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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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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何和礼,扬古利等总兵官同等待遇,可算是荣耀了。七年三月,阿布泰已是管辖一旗的固山额真,到天命八月正月,努尔哈赤亲自提拔他为三等总兵官,五个月后即升为八旗处理军政要务的最高级别将官第一督堂。
到皇太极继位后,首先要打击的就是多尔衮三兄弟的力量,当时他们年纪小,又没有行军作战管理旗务参政的经验,能给他们出主意的就是这个在八旗里的显赫人物,三兄弟的亲舅舅阿布泰了。所以皇太极上台后,不断找理由打击他,没多久就被降职为小小的游击。
而多铎想娶表姐并不仅为了其才貌考量,而是要获得同盟。阿济格如此积极的遣人说婚定亲,而皇太极又这样害怕讨厌阿布泰,坚决破坏这门婚事,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阻止阿布泰同阿济格三兄弟联合在一起。有了三兄弟的兵马,加上阿布泰的足智多谋,德高望众,长于作战,将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对皇太极的统治是个威胁。更何况阿布泰本来就是兄弟三人的亲舅舅,如果亲上加亲,成为多铎的岳父,加上阿布泰被连降四级屈居游击微职对皇太极怨气很深,四个人同仇敌忾风雨同舟,对三大贝勒和皇太极来说威胁太大了,犯了皇太极的大忌,所以皇太极才不顾家训,违反一年多前的誓言,侵犯了旗主阿济格和多铎的合法权益,以聘亲细故对阿济格进行重处,剥夺了他固山贝勒的身份。
说实在的,无论是出於笼络目的也好,还是逼死多铎母亲阿巴亥于心有愧也罢,或者是博得宽大友爱的名望,皇太极对於多铎还是十分优容的,除了将努尔哈赤留下的二十牛录亲军全部分给多铎,使其执掌的正白旗成为兵力最强的一旗外,对於多铎的种种出位行径还是能容则容,而他稍有功绩则格外褒奖,但是多铎却偏不领情,硬要和皇太极唱反调。
但是皇太极这样的格外娇宠并不能打消多铎内心的怨恨。皇太极并不太喜欢阿济格,可是多铎不顾他的反对,和阿济格十分接近。当蒙古扎鲁特部戴青归降时,阿济格要强夺戴青之子善都的妻子,皇太极加以制止,但多铎却背着皇太极和阿济格一起前去索要,并对土谢图汗额附进行威吓,后来额附将此事报告给皇太极这才没酿成祸事。
起初,皇太极认为多铎年少志骄可以宽容,只谕告属下如发现多铎悖谬之举应谏诤劝谕,力加规正,后来又不时召他来“密加训谕”,可是多铎对於皇太极的优容并不领情,不思悔改不说,反而怪皇太极多事,日子久了,兄弟两人矛盾日深。
兄弟情分的事,皇太极尚可忍耐,却不能原谅多铎在战场上表现消极唱调。
伪号天聪六年,大军征察哈尔蒙古,还师途经张家口时,皇太极令与明将和议,商讨互市之事,多铎急于还家,当众大发异议,攻击皇太极为如此微物而驻重兵是得不偿失的事,还声称即使分给他财物他也不稀罕也不会去取,使皇太极大为难堪,指责他急欲还家,无非是迷恋妓女,不耐久战。皇太极发现多铎对他心爱的人十分厌恶,对自己嫉恨的人反而非常同情,气愤得说:“乃若虽具才能,而心怀离异,亦复何益”。
皇太极征明,多铎率本部兵五百人与明将祖大寿所率八百兵相遇,祖大寿率兵进击,多铎竟不战而退,致使阵亡九名,失马三十匹。多铎又懒散贪玩,直接影响征战大事。
其兄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出征,与岳托两路征明,皇太极率诸王大臣前往演武场送行,多铎却借口避痘为由不去相送,在家中携妓女管弦欢歌,还亲自穿优人戏衣涂脂抹粉地演戏为乐。
这些事情有些祖大寿知道,有些并不清楚,听丁云毅娓娓道来,心中震惊,丁云毅久在台湾,是如何知道边关这些事的?
