威慑人的王者风范。不一会,一个年龄稍大,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衣着光鲜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温如水看着她笑着打趣道“妈妈别来无恙啊!”老鸨微怔,然后眼中精光闪烁,笑意盈盈地道“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温公子啊,你这么久不来,这里的姑娘可都得了相思病了!”语音婉转柔媚,带着世故。温如水笑了笑,也不说话。
玉痕看了老鸨一眼,从袖中将装金子的布袋扔了过去,语气带了几分冷漠地道“这些钱够不够今晚把这包下来,我家公子不喜被人扰了清静。”声音清淡,语气却有些重。老鸨接过布袋,掂了掂,忙满脸讪笑的道“够了,够了。妈妈我这就去清场子,两位公子楼上请。”虽然见惯了这都城中的豪门贵胄,人情世面虽然见惯了这都城中的豪门贵胄,人情世面。不过面对玉痕,老鸨说话还是客气了几分,带着几分小心恭敬。
温如水则是看着赢了一半的金子就被玉痕这样随意地用来打发人,心中满是不舍,何止是包一夜,就是包半个月这些金子也够了。不过,好在自己这还有一袋,够两个人挥霍了。谁在下一刻,温如水只觉得腰间一松,自己的一袋金子已经掂在了玉痕手里,温如水生怕他就像刚才那样抛出去。忙伸手打算去夺,玉痕笑看着她嘴角微勾,将手中的金子毫不犹豫地朝老鸨抛过去,加了句“这些去对面酒楼置办一些酒菜晚上派人送到房间。”语气依旧清浅,声音温润,带了几分笑意。然后也不顾温如水,转身朝二楼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给予评论的人,就是第一个支持我的读者哦!期待第一个鼓励我的人。
☆、粉墨登场
温如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赢来的金子就这样被玉痕轻而易举地散了出去,吃了他的心都有。要不是自己一身男装,需要顾忌一贯维持的风度和修养,温如水只恨不得破口大骂一番。
看着玉痕步态悠闲地上了楼,温如水忍不住跺了跺脚,他就是料定了自己不会轻易露出本色,才敢这么欺负自己。不过一会功夫,围在温如水身边的姑娘们便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温如水将扇子一合,随着玉痕的身影上了楼,不过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她移动的步伐较平时重了许多。温如水上了楼梯,看玉痕沿着回廊进了左边的第一间厢房,正是自己上次来时待的那间,顿时更是确定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温如水沉着脸,觉得不表现一下自己的不满显得自己有多好欺负似的,到了左厢房门前,一脚用力地踹开了房门。也许是脚力过猛的缘故,房门颤了颤,先是全敞着,然后随着未消的余力又微微合上了一些。温如水挑了挑眉,颇具挑衅地看了一眼已经闲适地坐在梨木矮凳上品着茶的玉痕一眼。
整个房间布置和自己上次来几乎没什么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地清香,环境幽雅,设施精巧,一个巨形玉质扇形屏风立在房间的一侧,相当于将整个房间分成了两个空间。正对着屏风的是一套齐全的上好梨花木摆设,有矮凳,茶桌,还有两个软塌。此刻玉痕坐的位置便是茶桌旁的矮凳上。
玉痕闻声侧过头来,先是看了晃着的门一眼,然后才瞥了温如水一眼,手里还拿着刚品了一口未放下的茶杯,“你这是做什么?”玉痕慢慢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方出声道。
温如水将手环在胸前,不客气地道“当然是来看看出手阔绰的玉公子此刻如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茗香雅室!”语气里的不满之意更甚。
玉痕听着她的话轻笑了一声,白皙修长的手轻叩着桌面,也不看温如水,只说道“如今看也看了,温公子如果方便的话,请把门关上。”语气冷静,似乎丝毫没听出温如水话里的愤怒。
温如水看着他这样平静地陈述着,气得恨不得把房子都掀了。可偏偏自己还没那个勇气。玉痕不见温如水有动静,微微蹙了蹙眉,一个眼神回视过来,温如水瞪了回去,然后还是不争气地跨了进来,狠狠地合上了门,随即一手一扯脸上的薄皮面具,一手扯了发带,将自己的发髻松散开来,恢复了女子的样貌和长发。
