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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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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给陈大有倒了一杯雀舌茶,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以茶代酒,郑重向陈大有敬了一杯,一口喝干,这才说道:“陈掌柜,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当日你用他妹子威胁罗成,后来他妹子被你放了,才对罗成说了实话,原来是你让大嫂特意当笑话说给他妹子听的,并没有折磨过他。他妹子年纪小不懂事,几根花糖就跑去跟他哥哥说玩笑了,倒把老实的罗成唬得跟真的似的。我想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用那种下作的手段的。”
钟意又说道:“今天一个洪记面粉铺还是次要的,可怕的还玉仙楼会掐断我们所有的上游,因为他们有钱,他们有的是钱。所以……”钟意顿了顿,终于说道,“我想卖了摘星阁,去河北专门做一条属于白鹤楼的供货渠道,不光是面,连菜、酒、茶都是我们自己的,这样就不会被任何人控制,因为上游是自己的,成本也低,我们可以把酒菜和点心再卖便宜些。”
钟意看向陈大有,轻轻说道:“唯一的代价,是摘星阁的牌子,以后不是我们的了,但钟意请你做白鹤楼的大掌柜,我毕竟是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白鹤楼在我手上,不如到陈掌柜手上更加方便。”
钟意的话都说完了,于是低头喝茶,给陈大有考虑的时间。
陈大有听到钟意要卖了摘星阁时,心头一沉,他隐约也想到了钟意找他谈的事,一定是需要他付出代价的,可没想到钟意居然要做如此的手笔。但他听到钟意要把白鹤楼的掌柜让给他,又踌躇了。
白鹤楼如今的风头可比摘星阁要盛很多,虽然摘星阁也卖点心,但就在白鹤楼边上,人们更愿意去白鹤楼买,而且随着点心伙计的娴熟,白鹤楼的点心也做得比之前漂亮多了,再加上“天下第一酥”的名头,白鹤楼拥有京城最好卖的点心,这样说是一点不为过的。
他虽然在摘星阁做了八年,看着摘星阁慢慢在花街站稳脚跟,但眼下被玉仙楼盯上,他也拿不出好法子,倒是钟意提的,很有几分道理。
做生意,就是要捏住别人的脖子,才好说话,被人捏住了,那就处处掣肘了。
而且他也可以继续以掌柜的身份打理白鹤楼,钟意说的很有道理,因为白鹤楼的掌柜是个女子,很多人是不屑去的,但如果是他陈大有……别的不说,光是红绡楼的小唱,他就可以找好多个,而不是像钟意那样,只能打外围。
想了又想,陈大有思忖再三,最终也没有开口,只说要考虑一二。
钟意点点头,非常体谅陈大有的难处,就站起来,说道:“你如果点头了,就来找我,我给陈掌柜一晚上时间,我还要找东家谈,若是他不同意,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陈大有想起了那个翩翩公子东家,自摘星阁到他名下后,他也没有来过摘星阁,倒是总往白鹤楼跑,看来是对钟意很信任的。
钟意能先找他再找东家,就说明钟意对自己在动检面前的能力,也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这摘星阁……陈大有忍不住看了看大堂的雕廊画栋,还是说:“明儿一早我派人给姑娘信儿。”
钟意点点头,没再耽搁,就起身离开了。
回白鹤楼,她找了阿四,“你去国公府找找东家,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说,请他今天最好来一趟,如果不得闲,找静容来也行。”
阿四点头去了,不多时就回来穿了信儿,说沈二公子不在家,静容也跟着出门了,说是皇上有差找他办,出远门了。
钟意看四下无人,就偷偷问阿四:“你们呢?怎么被他留在家里?”
阿四笑道:“我们早就是钟掌柜的人了,主人轻易不动的。前些日子主人说钟掌柜身边有小人,让我们好生防着。再说不是有安大哥在主人身边吗?”
钟意一下脸红了,不敢再对阿四说什么,连忙让他去做事了。
难怪这些天来,他不来白鹤楼,这些武林高手倒比平时更在意她,原来他是早就替她想着了的。
想到袖中一直珍藏着的那块玉佩,钟意的脸,更是又红了几分。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又事不宜迟,反正东家是打过招呼了,人不在可没办法,就来个先斩后奏吧。
等得第二天,陈大有亲自来了白鹤楼,说同意了,但是只一条想问的。
“我做了掌柜,姑娘做什么?”
钟意笑道:“我做陈掌柜的掌柜好不好?”
