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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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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紫烟愣了,她可从来没听见姑娘吟诗啊!

钟意径直走到那木棉树下,回身对紫烟嫣然一笑,因是久违多时,显得明艳不可方物,把那一树如火木棉都比了下去。

沈澈就在此时走过来,看到那树下笑得灿烂明媚的女子,一时呆住了。

“我在诗词上很有限,看这花好,半日才想出这么一句,也是别人所作,不过背出来应景。”钟意看紫烟已经呆了,又笑着说道,“我刚好,轮到你犯傻了?”

紫烟连忙摇头,喜极而泣,“姑娘!”

“啊……”钟意叹道,“之前你家姑娘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把你和大伙儿都吓着了,实在对不住。”

又远远地跟沈澈打招呼,“东家!你给我的这个小院子,真是太漂亮了,我要攒多少钱才能还给你呀!”

沈澈看到钟意恢复当初,似乎又比当初更稳重了,喜不自胜,哪里会想到钱的问题,几步走过来,忍不住就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不要提钱。”

钟意刚想说“注意素质”,忽然想起一个月前,在那颠簸的马车里,她在寻找人生意义之前就想明白的一件事——她对沈澈的心意——立刻就脸红起来。转身不理沈澈,只和紫烟说话了。

沈澈也觉得行为造次,就尴尬地摇着扇子把话题岔开了。

当天晚上。钟意做东,在那小院里请了一些人,是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结交的所有人。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好了。”钟意端起酒杯,认真地说道,“个中缘由也不想多跟你们解释了。只想说,从前我怎样。今后我还会怎样,这三个月,就当本姑娘的一场梦,已经由他去了!”

李小四虽没听懂钟意说的话。但是看钟意恢复正常,率先欢呼起来,沈澈低头喝酒,满满都是笑意,忽然看到钟意在和李绮堂碰杯,心里又不大自在了。

看到钟意又和牛富贵碰,连安杰和阿三、阿六都碰上了,心里的不爽快,更大了一些。有心想对钟意说注意举止,又觉得自己立场不明。他不想再提那通房丫头的事,本来那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罢了。

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钟意在他心里,早就不是一个什么玩|物了,就算是要把她接回府,也绝对不是通房丫头的身份。倒底是什么,沈澈不敢想。他的亲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可父亲是绝对不会答允娶钟意这样没有身份和根基的孤女做儿媳妇的……

就这样。在钟意给她居住的这个小院子命名“往去园”,意为“往事已去”之后,这场宴席结束,而钟意的古代生活,也拉开了崭新的篇章。

从今以后,钟意提醒自己,不可任性、不可胡闹、不可动不动就崩溃、撒娇,你所经历的,是让你坚强、沉稳、睿智起来的宝贵财富,你不必伤感,不必彷徨恐惧,也不必改变内心,还是应当相信自己,相信所有人,相信这个世界是大而美好的,然后一步一步地,努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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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公府,大畅园、枫爽斋。

沈栀正看着咏歌逗她养的灰狸猫,那猫因上了岁数,有些犯懒,再加上平日也好吃好喝的,就有些发福。这几日咏歌担心这猫胖出毛病来,就要咏歌时不时逗逗它,也让它活动活动腿脚。

主仆正逗得开心,外头有个老婆子打帘子进来,说小连儿有事要告姑娘。沈栀会意,让那婆子把小连儿招进来,自己坐得端端正正地等小连儿说话。

“三姑娘,今儿大舅爷来了,这会儿正在太太屋里呢。”

沈栀点点头,问道:“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回三姑娘,大舅爷一来,太太就把屋里人都打发了,但小的想着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谈,就借口摘那酸梅树上的果子,悄悄地趴在枝子上听了一听,说的是钟姑娘的事。”

沈栀挑挑眉,神情有点紧张,勉强按着性子问道:“他们怎么说的?这么说来,钟姐姐被绑了那事儿,还是跟太太脱不了干系了?”

