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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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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割血盟誓之后,进一步拉近巩固两人之间盟约的办法了。

拜师,不过是名义上的,郑芝龙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儿子送到台湾去的,但郑森和丁云毅有了师徒的名分,五年同盟便变得牢不可摧。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大特性。

“丁云毅武艺低微,既蒙副镇不弃,愿以收郑森为徒,只是台湾苦寒之地,还请公子留在泉州,丁云毅一有机会便来泉州教授。”

丁云毅的话也是给郑芝龙台阶下,让他不必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到台湾来,这也是场面上的规矩之一。

郑芝龙替自己儿子谢了,拿出一块玉佩交给丁云毅当做儿子的拜师礼。

丁云毅收了下来:“副镇,云毅在苏州新娶一妻,尚未到台湾。想我妻子是苏州人,人生地疏,半个亲人也都没有,或者遭到那些小妾欺负。副镇威名远震,福建皆知,云毅厚颜,想让我妻拜副镇为义兄,将来也好有个照应,有副镇威名那些小妾也便不敢欺负她了。”

这和郑芝龙以子为徒是一样的道理,无非增进同盟关系而已,郑芝龙一口应允下来,又道:“项文之妻便是我妹,我妹之事郑某无有不鼎力相助的道理。只是项文与我妹新婚,不可分离,还请留在台湾,郑某早晚必来探望。”

这一套结盟的仪式便算全部定了。

两人都是心生荒谬古怪之感,之前两人还斗得你死我活,非把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但是现在一转眼居然成了盟友。

又是割血为盟,又是遣子为徒,以妻为妹,把个同盟关系弄得牢不可破。

丁云毅的想法是要打破朝廷对自己的牵制,郑芝龙的想法是要保住郑家,两人的出发点虽然不同,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这么一来,福建便形成了丁云毅和郑芝龙共同对付张肯堂的局面。只怕张肯堂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福建两大军事集团集团首领的共同敌人。

虎贲卫和郑家水师合在一处,力量何等可怕?除非把广东等地的全部军队调来,否则朝廷根本奈何他们不得。

丁云毅在猜出了崇祯的心思后,立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对付的办法,成功的拉拢到了昔日的敌人郑芝龙。而郑芝龙为了自身利益,也再次和丁云毅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五年同盟时间里,两人将会一边互相依靠,一边彼此发展,等到同盟时间到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在同盟时间以内,一旦发生矛盾,同盟便也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但五年同盟,起码给了双方一个束缚,更何况,现在两人还变成了名义上的亲戚。这个时代,师徒、亲戚的关系是相对可信的。

“你我结盟,千万不可让张肯堂发觉。”

郑芝龙交代了句,这也是丁云毅所想的。

朝远处看了看,那些福建官员早去得远了,郑芝龙上马笑道:“走了,张抚帅还为你准备了酒宴,不可不吃。”

说着大笑纵马而去。

丁云毅也是放声大笑:“副镇且稍等我,我来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冲突

“两位如何到现在才来?”

张肯堂春风满面。

酒宴早已设好,一众官员都已入座,就等着丁云毅和郑芝龙了。

找了一个借口,入了座,张肯堂照例说了一通话,这才开宴。主桌上,坐着的是福建巡抚张肯堂、布政使包鸿久、福建副将郑芝龙、参将丁云毅等人。泉州知府叶原先,因为是丁云毅的姐夫因此也被安排到了主桌。

张肯堂问了一些中原流寇情况,忍不住叹息道:“你我在福建尚算太平,不过前几年出了几个反贼,月余时间便为平息,可中原却乱成这个样子,这些流寇对朝廷的危害要远远胜过海盗那。”

这话一出,那些官员连声称是。

“流寇自进安徽,便如入无人之境,霍邱、颍州、凤阳接连被破,皇陵也遭损毁,此乃我朝廷奇耻大辱。虽然流寇凶悍,但这些地方兵备不整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可见这整顿地方武备何等重要。”张肯堂说到这,话锋一转:“福建眼下虽然没有流寇,但不可不防。本抚想来想去,想办一个操练,检验各部,诸位以为如何?”