丁云毅却微微笑道:“皇太极以多铎这样人为主帅,岂有不失败的道理?”RQ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连环计 (上)
“不想项文远在台湾,却对金虏的事情如此清楚。”祖大寿叹息一声:“可笑我等日夜与金虏厮杀,对这些事情的掌握,却远逊色于项文。”
丁云毅心中叫了声惭愧,自己对多铎可不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要了解?
“那项文以为我等还如何迎战?”祖大寿一指前面:“多铎虽然与皇太极不和,为人又喜欢女色享乐,但领兵上还是颇有一套。项文既然如此轻蔑多铎,想来已有破敌之策?”
“云毅心里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丁云毅朝周围看了看,低低说出了自己心里想法。
祖大寿和吴三桂两人只听得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好半晌,吴三桂才说道“二弟,这,这环环相套,丝丝相扣,有一个环节处理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大哥,总镇,兵者诡倒也。”丁云毅却是信心十足:“金虏气势汹汹而来,兵精良足,又有伪军逆天助军辅之,兵势强大。我军虽然杀败鄂勒顺,但金虏元气未伤,主力依旧强大,正面对决,恐不能胜,这次若能成功,金虏挫折,必然动摇,我料金虏一年之内绝不敢再对我边关大举用兵,咱们便得到了一次喘息良机。”
祖大寿久在军中,老谋深算,又极会用兵,在那盘算许久,忽然一跺脚:“就这么干!我军前番在大凌河败了,这成了将士们的一块心病,这次非要杀败金虏。重振士气,便是冒写风险也是值得的了。”
看到舅舅决心已下,吴三桂再不迟疑。
祖大寿、丁云毅、吴三桂三人商议良久,把其中的细节一一策划,事无巨细,必要仔细探讨一番才肯罢休。
计议定了,祖大寿抬起头来:“项文。这次若是能胜,当记你的头功!你但有什么要求,我无有不答应的。”
丁云毅一笑道:“云毅别的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肯乞总镇卖我一批军马,我的心愿便足了。”
“我大明无有养马之地,就算是关宁铁骑也在为战马的事发愁。”祖大寿说的是实话。但他随即说道:“可既然你项文提了,只要打赢这仗,便是再难,我也给你凑出五百匹战马出来,再派兵卒一路帮你护送回去。只是得马容易,蓄养战马艰难,下面的事我便帮不得你的忙了,可都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总镇。”丁云毅大喜,急忙拜谢。
祖大寿微微点头,心中却大是感慨。
怕是天不亡大明吧。先出了个自己的外甥吴三桂,眼下又出了个丁云毅。以前也听说丁云毅大战中原,只当他不过勇武,但现在开始,却和自己外甥一样。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十五贝勒,鄂勒顺回来了。”
“叫他进来。”正在那饮酒的多铎头也不抬的便说了句。
鄂勒顺一走进来,满面羞愧:“十五贝勒,鄂勒顺给您丢脸了!”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不打败仗那。”出人意料的是,多铎居然丝毫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咱们和南人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南人中善打仗的人有的是。祖大寿算一个,吴三桂算一个,还有一个你遇到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十五不贝勒,叫丁云毅。”
“丁云毅?之前没有听说过。”多铎漫不经心的放下了手里的酒碗:“没有受到什么太大损伤吧?”