小连儿不慌不忙地回道:“可不是?虽是在太太房里,大舅爷也跟太太发了好大火,不然小的站那么高,怎么听那么清楚呢!说是钟姑娘不能留,太太却总想着给大姑娘报仇,又横插一杠子,把钟姑娘卖给马氏,害得大舅爷要给太太擦屁股,不得不把一个村子的人都灭了。”

沈栀叹口气,说道:“钟姐姐怎么就成了太太的眼中钉,当时二哥哥说要把钟姐姐接来,钟姐姐又不肯,若是来了,在府里,我还能护着她一二。”

小连儿又说道:“三姑娘说的是,只是钟姑娘那脾气,连二爷的话都不听呢,这次吃亏,也是她犯倔。”

沈栀点头叹道:“也是一物降一物,钟姐姐竟能让二哥哥在外边买了房子给她住,我想着,再过些日子,咱们就该改口,叫她钟姨娘了。”

这时候咏歌逗累了猫,走过来笑道:“若真是这样,倒是钟姑娘的造化呢。今年一过完年,不知道多少人给咱们二爷提亲,门槛都快踏破了。以钟姑娘的家世,给二爷做一房妾,可是不得了的喜事。”

小连儿陪着沈栀咏歌笑了几回,就回去做事了。

这里沈栀又看着咏歌逗猫,出了会儿神,说道:“给我换套衣裳,我去看看大嫂子。”

咏歌答应着过来。给沈栀换了一身比较素净的衣裳,两个人就往吴氏的院子走去。

吴氏正歪在炕上打盹,听说三姑娘来了。连忙迎出来,说道:“这虽是开了春,外头也有风,仔细冻着了,快进来吧!”

沈栀笑笑,给吴氏请了安,这里吴氏的丫鬟和咏歌也分别请了安。姑嫂就进内室了。

这几个月以来,家事一直是沈栀在打理。吴氏伺候完了王夫人,也没能再拿管家的钥匙,正想着怎么把家权夺回来,看到沈栀来了。更是打叠起千百般的温和来,一个劲儿地夸沈栀能干,未出阁的姑娘,竟然能掌管得了如此的家业,十分不简单云云。

沈栀也不回应吴氏的夸奖,只淡淡地笑着,随意地和吴氏说家常,堪堪一盏茶要吃完,沈栀这才说道:“大嫂子知不知道一桩巧事儿。也是妹妹刚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哦?”吴氏笑道,“什么巧事儿?”

“前些日子,二哥哥名下产业白鹤楼的掌柜钟氏被人绑了。被卖到了京郊二十里开外的马各庄去。这事儿本也无人知晓,可后来就奇了,是因那钟氏逃了,整个马各庄的人都被杀了,官府查了这么多日,竟然毫无头绪。那一村人一十三家足足四十二个人,竟死得不明不白。案子报到了上边,也被人压了下来,连皇上也不知道,所以城里传得乱纷纷的,说是鬼魅所致,传得邪乎呢。”

吴氏的脸微不可见地白了一下,勉强笑道:“有这种事儿,我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真没听说呢。”

沈栀看到了吴氏的不自在,故意说道:“还有更可怕的传言呢,都说是不仅一村的人都死了,连打骂虐待钟氏的人,都死了,其中还有一个叫牛二的。大嫂子,我没记错的话,那牛二不是年前还给咱家做着管事,后来因犯了错,被你远远地打发到了庄子上。你说他在庄子里好好的,怎么就跑到马各庄去沾这晦气呢?”

吴氏慌了,勉强说道:“我、我哪里知道呢。再说那个牛二,我见都没见过,都是你大哥哥在打理咱家外头的产业……”

话还没说完,沈栀就“噗嗤”一声乐了。

“大嫂子,大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这府里住了八年,还不知道吗?这种话,你还是哄别人去吧。”

吴氏的脸彻底白了,手里紧紧扭着帕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三妹妹今天来,又对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沈栀笑起来,笑容无比甜美:“意思很简单,前些日子钟姐姐身上不大好,二哥哥一时也顾不到你们,前两天钟姐姐大好了,二哥哥可要找找那冤的头、债的主了,妹妹不忍心看大嫂子吃亏,特特地来说一声。”

