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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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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过了今日,再也不属于她。
  他眸泛冷光,冷酷如铁。
  “怎么,我有那么好看吗?看到一向清高自傲的应宸泽为你黯然神伤的苦样子,很高兴是不是?”
  “玩弄了我三年的感情,现在要一脚把我踹了?”他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的假山石,再一次扣住她纤瘦的臂膀,微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肌肤里,他提高嗓子,“你说啊,是不是?”
  他紧逼的视线,迫人的脸,霎时在她眼前放大,她的心骤地一跳,僵硬而冷冽地吐出一个字:“是。”
  她亲眼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手上传来剧痛,他死死地抓起她的手臂,不可思议地问:“我能不能不相信?”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做了决定。”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进怀里,声音很弱:“小倾,我不相信,也不同意分手。”
  她用力地推开他:“应宸泽,请不要对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死缠烂打。”
  他湛湛地看着她,时间定格,一秒,两秒,寂静无声。
  紧接而来的,是他强硬而冰冷的吻。
  他死死地箍着她纤瘦的身子,一只手摁着她的头紧贴自己,狠狠地压上她的唇,没有温柔地挑弄,只有绝望而寒冷地侵略,像是要把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郝倾城抵不住,任他胡来,闭着眼心痛地承受。
  直到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她吃痛得轻声“嘶”了一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应宸泽缓缓地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
  他用大拇指抚上她的唇上,紧皱的眉微微舒展,轻笑了一声:“这里痛算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要让你这里痛才行。”
  然后,他踉跄着转过身,离开。
  郝倾城,你给了我一个独一无二恨你的理由。 
  郝倾城,我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
  郝倾城,滚回你孤独的世界里去吧。
  他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留给她三句锥心的话。
  此后的很多年,每当她想起这几句话,都难过得不能自已。
  他走的前一天,学校举行了定期的颁奖仪式,向高考为学校争光的学生颁发纪念奖,他去了,叶习影去了。
  她,也偷偷地去了。
  那一幕,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如果她能预测到,她定是没有勇气出现在现场,当那场好戏的观众。
  那天,雨依旧密密绵绵地落着,她光洁匀称的小腿上溅了星星点点的污泥。偷偷进来的时候,一身湿漉漉的,有些狼狈。
  颁奖典礼的开场白已经进行了一半。
  颁奖台上是刺眼通明的光线,场下座无虚席,灯光昏暗。
  她放轻步子,眼神在全场最后一排的座位上逡巡着,终于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座位,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
  开始一瞬不瞬地看着灯光充盈的颁奖台。
  年级组长的一番讲话声情并茂,最后,语气十分激昂地将两位重头人物请上台。他是梧城一中的第一,她是梧城一中第二,他是梧城市的高考状元,她亦巾帼不让须眉。
  他清隽飒爽,面如冠玉。她漂亮雅致,落落大方。
  他们站在一起,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他穿着白衫黑裤,头发似乎剪短了些,清爽利落,浑然不复几日前的憔悴颓然。冷峻清朗的俊颜上自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每一个简单的姿势看起来随意落拓、得体轩昂、客气有理。
  叶习影依旧是飘逸淑女的连衣裙,尽显窈窕纤细的身姿,站在他的身侧,浅笑盈盈,优雅从容。
  场下的男生女生个个骚动不已。
  郝倾城的手不知不觉就攥紧了衣服的下摆,她真想冲过去撕了她那张虚伪的脸。
  心口处传来钝钝的疼,为父亲,为自己。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站在他身侧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
  场上的他们一一接过奖杯,颔首道谢。叶习影不知怎么,忽然脚一歪,差点摔倒,应宸泽像个优雅帅气的王子,微微勾腰伸手,就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怀里。
  全场哗然。
  他神情依旧淡漠平静,可是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含糊。
  她仿佛看见叶习影羞赧地冲着他笑,那笑容像一把利剑,将她一寸寸地凌迟。
  眼泪顺颊而下,无声流淌。
  他们开始致领奖词。
  应宸泽的话,像一盆冰冷泛霜的水,浇灭了她的整个思想。
  “大家都知道我之前谈了个女朋友……”他说,“我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没有站在这,下面的朋友,如果有看到她,可以帮忙转达一句话。”
  他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笑意,或是讥讽的,或是轻松的。
  她辨不清,只能无声地垂眸,低头。
  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看到她,她暗自祈祷。
  全场开始骚动,四下环顾,又慢慢平息。
  还好,她没有被发现。
  她慢慢地抬头,看见他举了举手上的银色奖杯,清冽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知道这个奖杯的意义是什么吗?”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台下,缓缓开口,“就是她今天没有站在我身边,我终于摆脱了她。”
  郝倾城平静地望着台上有如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苦涩难堪,这些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原来那么轻松。
  场下又是一片骚动。
  “原来是那个女的缠着他。”
  “我还以为他们是咱们学校的模范情侣呢,这才是真相啊!”
