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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猎爱:独宠小娇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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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嵌着一颗碎钻,闪着诡异的光芒。套件宽大的T恤衫,胸前挂着副粗得象条狗链的金属项链,着一条亮光嬉皮裤,嘴上刁着一根香烟。
“大姐,你舍得回来?”许怀俊讽刺地低笑,左手环住她的肩膀,右手接过车子,痞痞地喷了一口烟到她脸上。
许怀俊,许家独子,今年十七岁,G大附中高二(五)班学生。
………【018 风暴(一)】………
“嘶!”云初倒吸一口冷气,跳起来抢掉他嘴边的香烟,顺手想拧他的脸颊却被他偏头轻松地躲过,只得无奈地瞪着他:“小俊,你皮痒了?敢抽烟?阿姨看到会晕过去。”
“嘿嘿,抽烟算什么?”许怀俊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长腿一伸跨上了单车,朝她眨了眨眼睛,低声咕哝:“要是我给她弄个孙子回来,你猜她是什么表情?”
“什么?”许云初呆立当场,回过神来许怀俊已骑着单车扬长而去。她气急败坏地追上去:“臭小子,敢耍我?”
“哈哈哈……”怀俊快乐地大笑,吹着口哨冲到了家门口,停好车,摇着钥匙圈开门。
云初在家门口终于捉到怀俊,挥起背包没头没脑往他身上打去,笑骂:“坏小子,让你再吓我……”
“许云初,”背后响起李馥梅尖锐高亢的女声:“你想打死你弟弟吗?”
云初怔住,停下手,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地转过身,垂下眼帘,淡淡地招呼:“阿姨,生日快乐。”
“说,为什么打小俊?他做了什么坏事,你要教训他?”李馥梅不理她的问候,神情严肃,冷冷地盯着她看。
“妈,没那么严重,大姐逗我玩呢。”怀俊侵身过来,亲热地搂住她,把她往屋子里拖:“李女士,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哦。”
“你啊,干嘛打扮成这个德性?你老爸回来又该发脾气!”李馥梅絮絮地念着,纤长的指甲不满地戳上怀俊的额头:“还不快把那些鬼玩意取下来?”
许兆庭不在家,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云初放下背包,脱了外套,取出包装好的生日礼物放到茶几上,悄然闪到厨房去洗菜。
客厅里,许怀俊抱住李馥梅的腰,轻松地取走她的手袋,翻出钱包,往外抽走一叠红票子。
“臭小子,上周才给了你一千块,这么快就没了?”李馥梅拉长脸,没好气地掐他一把:“还我!老爸在外挣钱也不容易,你省着点花!”
“嘿嘿,与其让你输在牌桌上,倒不如让我花在你未来孙子身上。”许怀俊满不在乎地挑眉,轻松地躲避着她的魔爪。
“死小子,咒你妈……”李馥梅竖起精致的柳眉,指着他的鼻子骂,忽然回过神来,一脸惊诧:“你,你刚才说什么?”
“丽丽怀孕了。”许怀俊把钱包抛还给李馥梅,极随意地扔了一个炸弹。
“呛!”云初打破一只碗――原来他不是说笑的!
“嘎?你说什么?”李馥梅震惊得几乎把眼珠子瞪掉。
“邵丽丽记得吧?”许怀俊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笑:“她怀孕了。”
“你,你疯了?”李馥梅尖叫,失控地揪住怀俊的衣服,用力地掐他的颊:“你才多大?嘎?居然玩出人命来?给我打掉,马上打掉!”
“谁玩出人命?”许家的家长许兆庭推门而入,弯腰在门边脱鞋。
云初低叹――惨了,又要发生地震。
………【019 风暴(二)】………
“没,没什么。”李馥梅慌慌张张地朝怀俊眨眼,示意他别说话。
“你别掩护他,我都听到了!”许兆庭面色铁青地走进来,直直地瞪着怀俊:“谁怀孕了?”
“邵……丽丽。”怀俊在许兆庭冰冷的目光下瑟缩,垂下头,讷讷地低语。
“啪!”一声巨响,许兆庭用力拍着桌子,暴喝一声,冲过去拳头雨点似的落到他身上:“臭小子,书念到哪里去了?你不想活了?啊?啊?”
