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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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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兆当然清楚形势对自己的不利,可偏偏只能苦苦支撑着,汗流颊背,极为狼狈。 

  尹沙阳眼见局势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控里,抓住最好的时局,猛喝了一声:“李兆,真点子来了,你可要接好呀!”双脚站桩,巍然如峰,胸腰微微一抑,已经凝聚了浑身的力量然后双臂猛得一震,再向前一送,挟杂着激越如浪的气劲,眨眼间已经击到了李兆的跟前。 

  李兆暗暗心惊,已经被对方的拳势拳意所撼动了。 

  那一激而荡的血气,那一发而涌的强势,令他心神忐忑。他只是个看上去满面春风的少年公子,他习惯了温文,也乐于从容,如今,要他面对着那一领的必须舍身、必须决气、必须强志的风雷,他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办呢? 

  尹沙阳仿佛听到了李兆的叹息声,轻轻的,几乎弱不可闻。他知道对方已经丧失斗志了。可是他的拳已经发出来了,而且已经发实了。他只望李兆怎么也能够接下他的这一拳。 

  李兆没有让他失望。因为他毕竟是驭风骄龙。虽然他只是条骄龙,但他也能驭化风雷。 

  在那强势滚到那血气扑面前,李兆先动的居然是他的臂,只是那么轻微地向后下方一搠,然后他的人已经平浮虚飘起来,就在那瞬间,他那双腿,夭矫如蛇的腿已经踢中了那血气强势。 

  强势强,血气刚,李兆向后飞退。 

  金牧刚好在他的后面,眼见他不能自已地飞退,伸手轻轻一拉李兆。李兆轻功原本就不错,借他之力,立即止住了退势,在空中曼妙地一个翻滚,终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大家见他虽然输了,但输得却一点也不狼狈,心里也暗暗叫好。 

  李兆惭愧地说:“尹兄,这场比试我输了。”他虽然看上去有些沮丧,但却好像败得心服口服。 

  尹沙阳一阵激动。虽然早知自己已经胜了,但听到对方亲口承认,他才塌实下来。有了这一分,他就能继续和宋嘉敦明争暗斗了。 

  尹沙阳心里想着,嘴上却诚恳地说:“李兆,其实你和我武功相差无几。我能胜你,只不过胜在斗志士气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后面还有很多机会。” 

  李兆叹了一口气说:“两军相争,勇者胜。和尹兄动手,我才明白,就算武功再好,也不可能胜过你的。因为我身上缺的就是你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呀。” 

  南宫易说:“李兆,让我来告诉你,这气势是与每个人的性格有巨大关系的,也可以说是先天生成的。当然后天也可以培养,但能培养这种独特气势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你性格谦和,再加上身世显赫,机遇顺利,没有这种气势是很正常的。在我看来,在你们五个人里面,能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的,只有尹沙阳和宋嘉敦。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在武功没有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前,气势和武功是相辅相成的,但如果武功登堂入室了,那么气势的作用就微不足道了。一个人如果想要成为最强的强者,只有拥有最卓绝的武功。” 

  南宫易这一点评,最窃喜的当然要算宋嘉敦了。他听到南宫易亲口承认自己的优势,那是对他的一个极为肯定。他暗想:也许自己在南宫易的心目中,印象也不比别人差呀。想到这一点,他的自信就更加强烈了。李兆听了这话,脸上的失落减去了很多。而金牧像是在仔细琢磨着南宫易的话,眼睛里浮现深深的思索。

七步纵
三   七步纵 

  金星崖上那一座巍峨险峻的孤峰挺立在秋风里,顶峰好象已插如云霄一般,飘渺而虚幻。孤峰陡峭嶙峋,高低错落,森森郁郁,如同一个丑陋的人矗立在五个青年俊彦面前。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征服它,用最快的速度,最优雅的方法。 