他这话其实主要是问的丁云毅和郑芝龙,但两人却都沉默不语。

张肯堂一笑道:“我福建以水师为主,而福建水师又只有两支最有力量,一是郑副将的,一是丁参将的,我的意思是以郑副将的水师为主,以丁参将的水师为辅。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丁云毅和郑芝龙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对张肯堂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

朝廷让郑芝龙统管福建水师,但没有明说被皇上亲封的虎贲卫是否由其节制,张肯堂让以郑芝龙的水师为主,就是想要故意再次挑起两人矛盾。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之前的死对头就在来之前已经结盟了。

郑芝龙干咳了一声:“抚帅的话原是一定要去办的,但目前我的水师的确有些困难。最近海上的海盗似乎又有猖獗之态。因此舰船大多在巡视,恐怕一时无法集结。我的意思,还是到明年再说吧。”

张肯堂有些不悦。又把目光转向了丁云毅,丁云毅也说道:“我离开台湾久了,虎贲卫水师目前如何心里实在不清楚。我的意思也是明年再说。再者,这一转眼今年便也过了,想来抚帅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张肯堂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回答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当下默然无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见气氛有些尴尬,布政使包鸿久急忙道:“明年便明年,今日迎接丁参将,来,来,大家都干了这一杯。”

张肯堂肚子里骂了一声蠢货。勉强举起杯子干了一杯。对面的叶原先却是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也不知道在那打着什么心思。

张肯堂放下杯子:“丁参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有些话原本不该今天说的,不过你回台湾之后。这些事情也都该办起来了,本抚不得不说。”

“请抚帅示下。”丁云毅恭恭敬敬地道。

张肯堂点了点头:“丁参将,听说你到台湾之后,便大力减免了当地税收,这收百姓之心,原是好的。但朝廷的税赋怎么办?总还是要纳的。今年福建要上缴的银子一分一两也不能少,朝廷又在边关用兵,又在中原剿寇,就指望着各地缴上来的这点银子呢。过去台湾为红夷窃据,原可不征,但现在台湾是我大明的了,丁参将节制台湾、澎湖要务,还上缴多少银子总是心里有数的。”

丁云毅心中大骂,自己辛苦收复台湾,一心减免百姓税收,希望他们能够安然度过灾年,但没有想到朝廷税收这一层上,现在张肯堂公然提出,又把朝廷的大帽子给搬了出来,怎么办?

丁云毅忽然站了起来:“抚帅,云毅斗胆,愿为台湾百姓请命!”

“请命?请的什么命那?”张肯堂慢悠悠地问道。

丁云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回抚帅,台湾自从红夷窃据之后,民不聊生,百姓孤苦无依,又是连年歉收,更让台湾雪上加霜。眼下台湾民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又哪里能够交得出税赋来?云毅恳请抚帅,免了他们银子!如此,百姓必然能够感念抚帅之恩,感念朝廷之恩。此云毅肺腑之言。”

张肯堂知道丁云毅说的全是真话。若没有丁云毅和郑芝龙之间的这一档子事,不消丁云毅说,自己拼着丢了乌纱也要免除税收,可是现在没有办法,福建的稳定比什么都要重要。

张肯堂一板脸:“丁云毅,我知道你在中原立了大功,深得圣上器重,可难道这样,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台湾困难?难道朝廷不比台湾困难?你不知道,那就我来告诉你!今年朝廷预计岁入一千二百八十万两,预计要支出一千二百一十万两!还起来还有节余是吗?能够节省下来七十万两银子。可你们不知道,朝廷今年还要补发欠下的边饷!你们知道历年来朝廷欠了多少边饷吗?”

众官鸦雀无声,张肯堂缓缓地道:“到现在,历年拖欠,朝廷仅边饷一项,就欠着六百八十一万九千零二十九两!朝廷节余下来的银子,连个零头都不到!一切取财的法子,朝廷都已经用尽了,但还有那么大的亏空,你们告诉我,如果连税收都要拖欠,朝廷该怎么办?”

“制定税收之时,本来就没有把台湾算进去。”等张肯堂宣泄完,丁云毅不慌不忙地道:“台湾刚交完应给红夷的银子,忽然又要给朝廷交银子,难道真的让他们卖儿卖女卖田地吗?说到征税,丁云毅又有话说。台湾和其他地方不同。”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万历四十六年。努尔哈赤反明,朝廷辽饷骤增三百万两,因此赋税亩加三厘五毫,天下之赋增二百余万。次年复加三厘五毫。又次年,以兵工二部请,复加二厘。通前后九厘,增赋五百二十万。崇祯三年,在九厘外每亩又增加三厘,后又征‘助饷’、‘练饷’。但即使所有赋税累加起来,也不过百姓收入的二成,正常来说百姓是完全可以承受。可台湾呢?”

