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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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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在乡间见过的犁锄,却是如此巨大,犁掉我这鲜活的生命,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刑罚。
“广成子!速速上山!莫违天命!”声响越来越大,双耳也痛到极点。我开始惊惧了,我竭力扭动脖子,徒劳的尝试让自己醒来,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这就人类死后的审判,我在人世之间肉身难道已经冰冷?我的父母会在灵堂前会不会悲伤过度晕倒?我的同学朋友会怎样回忆我这个人?我的……
为何不给我黄泉路上的孟婆汤,让我赶紧忘却记忆,摆脱恐慌。
终于,一位道者姗姗来迟,卸下背上的玉罄,握住犁前的绳索,负在身上。泥土开始抖动,槽沟缓缓逼近,我明白,行刑者终于来了。
我抬头望去,这位道者,踏黑靴,着青袍,顶霞冠,面有浅须。四目交汇之时,身体微微一颤。
他竟然开始落泪。
如果我的眼泪是因牵挂之处的忧伤,这道者的眼泪分明却是怜悯,而仁慈,却是周遭虎狼般的兵士、散道们不曾有的。
这道者一边推着车,一边流泪而唱:
若改日前言,
当受黎锄厄。
只因出口愿,
今日怎逃脱。
……
广成子,扶犁的死神……我默默的念着,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努力不让这个名字在醒来前忘掉。
一歌罢了,犁锋将至,我听到的喃喃入耳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徒儿,原谅为师吧!”
巨犁锋利的刀锋刺破我面前的大地,刺穿了我的双目,绞碎了颅骨,凛冽的痛仿佛割断了整个灵魂,像被刀片一万次的收割过。
这次,我看到了一群百灵。
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第二章 『初见申诚 忆落难崆峒山』
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因为痛的这么真实。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春的3月,身上满满的管子逐渐被拔除,脑后的流管也去掉了,只有切开的气管和供应流食的管子还在。
我觉得我并不算真的醒来,因为,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我的喉咙也无法言语。但我能听、能思考,也能记得,那萦绕不散的梦。
我时不时转动头部,尝试着去找光源,总也没有一线光明。但一旦入梦,总觉得有团气息在拨开自己的胸口,仿佛像是红光,一天强过一天,随时等待着破蛹。
我多想我受伤情景也是一场梦……
那是我风尘仆仆的背起行囊,在中国的大地上穿行了小半年的毕业间隔年之旅,在这个平凉的冬季,大雪覆盖的崆峒山有着肃杀的气息,弹筝峡流淌的浅溪上结了厚厚的冰。
我那时夜半起身,盘坐在寄宿的问道宫的露台,揣着望远镜,朝向东北的北斗,盘算着流星雨是否能如期而至。
微微的颤光,小熊星座方向果然开始闪动,北极星似乎也黯淡了,分秒间好似星辰抖落,我瞪大双目,兴奋的跳了起来,为这一生难遇的奇景所折服。这种繁星点点的浩瀚,凭高而瞻斗柄的豪情,无论如何在不会在帝都雾霾的上空看到的,也不枉专来一程。
也许太过激动,我心想,如果我心里的她能与我爱好相似,心意想通,哪怕陪我一次,与我一同看到这美景,该有多好。胸中忽然有种无名的燥热与冲动,双手合十,对着流星郑重许下心意——
你若不负我,
我亦永伴卿。
此生誓承诺,
星殒且为证。
恍然间,远方一颗淡红的流星从天边闪出,伴随一阵拖尾的轰鸣,越来越明亮……我赶忙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巨大殒石滚落的方向。