说完沈栀也不管吴氏,自顾自地站起来,继续说道:“二哥哥那人,一向有仇必报,你找那牛二报复钟姐姐,这事儿瞒不住。大嫂子若是想自保,也很简单,二哥哥最近手里紧,你给他一万两千两银子,我也受点累,做个中间人,怎么说也是一门的亲戚,犯不着为一个外人撕破脸,两相一说和,二哥哥拿了钱,也不会为难大嫂子了。”

“你!”吴氏腾地站起来,脸上挂不住了。

一万两千两!沈澈和这沈栀当她是什么,地下开的钱庄吗,她在沈家的这些年,没日没夜地捞钱,也不过攒了八千两的纹银,是说什么也不会交出去的,更别说根本就凑不起来的一万两千两了!

“三妹妹说这话,也不怕我告诉太太去?”吴氏竖着眉,说道,“你污蔑于我,可有证据?咱们家是什么样的家庭,我怎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沈栀站在门口笑道:“这话告诉太太又怎样,妹妹也不怕告诉大嫂子,你现在就是找到太太,她也是自身难保。今儿大舅爷来了,还怒气冲冲地走了,这事儿就是发生在家里的,难道大嫂子也不知道吗?”

☆、094 现有一桩事

看着吴氏阴晴不变的脸色,沈栀特别想再追上一句:“沈府的天,已经变了!”可她并没有,因为她不是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忍了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手里握着管家钥匙,才爆发出来。

吴氏呆坐回炕上,心里乱成一团。

沈澈才多大,她和太太两个人,加上背后的王家,都已经对付不了他了吗?

加入锦云卫的这一年,沈澈到底做了什么,拥有了这么大的能量,就连他庇护下的沈栀,说话行事也比平日硬气太多,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两兄妹,难道她要低头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怎么办?庶长子是没有前途的,她和沈沐永远都会是嫡子沈澈的助力,国公府的所有家产,都与他们没有关系,有朝一日,若是沈澈要他们走,那他们连国公府的一根稻草,也拿不到身上去的!

而就看这几年她和太太对沈澈的态度行径,吴氏确定,若是沈澈当了家,她和沈沐不会再有任何立足之地!

先忍耐一时,给沈澈那些银子?虽然她不再当家,但管着产业的账房,还是她的人,让他在账面上做出一块亏空来,挪出这些银子,也不是不可能。

吴氏坐在屋子里,想了半天,又招来心腹丫鬟,让她去太太的院子里瞧瞧,丫头带回来的消息果然是太太又犯了病。正在屋里静养,更坐实了大舅爷今天来,没给太太带来什么好消息这一说法。

吴氏只得咬牙又招来一个心腹的小厮。让他立刻出去请管产业的账房来一趟。

吴氏乱了心神,王夫人躺在屋里也不好过,开始反思自己做得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是一想到沈柳的惨状,至今仍被关在高阁里,王夫人的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哥哥答应把那钟氏杀掉,可只是杀掉。又怎么能解她心头之恨,她一定要让沈澈也感受到她的痛苦才行!

就算让哥哥得知钟氏落在马氏手里。也不必出动那么多人,把一个村子都灭掉吧?以哥哥和弟弟的能力,要掩盖一个偏远小村的命案,也不是不难。可世人做事,谁又肯落下话柄?现在她还会担心八年前的林府纵火案出现知情人,现在又加上这一桩灭村案,王家要掩盖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些!