只有温如水自己知道,此刻自己不做点什么宣泄一下愤怒,真的会憋坏。玉痕看着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不悦和发泄,虽然恢复了女子模样,可也看得出来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
“你别扭什么?莫非真希望朕带几个美姬回宫还是来这里像别的男子一样春宵一刻?”玉痕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看着温如水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温如水正欲辩解,却发现辩无可辩。是啊,自己在别扭什么。他能纵容着自己的心愿来这里,自己还奢望什么。
温如水拿扇子轻敲了脑袋一下,自己真是气糊涂了,都忘了带他来这的目的。“当然不是了。要选美姬也是给哥哥选。”温如水放松了语气,后一句话低了几分。
“温如玉都不急你瞎操什么心?需不需要朕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来圆你的心愿?”玉痕的语气虽轻了几分,不过对她这样的胡闹行为还是表明了不满。
温如水没想到自己搪塞的一个借口,玉痕居然当了真。想了想自己上次来这的那些胡闹行径,顿时明白过来玉痕的意思。“千万别。我错了还不行。”温如水语气软了下来,认错态度极其良好倒有些出乎玉痕的意料。
“玉公子,为了表示歉意,小女子特意准备了一出歌舞,不知玉公子意下如何?”温如水放低姿态,极具讨好的道。语气轻快,多了几分可爱调皮而非谄媚。玉痕想起她上次来这,看了好几个时辰女子比舞,赏金丰厚,甚至扬言跳的好的可以收入府中,结果引得一众青楼女子各展风姿,各出绝活,弄的极为轰动。后来还是温如玉派人给她收拾的烂摊子,自己当时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如今看来,竟是从中学艺,这份心思倒是奇特。
想到她千方百计带自己来这,存得是这份心思,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玉痕笑看着温如水,从她手中接过折扇,“准了。”声音低润,带着笑意。
话罢转身来到挨着茶桌的软塌上,随意一坐,折扇随意一摆,一副静候佳人曼妙舞姿的翩翩公子样,温如水笑了笑,原来他扮风流公子的样可比自己像多了了。温如水行了一礼,笑着道“公子稍候片刻,容小的换身装束。”说完还不忘朝玉痕轻眨了眨眼睛。
玉痕忍住笑咳了一声,,轻点了点头,彬彬有礼,颇具风度。
只见温如水去房门外吩咐了几句什么,过了不大会,温如水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进了来。玉痕也不看她,只静静地品着眼前的香茗。想着迄今为止,还没见过什么能难倒她,样样技艺均算得上世间少有。这歌舞若所料不错的话,她倒应该是现学现卖,不知道她这么自大随意的人能否舞出几分女子的娇柔清媚?玉痕一边思忖着,一边静候着。
温如水转到屏风后,将盒子里的衣服轻轻地拿出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然后换上这套衣裙,坐在屏风后的梳妆台前,璨然一笑。拿起一条绿色的丝带,将直泻于肩的长发用绿色的丝带缠了几下,挽成了一个简单地女子发髻,发髻之下依旧是长长的直发,不过看上去却多了几分女子的温婉。温如水满意地看了一眼,起身转了一圈,想着一会玉痕不知道会有何反应,心中倒少了几分紧张,多了几分期待。温如水轻咳了声,稳了稳心绪,慢慢地转出了屏风外。两个人视线相接,玉痕只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意。温如水看着他依旧云淡风轻的表情,心想着根本就没惊艳到他啊!温如水盈盈几步来到玉痕面前,轻盈一拜,“奴家献丑了。”声音轻柔。玉痕回过神来,看着温如水也不说话。
他刚刚真的是被惊艳到了,看着她一身浅绿色薄纱裙宛如花中仙子般从屏风后走出来,头上绑着绿丝带让整个人看上去除了飘逸灵动外,更是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风情。再配上她本就清华倾城的容颜,女子之美,极致亦不过如此。
玉痕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竞有几分恍惚,她真的是温如水吗?每一次都会惊艳到自己,除了她还有哪个女子能做到?玉痕俯看着她,竟真的有些想把她藏起来,不容他人窥探亵渎半分。温如水看玉痕不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玉痕收回神思,笑着说了句“开始吧。”心中感叹她倒是入戏快,奴家?倒要看看她怎么个献丑法?
