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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静数春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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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了惜水一眼,过来找我。我正一把一把琴地试着。其实只是每把琴拨一个音而已啦,不过总感觉每把琴都跟以前弹的不太一样。(某落:废话,静如你以前弹的都是皇家的琴,连御用的都被你玩过,跟外面的能一样嘛?!)
“忘昔也会抚琴?”
我没理哥哥,这不是废话嘛?以前就说觉得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难道他不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是肯定会抚琴的吗?!
继续试琴,终于把能摸到的琴都试了一遍,发现没一架有感觉的,我摇了摇头,离开。
老板这次亲自拦上了我,“小姐怎么走得这么快呢?莫非小的这里没有琴小姐看得上的?”
我点了点头。
老板又谄媚地说:“小姐好眼光,小的这里的镇店之宝没亮出来呢,看小姐是识琴之人,才告诉小姐的!要不,小姐随我到二楼试试小的那架镇店之宝?”
店家说得口沫飞扬,说得人蠢蠢欲试的,果然是个做销售的料。
我看着哥哥,他点了点头,然后叫店家带我们上楼。
很奇怪,惜水居然也跟着我们上去。
镇店之宝看上去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是用的木头老一点,琴弦色泽均匀一点。
店家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的轻蔑,笑着说:“小姐是识货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琴的外表断定琴的好坏吧?”然后让店员给我放好琴,他自己则亲自点上熏香。这架势,还真像这是什么宝物。
有你的幸福4
坐到“镇店之宝”前面,反反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总是觉得受伤后就没这么灵活了,可谁知道,这双笨拙的手,曾经和颜氏四子合奏过呢……
按琴,拨弦。我没有弹擅长的现代歌,在异地能见到故人,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告诉别人自己有多惨。
我今天弹的是《破晓》。这是一首颜国家喻户晓的曲子,整首曲子都很简单,技巧不多,但是音域很广,一曲下来,几乎每个key的每个音都出现过。所以这首曲子最适合刚学琴的人弹奏,也很适合用来试琴。
一曲下来,哥哥没什么表情,惜水透漏着些许赞赏的神色,老板则哈腰说“小姐果然是懂琴之人,小的没说错吧,这琴是极好的”之类的话。
琴的确是不错,起码比起楼下那些不入流的货色,她是好太多了。不过还是担不上极好这说法。我没弹过极好的琴,不过总是觉得这琴还没颜凛的琴弹着顺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久没弹琴了……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老板我的想法。
我看着哥哥,他会意,问:“这琴喜欢吗?”
喜不喜欢?我还没考虑过这问题呢,你要是问这琴好不好还容易答点。我歪头想了想。琴自然是喜欢的,估计随便给我一把不是特别烂的琴我都喜欢。但是她并不是特别好,却是镇店之宝,肯定很贵。以前不愁吃穿,自然不会为钱担忧,虽然现在也不愁吃穿,但是现在寄人篱下,自己又没钱。再说,我看哥哥也不是很有钱,那平民家的小房子,家里又没有佣人。
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最后我摇了摇头。
哥哥闪过了一丝笑意。哇塞,威尼斯记录来了,哥哥今天笑了3次!!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对老板说:“这琴我们要下了。”
啥?我刚刚不是摇头了么我?难道说我因为心里太想要所以点头了,然后自以为摇头了?
我急急忙忙过去,扯着哥哥的衣袖把他拉到一边,在他手心上写:很贵。
他轻声说:“你想了这么久,一看就知道喜欢那琴了。”
九不搭八。哥哥没看到面纱下的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板兴高采烈地招呼我们到楼下喝茶,又吩咐人拿丝巾把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擦拭了一遍,然后他亲自装盒。
我的手一直在桌子底下绞着手帕,哥哥是不是真有那么多钱买这琴啊……哥哥却没事人一样,看着墙上挂着的古琴,悠闲地喝着茶。
结账的时候老板说,这琴八百两。
我没买过琴,但我也花过钱,八百两,在这里都能买一个大庄园了。我摇摇头,竖起三个手指。
“三百两?小姐真是开玩笑了,小的就是看小姐是行家,才没开高价。而且小姐刚刚都试过琴了,肯定知道这琴是万里挑一的。不是我夸口,走遍整个原州,小姐都找不到这么低的价格买这么好的琴了!”