“尚算完整。”见十五贝勒没有责罚自己,鄂勒顺稍稍放下一些心来。
多铎点了点头:“那就好,谁打仗还能百战百胜的?输了次,咱们下次再来过也就是了,这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正在那里说着,外面又有人进来报道:“十五贝勒,祖大寿派人求您。”
“祖大寿?他派人来做什么?”多铎有些奇怪,还是让人把祖大寿的使者叫了进来。
等到听祖大寿的使者说完目的,多铎这才大略了解。
原来,祖大寿畏惧多铎兵锋,又顾虑着上次的大凌河之战的失败,不敢和多铎对抗,再加上感念皇太极的不杀之恩,因此情愿从大凌河退兵,只是怕朝廷里有议论,皇上回责备自己,因此想在这装模作样的对峙上几天,然后便主动撤兵。在此期间,还请多铎没有用兵。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总镇,我也很佩服他,既然总镇提出来了,我总不会先动兵,只是希望你们总镇信守自己的诺言。”多铎一听完,便浑不在意地说道。
使者大喜,连声道谢。
多铎极是客气,还请使者用了饭,这才放他回去。
使者前脚一走,鄂勒顺急忙说道:“十五贝勒,这必是祖大寿的阴谋,千万不可大意那!”
多铎笑道:“我岂不知这是诈降之计?我等也精读三国,知道南人最喜欢用这样计谋,先使我等放弃防备,尔后突袭取胜。”
“既然如此,十五贝勒为何还要答应?”鄂勒顺大是不解。
多铎站起身来:“他会用计,难道我便不会吗?我料祖大寿以为我松懈了,不是今晚,便是明夜,必来偷袭劫营!”
说着面色一沉,正色道:“尚可喜、郎赫昆!”
“在!”
“你二人各引一军,埋伏大营左右,祖大寿不来便罢,若来,用的必是吴三桂。吴三桂一到,你二人左右杀出,叫吴三桂损兵折将于此!”
“是!”
“鄂勒顺!”
“在!”
“吴三桂一退,必然慌乱,你其本部兵趁势掩杀,祖大寿一心希望成功,决然不会防范。你可以紧追败兵之后,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
“其余各部,都跟在我的左右,随我一路追击!这次祖大寿弄巧成拙,从此威名扫地!”
“十五贝勒神机妙算,我等拜服!愿随十五贝勒杀敌,扬我武威!”那些将领齐声叫道。
多铎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整个大营里除了巡逻站岗的士兵,一切都静悄悄的。
郎赫昆带领着自己的士兵,悄悄的埋伏在大营的一翼。耐心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游击,有人来了。”
“准备!”郎赫昆一边低声下令,一边心中叹服。
固山贝勒虽然整日里放荡不羁。喜欢酒色,又是第一次当主帅,但却真的是大将之才。
他一眼便看出了祖大寿的计谋,又是将计就计,在此设伏。等到南人到了,伏兵四起,祖大寿岂有不大败的道理?
大队的明军悄悄的在女真人的大营外出现,领有一将,郎赫昆借着月色看去,却不正是那个吴三桂又是谁?
心中愈发敬服多铎。他便连明军是由谁领兵都已经算到了。
“杀!”
此时眼看接近金虏大营,金虏却毫无反应,吴三桂挥起大刀,厉吼一声。
几枝羽箭飞出,那几个站岗的金虏顿时倒下。明军群情振奋,汹涌而入。
正在这时,大营里却忽然号声大作,接着无数敌人从黑暗里纷纷涌出。
“不好,中计了!”吴三桂大叫声:“金虏早有准备,总镇之计破矣。诸将,都随我杀出去!”
边上金虏喊杀震天,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吴三桂指挥的明军人人心慌,匆忙间掉转马头就跑。
金虏在后一阵追杀,大有斩获。
多铎微笑看着一切,忽然大声叫道:“鄂勒顺,难道你还不去报仇吗?”
鄂勒顺精神振奋,一挥大刀:“杀了吴三桂!报仇!”
“杀了吴三桂!杀了吴三桂!”
金虏潮水一般大叫,跟在溃败明军身后便奋勇追出。
多铎让人牵过战马,自己翻身上马:“儿郎们,让南人看看什么才是是女真人的好汉,随我杀敌!”
