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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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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笑。可是他确切不该利用了她。
玄镜也该回来了吧,这些天他想得很透彻了,他想到千年之战,想到她在天帝面前说,不再来此。也许她最不愿见的便是他吧。冷冽苦笑,把她摆在这里,把她的喜好全部收于此处,又能显示出什么呢?他夺走了本该属于玄镜的东西,整个魔域并不真正属于他,仅是玄镜放弃了,不屑一顾而已。
他费劲心事,观察她,给她在玄镜那里得不到的微笑与温暖,然后他走近她。自然而然将整个魔域推向自己,这又能怎样呢?
玄镜并非不爱她,而是不懂得表达,所以拱手让给他的,便是全部。小印,却不知道,玄镜让出来的不是给了他,而是她啊。
……
而于此同时,烈赤与闻人流苏,一前一后出了魔宫。闻人流苏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转眼间,她的世界就变了。她一直以为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师父闻人季堇,原来她也有爹有娘。她爹是个性情残酷魔,她娘是位高高在上的天神。
烈赤同她讲了千年前的那场战乱,她知道自己本该永世为婴的。那么她为何会成为现在这样呢?
“烈赤……不……我……”闻人流苏发觉自己根无法对他改口。
“没事,慢慢来!”烈赤粗犷的脸上,露出一记慈爱。其实对于他来讲,她能够存活下来并长大,这已足够令他心慰了。只是不知尔婵怎么样了,她已经受了太多苦了。
“后来呢,我是如何离开这里的?听容冲……容叔叔讲,是天神把我带走了?”闻人流苏叫得有些绕口,都要改口了。
“没错,是天神把你带走的。她说她是云神,她能有办法让你恢复,从而解除天帝的禁令。但是条件是,不得认你。”烈赤稍稍停顿,接着说:“印帅丢了凤印,天帝大怒,虽是放过魔域了,但凤印乃是天帝所有的神器,被印帅所毁,他却不能拿印帅怎么样。云神说过,起因在你,抱走你,同时你就与凤印紧紧联紧在一起了,我和你娘都不明白何意。到后来,你长大了,做了郦都城主,还有你容貌的事,我们就都知道了。
若不是这样,天帝不会那么心甘,他会再次退让,或许是众神进言吧!所以如果能的找回凤印,你又恢得本色那是最好不过的。只是,如果凤印寻不回了,加上你现在又除了禁,魔域与天帝再次开战,只怕就连小周天都会陪葬,永世不存了。”
“天帝的条件难道仅仅只是找回凤印这么简单?”闻人流苏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恐怕还得找到印帅,只有她才清楚,天帝的心思。如果没有她,天帝会做出什么决定,谁也无法与他硬碰。那次之后,印帅离开,就不曾再出现于魔域了,再后来玄镜也不见了。我总有一种感觉,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印帅那么强大,怎么会被封印,除非是她自己封印了自己。”
“流苏知道司空梓与她,同为司空世曲的徒弟。”
“司空梓?”烈赤不解地问。
“他是只狐狸!”闻人流苏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他在小周天是出了名神医,司空前辈似乎对他抱有很大期望,只是……”
“只是什么?”烈赤追问。
“只是流苏,虽然了解这个人,却又摸不透他。也许……也许真如你所言,千年前发生的事,不仅仅只是魔域与天帝这场战争……那是谁?蓝月儿?”
闻人流苏突然看到一记熟悉的身影,急急追了下去。烈赤不明就理,也跟了上去。
“蓝月儿,为何你在这里?”
蓝月儿听到声音,回过身来,“你是?”
“闻人流苏!”
“城主?啊,月儿失礼!城主莫怪!”
蓝月儿没想到会撞到闻人流苏,连忙对她服了服身,又见她后面跟着烈赤,于是对着他微微一笑,算是见礼。
“你为何会在这里?”闻人流苏追问。
“流苏,蓝月雀本属魔域,她在这里不足为怪!”烈赤适时开口,为蓝月儿解了围。
“蓝月雀?……冷冽!”闻人流苏一下子就想到执管府里那个冷冷地少年。“蓝月儿,别告诉我,那日,你领回来的人,就是魔域尊主!”