吹!奸商!我鄙夷地撇了撇嘴。继续举着我的“三”。
老板又絮絮叨叨了好多东西。最后发现说不动我,就转向跟哥哥说。
我看着哥哥,狂用眼神暗示明示他:你得跟我同一阵线!!抗敌到底!!
哥哥无奈地跟老板说:“我得听我妹妹的,不然她一个不高兴,以后就没人煮饭了。”
面纱遮住了我的脸,所以没人看到我现在嘴巴张成“O”型。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讲冷笑话了……
事实证明,坚持就是胜利,老板最后很“让利”地卖给了我们,三百两!看到他最后卖了,我又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讲二百两啦,估计也是会卖的……
又一事实证明,我的命真的很好,穿过来后遇到的都是有钱人!哥哥把那白花花的三百两银票递给老板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我,看到那三百两就舍不得了。三百两呢!结果换了个吃不了穿不了的东西。老板估计也看到我舍不得银票的样子,一把抢过银票收好,然后恭恭敬敬眉开眼笑地双手把琴递过来。
回家沐浴后,哥哥就立刻让我给他弹琴,美其名曰:花钱给我买了个琴,他当然要听曲值回票价。
我白了他好多眼,匆匆把那皇榜收在枕头底下就出去了。
今晚我给哥哥弹的都是颜国的曲子,不知道心里有什么芥蒂,反正就是不想给别人弹现代曲。就像我从未跳舞给哥哥看、从未给哥哥画肖像画一样。
哥哥倒是享受,一直坐着喝酒听曲赏月。怎么看都像他是大老板,我是他请回来的歌妓,卖艺不卖身那种。
末了,他才说了句:“弹得不错。”
回到房间,我一直坐在床上看那张皇榜。皇榜当然不好看,只是里面的人好看。里面的人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好看,而是因为那是颜凛画的。
因为以前颜凛总是握着我的手画我,所以我很清楚,他可以不用看着我画我;很清楚,他画我的脸蛋时用一笔,画嘴巴时用一笔,画眼睛时只用两笔……所以一看就知道,皇榜上的林静如是颜凛画的。不知道是不是全国各地的皇榜都是那个傻瓜一个人画的,那得画多少张……
我是牵绊1
那晚之后,哥哥每晚都会让我给他弹琴。真不知道是他太无聊,还是我的琴弹得太好。
起先我是不厌其烦地弹着我仅知道的几首颜国的乐曲,后来连不厌其烦的我都弹烦了,哥哥还是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当我以为他睡着了,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会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后来还是我先沉不住气的,终于换了曲子,换成了班得瑞的音乐。就是要把你催眠了,睡吧睡吧,睡着了姐姐我就不用做琴妓。
可是,班得瑞的音乐非但没能催眠哥哥,还让他突然兴奋了起来。他张开闭了一晚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继而闭上眼继续假寐。难道他以为这新鲜的曲子不是我弹的说?
总之,我和哥哥就以兄妹的名义,不知道什么关系的关系,一起生活了好长一段日子。
哥哥总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反正白天他从不见人影。
而夏天天亮得早,人睡得少。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起得早。不过我起得再早,都比哥哥迟,我起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难道他也像颜凛一样,得五更天不到就要起床出门?