可哥哥却对她说,那钟氏实在留不得,就算不因为沈澈,也有必死的原因,是什么缘由。哥哥却不肯说。

王陆直怒气冲冲地走了,王妙娘却躺在炕上,又气又恼。想到沈柳,心口就一阵一阵地疼,宝珠过来给她揉着胸,也不解她的半点烦恼。

“宝珠,你说那小子,这一年来。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势头,我竟一点法子都没了。”王夫人愁肠百转。只得与心腹丫鬟宝珠倾诉。

宝珠一边给王夫人按摩胸口,一边说:“太太,依奴婢看,您还是太好性了,现就有一桩能拿捏得住二爷的事,平时怕外头传继母虐待继子,您不肯用,奴婢觉得,也到了不管风言风语的时候了,正好老爷也不在家,咱们把这生米做成熟饭,想来老爷看在与您多年夫妻的份儿上,也不会怪你。”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王夫人听宝珠这么一说,忽然醍醐灌顶。

对啊,她是沈澈的主母,沈澈的亲事,可是父母说了算的!

王夫人捏了捏眉心,若有所思地对宝珠说:“二舅爷的大女儿颖淳,今年也十五了,正好是说亲的岁数。”

“对啊。”宝珠适时地跟上话,“淳姑娘聪明伶俐,当日奴婢也是见过的,比咱府那麻油店出来的沐大奶奶,可强过不是一星半点去,若是您的亲侄女,岂能跟你隔了心?让二爷娶了淳姑娘,你们婆媳一心,二爷又能怎样,里外里,沈府的所有家财,还不是我们王家的。”

王夫人又想了片刻,叹道:“可恨我没有个傍身的儿子,若是生出一子,也不至于如此熬煎。”

宝珠就安慰王夫人说:“太太春秋正盛,怎么又不知和老爷不会再生一子呢?到时候淳姑娘是长房嫡媳妇,您再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嫡子,那在沈府,还不是由着太太横走竖走。”

王夫人被宝珠粗鄙的“横走竖走”逗笑了,胸口也舒畅了很多,想着最近总是跟着哥哥弄那些舞刀弄枪之事,也实在不是她一个深宅妇人所擅长的,还是应当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谋算对手,自己一直自诩聪慧无双,没想到竟被一个丫鬟点化了。

想到这里,王夫人也不吝啬,立刻拔下头上的一支金簪,递给宝珠:“难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赏你的,收着吧。”

宝珠惊喜异常,立刻跪下谢恩。

王夫人看着磕头不止的宝珠,信心也一点一点找了回来。

“最近乱了阵脚,居然还被沈栀一个丫头管着家里的钥匙,也实在是忒不像了。宝珠,随我去给老太太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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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去园,实在是太好了!

重新振作的钟意,从迷糊到明白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参观了一下沈澈送她的这个小院子。

小院子在花街后头的石榴胡同里,走去白鹤楼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沈澈担心钟意伤没有好,特意给她找了马车和车夫养在院子里。

倒厦里住着门房和车夫,从大门走进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天井,有一块不大的太湖石,掩着院里的风景,围着太湖石的,是石子铺的小路,两边种着青草。四周围着抄手游廊,正中是三间抱厦。用来会客,左右两间厢房则是下人用的客房。

再往里走,是钟意住的正屋。西厢房被紫烟和银蝶住了,东厢房空着,也做客房用。

再往后,是小小一个花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四时花卉种得齐全,深处居然还有一泉活水。里头养着大红的鲤鱼。

安杰他们就住在花园旁边的屋子里,那屋子后头原本是些低矮的棚子。被安杰拆了,清出一块空地,做练武用。

这样一来,沈澈不仅给钟意找了地方。还使安杰他们有了安身之所。而安杰在白鹤楼做工,晚上则在往去园歇息,也保护钟意,一举三得。

钟意一边游览着往去园,一边赞叹:“这得花多少钱啊!”

紫烟笑道:“二爷说了,这钱不用姑娘操心,他自有办法,这院子算是他送姑娘压惊的。”

钟意想实收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细细想了一通,发觉自己这是被沈澈包养了。

瞬间就红了脸。

“不行不行,这院子还得咱们花钱买下来才算心安。银蝶,你觉得这院子得多少钱?”

钟意很自然地问跟在一边的银蝶,丝毫没有偏见。

银蝶心里一荡,感激钟意对她的信任,连忙说:“依奴婢看,这样的院子。又是在花街里头,怎样也要一万两银子。”

“一、一万两!”钟意惊着了。连忙伸手指数了数白鹤楼和摘星阁所有的收入,又算了算自己的工钱,就算她厚着脸皮,以两个酒楼的首席大掌柜自称,把工钱提到十两银子一个月,那也要挣到猴年马月去!