“城主,月儿并非有意隐瞒,尊主并无他意,仅是在寻人!”蓝月儿有些后悔了,为何要从魔宫里跑出来,撞上闻人流苏,实在不是件好事。
闻人流苏冷笑,“是吗?蓝星儿呢,为何不见她!”
“星儿还在闻轩阁。”
“哈哈,为何你不把她也一并带回来,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城主,此事星儿事先并不知情!”蓝月儿解释。
“事先,那事后呢?不也还是知道了!”
蓝月儿不语,算是默认。
烈赤从她们对话中,猜到这里面的关系,他开口粗声道:“流苏,蓝月雀是奉命行事,算了吧。”
“哼!”闻人流苏冷哼,转身,不再理她。
蓝月儿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闻人流苏与烈赤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从她知道左丘阜被囚在地牢,再到他悄然无声地离开。这些天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好不容易出来喘口气,却撞到了闻人流苏。
早知如此,她就该同尊主请命,重回小周天了。她呆在这里根本无所事事,不知星儿现在怎么样了,她们从分开过这么久的啊。阜公子,也许是回封州去了吧。她叹了口气,才离开,茫茫雪地上,留下一路的萧萧的脚印。
……
妖境水木屋里的两人,依然还坐在岸板上,互依互偎着。
“美人阜,你说,我是做梁以蔚好,还是做印帅好!”
“怎样都好,只要别再忘记我了。”左丘阜轻轻地揽着她,“你可知道,见到你为梓,与闻人流苏,争锋相对,我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不知,但是你错了,他是梁以蔚的师兄,对于梁以蔚来说。在成长的记忆里,仅有他与师父曲仙。他们就是她的全部,任何破坏了这份和睦的,于梁以蔚来说,都是坏人,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那你呢,你不就是梁以蔚么?”左丘阜浅笑。
梁以蔚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仍不死心说:“就一个问题,回答了就不闹你了。”
“问吧!”左丘阜把头枕在她胸口上,整个重量都赖在她身上。
“先起来!”梁以蔚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很不对,她不容易抽出一只手,又推不动他。
“不要,地板上很硬的。”
“我,我也不知了。仅是明白,在印帅身后总会有一个仰慕的影子,不知那是谁,每每回头,都会看到一个可爱讨喜的狐狸,印帅走它便跟着走,印帅停它也会停下……
我是印帅的时候,我就对它说过了,小狐狸,你追不上我的,赶紧回去吧,它看了我很久,然后就点头离开了……又过很久,我再次经过,又遇见了它,它依然追在我后面,这一次比上一次的速度快了许多。我很开心,与它在林间玩乐了一番,就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狐狸日后,居然会成了我的师兄。”
“傻瓜,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本公子呢,是不会把你让给他们的。”左丘阜摸出紫檀扇,“还记得这个吧?”
“我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记得。我真笨啊,它在我身上这么久,居然一直以为是别人的。”
“什么别人!”左丘阜以扇敲了下她的额头。
梁以蔚吃痛抗议。
“小惩,本公子是别人吗?”左丘阜斜了她一眼,然后带着她向往后倒下去,躺在岸板上。“如果一直这样躺下去多好啊。”
“可是我还得去,把凤印给天帝找回来!”梁以蔚委屈地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要那么耍横。毁了就好,干嘛还要扔到别处去。都找了这么久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这不是还有本公子的嘛!陪你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嗯,好,一起找!”梁以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后释放内息,把两人的衣服烘干。
左丘阜不在意地笑了笑,拥住她,闭上眼。梁以蔚侧脸看着他,那张比她还美的脸,伸手过去摸了摸,这个男人哎,真是一妖孽!他可以保护你,守着你,远望你,但是却从不强求,他是有那胸有成竹的本事啊。
还有那讨人厌的左丘老头儿,知道她拐了他儿子后,会不会暴跳如雷。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见左丘夫人呢,是怎样的美人,才生得如此漂亮的美人阜啊。
咦,不对!她记得美人阜是没有父母的,是的,他单名阜,没有姓。难道,这里面有猫腻?