而因为起得早,家务事都在早上就做完。下午李大妈不过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拿黑炭玩“铁杵磨成枕”。哥哥能看懂唇语,但是街上的人看不懂,另外,上街的时候我又蒙着面纱,哥哥也看不到我“说”啥。只能自己磨个笔了。
磨笔后我照着颜凛以前找人给我做的“御笔”的样子做一个竹壳壳。可是,我发现,哎,那壳壳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难。哪来这么细的竹子啊,那些竹筒大得啊,能放好几根黑炭笔。所以最后我宣告投降,拿了块布,把笔包了又包捆了又捆,做成一布笔……又裁了一些纸片,拿针线缝成一小本子,同布笔拴在了一起,挂在腰上。
每晚都喝哥哥煎的药汤和补汤,感觉身体好了点。就是不会再多晒一阵太阳就晕或者多走些路就狂喘气。又用哥哥给的药煎水洗头,头上的疤也开始长些嫩嫩的头发。哥哥还会给我的脸涂一些药膏,他从来都是亲自给我涂的。我知道,他是怕我照镜子受不了。
因为我现在的确是不用照镜子的,不用出门,早上起床就随便拿个梳子数几下,松松绾一个发髻就了事。所以当我好多天后照镜子时,突然发现自己脸上那深褐色的疤痕颜色变淡了。虽然大大的肉疤还在,但是其他小疤痕的颜色能变浅,对我来说也很好了。
我以为,这种平静的日子会一直下去。虽然哥哥没告诉过我他是做什么的、他家里人去了哪里、会不会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但是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所以我总是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一直照顾我。
却没想到,某一天夜里,哥哥说他要走。
走?走去哪?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我只是来这里办事,事情办完了就该回去了。”哥哥一如既往的平静地说着。
……我低头,没“说话”。我本想问,那我怎么办。又想想,哥哥其实并不是我的谁,他从来都没义务和责任养我。救我已是意外,既然是意外,怎么会一直持续呢。
“这里是我买下来的,你可以继续住下去。我会留些钱给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脚尖。哥哥也没再说话,两人一直静默到很晚,哥哥才说了句“夜了,早点睡吧”。
回房,看着那张皇榜,眼泪就滴了下来,把静如的脖子弄花了。我赶紧把她吹干,一边吹,一边抹眼泪。
我这叫犯贱,叫活该。谁叫你有好好的皇宫不呆,有好好的如妃不做,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还妄想有人会对你好。
如果还是十五岁那年的静如,还能学着别人背个包袱闯荡江湖。现在的忘昔能么?没有样貌、没有武功、没有金钱,拿什么去闯荡?
如果还是以前的静如碰见哥哥,或许还能用楚楚可怜的样子求哥哥留下或带我走。现在的忘昔能么?是可怜,够可怜了,只是跟楚楚搭不上边。
颜国真不是个好地方,什么鬼夏天,明明就很冷很冷。我紧了紧衣服,搓着手朝厨房走去,眼里和心底一片冰凉。
这是我起得最早的一次,也是我第一次为这个“家”准备早餐。
哥哥起床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丰盛的早餐了。及第粥、清蒸蛋糕、糯米糍、南瓜饼,还有些送粥的小菜,摆了一桌。
哥哥跟我讲,什么药摆在什么地方,每天要煎多少次,每次要加多少水、煎多久;又说,药方都放在什么地方,药没了要去哪家药材店买;还絮叨着一些家常的琐事……
我打断了哥哥的话,给他夹了块蛋糕。
先吃早点吧,不然就凉了。我“说”着,用力咬唇把眼泪逼回去。我没权利要求你留下或带我走,但是我总有权力让你好好吃完我做的早餐,总有权力叫你不要让我哭吧。
大家都没再说话。
哥哥走的时候我在后院洗碗,他过来跟我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保重”,我点了点头,努力扯了扯嘴:哥哥保重。哥哥笑了笑,转身走了。
没有流泪,没有很感人的离别场面。异常的平静,又异常的平常。就像哥哥只是出去工作,傍晚还是会回来吃饭一样。
哥哥走了,我的时间并没停下来,日子还是要照过。只是,今天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碗洗了,衣服洗了,家里里外外打扫过了,连厨房的炉灶渣都清了,怎么还没到中午?
在后院一个人玩跳飞机,玩累了去花园里给花圃拔杂草松土浇水,做完园丁就泡澡,泡完了继续洗衣服,洗完衣服开始研究晚上吃什么……无聊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时间就是不过去,满满一桌子的菜做好了,太阳还当头照着。
哥哥说,买了琴不弹就浪费了。
所以我抱着琴,坐在门槛,对着外面花园开得正好的花弹奏。
李白大师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明明一个人孤零零,都硬撑着装不在乎。我又何尝不是,明明一个人寂寞得要死,以为抱个琴弹个曲,有花有乐有阳光,人就不会感到孤单。装吧,往死里装。
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我是牵绊2
我没有听到马蹄声,没有听到哥哥勒马的吁声,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推门声。只是,我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哥哥站在了门口。夕阳照在他身上,把他脸上的汗珠折射得闪闪发光。