  “那个女的没来吗?看来是没脸来了!”
  “据说她成绩很好,难道很水?”
  ……
  台下众说纷纭。
  郝倾城死死地咬唇,倔强地不想落泪。
  父亲猝逝,高考落榜。
  如今,爱情分崩离析。
  然而,真正令她绝望的一幕来临时,她才发现,所有的痛苦都存在一个道理:
  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应宸泽说:“今天,我正式接受叶习影同学的追求,并且,我们将一起远渡重洋,相亲相爱。”
  他们将远渡重洋,相亲相爱。
  郝倾城的眼泪一瞬间砸了下来,一颗又一颗,跌在她的裙子上,冰冷刺骨。
  她低着头,垂着身子,整个人蜷在自己纤瘦的臂弯里,想要给予自身温暖。片刻的光景,头顶上方传来了整个大礼堂轰鸣般的掌声和喝彩,起哄声一片接连一片。
  她愕然地抬头,天空像是轰然倒塌般,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圈着叶习影,唇舌激战。
  旁若无人地接吻。
  她听到身边的女生捂着嘴,激动地说:“哇塞,French kiss,好劲爆!”
  他和叶习影接吻,他和另一个女生接吻。
  他温柔的、霸道的、缱绻的、缠绵的,原本只属于她和他之间的亲吻,从这一天开始,终于不再独属于她。
  她别开脸,捂住嘴,差一点,她就抽泣出声。
  那个吻维持了多久,她的心脏就被凌迟了多少刀,结束时,她仿佛看见应宸泽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投来短暂的一瞥。
  她所在的角落太漆黑偏僻,就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又怎来他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一如来时那样,寂静无声地离开。
  外面是细如轻丝的小雨,飘飘洒洒,落地无声。
  她没有打伞,融入雨幕,任凭眼泪与雨水重叠,倔强孤独。
  翌日,梧城市国际机场。
  晚间八点。
  一架飞往美国的班机准时起飞。
  郝倾城站在机场外,望着飞机飞向的远空,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若我再次遇见你,时光飞渡,我将收起思念泛滥的容颜,赠你陌生的脸。留给我自己,以悲歌,以醉酒,以眼泪。
  卧室里开着低温的空调,有些冷,郝倾城拉拢被子,又缩了缩身子,整个人蜷成一小团,像只受伤的小猫。
  闭上眼,全是他的模样。
  彼时温暖清俊的,此时淡漠冷峻的,那么清晰,刻在骨子里,从未离开。
  她该去吗?应氏集团,那是他的地盘。
  在理不清的思绪下,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是凌乱而清晰的。
  首先是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束苍白而微弱的光线从黑暗的深处射了出来。她站在原地,无措慌张,她循光而行,然后,她看见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向她伸来,那人背影修长高挑,短发,白衬衫,黑西裤,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缓缓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宽实。
  他走在前方,她步步紧跟。
  很快,她看见了刺目的艳阳,蔚蓝的天空,纯白的云朵。她的脚下,是一片宽广无垠的绿野,远处牛羊成群,棚舍相间。
  他回过头来,是她的阿宸。
  她激动得扑了上去,忽地,一阵幽风拂过,她扑了个空,他不见了。她举目四顾,蓝天白云不见,牛羊棚舍不在。
  脚下是万丈深的悬崖,而她,一只脚正悬在空中。
  恐惧横在心口,她赶紧缩了回来,拼劲最大的力气,喊他,叫他。
  忽然,她感受到身后传来一双手的力量,待她激动得回头时,那双手一用力,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房间里是晕黄的光线,昏暗宁静,素雅淡蓝的流苏窗帘密闭紧封 ,看不清窗外是否夜幕降临。
  眼角半湿,一滴眼泪颤颤地悬着。
  她抹了一把脸,起身,关了空调,走出卧室,拉开卫生间的门,又好好地洗漱了一番。
  什么都好,就是脸色太苍白。
  她回到卧室,在衣柜里搜罗一番,套了条湖蓝色连衣长裙,提包出门。
  刚走到玄关处,傅娅推门刚从外面回来,她扬了扬手上的袋子:“倾城,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抹茶绿豆酥,味道很正,符合你的口味,不是很甜,我倒了好几辆公交跑去给你买的。”
  郝倾城穿好鞋子,从傅娅的袋子里拿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傅娅的好意,她必然是要心领的,尽管此时她状态不佳,毫无胃口,她也不能辜负了。
  “傅娅,我要出去了。”她的声音透着喑哑无力。
  傅娅把袋子搁在了旁边的搁架上,关怀道:“难道你又要去看电影?”
