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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木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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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职员也是借贷无门了!”

杨涟立刻说:“刚才那些慷慨激昂之士,是不是借给太仓几百万两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吹大气呐?”

太仆寺卿张文熙出班厉声喝道:“杨涟、刘一燝,你们想挑唆万岁和众臣的关系吗?你明知道我朝历来是低薪低俸,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十分清苦,哪去弄那几百万两银子?难道你让大家都去抢去贪不成?我看你们分明是借银子保熊廷弼,万岁臣就是要弹劾熊廷弼,此次建奴带兵进关,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岂是你们花言巧语可掩盖的!”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三十七章 朝堂议政(一)

天启挥挥手说:“杨爱卿,刘爱卿,张爱卿,你们都回班吧,我朝言论言官职掌,杀伐决断朕自有主意,各位臣工还宜静听为宜,稍安勿躁!”他这话尽藏玄机,听得两方面都暗暗心喜。

一分钱憋倒英雄汉,没钱怎么大举兴兵,杨涟挑明了谁再说兴兵就得捐银子了,这大话可不好再说了,谁也不是傻得透气的主,往外拿银子,肉疼不说,那银子的来路就说不清楚,不是自找难堪吗?所以,朝堂上一时沉闷下来了。

过了半天,御史李应昇才上疏弹劾道:“今逆竖李进忠私结客氏,擅作福威,操纵生杀,欲杀王安以立威内廷,欲杀叶向高、刘一燝、左光斗、杨涟以立威外廷,囚皇后以立威宫禁,万岁宜纳宪臣之言,定李进忠之罪,斥客氏就外宅,下朱国祚、崔呈秀、霍维华、陈合翼、杨维垣、张鹤鸣、张文熙、顾秉谦于狱,治其内外交通,祸乱朝纲之罪!”

李进忠的亲信曹钦程立刻出班奏道:“臣弹劾李应昇为东林护法!近年东林逆党祸乱朝政,煽风点火,拨弄是非,使我朝政令难以下达,国家税收难以完成。厂公李进忠体恤民之艰难,万岁之忧虑,助万岁除去一批批东林党羽,我大明朝纲稳固不惮余力,也为此得罪了一些东林党徒,他们今天大肆围攻厂公,就是为东林张目!臣请万岁廷杖李应昇,削去叶向高、刘一燝、左光斗、杨涟等人职权,还厂公一个公道。”

御史范济世出班奏道:“臣范济世弹劾内臣李进忠结党营私阻塞贤路。太公曰,‘君以世俗之所誉者为贤,以世俗之所毁者为不肖,则多党者进,少党者退。若是,则群邪比周而蔽贤,忠臣死于无罪,奸臣以虚誉取爵位。是以乱世愈甚,则国不免于危亡。’为李进忠说话的人虽多,然皆朋比之辈尔,为刘一燝、左光斗、杨涟说话的人虽少,皆忠绠之士,望万岁悉查之!”

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李汝华、礼部尚书韩爌附议杨涟、刘一燝、李应昇、范济世的意见,五城兵马司的许显纯、及吴淳夫、田吉、李燮龙、倪文焕、孙云鹤、杨寰、等十余人附议曹钦平的意见,朝廷上忠奸之分已经泾渭分明了。

首辅叶向高在魏忠贤后来编的《东林点将录里》把他列为东林首领,其实他是属于那种政治上较为成熟的少数官员之一。他一方面要压制住李进忠等人的势力,但又要不露声色;另一方面,他又冒着被严厉指责的危险,顶住或缓和了那些激进人物的言行,因为这些言行往往于事无补,甚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叶向高基本上是做到了局面的平衡,尽管不少事情尚不尽如人意。

叶向高看见双方斗了起来,急忙出班奏道:“厂臣虽出公心,但人多误解,不如暂时让厂臣致仕,既可远势避嫌,又可安中外嫌隙之心!”

李进忠的党羽、内阁顾秉谦立刻说:“叶向高,你想毁我大明耶?厂公乃我朝的中流砥柱,他若去之,何人可抵东林反扑之势,何人可为万岁解忧?倒是叶阁这样的两面三刀,善于逢云际会之人,应该马上致仕,解我大明之危!”