看陈大有有点经不起玩笑,钟意连忙说道:“陈掌柜,你在摘星阁怎样,就还怎样,摘星阁卖了,白鹤楼就是你打理,但是我有一些主意啊点子啊,对陈掌柜说,还请陈掌柜能听进去。”
于是陈大有明白了,钟意是想做个太上皇呢,看似不管事,其实有什么事,还得知会她的。
陈大有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到头来却要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但看白鹤楼全是钟意的人,白鹤楼在钟意的打理下,又比摘星阁火爆,他不服也不行。
眉毛抽了抽,陈大有只得答应了。
钟意说道:“陈掌柜不必太犯难,你和我合作久了,就知道我的脾气,该你管的地方,我是不会插手的。再说咱们只是权宜之计,若是这条线做好了,我们有了银子,再在西、南、北三城开分号,到时候做哪个酒楼的掌柜,还不是陈掌柜随便挑?”
陈大有听这话很有道理,眉头舒展了很多。
钟意也不犹豫,当时就和陈大有交接账本,然后带着紫烟、银蝶启程,又叫了阿四和阿九随行。
她是要去河北相看面粉铺子和菜农,建立渠道,要去很久,卖摘星阁的事,他交给了陈大有。那是陈大有的心头血,不会卖得太便宜了,等她这边相看好了,再甩银子建立渠道,要是运气,正好可以见沈澈一面。
谁说这个时代不能有仓储物流的啊,她钟意偏偏就要在远离京城一百里的地方建一个,看玉仙楼到时候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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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再次遇袭
春天的时候,似乎最适合出门了,钟意很久没出门,坐在马车上,心情很好,紫烟以前跟着钟意做过这种事,还是遍访京城的面粉铺的时候,那时候她们可连个马车都没有,都得靠脚,因此就很感慨。
银蝶则非常新奇,不停说这说那,可是阿四阿九是两个闷葫芦,银蝶说十句话,也换不回这哥俩两个字。
一行人谈笑风生的,当天晚上随便找了个客栈住宿,钟意很久没出门,和紫烟银蝶一个屋子,说了半宿话,到天都快亮了也没睡着。【wWw。WRsHu。cOm】
第二天几个人就起得有些晚,虽然开辟渠道的事是大事,也该着急,但卖摘星阁的银子也没送来呀,看好了没钱,怎么开通。所以也不急了,几个人走走停停逛逛的,反倒像春游。
现在是春天,田里的油菜花开得很热闹。古代的空气可不是盖的,钟意在马车里坐不住,索性坐在了马车外边,让春风吹拂脸颊,感到心情很好。
可恨现在没有相机,不然就一路自拍下去了。
工作的时候,面对多大的难题,钟意都不慌张,她有把握一个一个解决掉。
无非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每经过一个村子,钟意就下去看看这村子的菜地,也看看村子周边的环境,想着这个村子适不适合做白鹤楼的原料基地。也有散落在村间的面粉作坊,钟意也一家一家地去看。和人谈。
就这样走了十天,看了好几个村子,紫烟和银蝶真正见识了钟意的本事——与人交谈的本事。
她们的姑娘。以无与伦比的耐心,跟这些不懂经商的人交谈,说着她的计划,将来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一连走下去几个村子,她们姑娘都是谈过来的。
做生意,其实拼的就是细节和耐心。还有一份坚持,当然也需要运气。
运气是控制不了的。其他却是能控制得住的,钟意要求自己,在自己能做的层面上,努力做到最好。
这期间阿九自己以脚力回去了一趟。回来报说摘星阁还在卖,因为价格太高,一时间没有卖出去,但有好多主顾问了,然后沈澈和静容还是在外边办事,没什么消息。
钟意也不以为意,索性在某个种了一大片油菜花的村子找民家住了两三天才走,这几天里每天吃吃喝喝我玩玩的,倒是过得很自在。
又走了几天。终于遇到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基本都姓张,田比别家少。基本都是种菜的,因为离某个县很近,村民大多靠挑担卖菜为生。
钟意又找到那县里,又看好了两个做面粉的铺子,老板也姓张,都是两夫妻雇着几个伙计在做事。人也很老实本分。
毕竟是离京城更远的地方,比京郊的那些人。还要淳朴些。
几天下来,钟意已经相好了地方,哪个村子产酒,哪个村子有菜,还有哪个村子有面粉铺子,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也和村子里的人谈了个七七八八。
钱嘛,足够她开通一个原料基地,然后再做一条物流了。以后她就让她开通的物流每日往京城给她送货,路上要花钱,但是京城的人也贵,地也贵,算来算去,成本还是会下降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可摘星阁一直没卖出去,钟意不禁有点懊恼,自己是不是心太急了。应该揣着银子再来相看的。谁知道她以为事情很难办的是建渠道,没想到难的是卖产业。
放松下来的钟意就不着急了,又找了个风景不错的村子住下来,每天只是玩,人都有点胖了。
这一日,钟意正在借宿的老乡家和那女主人闲聊,紫烟和银蝶出去采花了,阿四阿九因为是男人,不好在屋里,这会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看外边那女主人的儿子忽然蹦蹦跳跳走进来,说外面有个人找钟家姐姐。
钟意以为是送银子的来了,也没多想,就迎出门去。
却是钟意不认识的人,穿着一身长袍,在这个到处都是身着短打的农夫的村子显得很乍眼。
“请问你是……”钟意疑惑问道。
那人笑着对钟意说:“姑娘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姑娘,说一个名字,姑娘就知道了。”
“沈澈。”那人笑着说道,“沈二公子吩咐我来接姑娘。”
“来接我?”钟意起了疑,并没有动过步子。这人以为她是三岁的孩子吗?说个名字她就会跟他走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她又是谁啊!