“啊!你疯了,会打死他!”李馥梅拔高了声音尖叫,扑过去与丈夫撕扯扭打,“乒乒乓乓”一顿乱响,客厅陷入一片混乱。
“这种畜牲早点死了干净!”许兆庭咆哮着踹了怀俊一脚。
云初急忙跑过去拉爸爸:“爸爸,吃饭了。”
“死丫头,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有闲心吃饭?”李馥梅找到借口,一腔怒火全发到云初身上,顺手甩了她一记耳光。
“不关她的事,你打她做什么?”许兆庭怒不可抑,推了她一把。
她踉跄着退后,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立刻号啕大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始终记着玉秀那个狐狸精……”
云初抹着泪,默默地蹲到地上捡拾碎片。
地板上,未及拆开的生日礼物碎成无数片,闪着刺目的亮光,乳白的液体默默地流淌着,散发出阵阵幽香……
“叮冬”门铃响,许怀俊逃去开门。
“许怀俊是谁?”邵大强推门而入,睁着铜铃似的牛眼凶神恶煞地瞪着许怀俊。
邵大强,转业军人,现任鑫亚百货的保安部长。长得五大三粗,戴着副墨镜,留着两撇胡子,拳头捏得咯咯响,一看就是个坏脾气的家伙。
“小俊,对,对不起。”邵丽丽怯怯地缩在邵大强的身后,旁边站着一个身材胖胖的中年女子――一望即知是邵太太。
“就是你个小兔崽子?!”邵大强二话不说,挥拳揍上了怀俊的脸,把他打得仰面跌倒在地上。
“你怎么乱打人?”客厅里扭打的那对夫妻停了手,李馥梅尖叫着冲上来,用力狂推邵大强。
邵太太加入战局,两个女人揪着头发在玄关处扭打了起来。
三个孩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初,快打110报警!”许兆庭叉着邵大强的臂,气喘吁吁地吩咐云初。
眼见场面失控,邵丽丽跳到餐桌上,“怦”地一声,摔坏了一只汤锅,巨大的声响,终于使大家安静下来。
“爸,别打了,他们是丽丽的父母。”云初低叹了一声,站出来给双方介绍。
“咦,许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邵大强这才看清原来女儿的家教站在旁边,搔搔头,脸上涌出暗红。
“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邵太太反应快,纤长的手指戳到云初脸上,逼过去尖叫:“就是你把那不三不四的小兔崽子介绍给我们家丽丽认识的,对吧?”
………【020 风暴(三)】………
“好啊,许云初!”李馥梅也大叫,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往下拖,嘴里一顿乱骂:“你安的什么心?介绍这种烂仔给小俊,看不得小俊好,是吧?嘎?嘎?”
两个女人把云初按住,掐的掐,打的打,边骂边哭,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别打许老师。”邵大强很喜欢清秀斯文的许云初,呆了一下,急忙上前拦阻自己的老婆。
“小俊不争气,你怪云初做什么?”许兆庭也去拖开李馥梅。
“大姐,对不起。”怀俊拥着云初往楼上走。
“云初姐……”邵丽丽怯怯地跟在身后。
楼下,四下大人终于镇定下来,坐到一起商量怎么收拾残局。
邵丽丽一脸愧疚地帮云初整理被扯成一团乱草的秀发,想帮她处理伤口,望着一脸青紫的云初,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我自己来。”云初叹一口气,对着镜子用沾了水的棉签小心地擦拭――阿姨下手好狠,已抓破皮,见血了。
“天哪,小俊,你的眼睛!”邵丽丽心疼地凑过去,捧着怀俊的脸,眼里浮起泪雾。
“小意思。”怀俊不耐地打掉她的手,满身漾着郁躁。
“到底怎么回事?可以跟我说说吗?”云初放下棉签,神情疲惫地望着十六岁的邵丽丽。
邵丽丽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染成夸张的粉红色;指甲做彩绘,脚踝上圈银链,身上是缀着亮片的恤衫,半截短外套,下面穿一条五彩圆点图案的七分裤,踏一双露趾凉鞋。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孩子,想不到肚子里却孕育着一条小生命。
“上上个月,丽丽生日,我们几个结伴到海边去玩。”怀俊目光闪烁,吭哧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出了实情:“晚上在沙滩上疯,先是喝啤酒,后来力仔说不过瘾,就给我们一些白色的药丸,结果,结果就……是这样了。”
“老天!”云初瞪大眼,嘴巴张成O形――小俊居然学别人嗑药?