天启看看火候已经到了,就一拍龙案喝道:“张鹤鸣,汝知罪否?”

张鹤鸣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说:“臣不知道身犯何罪?”

天启帝冷冷地说:“王化贞是汝推荐的吗?”

张鹤鸣看看李进忠嗫嚅地说:“是他自荐,臣见其平辽之策符合万岁御敌方略,故尔向吏部举荐的!王化贞在辽西部署之军备,臣以为乃上上之选,这次辽东得手,也已证明此事!”

天启帝冷笑道:“好个上上之选!霍维华,霍爱卿,你说应该削掉熊廷弼的军权,看来你对辽东形势颇为关心,你说我们靠什么抵御努酋?”

霍维华一愣,马上出班奏道:“靠王化贞所报平辽方略,我们当能尽早平定辽乱,收复我大好河山!”

“崔呈秀崔爱卿,你说呢?”

兵部侍郎崔呈秀不想今天万岁亲点自己答对,又是圣意不明之时,他的汗立刻下来了:“臣……臣以为……以为……”他现在真的递不上报单了。今天明显是万岁要杀鸡儆猴,谁是那要杀的鸡,全靠个人运气了,现在球踢到自己名下,这球怎么踢回去确实大有文章!他战战兢兢地说:“臣以为,大明将士靠的是浩荡的天恩给予的气势,靠的是万岁的睿智带来的军威,靠的是……”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三十八章 朝堂议政(二)

天启一摆手:“孙承宗孙爱卿,你说靠的是什么?”

孙承宗跪地道:“启禀万岁,臣以为,大明现在缺少强大的骑兵,士兵又缺乏征战训练,相反,后金军队都是马上滚大的,经过刀头舔血,打仗有股狼气,远不是我们能比的!此次要不是万岁早在沈阳埋伏奇兵,我们救遵化之师亟可能要全军尽没,焉有这遵化大捷?大明在没建立起强大的骑兵之前,只能靠城坚炮利遏止他们进攻的势头,靠围而困之的策略削弱他们的力量,靠一城城推进夺回失去的江山!根本没力量大举进兵收回失地!”

次辅沈潅立刻驳斥道:“以你之怪论,大明所失之地不得猴年马月才得收回?我看王化贞的平辽之策就比你这怪论强百套!”

天启一挥手:“强与不强,朕自明白!纵观大明和后金的几次大战的失利,和这次的大捷,正如孙爱卿所说,大明军队在野外根本挡不住狼气逼人的后金骑兵,只有靠我们的城坚炮利可以守住要塞。王化贞把十几万大军散布在一百六十多里的漫长的防线上,试问,敌酋集中兵力攻其一点,他守得住哪里?开原是这么丢的,沈阳也是如此丢的,朕靠你们来带兵使将,我大明不但辽东尽失,北京怕也难保了!朕让熊廷弼全权督军,努酋撼不动我辽西大军,担心辽沈安危,才使我们赢得此次大捷!现在兴兵,不说没那银子,就是军队,我们也没那虎狼之师啊!”

他看看群臣,接着说:“朕收复江山的决心已定,但这要有个过程,要积累可出师的银子,还要练可拼杀的铁骑,更要清理好我们周围的不安因素!这就得有个过程,大家得耐得住,沉住气才是!近来朕一直在考虑言官制度的利弊。利是创造了一种直言的气氛,便于监督朝政,弊是可能影响视听,干扰我们的大政方针!就说平辽方略吧,朕看了许多上疏,危言耸听者有之,夸夸其谈者亦有之,乱出谋略者也有之,但真正言而有物者,却是少之又少。刚才张鹤鸣、许显纯、崔呈秀都是朝廷的军事主官,霍维华、杨维垣又是言官,朕安排封疆大吏,自有朕的考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竟让经略靠边,听任文官的巡抚去胡乱指挥军队?原因是什么,经略是朕的人,不是你们的人?那你们又是谁的人?你们这五人置喙朝中重臣,无事生非,夸夸其谈、拿大明的江山充当儿戏,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朕本想摘去你们的乌纱帽,送你们回家颐养天年,永不叙用。可朕知道,有这问题的不是你们一个两个人,朕准备让你们,还有一大批人,暂时离职,朕保留你们的俸禄,组成一个观摩团,到辽东前线去,看看我们的将士在怎么作战,看看后金的虎狼之师是怎样的凶顽!到农村去,到街头闹市去看看,百姓在怎么生活,想一想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制订朝廷的各种方略!我这有一大堆上疏,我就定这么个原则,凡是言而无用的,都下去看看,在这个过程里,拿出你们有血有肉的意见,朕再决定裁汰!”