看钟意不挪步,那人并不吃惊,又从袖中掏出一件物事,对钟意晃了晃,笑着说道:“看到这个,姑娘总算信了吧!”
钟意大吃一惊,也不及多想,连忙提着裙子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那人手里拿着的,是沈澈从来不离身的那把乌金扇!
钟意一边跟着那人走,一边急急地问:“你们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人呢?为什么不亲来,又派了你,我们这是去哪里?”
那人也不回头,只管往前走,只说“姑娘跟我来就是了”,钟意心下大大生疑,可看那人手里的乌金扇,却是如假包换的,那一定是沈澈的!
难道是沈澈出了事,这人以为她是他掌柜,有钱,去找她赎她?
钟意心头乱乱的,想到沈澈可能会出事,感觉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再看向那人手里的扇子,怎么觉得那乌金的扇柄上,有一抹鲜红,是血吗?
是沈澈的血?
那人走得很快,钟意也不好跟他要扇子,只得脚步不稳地跟上去,越盯着那扇子看。她就越觉得上面有血,心里就越乱……
慌慌走了一阵儿,钟意的额头都沁出汗来。这才发现那人竟领着自己到了一处很偏僻的树林里。
钟意这才觉出异样来,但已经晚了。
那人把扇子一扔,笑道:“说得还真么错,说你紧张沈二公子,一把假扇子就把你勾来了。”
钟意掉头就跑,心里慌着为什么阿四和阿九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已经先遇害了?
钟意本来就小跑了一阵儿。这会心里又乱又急,哪里能跑得太久。立刻就被那人用脚绊倒了。
还没等她挣扎,阿四和阿九忽然从天而降,站在她身前。
钟意松一口气,还好他们没有事!
阿四和阿九也不说话。只盯着那身着长袍的人。
那人既穿着长袍,应该是没什么武力,看到会武功的阿四和阿九,倒也不慌,拍了拍手,树林里立刻就奔出来一群人,目测有十几个。
糟了!钟意心头一凉,又是有备而来!不免悔恨自己关心则乱,竟被利用了。
若是在那村子里。她就是不出来,那人也不好当着那村民的面动她。
可阿四和阿九一点也不惊慌,阿四打了个呼哨。树林里又飞出了几个人,钟意眼睛一亮,竟然是很久没见的安杰!
其他人也是安杰手里那十五个人里的,一群人把钟意围在中间,乒乒乓乓和来人打了起来。
钟意看着安杰带人和人厮杀,心里浮起一个很大的疑团:既然安杰在这里。那沈澈也不远了吧?
沈澈不是给皇上办差去了吗?
还没容她细想,那穿长袍者冷冷一笑。又打了个响指,这次从树林里走出约摸三十多个背着弓箭的兵士,都弯弓搭箭,瞄准了钟意和安杰他们。
安杰微微一笑,对那穿长袍的说道:“看来今天不取了我们姑娘的性命,你们势必不会回去复命了。”
那穿长袍的也礼貌地对安杰笑笑,说道:“上次被姑娘逃脱,已经给主人添了很多麻烦,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说完他瞟一眼那些兵士,打头的一个会意,立刻喊道:“放箭!”
