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日穿着不多,郁保四除去外面长袍,就是里面汗衫,武植拿过郁保四长袍,四处乱捏乱摸,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心下奇怪。莫非阿骨打真地没捎什么密信?想想也是,如今地女真怕是还在为生存担心,时刻想的是怎么从辽人的欺压中挣脱出来,又哪里会想到和大宋有什么交集,完颜阿骨打再雄才大略。怕也想不到将来金国会占据华夏半壁江山吧。

正想伸手把长袍扔还给郁保四,眼睛忽然盯在了郁保四汗衫之上,郁保四被武植看得毛骨悚然,口中大声道:“庄主莫太欺负人!”

武植却只打量他的汗衫,青色汗衫看起来是麻布所裁,不过看起来针线十分粗糙,粗粗的布线倒似后世地麻袋,看了几眼,武植问道:“你这汗衫是女真人送的?”

郁保四急道:“是啊,是阿骨打送我的。看起来粗劣,穿着却十分舒服……”他可是怕这位神经兮兮的庄主再下令扒自己汗衫,谁知话没说完,武植已经笑道:“好!扒下来!”

郁保四哀号一声,手足用力挣扎起来,可又济得什么事?不一会儿。他就被扒得只剩一条短裤,众庄客哈哈怪笑着打量他地身体,把郁保四郁闷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武植拿过庄客递上的汗衫,仔细摸索一下,冷笑几声,从旁边庄客手中接过一把短刀。刷刷刷几刀把汗衫割得稀烂,从那缝隙中拽出一页薄纸,武植冷哼一声:“还说没有密信!”

众庄客满脸钦佩,都觉庄主果然高明。自己等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密信缝在内衣中,郁保四却是满脸惊讶,早忘了自己窘境,呆呆看着武植手中薄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植拿起薄纸看了几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纸上文字弯弯曲曲,却是一个不认识,转头对郁保四道:“你可认识女真文字?”

郁保四一呆:“女真?尚无文字啊?”

武植把薄纸在他面前一晃:“那这是什么?”

郁保四道:“啊,那是契丹文,女真部族都在用契丹文书写。”

武植道:“你可识得契丹文?”

郁保四茫然摇摇头:“小人不识……”一愣抬头道:“就算小人识字,庄主难不成就不怕小人捣鬼?”此时他忽见汗衫中有密信,已隐隐觉得曾家和女真的关系怕不是那般简单,不然为何要把书信秘藏在汗衫中,不叫自己得知呢?

武植笑着挥手,示意庄客把郁保四放开,又命庄客去为郁保四拿衣物,吩咐完才回头道:“你是宋人,我为何不信你?”

郁保四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武植这才问起众庄客:“老皮呢?把老皮喊来。”老皮是武家庄的老人了,年轻时在辽境走过商,后来被辽人散卒抢掠,多年积蓄加借贷背下地货物被辽人一抢而光,左腿更被打断,最后流落在武家庄,通晓契丹语言文字,对契丹人却是恨得不得了,庄里抓到的辽人细作在审讯时也都由他通译。

郁保四穿好衣服后不大工夫,老皮一瘸一拐的走来,满脸胡茬,额头上的皱眉很深,典型的北方老农相貌,任谁也看不出这老汉竟是位精通契丹语的通译。

武植把薄纸递于他道:“看看写的什么?”

老皮恭敬的双手接过,抬眼仔细观看,看了几眼,皱眉不由得皱了起来,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嘴里还不住念叨:“蛮夷小族,好大的口气!”

武植等得不耐,吩咐庄客去拿来笔墨:“一句句译出来!”

老皮连连点头,蹲在地上,颤悠悠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武植看向郁保四,问道:“你可猜得出这密信写地什么?”

郁保四默默摇头,神色十分难看。

武植笑笑,知道他心中挣扎。也不再理他,左右踱步,心中猜测曾头市和阿骨打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多时,老皮站起来道:“老爷,小的已经一字不漏的译出,不过契丹文字甚是怪异,有些话语不好直译,小人也只能把大意写出。”

武植点点头,对这种翻译上的差异他还是略知一二地。只要意思没变就成。接过老皮递来地纸笺,笑道:“辛苦了,回头从总管那里支一贯钱打酒吃!”