  “嗯。”
  她已经出了门,刚跨下楼梯一步,被傅娅拉住:“不行,你这个状态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你等等我,我去换双鞋。”
  傅娅说完就要转身,却被她反拉住:“傅娅,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通常需要一个人。”
  傅娅抚额,有些急切,又有些压抑的怒气:“你能不能改了这个破习惯,心情不好发泄的方法有很多,无论你要怎么解决我都乐意陪着你,不要每次都选择自己一个人好不好?”
  “我习惯了。”
  她一如既往的固执,傅娅仍试图说服她:“你忘了你上次看完电影回家,被人抢包?你忘了上上次看完电影,在街上差点被街上的小混混欺负,要不是秦漠恰好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郝倾城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模样,内心淌过浅浅的暖流。
  她跨上一个阶梯,抱了抱傅娅,微笑道:“你放心,我手机会一直开机,随时让你找到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便转头下了楼梯。
  傅娅看着她倔强走远的背影,心里怅然满怀,颇感无力。
  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准确的说,是他走后没多久。高考前,他们约定去看一部即将上映的喜剧电影,世事难料,不久他便去了美国。
  电影上映那天,她不忘约定,一个人去了。
  偌大的影厅里,座无虚席,短短两个小时的影片长度,不知全场爆笑了多少次。许多年轻姑娘小伙笑得前仰后翻,有的还笑得坐在了地上蹬腿。
  只有她,满脸纵横泪。
  明明是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到最后,却连其中一个简单的情节也说不出来。
  在家,她不敢哭,她哪敢当着母亲的面,只因自己失恋了。
  自此之后,她便养成了一个奇怪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随意刷一张电影票,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无声地流一番泪。
  管它是爱情剧、恐怖剧、战争片,管它是悲剧、喜剧,这都与她毫无关系,只要是电影院这个环境就好,任她无所谓地哭,不被发现就行。
  咸酸的眼泪布满脸庞时,苦楚的伤痛也慢慢地爬出心头。
  她的储物盒里,蓄满了成叠的电影票,她看过那么多的电影,却道不出其中任何一部的剧情。那成叠的薄票,每一张,都代表她一个人黯然神伤时凄怆的泪光。
  此时,正值华灯初上。
  都市人的夜生活向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论男女。繁华的都市到了傍晚,渐渐的热闹了起来,霓虹璀璨,歌舞升平。
  街上露大腿、细高跟的女人到处都是,背着华丽的包包,进出各种娱乐场所。大热天,男人们也不忘西装革履,可是谁又知道,看似矜贵得体的外表下,隐匿着多少肮脏的心,道貌岸然者,比比皆是。
  郝倾城慢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直发如瀑,湖蓝色长裙及至脚踝,脚下是一双平底的绕膝凉鞋,娇瘦曼妙的身材显得恰到好处。
  一辆纯黑色的沃尔沃就在她身后,以龟速行驶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神情冷峻,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一手叼着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慢慢地,狭小的车内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他摇下车窗,朝着路边的一个垃圾箱,一个极漂亮优雅弧度,还冒着点点火星的烟头便准确无误地投了进去。
  车子里的烟味慢慢散去。
  是什么时候,爱上了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东西?