给别人打工,做得再怎么高,拿着死工资,也是个高级打工仔啊!

钟意在心里哀叹着,眼珠一转,又想出个主意:“那咱租他的!”

“这月租也得二十两一个月。”银蝶毫不留情地说道。

钟意沉默不语。

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这沈二爷,为什么对她这样好呢?

她偷偷地喜欢上了沈二爷,可不知道沈二爷是什么心思,当时替她挡的那一刀,到底是出自什么心思呢?

钟意倒是想问问沈澈了,可这种事怎么能问出口呢?

加上沈澈这两日也不来,可能又是在忙他的公事,给皇帝办事吧。

想到皇帝,沈澈的脑海里就不免出现明叔的身影,皇帝大叔还真是很帅呢……

又歇了几天,钟意已经闷得发慌,亲自坐镇白鹤楼,开始忙生意了。

她一出山,就和别人玩得不一样,又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新的潮流。

这个潮流叫做:团购。

具体是这样操作的。

首先有人挨家挨户地叫卖白鹤楼的团购券,当然在钟意这里,改了名字叫“入楼状”。先买了入楼状的人,拿着入楼状去白鹤楼,就可以享受四人套餐,六菜一汤,再送一壶玉澈酒,饭后若是想喝茶,也可凭此状享受九折优惠。

四人去白鹤楼无需预约,若是四人以上,那先要派人来白鹤楼说一声,白鹤楼留座位,过半盏茶功夫还不来,座位就取消。

“入楼状”有时间限制,只能用到三月初三。

此举引得京城无数人疯抢,白鹤楼的酒菜还没卖,光靠“入楼状”,就收了一大笔银子。

摘星阁是白鹤楼的姊妹产业,也如法炮制,一时间那雀舌茶也是连棵茶叶都没烘烤出来,买雀舌茶的钱倒攒了一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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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仙楼的掌柜辛肃正在柜台里打算盘,一个小二跑过来说道:“刚大车胡同的郑老爷派人过来,说公子的满月酒不在玉仙楼做了。”

辛肃点点头,不以为意地问了句:“换谁家了?还是他们自己在家找厨子?”

小二说道:“街头的白鹤楼。”

辛肃“哦”一声,就打发小二下去做事了。

辛肃打算盘的手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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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沈澈在国公府(今晚三更)

白鹤楼,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抢了他们的客人了。在东城包酒席的人家,十有*找的都是玉仙楼,这个月以来,随着那“入楼状”的流行,竟有很多人家找白鹤楼做酒席。

白鹤楼还适时地推出“拼席”的说法,如果是小户人家,可以找别家拼席,白鹤楼拉线。这样一来,有两家甚至三家、四家一起拼席的,都找白鹤楼做席。

大户人家在酒楼上,一向喜新厌旧,听说出来个白鹤楼,就都想尝鲜,于是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白鹤楼的风头,竟看着像盖过了玉仙楼般。

“钟意……”辛肃念起了一个名字,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之前东家就想过在白鹤楼开张当天,靠嫁祸使白鹤楼一蹶不振,没有奏效,后来也剑走偏锋,找了一群死士要杀那女子,却也未能行。那女子大难不死之后,搅动京城酒楼的能力,更加厉害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被巨澜会的人知道,那白鹤楼,不靠玉仙楼的引荐,也会加入天下第一行会了。

之前那张请柬,明显就是辛肃为干扰沈澈的注意力,故意去送的,就算钟意想去,辛肃也不会真的为她举荐。巨澜会是什么样的地方,若是连一个弱流女子的酒楼都能跻身进去,那他玉仙楼的脸,又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辛肃从柜台出来,去里屋找了个人。对他交代了几句,那人点点头,闪身从后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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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这几日的确很忙。还是在为皇上做那件事,其实他加入锦云卫,单独听皇上的,就是因为皇上有一件事,是需要避开所有人耳目帮他查的。