一片震动从远方传来,又瞬间归于静寂。我赶忙起身,抓起灯具,蹬上靴子,望殿外冲去。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简直是天意般巧合,如果能找到块哪怕小小陨石,也可刚好拿给她,当做这旅行的最不寻常的纪念物。
筝峡唐时道,萧关汉代名。我低估了这连山接玉塞的夜路,而只沉迷与前方的殒石与枯树摩擦的烽火,却早已偏离了山道,不知越过几个峡谷的山头。
当我终于捡起一块还带有温度的像蜂巢一般的陨石,却发现此刻已是星光已殁,乌云遮蔽之时,及时赶回已来之不急了。滂沱之雨将至,向来镇定的我也开始有些焦虑,挑起灯具,看看周边是否有躲避之所。
山顶高树之下很易雷击,低谷之处又容易洪水,我决定顺着一条尚未结冰小溪快速行进,此处的丹霞地貌,还是有很多坚固的岩洞,活水途经,应该有冲去泥土而不易坍塌的岩石……又走了约十分钟,天幕开始闪光,我慌忙探灯冲入一处岩下,用壁角的枯枝搭起一圈挡雨的隔离带。
弄好之后,我躺在岩壁之旁,听着雨声,合着拍子,轻轻敲打石壁,享受苦中有乐的自然。这旋律还颇为悦耳,嘭咚嘭嘭咚,咚嘭咚嘭嘭~
这声响还让我能回顾起刚才流星前的约定那句,你若不负我,我亦永伴卿。恩,何时能才能在一起啊,何时……
我忽得惊醒起来,这声响,这石壁竟是空心!只有空心之石,才能发出如此悦耳的音色。而一组鲜红的星辰纹刻在这石上异常显眼,指尖触及,竟然热的烫手。
我心跳加速,胸中翻滚起来,这些气息化作热浪,几乎冲破我的身体。倾覆而下的雨,在周遭击淌,却汇集流向他处。
我被异样的冲动所牵引,站起来,探过身子,沿着这些石纹把灯探照过去,摸索着斜侧的石缝,向上攀爬。两岩之间果真有一个不大的间隙,像是洞穴的入口。
看了一眼,可竟是一座绝大的石室。
这石室,有石阶,有石灯,有石桌,有石凳。四周壁画光彩鲜艳,若干段经文刻画在灰红色石壁之上,转睛之时,似乎文字已与刚才不同。定睛再看,文字又却是不动了。我感到有些呼吸急促、头痛,视线恍惚起来,胸、手似乎都开始流淌着红色的气袅,流向裤子的口袋。
我腾出一只手来,赶紧掏出这裤兜里那陨石,已经是发着蓝色光晕,有些滚烫。身体里的红气,源源不断的吸附其中的蜂窝状孔洞。每满一孔,闪出一声。
我慌了,这要不是自己一氧化碳中毒,就是已被这石头的放射性物质辐射过的征兆。
一松手,陨铁落入到石室深入。红光、蓝光、烟云、崩塌之声,光气一冲而上,呯得把我从几米高的石上震落滚下。
我拖着伤臂慌不择路,一脚踏空之后,又从山涧边滚落。最不幸的是,我失去气力的地点,在一处摇摇欲坠的山体,些许泥土侧滑,掩埋了我的躯干,一条树木残枝滚过,便失去了知觉。
于是,便有了刚开篇时的怪梦……
这就是那晚的回忆,分毫不假。
如果我能发声,能执笔,甚至能给上一个pad,哪怕用一个指尖,也能把这些怪事记录下来。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宁可这遭遇只是一场梦。但仿佛那天胸中的气息还在,越来涌跃,缠绕我,刺痛我,强化我的印象。所以我需要休息,需要不断尝试调整呼吸,需要让自己冷静……
母亲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帮助我稳定了情绪。母亲很爱我,竭尽全力的做着能为我做的一切。每日中午和晚间,母亲会来陪伴一会,从不间断。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们有着天生的默契,通过手尖交流,她问的话,我可以用手指回答。点一下是是,摇一摇为否。
有赖于母亲在这家医院的领导职务,我接受到的注定是最好的治疗,而小护士们更是尽心尽力,擦拭身体,活动骨骼,清理口腔。但我依然无法仅凭手指,就能解开心中的疑惑,比如那天的怪事,问询谁是广成子,抑或殷郊。
我此时是多么想上上网,或者拿起一堆历史书,我总觉得有些人或事似乎在什么神话故事里存在过,甚至被以往的同学们兴高采烈的聊天中提起。可惜我昔日只是一个沉迷于音乐、美食和旅行的计算机专业大学毕业生,这些在我的梦中情景里显得毫无用处。我甚至开始懊恼,为什么不能做一个被美食撑死的梦……
我每天徒劳无功的手指比划,却让母亲燃起了重重希望,她一直坚信我有着对生命的渴望。今天她又在离开前告诉我,说她已经运作好了,新的颅脑损伤专家一会在神经外科报到后,就会来病房见我。