老皮笑着应是,乐颠颠的告退,武植这才看起手中的纸笺。看了几眼,脸就沉了下来,阿骨打的书信中大概意思是令曾长者再多购置皮甲器械,言道女真部落的军械还是远远不够用,又说起曾长者提到宋人赢弱,阿骨打所说联合宋人抗辽之事十九难成,阿骨打很是叹息了一番,令曾长者多结识大宋达官,尽量促成联宋抗辽之盟,不要生出灭宋之类的妄念。现今女真还未强大到可生出这般念头地地步。

从书信中可看出曾头市乃是为女真提供军械的重要来源,看起来曾长者迁徙南国定居本是为女真部寻求靠山而已,不想曾长者在大宋住得久了,对宋人却是越来越瞧不起,从阿骨打地书信中可看出曾长者怕是说起过灭宋之类的话语,阿骨打虽然责备了曾长者一番。但不过是如今女真不够强大而已,若真有一日女真部灭了辽国,下一个怕就是大宋。

武植看得冷笑不已,联宋灭辽?历史上宋国可说最窝囊了,开始联金灭辽,最后辽国是被宋和金地联军灭掉啦。金国却趁机入侵中原,突袭汴京,太上皇赵佶和钦宗皇帝被金国掠去,北宋灭国。赵佶九子赵构退缩到长江以南称帝。是为南宋。到得后来蒙古崛起,又派遣使者和南宋联盟灭金,金国被蒙古和南宋灭掉后,随之蒙古铁骑南下,把南宋也一勺烩,从此华夏倍受异族摧残。

两次结盟,两次被盟友灭国,宋朝也不能不说是窝囊到家了,可说是历史一奇。

武植当然也知道宋国这些窝囊事儿,再看到阿骨打果然打着联宋灭辽的念头,心中只是冷笑,看我怎生遂了你的意吧。

把纸笺扔给郁保四,笑道:“你家庄主可是蛮看不起咱们这些宋人哦!”郁保四看过密信,羞愧难当,头重重垂下,咬牙道:“这老匹夫!……”

武植道:“你先好生歇息几天,过几日再与你说话。”

郁保四心里也确实乱得很,当下点头答应。

午饭后,武植和朱武在书房叙话,谈话间说起了郁保四之事,朱武也是勃然大怒:“以往也听闻过曾头市地名声,却是想不到狼子野心!”

武植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女真人野心实在不小啊!”

朱武道:“王爷如何打算?”

武植道:“现在还未想好,先放放吧,定有用到的时候。

朱武默默点头:“王爷是想令郁保四作内应了?”

武植道:“正有此意,不过还需先生去看看他可堪大用否?莫露出马脚,白白丢了性命。”

朱武道:“回头属下就去,不过王爷,听您说起此事,属下倒有了一计,十九可诱辽人自投罗网。”

武植喜道:“先生请说!”这些日子武植可是愁坏了,辽人迟迟不见动静,若是真的就这般安稳下去也无所谓,但事情又哪有这般简单,想是辽人一边探听自己虚实一边布置什么诡计,若任由辽人布置,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苦心布置的重重防线还起不起作用,叫武植如何不急?现在听朱武有策,武植又如何不喜?

朱武笑笑,和武植低语起来,武植听得连连点头,不时微笑,想来朱武之计甚合他脾胃。

这一日深夜,大片大片的乌云把那一弯月芽儿遮得严严实实,漆黑的夜幕中,辽宋边境间,一团团黑影疾驰而过,仿佛天上的乌云落在了地上一般。向南极速的飘去。

仔细看去,沙尘滚滚中,这大片乌云正是黑盔黑甲的辽人铁骑,看样子足有数千之众,企部手持长矛,战马地马蹄处都绑上了厚厚棉布,是以才没发出惊天动地地奔腾声。

萧天成也在队列中,不过他心中却是不住苦笑,望着旁边一骑骏马上那手舞足蹈的青年。叹了口气,他和两年前的自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这般意气风发,这般豪气干云,可是两年前自己被重重打醒。今天面对他的又是什么呢?