后来哥哥告诉我,那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幕:我抱琴轻抚,俯首低眉,嘴角带笑,却神情悲伤。像灰黑色的纸片,黯淡且单薄,哀伤且脆弱。
我放下琴,走过去,扯着哥哥的衣袖,然后嚎啕大哭。就像和妈妈走散了的小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拽着妈妈的衣角就不愿再松开手。
哥哥轻拍着我的背,说:“好了,不哭了,等会又要哭岔气了。”
我好想问,是不是我哭岔气了,你就不会走了,你就会留下来给我输真气。
吃饭的时候哥哥打趣我说,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回来,所以做那么多菜。他不说我倒没发现,自己今天做了6个菜,别说一个人了,两个人都吃不完……
我看看他,又低下头,喃喃“说”:我以为哥哥不会再回来了。
哥哥先是一愣,然后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我是突然想起你以前说过你有个姐姐在江南,我也要南下,看看你要不要同路而已。”听他的语气,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哥哥你是担心我所以特意回来的吧!我嫣然一笑。早就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么真心的笑过了,有人担心被人惦记,原来是这么这么美好的事情。
“多吃点菜啦,做了这么多又不吃,这么浪费。”
以前我一直觉得,哥哥绝对是姓“冰冷”、“黑面”或者“臭脸”的,今晚才突然发现,原来哥哥也会有羞涩的时候。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因为哥哥昨晚说昨天回来了就耽搁了一天的路程,今天要早点出发,而且以后都得加紧赶路。所以我当然很积极响应了。只要不用扔下我一个,要我干嘛我都乐意。
不过我起的时候哥哥已经在弄早餐了。这家伙究竟要不要睡觉的啊……
哥哥叫我收拾一下,吃完早点就走。
收拾?收拾行李还是收拾我自己?行李的话昨晚就收拾好了,没什么好收的,就收了两套衣服和皇榜,带了几包日常喝的药,就完了。其实带药还不知道有没有地方煎,不过有备无患嘛……如果是收拾自己的话,没必要吧,再收拾也就这样了……
上马前哥哥给我穿了个戴帽披风,呃,应该叫斗篷对吧。他说,赶路,风大。
这位姓“冰冷”的先生真的是……连关心别人时都能如此惜字如金,功力深厚啊……
刚赞完他,下一秒就让人郁闷了。你见过有男生和女生一起骑马,是男的坐前面女的坐后面的吗?!我告诉你,我家哥哥就是这么有创意。他居然自己上了马,然后叫我上去,不让我坐前面,还不拉我一把,让我半天爬不上马。我又一次怀疑他究竟有没把我当女生了。
以前坐颜凛和浩的马,身后都总有个厚实温暖的怀抱围绕着,从来不怕掉下去。
现在?坐在哥哥身后,他又不是我的谁,我又不能抱着他,就只好双手拽着他的衣服。然而他又要赶路,马速快得半死,我总觉得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下去,然后被马踩扁。别说像以前一样靠在身后人怀里睡觉了,现在连打着十二分精神都害怕得小心肝悬在半空。
原来哥哥说的要把昨天落下的路程赶回来是真的,今天我们除了赶路,就是赶路。
中午的时候哥哥问我饿不饿,我在他背后写了个“不”,然后他就没停下来吃午餐,直到现在,月上中天。
中途有好多次我想告诉哥哥,这马的备震太差了,颠簸得我屁股开花脊椎分岔。可是天知道,说不了话真的很惨,不能通过说的来告诉哥哥,写吧,这么长的一句话,得写多久啊,写字的时候少了个手抓着哥哥的衣服,掉下去怎么办。所以,所以最后就一直“忍气吞声”了。
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城镇几百长度单位了。这个荒山野岭,除了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就是一大片长到膝盖的野草。
我们也没歇很久,随便啃了点大饼,等马吃饱草喝足水就又启程了。哥哥说,晚上在野外不安全。可是他怎么不想想,马儿一吃饱就跑,盲肠炎咋整,到时候半夜留宿在荒山野岭,还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能买个新的马,那不是更危险么……
不过看哥哥那急样儿,我就没多说什么。
马儿很惨,整夜地跑,我也很惨,整夜地在马上颠簸。可能真的太累了,我居然在那样的马速那样的颠簸那样的害怕中,睡着了。就像某次出去玩通宵,第二天坐公车回家的时候站在公车里都睡得做梦了……
很庆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马背上,并没有掉下去被马踩扁。不过这次明显没有那次在公车上睡的功力深厚。那次是抓着扶手站得稳稳的,醒来发现还是原动作,没撞到挡风玻璃去。
这次醒来,动作却是不一样了。本来拽着哥哥衣服的双手变成环着哥哥的腰,哥哥还抽出了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怕我掉下马。整个人都靠在了哥哥的背上,幸好没流口水……
发现我醒来,哥哥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你还真不怕死,在马上都敢睡觉。”
我用头撞了他的背一下,然后继续死皮赖脸的贴在他背上睡回笼觉。反正现在我知道了,哥哥不会让我掉下马的。所以就安心地一直睡到太阳公公咧开嘴笑。
我醒定了之后哥哥问我要去哪里。
本来睡清醒了的我,听到这话直接想当没醒过,或者想被太阳晒晕过去。
我以为他说带我去找姐姐只是借口,我以为他是放心不下我想带我走。原来都是我高估自己了。也是,我这个又丑又哑的人,瞎子都不会看上我。无论谁带着我,无论带着我去哪,都是一种负累一种牵绊吧。
投靠姐姐?且不说我这个逃宫皇妃的身份会给姐姐带来麻烦,我现在这个破样子,要怎么去见姐姐和姐夫?