下面很多人立刻变颜变色,天启严肃地说:“吏部尚书周嘉谟周爱卿!”

吏部尚书周嘉谟出班道:“臣在!”

“你把这份名单拿去,拿一个把他们的工作重新安排它人的意见,然后交给朕!”

周嘉谟看着那大名单,吃惊地说:“万岁,这是五十八人啊!而且内阁……”

天启沉稳地说:“朕识数!内阁的意见该听的,朕自会听,但现在,放在火上烤的是朕,是朕决定让这些人去观摩的。怎么,你安排不了?那就把名单交回来,朕安排别人去办就是了!”

周嘉谟立刻跪在地上说:“臣可以安排,但臣要将参加的人员张榜公布,说明这次参加观摩团的原因,免得有人再说臣挟私报复!”

“哦,你曾经提出过?”

“前次京察,这些人里大部分吏部都提出过意见,经内阁呈报,神祖爷批了一个字‘忐’;臣想了几天才明白,心上的土字少半边,先帝是说臣偏心了!”

天启笑了:“拆字解谜,朕没那个兴趣,但吏部责任朕要你担起来,选好官员,不要庸才,更不要夸夸其谈的赵括!你大胆而为,朕会助你,也不会批那个忐或忑!该张榜你张榜,该调整调整,朕不会以一次对错定他们的终身,谁拿出真正的好意见,朕会让他得其所哉!”

周嘉谟立刻说:“是,臣会恪守其职的!”

周嘉谟转身刚要回班,天启又说:“朕这里跟各位打个招呼,朝中有党,古今没断,朕只希望朝里就一个党,那就是大明党!谁再分什么浙党、齐党、鲁党、东林党,朕决不轻饶,勿谓言之不谕!”

他的话,让许多人脸红过耳,但天启还是说:“朕立个规矩,过去不论,今后就是要立身清正,一心为民!还想为你那党谋利的,朕就欢送你离开朝廷,去经营你那个党,只要不反大明,不出卖国家利益,朕就让你去说,去谈,但如果涉及国家民族的团结,涉及我大明推行的新政,朕就不会客气。朕不管他是谁,都会诛尔杀之,决不让他乱我大明!但朕也会给大家一个说话的地方,一个评论大明政策的地方!大家可耐心等待!”

李进忠预感到形势有变,忙以退为进跪在地下说:“万岁,奴才原以为能为陛下分忧,不想因奴才愚钝,反致万岁不安,奴才恳请万岁放奴才出宫,回家养老,免得朝廷重臣内斗,让努酋获渔人之利!”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三十九章 朝堂议政(三)

天启帝故做一愣说:“李公公何出此言?刚才那四个人不学无术,把牛皮大王荐为巡抚,排挤朕派到辽东的封疆大吏,这样的人再不处理,朕岂不真的成了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了吗?李公公既然觉得心力不足,那就把东厂交给孙桂孙公公去管吧,李公公这次能想到边疆百姓,及时给派去了木匠,送去了木匠工具,看来李公公对管理工匠还是挺熟悉的,你今后就当秉笔太监兼大内各工匠坊的提督吧!孙桂、代军、德喜才、范长杰听旨!”天启可不给李进忠改口的机会,当时就下了圣谕。

小桂子小代子、小德子和忠勇营的范长杰立刻跪到丹墀下口呼:“奴才孙桂、代军、德喜才、范长杰听旨!”