  南宫易刚刚对五个人交代清楚,尹沙阳就已经窜射而出了。 

  一来他是性子骤急如火,二来他也清楚,他的轻功不但是他自己的弱项,也是五个人当中最为差劲的。反正都是有输没有赢,还不如早点完成比试,好多恢复一点体力,全力准备后面的比试。 

  只见他身形完全展开,这一射而出,足足向上攀升了有三丈有余。 

  下面的人都不由暗自惊叹,心想如此轻功,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 

  尹沙阳等升势慢慢缓下来时,看准一方尖石,双足在上面一点,借力再起,又飘高了两丈多一点,只是这次速度要慢了许多。 

  尹沙阳想再提一口气,一鼓作气再攀高一段,但已经力不从心了。但他也没有马上放弃,而是双手成爪,凝聚功力,猛得抓住了眼前的两块秃石,歇了一口气,然后施展纵云梯这种极为普通的功夫,扑纵向上。 

  下面的人看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都松了一口气,顿时放心下来。 

  南宫易喊道:“尹沙阳,你可以下来了。” 

  尹沙阳多少有点沮丧,快速地滑落下来,再走到众人面前,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南宫易。 

  南宫易轻叹了一下,显得有些失望:“尹沙阳,你的轻功不行呀!” 

  尹沙阳低着头,不敢再面对南宫易的眼睛,低低地说了声:“是。”心里有些懊恼。 

  金牧轻轻对他说:“你一上来发力太猛了。” 

  尹沙阳说:“我轻功原来就不行,这你也知道。你轻功比我好了不知多少,这会一定要争取优胜。如果再让姓宋的拿到一分,那我们就被他甩开了。” 

  金牧说:“他已经上场了,先看看他的轻功再说。” 

  宋嘉敦号称玉面狂虹,一是因为他人长得英俊帅气,二是因为他的轻功出类拔萃。当尹沙阳抬头看时,他正如一条霓虹一样冉冉向上飘升。衣袂清舞出那一种缤纷绚烂,阳光也似留恋他的潇洒,光点照耀在他脸上,那曾经的狂执,已经随着他的漂浮,流转别样的丰彩。 

  尹沙阳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已经为他的对手那曼妙优美的轻功所折服。 

  当尹沙阳看到宋嘉敦已经向下时,他才暗骂自己糊涂,立即关心地问金牧:“姓宋的攀登了有多高?” 

  金牧回答说:“大概有二十丈出头吧。”最后还忍不住赞赏说:“他的轻功的确不错。” 

  尹沙阳连忙伸过头去,看着他的脸说:“那你有没有把握能胜他?” 

  金牧笑了笑说:“你不要那么着急。李兆的轻功也不错,说不定他就能胜过宋嘉敦呢?” 

  尹沙阳说:“他胜了固然好,但我却最希望你胜。” 

  这时,宋嘉敦已经回到了众人里面,显然是为了减少其他人对他的虎视眈眈,居然也客套地说了句:“献丑了。” 

  李兆应声答道:“宋兄好轻功呀。”宋嘉敦踌躇满志地笑了笑。 

  南宫易忽然问道:“宋嘉敦,你用的是什么轻功?” 

  宋嘉敦见南宫易对已经开始对自己感兴趣了,心头一阵欣喜,正色答道:“飞羽轻。”他明知南宫易会知道这轻功的出处,但还是忍不住向其他人炫耀,马上补充说:“这是当年浪子如风简山舞的独门轻功。” 

  南宫易想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也不再说什么,淡淡地说了句:“下面谁准备上?” 