我在哥哥背上写上“随你”,然后就重新正襟危坐在马上。手不断绞着哥哥的衣服,嘴里不断重复着“哥哥是坏蛋”这五个字。
一个人1
快马加鞭赶了七天的路,终于赶到了曲州。
曲州,颜国东南面的小城镇,南接薛国,所以渐渐发展成中等城市。
曲州,原本出宫时皇后就是要送我去的地方,没想到时隔半年多,我还是来了。
哥哥问,我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笑,原来哥哥还是会关心我的。用炭笔在本子上写道:到处看看到处玩玩。
“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太危险了?不去找你姐姐吗?”
就我这个样子,还怕会遇到危险?要钱没钱要色没色。我边写边苦笑。网络上有句话咋说来着:看见你我连食欲都没了,还哪来性欲。
最后哥哥给帮找了间客栈,给了我一些钱。还给了我一块玉佩,说遇到麻烦就到冷家庄找他——冷轩然。
呵,原来哥哥叫冷轩然。神奇的地球,哥哥居然姓冷!是姓冷的人都这么冰冷,还是说哥哥被自己的姓氏同化了?太神奇太好玩了。
不过最后我都没要那玉佩。玉佩对我来说是不祥物,每次收了别人的玉佩就代表要跟别人划清楚河汉界。
我跟哥哥就这么分开了。我们就像两条相交线,相交过后便各走各路、越走越远。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并没有想象中难过。或许是心态调整好了,又或许曲州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关于它的不错,大概归类为三点:
一,这是个有颜凛气息的地方。怎么说,在原州看到皇榜不出奇,但是在曲州看到就很惊讶了。毕竟曲州已是颜国边境,而且我已出宫半年多了,这里的皇榜还是很鲜艳的,估计经常换。
除了皇榜外,这里进出城门都是要检查的,守卫会拿着皇榜与过往的人作对比,男女通杀,检查得很仔细。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很感动,因为从这里可以看出颜凛把国家治理得很好,连曲州这里的官员都不会因为山高皇帝远而对上头下达的任务视若无睹马虎了事。不过浪费人力来搜一个人就不恰当了点。天知道我知道,他们就算把颜国翻过来,都不可能找得到画中的女子。
二,这里还有哥哥。虽然哥哥走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不过跟他是同一个城市,就不会感觉孤单。
哥哥说过他是冷家庄的人。我向我住的客栈老板打听过。原来冷家庄不只是一个住人的庄园这么简单,还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大门派,在江南势力范围那可是很大很大。冷家庄属下有三个门:冷门、灵门和影门。冷庄主的大公子就管着冷门和影门,二小姐就管着灵门,三公子就管庄内事务。
那冷轩然是几公子啊?我在本子上写道。
这家客栈很大,住的人多,吃饭的人多,员工也很多,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员工,还很现代化的设了店面总管,所以老板就是闲人一个,也就所以,他这么有空跟我讲着曲州大大小小的事了。
“嘿,我就说,你一姑娘家,怎么会只身来到这里呢,原来姑娘也是慕名来的啊。”老板挑了下眉,“冷轩然冷公子是冷家庄的大公子,都说他英俊不凡武功高强,年纪轻轻就大有名气。当年十六岁就接管了冷门,两年后更接管了影门,到现在都6、7年了吧,冷家庄的势力不断扩展着,以前只是江南的大门派,现在,整个颜国和薛国谁不知道啊!”老板那羡慕之情,毫不保留地流泻着……
“所以,咳,整天都有像你一样的姑娘家上门求亲呢!”他说着,嘴角挂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真是被这老板打败了,想象力真好。居然能把姓冰冷的某黑面神说这么好,敢情这老板也喜欢他不成?!越想越寒,身体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我听说,那二小姐也是人中凤凰,见过的人都说长得天仙一般,上门提亲的人也是天天排着队呢!只是啊,这二小姐倒是不急,总是见都不见来人就赶出来了。至今二十岁了都没嫁出去。照我说,”老板压低了声音,“她可能并非什么天仙,丑八怪才对,不然怎么甘愿做老姑婆都不嫁人。”