“其实……”怀俊瞟了丽丽一眼,憋了半天,终于把实情全部倒出,感觉轻松多了:“那天不光我一个人……还有力仔他们也都做了……”
“上帝!”云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发现自己对这些新新人类真的完全无法理解。
“可是,我是第一个上的,”小俊很有义气地拍着胸脯:“丽丽,你放心,我一定负责到底!”
邵丽丽抿着唇,一语不发,面色惨白,垂着头死死地盯着脚尖。
“哼,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卧室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李馥梅冲了进来,一脸蔑视地瞅着邵丽丽:“被几个人上了,搞不清是谁的种,就想赖上我们家小俊啊?怎么,想来敲诈?我看你找错了地方!”
她回过头冲楼下喊:“老公,别给他开支票!十万?呸!我看她十块都不值!”
“你说什么?”邵太太扑过去,捉住她暴打。
邵丽丽捂住嘴哭着冲出了门。
许怀俊一脸的茫然。
许云初摇了摇头,起身悄然离开这一团混乱。
………【021 往事】………
许云初走出许家,已是接近午夜,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开始下起了雨。那淅沥的小雨嘀嘀答答地敲在肆意伸展的芭蕉叶上,更添了她的心烦。
给小俊这么一闹,丽丽的这份家教是丢定了。最呕的是,她教了丽丽两年,向来都是按学期收钱,从今晚邵太太和阿姨之间惨烈的战况来看,她是别想拿到一分钱了。
这算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今晚根本就不应该回来――象菲菲一样,找个借口推辞。
每次只要想到爸爸夹在阿姨和她之间努力地维持着家庭的平衡与和睦,那副既无奈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她又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阿姨泼辣,菲菲野性,小俊不羁……这一切都已经让爸爸心力交瘁,她不想再用她的任性去打击他。
虽然当年爸爸有外遇,对不起妈妈;爸爸再婚后,下海经商忙碌于事业,无心照管她;她跟阿姨相处并不融洽,她跟菲菲关系不亲厚;她在新家过得不快乐……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来都没有恨过爸爸。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爸爸就象是一枝幽幽的烛光,亮在她的心里,温温的,暖暖的。
那时,妈妈经商,一年中在火车、汽车上度过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要长得多。
她的童年记忆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那时,爸爸还在教书。
那时,每天都是爸爸给她梳小辫,穿衣服,接送她上幼儿园,给她念童话故事,让她骑在他的肩膀上,快乐得象小鸟……
她记得有一次,同班的芬芬梳了一个很特别的辫子,抢光了她的风头,她回家后哭着闹着也要梳那种发型。
结果,爸爸真的骑着单车从城西跑到城东芬芬的外婆家,找到她那个开*的表姨,学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学会。可是,回来时,由于天黑路不熟,掉到坑里,摔掉了一颗牙齿。
当爸爸终于帮她梳好那个特别的发式后,抱着她,露出骄傲的笑容:“我们的初初是最漂亮的!”
爸爸的缺牙,让别人足足笑话了一个月。
可是,她却觉得爸爸咧开嘴巴,露出缺了一颗牙齿的笑容是天底下最帅的!
所以,当爸爸的婚外情终于暴露,妈妈绝然离异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爸爸。
年少时的她,甚至有一度是恨着妈妈的――如果不是她整天在外奔波,爸爸怎么会因为寂寞而出轨?
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她亲眼看着那个曾经温文尔雅,满身书卷气,傻得可爱的爸爸,被生活打磨得日益失去光泽,失去风花雪月的兴致,渐趋平凡。
她才蓦然惊觉――原来,如果没有妈妈在外打拼,全心呵护,使爸爸不必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操心,爸爸又怎么可能保持那份潇洒淡雅的书生气质?
沉浸在回忆里的云初,心神恍惚,没注意到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灯已转换,对面刺目的车灯亮起,晃花了她的眼睛。
………【022 酒吧(上)】………
“完了!”她心一慌,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一辆黑色奔驰急停在她的身前,轮胎与地面磨擦,发出“吱”地一声刺耳的尖叫,激起的水花溅了她一头一脸。
“小姐,你没事吧?”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他弯下腰,偏着头打量着倒在水洼里的云初,温言指出事实:“是你闯红灯哦。”
云初头晕脑涨,挣扎了几次却没有爬起来。
从早上接到爸爸的电话开始,她的心情就陷入低谷,食欲下降,晚上更是一口也没吃;又被邵太太和阿姨按着打了一顿,头发揪掉一大把不说,头皮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现在被雨一淋,又摔一跤,真是倒霉透顶了!