  李兆说:“晚辈想试一下。”南宫易朝他微微点头。 

  李兆走出人群,来到孤峰脚下,暗中提了口气,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影已经缓缓飘了起来,速度却是极慢。只见他的身体在空中保持得相当舒展,就如一头已经张开了翅膀的巨鹰,速度已经渐渐加快。 

  他的轻功最大的特点还是在他的那双脚,只见它们掌握了某种节奏一样,每在峰岩上轻轻一点,就能让他掠向更高的空间。高明如南宫易,通过观察,已经看出李兆的每一次出脚,都像是用无形的尺度预先控制好的一样,既不会突然将距离拉大,也不会削减半分。他的频率好像一直保持开始的样子,但他的速度已经在无形里加快了一倍。无论是山峰突兀还是塌凹的地方,李兆都能如履平地,贴着峰面越升越高。 

  当他成功超越宋嘉敦刚才已经攀升到的二十丈高度时,宋嘉敦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而尹沙阳的神情却是放松了很多,忍不住说:“想不到李兆的轻功这么好。” 

  金牧看出李兆在超越二十丈之后,也已经是强弓之弩了,因为他的步伐已经凌乱,估计他不可能在支持多久,便成竹在胸,回尹沙阳的话说:“否则人家怎么能称为驭风骄龙呢?” 

  尹沙阳虽然对李兆印象比较好,但始终将他看成了一个竞争对手,笑逐言开地说:“他也支持不住了,已经下来了。” 

  金牧思量着说:“怕有二十一二丈的高度了吧。” 

  尹沙阳为他打气说:“虽然他的高度是到了,但速度还没有宋小子快。我知道你的速度要比他们都快,只要那古古怪怪的王辱问不再添什么乱,这场优胜怕是已经被你提早预定了。” 

  金牧调侃说:“幸亏你说的话,只有我能听见,要是被南宫前辈听见了,怕要说你口无遮拦了。” 

  此时李兆已经回到他们中间,看他脸色酡红,额角隐有汗迹,就知道他已经使了全身本领。 

  尹沙阳见其他人都一声不吭,乐呵呵地说:“李兆,真有你的!” 

  李兆拿出一块锦帕,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定了定神说:“后面还有呢。” 

  金牧看到王辱问不声不响已经走了出去,只好留了下来。 

  四个年轻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王辱问的背影。他那谜一样气息,让他在这种窥测的目光里,像是笼着一件羽衣,重重叠叠的未知就这样完整地隐藏着。 

  而刚刚走出去几步的他,忽然之间,就跑冲开来,没有任何征兆,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惊。 

  他的惊,来得那么突兀,一下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然后大家也开始一惊。这个惊,如同一个浪头一样,迅猛而淋漓,使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所有的人都恢复思维时,王辱问那伶仃的人影已经有些苍茫。他如同受惊的鬼魅一样,踏峰而上,快速而急密的步伐,在石峰上不可思议地逶迤虚无的“之”字,那一搓一曳,带着长长的余风,还没有来得及阔散开来,他的人已经更上一层了。 

  尹沙阳好不容易才叹了一口粗气,喃喃地说:“这个家伙,实在有些稀奇古怪。” 

  宋嘉敦下意识地摇摇头说:“这样的轻功,也未免‘‘‘‘‘‘未免‘‘‘‘‘‘”说到最后却停下不说,显然想不到确切的词来形容,只有继续摇头。 

  忽然李兆“啊”的叫了出来,其余的人也看到在上面的王辱问脚踩到了一块凸石上,像是微微一滑,整个身体立即向下倾斜,然后人也开始向下坠落。 

  如果真要这么摔下来,十六七丈的高度恐怕让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应付。 

  尹沙阳沉不住气,吼叫说:“抓着尖石。”说话声中,人已经冲了出去,看准地势,伸开双臂,想要兜住王辱问。 

  紧急关头,却见在空中毫无着力点的王辱问双掌一推,已经沉猛地击在了石壁上,接着一股石壁的反撞力,他乘势一个旋翻,已经将下落之势减了一减。他如法炮制,接连几个旋翻,已经快要到地面上了。 

  尹沙阳看他有惊无险,也就先退后了几尺。当到王辱问安全地落地,也顾不上别的,凑上前去,说:“你可把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说着拍拍他的肩说:“想不到你的反应这么冷静,我可比不上你。” 