他的话音还没说完,刚停留在“放”字上,已经有箭先于他的喊声在他头顶喊了起来。
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三十多个兵士已经身中数箭倒在了地上。
穿长袍的脸上一直带着笃定的笑容,看到这一幕的发生,脸色终于变了。
“谁……”他喃喃地四处张望着。
树林里传来钟意无比熟悉的声音。
“知道你要杀她,我岂能坐视不理。”
沈澈摇着扇子——真正的乌金扇——翩翩地走了出来,没等那些人近他身,他就几个起落,漂亮地跃到了安杰他们这里。
而他身后,是一群身穿官兵服饰的人。
“你,你竟然动用了锦云卫!”那穿长袍的十分吃惊,“你就不怕皇上知道?”
沈澈冷笑道:“你就不怕你的主子做的事,被皇上知道?我也不杀你,回去传个话,让他小心些,钟意的命,他取不走,他的命,却有人惦记上了。”
那人咬咬牙,看身边的几个高手已经都被安杰打上了,那些带弓箭的士兵也一瞬间就被沈澈带来的锦云卫收拾掉了,只好掉头就走。
沈澈也没去追,而是去扶钟意,当着安杰等人的面,他也不避嫌,亲手把她扶了起来。
安杰他们忽然就都不见了。
武林高手嘛,飞来飞去是他们的吃饭家伙,用得很娴熟的。
“你没事吧?”沈澈微笑着扶起钟意,“可是吓坏了?我没事的。”
钟意傻呆呆地看着沈澈,脑子又有点不够用了。
但她现在知道,三番两次有人杀她,一定不是因为她是白鹤楼掌柜的原因了!连私兵和官兵都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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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朕是很抠门的
可看着风度翩翩、丰神俊逸的沈澈,她又说不出什么来。
两个人从来不曾如此接近过,始终在她袖口里待得好好的那块玉佩,这会儿也好像变得热热的,隔着衣料,似乎在烫她的皮肤。
而她的脸,在沈澈的关心下,也越来越烫了……
“我、我没事。”钟意吞吞吐吐地说着,努力想轻松地转移话题,“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有人杀我。”
沈澈微笑着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是很关键的一把钥匙,不过我会保护你的,只是拜托你不要乱跑了。”
钟意一听这个就有点急,“我哪里有乱跑,我出来建渠道的,什么都好了,就差卖摘星阁了,你又不给我银子。我想把往去园卖了,紫烟和银蝶又说这个园子你也欠着钱。”
沈澈解释道:“那个园子平账了,有人给了我一万两。”
“谁啊。”钟意睁大眼睛,“这么有钱。”
沈澈笑道:“没钱她就没办法了,我会找她算账的,钱很重要,可命更重要。”想到吴氏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沈澈就很高兴。这几年她在国公府没少捞钱,把大半家私都拿出来给了他买园子,也是应当的。想到三妹妹还从中获利两千两,沈澈虽然知道这个事,到底也没揭穿。吴氏扣了三妹妹这几年月例银子,也该添补一下她。
“那我现在需要五千两银子做这件事。白鹤楼的流水才两千七百两,还差很多呢。”钟意也不知道沈澈在想什么,就直接说道。
正好一说到工作。刚刚的暧|昧气氛就消失了,钟意也不是那么尴尬了。
人家是订了亲的人了啊……
就算他对她好,那也该发乎情止乎礼,就算他送了她玉佩,对她又说“你放心”,又说“不会负你”那些话,钟意也不相信沈澈。
按照钟意的现代思维。一旦沈澈与王颖淳成亲,那钟意喜欢沈澈。都成了一种罪过了——她可不成了小三了嘛!
沈澈看钟意恢复正常,心头也松了一口气。他虽是个古人,却也很有些独到的见解。他的姨母和姨丈就是一夫一妻,姨丈未曾娶过一个妾。夫妻伉俪情深、琴瑟和鸣,所以整个林府,也非常和睦,姨母把家里打点得十分妥当,从未后院生火。
而反观国公府,家中大小姨娘,各种姬妾,搅得男人们烦不胜烦,父亲是家主。还勉强立得住威,到了大哥沈沐那里,那是三天两头就有事。
于是沈澈很早就下定决心。将来只娶一个意中人,和她白首偕老,不会再纳妾。他既然由着王夫人给他订了亲,就是有可以退亲的把握,而他负责给皇上查的那件事,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钟意头上,也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只是现在不能对钟意说破。他也不好对钟意说什么,钟意不相信他,他也不能去辩驳,只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尘埃落定!