天启气沉丹田,气清声朗地说:“李进忠年老力衰,身体不济,不能担负过多,朕命你从即刻起担起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总督之职,免去乾清宫掌印一职,望汝实心办事,莫负朕望!下朝后,王伴伴带孙桂和李公公去交接,锦衣卫陈爱卿带人去协助交接,有谁干扰,格杀勿论!朕任命代军为乾清宫掌印,免去范长杰忠映营指挥,任命德喜才为忠映营指挥。”

四人谢恩说:“奴才领旨,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桂子舞罢站了起来,走上丹墀对李进忠说:“孙桂能力微薄,今后遇到难事,还要多请教李公公!”

李进忠气得牙都要咬碎了,王安比自己还大五岁,他不年老力衰,我怎么就年老力衰了?宫里有几个工匠坊,还用配个提督啊?这不是新鲜吗?可他有苦说不出来,是自己刚才提出来的,没想到万岁竟连犹豫都没有就夺了他的权。还他妈的整什么王安,整自己还差不多。亏了客印月跟小皇帝关系不错,得找客印月诉诉苦了。今天这个小皇帝崽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邪门了,专和我做起对来了!他现在什么也不盼,就盼着赶紧下朝,让印月马上来收拾残局!说什么不能让那四人离开朝堂,不能让这个发了疯的小皇帝另用它人……

没等李进忠想完,发了疯的小皇帝又说话了:“辽东兵事紧张,大明兵备不可一日荒废,朕今提名孙承宗任兵部尚书,入阁参与国是,列位爱卿有没有异议?”

天启根本不给下面反应的时间,立刻接着说:“好,没有意见,孙承宗接旨,朕任命汝为兵部尚书,入阁参与国是!希望你实心办事,把大明军队建设成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钢铁之师!”

孙承宗立刻跪于丹墀之下拜舞:“臣谢主隆恩,臣一定不负圣望,率领兵部同仁,尽好守土之责!”

天启立刻纠正道:“不,应该说守土开疆之责!要让有我大明子民的地方,都飘扬我大明的旗帜!”

孙承宗立刻说:“凡有我大明子民的地方,都让他飘扬起我大明的龙旗!”

天启帝高兴地说:“好,这就是朕对你的期待!也是朕对全体爱卿的期待!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李汝华、礼部尚书韩爌听旨!”

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李汝华、礼部尚书韩爌跪在丹墀之下说:“臣周嘉谟、李汝华、韩爌听旨!”

“周嘉谟、李汝华、韩爌秉公持正,公忠体国,朕命汝三人入阁参与国是,协助叶阁老办好国务!”天启心想,你李进忠在内阁安排了三个,比朕还多一人,我今天一下就又安排四个,朕有六个人,是你的一倍,看你还捣乱!

到这时,朝廷里的众大臣再愚也明白了风向,都想适时地向万岁表忠心,特别是刚才站在李进忠角度上书的人,都想有机会扭转万岁对自己的看法,但王安已经宣布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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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忠把东厂交出后,回到内宫,急忙跑到奉圣夫人宫里,见奉圣夫人正哭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宫,他急忙过去把她搂在了怀里:“印月,你这要上哪去?”

“这小皇帝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让我靠他的边了,连杀我儿子这么大事儿,我想去找小皇帝说说情,他都不肯见我,他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怎么转眼就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李进忠长叹一声说:“他今天把张鹤鸣、崔呈秀、霍维华他们都解职送进观摩团去了。听那口气,我们的人这一把有可能都得进观摩团!”

“什么观摩团?”客氏奇怪地问。

“小皇帝说言官上疏大都言之无物,把他们的官都免了,让他们到辽西去观摩观摩熊廷弼是怎么和后金打仗的,这不是糟践人吗?朝廷取士是去当兵的呀?还把专和我们作对的孙承宗、周嘉谟、李汝华、韩爌、提了起来,把奴才的东厂总督也免了,交给了毛还没长全的小桂子。”

“我现在心算凉透了,反正他也不喜见我,我还赖在宫里干什么?我寻思出宫去安个家,过个安稳日子算了,何必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子活着?”

