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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猎爱:独宠小娇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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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你不要紧吧?”众人急忙围过来。
“不要紧……”惊魂初定的许云初松了一口气,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归胸腔,她勉强冲夏德凯露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德凯哥,你回去吧。”
“对不起。”夏德凯面有愧色,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酒吧的损失,我负责。”
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云初一直强抑住的恐惧,惊慌,恶心,晕眩……种种感觉狂涌而上。她木着脸,强忍着不适,往吧台走去,还没走出五米,蓦地眼前一黑,在众人的惊呼声里,倒了下去。
“云初,云初!”小蔡离她最近,一把接住她,慌乱地拍着她的脸――该死的老板,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夏德凯后悔莫及,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机:“大哥,你在哪里?”
铃声响起,卓逸尘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手机,不是他的。同学会的其他人也纷纷低头查看,也不是他们的。
卓逸尘皱眉,顺着铃声,终于从夏德平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里翻出他的手机,一瞧来电显示上的昵称是“臭小子”。不禁失笑――他多大了啊?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听那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大有追魂索命的气势,他伸指,按下接听键,还来不及解释夏德平不在,对方劈头就叫:“救命!”
好家伙,不愧是臭小子,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叫救命,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卓逸尘处变不惊,冷静地询问。
“你是谁?”夏德凯听出声音不对,语气不快:“快叫我哥听电话。”
“夏德凯?”卓逸尘挑眉――德平嘴里那个超级麻烦的弟弟?
“对,你哪位?”
“卓逸尘。”
“卓总?”夏德凯一怔,态度略微不自然,放缓了语速:“麻烦你让我哥听电话。”
嗟,真衰!他不是飞美国了吗?怎么跟大哥在一起?老天保佑他等下千万不要一起过来――在酒吧喝醉酒闹事,被老板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027 急救(上)】………
“对不起,他上洗手间去了。”卓逸尘解释,眼睛余光看到夏德平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淡淡地加了一句:“等一下,他出来了,换你哥听。”
“什么事?”夏德平接过电话。
“哥,我在恶魔,云初晕过去了,你赶快过来。”夏德凯急忙呼救。
许云初?就是那个把德凯迷得七晕八素的女孩?
“好。”德平收线,勾起西装,拖了卓逸尘就走:“逸尘,你送我去。”
“恶魔酒吧?”卓逸尘不罗嗦,大踏步往外走。
“恩。”德平点头,咧唇微微一笑:“去看那臭小子的女朋友。”
“大哥,这里。”夏德凯站在大门外,焦急地张望,见到夏德平从车内钻出来,挥手示意,突然看到卓逸尘修长的身子从车内从容地走出,不禁暗叹倒霉。
“臭小子,不认识逸尘?还不叫人?”夏德平伸手,啪地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夏德平是家中长子,比夏德凯足足大了六岁,加上夏父死得早,夏妈妈温柔娴淑,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一向没什么脾气。所以,身为资优生的他,从小就兄代父职,是弟妹的典范,弟妹们对他是敬畏有加。
“不要紧,先去救人吧。”卓逸尘淡淡的笑。
谁喜欢在下班后还跟老板见面?何况他还是出了名的冷面笑匠。
“卓总。”夏德凯不情愿地低低打了一声招呼。
“这臭小子,从小就是这副脾气!”夏德平笑骂他一声,大踏步往酒吧里走去,一边跟卓逸尘轻松地闲聊:“他平时在公司,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不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卓逸尘实话实说,不去看夏德凯那张臭臭的脸。
嫌他不会说话,难道卓总说的话就很好听了?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人们不是都会很客气地答:“不会,XX很能干,是公司的骨干,能有这样的员工,是我的荣幸……”之类的场面话吗?
谁会象他一样,居然直接承认没有印象?那不是比打他一巴掌还让人难堪?以为很幽默吗?嗟!一点都不好笑!
夏德凯一路腹诽,但有求于人,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挤出僵硬的笑,领着他们往楼上员工休息室里走去。
夏德平好奇地打量着躺在长沙发上休息的许云初――被这个名字荼毒了两年,一直未窥庐山真面目,想不到第一次见她,意然是如此奇怪的场合?