温如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看着玉痕说道“我这可是刚学的。你要是敢笑话我,小心我……我……离家出走!”一时情急,温如水说话也恢复了之前蛮横的样子。
玉痕倒是被她的话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方缓缓说道“刚是这身打扮就入了我眼了,歌舞随意些,就当为生辰添些喜乐。”声音温润,带了几分安抚和鼓励。
温如水瞪大眼睛瞅着玉痕,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没听错吧?一向以嘲讽欺负自己为乐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温如水感动没有,奇怪倒有几分。不过这话听着就舒坦,心中的紧张也去了几分。退后了几步,开始表演。
玉痕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温如水的舞蹈,身轻如燕,腰肢轻桠,手中的绿色长袖舞动着如同有了生命般,鲜活生动。伴随着起舞,温如水的歌声响了起来
“伊人如斯……入我梦中啊……佳人多媚……牵动我心啊……不知何时……不知何年……那一抹红妆……是我醉人的热情如火……不知何时……不知何年……”
唱的正是民间流行的一首歌谣,本是男女对唱的情歌,温如水却改了调子,按自己的唱法唱了出来。称着她一身淡绿装扮,淡去了歌中的一些热情,倒多了几分女子的脱俗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吻交心
玉痕看着眼前的温如水,听着她的歌声,沉浸其中竟有几分不愿走出来。任任何人看了听了,恐怕都会为之动情动心。朕要定你了,温如水。这个想法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坚定执拗的出现在玉痕的脑子里。这一生,朕只要你。
伴随着最后漫天的绿色花瓣,温如水将淡绿水袖轻盈一挥,整个身体向前柔软倾下,一曲舞毕。正待起身收回水袖,玉痕的墨稠飞了过来缠住了温如水的长袖,发生在一瞬间,玉痕把墨稠收了回来连带着温如水整个身子前倾得更厉害。
玉痕接住她,还未待温如水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到了玉痕的怀中。而他的手正箍在自己的腰上,稳稳地托住了自己。下一刻,玉痕的唇紧贴着温如水的耳畔,带着几分笑意问道“想为朕生儿育女?嗯?”声音低浅,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温如水一愣,刚刚那首歌谣里是讲男女情意,也隐含了生儿育女的期盼。可那么隐晦他怎么听得出来?连自己也是暗中唱了很多遍才品出来几分。如今被他这样点出来,两个人距离这么近,温如水根本就没办法思考,可耳根却开始发烫,玉痕看着她的样子轻笑出声,带着明显的愉悦。
这一次玉痕不再犹豫,将自己的唇覆了上来。温如水有些发怔,脑子里只觉得一片空白,瞪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脑子里只有最后一个意识,他居然来真的,这次来真的。
还未待温如水反应过来,玉痕已经不再满足于淡淡地浅尝辄止,看着她一副还未回过神来的样子,眼中有笑意划过,不再犹豫,用手轻托起她的头,更贴近自己几分。同时用舌尖撬开温如水的贝齿,唇舌缠绕,长驱直入,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不再看她。温如水只觉得从脖间的炙热感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唇划过时凉凉地,轻轻地,甚至很是温柔。
唇齿交缠时,舌间亦满是他清新冰凉的气息,若一朵干净地兰花,带着浅浅地清香,让人沉醉却不会沉沦。温如水觉得自己从心底发出的炙热非但没有因为这样带着几分清凉的气息减弱,反而更多了几分渴望。
他的吻,温柔中带着轻柔,清新中带着干净,却偏偏在深入时带着独占的霸道与强势。温如水看着玉痕,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要好好感受,永远记在心里。