而这些我是知道的,因为小护士们在看护的时候,就忍不住叽叽喳喳互相八卦着他的资料。青年才俊,协和博士毕业,留美拿到研究员,多篇柳叶刀杂志的一作,颅脑神经元基因修复研究的前沿科学家,甚至爱好古典文学,除了姓名以外,还有个字,叫公豹……对于期待着爱情的护工们来说,他的优质而未婚属性必然是热点话题。而我来说,爱情这个话题就很沉重。
每当我想起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爱情了。
我从睡梦中忽然醒来,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是eason,你新的主治医师,负责你身体的康复。”
可我失明的双目,却分明地,能在暗影里看到一道白光!渐渐化作人形!!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心灵的导师”,这声音顿了顿,“鄙人姓申,名诚。”
和一团白光对话,绝对能把人吓个半死。
可是我已经是双目失明的半死之人,只有梦还带着微微颜色。
长时间的漆黑,让我对周遭的声响变得敏感。脚步声,伴着人形白光而移动,使这个人越发清晰了起来。
“跟我谈一下感受,我刚给你注射一剂我的新药——abr。”申医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白光蜷缩到了一团,“你能感受到什么?比如,光亮什么的?”
我糊涂了起来,作为医生当然应该看过我的病历,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
“别紧张,你现在状态还行,各种指标正常,因此医学院批准了这套治疗方案。”
他继续自言自语,“所以我现在能接入到你的神经元读数,并知道你想传达什么信息。”然后,这声音顿了顿,“有什么问题么?可以试试?”
我去,竟然这么高端!竟然说能读取我的思想,那好,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时间凝固了几分钟,这团白光起了身,踱着步,转身对我,说了句——
“因为你可以把自己想成殷郊……”
这一句,真的把我惊呆了。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之前的梦境里,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心底拼命的重复呐喊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医生并不着急,而是先介绍了他研究的药物,它培养自一种叫博尔纳的病毒(bornaviruses),药物利用了病毒可以修改人的基因组特别是可入侵神经系统的特性,并与我的基因情况进行了匹配。申医生又在药物上搭载了重建神经元生长系统,从而尝试对我的脑干损伤和视神经进行针对性的修复。
讲完这些,然后他又做了一下忠告:“当然首先,要先提高你对特定物质的敏感性,比如你看到的白光,这样才能方便沟通和后续恢复训练。明白了么?”
我对着他竭尽全力的尝试头下头,然后又摇了摇手指。
“很好,我想至少我们已建立好了沟通方式。”听声音,申医生好像很满意。
我无法压制住从心底发出的连番疑问:为什么我只有看到你是白色的光而其他人却不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这不是光,是能量物质。”申医生纠正着,开始回答:“至于我是如何读取你的思想的,其实这只是利用我做好的一整套神经元分析系统。arb可以改造你的几千万,上亿个神经元,它们都可以传递你的思维信息。我把这套系统接触管安放你的进食管中,就能作为连接通道了。”
呃,食管,一想到它,我就忍不住感到有些恶心。
“所以,你也可以把我想成一个通灵者。”申城似乎半开玩笑的说着,“哈哈,灵魂嘛,总是藏在胃里。”
听完这个,我倒是觉得他也挺幽默的。
“那先好好休息。”申诚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竭尽全力的在心底发出呐喊,希望他能听见:你还没告诉我关于殷郊的事!请一定告诉我!
“恩,这是你潜意识里的故事,它需要慢慢探索,你不能着急,也要过于抗拒,这可能会引起你对基因药物的排斥反应,对后续治疗不利。”他回过头,告诫我,“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心灵导师。”
我努力平复自己:那……我应该怎么做?