才刚刚杀退了明军的偷袭,此刻再见多铎如此神勇,金虏无不人人振奋,不顾一切汹涌而出。
偷袭明军来的快,败的更快。眼见敌人在身后紧追不舍,更是惊慌。
眼看着到了自己大营,那些明军连跑带呼:“快跑,快跑!偷袭败了,金虏杀来了,快跑,快跑!”
这一来,大营那也是一片混乱。一些胆小的,居然扔下手里兵器旗帜,败退回来的明军还没有到,他们早已调头就跑。
无论各级军官如何大声训斥呼唤,却是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见此情景,祖大寿长叹一声:“这次输给了小儿多铎,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全军撤退!”
祖大寿一声令下,整个明军彻底陷入混乱之中
到了天亮,原本驻守在这里的明军已经一个不剩,等多铎亲率主力赶到,战斗早已结束,那些女真士兵,正在那里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打扫战场。
鄂勒顺追击最猛,缴获也是最多的,之前被杀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见到多铎到来,上前大声振奋地道:“十五贝勒,明军大败,鄂勒顺不才,肯乞一师,继续追击,一举而夺取大凌河之全部!”
多铎却一声不响,仔细观察战场,又详细问了几个问题,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忽尔皱眉,忽尔沉思,过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问道:“祖大寿,那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他在锦州,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尚能苦苦坚持,若不是最后终于粮绝,他也不会投降。诸位,祖大寿带兵有方,临危不乱,可为何这次偷袭失败,却溃败如此那?”
一众部下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回答。
“我料其中必然有诈。”多铎面色凝重:“诸位,夜里偷袭时我仔细看过,吴三桂虽然败了,但撤退时极有秩序,前队变后队,后队做前队,一丝一毫也没有乱。而且我等追杀,斩杀到的明军将士又少,这里也一样如此,这又是为何那?”
“难道,难道”尚可喜在边上接口道:“难道祖大寿是故意败的?”
“不错,正是如此!”多铎冷笑几声:“如今作战,哪有那么容易便成偷袭成功?无论我们的大营还是明军的的大营,夜间防范极为严密,贸然偷袭,无异儿戏。祖大寿一代名将,焉能不懂这个道理?”
说着大声道:“图呢?”
地图很快拿来,多铎在地图上看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功夫,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要是我料的不错的话,祖大寿一定在前面不远的叫驴子坡设下埋伏,等候我们自投罗网。”
“十五贝勒,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要让他们自食其果!”多铎放声大笑:“鄂勒顺,你还是领兵一路追击,到了叫驴子坡明军伏兵必然一起杀出,你只当中计,苦苦坚持!”
“是!”
“尚可喜,郎赫昆!”
“在!”
“你二人率本部兵在左,我率主力在右,等到明军伏兵皆起,你我忽然两翼杀出,明军就成瓮中之鳖了。”
“是!”
这些部将一边大声领命,一边心中叹服。大汗果然有识人之明,固山贝勒平素如此顽劣,叫他往东偏要往西,可大汗却偏偏以他为这次决战主力。
当时朝中多有反对之声,一来因为多铎性格,二来因为多铎才只有二十二岁,未免经验不足。但是大汗却固执己见,坚定的认为多铎此去必然能够成功。
群臣中多有不相信的,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人不得不信服他。
祖大寿两番用计,两番都被固山贝勒识破,他虽然年轻,可才华已经不逊色于明朝名将祖大寿了。
众将纷纷准备,尚可喜上前道:“十五贝勒,要不要通知大汗?”
“大汗?不必!”多铎摇了摇头:“大汗来了,也是一样如此,等我斩下了祖大寿的首级,送到大汗面前后再说吧。”
他心中对皇太极其实是怨念极深的。皇太极他居然才不顾家训,违反誓言,侵犯了阿济格和自己的合法权益,以聘亲细故对阿济格进行重处,剥夺了他固山贝勒的身份,这对于多铎来说是完全无法忍受的。
他必须要打一次漂亮的胜仗,来给皇太极看看,为阿济格重新争取到应有的权利,告诉他皇太极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祖大寿?祖大寿的年纪已经大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该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RQ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连环计(下)
一切,都已经掌握在了多铎手里。
鄂勒顺率领本部精兵一路追赶,当杀到叫驴子坡之时,四周杀声动天,伏兵四起,不知多少明军蜂涌杀出。
鄂勒顺疾声厉呼:“皆在十五贝勒算计之中,诸君,何不死战!”