李进忠吓了一跳:“印月,你可不能瞎想啊,他一个小孩子心性,不过是一时糊涂,他哪能忘了你呀,毕竟是你把他拉扯大的呀!再说您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在宫里,我可就你这么一个靠山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说着,她紧搂着客印月不松手说:“老奴想你怎么办呀?别走了,过两天他一转性子,天下又是你的了,他还得听你的!”

客氏叹了口气,拿手指头点着李进忠的脑门娇嗔地说:“唉,你个活冤家,为了你,我还得在这靠着!”

李进忠松了口气,但他心里已经开始划魂了……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章 天启定亲

到乾清宫的东暖阁,天启的一颗紧张的心才算轻松下来,这毕竟是他的第一次上朝,而且又是生死抉择的一次大决战。他感到自己的后背都潮糊糊的,那是刚才紧张冒出的一身冷汗。

一直等着他们的大玉儿走过来拿汗巾给天启擦着脸,天启对张嫣说:“你叫小德子把涂文辅、葛九思叫来,让他们到朕的木作房里等朕,朕有两天没干木匠活了,手都痒了!”

张嫣听了大惊失色,急忙跪在地上:“万岁,李进忠还在专权,朝廷的事还没处理利索,万岁不能怠政啊!”

天启一愣:“噢,朕怠政了吗?朕也不过是在朝政之外保持点小爱好而已,对了,朕可是说过的,娘娘也得去给朕打下手的!这几日暂切饶你,过几天你们姐俩也得学会木工活才是!”

张嫣还要说什么,小桂子进来说:“内阁孙承宗孙大人求见!”

张嫣说:“上午刚散朝,他怎么现在又来了?”

天启笑道:“是朕叫他来的,朕想办个讲武堂,招一批青年学习军事,朕想在里面来个高级班,归朕直接教习,将来留有大用。让你哥也进那个班吧!边学习边给孙部堂当个警卫!”

张嫣大喜,急忙跪下磕头曰:“臣妾代弟谢万岁钦点,臣妾这就去叫他过来!”

天启扶起跪拜的孙承宗,开门见山地说道:“朕今天想跟你商量一下成立讲武堂的事。哦,就是培养军官的学堂,抽一些有才干的青年学习排兵布阵和战略、战术,朕估计,我们大明今后几年,周边不会太安定了,我们必须有所准备才是啊!”

孙承宗点了点头:“万岁所虑极是,但大明重文轻武已非一日,一些有为青年,怕还是不肯弃文学武啊!”

“所以朕就要改变这陋习,对武将要格外优渥,下科科举,朕就要开武举,选武状元!”天启斩钉截铁地说。他知道,明朝从朱元璋起就不信任武将,天下一统后他就大开杀戒,几乎屠尽了跟他打江山的所有武将,后来历代皇帝都继承了他老朱头的猜忌心理,怕武将手里有军权,就会夺皇帝的宝座。这就使重文轻武成了根深蒂固的了,这也是诺大的朝廷选不出几个帅才的原因。他就是要改变这个观念,要树起尚武的风气,让大明的金戈铁马雄震天下!

孙承宗兴奋地连说:“文臣治国,武将守国,原是都不能偏废的,这些年重文轻武,统兵之人不识兵阵,岂能不败?万岁深谋远虑,大明中兴有望矣!”

天启摆了摆手说:“朕想了想,还是不叫那山长,叫校长吧,由你兼任,噢,朕再给你派了个副校长毛文龙,朕给你当名誉校长,校址由你选,教官由你提名,朕给你调,银钱你提个计划,朕给你解决。学员分两种,一是训练普通军官的,这得招两万人,只要有点武功底子,为人正派,身体条件不错的就可;二是培养上层军官的,招百人即可,这些人必须是举人以上,不但要为人正派,无流氓滋事嫖娼宿妓历史,得要能过得去美人关、金钱关,家庭关的,这些人毕业后,要去当大将军,当总兵,总督,成为我们大明军队的骨干。朕每侯都要给他们讲一天课,算是朕的亲兵吧!”