“喂!”梁以蔚以手肘顶了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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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第266章 :他有心魔
左丘阜没有追进去,而是就地躺在岸板上。 ;满脸愁云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那倜傥之相。他有心魔,一直被压着,并没有完全除去。而最近一段时间里,他感觉出那股蠢蠢欲动,似乎就要挣扎出壳的力量,在拼命蠕动,想挣脱而出。
不能,他还不能被侵噬,他答应要陪着小蔚儿一起找到凤印的。压下那股卷袭而来的骚动,他闭上眼,倦意,也随之而来
在屋内的梁以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着一点一滴找回来的记忆,心里波翻浪涌。他记起了玄镜,记起了魔域里的那场心冷婚礼。
玄镜从来理会她,甚至视她于隐形,将她留在那个冷冰冰的石洞里。她心灰意冷,随手立了一块巨石,在那水潭边上,刻上八个字,“得之,君不见;远离,于我幸”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绝望了吧。
就呆在洞里,哪也不去,她那时候就想着,如果她离开了,玄镜会不会紧张。心念一起,在水潭里设了一个可以快速通向小周天的光道。只是她力量有限,这光道能支撑的时间不会太长,如果不够快,根本追不上光道消失的速度。只是没想到被雾役发现了,并找到魔域里去了。
雾役是她在小周天里撞到的,那时,他也是才刚成形,被她捏在手里。而他一副只要不为难他,什么都好说的模样,实着讨喜。她教给他快速生长的好办法,教他吸天地精华,运通于自身。灵物就是灵物,很快的,当她再次见到他时,他居然已有了脱俗超仙的本领。只是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在最后成仙的关键时刻,被玄镜击中。于是她只得送雾役离开魔域,把他安置在小周天的幽林里,这里本就是他生成之地,他只有在这里才能养好伤。而她再次回到魔域,只是想做最后的一丝留恋,而且她也知道天神尔婵,奉天命终结魔域的事,她是不舍的。
尔婵手里有神器凤印,魔域无疑劫数难逃。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尔婵居然与她一样,对魔有了感情。她是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的魔,都如那玄镜一样冷漠。当她看到尔婵与那魔情意绵绵,两两相忘的时候,她的那颗心,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只是,她却不敢再主动去找玄镜了,她犹豫着如何摆脱尴尬,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叫冷冽的魔,找上了她。
冷冽说,他有办法可以让玄镜主动来找她,唯一的条件是助他把魔域归一,冷冽说,魔域对她很尊重,况且尔婵天神也对她恭敬如宾,如果她嫁于他,哪怕只是虚假的。那么整个魔域都会响应起来,自愿归属,他们并不想灭亡。
她根本不曾想过要嫁,也没想过要做魔域尊后。她是天神呢,天帝如果知道了,会动怒的。
可是冷冽又说,这是让玄镜主动来找她的唯一的办法,而魔域又会摆脱散乱,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她本来有些犹豫,但看魔域,互争互斗,血腥不断定,让天帝所不容,再想到尔婵也肯定不愿灭魔,才一拖再拖。如果魔域真的和谐起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答应了,在皑皑的雪地里,她红衣在身,丝舞带飘。她对众魔说,魔域要有一位可以领导,严威的尊主。他将会带领众魔走向光复,让天帝收回成命。
尔婵笑了。她看到尔婵潜隐在某个影子后面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幸福。她从来没有见过天神也可以有这种心满意足,此生无憾的笑容。当她见到尔婵把凤印罩在魔域上空的时候,她就知道,从此魔域与尔婵,与她,印帅密不可分了。