萧天成思绪不禁又飘回了几天前,这年轻人唤作耶律光,乃是南京留守皇叔耶律淳四子,甚得耶律淳宠爱,月前入伍,耶律淳千叮咛万嘱托,吩咐萧天成一定要把耶律光照顾好,萧天成当然把其当作头等大事,是以今年的扫秋风却是打起十二万分地小心,派出细作查探宋人究竟。不想派出的探子十之七八被抓,侥幸逃回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萧天成更是认定宋人定有阴谋,不敢轻易出动。

耶律光性子正如两年前的萧天成,目空四海,飞扬骄浮,他早就盼着扫秋风的这一日呢,却见萧天成迟迟按兵不动,忍不住屡次催促,萧天成好说歹说,劝住耶律光,自己更是加派人手去刺探宋人虚实。

谁知道几日前。一名失踪几日的细作回返,说起自己如何偷偷从武家庄逃出,听情由不像是假地,那细作言语中把武家庄说地如同铜墙铁壁。听得萧天成倒吸一口冷气,耶律光却是根本不信,说话间不知怎的,细作的衣服破裂,从衣服夹层中落出一封书信,耶律光眼明手快,把书信捡起看了一遍,冷笑着递给萧天成。

萧天成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信却是武家庄庄主写给自己地,信里的意思自己与他早有勾结,此次是谢过萧天成高抬贵手,没在秋收时骚扰武家庄之情。

那细作被当场拿下,百般拷打下也只是大叫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里被夹带了信笺,吃痛下忍不住胡言乱语,说定是萧统领和宋人有染,宋人才这样偷偷传信,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萧天成无奈,为洗清嫌疑,也只有同意耶律光之议,出动骑兵去“扫秋风”,他也被武家庄庄主弄得晕晕乎乎,不知道那武家庄庄主到底何意,难道他希望自己遣兵进攻?那又何必令细作把武家庄说得这般坚固难下,别人不知,他却知道细作所说武家庄之言十九是真的,他若不希望自己大举进犯又何必写信污蔑自己。难道就是为了动摇自己在军中的威信?亦或动摇自己在耶律淳心中的地位?

可是不管武家庄庄主是怎样的念头,“扫秋风”却势在必行,萧天成左思右想,最后定下计议,此次地目标是扈家庄,至于武家庄,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不理就是。耶律光也无异议,他只要好玩就行,管萧天成进攻何处,只要自己能真正上战阵杀几名宋人就行。

出发之时,耶律光才对萧天成讲,其实他也不信萧天成会与宋人有什么勾结,不过为了快些上战阵,这才装出那副模样,萧天成也只有苦笑,其实就算没耶律光,那封信被第二个辽人将领看到,萧天成也势必要袭宋以刷清白,不然谁知道日后什么时候这封信会被拿出来说事儿。

“扈家庄快到了吗?”紧跟在萧天成旁边的耶律光激动的问道,这一路他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此时更是满脸兴奋。

萧天成摇摇头:“还有近百里呢!”

耶律光“哦”了一声,忽又转头问道:“扈家庄那名女将真有那么厉害?”

萧天成看了看耶律光那张年轻的面庞,神采飞扬的眼睛中此时带着几分憧憬,看得萧天成忍不住苦笑。

耶律光见萧天成不答自己地话,忍不住催道:“快说啊,她到底是不是真有咱们谈论的那般本事!”

萧天成苦笑一声:“我只见过她一次,待会儿你可要随大队行动,切莫胡闹,若是落单遇到她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你。”,想起那白衣如雪的少女,千军万马中纵横来去的风采,萧天成不由得微微叹息,此女若不是对手该有多好!