可温如水本就是被玉痕用墨稠强拉入怀中,如今这个侧躺在玉痕怀里脸朝上的姿势本就费力,更何况她还没有丝毫武功。温如水觉得要不是玉痕的手箍着自己的腰,恐怕她早就支撑不住了。
试探性地微微退出,玉痕微睁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托在她头后的手轻轻用力将她整个上身撑了起来,索性直接坐在了玉痕怀中。
温如水不敢再妄动,慢慢试着回应这个吻,玉痕身子微僵,加深了吻的同时带了几许霸道和强硬,随着吻的深入,温如水只觉得自己随时就要窒息,却不敢轻易退出,甚至有几分贪恋这样的味道。
直到温如水觉得真的就要窒息时,玉痕才缓缓离开她的唇间。两人的呼吸声明显比平时重了几分,可玉痕只是轻微,而温如水却是大口喘气。脸上更是一派红晕,玉痕低头笑看着怀中的人,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原来她的味道竟是如同雪莲般独特淡雅,纯净清冽。
温如水不用想也能猜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也顾不得其他,将自己的头埋入玉痕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明显比平时快了很多,竟然会莫名的心安。玉痕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唇角微扬,腰上的手未松,另一只手却将一只簪子轻轻插在了她的发髻上。然后将手落在她的背上,温如水整个人就这样被玉痕拥入怀中。
在玉痕怀中窝了一会,等气息正常了,温如水才抬起头来。总觉得两人这个样子太过亲昵,虽然是夫妻,可总觉得有些别扭。
温如水挣了挣身子,看了玉痕一眼,意思不言而喻,玉痕手未松,权当没看到。“朕的礼物,喜欢吗?”玉痕略带着磁性的温润声音在温如水的头顶响起。温如水此时明白过来,一个吻还有刚刚头上他应该是放了什么头饰,温如水轻点了点头。
然后伸手在头上摸索了一下,取下了玉痕送的簪子,簪身是上好的玉色,透着淡绿色的光芒,簪顶是一朵粉玉雕琢的精致牡丹。温如水握在手中,透着温润的暖意。仔细看,浑然天成的精致中依稀可以看出雕琢的痕迹。“这是?”温如水将视线落在这一朵绽开的粉玉牡丹上,带着丝不确定的问道。“国色天香。只属于你的国色天香。”玉痕语气笃定,声音沉稳,没有丝毫的迟疑。
温如水看着手中的玉簪,想着他在出宫前一天,那么晚回来,原来是在为自己准备这份礼物。他亲手雕琢的,是他心中的国色天香,又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爱?
他终是爱上了自己,如果国色天香容易枯萎他再也不会去倾心栽培,那么,这一只玉簪是不是他心中另一次爱的尝试?
将爱意镌刻,只希望它更加坚固,更加独一无二。温如水将玉簪握在手中,他的心意,自己定不会辜负。以后他的心,由自己来守候。
玉痕看温如水把自己送的玉簪紧握在手中,便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自己愿意再次将心送出去,而她珍之重之,这便够了。
玉痕将唇贴在温如水耳畔,轻声道“成了朕真正的女人之后,便该日日挽发了。”语气轻柔,声音低浅,却句句认真。视线落在温如水手中的国色天香上,意思再明显不过。温如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时,倒没有太过扭捏和做作。
可还是不自禁地有些脸红,日日挽发是为人妇应该做的事。自己不曾挽发,他亦从未过问。自己将簪子收在怀中,他亦没有强迫。可这次,温如水知道,他的话中没有玩笑的意味。
原来,一切他心中自有数。
温如水看着玉痕,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爱从来不是看上去那样冷静平淡,他认定的爱,是霸道,是你的全部。怪不得他之前的心结会如此之重,一个用尽全部力气去爱的人怎么可能不精疲力尽?温如水释然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用尽全部力气,只为了他的心门再次打开。一切都值得,自己得到的远比想象的多得多。
“好。”温如水直视着玉痕的眼睛,一个字出口,语气坚定而幸福。玉痕轻笑出声,看着她,心想着这会儿倒不知羞了,这个女人!