而她最初想要的,玄镜回应的想法,也开始变小了。甚至她都已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然而,没想到的是,玄镜居然反应那么大。他率领一路死忠于他的魔怪,一路撕吼而来,她看到他眼底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
才不久建立的和谐尽数毁在这场自相残杀里,她试着平息战乱,可是总有一触即发的危险。然后她就发现了,自己原来被冷冽利用了。冷冽窥视着势力,窥视着独大,他知道唯一对他构成威胁的就是玄镜。
有一路势力追着玄镜,而他,手中却半分都及不上,他想与玄镜对抗,只有找上印帅。他暗中观察了许久,并找到了最好的时机。收集人马,就立即挑衅于玄镜。玄镜在得知印帅要嫁于他时,果然大开杀戮。
两强相战,雪域立即再次生灵涂炭,印帅心冷。怒气在心底蔓延,她很想灭了这魔域,因为它根本不值得她再次信任,心意已绝。然后就在她即将推山覆海时,哇哇落地的婴儿地哭叫,又将她从愤恨中拉了出来。
尔婵怀抱女婴,眼里慈爱尽在,立在她身边的那魔,拼命护着她与女婴。虽然粗犷,虽然野蛮,却有一颗无比柔情的心。
印帅于是放弃了,可是天帝却来了。
她连自己也不明白,拼命护着魔域到底是为了谁,她不愿见到心机,她想要的不过是温暖而已。对那对她来讲就是一种奢侈。他们谁都不愿意给她,她只有离开,离开这里。她抛出凤印的那个瞬间,等于抛开了情系的雪域。
她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就好
她于是离开了雪域,来到了小周天。在那巫芷涯上筑了小憩,这里谁也没有,就只有她一个人,就一个人,她只要一个人。
她将关于此地,任花红,任枝绿。百卉千葩,莺飞草长。想来后面再魔宫里看到的寝宫布置,也许就是冷冽刻意而为。
梁以蔚轻叹一口气,如果当日她没有去涯底,那么她还会遇到美人阜么
是夜,月明如水,苍茫云海间。此处莲叶无穷碧,菏花别样红。莲香绕鼻,她并无睡意
涯底有一条河,梁以蔚立在河边,仅管她走的洒脱无比,仅管她将春意温色固于巫芷涯上,然心底却依然惆怅。
她寂寞,她孤单
“印帅么”入耳的声音清脆宛转,珠圆玉润。
那人入眼,眼明如春水,却又娇媚如妖。肤色白皙,发如瀑倾,神色庸懒,好似被惊了美梦一般,然声音又是那清朗,如此矛盾。
“你是谁”
“我叫阜印帅像是心藏结。不如本公子带着飘游一番”
“飘游”
“印帅,你看”话刚落,人已不见,再看,那河面上竟然躺着硕大莲花。花瓣颜色金黄,到了瓣尖处,开始变为淡紫色。花瓣六片为一轮,相互重叠着,由下而上层层逐渐展开。
千叶宝莲她愣愣地看着它,无挫。“要做什么”
“印帅踩到莲上来吧”清声再次响起。
她轻轻一笑,也好。总算有人来陪着她了,于是她移足于莲之上,轻轻坐了下来。莲动,随流而下,任风抚面而来。她将自己缩进莲瓣里,那莲慢慢收拢来,将她层层包住。
许是心有空隙,许是心有期盼。随波逐流,一梦千寻。莲香伴着她一游远行,把忧愁洗尽
再入梦,那人紫衣尽绕,绵绵不断。那人的轻笑、那莲的妖娆,那样的清晰。可是醒来,人却不见。
他是谁为何知道她的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想不问。原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于她,他不过是众世中的一屡细烟,而他,却来了。当他立在涯边的时候,她看见的是一记懒懒地笑,丝发飘逸,紫衣华美。英姿飒飒,一点也不颓废。
他说:“小蔚儿,想我没”
她不语,看着他那一脸优雅显贵的神色,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他会回来的理由,还是原本他就刻意接近她
“你是谁”
“小蔚儿,真是健忘呢。我是阜,这是我的名,记住了哦。别再忘记了。”那人走近她,“小蔚儿,可以东西要送于我”
“什么”她不解。
“莲载而游,本公子只此首次,小蔚儿就不能,了表心意么”那人说得直接,丝毫不觉不妥之处。
“你要什么”
“嗯,小蔚儿想给什么,本公子就要什么。”
那日,他再来。手里多了柄扇子,紫檀木为架,白莲描绘于其中。
他说:“小蔚儿,这柄扇子本公子着实喜爱”
“你喜欢就好”
她没有告诉他,这扇子看似不起眼,却大有玄机。她曾经救过两只鸟,一名为翡,一名为翠。本以为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却不曾想到,那在谣河移出的莲种,因受过翡翠泪的洗涤,而化为仙物。