说完奋勇当先,亲战明军。
那些金虏人人精神振奋,追随着鄂勒顺,不顾一切奋力厮杀。明军虽然人多势众,但一时间间竟然奈何不得。
战了一会,明军左右两翼号角骤然响起,接着,无数敌人潮水一般出现。
“祖大寿中计了!”
“祖大寿的计谋被十五贝勒识破了!”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在四周响起,山呼海啸,向着明军潮涌而来。而被围的鄂勒顺军,在得到增援之后,更是人人欢呼,返身就朝明军发起反攻。
顷刻,多铎亲率主力赶到,这更加增加了部下必胜信心。
在这指挥的吴三桂大呼一声,拨马就走。那些明军更是慌乱,纷纷败退。
“南人败了!南人败了!”
一片片的欢呼在金虏中传来,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对多铎信服。
“全力追击,不要跑了吴三桂!”多铎接过一口大刀,厉声呼道。
“不要跑了吴三桂!不要跑了吴三桂!”
多铎仔细观看明军阵型,叫过亲兵:“快马通报鄂勒顺,明军虽败。撤退有序,我恐其中还是有诈,况祖大寿主力未出,一旦吴三桂杀个回马枪,让鄂勒顺只管并力突击,使其不能呼应,首尾无法相连。这次可以大胜!”
多铎已经牢牢的掌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
一切,也都和多铎的判断是完全一样的
当鄂勒顺一路飞奔追赶,渐渐远离主力。吴三桂的败兵忽然停止溃逃,骤然转向,返身向鄂勒顺军杀来。
与此同时。无数战旗在战场上忽然出现。明军主力四出!
指挥着他们的,是一代名将,让皇太极又爱又恨的祖大寿!
“决战此其时矣!”祖大寿的呼声在战场上响起:“杀斩鄂勒顺,再亲多铎,诸将奋力!”
明军喊杀声大作,鄂勒顺也几乎同时大呼:“女真的好男儿何不努力!十五贝勒旦夕便到!”
说完不管身处包围,竟然是带着本部兵马拼命的向明军发起突击,意图使吴三桂军和祖大寿军不能完成联合,让明军阵型混乱。
鄂勒顺对多铎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祖大寿三次设计。却三次被十五贝勒看破,女真有这样的将领,那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而在这个时候,似乎从战场上失踪的丁云毅,却悄悄的出现在了多铎的大营之外。两千名骑兵跟在他的身后。人不出声,马不嘶鸣。
“回参戎,金虏主力皆出,大营里只留下了几百人。”
丁云毅笑了笑:“你们说,多铎的大营被烧了,他会怎么办?”
皇甫云杰和邓长贵互相看了眼。摇了摇头。
“无非两点,一是并力死战,若是能够打败祖总镇,那么我们烧了他的大营毫无用处。第二便是回兵救援,以图再战。”丁云毅缓缓说道:“但是以多铎性格,我看多半会走前一条路。”
“万一他回兵救援怎么办?”邓长贵有些担心。
“那我们就在这死守,祖总镇自后掩杀,你们说结局会是怎么样的?”丁云毅笑了笑,接着拔出了刀,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诸位,跟着我把大营烧了吧。”
“杀!”
“杀!”
皇甫云杰和邓长贵同时爆发出怒吼,两千骑兵若两千只才放出笼子的猛虎,汹涌查着金虏大营嘶啸而去。
防御着大营的只有五六百金虏,明军的忽然出现,让他们大惊失色。指挥着这里的善喜厉声道:“明军偷袭,我等粮草辎重皆在,大营若是有失,我等皆死,拼命抵抗!”