温如水正欲说什么,门外有人轻叩了叩门,恭敬地说道“公子,你的酒菜到了。”温如水这才想起自己的半袋金子换来的就是此刻门外的酒菜,虽然金子是回不来了,不过这酒菜可一定要好好品尝。
温如水从玉痕怀中挣出来,玉痕也就势松了手。正欲去门口看看是什么好酒菜时,身子向后一仰手被玉痕拽住,温如水回头不解地看向他。“在这等着,我去取。”温如水有些不明所以,不应该让送进来吗?自己也没有打算取进来,只不过是看看菜色。
不过想到他堂堂天子为自己端酒上菜,温如水听话地坐在软塌上静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恰巧玉痕走着回过头来,将温如水的神色尽收眼底。温如水一愣,忙端起茶杯做喝茶状掩饰。
玉痕笑了笑,正欲说什么,门外的小厮又轻叩了叩门,玉痕转过身朝门边走去,一边应声道“稍等。”语气也少了几分平时惯有的冷漠。
玉痕将门从外面关上,低声说了了几句什么,然后坦然地端起放着几样精致菜品和美酒的托盘轻顶开门,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水献礼
温如水看着他虽然手里端着托盘,却丝毫不影响他浑身的气质和身份。动作优雅,步态悠闲,顿时兴趣少了多一半。玉痕睨了她一眼,要不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柔媚灵逸的样子,哪会亲自出门挡住别人。
她倒好,不领情也罢了,还这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虽然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不过这个仇玉痕记下了。
玉痕将托盘放在温如水面前,坐在她的另一边,语气淡淡地道“天色不早了,吃完该回宫了。”果然温如水顿时爬倒在桌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玉痕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极其愉悦。温如水慢慢直起身子,双手托腮。望着玉痕卖萌道“不可以明天回去吗?”语气诚恳善良。
玉痕也不生气,笑看着她似玩笑地回了一句“这么快就学会恃宠而骄了?”话落便开始将托盘里的菜往桌子上摆。
温如水轻叹一声,他虽然没有明说,这这句话翻译过来分明就是“你休想!”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看玉痕在摆菜,温如水也动手将托盘里的一壶酒拿出来,不一会功夫,两个人面前就摆了好几样招牌菜。
温如水满意地笑了笑,这会还真有些饿了。不过,在吃之前,温如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喂,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温如水身子前倾,微微挑眉,看着玉痕,满脸期待。“不打算收。”玉痕随意地扫了温如水一眼,直接答道。
温如水倒没有太意外他的答案,接着颇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莫非你猜到我要送你什么?”声音带了几分寻味。玉痕也不急着用膳,抬头看着温如水回道“今天把自己的心都送出去了,还有什么可送的?”语气清润却带了几分打趣。
温如水闻言一笑,早知道他会送自己国色天香和一个深吻,自己一定会在心状饼的背面刻上他的名字,那才是真正的心心相印。
“少瞧不起人,我这儿值钱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就没什么让你心动的?”温如水轻抬下巴,带着几分调皮引诱道。“没有。”玉痕看着温如水,嘴角带着笑意,故作认真的答道。温如水就猜到他会这样打击自己,想想天下都是他的,的确没什么会让他轻易心动。
不过,温如水狡黠一笑,轻咳了声,说道“今天是你我的生辰,这份礼物是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送给你的。我也猜到你估计不会接受,不过,我希望它可以用来见证我们的爱情。就如同你的国色天香一样,算是我们彼此的定情信物!”温如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眼睛里跃动着灼灼的光华,字字清晰,句句真诚,语气也带了十足的认真。
玉痕从未想过她会送什么,看她的神色如此认真,倒真的多了几分好奇和思考。“定情信物?你这样一说,朕想不收都不行了。朕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你下这个套给朕?”玉痕眼神里满是探究地看着温如水,声音温润。
“很宝贝很宝贝。没准你收下后,会死心塌地地爱我一辈子。”温如水特意夸大地炫耀道。
玉痕被她夸张的神色弄得一笑,调侃道“该不会是什么蛊惑人心的邪物吧?还能控制一个人的□□不成?”玉痕故作玩笑地说道。
温如水神色一僵,闻言想起了什么一时间竟有些发怔,脸色也泛白了一些。玉痕微微蹙眉,虽然很细微,不过神色间的变化玉痕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以为是自己的言辞冒犯到了什么,玉痕顿了顿,扯开话题说道“什么宝贝?朕答应你会好好收着就是。”声音带了笑意,也含着几分安抚。
温如水轻扬嘴角,竟带了些苦涩。看着玉痕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好奇过关于我,关于温家的事?”