他不禁暗暗皱眉――这个浓妆艳抹,脸上的粉抹得比墙壁都厚,满身酒气的女人,就是德凯的心上人?
窄小的休息室里,一下子涌进几个人,显得很拥挤。
卓逸尘侧身让路给急急走进来的小蔡,退到走廊上,抽出一支烟,片刻之后,一点幽光在暗夜里明灭。
夏德平不动声色,打开急救箱,取出听诊器,开始看诊,一边头也不抬地向小余询问病因:“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至晕倒,平常有这种现象吗?”
他笔挺的西装,修长的手指,冷静沉稳的嗓子,淡定从容的态度,一下子就把紧张的气氛冲淡。
………【028 急救(下)】………
老天!他真是帅呆了!
“问我吗?我不知道诶!”小余不断地偷瞄夏德平,脑子里胡思乱想,心不在焉地拧着湿毛巾,呆呆地把毛巾往云初的鼻子底下放。
“小姐,你想闷死她吗?”夏德平皱眉,强行按捺住脾气――拷!逸尘倒是跑得快!
“嘎?啊?哦!”小余满面通红,手忙脚乱地跳起来去揭云初脸上的毛巾,窘得差点打翻脚边的不锈钢脸盆。
“噗!”德凯失声笑了出来。
“她经常晕倒吗?”夏德平叹了一口气,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云初的身体很好,今天要不是因为某人一口气喝了一整瓶人头马,才不会晕倒!”小蔡恨恨地瞪了夏德凯一眼。
要不是碍于他是老顾客,他早就上去修理他了!
“哥,她不要紧吧?”德凯一脸心虚地回避着小蔡灼人的视线。
“她喝了一整瓶洋酒?”夏德平收起听诊器,伸指翻开她的眼球,又摸了摸她的手。他皱起眉头,找出针筒,熟练地上好药,给她注射了的安纳咖,淡淡地吩咐:“德凯,你先回家。”
“不,我要守着她。”
夏德平不动声色,心里对她更是厌恶起来――小弟太单纯,被个酒家女骗得团团转,他得想个法子拆散他们才行!
“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心率已经失常,瞳孔开始散大,需马上送医治疗。”夏德平简单地说了他的检查结果,冷冷地望着德凯:“具体的还要看化验结果,你跟着添什么乱?”
“我,我不放心。”德凯在德平冷厉的注视下,渐渐气弱。
“逸尘,借你的研究室用一下。”夏德平冷着脸,扭头冲门外的卓逸尘喊话。
“送医院。”卓逸尘板着脸,断然拒绝――那是他的禁地,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的女人闯进去?
“这么晚了,化验室早下班了,你那里不是什么都有?”夏德平开始收拾他的药箱。
“事不宜迟,我送云初下去。”小蔡不爽,弯腰背起云初就往楼下冲――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互相推托?
“不行,我没答应。”卓逸尘凛容。
拜托,帮个忙还不行吗?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夏德平拎起急救箱,一手揽住卓逸尘的肩膀,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根本无视他的拒绝,推着他一路往下走:“好了,好了,别小气了!”
“大哥,我也要去。”夏德凯拉住车门把手,巴巴地看着车子里静静地偎在夏德平和卓逸尘之间的许云初。
“开车。”卓逸尘冷着脸,低声吩咐老谢。
老谢歉然地瞄了一眼气得头顶冒烟的夏德凯,发动车子绝尘而去。照后镜里那条冲着车子猛踢的影子,渐渐变小,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外。
………【029 雨夜(一)】………
卓逸尘坐得笔直,竭力避免碰到那个女人的身体。可惜,车后排只有那么窄小的空间,坐了两个大男人,再夹着一个女人,根本避无可避。
她的头就那么软软地搁在德平的肩膀上,从她的身上,不断地飘来一股浓浓的怪味――是那种混合了酒香,劣质化妆品和呕吐后残留物的一种中人欲呕的臭气。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被强行拖去聚会,现在还被迫跟个混身散发恶臭味的脏兮兮的酒家女挤在一起,卓逸尘的心情真是恶劣到了极点。
“你搞什么鬼?”卓逸尘臭着脸,冷冷地睨着夏德平。
“对不起,”夏德平蜕去冷淡的外衣,冲他露了个讨好的笑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我不管,总之我的研究室不能让她糟蹋了。”
“我知道,你的房子那么多,随便把她丢到哪个角落睡一晚就好了,实在不行,找个宾馆把她扔进去也行啊。”夏德平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瞧窗外飞驰的夜景,声音里夹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德凯还年轻,我不想让他陷下去。”
“硬把他们分开一晚上就行了?”卓逸尘冷嘲――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他以为明天不天亮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夏德平摇了摇头,把目光重新投向身边的许云初――奇怪了,这么一个平凡俗气的女人,凭什么吸引德凯的视线?