第二天,重新赶回来的斋桑和大明首辅叶向高、阁臣韩爌就和亲、科尔沁并入大明两件事谈了半天。

斋桑的参拜团是在五月十日回科尔沁的,当时要带走大玉儿,她坚决不走,说:“哪有定了亲就走的道理,臣妾也得好好熟悉一下夫家才是!您现在是以参拜团的名义来的,您先回去,过些日子您再带着自己的人来和大明谈和亲的事儿嘛!布木布泰那时跟您一起回去就是了!”

斋桑无奈,自己回到了科尔沁,刚到家他就接到了小丫头的飞鸽传书,让他调动军队威逼开原,他立即亲自调动军队,逼向开原。现在风平浪静了,他又赶了回来。

叶向高带着韩爌和斋桑谈了一下午,签了个秘密协定,斋桑成了皇亲国戚和大明的定远侯,答应在明年正月前以兵变逼科尔沁汗奥巴洪同意并入大明,并送大玉儿来北京完婚。另外决定由兵部给斋桑秘密派去一个参谋班子。

晚间在文华殿,由叶向高代表天启设宴招待斋桑和给他派去的参谋班子的人,大玉儿依然与天启和张嫣在一起,天启听她讲着科尔沁,说着蒙族的风俗。

五月二十一日早膳后,斋桑带着大玉儿回返科尔沁,小姑娘搂着天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难舍难分,后来又搂着张嫣说了半天悄悄话,羞得张嫣一个劲儿笑着摇头,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回到书房,天启说:“什么悄悄话让你那么高兴?”

张嫣笑着说:“能告诉你还用说悄悄话吗?”

天启只好尴尬地笑笑了事。

午后,内阁大学士孙承宗来了。天启在书房里召见了孙承宗。

孙承宗接受了天启关于建立讲武堂的任务后,立刻带人在北京四处物色校址,跪拜之后他急切地说:“臣在北京西山上购得一片山场,里面有二百多亩方圆的平场,现在有三十多间房子,有山有水,正可以练兵!'奇‘书‘网‘整。理。'提。供'那里周围山高林密,比较僻静,能让学员安心学习,不至于为酒色分心。那里房子不够,臣正安排人建营房,估计等人都招上来了,营房也建好了!连买带建,得两万三千多两银子!士兵已经选得差不多了,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武功都不错,文才也都多少有点!”

天启高兴地说:“太好了,不愧是军事家,一选就是屯兵的好去处!爱卿就去办吧,朕相信您!”

但孙承宗却没有走意,而是站在那里神情扭捏,半天又说:“臣还有一话,不知当讲否,今年二月开科新选的翰林院编修文震孟、庶吉士郑鄤皆忠义之士,所上之疏虽然多有舛错,但忠义之心还是历历在目,不知万岁看过否?现在被贬官外放,于情于理不顺,臣私念是否阉竖矫旨而为?”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一章 贬耶升耶

天启忽悠一下想起,新科进士翰林院编修文震孟、庶吉士郑鄤首开弹劾李进忠的先河,应该是天启二年十月之事,怎么提前了?新科取士,也应该是天启二年二月之事,不知为什么竟在天启元年而为了?历史难道出现了偏差?

他立刻吃惊地说道:“竟有此事?这两个人朕知道,那文震孟还是朕的新科状元呐,上什么疏会遭如此贬谴?张答应,汝去找一找编修文震孟和庶吉士郑鄤最近所上的疏,朕要看看是不是于理不合!”

张嫣答应一声进内去找案卷,孙承宗躬身告退道:“臣猜万岁必不知详情,万岁念二人忠心护主,还是训斥几句是了,我朝不能没有仗义执言之士啊!”

天启点头道:“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走没走?”

孙承宗说:“吏部派他们到山东出任知县,李进忠不同意,让改派到云南,叶阁老也不同意,说又不是流放,何以到那瘴疠之地?所以现在还在家待命。”

天启点了点头:“没走就好,等朕调卷看完再定吧!爱卿还是要抓紧讲武堂之事吧。”

送走孙承宗,天启就钻进了木匠房子里,他对涂文辅、葛九思说:“听说你们俩是李进忠派来监视朕的?是不是想挨廷杖了?”