第048章 … 打秋风(下)

耶律光听了萧天成的话,却是满不在乎的笑道:“若真能和此女相见,也不失为一大乐事!”双腿用力夹了几下马腹,呼喝坐骑加速。

萧天成看看他那一脸向往的神色,无奈的摇摇头,劝是劝不住的,也只有盯紧了他,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辽军速度极快,片刻间已经奔出几十里,前方是大片大片空地,那是麦田被收割后留下的桔梗地,大片空地中点缀着稀稀拉拉的豆田,前方夜幕中隐约可以看见扈家庄的点点灯火。

“当……”钟声响起,自是报警树下的哨探发现了辽骑踪迹。

耶律光在军中闲谈时听将官们提起过宋人村庄有报警钟的事情,听得钟声,大声问萧天成:“萧大哥!宋人知道咱们到了吧?哈哈,有趣!”

萧天成笑笑,呼哨一声,骑兵快速向扈家庄扑去,在与宋人庄子的争斗中辽兵经验也渐渐丰富,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趁宋人仓促时快速进攻,却是不必理报警之人,以免耽搁时间。

扈家庄北方没有道路,相比那刺融融的桔梗地,辽骑自然习惯性的选择走了豆田,虽说战马有马蹄铁护住脚掌,但也舍不得任其在桔梗地里快速奔走,大豆尚未成熟,豆秧踩上去软绵绵的,到处都是马蹄掠过的沙沙声。

耶律光拉着缰绳任战马在豆秧中纵跳,口中大笑:“踩死宋人的豆子!”

萧天成听了他孩子气的话,忍不住微微一笑,正待教训他几句。忽听前方战马大声嘶鸣,音甚痛楚,接着就见最前面的骑士纷纷摔倒,后面地战马收势不及,接二连三的被绊倒在地。骑兵队伍前端顿时乱做一团。

萧天成大力勒住缰绳,坐骑长嘶一声,前身高高立起,被萧天成拉得疼痛难当,不住嘶叫,耶律光的骑术就没这般精了,一路痍疾驰时看他操纵战马游刃有余,现在可就露了怯,一时间没反应进采,胯下马和前面紧急停下的骑士“砰”一声撞在了一起,耶律光闷哼一声,从马背上重重摔下,在地上哼哼唧唧呼痛。

旁边几名将官急忙下马扶起他,萧天成却是没空管他,听到前面军士呼喝“铁蒺藜”什么的,已知原委,皱起眉大声道:“走桔梗田!”看来宋人学乖了,竟在豆田里布下铁蒺藜阵。豆秧覆盖下自然看不到,哼,看来宋人是甘愿把这些豆田放弃了,只用来布置对抗自己大军地陷阱。

一阵慌乱后,辽人重新摆开阵势,数十匹战马伤了脚掌,几名军兵也被铁蒺藜扎伤。幸好有重甲护体,均伤的不重,分出一百人队。护送伤兵伤马回返,其余人呼哨一声,纵马进了桔梗田,向几十里外的扈家庄扑去。

耶律光脸色铁青,再无开始那兴奋模样,手中握紧长矛,牙齿咬得咯吱响,双腿用力夹着马腹,再不发一言。

萧天成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口中呼喝前军小心,速度放缓,没说几句,忽听“噗通”几声巨响,就见前方烟尘弥漫,地面上很突兀的多出了数个数十丈方圆的大洞,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栽入了洞中,萧天成这时才真的吃了一惊,如果说那些铁蒺藜没怎么放在他心上的话,那面前这一大片一大片的陷马坑可就令萧天成心一下提了起来。

正在这时,黑暗中东方不远处的小土包后,忽然涌出一群弓箭手,随着一声锣响,密麻麻地箭支如雨飞来,几十名辽人顿时惨叫落马,其余辽人大怒,这真是赤裸裸地挑衅了,平原上没有重步兵在前抵挡骑兵冲击,竟然直接派出弓手来袭击骑兵,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呼哨一声,如恶狼般向那土包冲去,耶律光也在其中,还未等萧天成呼喝阻止,又是几声巨响,数十名骑兵再次栽入了陷马坑。