  他坐在车上,看着她走进一家电影院。
  摇下车窗,抬头一看,竟是他们曾经无数次光临的那一家。
  霞盛影城。
  他冷哼一声,下车,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倚靠在车门上,气质优雅,凝神沉默。
  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直至看见她从电影院走了出来。
  他抬起手腕看表,十点半,掐灭指尖的烟头,低头一看,车门正下方的地面,熄了一地长长短短的烟头。
  距离上一次一个人来电影院,已有半年之久。
  看完电影,走出电影院,夜色已深。
  她还不想回去,走进一家小超市,要了一袋子罐装啤酒。超市老板看她眼睛又红又肿的,想必是失恋买醉的女孩,看着她时,无奈叹息了一声。
  她拿出一瓶,拧了许久才拧开,一股脑地就往嘴里倒,一张小脸被呛得通红,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又接着往肚子里倒。
  应宸泽倚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旁,将她的窘态尽收眼底。
  走着走着,宽大的马路上衔接着一个大公园,路边是长长的大理石长凳,她已有些醉意,把袋子放一旁,坐了下来,继续喝。
  没过多久。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脸痞态地朝她走来,在她面前顿住:“小姑娘,一个人喝酒消愁多闷啊,陪哥几个一起怎样?”
  她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凛气地站了起来,无视他们,又有些故意装醉,往前走了起步:“我男朋友去帮我买醒酒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几个男人当然不信,一把就拦住她,搭上她的肩,揽上她的腰:“这么漂亮的妮子,这大晚上的男朋友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唬谁呢?”
  这时,前方马路上正好走过来一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强壮,她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把猛地甩开他们,镇定周璇道:“看到没,前面就是我男朋友,他回来了。”说完,就跨着大步往对面马路男人的方向走去。
  几个混混在后面看着,似是非是,一脸疑惑,暂时停住了步子。
  前面那个男人当然不是谁,就是一个长得比较彪悍的路人甲。
  快要走到那人旁边的时候,郝倾城猛地一拐方向,狂跑了起来,她十分庆幸,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跑起来轻松无阻碍。
  后面的混混,在她朝着陌生彪悍男走的时候,骂了声娘便流里流气地走远了。
  她狂奔了一番后,才发现自己紧张过头了,停下来,抚着胸口,粗粗地喘着气。
  再抬头时,望向四周,空荡荡的,举目无人。
  陌生的地方,她忽然有些害怕,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傅娅的。她正欲回拨过去,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稳重而轻慢,一步一步,正在靠近她。
  她的心陡然悬了起来。
  在昏暗而幽静的偏僻小道里,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划过耳际,充满男性的磁性和清冽,低沉而有力。
  “几年不见,腿上功夫长了不少。”
  她心头一凛,方才紧张的情绪只增不长,轻呼一口气,转身看向他。
  他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只有模糊的轮廓,依稀可见凌厉而锋锐的面部棱角。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在手肘处,黑色西裤笔挺而修长,漆黑的夜色里,人高腿长,长身玉立。
  比起四年前的他,那份率直不羁已经被岁月磨去了棱角,沉淀下的,只有属于成熟男人的稳重自持。
  郝倾城不敢凑近,也不希望他靠近,她的眼睛涩得厉害,又红又肿。白天的面试已经让她乱了心神,现在又让他看到自己这个鬼样子,碰到他,怎么什么都会乱。
  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现在该和他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过去的,我都忘了,麻烦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亦或是最简单的一句,你怎么会在这?
  不论哪一种,好像都充满了晚间八点档狗血剧情的味道。
  最后,她只是用淡淡地目光直视他,什么也不说。
  应宸泽上前一步走近她,看见她臃肿浮红的双眼,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你怎么了,哭过?”
  “不是,刚从电影院出来,挺感人的一部电影。”
  应宸泽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意味:“你在撒谎,你撒谎的时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会不自觉扣在一起。”
  郝倾城内心冷笑,当年她提分手时,可是克制住了好大的劲才略去了这个动作。想不到,他还没忘。
  “应先生,你还没这么了解我吧。”
  应宸泽淡淡地“哧”了一声,兴许是被那句应先生呛到,深邃漆黑的眸冷峻冰寒:“是么,我怎么记得近一个月上映的影片中,并没有能感动得让人哭的电影?”