  王辱问脸色一如既望地冷漠,只是眼神有了淡淡的暖意,面对尹沙阳真诚的亲昵,他并没有冷酷地拒绝,说了句:“谢了。” 

  尹沙阳爽快地说:“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你自己吧。”说完,撇下他,回到原地。 

  金牧最后一个出场时,每个人都觉得他有点高深莫侧,自然对他更加留意起来。 

  看他双臂轻轻一圈,以一个大家从来没有看见的姿势腾空而起 ,速度快得很是惊人。上飘足有三丈,又见他已经将双臂彻底张开,就如同一只振翅的雄鹰。 

  众人以为他要加速攀升时,却看他的腰微微一扭,身子就出人意料地向下一沉。众人无比诧异,尹沙阳更是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什么一样。 

  果然就在那微微一沉之后,金牧伸展在空中的双臂,马上有力的一拍,完全和鸟类振翅高飞时的节拍一模一样,他的身体便有开始轻盈地扶摇而上,速度不但没有慢了下来,反而更加快。 

  下面的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如同跳丸一样在起起落落之间,曼妙而矫健地上升到五丈、十丈、十五丈、二十丈‘‘‘‘‘‘ 

  眼见金牧已经超越了李兆刚才的高度,尹沙阳便忍不住跳了起来,喊着说:“行了行了,金牧金牧‘‘‘‘‘” 

  也不知金牧是不是受了尹沙阳的话的影响,居然真的没有再拔高而上,已经曳泻如流星,一滑千里。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金牧已经到了地面。 

  那个快法,就如同韶光之流年,浮生一呵欠;那个飒法,就算是清雪融地垢,却也未必比得。 

  所有的人都已经比试完,每个人心头都有了琢磨。大家都清楚,这场比试除了尹沙阳外,谁也不能说是独占熬头。金牧或者略胜半酬,但那半筹在人心只要是稍微倾斜一点下就可能消失得丁点不剩了。 

  这一局,看的是每个人的心思。 

  心思是最难以捉摸的。它既不雪亮,能让人清楚看到,并且知道断断不会玷污了眼睛。它也不能用方圆来判断,鉴别它的唯一方法是曲直。心思是爱憎、取舍、是否、亲疏所织的一张网。 

  而今,这张无形的网,会不会网住这一关键的一局呢? 

  果然,南宫易看到五个人选出心目中的优胜者时,眉头居然也微微皱了一下。显然,有些事情是让他不满意的。 

  他便一个一个开始发问:“尹沙阳,你为什么选 金牧?” 

  尹沙阳理直气壮地说:“金牧的轻功是最好的。” 

  南宫易说:“可是至少有三个人的选择是和你不一样的,这是否说明你的选择是不代表大家意见的。” 

  尹沙阳早已经看到了其他人的人选名单,他坚持说:“别人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如果要我违背自己的良心,我是做不来的。” 

  南宫易说:“那么你第一场为什么会选自己?”他的话也不是很严厉,但却如同一把尺子一样,量得是尹沙阳人性的长短。 

  尹沙阳忍不住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并不是善于辩解的人,尤其是知道自己的确是错误的,更加是羞于这么做。 

  南宫易说:“怎么不说话?”尹沙阳说:“我知道,我那样做是不对的。” 

  看着尹沙阳被责,宋嘉敦心里一阵窃喜。尹沙阳受窘固然让他觉得过瘾,但由此看来南宫易并不是对尹沙阳满意,就更让他雄心勃勃。 

  南宫易说:“尹沙阳,你要记住!如果你想要别人正真对你信服,就必须时刻做到公正,对待自己要像对待别人一样严明。” 

  尹沙阳仔细品味着这番话,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南宫易又问宋嘉敦:“你为什么选李兆?” 