不过东方明显并没有挖出太多陷阱,大群骑兵还是蜂拥扑了过去,弓箭手极快的退去,骑兵队哪里肯放过,飞速追去,谁知道“噗通”声不断,不时有辽骑踩空,落入陷阱,不多会儿,这片平原上多了无数大片大片的陷阱,那些弓手似乎把陷阱位置记得甚牢,东拐西拐,向南退却。耶律光大声呼喝:“跟在我后面!”他甚为聪颖,牢牢记住弓手退却的路线,紧跟在后,几百骑跟在耶律光身后追击弓箭手,其余大队却停了下来,等待统领命令。

萧天成这时才是真的懵了,这是做什么?难道这些庄子疯了?大片的农田就这样糟蹋掉?看样子扈家庄北边的农田有大半都挖了陷阱,难道宋人为了对抗自己地军兵竟然不惜两败俱伤?宋人不就是图这里土地多才在这儿建的庄子吗?现在把大片的农田变为荒芜又何必?那还不如整庄迁徙回南方,何必在这里和北国纠缠?

心中疑惑重重,吩咐手下把陷马坑中军卒拉出,同时嘴里连声呼喝耶律光,奈何耶律光上了火气,哪里肯听,朝弓箭手直追了下去,萧天成这才惊惶起来,正待策马追去,忽听梆子声响,前方小树林忽然一阵弩机响声,萧天成暗道不好,大喝道:“退后!”喊的却是晚了,树林中飞出无数弩箭,惨呼声中,几十骑连人带马被射翻在地,辽兵顿时乱做一团,纷纷向后退却。

锣声再响,第二轮箭雨却是射入了陷马坑,陷阱中顿时惨叫声一片。

萧天成大声喝道:“退兵!退兵!”此时他已然明了,自己被宋人的这几个庄子给算计了,而首恶十九就是那武家庄庄主,他竟然能猜到自己必然这几日出兵,更猜到自己的目标是扈家庄而非武家庄,这才布置下两庄在扈家庄外劫杀,此时敌我未明。附近又有大片大片的陷阱,兼之夜色浓厚,看不清地形,本来为奇袭选地夜色此时反而成了自己骑兵最大地擎肘,再耽搁下去难保宋人还有什么诡计。现在也只有暂时收兵。

专看不远处追逐宋军弓手的那百余骑,萧天成心中一阵恼火,若不是耶律光有个好老子,早就不管他死活,带军马回返了,可现在也只有命军兵缓缓后退,同时从怀里拿起令旗递给身边地传令兵道:“命耶律光火速回兵!”令旗是他特意带上的,就是怕耶律光在阵上不听自己号令,有军帐令旗在,耶律光再顽劣也不敢不遵。

耶律光追得弓手甚急。眼见长矛已经渐渐逼近跑在最后的弓手。耶律光怒喝道:“宋狗吃我一矛!”长矛高高举起,一矛就把落在最后地弓手戳翻在地,弓手刚刚惨呼一声,已经被乱骑踏过,当场毙命。

耶律光冷笑一声,策马又赶,忽见前方百步外大树下有一白袍人倚树而立。耶律光一喜,莫非就是那扈三妹?待我去拿了她出一口恶气。

念头刚过,忽听白袍人大喝一声:“吃我一箭!”耶律光微微沮丧,原来是个男人,正这时,破空声大作,耶律光还未反应过来。只觉额头一凉,接着一阵火热剧痛,“啊”一声惨叫。被额头那巨大的冲力带的飞起,仰天重重摔落。

却是白袍人突施冷箭,正中耶律光额头,怒箭贯脑,竟把耶律齐射飞出几步外。

白袍人哈哈一笑,隐在树后不见。

辽骑大乱,乱哄哄下马观看,人人都知他乃皇叔魏王耶律淳的爱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生是好,“世子?世子?”