  “男人和女人的感性知觉并不一样,也许我比较感性。”
  “感性?”他冷哼一声,再一次逼近她,“你有这种东西么,你的心是铁炼的,又硬又冰,在我面前,谈这个词,你也不会心虚?”
  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吐得极重,冷得刺骨。
  郝倾城的心凉凉的,苦涩得厉害,刚才又喝了点酒,头有点昏沉,说出来的话,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对啊,我的心又冷又硬,又脏又黑,哪比得上你那位叶大小姐,美人胚子一个,矜贵优雅,又得体大方?”
  说完,她还轻轻地笑了。
  应宸泽看着她脸上透着微微的红晕,身子有些微的晃漾,想伸手扶住,终究是忍住了。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幽深,漆黑如墨。
  郝倾城看了看他,莫名地,眼角滑出一滴泪,应宸泽伸手想要抹去,刚放在半空中的手,就被她扬手挡了回去:“远渡重洋?相亲相爱?呵……”她顿了顿,嘴角弯了弯,“好甜蜜啊,都这么久了,应该结婚了吧?哦,不,应该问孩子几岁了?”
  说着说着,心里便越发难受,忍着忍着,不能哭。
  应宸泽双手攀上她的肩,指尖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她比四年前,又瘦了。
  “原来你那天去了。”他轻笑着说。
  “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但还不至于特地跑去看前男友和新欢如何恩爱,不过是满校皆知罢了!”
  应宸泽攀在她肩上的手不觉中加深了几分力道,他轻笑着冷哼,字字铿锵:“为什么选择这家影城?为什么哭?为什么喝酒买醉?一个人来看电影,身边也没个男人陪,难道说你还放不下我这个旧爱?”
  他炮语连珠,接二连三的问题抛来,竟让她感到如今的自己怎会这般颓废。
  她拍开他搭在双肩上的手:“应先生,太平洋是你家的吗?会不会管得太宽?我和傅娅平时都是来这家影城,电影拍得太好,我触景生情不行?酒是个好东西,我享受享受夜生活不行?你们富贵人家进夜店酒吧,点名酒佳肴,我这个小平民买几罐三块钱的啤酒消遣一下还不行?生活嘛,享受不了高档的,低端消费满足一下自己偶尔的放纵。”
  刚说完,应宸泽就逼近了她,双手握紧她的肩,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就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整个人被他桎梏住。
  郝倾城哪管他,想说的话和流水似的,像是要把这几年憋在心里的苦发泄了出来,弯了弯薄薄的朱唇,轻佻地说:“至于男人嘛,想找自然是有的,你知道的,我还是有点姿色的,况且……”
  “唔……”
  话还没说完,握在自己肩上的手猛地抽紧,整个人再一次贴紧冰凉的墙壁。郝倾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欺压了上来,撬开她的舌关,在她的唇舌尖来回扫荡,每使一次力,都像是要逼得她不能呼吸。
  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推他,却被他用手反握住,抵在身后,强势而疯狂地掠夺、索取,全然不顾她奔涌的眼泪。
  他的眼里是愤怒,是沉溺,是醉态。
  她的眼里只有空洞、迷惘和死寂。
  他松开她的时候,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拭去她一脸的泪,声音冷冽而锋利:“郝倾城,我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当年的自己年少轻狂看错了人,你可真好,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下限。下一次再见到你,是不是就该光着身子在男人的床上了?”
  郝倾城蓦地瞪大眼看向他,他为自己擦泪的动作那么温柔,为何指尖却那么冰凉?
  他的眼睛深邃乌黑,眼角线条分明干净。那双眼睛,曾是她最喜爱的一双眼睛,乌黑明亮,深邃悠远,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湖,清澈而温柔。她知道,此刻,里面装满了无数的愤怒。
  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不受控制地想要抚上他的眉角,抚平他的怒气,他已放开抚在她脸上的手,骤然转身,往小路弯曲的尽头笔直离去。
  她悬了一半的手重重垂下,终于无力地蹲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泪水夺眶而出。
  我是这样的女人,爱不起你,也受不起你的爱。
  我只是害怕,缺失了四年的爱,换来的,是你因得不到而不甘心的掠夺。
  我害怕,其实你早已不爱。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回归都市,一切都要飞起来啦!