“小姐,我好象没撞到你啊。”见她倒在地上不动,那男人开始着急了,提高了声音――不是吧?她看起来秀秀气气,难道也想学别人敲诈?
“谢叔,快点解决。”卓逸尘不耐地摇下车窗,看也不看地上的云初一眼,冷冷地催促:“德平还等着我。”
他跟那帮董事周旋了一周,什么耐性都用光了。刚下飞机,就接到德平的电话,说什么高中同学聚会,非得要他去。再磨蹭下去,那边都散场了。
天哪!是他!那个强吻了她,又被她砸破头的男人!她记得他的声音!
云初惊骇之极,拼命地垂着头,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生怕被他认出来,一个字也不敢说。
“小姐,麻烦你自己去医院检查,这是我们总裁的名片,有什么事情请随时联系!”谢叔摇摇头,摸出一张名片塞到云初的手上,回到车里,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这是一张烫金的名片,设计明快,图案简洁,散发出一种冰冷的质感。名片上没有什么花哨的头衔,只在正中印着一排黑体字:威美集团行政总裁卓逸尘。
卓逸尘?还真是人如其名,和他本人一样冷漠淡然,倨傲疏离。
冷漠吗?
云初忽然想起他热情的缠吻,脸颊倏地红透。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惊跳起来,象做坏事被人抓到,手一松,名片飘然滑落,被风吹进水洼。
“云初,你搞什么?都过十二点了,还不来酒吧?我不管了,实话跟你说,今天是我二哥生日,才不是什么朋友聚会。所以,你一定要来,否则,我跟你没完!”德琳在电话那头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啪地一声关掉了手机。
“德琳,德琳!”云初急忙大叫――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去酒吧?
她瞠目,再拨过去,那边却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示机主已关机――什么嘛?哪有人这样?起码也要给人解释的机会啊!
不管她,就这么回去?
周一德琳肯定会杀了她。不,不用等到周一,说不定今晚她就会杀过来。
所谓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偿。
她并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夏家两兄妹这两年对她关照多多,她又怎么可能不感动?
她低咒一声,只得弯腰扶起单车,抬脚跨了上去,认命地朝恶魔酒吧骑去。
………【023 酒吧(下)】………
恶魔之吻坐落于G市最繁华的地段。采用的欧式建筑和中国传统的园艺技术相结合的风格,别有一番韵味。
雪白的尖顶屋,矮矮的围墙上长满了碧绿的爬山虎,踏着铺满碎石的步道,穿过满院青翠的植物,隔着灿亮的玻璃窗,那幽暗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隐隐绰绰,透着一股神秘的氛围。
恶魔之吻本是由七位当红网络女作家联手推出的一个游戏之作,结果不到一年就红遍了G市。最让人奇怪的是,两年间,七位女老板先后神秘失踪,更是为恶魔酒吧蒙上了浓厚的传奇色彩。
两年来,种种传说喧嚣尘上。有人说七个女老板在酒吧钓到大款,分别被人包养;也有人说酒吧的地址以前是个百年老宅,在月圆之夜会有鬼魂出来勾人魂魄……
但不管传闻是什么,事实是这些传说不但没有吓退众多喜欢猎奇的客人,反而抬高了它的身价,使G市的名流富绅更加趋之若鹜。
对于这些传说,云初哧之以鼻――别的人不知道,但五月临走前却是有交待的。她把酒吧的股份转让了一半给傅家驹,请他代管酒吧,她是去环球旅游,言明了一年后回来,虽然三年快过去,还不见她人影。但云初坚信,总有一天,五月还会回来。
提到傅家驹,云初不得不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奇怪的男生。
他目前就读G大商学系,跟菲菲同班。但他却早就修完了企管和电子计算机两门专业的本科学分;也拥有自己的网络公司,规模貌似还不小。以他的智商,按理早就可以提前从G大毕业。放开手脚去做自己的事业。
偏偏他就是不这么做,按部就班地读,慢慢地在G大耗着。每次她问,他都会吊儿郎当地答:“没办法,我喜欢G大。”
喜欢G大?才怪!他明明就是个旷课大王,一学期加起来能去上二十堂课就阿弥陀佛了。偏偏他又总是能以最高分轻松过关,真是个让教授既头痛又骄傲的人。
云初弓着腰,悄悄地从员工通道上了二楼,花五分钟洗了一个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再吹干头发。对着镜子一照,那道长及右耳的抓伤,勉强可用长发遮住。可是左脸上挨的那一掌已浮肿青紫了起来,怎么也掩不住了。
她低叹一声,只得翻出遮暇膏抹上,再打上厚厚的一层粉底。而眼下那一道淤青,就靠刷上紫色的眼影来遮盖了。
望着镜子里那个妖娆艳丽的女子,云初呆怔了好一会,才收拾心情,慢慢地下到酒吧。
“云初?”傅家驹狂风似地卷了出来,看到她一怔,脱口而出:“你不是请假了?”