可是,敌我力量对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而对方来的,又是最精锐的关宁铁骑。
善喜呼声才停,大队明军已经冲到。善喜手握大刀,奋力督战。
对方一骑快马忽然疾驰而来,冲到面前,一刀落下,善喜奋力抵抗,对方接连几刀,凶悍异常。
眼看明军在大营里往来厮杀,自己部下纷纷倒下,善喜心慌,一不小心,被对方砍中战马,战马负疼,发出哀鸣,一下把善喜掀落马下。
善喜大惊,对方战马忽然双蹄扬起,乌云一般的朝着善喜压来。善喜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惨呼一声,竟被对方战马双蹄狠狠踹到头部。
那是丁云毅的坐骑奔霄!
奔霄就如同通人性一般,接连几蹄,竟然把善喜的脑袋踢得稀烂。
善喜也是多铎麾下猛将,当年伐多罗特部时,匹马争先,被努儿哈赤大呼我女真好汉无非善喜。
可谁想到,这个女真人里的勇士,却居然死在了一个畜生的蹄下。
丁云毅轻抚爱马,此时关宁铁骑已经无法抵挡,留守这里金虏,死伤无数。片刻,几百人被杀了大半。
“参戎,大营已经为我夺取!”邓长贵兴冲冲地大声道:“粮草物资无数!”
“烧了!”丁云毅淡淡地道。
“什么?”邓长贵一怔,顿时大觉惋惜:“参戎,这么多的粮草物资啊,是不是太可惜了”
“全部烧了。”丁云毅的回答斩钉截铁:“一点不留!我要的是胜利,不是什么粮草辎重!”
“是!”邓长贵回过身来大声叫道;“烧了,全部烧了!”
冲天大火在金虏的大营里腾空而起
“参戎。你看这是什么?”一名士兵忽然拿过了一样古怪的兵器,柄长六尺。头呈圆锤状,装有铁钉若干。柄尾端还装有鐏。
邓长贵只看了一眼,便替丁云毅道:“这叫槊,这种尾部有鐏的叫狼牙槊,又叫千军槊。这本是骑兵最厉害的武器,没有之一。所谓矛长丈八为之槊。说的就是这种武器。曹操横槊赋诗,怕用的也是这种,不过现在骑兵打仗已经不太看得到了。”
丁云毅也是第一次见到槊。收起龙牙,接过千军槊,只觉入手有些分量。邓长贵在一边笑道:“参戎,过去的槊分量远比这个更加沉重,不是力气极大的人无法使用,这把千军槊已经经过改良了,分量变轻许多,但坚固却更胜以往。”
丁云毅试着舞动几下,觉得得心应手,邓长贵在边上看得清楚,估计参戎也不太会用这种在战场上已经很难看到的武器:“槊的用法,只有几个字。劈、盖、截、拦、撩、冲、带、挑。其中最关键的便是劈和冲,掌握了这俩项便能够上阵杀敌了。”
丁云毅笑道:“我看你们吴参将用口大刀,虎虎生威,心中羡慕,今日便也用这千军槊。去拿了鞑子性命!”
说着,环顾一片火光的金虏大营:“诸位,金虏大营已毁,祖总镇浴血厮杀,我等自后掩杀,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诸位还在等什么!”
奔霄嘶鸣声中,已是冲出军营。
邓长贵跟着丁云毅四处杀敌,虽然认得时间不长,对他已是死心塌地信服,厉声道:“我关宁铁骑纵横天下,今有昭武将军勇冠三军,破敌就在今日,杀!”