“下不为例。”
“当然。”夏德平点头,手机铃声忽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追来了?”卓逸尘挑眉。
“恩,恩,现在?好,我二十分钟内赶到,你们马上准备。”夏德平对着电话简洁地吩咐,关上手机,转头对上卓逸尘那张布满阴霾的俊容。
“想溜?”
“拷!来了个车祸患者,要紧急开颅。逸尘,不好意思,这里放我下来。”夏德平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跳下车,从前座捞出他的急救箱,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噌地一下就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喂!不是还要化验?”卓逸尘下意识地接住许云初因为失去失撑而下滑的身体,瞠目结舌地看着夏德平――他就这么卑鄙地扔了一个烂摊子给他?
不到半分钟,卓逸尘的手机响起。
“Shit!”他劈头就骂,情绪坏到极点:“你在哪里?赶快把这女人弄走!”
“对不起,改天我请客。另外,我已做了应急处理,她睡一觉起来应该没事了。对了,尽量让她侧睡,就这样,拜!”夏德平匆匆的交待,急急地道歉,快快地关机,重重地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气。
惨了,这回为了臭小子的事,肯定惹毛了逸尘那冷血的家伙,搞不好毁了多年的情谊。
“敢挂我电话?”卓逸尘不敢置信地瞪着手机――德平那小子,竟然摆了他一道?好,很好!走着瞧!
………【030 雨夜(二)】………
“卓总,现在去哪里?”司机老谢从后照镜里瞧着卓逸尘那气得快抽筋的俊脸,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怎么知道?”卓逸尘面色铁青,暴喝一声,瞪着那个昏睡的女人,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把她扔在大街上?
她到底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流浪猫和流浪狗。
真的把她扔酒店里去?
明天早上肯定会上头版头条――威美总裁深夜带神秘女郎入住XX酒店……
可怜的老谢握着方向盘不知何去何去,只得闷着头在市区里猛兜圈子。
“谢叔,还没到?”卓逸尘不耐地伸直了长腿――再跟这臭气熏天的女人呆在一起,他不敢保证他不会杀人。
“卓总,您还没交待要去哪里。”老谢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算了,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以后再找那小子算帐。
“去竹苑小区吧!”卓逸尘叹了口气,低声吩咐。
雨越下越大,仿如千万条银线织成一张张巨大的网,密密地从暗黑的天空一层层地撒下来,被车灯一照变成一片亮糁糁的银白。
卓逸尘抱着许云初从车内钻出来,突然从照后镜中瞧见一道亮光一闪。
“Shit!”他低咒一声,随手将许云初往车门上一靠,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窜到大厦的转角处,及时地截住了那个试图逃离的男子。
“?
………【031 雨夜(三)】………
电梯停在八楼,卓逸尘步出电梯,停在八零九室,单手抱着许云初,腾出一只手按密码锁开门。
这是一间简洁到近乎冷漠的房子。开放式的客厅和卧室,黑色的原木家具,银色的顶灯,雪白光亮的瓷砖散发着冰冷的质感。厨房里清一色的白金厨具,在惨白的日光灯下闪着刺目的亮银色,干净到近乎残酷。
客厅墙壁上嵌挂着最新型的液晶大屏幕彩电,阳台上巨大的落地窗前,挂着威美最新产品――高科技的摇控光感、风感式落地窗帘。
“别动!”他刚一进门,半睡半醒的许云初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下意识地箍紧她,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许云初面孔痛苦地扭曲着,忽地张开嘴巴,哇地一声吐了他一身。
“Shit!”他瞧着被毁的衬衣,闻着身上的恶臭,仅有的耐心灰飞烟灭,一直隐忍的脾气终于暴发。
卓逸尘面色铁青,一把抱住她,把她塞进了浴室,打开莲篷头,让冰冷的水柱猛烈地冲刷着她的身体。
“咳咳咳!”云初被冷水一淋,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醒了?”卓逸尘居高临下,漆黑的星眸里射出冰冷的目光,嘲弄地俯瞰着她:“限你一分钟之内,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他一把拎起许云初的肩膀,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扔出了浴室,怦地一声关上门,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站到了莲篷头底下:“夏德平,居然敢耍我,你给我记住了!”