我说,这老板,真的是……哎,说起这些家长里短比三姑六婆还厉害……
好了好了,冷家庄说了这么多,就差低调的三公子没出场,但是他太低调了,坊间除了知道他管着整个冷家庄,不再流传着什么……
回到主题,曲州不错之三,这里与薛国接壤,无论是吃的用的还是玩的,都有很多风格很多选择。这里有好多薛国的菜馆,也有京城菜馆,也满街摆着各地的小吃,把我乐坏了。
薛国人喜欢服饰上配有很多的流苏,所以曲州人的服饰大多也带有点薛国的味道,跟京城人穿的很不一样;而且由于地处南方,服饰色彩也很鲜艳,颜色搭配也很多元化,不会总是一件衣服一个色调。我想,哪天我把哥哥给的钱花光了,我也能去做个裁缝。我设计的衣服在京城那种保守的地方可能没多少人接受,但这里就完全不担心了。
…
今天平安夜……人品爆发……更了4300字……哈哈
某落在这里祝亲圣诞快乐!!快快乐乐!!记得找个袜子挂床头的说……
一个人2
我说曲州的人开放,真的不骗人。他们可能早就习惯了,边疆地带,各种各样的外国人特多。
但我不是曲州人,我也没在颜国见过外国人。当然,天天在街上走着碰到了薛国人也有可能,只是我分不清。所以,当我瞧见这么个特别的外国人的时候,我不能不说是惊讶,而且,半天没习惯过来。
我们那个世界,人,无非分三种,黑眼睛黑头发的黄种人、蓝眼睛金头发的白人和黑眼睛黑头发的黑人。
没想到,这个时空这么神奇,不过也是,居然人能在天上飞来飞去,本来就不能以常理去分析。
外国人同志隔着我两张桌子坐着,正优雅地喝着茶。纯白色的头发并没有扎起来,倾泻一地,让我想起了李白大师的那句“疑是银河落九天”。
看到他,我承认,心里激动了一下下。他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纯天然的雪白,染的话,哪有这么好的发质,光亮光亮柔顺柔顺的,都能去卖洗发水广告了。而且染的话哪会连发根都是白的。周围的人都很镇静地喝着自己的茶吃着自己的点心,不知道是对这个白发魔男不感兴趣,还是说见怪不怪……
只有我这个大乡里,看到那白发魔男后,视线总往他那里飘。后来,自然是被人家发现了,他望着我笑了下。
天啊!我承认,我是大乡里,绝对的大乡里!看见蓝眼睛的我不奇怪,但看见银色眼睛,我、我、我,真的……连思维都短路了3秒……最后我发现自己的思维绝对不只短路了3秒,因为我连那白发魔男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都不知道。
“是在下的脸脏了,还是说姑娘对在下一见钟情?”白发魔男一脸坏笑对我说。
周围的人听到他这句话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这是个薛国餐馆,听说口碑不错,我今天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就遇到这么个魔男,而且还是个祸害。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样当众调戏女生很好玩是不是?!
虽然白发魔男很轻佻,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还蛮帅的,与颜凛的霸气、浩的温文尔雅、哥哥的冰冷不一样,他是那种阳关男孩型的帅,带点痞痞的野野的感觉。
不过帅哥见多了,这年头哪不是帅哥,所以我没对眼前的白发魔男花痴。听到他的话后,更是连对他银白的眼睛和雪白的头发都不感兴趣了。
我瞪了他一眼后就没再给他任何反应,继续品自己的茶和美食。对付这种脸皮奇厚、超级自恋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等他玩腻了无趣了等不下去了,他就自然会离开。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也重新各喝各的茶。这时一小二过来问:“这位客观,请问您要把那边的茶点挪过来吗?还是直接结账?”
“结账吧,这位姑娘会帮我付。”魔男继续发挥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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