待到荷莲繁生之季,她再去探望之时,那莲感恩于她,竟愿随她而去。紫檀扇上的白莲由此而来。
梁以蔚看着眼前明如春水之人,他本命属莲,送此物给他,于莲、于他再好不过。她没有问他从何而来,也没有问他为何而来。但是每日他立于涯边,她总能从他那,时而玩味,时而深遂的眸里,读懂些什么。她以为他们终究只会是,这样日复一日,他来她便现,他离她便归。
那一日,他没有来,她从晨曦等到日落,再到月星布空。他没有来,她于是开始不安了。他已厌倦了么那么高傲,华贵的一个人,眼底哪里容得下,这长期的忽视。她真的不安了,一整夜徘徊在涯边,任晨露沾湿衣襟,任鸟鸣悲啼周身。
她将自己关在小筑里,关上窗,关上门,将一切声音,隔于屋外。
他来时,她是知道的。熟悉的气息,她不用分辩就已经知道是他了。他来了,立在屋外,眼底媚笑如妖,她看不见,隔着窗却能感觉到。
他说:“如果小蔚儿愿意去妖境的话,本公子会很开心的。”
他说的笃定,她却心有不甘,凭什么他能洞察出她的心思,凭什么他说来便来,说空缺就空缺,凭什么他那几乎感觉不出,有半分真意的话,居然叫她如此心动
“小蔚儿,睡酲了么
轻轻地叩门声,将梁以蔚从那已久远的思絮中拉了回来。原来天已亮了,彻夜未眠,却一点也不觉疲惫。昨夜那些历历在目的记忆片段,苦涩而又甜蜜。
她才起身来,左丘阜就已推门而入。
“天亮了,小蔚儿是否想出去转转”
“正有此意”
出了这莲塘,水木屋,他们并着肩。一白一紫。缓步而行。
这妖境与魔域截然不同。这里百态众生,各式各样。有可以大摇大摆,行走在路中央的,不知名的花妖;有刚学会飞行就可以开口说话的鸟雀;有明明竖在路边,一走来它就跑开的石怪;也有打扮得花枝招展,会冲着你盈盈而笑的女子,只是你若回她以微笑,她立刻闪身不见
梁以蔚想着,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印帅的原因吧,她居然能把他们全都看着真切。
美人阜说,那女子本是媚惑人的妖精,闯进她们的地盘,她们当然会显身出来探探,只是力量,身份悬殊。你回她微笑,只会吓坏她们。
梁以蔚听着好笑,这里比那魔域,多了份宁静,少了份戾气。
美人阜又说,众妖都一心想着步上仙班,时常在晨曦、未晓之时,出来走动。吸气吐纳,妖族比人族,比魔族,占了一份很大的优势。那就是它们不用引路人,自己便可以自行修行。待到要受劫之际,群妖聚心,助得一臂之力。
渡过劫难者,便可化身成仙,从此丢开妖的身份。听上去好像是不费吹灰之力。然,修仙之路却是漫长的。有的甚是穷极一生,都无法修得,空留余憾,步入轮回。
美人阜还说,众生所受的天劫也是形色各异。能力越大的,所受的劫就会越困难,还要凭借心念善恶来定。他虽是妖境之首,却只能在他们渡劫时,或多或少出力,帮忙分散劫难的集成,而修仙的过程,他是帮不了他们的。
梁以蔚听得很郁闷,她生来便是天神,与生俱来的能力,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深。她没有名字,天界众神,众仙都叫她印帅。叫得多了,她也就真成了印帅了。所以听着美人阜同她,讲这些时,心底是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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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第267章 :无影
这种凭着自己,发起的出发点。 ;最终修成的过程,令她神往不已。也许枯燥愁苦,但至少自知根底。不会像她这般空洞。
正想着,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响雷,劈天而来,叫人发寒。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明就理的问。
“有人在应劫,走,过去看看。”
左丘阜美目微皱,“小蔚儿,可看到飘在半空中的那团,阴森的乌云了么”
梁以蔚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果然在不远的山头。一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浓阴乌云,正飘在半空中,时而转动方向。天空中的闪电雷击,被收入乌云之中,再转出来。那雷就是从那里,由着乌云直劈下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梁以蔚不解地问,脚下却没停止。