  ☆、第二十章

  傅娅说,逃避,只会让自己更不堪一击。
  傅娅是个真理帝,她愿意听她的。
  第二天,郝倾城起了个大早,化上淡妆,深呼一口气,清清爽爽地出门了。
  来到人事部,人事部主管安排一位名叫Jenny的员工领着她去设计部,Jenny是个十分健谈活泼的小姑娘,一见面就拉着她的手惊叹:“你叫郝倾城?长得真漂亮,人如其名啊。”
  郝倾城淡笑回应。
  “你多大了?”
  “二十一。”
  “我也是,我也是,你几月份?”
  “十一。”
  “我也是,我也是,你多少号?”Jenny激动起来,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郝倾城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弯唇浅笑:“十一号。”
  “双十一?”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小贼兮兮的可爱模样。
  “嗯。”
  “撞上这个日子啊……”Jenny托腮,有点尴尬,有点沮丧,立马又笑了起来,“哈哈,这样也好呢,这一天肯定有很多人陪你庆祝。”
  郝倾城没有接话,从小她就不喜欢过生日。小的时候在家,生日这天,父母买个生日蛋糕,做顿好吃的,也就过去了。后来和应宸泽在一起了,他总是变着法子帮她过生日。他走后,她对生日越发无感,若不是傅娅非得拉着她出去一顿海吃海喝,她肯定就窝图书管里过了。
  Jenny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暗淡,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回归话题:“我出生那天正好是感恩节,也没记是多少号,总之,感恩节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比我大几天,我以后就叫你小倾姐了。”
  郝倾城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好。”
  “太好了,小倾姐,我刚才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你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气质清新脱俗,和我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一路笑谈,没多久就到了设计部。
  推开门,大家齐刷刷地朝她望了过来,一位穿着精致的女人挂着标准的笑容走来,伸出一只手:“我是Alberta;欢迎来到设计部。”
  郝倾城淡淡一笑,轻轻回握:“谢谢;我是郝倾城。”
  Alberta微微颔首,指着设计部最深处的一道门,说:“你的办公桌不在这,Aale刚辞职回家当全职主妇了,K的助理位子恰好空着,你就暂代她的位子。K平常很少来办公室,工作内容他会通过邮件发给你,你的工作桌就在他办公室的一个小格间里,在里面。”
  郝倾城说了一声“好”,随即反应过来,惊讶地问:“K?全球选美大赛皇冠设计者,京城名媛珠宝定制圈的首点人物,国内珠宝协会高级会员等一系列头衔的K?”
  “你倒是很清楚。”
  “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他这人挺古怪的,你此后工作要认真点,少出纰漏。”
  “嗯。”
  “对了,他在应氏任职的事并不对外公开,设计的作品也是以个人名义发布的,并不与应氏挂钩,他在这的主要任务是设计指导和过程督导。所以,不要对外太过张扬。”
  “我知道了。”
  Alberta环了环胸,侧身对Jenny说:“你带着她在设计部转一圈,大家互相认识认识。”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Jenny十分高兴,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到处转。
  “小倾姐,Alberta是我们设计部的负责人,人很好的,就是比较苛责,对待工作一丝不苟,非常严谨。”
  “我感觉得到。”
  “对啊,我也感觉得到,小倾姐你是好人。”
  “谢谢。”遇见这样的同事,郝倾城心情很好,话锋一转;“Jenny,你帮忙这么久,没耽误你工作吧?”
  Jenny眼睛大大的,一咕噜转了一圈,笑得嘻嘻哈哈地:“没有没有,我本就是设计部的小文员,刚才是恰好到人事部送份文件,所以主管老头才叫我带你过来的。”
  Jenny领着她简单地绕了一圈,一会功夫下来,设计部十几人都认识得差不多了。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和别扭,大家伙给人的感觉都十分热心友好,郝倾城心底的那片乌云逐渐散去。
  郝倾城回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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