战场上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
金虏、明军、天助军,到处都可以看到浴血厮杀的身影。
此时多铎连番追击,前后已经出现脱节,鄂勒顺冲在最前,尚可喜、郎赫昆一左一右,多铎落在最后。
而明军则是集中了吴三桂、祖大寿全部主力,对冲在最前面的鄂勒顺一阵猛冲。
鄂勒顺虽然勇猛,但终究兵少,让吴三桂和祖大寿无法合兵的意图已经无法完成。
可就在这个时候,逐渐占据上风的吴三桂,却忽然放弃了鄂勒顺军,绕过侧翼,对行将到达战场的尚可喜天助军发起了突然袭击。
这是金虏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
天助军连续追击,已经疲乏,再被吴三桂这么一冲,很快便陷入混乱之中。
多铎尚未赶到战场,忽然后面飞马来报:“十五贝勒,大营,大营起火了!”
多铎和部下大惊。
“怕是到底中了南人的连环计了。”多铎面沉如水:“南人接连三次故意让我看破他们计谋,使我军远离大营,地利已失,眼下再偷袭我的大营”
“十五贝勒,我等轻装追击,粮草辎重皆在大营,不利久战,何不退兵再图良策?”
部下的建议让多铎沉吟了会,然后断然摇了摇头:“我军轻装,的确不利久战,但此时退兵,祖大寿正可以趁机掩杀,则惨败可以预期。尔今之计,唯有决死突击,冲垮祖大寿军,才能扭转局势!”
言毕,环顾诸将:“你们都是我女真的勇士,难道这次便要输给南人?”
“愿随十五贝勒死战!”
多铎大笑:“南人里最大的勇士便是项羽,昔年项羽破釜沉舟,大败秦军,而今我等亦是身陷绝境,何不学项羽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那些将领一起发出呐喊,本有些惊慌的情绪迅速被多铎稳定。
此时金虏身陷险境,但在多铎激励之下,居然毫不顾忌,继续向明军发起了一轮轮的攻击。
祖大寿站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不禁面露微笑:“丁项文的连环计用成了。”
“总镇,丁项文三用诈败,把破绽故意让多铎看清,多铎果然中计,孤军深入,远离大营,粮草辎重皆失。现在多铎离老家远了,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能在此死战了。不过看金虏样子战力却是没有遭到多大损失。”
祖大寿微笑道:“多铎是想学项羽破釜沉舟,只是现在的局面和那时的局面大不一样。项羽用计,是只有前进一途,否则别无生路。可金虏未必没有生路,他们大还可以绕路回去,死战决心绝不如项羽之军。传令,不必决战,将他们耗到今日夜里,金虏的死战决心便也会淡了,明日便是破敌之机!”
这是多铎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明军倾全力与其死战,那胜负还未可知,女真人上下都憋着一口气,这是多铎目前最可以利用的。
但明军却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
每拖延一段时间,女真人决死的决心便会减少一分,如果被他们拖在夜里,恐慌的情绪很快便会在军中蔓延开来。
多铎急着想决战,祖大寿却是老谋深算,让多铎一拳一拳打到了棉花里,有力也使不出来。
多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夜幕降临,决战却并没有发生
“舅舅,斩杀天助军首级两百八十级,天助军已露败像!”吴三桂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祖大寿面露微笑:“好得很。长伯,此时金虏被一分为四,天助军是其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你今日一战,把尚可喜杀怕了,明日决战,我料天助军必然不肯全力以赴。”
吴三桂频频点头,忽然在左右看了看:“项文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祖大寿摇了摇头:“不过他既然已经烧了金虏大营,此时必在回军路途上,这人不但骁勇不下于你,计谋也是让人惊叹,将来必然是我大明栋梁之才!”
说着又叹息一声:“还有对面那个多铎,也是不容小觑。我大明出青年俊杰,金虏也一样再出啊,难得,难得。”
这时,在战场之上,丁云毅二十一岁,多铎二十二岁,吴三桂二十三岁,都是一群青年将星。
老天爷让这三个青年将领在这里相遇了。
祖大寿大是感慨,当年他号称辽东四猛将之一,但岁月匆匆,自己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将来的时代便是属于丁云毅、吴三桂这些人的。
他定了下神:“长伯,严防金虏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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