于是沈澈也回复正常,甚至还离钟意远了几步,说道:“你要卖摘星阁,这事我知道了,我也不拦着,静容已经回城办这件事了,相信已经在送银子的路上了。你先让安杰护着你回去,我要进宫复命,你做好了手头的事,再去往去园和白鹤楼等我。”
看沈澈交待得一一妥当,钟意也不说什么了,这时候安杰又神奇地出现了,于是钟意就跟着他回了借住的农户家,紫烟和银蝶刚刚采了大把的野花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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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皇上正在书房批阅奏章,听说沈澈回来了,有事要报,忙让人宣他进来。
皇上的皇位是去世的兴国公做了一番努力,夺来的。当年皇上即位时,也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宫变,主要是先皇病重,做太子的皇六子却忽然暴毙,上面的五个皇子就都有点坐不住了。
就算没有登基意思的,也有大臣私下里撺掇鼓舞,搞来搞去的,整个宫廷就很是紧张了。
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倒是最不想即位登基,也没什么心思做皇帝的皇三子当了皇帝,还真是造化弄人了。
而这其中居功至伟的,就是沈老爷的老爹,沈澈的爷爷,被皇上封为本朝唯一的国公,当时的内阁首辅,沈阁老沈之琳了。
沈阁老把皇三子扶上了皇位,自己却没过几天好日子,就一命呜呼了,沈老爷沈复就袭了沈之琳的职,有个威烈一等将军的虚职。沈复自己也很出息,考上了进士,做到刑部侍郎的位置。但是在这个位置上,是怎样也不肯再往上了。
这就是沈复的聪明之处,唯一的国公府,是很不必要太过张扬的,沈复这些年,对皇上非常恭敬,但却离皇上的核心圈子越来越远,也是自保之道。
只是没想到他的嫡子,大了后竟获得皇帝的青睐,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因有这些关系,再加上皇后个人很喜欢沈澈,所以皇帝对沈澈也很宽容,对他也很信任,听说他回来了,一番跪拜之后,先不问他查的那件事,倒问起沈澈的日常来,还颇有深意地对沈澈说:“听闻你和王家四姑娘订了亲?你可想好了。”
沈澈笑道:“陛下放心,臣心里有数。”
君臣又说笑一气儿,皇上这才问起沈澈他来回的是什么事情。
于是沈澈就把他这些日子查访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钟意。
“那女子皇上也是见过的,还给她的酒楼赐过御书,说来真是巧,她是臣的酒楼掌柜,一直就和臣有来往。”
皇上听完沈澈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停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惊动了那人不曾?”
沈澈笑道:“何止是惊动。连私兵都出来了,为了一个钟氏,那人是下血本了。”
皇上又问道:“那钟氏可知道些什么不曾?”
沈澈也思虑了一会儿,摇头道:“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先前她并无父母,只有一个婶娘看顾,那婶娘似乎是什么都没对她说过。”
皇上盯着书案上的一摞奏章,忽然就拂袖把那些奏章都甩在了地上。
两边太监连沈澈赶紧下跪。口里称着“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皇上也只是发泄一下。看太监赶紧把那些奏章收拾好,口气淡淡地对沈澈说:“你既抓着了他的把柄,又查到了关键的人,也不枉朕疼你一整年。这算你一件大功,你想要什么,说吧。”
沈澈的心思转了几转,他有心想开口让皇上把钟意许给他做妻子,可他知道,一旦真相大白,皇上一定有很多话问她,必不会现在就把人许给他的。
想了一想,沈澈只得把儿女情长放到身边。郑重下跪,对皇上说:“求皇上重查八年前林府失火一案,重查我姨丈姨母之死。严惩凶手!”
皇上的眉头皱了皱,又想了想,说道:“你这个事,朕放在心里的,把那人挖出来之后,他家以前的那些旧事。都是掩不了的。现在却动不得,他家还牵着一头巨兽。朕还要小心图谋,不叫他觊觎我这锦绣河山才是!”