“调整呼吸。”他说完,似乎感到了我的迷惑,继续解释着,“你要酝酿和控制自己的体内能量,就如同你看到我——白光。那就是能量,每个人身体中都会有能量物质,像水份、热量、蛋白质、碳元素、金属元素等等……”
“普通人只能让它流动、循环,最终新陈代谢,生老病死……但是!”申医生话锋一转,“有的人却能积累它们,控制它们,把这些转化并隐藏在神经元物质的内部。”
“哦,对了,我这有一面能复制能量镜像的镜子,你可以看看你自己。”
我瞪着双目,随着人形白光的方向看去,递过来的是一个有黑白双色光束拼成的圆。透过它,我看到了一团越来越扩大的飘忽的红。
“看到了吧,这是你自己体内神经元已经蕴藏的能量物质,你需要练习控制,从控制呼吸开始。”
好的,您请教下我如何控制呼吸。我燃起了一线希望,就想不放弃。
“恩,正好给你找点事情做。试试看,先吸纳,新鲜之气;再吐出,污浊之气。这个我中华文化很办法,讲求五运六气、三阴三阳的搭配。你不用知道具体含义,你只要每3次心跳间吸入一次,再闭气3次心跳,之后分3次心跳呼出,就可以了。”他说的仿佛是一种顿悟的点拨。
吸……一……二……三
闭……一……二……三
呼……一……二……三
真的可以了么
“很好,再来一次,这次看着镜像”
吸……一……二……三
闭……一……二……三
呼……一……二……三
……
这圆中的跳动红火,竟然逐步平复,开始模糊里透着人形。
我有些惊住了,这就是我么……太棒了!
“我叫它阴阳镜,不错吧。”申大夫收回那圆,慢慢推开病房门,“我会持续调整你的流质饮食,让训练变得更有效。周二、五出诊,改天再来看你。”
“对了,别忘记坚持练习呼吸!”咔嗒,门关上,光亮和声音消失。
我不知道申诚真的长得怎样,但在我心中,此刻他似乎就是黑夜里的白光,因为我能看到的是这样。
第三章 『开启治疗 入神话殷商境』
吐纳三分气,
自持七分行。
修转百千度,
终得天目睁。
话说自从申诚的第一次探访后,我便时刻按他的方子,调理着自己的呼吸,这胸中气火,也果然不再时常迸出,体况也好了很多。
第二次申医生再来的时候,我望着那阴阳镜,这红色气形竟颇有些线条,已不是火烧的形态,而似流水一样的滚淌。这令他忍不住得赞许,也让我对后续的治疗充满信心。
应他的要求,我仔细回忆了第一场梦境中的内容,他只是倾听,一言未发。但无论我如何的探问关于梦的故事,却总是得到“耐心等待”、“告诉你为时尚早”、“先练习好如何控制身体”之类的答案。不过他总算承诺,当这气息足够之时,即会相告。
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三周。阴阳镜的圆中,我的红色气火,终于充满了整个身形,已经和申城的白光一般大小。
“你的神经元的恢复状态很好,我们可以进入下一步治疗了。”申大夫终于给了我一个等了很久的答复。
哦,那已经可以告诉我哪些问题的答案了么?我总是试图问到点什么。
“你现在的神经系统虽然正在修复,但是还需要一些激活步骤。”申大夫摇了摇头,继续着他自己的话题,“这种激活步骤不能通过外力来完成,需要依靠你自己。”
那也就是说还不能告诉我答案?我开始慌了。
“有些答案需要你自己寻找,我更关心你的病情和身体状况。你必须要完成这个激活神经元的步骤,这样你能自己找到答案,它会比我直接告诉你更有利。”申大夫否定了我的要求
晕,那我该怎么做?我这种样子又怎么寻找。
“你要进入你的潜意识之中,运用你这段时间集聚的能量,来战胜你面临的挑战。”申诚说道:“当你完成了这些潜意识中的挑战,那就意味着你的某个特定区域的神经元的桥接已经达成,并被完全被激活。我的外部药物治疗也才能进一步发挥作用。”
进入潜意识?《盗梦空间》……是真的?
我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不是,科学就是科学,科学没有梦境建筑师。不过不要太担心,如果不小心失败了,你不会像电影里那样被困住。虽然神经元会再次收些损伤,但你也会被自动的唤醒,然后你要再次重新完成这个阶段的治疗。明白了么?”