“快回营请大夫诊治!”总算有人清醒过来,大声喊道。

一名骑士把耶律光抱在怀里,纵马回奔,其余众辽兵也顾不得去寻白袍人晦气,护在耶律光左右,急匆匆回赶。

等赶到萧天成身边时,耶律光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萧天成脸色铁青的看着耶律光,大吼一声:“回营!”此时什么伤兵伤马,那是再顾不得了,辽人一窝蜂似的向北极速驰去。

天色微明,扈家庄庄北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兴奋的庄客,也不怪他们兴奋,和辽人厮杀这么多年,从没有这般痛快的,辽军根本未接近庄子就惨败而归,更杀死杀伤辽骑三百余人,可说是难得的大捷了。

武植伫立在一个小土包上,默默看着打扫战场的庄客,心中却没有什么欣喜,反而有些挫折感。

此次战斗开始地发展还在预料之中,但到后来就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本来应该由花荣抽冷子去把对方统帅干掉,到时趁敌军大乱,自己四方布置地重甲兵,弩手等等可趁机杀出,争取把辽人包一次饺子,谁知道一队辽骑竟然不顾统领,一直紧追武家庄那队轻弓手不放,若不救援,轻弓手势必要被那队辽骑屠杀。

无奈下花荣只有改了目标,去把那队辽骑的头领干掉,使得大队辽骑从容逃逸,武植的辛苦布置却是付之流水,想起为说服扈太公放弃庄北的土地,武植可是费尽力气,更承诺每年补偿扈家庄几千贯银钱,如今却未能把辽人重重击溃,也难怪他闷闷不乐。

“怎么不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扈三妹走到了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微风袭袭,三妹雪白凤翅盔下,散落在额前的一缕清丝被吹得轻轻飘动,发梢不时触碰武植面颊,清淡的发香使得武植精神一振。

“你没事?”武植诧异的看着扈三妹,本来承诺让她杀个痛快地,不想却是辽人的毫毛也没摸到,本以为她会沮丧的,谁知道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

扈三妹眼望北方,淡淡道:“辽人是杀不干净的,若能次次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就把辽人赶跑,我宁愿少杀几人!”

武植叹口气:“谁说没伤一兵一卒?战场上又哪有不死人的?”

扈三妹听他感慨,微微诧异道:“你上过战阵?”

武植“恩”了一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指指坡下正努力把陷马坑伪装好的庄客。嘴里笑道:“舍了这些田地,可换庄子平安,其实是很合算的。”

扈三妹略微有些尴尬:“家父又借故使你地钱,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武植好笑的看着她。难得这清丽少女也有卡壳儿的时候,若是别人,武植早就摆摆手,说些宽慰地话,把话题换过了,但面前是她,武植故意不说话,看她的窘态心中笑极。

扈三妹正无奈,抬眼见到武植似笑非笑地样子,气得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嘴里道:“用就用了!父亲却也英明!”

武植正待说话,身后脚步声响,朱武急匆匆跑了上来,刚刚到了武植身前,就急急道:“老爷,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武植笑道:“什么大麻烦?太公又伸手要钱么?”

扈三妹却不气恼,淡淡道:“谁叫你不听我的。偏要充硬汉呢!”

朱武尴尬笑笑,对武植道:“老爷,花将军射伤的那人唤作耶律光,原来是耶律淳的爱子,俘虏的辽人说耶律淳最疼这个儿子,您看……”

武植笑容一裣:“耶律淳的儿子?”

朱武点头道:“是啊,花将军说耶律光十九是熬不过今天的……”

武植脸色肃然:“那可真是大麻烦了!”眼睛望向北方。自己似乎无意间又捅了马蜂窝啊。

扈三妹一直侧耳听两人说话,这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那是辽国的世子了,辽人怕是会大举报复。咱们该上报经略司才是。”

武植沉吟片刻,对扈三妹道:“扈姑娘,我先告辞了,此事交给我,姑娘莫担心。”

扈三妹听武植关切,心中微微受用,点了点头:“恩,我也走啦。”

武植也不再客套,和朱武急急下了土坡,扈三妹自回庄子。

武植匆匆赶回武家庄,和朱武在书房计议片剂,当下提笔写下数道密令,召来侍卫,如此这般嘱咐一遍,众侍卫领命,纷纷跑去马房领马,不多时,十几匹快马从南庄门疾驰而出,四散而去。

这一日,在三庄通往官道的路。处,停着一辆异常豪华的车驾,拉车地八匹高头大马神骏异常,甚至比军马也毫不逊色。

车驾旁,俏立着几名佳人,不远处,环卫着数十骑,俱是短衣打扮地精壮汉子,看起来彪悍无比。

“金莲姐,我好怕,咱还是回去吧。”身穿嫩黄色长裙的少女委委屈屈的说道。

火红长裙少女笑道:“呀,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鼓捣金莲姐来的时候怎么说的?‘有事我七巧担着!’,说话的时候你不是神气地紧吗?”