吓得两个人扑通就一齐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是他逼着我们缠着万岁干木匠活的,除了干活,我们什么也没做!今后我们只是万岁的奴才,他的话不会再听了!”

“好,从今天起,朕就成立个木匠坊,外面不是管朕叫小木匠吗,那朕就是这木匠坊的师傅!木匠坊由你们俩当正副掌作,朕让王公公在这旁边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和公事房,从现在起,你们就不要再和什么人联系了,朕如果发现你们再和谁勾搭,朕就杖毙你们,拖出去喂猫!”天启声色俱厉地说。

两个人磕头如捣蒜地说:“谢万岁栽陪,奴才誓死效忠万岁!”

回到寝房,张嫣已经找到了有关案卷。看文震孟的上疏,果然以少年新科的锐气写得大气凛然,先是长篇劝皇上“勤于讲学”“以裨治本杜乱源”,后笔锋一转就写道:“皇上昧爽临朝,寒暑不辍,于政非不勤矣,而勤政之实未见也,鸿胪引奏,跪拜起立,第如傀儡之登场,了无生意。若仅仅揭帖一纸,长跪一诺,北面一揖,周旋进反,祗毕朝仪,安取此鸳行豸绣横玉腰金者为也?”又道:“近日朝中举动更有可疑者,空人国以庇私党,几似浊流之投,诟道学以逐名贤,有甚伪学之禁,唐宋末季可为永鉴。”

大明朝就是怪,大臣多以弹劾皇帝买贤名,这小子如此年纪就敢直言上疏,把皇帝骂个狗血喷头,不怕掉脑袋啊?其实他也看出来了,文章表面说的是皇帝,但全是指刺李进忠的,那阉竖岂能不恼?李进忠的批红为:“文状元疏中以偶人比朕,殆难容忍,将其廷杖八十,看尔还敢胡言乱语!”下面是内阁诸人护佑附议,多说文震孟年轻,不懂宫中规矩,应该从轻处理,后改为放归回家。

这个李进忠倒会抓理,拿皇帝当挡箭牌,你敢说皇帝是木偶,这还了得,大不敬啊,打你八十廷杖都便宜了你!

天启估计那原来的天启看了也得恼火,这文震孟是太狂了点,说话嘴没把门的,如此之人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免得今后惹更大的乱子。

他又看了郑鄤的上疏。由于两疏均是以个人名义呈送的,所呈又为本职之外,不是由通政司交六科廊房,而是由本人送到会极门,由管门太监接过送到皇帝这里的。在皇帝送交六科廊房抄写之前,别人无从知道。所以郑鄤开篇就说:“臣倾见修撰文震孟上书,私庆有为明主忠言之人,意皇上天佑圣明,必将逖思深悟,立见施行矣。乃候之浃旬,未蒙可报,臣窃疑之。夫上尝不报者,是留中之渐也;留中不下者,是壅遏之萌也;壅遏不通者,是窃弄之机也,此不可不深长思也。今若经御览而留中,则非止辇转圆之义;若不经御览而留中,必有伏戎援奥之奸。本朝此弊惟武庙与神祖末年最多,在武庙时盖因权珰之炀灶,在神祖时则系奸辅之籍丛。臣历稽史册,凡召乱之端有二,而今皆见之,曰内降也,留中也。内降之屡旨,用以摈斥大臣,其机关使人骇,而留中之一线,或以阴淆圣虑,其径窦使人疑。”

这小子弄出个“权珰炀灶”和“内降”,再傻的人也知道是指说李进忠专权了,岂能不惹祸上身?

李进忠当即下诏:“朝仪大典累朝成规,如何辄肆轻亵?将朕比拟傀儡,藐视朝廷如戏,文震孟好生可恶!郑鄤党护同乡,窥探上意,本当重处,念朕首科取士,新进书生不知大体,姑从轻,二人俱降二级调外任。”

天启看了,扑哧一声倒笑了。张嫣不解地问道:“李阉矫旨专权,万岁不恼,怎么倒笑了?”

天启正色道:“这两个狂生,目无尊卑,口不择言,也该惩戒一下!不过云南太远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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