“恩,有朋友来捧场。”
“你来得正好!我有急事外出,酒吧就交给你了!实在不行,就早点打烊。”傅家驹一边说着,连正门也不走,直接从窗户里跃了出去,一个助跑,翻墙而过,倏地消失在她的视线外。不到十秒钟,墙外响起她熟悉的摩托车声,呼啸的光影一掠而过。
“他发什么神经?”云初愕然地瞧着他这一连串象电影特技一样炫目的动作,摇了摇头,满腹疑惑地走进吧台。
………【024 醉酒(一)】………
“云初,这边啦!”夏德琳在五号桌,拼命朝她挥着手,生怕她看不到她。
从吧台这边看过去,夏德凯半倚在德琳的身上,拉住她的手不停地笑。
云初略略皱眉――他看起来已喝了不少酒,好象醉得不轻。
她低头,跟调酒的小蔡打声招呼,端了两杯Daiquiri,再配上几小块蛋糕,朝五号桌走去。
“云初,你终于肯来了?”德凯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咧唇嘻嘻直笑。
“德凯哥,生日快乐。”云初皱起眉毛,责备地瞟了德琳一眼:“怎么让他喝这么多?”
“刚开始还好,从十一点开始就发疯了,一杯接一杯的喝,我哪劝得住他?”德琳撅着唇低声地抱怨:“你吃饭怎么吃那么久?”
“哪,这是酒吧请客。”云初不答,放下托盘,没好气地睨着德琳:“吃完早点带他回去吧,再喝下去明天有他受的!”
“咦?云初化浓妆哦?”粗心的德琳后知后觉,心无城府地指着她咯咯大笑:“啧,还是不化妆比较好看,这个样子好象电视里的酒家女呢!”
“别提了。”云初叹气,不想跟她讨论自己的家庭问题。
“我不管,你来了就好,我走了。”德琳把德凯往她身上一靠,拿起位子上的包包就闪人。
“喂!你搞什么?我在当班!”云初啼笑皆非地一把拖住她的臂――这算什么?打鸭子上架?
“哎呀,不是说请假了?休息时到自己酒吧来消费不犯法吧?反正这顿我二哥请,你就别管了。”德琳拂开她的手,调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二哥交给你了,随便你把他怎么处置都好。”
说完,她愉快地朝她挥了挥手,包包甩上肩膀,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德琳,德琳!”云初跺足,想喊,碍于酒吧的气氛不敢大声;想要追上去,却被夏德凯紧紧地捉住了手臂。
“云初,你别走。”夏德凯半醉半醒,整个人偎着她的右臂,喃喃低语。
“德凯哥,你醉了,我替你叫车吧。”云初叹气,只得认命地收拾残局。
“你好狠,明知道我在等你,竟然一直不来……”贪恋她身上的那阵馨香,夏德凯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吊在她的身上:“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这几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德凯哥,我们回去了啦,啊?”云初忍住气,吃力地把夏德凯半拖半扶地带着往外走。
“我不回去!”夏德凯借着酒劲开始耍酒疯:“今天我生日,你说什么也要陪我喝一杯!”
“德凯哥,我正在上班。”云初凛容――夏德凯的生日根本就不是四月,她不戳穿,不代表她不知道。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在酒吧上班不错,但她绝不陪客人喝酒。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只要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
“哈哈,老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六号桌上突然站起一个武大三粗的壮汉,拍桌狂笑:“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把钱撒海里,也比花在酒家女身上强啊!”