他朝众官看了眼:“台湾苦寒,大家不是不知道。老百姓种一年的田,老天爷不帮忙,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红夷征收的税,已经超过了百姓收入五成以上,现在朝廷再来征一次税,难道台湾百姓还有活路吗?难道要继中原流寇之后,再来一次台湾举事吗?”

这话一出,众官大惊,眼光纷纷落到了张肯堂身上。

只当这位巡抚大人会勃然大怒。但没有想到张肯堂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半晌,把目光投到了郑芝龙那里:“郑副将,你对台湾熟悉,你说呢?”

“丁参将说的没有错。”郑芝龙一开口的话便让所有人觉得惊讶。他再次站到了丁云毅的一方:“郑芝龙两次动员内地百姓迁移台湾,皆给银三两,牛一头,但现在据郑芝龙所知,几万迁移过去的百姓银子早用光了,牛已经没有了。去哪里了?卖了!耕牛乃是农人性命。若非到了实在活不下去的地步,谁肯把牛卖了?台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丁云毅也干脆放出了胆子:“转眼便到开春,台湾又是一个灾年,丁云毅为安台湾百姓之心,去中原前便决定调拨粮食赈灾。可粮食到哪里去弄?那么大的缺口怎么办?无非就是我丁云毅倾家荡产,卖房子卖老婆罢了,我不要福建帮忙,我知道福建一样难,我自己来想办法,可忽然要征税?牛都卖了,还能再卖什么?抚帅,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也不是不知道朝廷的难处,可你得给我时间那,得等老百姓缓过劲来那!”

这一次奇怪了,众官心里想到,丁云毅和郑芝龙今日居然如何合拍,说出来的话好像同穿一条裤子似的。

张肯堂倒并没有觉得奇怪,丁云毅和郑芝龙如此不和的两个人,说出的台湾情况一模一样,想来台湾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了。

自己揣摩朝廷心思,让丁云毅和郑芝龙互相继续敌视的做法,看来这次用的不是时候,也许是自己做错了吧。

想到这,他抬起头来;“诸位,酒也用了,菜也用了,诸位都还要顾着地方,都先散了吧。丁云毅留下来,本官有话问你。”

一个好好的酒宴,却弄得如此不欢而散,也是之前没有想到的。

等到众官散后,张肯堂问道:“项文,台湾的情况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恶劣?”

“已经不能用恶劣二字了。”丁云毅点头道:“方才郑芝龙的话抚帅也都听到了,丁云毅去中原后,郑芝龙为什么不对台湾动手?因为他知道台湾坚持不住了,谁都不肯来接这个烂摊子。抚帅,千万不可征税啊,否则台湾必反!”

张肯堂的眼角跳了下:“本抚今日本是为你设宴接风,但却考虑得不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丁云毅不委屈。”丁云毅大声道:“主要能让台湾安然度过几年,恢复元气,丁云毅便是再大的委屈也愿意受。”

张肯堂微微点头:“本抚知道了,征税一事暂缓,你先回台湾去吧。”

丁云毅走了出去,他知道这次其实张肯堂针对的不是自己,只是自己一时着急,才让气氛变得如此而已。

张肯堂是个好官,在得知了台湾的真实情况之后,他不会固执己见的。

一出去,见叶原先正等着自己,想说话,叶原先已经点了点前面:“边走边说。”

两人上了马,走了一段,叶原先这才开口道:“项文,你和郑芝龙之间达成协议了?”

他是个老油子,一眼便看出了丁云毅和郑芝龙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丁云毅点了点头,把和郑芝龙之间结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如此为你争取到了五年时间,甚好。”叶原先对结盟并没有反对:“不过在台湾问题上郑芝龙如此为你说话,是因为他接到线报,台湾明年又是一个灾年,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去台湾空耗银子。”

丁云毅这才发现原来说的“郑芝龙为什么不对台湾动手?因为他知道台湾坚持不住了,谁都不肯来接这个烂摊子。”居然一语成谶,也怪不得郑芝龙在和自己结盟时候,能那么爽气的把台湾让出来。

他的算盘打的不错,让自己去负责台湾那个乱摊子,扔银子,他则在一边看好戏,又看起来给了丁云毅莫大的面子。

等到台湾的元气恢复了,他们之间的五年盟约也到期了,等那时候再动手也不晚。

这些人的心思,当真一个比一个深,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落到他们的圈套里。

丁云毅暂时把这些想法抛诸脑后:“姐夫,现在台湾真实情况如何?”