黄裙少女瞪了她一眼,眼睛却哀求的看向那最漂亮的女子。

淡红裙女子嫣然一笑:“既然到了,还是去看看吧,相公不会怪你的!”

不用说,这几人就是金莲,七巧和玄静三女了,昨日七巧忽然听得侍卫谈论起大名府禁军正大批奔赴辽宋边境,七巧自然要问个明白,这才知道相公似乎惹了麻烦,怕是要和辽人狠狠的拼上一场。

七巧和金莲说起,金莲煞是担心,最后在七巧撺掇下,几女带侍卫奔武家庄而来,当然出发前派侍卫快马报信,几女乘马车慢悠悠而行,今早在一处市镇收到侍卫传回的贵王手书,武植也挺想几女的,既然来了,就聚一聚也好,不过言道要好好收拾七巧,叫她下次再也不敢乱做主张。

几女见武植同意,都是兴奋地很,加快速度,没几个时辰就到了武家庄几十里外,不过七巧却突然有了怯意,不知道相公会不会骂自己。磨蹭着要回大名府,直把金莲和玄静闹得哭笑不得。只好停了车驾,下车劝慰七巧。

金莲见七巧哀求的看着自己,样子十分可怜,不由得劝道:“莫怕,相公最疼你了,不会骂你的。”

玄静也笑道:“是啊,咱们七巧怕过谁来?大不了再教训老师一次!”

七巧气道:“玄静姐现在就会说风凉话!改日看我怎么算计你!”说起要算计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鬼点子,看向玄静地目光中满是笑意,玄静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知道这小丫头若真有什么鬼主意自己可生受不起,退了几步,急急道:“七巧,莫忘了我可是你的二姐!”

七巧见她怕了,得意一笑,看向金莲时小脸又转为哀求。

金莲无奈的叹口气:“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回转大名府吧。”从这里已经隐隐可以看见武家庄那黑色的轮廓,若现在回转,还真的心有不甘。

七巧委委屈屈道:“那也不必,只要相公问起时,金莲姐说是你的主意……啊,相公肯定不信,就说是咱三个一起商量的主意好了。”

金莲失笑道:“那是自然,我和玄静本也是想这样说的。”

七巧又道:“还有……还有今天晚上咱俩一起陪相公,金莲姐不在,就剩七巧的话,怕相公又出什么坏点子!”

玄静脸通红,啐了七巧一口:“怎么还是这般疯?”

金莲脸上也飞起两团红云,强忍羞意道:“就会胡说,没见相公书信么?见相公一面后,咱们下午就要回转的,不能在这里分了相公的心神。”

七巧这才如释重负的吐口气,嗔怪道:“怎不早说,吓死我了!只要晚上见不到相公就好!”笑嘻嘻的跳上车,一个劲催促道:“走啦,走啦,莫叫相公等得心急!”

金莲和玄静无奈的对望一眼,向马车行去,玄静没在意,金莲听到七巧说的“晚上见不到相公就好”,却是一阵面热心跳,这小丫头也被相公换着花样折腾过么?这才怕的要死?想起相公那些羞人举动,金莲的脸红到耳根,再不敢多想,盈盈向车上行去。

七巧笑嘻嘻来拉金莲的手,眼神却突然一凝,望着北方道:“好快的马!”说着话飞快的跳到金莲面前:“姐姐小心些。”

玄静也面色凝重,护在金莲身侧,眼睛盯住远方如闪电般驰来的一团白影。

众侍卫更是刀剑出鞘,如临大敌,这些侍卫都是常驻王府,自然不认识那白马玉凤凰。

那团白影没有丝毫停顿,如飞般从车驾前掠过。

众人松口气,七巧转身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