………【025 醉酒(二)】………
“你说什么?”夏德凯怒吼一声,砰地一拳击在桌子上,高脚杯震得跳起来,浅蓝色的液体倾泄到桌面,淡黄的柠檬掉落到地板上,被他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干!想打架,啊?”那男人一怔,挽着袖子蹭地一下站到夏德凯面前来。
天,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选在今天发飙?
云初暗自呻吟,死死地拖住夏德凯,挤出笑容赔罪:“对不起,他喝醉了。”
“你***什么东西?竟敢骂云初?”夏德凯不依不饶,踉踉跄跄地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
“找死啊?”那男人冷笑一声,随手一推,“哗啦”,“咣当”几声巨响,夏德凯接连撞翻几张桌子,怦然倒地。引发客人的阵阵惊叫,酒吧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跟我玩?”那男人依旧不解气,赶上去飞起脚就踹,与他同来的几个男人呦喝着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德凯哥!”云初惊叫一声,急忙冲过去拉住他:“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失礼之处,我代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呆怔的小蔡和几名酒吧员工,这时也急急赶过来解围。
“操!说什么全G市最好的酒吧,我呸!”男子叉着腰,神情倨傲,蛮横地斜睨着云初,一口唾沫差点吐到云初的脸上:“坏了老子的酒兴,道歉有个屁用?”
“对不起,作为补偿,先生今晚的消费全免。”云初咬着下唇,委曲求全。
“***,看不起老子?”男子耍狠,桌子拍得震天响:“老子还缺那几个酒钱?臭婊子,拿老子开涮呢?啊?”
“那你想怎么样?”云初苍白着脸,忍住气。
“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男子眼珠一转,拎过一瓶人头马,啪地一下顿到桌上,指着它狞笑:“喏!把这个喝完,老子就给你个面子,怎么样?”
“一整瓶?”
“天!”
周围传来一片吸气声。但是看到那男子身后那几个身穿黑衣,凶神恶煞的男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先生……”云初拼命压住翻涌的胃液,心情沉到谷底,试图跟他讲道理。
“不喝?那就滚远点,别妨碍老子!”男人不耐地挥手,象是赶开一只苍蝇,伸脚踩在夏德凯身上,神态狂傲之极。
“云初,不关你的事,你别管!”夏德凯被踩在地上,酒意倒也醒了几分,挣扎着扭过头,冲着云初叫嚷。
云初苦笑,他说得倒是轻巧――德琳把他交到她手上,他在她的店里消费,他是为了她才来的,教她怎么可以不管?
“先生,不如我替她喝?”调酒师小蔡挺身而出。
“你他妈老几?滚!”男人冷笑:“老子干嘛花钱请你喝?”
“喝了就没事了?”云初深吸一口气,咬牙确定他的态度。
“云初姐……”工读生小余刚来没多久,没见过这种场面,怯怯地缩在小蔡的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小蔡拼命打傅家驹的手机,偏偏老大关机,急得他直跳脚。
………【026 醉酒(三)】………
“哈!我赵长海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话过?”赵长海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一脸挑衅地瞥了云初一眼:“怎么,你想好了?”
“不要理他,有种让他打死我!”夏德凯懊恼万分,挣扎着大吼――让心爱的女人为了他受侮,他情愿去死!
“妈的……”赵长海眼睛一瞪,作势欲踢。
拼了!不就是一瓶酒么?又不会死!
“等一下!我喝!”云初急急叫住他,闭了闭眼,咬着牙上前拿过那瓶酒,怦地一声拔开瓶盖,一仰头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
酒吧里鸦雀无声。
琥珀色的酒液从她的唇边淌下来,顺着她优美的颈线,一路滑落,跌碎在冰冷的地板上,衬着幽暗的灯光,闪耀如天上的繁星。
“赵先生,我喝完了。”云初喘着气,把空瓶对着他一亮,淡淡地说:“现在,可不可以请你放人?”
“哼!”赵长海没料到她真的敢喝,愣了一下,面色阴狠,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云初一眼,收回脚,悻悻然朝着身后一挥手,冷笑一声:“算你狠,我们走!”
“云初,你不要紧吧?”众人急忙围过来。
“不要紧……”惊魂初定的许云初松了一口气,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归胸腔,她勉强冲夏德凯露了一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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