沈澈立刻叩首,说道:“陛下英明。”
皇帝又笑道:“还想要点什么,想朕赏你什么,就现在提,出这门再要,朕就不准了。”皇帝又添了一句话,“朕是很抠门的。”
说得沈澈笑起来,旁边伺候的太监都小心地露出了微笑。
这个皇帝,其实是性子很好的一个人,刚刚以袖甩掉奏章,算是他的龙颜大怒了。
沈澈忽然想起一事,就说道:“听闻宫里很喜欢白鹤楼的点心,不如选个吉日,让白鹤楼的厨子掌柜进宫服侍娘娘如何?传出去,也是白鹤楼的一桩圣誉。”
皇帝看着沈澈,笑眯眯地拖长了音调说:“朕明白了。”
沈澈的脸,不由自主地微微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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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没有食言,钟意在民家又住了一日,第二天就等来了送银子的静容。
钟意就立即操办起来了。
首先是河北省清江县的两处面粉坊,这几日钟意又去了一趟,和两个老板都谈妥了,以二百两银子的“巨额”款项,直接将他们的面粉坊买断了。
这两对夫妻都是很普通的本分平民,别说二百两,就是二十两,都觉得是天文数字了,看到白花花的十五大元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他们的。
但钟意说的明白,二百两,买你们这两个面粉坊,要给白鹤楼做二十年。然后面粉是另算的,每日都要提供一定数额的面粉,交不上数就要罚钱,不做了也要罚钱,如果毁约,那就十倍偿还,那就是两千两了。
再说这两对夫妻本就发愁面粉销路不好,看到有大财主上门要买断他们,又怎么会不依?就怕这漂亮的财主姑娘不用他们咧!
当然也要付出一点代价,就是他们的儿子要跟着财主姑娘去京城当学徒跑堂,也学着在白鹤楼做点心。
夫妻中的妻子还有点不舍得孩子,丈夫的眼光却很长久,觉得有这个机会,让孩子跟着别人去京城见见世面,学学手艺,是很好的机会。
有一对姓张的夫妻,丈夫虽然老实,但人却不笨,马上就明白孩子虽然是在白鹤楼做工,但也是一种交换的意思,因为钟意把一种从未在清河县出现过、但是在京城已经十分火爆的面粉方子,告诉了他们。
这是一种制约,张老板马上就懂了。虽然也很舍不得孩子不在身边,但做大事不能拘于小节,有了这些银子,可以去乡下买几块地,然后让另一个儿子考个功名,以后可就不是小面粉铺的老板了,没准也能弄个官老爷的爹当当。
另一对姓冯的夫妻,虽想的没有张氏夫妇长远,但冯老板也答应把儿子带出去,为的是让儿子学点东西。
这两个小孩子,都才十岁,一个叫张园,一个叫冯山,钟意准备让他们都跟着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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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又进宫 111 说说前事
解决了面粉坊这个大难题,至于酒菜就简单多了。
之前看好的那个村子,几乎一整个村子都是菜农,和那村子的里正谈了谈,又找了村里很大的一个张姓家族的族长谈了谈,人家就同意了。
酒的话钟意是搂草打兔子,她本来不想找特供的酒坊的,可是也巧。那村子边上正好有个酒窖,产的高粱酒味道还不错。打理酒窖的是姐弟两个,姐姐只有十八岁,非常伶俐,钟意很喜欢这个叫凤儿的姐姐,也是因为这个人,也按照面粉铺的待遇,把凤儿的酒窖包了下来。考虑到只有那个叫虎子的弟弟和凤儿在一起,钟意就没有让虎子进城,反正玉澈酒的方子,钟意并没有给她。
原料解决了,至于渠道,那就是花钱的事儿了。
本来驿站旁边就有很多给人捎信跑腿的人,条件好点的,也会送点货,自己手里有个骡车什么的。钟意花了十几天时间,和这些人一个一个地谈,建立了一个在古代的,专属白鹤楼的渠道。
这些人由阿四带头,菜每日送一次,面粉和酒是三日一次,很快就穿梭往来了。
钟意回去,算了一番成本,跟罗成和又回到白鹤楼的蔡良研究,又推出了四款和那四样点心口味几乎一样,但却平价很多,只有二三十个钱就一盒的点心。
这些平价点心是从窗口贩卖的。就算是不去酒楼做席的普通老百姓,也可以买,而且也不限量。
一经推出。受到了市民的疯抢,本来钟意也给那四样点心起了别的名字,可老百姓却给它们起了新的叫法,也很简单,就是“小琥珀”、“小玲珑”、“小雪风”、“小软玉”,倒是比钟意原来的名字好记很多,也有区分。
四样平价点心完全垄断了京城的点心市场。连普通的点心铺子,都有那精明的老板。找上门来,问那代理批发的事情了。
而玉仙楼的点心卖得比白鹤楼最贵的点心还贵,自然是没有了市场。
摘星阁被卖掉之后,陈大有到白鹤楼做掌柜。第一件事就做得比钟意做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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