我继续追问着:那你也会一同进梦境么?有没有那种小陀螺让我分清现实?
“不,没有他人,没有支援,一切都要依靠你自己。”申城顿了顿,“而且从以往病人记录来看,每次潜意识里的景象都是不同的,多数会在潜意识里会度过几年、甚至几十年。当然真实的世界并没有这么久,我们可以在你醒来后再分析,到时我才能给你一定的帮助。”
噢,好的。虽说有些懊恼,申城作为唯一能和我做双向沟通的人,我的确也无可奈何。
“如果准备好了,下周二我们开始,首先我需要得到你家人签字授权,毕竟注射的激活药物可能让你重新昏睡一段时间。”
好的,那我需要怎么准备?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提示?
“既然你这么锲而不舍,那我们现在提前做一下功课。我分析了一下你之前的潜意识梦境,从你的描述来看,你身处一个3000年以前的殷商王国,但殷郊这个人并没有文献记载,只出现在一些传说故事当中。”
传说故事?是怎样的?我更加好奇了,虽然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但能知道这些提示总是很棒的。
“哦,都是一些神话传说而已,我现在讲的内容,会对你的潜意识的行为产生误导,所以要避免这一点。不过结合你之前回忆的情形,我能提示的是,即使有一些神鬼、魔幻的存在,也不要质疑它的存在与合理,而要想办法融入这种情景,学习他们的一切。”申医生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多加告诫了我一句:“注意,你对潜意识中内容排斥,比如透露你这个世界的情况,很容易引发潜意识对你的排斥。”
没问题!神鬼魔幻再厉害,也不过是潜意识里的东西而已。
我坚定了下信心,但又揣度着一件事——如果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知自己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自己醒来?自己在潜意识中死去又会怎样?
“很难,我以前的病人没有这种成功经验,而且主动在潜意识中的死亡,很容易引发现实身体剧烈反应和并发症,而且再次进入潜意识后,会引起情景的混乱。一定要避免这个。”
恩,我会注意。我想了想,决定要在那个潜意识的新世界里好好努力一把。
“好了,时间不早了,注意调整你的呼吸,能量存储的越多,对你在潜意识里经历越有帮助。”申大夫拍了拍我的脸,挥手告别。
“我把这个阶段,叫做‘开天目’。小伙子,准备好了看到一个新的世界。”
开天目,这一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经历。恩,那个世界,我也一定要做一个胜利者。
我暗自下着决心。
一个周末,度日如年。
再次来到我病房的申诚,身后还带着一堆的人,父母、科室主任、研究员,以及围观的护工……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他并不经常探望,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关心过我。即使在我出事以前,他也是早出晚归,难得一见。
长时间的黑暗,使我听觉感知十分敏感;数周的气息调整,则让我更能辨识方位和距离。这白色的人形,当然是申诚大夫。而抓着我的手的母亲,则应该是调换了班次,亲自看护着我的治疗。
“好了,一会无关人员可以先行出去一下,避免影响到病人的情绪。”申大夫挥了挥手手。一阵脚步骚动,门被带定。
“坚强一点,很快就好了啊……”母亲安慰着我,又转问申大夫,“孩子就拜托申教授了”
白色人形点点头,掏出一管灰色的针剂,注入到了我的血管当中。
好痛!
我已经无法控制住长期以来能自持的呼吸,开始忍不住颤抖,大口的喘气,越来越激烈。母亲和其它护士似乎被这一景象吓坏了,申大夫也吓了一条,大喊起来。
“快!按住他!进行紧急处置!”
我竭力的睁开眼睛,好像有亮光涌入了我的瞳孔,刺激着我的前脑,白光逐渐转化为了一个人形,黑色的环境开始消散,母亲的轮廓也越发清晰。
难道我能看见了?