  宋嘉敦没有想到南宫易突然从尹沙阳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好在他头脑灵活,沉着地说:“李兆的轻功虽然没有金牧的快,但有一点要胜过他‘‘‘‘‘”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头脑在迅速地酝酿措辞。 

  南宫易说:“说下去。” 

  “李兆始终是贴着山石而上的。山石是有阻力的。如果李兆也和金牧一样凌空,他的速度和高度绝对要比金牧快。” 

  南宫易知道宋嘉敦是在狡辩。李兆和金牧的轻功根本是两种步法。一个是必须要外力,才能更好地发挥。而另一个需要像风一样有虚荡的空间。如果让李兆像金牧一样,就如同南辕北辙一样离谱。但宋嘉敦的说法,在理论是是站得住脚的。南宫易还是默认他的措辞。 

  南宫易又把目光投向了李兆。李兆选的是宋嘉敦。 

  李兆显然是有自己的根据的,不等南宫易问,就说:“我相信刚刚宋兄在演示他的飞羽轻时,在场的人肯定会被他那优雅的身行所折服。轻功本就是属于最优雅的武功。宋兄能将轻功的特征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便忍不住要投他一票了。” 

  尹沙阳附和说:“不错,他的轻功实在很好看。”他对南宫易极为驯服,南宫易刚刚指正了他的缺点,他便立即拿出勇气改正。要不然凭他和宋嘉敦的嫌怨,他才不会公开承认其人的长处呢。 

  南宫易叹了口气说:“轻功的确是最优雅的武功。”他这话也就是承认了李兆的说法。 

  王辱问发言一直不是很多,在场的人也有些习惯了他的冷漠。所以当南宫易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大家才想起只有他和尹沙阳一样选的是金牧。 

  南宫易对他说:“轮到你了。” 

  王辱问只说了一句,很简单:“前辈应该清楚谁的轻功是最好的。”每个人都清楚他的言外之意。他选的金牧确实有资格获得优胜。南宫易只要是认同了这一点,再问他选的原因就多余了。 

  众人惊讶的是,面对着南宫易的垂询,他也可以如此的冷酷。 

  南宫易最后对金牧说:“你完全可以选自己,但你却偏偏选了别人,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独到的原因。” 

  金牧选的是王辱问,这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金牧笑着说:“我选王辱问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遇到意外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应变力让人钦佩。” 

  南宫易说:“这好像已经出了轻功的范畴外了。” 

  金牧说:“如果他的轻功达不到炉火纯青地步,他也不可能丝毫无损呀。轻功的作用应该体现在最关键时刻的。” 

  南宫易不由微微一笑:“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并且都合情合理。好在你还是得到了两票,这个优胜者也就归你了。你可以继续好好表现了。” 

  宋嘉敦见金牧获得了优胜,为了撩拨他和尹沙阳火拼,就说:“金牧,你说你要好好和尹沙阳竞争一番,不知道你能不能说到做到?” 

  金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尹沙阳抢着说:“姓宋的,你的鬼心眼谁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也配称男子汉!”又对金牧说:“金牧,我跟你比。” 

  金牧从容地说: “沙阳,这场我是优胜者,我有权力来挑选对手。”尹沙阳对他向来服敬,只好隐忍着愤火和怒气,默不作声。 

  金牧脸上的笑意又漾开,显然是胸有成竹了,对宋嘉敦说:“刚才听宋兄提到,使用的是当年一代浪侠浪子如风简山舞的独门轻功飞羽轻。我对这门绝技向来是十分仰慕的,现在有这个机会,想向宋兄领教一下。不知宋兄肯不指教一二?” 

  宋嘉敦见对方不但不受自己言语的撩拨,反而主动向自己挑战,便明白他比起耿直莽撞的尹沙阳要难对付很多。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听到挑战,也跃跃欲试,嘴上却冷冷说:“你既然挑上了我,我当然奉陪你到底。”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相距大概有两丈空间。 

  金牧微笑依旧,一点也没有动手时的肃穆,说:“宋兄,你可准备好了吗?” 