玉痕想了想,回道“以前好奇过,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温如水释然一笑,是啊,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你说的,一定要好好的收着我的定情信物!”温如水话锋一转,眉眼里俱是笑意。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正是她在金乡坊里押的那块,放在手中递到玉痕面前。玉痕伸手接过,握在手中,玉质温润,的确是上好的璞玉。而且未经任何雕饰,浑然天成成一块白色玉佩,更是千金难求。
“既然这么看重,又为何要轻易拿去当押金?”玉痕看着手中的白玉问道。“我信你。”温如水带着几分神秘地道。
然后看玉痕将玉佩放入怀中,方接着道“它可不止是一块上好的白玉,而是我随身携带了这么多年,以命相护的东西。”温如水语气轻松,不以为意地道。
可玉痕神色却多了几分凝重,说道“凤血玉?”虽是疑问的声音,却是肯定的语气。
玉痕也只是听青王提起过一次,可当时提到的凤血玉不是刻着凤凰的红玉吗?但她口中的以命相护,再联想到她之前的屡遭追杀,只可能是凤血玉。温如水赞赏地点了点头。
玉痕从怀中取出玉佩,放在手中又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方带着几分疑问地说道“虽然玉质温润,玉色纯白,未经雕琢便自成一体,天下间亦找不出第二块。不过,若仅仅如此,又怎么会招人觊觎?还是真如传言所说,大家是奔着银卫去的?”玉痕用手指摩挲着玉佩,看着温如水坦言自己的疑问。
温如水会心一笑,扫了玉痕手中的玉佩一眼,也不说话,伸出手示意玉痕把玉佩拿过来。玉痕一副倾心请教的样子,将玉佩递了过来。温如水接过玉佩,站起身来道“一会别惊讶地把下巴掉了。”语气轻松,斜睨着玉痕出声嘱咐道。
玉痕笑了笑,也起身来到她身边,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只见温如水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找了一把装饰用的匕首,将玉佩放在桌上,看玉痕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温如水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然后用匕首轻轻在手上割开一道口子,将血滴在了纯白色的玉佩上。玉痕拉过温如水的手,神色已经含了几分不满和担忧。刚才不知道她拿匕首玩什么花样,而且看上去并不锋利。谁知道她竟然用在了自己手上,幸亏只是一道小口子。
“你看。”温如水看着白色的玉佩开始微微泛红,然后有凤凰的图案在慢慢形成。玉痕未松开温如水的手,转过头顺着温如水的视线看去,虽然也好奇,却没有表现出过大的反应。
温如水看着玉佩开始变色,抬头看了玉痕一眼,带着几分玩笑道“要不你也滴一滴试试?”“好。”声音清浅,没有一丝起伏。正欲拿匕首,温如水忙拉住他的胳膊。“别,跟你开玩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情急之下甚至将手指上的血蹭在了玉痕身上。
玉痕看了她的手指一眼,割开的口子虽小,不过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流。玉痕脸上流露出的不满显而易见,从袖中取出自己的帕子,郑重其事地包裹好才松开温如水的手。
看着自己一根指头稍微留点血都能被他包成这样,而且神色认真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想起自己上次受伤,他应该也是这样认真专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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