一个小时后,泡得舒舒服服的卓逸尘,确定身上的异味已彻底消除,这才心满意足地从超大的浴缸里跨出来,随意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走出了浴室。
许云初背靠着大门席地而坐,张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
“Shit!”卓逸尘狼狈万分,闪电一般缩了回去,扯下浴袍随手系在腰上,气冲冲地冲了出去,找她算帐。
“你***怎么还没走?”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貌,叉着腰,恶狠狠地揪着许云初的头发。
“门……门……”云初的意识早已模糊,茫然地望着眼前晃动的黑影,不明白世界为什么突然旋转了起来。
晕死!她根本没有密码,怎么出去?
“拷!现在马上滚!”他低咒一声,拎起她往门外丢――可是,触手却是一片滚烫的肌肤。
她半闭着眼睛,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裹住她娇小的身子,脸上泛着怪异地潮红,体温高得吓人――很明显,她发着高烧已陷入半晕迷的状态。
她这副鬼样子,连走路都有困难,他怎么把她丢出去?
“Shit!Shit!Shit!!”他连连咒骂,无奈地掏出手机急Call夏德平――他的手机转入语音信箱“我是夏德平,现在手术中,如有急事,请留下口讯。”
虽然不喜欢被人打扰,但在这非常时期,卓逸尘也只得低咒着再拨给黄大志:“黄医生,麻烦你到竹苑小区C栋八零九号来。”
………【032 雨夜(四)】………
卓逸尘联络好了医生,再回过头来瞧着蜷成一团缩在地上沉睡的许云初,叉着腰仰天长叹了一分钟。
他咬了咬牙,弯腰抱起她,大踏步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三两下除掉她的衣服,将她丢了进去。
浴室里雾气蒸腾,水气氲氤,香气弥漫。
她玫瑰般艳丽的红唇,玲珑有致的身躯,秀气的轮廊,颊边那道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的抓伤……矛盾地揉和了纯真与性感,是那么的娇小柔弱,象是等待着人救赎,又似是无声地邀请。
卓逸尘的心象被谁轻轻撞了一下,突然跳得好快,他黯了眸色,心神开始恍惚。
尖锐的门铃突然响起,似打破了某种魔咒,卓逸尘惊跳起来。茫然地瞪着不知何时跑到他怀里的许云初。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一向最为傲人的自制力跑到哪里去了?卓逸尘迷惘了――是她身上那淡淡的酒香迷惑了他吗?
是,一定是的。
今晚他太累了,坐了太久的飞机,又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被德平气晕了,所以,脑筋有些不清楚。
他几乎是立刻放开了她,她的身子没入水中,水面上冒出混乱的水泡。
他咬牙低咒,只得再度把她捞了出来――上帝,他根本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惹来这天大的麻烦!
“咳咳咳……”因为呛了水,她剧烈地呛咳起来,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茫然而无辜地瞅着他,困惑地低喃:“爸?”
那双眼睛,无辜纯洁得象个婴儿,哪里有半点风尘女子的味道?
他摇了摇头,摇掉心头的一丝疑惑和心虚,顺手抽条浴巾把她包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去,把她放到房内那张唯一的大床上,盖好被子,又细心地调整了空调的温度,这才大踏步走去开门。
胖胖的黄大志,气喘咻咻地站在门口,拎着一口巨大的的医药箱,劈头就问:“卓总,您身体哪里不适?”