  “不要浪费时间了。动手吧!”宋嘉敦语气冷淡,眼神充满了戒备。 

  “那我就不客气了。”金牧说话声中,已经一跃而起腾空飞掠,速度并不是很快,又平又直地贴向宋嘉敦。 

  宋嘉敦见对方身在空中,手脚已完全展开,就如同一只即将飞速扑击的鹰一样,将自己的空间笼罩在无形之中。自己无论如何变化,都已经处与劣势下了,对对方不由更加警惕。连忙使出飞羽轻,一上来就变幻了九个身形,虚实流曳,难以捉摸。 

  金牧见对方已经完全发动,看准最后一个虚影,不管对方如何变化,始终如影随形般,不离不弃。 

  两个人身法越来越快速,慢慢已经看不清到底谁是宋嘉敦谁是金牧了,只能看到两个团影,如弹丸一样,跳纵旋滚。 

  尹沙阳对比试最为关注,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看到好几次后面的团影差不多就要覆盖前面的团影时,偏偏前面的团影不失时间的一个变化,又将距离拉开了,不由又是可惜又是无奈,恨不能自己为追赶的金牧出把力才安心。 

  就在此时,后面的团影突然停了下来,就如同清奏的雅琴突然断弦一样,毫无朕兆也不可揣测。 

  尹沙阳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见金牧已经站定了身体,而不再重新发力追逐,连忙大声说:“金牧,不要停下,赶快再追呀!” 

  金牧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说:“都追了这么久了,我也要停下来喘口气了‘‘‘‘‘‘” 

  还没有说完,尹沙阳洪亮的声音已经压了过来:“这个时候,怎么能停下来呢?你傻了呀?” 

  宋嘉敦也此时已经站定,脸上流露出踌躇得意:“金牧,你突然放弃比试,就应该算是你输了。”又正脸对南宫易说:“前辈,是不是应该如此裁决呢?” 

  南宫易不置可否,淡淡说:“金牧,你应该有话说吧。” 

  金牧眼睛里也有了笑意,说:“什么都瞒不过前辈。”说着,伸出右手,摊开手心,手心上有一块玉坠,玲珑剔透,精密雅致。 

  宋嘉敦看到玉坠,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像是被人家打了三个耳光,嘴里又被塞了一只臭鞋一样,惯有的傲气,原先的得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羞恼。 

  尹沙阳看到玉坠,再看到宋嘉敦的神情,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忍不住发出一阵惬意爽朗的大笑,揶揄地说:“宋小子,现在你可搞清楚,到底是谁输了?” 

  宋嘉敦咬了咬牙齿,说:“是我输了。” 

  金牧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玉追递给宋嘉敦,态度诚恳地说:“宋兄,这玉坠,我从你腰带上不告而取,实在是冒昧地很。现在,还请你把他收回,等今天的比试都结束之后,我一定请宋兄喝上几杯,当作给你赔礼道歉。” 

  宋嘉敦一脸寒霜说:“不必了。姓宋既然没有本领看管好自己携带的物件,怎么还有脸再把它收回?又怎么还有脸喝你的酒呢?”他性格高傲,事事要求胜人一筹半分,如今却折在了金牧的手上,而且是输得颜面全无,对他的刺激和打击,如毒火一样燃烧着,让他断然拒绝。 

  尹沙阳见好友受窘哪还忍的住,气呼呼地说:“宋小子,当真是畜生一样,不知好歹。金牧,对这种人客气,不值得。”说着,就拉金牧。金牧叹息一声。 

  李兆忽然说:“宋兄,你把这玉坠送给我吧。” 

  宋嘉敦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尽管拿着。” 

  李兆从金牧手里接过玉坠,对他轻轻说:“金牧,宋嘉敦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金牧露齿一笑,像是将刚才的难堪一点也不 放心上,说:“李兄,你找台阶让我下,我本来应该感谢你才对。可现在我却想和你切磋一下,你不会怪我恩将仇报吧?” 