叶原先略有一些兴奋:“自你走后,各将无不坚守,秦云、苏杨求缘各自经略台湾,播你信誉于各地,同时,苏杨求缘还积极展开灾前自救,很取得了一些效果。至于传到郑芝龙耳朵里那些不利情况,都是苏杨求缘故意散播出来的,这人很有一些本事。”

丁云毅满意的笑了笑,叶原先又继续说道:“和吕宋的海商也很顺利,财源滚滚,都说和吕宋没有什么生意好做,其实那里的干腊丝人等我大明商船等的眼都红了,现在有人到达吕宋他们哪有不当宝贝的?因此台湾送去多少商品,他们一律照单全收。”

“好,好得很。”丁云毅大喜:“海商之路只要通顺,那就有大把的银子赚,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台湾的事一时也说不完,还是自己回台湾去亲眼见了再说,丁云毅想了下,把自己在苏州娶了妻子的事情说了一下。

叶原先才一听,便连连点头:“好,好,邓家我是早就已知道的,那是有名的大儒之家,和丁家正是门当户对,这事你做得对。”。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T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台湾发展

几艘船缓缓的驶向台湾。

“弟兄们,前面就是台湾!”丁云毅朝前一指:“你们的家眷,我已命人去取,岛上给你们安排的住处,都已打扫完毕。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那些从中原而来的骑兵一片欢腾,皇甫云杰上前道:“参戎,我等离开中原,惶惶然若丧家之犬,既蒙参戎收留,从此后忠心耿耿,跟随参戎,不求建功立业,只求做参戎马前一卒!”

侯鲁年轻,为人又心直口快:“参戎,你给咱娶媳妇不?”

一片哄笑而起,丁云毅笑道:“娶!谁没有成婚的,我在台湾亲自帮你们挑选,一切费用都由我来。”

又是一阵欢呼,侯鲁却有些不甘心,指了指丁云毅身边的陈圆圆:“我要娶和夫人一样漂亮的。”

那些当兵的一个个笑得乐不可支,丁云毅抓着头皮,这可有些难办了

金鹰城雄壮威武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了弟兄们的眼中,刹那,那些弟兄停止喧哗,一个个的目光都落到了金鹰城上。

何等雄壮威武的城池!

占地如此广阔,城楼上士兵林立,戒备森严,一门门的大炮张开炮口,正在那虎视眈眈的监视着海面上的一切动静。

旗楼上高高竖立着两面大旗,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明”字,另一面上的字弟兄们再熟悉不过了:

虎贲卫!

“我的金鹰城如何?”丁云毅意气风发:“这原先是红夷建造,后来被我精心改造。就算来了千军万马,这里也一样稳如泰山。”

皇甫云杰赞叹不已,丁云毅却话锋一转:“可是守在这里却不是我的意思,能守者,亦要善攻。诸位弟兄来到台湾,我将遣人广赴各地,采购战马。我要拜托诸位,为我锻造出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出来!”

皇甫云杰大声道:“参戎放心,我们这些人都是常年在马背上的。即便侯鲁,今年虽然只有十九岁,亦在军中三年。若给我等五年时间。必然给参戎锻造出了一支横行于天下的精锐骑兵!”

五年时间练出一支骑兵,其实时间并不长。但丁云毅心里忽然一动。自己和郑芝龙定的盟约便是五年,难道这是巧合吗?

岸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鼓乐之声,丁云毅朝那看去,所有台湾的弟兄们都已经出城来迎接自己了!

蔡九洲、张宪轩、叶大海、秦云、陈冬、李国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前,此刻又终于出现了。

“恭祝大人得胜归来!虎贲卫,百战师!丁云毅,莫可敌!”

岸上齐齐吼道,城上城下几百人一齐叫出,何等雄壮。

虎贲卫。百战师!丁云毅,莫可敌?

丁云毅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想必又是秦云弄出来的。

船一靠岸,丁云毅率先下船,那些弟兄一齐上前:

“虎贲诸军参见大人。大人决胜中原。血战颍州,扬我虎贲之名,振我台湾之威!中原归心,天下归心!”

“少他娘的拍咱的马屁。”丁云毅笑道:“咱不到中原不知道,到了中原才知道,咱所谓的名声。不过局限在福建一带,那里没人理咱。咱在颍州血战,命都几乎送了,可那些中原官兵不发一兵一卒,若非这些弟兄,咱这条命可就留在中原了!”