“先进来吧。”卓逸尘退后一步:“是一个……朋友。”
黄大志轻咳一声,四处环顾一下,发现除了吧台前一张固定了的不锈钢高脚椅,这间空旷豪华的套房里居然一张椅子也没有。
“可以开始了吗?”卓逸尘不耐地催促。
“哦,可以。”黄大志微微窘迫,急忙收敛心神,放下医药箱,低头忙碌了起来。
卓逸尘烦躁地点燃一枝烟,默默地走到落地窗前,斜倚着钢化玻璃,俯瞰着外面的雨幕。
他最近有些失常,而且,还很不走运。
他苦笑,这一连串不愉快的事情,好象都是从上周在晶华喝醉酒,莫明其妙被人打破头开始。
那天,是顾萌萌离开他的日子。
九年了,原本鲜活的记忆已经褪色。
他以为,他早已遗忘。
可是现在,对着敲窗的夜雨,他悲哀地发现――记忆就象是一把出鞘的刀,划痛了心坎。
PS:亲们,我回来了。之前让大家久等,真是不好意思。在这里,郑重地给读者道一声歉。偶保证,以后再不会断更了,谢谢各位的支持。
………【033 逃跑(一)】………
九点,卓逸尘总算是出现在了他的总裁办公室里。
特助程安妮松了一口气,立刻泡了一杯香浓的蓝山咖啡,抱着行事历跟了进去:“卓总,原订八点的早会改在了明早八点,九点跟徐总的约会改在了下周二。您十点要出席万通电器开幕典礼并剪彩,十一点跟华银的李总有一场商务会谈。下午要去视察工地,晚上……”
“通知下去,早会改在十一点二十进行。”卓逸尘打断她的话,脱下西装,松了领带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看来,华银这次想跟威美合作是不太可能了。
“好的。”安妮看了眼满脸疲倦的卓逸尘,欲言又止。
“还有事?”
“你有五通私人电话,李小姐提醒您别忘了晚餐约会;朝阳国际的庄校长请您抽时间到学校去一趟;剩下三通全部是夏医生打来;另外黄医生送来了一份化验报告。”安妮快速地汇报完毕,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卓总,您身体不适吗?”
安妮向来谨守本份,安静恬淡又不失精明干练,不该问的事从来也不问,不该说的话更是从来不乱说,这也是她能顺利在这个总裁特助位置上一呆就是三年的秘决。
但这次不同,卓逸尘竟然迟到!这就跟天下红雨一样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他一脸的疲倦,与往日神采奕奕的样子大相径庭;这实在让她不能不担心。
“李小姐那里你帮我准备一份礼物,推了她。学校让秘书室派个人去,回来跟我汇报一下;夏医生的电话以后一律不许接进来;化验报告放下,你出去吧。”卓逸尘简短地交待完毕,直接忽略了安妮的问题。
“好。”安妮微微红了脸,知道说错了话,安静地退了出去。
卓逸尘烦躁地抽过那份化验报告,看也没看,随手丢到碎纸机里――只要他看病,谁要他多事送什么报告?
“哥,你把云初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夏德凯还在电话里不依不饶地追问。
“哥要进手术室了。”夏德平虚晃一枪,急急关了手机。
问问问!还好意思问?
他从早上到下午,不知拨了多少电话给逸尘,那家伙居然一通也不接,全部由秘书室挡了驾。这下好了,为了个酒家女,搞得几十年的交情都没了,划算吗?
话说回来,逸尘到底是怎么处置那个许云初的?不会真的直接把她扔大街上不管了吧?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行,他得再找找――毕竟酒家女也是人哪!
许云初是被一阵啾啾的鸟叫声惊醒的。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惨白的灯光。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那强烈的光线――手臂是裸露的。她一惊,意识完全清醒,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睡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子里。
“啊~~!”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拉起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
………【034 逃跑(二)】………
鸟叫仍然在继续着。
许云初惊魂未定,缩成一团紧张地四处张望。
这房子采全开放设计,几乎可说是一览无遗――所以,除非有人躲在冰冷的衣橱里,否则整间屋子就只剩她一个人。
她的第一个意识就是逃!
所以,她立刻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冲到门边,监视器的屏幕上映着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那个绑架她的男人回来了?!