  李兆只是怔了一征,脸上也有了笑意,说:“没有问题。其实我还占了便宜呢。你可比我多消耗了一番体力了。” 

  金牧在动手之前,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很有风度地问了一声:“李兄,你可准备好了没有?” 

  李兆说:“你轻功厉害,我只好先逃之夭夭了。你来追吧。”也不等金牧发话,就先掠身而起,居然飘向了尹沙阳的身畔。 

  金牧明白对方是想借尹沙阳掩护,称赞说:“李兄好聪明。”轻轻一起,十分灵动飘逸,也靠了过去。 

  李兆见他来得很快,早有准备,轻轻对尹沙阳说:“沙阳,借你身体一用。”伸手在尹沙阳右肩一带,已经向右滑了出去。 

  尹沙阳开玩笑地说:“李兆,小心我暗中对你使坏,帮金牧一把。”却故意移动身体去堵金牧。 

  金牧看在眼里,不禁失笑说:“沙阳,你给我帮的只怕是倒忙吧。”身形巧妙地一避,已经过去了。 

  尹沙阳见比试的两个人围绕着自己一前一后忽左忽右,相互追逐逃避,虽然也是在比试,但其中嬉戏的成分很浓,不由童心大起,有意无意用自己的身体去给金牧制造困难。金牧轻功娴熟,但每每碰上这样的情况,只便要多腾挪一下就可以了。 

  尹沙阳开心地说:“有趣!有趣!” 

  金牧笑骂道:“沙阳,你是故意来和我使乱子呀。” 

  尹沙阳乐呵呵地说:“是呀。谁让你不找我比试的呢?” 

  李兆插嘴说:“沙阳,你帮我的忙,我赢了也不公平。”说完,身行忽然大刀阔斧地一荡,已经到了王辱问身边。 

  金牧边追边说了声:“沙阳,现在你拿我没有办法了吧。” 

  尹沙阳心情正乐,就对王辱问说:“喂!王朋友,帮我逗逗金牧。” 

  王辱问漠然说:“今天是来比试的,不是来戏耍的。”不但不听他的话,反而往地下一坐。 

  李兆失去了他的掩护,连忙又是一窜,想要移到宋嘉敦身边去。金牧显然已经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一探手,已经封住了他去路。 

  李兆反应也十分机敏,没有等对方手伸出,双脚一点地,飘开了对方的手掌。金牧身形突然一射,又逼近了对方。 

  李兆明白对方轻功确实要比自己高明,如果单比速度而不比技巧,自己只怕要重蹈宋嘉敦的覆辙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跃向了南宫易的身侧。 

  谁知身在空中,突然碰到一股气墙,坚硬如石,一下将他的去势挡住了。李兆去势虽然急遽,但撞在那股强大的气墙上,却身不由己地被反震了向后退。就在此时,金牧也已经到了。他单掌轻轻一抵李兆的背脊,阻止了李兆的退势,两个人一同飘落下来。 

  李兆面色有些郁闷, 说: “金牧,你赢了。”说着瞄了一下南宫易。 

  南宫易语气挺直如松,问: “李兆,你心中是不是在埋怨我,暗中运功阻挡了你的去路,让你输得十分冤枉?”李兆眉色一舞,随即 又期期艾艾地说:“前辈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再说,我的轻功原来就比不上金牧,输了‘‘‘‘‘也不冤枉‘‘‘‘‘”他说得断断续续,言尽而意未完,表情有些勉强。 

  宋嘉敦实在替他窝气,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他,讥讽说: “没骨气!”他虽然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出言顶撞南宫易,只用桀骜的眼神看着他。 

  南宫易说: “李兆,你可知道,这十年中,从来没有人可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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