说着一指身后骑兵。

蔡九洲上前道:“诸位弟兄,随大人浴血奋战,卫护大人左右,便是我虎贲卫的恩人。既然已到台湾,从此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冬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丁云毅身旁,接着捅了捅边上的张宪轩:“张兄,你看大人身边,那是个女子装扮的?”

张宪轩只看了一眼,眼睛便也直了。

老天爷,老天爷,那人分明是个女人,但即便男子装扮,却也依旧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老天,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绝色女子?若是换上女装,只怕即便是韩小小姑娘也多有不如。

“三哥究竟是咱的首领,去打个仗还能带回一个媳妇。”陈冬啧啧称赞。

秦云却知道那女子是谁::“那是三哥旧年去苏州时候认得的陈圆圆,她若换上女装,你看着她便什么事情也都不用做了。”

叶大海也是当日随丁云毅一起去苏州的,认得陈圆圆,却是连连摇头:“大人别为美色所迷,荒废了大计。”

一众人热热闹闹的把丁云毅一行迎进了金鹰城,来到官邸,丁云毅先让人把陈圆圆和贴身丫鬟送到自己家中,又把一众骑兵安顿好,接着便问道:“台湾各项我已在泉州听叶原先说过,咱不在台湾,你们却把这治理得井井有条,诸位兄弟辛苦了。”

蔡九洲接口道:“大人,自你离开台湾奔赴中原消息传出,郑家水师几次骚扰,但我金鹰城戒备森严,武装整齐,海船又一日不停巡视,郑家见没有机会下手,便悻悻然离开去了澎湖看有无机会。台湾方面战船立刻驰援澎湖。澎湖有风柜城要塞和妈祖庙交相呼应,海面又有战船,郑家同样无计可施。只是包雎华脾气暴躁,几次差点和郑芝豹起了冲突,总算被萧易风强行压了下来。”

丁云毅点了点头:“我已和郑芝龙有了协议,最近几年内郑家不会再来骚扰,不过也不可大意,盟约这东西说撕毁便能撕毁,还需谨慎提防。”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大人这才算是有本事的了,才从中原回来,居然便和郑芝龙达成了什么协议?

“吕宋方面如何?”丁云毅虽然知道和吕宋海商进展顺利,却还是问了声。

“吕宋贸易顺利。”秦云立刻回道:“眼下我大明远洋公司每月都去七次。平均三日发一批船,船只不够,便租赁了大批船只,吕宋的干腊丝人对我台湾去的船只欢迎之至,说穿了,也只有我台湾能和他们做生意。有几个海商看着眼红,也想试着与吕宋贸易。但船行到一半,便遇到了海盗,总算那些海盗只是提出警告。没有劫掠船只。所以目前我们已经取得了和吕宋的独家经营权利。”

丁云毅笑了起来,这想必是秦云弄出的海盗了。利用黑社会的势力进行贸易垄断,虽然听着有些不道德。可眼下非常时期,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谢玄和孙熙鱼打着郑家旗号,也进行了十数次海商,不过最近郑家有些起疑,再做完这一单,他们便回归台湾,免得落到郑家手里,想来这几日也能回来了。”

丁云毅“恩”了一声:“既然吕宋海商一路通畅,郑家封锁已经打破,也不必再冒这个险了。不过虽然吕宋海商道路通了,但也不能仅局限于一地。诸位,就是目前只能和吕宋通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在海外有一个国家,叫墨西哥。目前被干腊丝人占领着,是干腊丝国的殖民地,这每年从墨西哥城的新干腊丝总督区到吕宋的船只,不计其数,满载从墨西哥到吕宋的金子、银子,又从吕宋满载着货物而归。每年那可是财源滚滚,不计其数。”

众将脸上露出会意笑容,大人这注意是打上那什么墨西哥方向来的商船了。只是有些奇怪,大人为何对那些泰西之国状况了如指掌?想来是在中原又遇到了什么泰西神父了。

丁云毅眼光转向李国:“李国,我虽然名义上是海盗同盟盟主,但对海盗管理还得主要靠你负责。如何动墨西哥商船的脑筋,你想着去办。”

李国应了一声,丁云毅又说道:“不过,劫得不可太狠,杀鸡取卵,涸泽而渔的事情咱们万万不可去做,不然那些墨西哥商船被劫掠得多了,可就没有人敢来了。”

李国微笑:“职下知道如何去做了。”

“其实那,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丁云毅忽然道:“诸位难道以为咱们把货物运到吕宋赚的银子便多了吗?非也。那些干腊丝人为何那么急切的盼望着咱们的货物?因为我大明货物一旦运送到了泰西,那赚取的利润何止十倍百倍?这么说,七八条商船,满载货物,即便路上大多沉没,可只要有一条船能回到泰西,他们也便能够大赚一笔。”