她吃了一惊,心脏怦怦狂跳,下意识地缩起肩膀,躲了起来。
不对,如果是屋主,他为何不开门自己进来?
等云初想明白后,重新对上那个屏幕,却只见到一个落拓的背影。她徒劳地冲着屏幕大嚷:“喂,喂,喂!你别走!”
在狂按了十分钟门铃之后,确定屋子里真的没有人,夏德平懊恼地垂着头离开了。
许云初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衣物――没有,居然连一件都没有!这事情怎么都透着诡异。
不管了,她得在屋主人回来之前离开。所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衣橱的门。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一色的不锈钢衣架上挂着一排排深浅不同的银,白,灰三种颜色的衬衣。
她顺手扯下一件穿到身上,发现长到膝盖――这男人个子很高!再去翻找西裤,根本就不能穿,她只得舍弃。希望可以找到休闲一点的运动装。结果依然只有失望――屋主好象根本就不知道休闲是什么意思?
她只得退而求其次――最少,得为自己找一条*吧?
当然有――云初望着那一盒盒包装精美,排列整齐,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的子弹头*,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穿总比没穿好吧?所以,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她还是拆开了其中的一盒。
最后,云初穿着一件特大号的男性衬衣,脚上穿着一条挽了三砸的西装长裤,腰上系了一条小牛皮的男仕皮带,整装完毕,开始她的逃亡。
她的计划很快就因为那把高科技的密码锁而胎死腹中――冒着满头大汗左拧右掰了二十分钟后,她终于宣布放弃。
既然不能自救,当然就得求救。
所以,第一步,云初在房子里寻找电话――没有。
于是,望着那片超大的落地窗,她想也许可以向对面的住户求救。她试着推,却推不开。她冲着对面的人手舞足蹈,大声喊救命,对面的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怜的云初,她忘记了有一种玻璃钢,是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而且隔音效果超极好。否则,现代都市寸土寸金,这些房子隔那么近,住户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在试着用脚踢了N次无果之后,她发现得找东西来砸。
砸玻璃的话,最好当然用椅子。不过这屋子的主人好象是个怪胎,唯一的一把椅子在吧台,而且还是固定的。没有专用工具,根本就不可能拆下来。
不过,不要紧,我们神勇的云初同学多得是办法。
她冲进厨房,抄起那口不锈钢炒锅就跑。
卯足了劲,拉开架式狠狠地砸,毫不气馁,一下一下挥汗如雨地砸!
………【035 索赔(一)】………
五点半,卓逸尘从建筑工地返回办公室。
八点,他去晶华酒店出席创开集团董事长胡长有的孙女订婚仪式。在那里露了个脸,跟胡董打了招呼,挽着安妮步出晶华时,广场上那口电子钟指向九点半。
“卓总,明天见。”安妮在大门前停下脚步,很识趣地跟他道晚安。
不纠缠,不多言,不提要求,是她恪守的规则。所以,认识卓逸尘三年,他女友换了四、五个,她却一直是卓逸尘出席上流各种宴会的当然女伴。
“等一下。”往日冷冷分手的卓逸尘今天突然开口挽留。
难道,她等待了五年,守候了三年的机会终于来了吗?
安妮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强做镇定地回过头,优雅地望着他:“还有事?”
卓逸尘忽然有些犹豫――这种事也找程特助,好象不太好吧?
他看起来好象很难抉择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想跟她交往?
“卓总,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她立刻给他暗示。
“生病的人吃什么好?”卓逸尘终于开了口。
“嘎?”沉稳冷静的程特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一般人发烧之后,吃些什么东西比较好?”卓逸尘只得再问一遍。
“喝粥吧,晶华的玉米粥不错,如果再配上几块绿茶蛋糕就更好了。口味清爽,滑而不腻,是女士的话应该会喜欢。”安妮不愧是精明干练的特助,只一瞬就恢复了常态。
“好,你回去吧。”卓逸尘满意地挥了挥手。
“谁生病了?李小姐吗?”安妮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
李曼玲二十七岁,成熟妩媚,是一家女士精品服饰专卖店的老板,卓逸尘的现任女友。
卓逸尘不答,返身回了晶华。
难道出现了新的目标?李小姐即将光荣卸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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