“因为众生所承受的劫难是不同的,那团乌云只是传劫的。如果那妖,没被雷电劈死,安然渡过,就会成仙了。我们过去看看”
当他们赶到那山头的时候,就见这里密密麻麻,或立或坐,全是形色各异的妖。有纯是看热闹的,也有自负有能力助力化劫的。
而正对着那团阴云之下的,是个黄衣小妖。此时正抱着头,到处乱窜,以躲避被雷击中。而围在她身边的,有些小妖聚集在一起,化成人形,正努力想分散阴云的注意力。借此把雷电分化一部分,到自己的方位来。
但是那阴云似乎是,有了很多的经验,实着狡猾的很。紧紧锁定那身着黄衣的小妖,死死不放。一击,击不中,再接再厉。那黄衣小妖,此时已是狼狈不堪,本该是柔顺的丝发,已成了一团乱枯草,还带着丝丝焦味。所窜到之处,众妖皆散开来。
梁以蔚又不解了,她问:“这些妖,不是来帮助她渡劫的么。怎么看都像是来围观的呢”
美人阜,拿出那柄,他宝贝的不行的紫檀扇。边摇边说:“小蔚儿,你再仔细看看。只有紧靠她身边的那几个,已化成人身的妖,才有能力助她呢,其它的果真,都是来围观的”
梁以蔚一听,唾弃一口,“还真是围观啊,看那小姑娘,被劈的那个悲惨,为何都不出手呢”
美人阜拿眼媚儿横扫过她,“小蔚儿啊,你有所不知,这些小妖们都无法抵得住,那雷一击中,一旦自身修行还不足,触及之时,恐怕连魂魄都保不住了。他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当然要小心了。只有自认可及的,并已化身成人形的那些妖,才有能力助她渡劫的啊”
“仅仅只是几个小妖,根本转移不了多少,况且你看那阴云,似乎自有意识。对黄衣小妖紧追不舍,它们想分化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梁以蔚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黄衣小妖,当头一记雷劈正中,顿时脸成黑炭。说有多惨烈就有多惨烈。而那黄衣小妖,在被雷击中后,反而不要逃窜。当下站稳,单手叉腰,一手指天。
呃是指云。
横眉竖眼,破口大骂,“你给本姑奶奶等着告诉你,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今日被你劈,本姑奶奶认了,它日,本姑奶奶定会加倍奉还。劈得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本姑奶奶让你在这里嚣张你给我等着”
话刚落,当头又是一记猛劈。那黄衣小妖立即禁声,就见她口中吐出一团浓烟,发已全焦,脸一垮,完全崩溃了。
“哈哈哈”梁以蔚很不客气,没有预警的,放声大笑起来。
美人阜则以扇抵额,双肩颤抖,似在忍隐。这下他们想不被注意到都不行了。
就见黄衣小妖,漆黑的脸上,唯一可以转动的地方,精光一闪。立即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梁以蔚根本没想到,如此小妖,胆大无比,见到他们不闪,反而直扑而来。她没有闪开,因为她根本没打算要闪开,她想看看这小妖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司小妖冲上来后,一把抱抱住她,低着头,却扯开嗓子大喊:“劈吧劈吧,本姑奶奶不怕你,有本事,你就冲这里劈来啊,啊哈哈”
头顶上的阴云,就真的直直冲着她们飘了过来,美人阜见状,很不仗义地跳开,远离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梁以蔚见他这一举动,再次鄙视地唾弃一口,然后就想拉开,这个使劲往她怀里钻的小妖。
这小妖打定主意要与她有雷同享似的,就不松手。眼看那带着小火花的阴云已近,梁以蔚眼一闭。她吧,反正她也没有雷劈过,偶尔尝试下,说不定自有妙处。
可是,这阴云莫不是故意钓着她味口,那火芯子噼里啪啦,就是感觉不到疼痛她于是睁开眼一瞅,那朵阴云似在犹豫,掂量一样,在头顶移来移去。
梁以蔚说:“你这小妖,怎么如此不着边,给我放开”
小妖硬是抱着她的细腰,“大神,你该看到了吧,太不妖道了,劈就劈哟,还玩命地追着劈,引都引不开。”
梁以蔚好笑又好气地说:“要成仙,还怕被雷劈啊。”
“本姑奶奶,呃我是说我怎么会知道它今日又来,都没准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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