可还未等我多想,痛感已经引领我转瞬间被灰色与红色交织的光影所覆盖,瞬间消散后,又切入了大片的星光。我的身体似乎开始悬浮,飘动,直立。
又一阵痉挛,我愈发不能控制身躯,开始朝着一颗星星急坠,烈火穿越我的胸膛,摩擦着我的身体,直到降至一道五彩的祥云背后,嚓的停了下来。
十四章 『计取龙目 惊狐息入内丹』
阁外走廊护卫的几位将军已经冲入大厅护驾,把纣王的前后团团围住,立刻拥簇着离去。
朱升则宣百官暂且从宴会之中转至飞云阁外走廊,等待谕旨。珠帘后的嫔妃们也即行告退,在内侍们的引导下从侧殿离去。
我环顾四周,殷洪已经先行赶去安抚惊吓过度的母后,矮人们则正忙着收拾紫幕垂帘下的尸手,黄飞虎等人早已将这祭者五花大绑,派侍卫押下,正讨论着如何处置。百花的花坛也被踢撞得凌乱不堪。
我这才开始有些心有余悸了起来,看这凶器的锋芒,似乎还真的是冲我而来。不经意间的法术天赋,虽然不能主动控制,但也是很能救命。经过这么一次,虽然自思有些侥幸,但心底里对自己的反应能力钦佩起来,学好法术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还好,绽放的龙目花,此刻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龙目花的深绿色的结痂花苞硬壳,已经裂成九块,一根长长的花簇,旋成九层曲折的深紫色的螺旋形。球形金黄色的花蕊在这九层花中包裹着,但不可思议的是,这花蕊竟像悬浮在其中一般。定睛看去,原来又有许多细细的丝线在周围与花簇连接,释放出来红色的气息,从上望去,分明是一个铮铮的龙目,瞪着寰宇苍生。
我对着这花看了又看,寻思着是不是可以趁着乱,想办法弄到手。犹豫间,倒是负责宫城内部安保的御林将军殷破败走到我的身前,行了一礼:“殿下受惊了,吾等失职,最该万死,必将此贼子严加审问,勘问明白!”
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于是指着地上对他说,“殷将军,务必留下凶器,吾来指认。”
说罢,我便挤过挡在前面卫士,赶紧快步移到中庭,假意去取掉落在地上的那插着发签的铜盨,却故意的踩到一团花上,一个趔趄,顺势摔倒,一脚踢倒了这龙目花的花盆,并压在身下,然后用手用力一按,把这花茎折成了两段。
这花茎毕竟是有绒刺,一时间手上也是有些擦伤,一处皮肤还渗出了鲜血。我哪里能忍得住这般疼痛,连忙大叫起来。
周围的众人,立时被我的叫声吸引,我勉强忍了忍,指了下那铜盨,说:“吾倒无妨,只是有劳将军们查个究竟。”
然后我拿起这只剩半截龙目花,假意地叹气,“哎,这稀有之花,竟然被吾损坏。”
朱升赶紧安慰道:“太子殿下,此花虽珍奇,但宫中还有许多,只是尚未盛开而已,无需烦恼。殿下受惊,请先行回宫安歇。”
我点了点头,撒谎做局时的心中忐忑,似乎比刚才遇刺之时还更紧张。趁着等待轿辇之时,便偷偷的把攥在手中的那半截龙目花,悄悄藏在袖中。
回到东宫之后。我就立刻把搜集到几种花掏出,藏进密室,然后坐在榻上,思惴着这青狐到底去哪里了。坐不住的时候,我就四处寻找,却发现东宫大门外的安保,更为严密了,至少多一整支御林卫队,把宫寝都围得密不透风。
直到下午,我眼前一亮,青狐忽然突的现身,变成胡青,面色十分难看。而我自然是立刻跳起来,对着他一通大发雷霆,抱怨他的离奇消失,让我几乎在这百花盛开之时无法应付。
胡青只好捂着胸口,连连解释道:“此次百花盛开,确有诡异,虽绽花膏效力不足,但时辰上也不至如此,也许还有其它因果。此事尚好,只是清晨之时……”
我当然还没这么快消气,但看他似乎事出有因,便示意他继续,看这厮到底是怎么说的。
胡青苍白的眼神盯着我,好像大病初愈,喃喃说道:“清晨之时,吾已感到,这东宫周围便有异常强大之法力气场,震得我头痛欲裂,于是吾只得慌忙之中,不辞而别,前往宫外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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