秦云一下就明白了:“三哥的意思是咱们自己开辟到泰西的海商之路?”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丁云毅点头道:“放着如此黄金航线不走,却只能和吕宋的干腊丝人做些小本买卖,我可不太甘心。但运往泰西诸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有一支很大船队,还要武装整齐,那些泰西国的海盗目前可不归我管。还有,航线也必须熟悉,通译也得多带一些,药品、食物等等之类都必须做好充分准备。所以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他嘴里说着从长计议,可熟悉他脾气的弟兄们都知道,大人恨不得现在离开就开通了台湾到泰西国的航线。

“造船坊和火器局办得如何了。”交代完了这些事情,丁云毅又把话题转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造船坊已经开始运转,目前在红夷技师的协助下,我们已经造了两艘小船,眼下正在想办法仿制‘挑战者’号。”

蔡九洲的话顿时让丁云毅精神振作:“开始仿制‘挑战者’号了?进度如何?”

“进度缓慢。”蔡九洲老老实实地道:“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来说,即便一切顺利,造一艘‘挑战者’号这样的舰船,没有半年时间也绝不能造成,这还是很乐观的估计了。”

“这已经不错了。”丁云毅对进度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总得鼓励部下:“咱们的台湾造船坊比起郑芝龙的南安石井造船坊还有多少差距?”

“郑芝龙的?”没想到蔡九洲鄙夷的撇了下嘴:“大人,咱们之前都是井底之蛙,总以为郑芝龙的南安石井造船坊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咱们目前造船坊中工匠使用的是各地招募来的大明子民,技师却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红夷技师,甚至还有十几个波莱曼船长特意请来的干腊丝造船技师,在他们的指导下,咱们的造船速度和水平突飞猛进。”

说着生怕丁云毅不相信:“南安石井造船坊,营造军商两用船,年造不过三五艘,修数十艘,此前在咱们眼里很了不起了,但有个红夷技师曾经看到郑家的造船坊,告诉了咱们一句话,那不过是私人造船的地方而已,远远谈不上规模。咱们一切按照红夷的办法来,非但节省了大量的银子,而且造船速度有了很大提升。不说旁的,咱们台湾造船坊现在的规模和水平、速度已经和郑家的不相上下,只要银子能够很得上,明年这个时候,郑家的造船坊便对咱们望尘莫及。”

丁云毅大喜过望,自己大规模聘请红夷和干腊丝国的技师,正是看中这点。

特别突出的是这一时期红夷——葡萄牙人的造船技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西方的造船技术和水平,正在进行着突飞猛进的转折、发展,很快便要超过中国。尤其是三桅帆船的船舷,彻底改变了西方在造船技术上落后于东方的历史,也使西方渐渐的在世界贸易中占到主要的地位。

随后进行的“地理大发现”都和这种帆船的出现及航海新技术的使用密不可分,它的出现使航海家和造船家简直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值得改良的地方。

土耳其人攻陷君士坦丁堡,欧洲人前往东方的通道被封闭。为了制造更大和更好的船只漂洋过海去寻找新的财富,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造船家把酒船和快帆船合并,建成三桅帆船。法国文豪维克多。雨果称赞这是“人类的一种伟大杰作”。

它的船体结构更加合理,有三根桅,能利用65度角以内的风行驶,能装载大量生活必需品,可以在海上连续待上数月,甚至可以环绕地球航行。

无数的西方航海家成功的使用三桅帆船开辟了新的航海路线。

那个西方著名的航海家达。迦马便是其中杰出的代表人物。

达。迦马寻找绕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的航线,是为打破阿拉伯人对东西方贸易的垄断。

他成功了,作为航海家他青史留名,但他在印度洋沿岸的作为却是一个十足的恶魔所为。他在人类历史上犯下的罪行,简直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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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战舰发展、旱灾!

所谓“伟大”的航海家达。迦马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被绞死一百次。

迦马达。伽马第二次东航离开印度走时留下了五艘船,这些船继续掠夺阿拉伯商船,打击埃及与印度之间贸易。为此,印度卡里卡特国王赞默林组织了五万大军反击葡萄牙人及盟友印度的柯钦人,迫使葡萄牙人与柯钦军队逃到一个小岛上,直到1504年另一支葡萄牙舰队到来后才解围。

1505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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