虽然忙,沈澈的心情却不错。钟意在往去园待得舒服,每日去白鹤楼、摘星阁两处巡视。又兴起“入楼状”,搅动得京城又兴起一股追捧白鹤楼之风。昨天静容去白鹤楼,钟意交给他一卷银子,说是六百两,是交给沈澈的分红。

沈澈虽是大家公子。也经手过上千上万的银钱,但他自己还从未有过如此多的银两,看到静容端出来齐齐整整一卷银子,三十个大元宝,沈澈自诩处乱不惊的人,当时也惊到了。

他立刻给了沈栀一百两银子,要她扯最好的布料,给自己做身好看的衣裳,也赏咏歌、咏书两个贴身丫鬟两身。

苦了沈栀这几年。在国公府也是小|姐待遇,可四时新衣却基本都是穿大姑娘沈柳和二姑娘沈梅剩下的,时兴花样或好点的刺绣是想也不要想。都说国公府的三姑娘好素净。那其实是没钱的无奈之举。

天底下又有哪个女子不爱鲜丽的颜色,不爱那些花花粉粉?

想到给沈栀做衣裳,沈澈又想起了钟意。

又找静容给钟意也买了两身成衣铺子里最流行的衫裙,却不想钟意并没有穿出来过,要不是沈澈这几日忙着给皇上办事,早就去往去园问钟意了。

国公府最近很安静。再过十几天,沈老爷就该回京了。相信到时候会很更安静吧。

沈澈的注意力,现在已经不再放在国公府上,他关心的是当时追杀钟意的那群死士,到底是谁派出去的。如果真的是王陆直或者王陆明、甚或是王丽娘、王妙娘,那王家,就比沈澈了解得还要可怕了。

到底是些什么人,沈澈并没有头绪,当日情况危急,那些死士又一心想拼着一死取钟意性命,所以安杰他们的手很重,并没有留活口,加上马各庄所有人也被杀了,这桩案子也被秘而不宣地掩盖了下来。

沈澈给皇帝汇报工作时,倒是说过这桩案子,皇帝隔着帘子,沉默很久,只说一句“朕知道了”,就没有说什么。

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些什么药,到底想利用沈澈下一盘什么样的棋,沈澈就算知道,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要借力报仇,扳倒王家,皇帝是他能仰仗的最大靠山。

所以他并不介意皇帝让他干什么。

这一日,沈澈像往常那样,一回国公府,去祖母住的禧福堂,给老太太请了安,就径直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扶风院。

几年前,他住在国公府大畅园很偏僻的角落里,消息很闭塞,倒是庶长子沈沐住在本该是嫡子住的扶风院,还是张姨娘在老爷面前吹了很长时间风,沈澈再搬回到扶风院。

大嫂子搬离扶风院的时候,虽然笑得满面春风,说着“早该如此”的客气话,可眼底的不甘心,沈澈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这个家,别说扶风院了,就是一草一木,也有太多人不希望他拥有了。

可他还是在扶风院里住了下来,没有少胳膊少腿,健健康康地长到了现在。

大丫头画儿迎上来,笑着对沈澈说:“二爷今天回来倒早,正好夫人请你去她那里,说是刚得了一瓶玫瑰露,是上用的。”

沈澈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对画儿说:“让夫人自己留着用吧。”

画儿脸色没有变,仿佛已经习惯了沈澈这样似的,一边跟着他也进屋,一边继续说:“沐大爷和沐大奶奶都去了,三姑娘也在,连二姑娘这会儿也到了。既然二爷回来得早,不吃那玫瑰露,去看看兄弟姐妹也好。”

沈澈站住脚,停了一停,就说道:“给我换衣裳。”

画儿笑着对屋里招手,“碧儿、云儿,过来伺候爷更衣。”

沈澈继续往屋里走,站在屋里,冷冷对画儿说:“你一个人吧,让她们都下去。”

刚赶过来的碧儿、云儿正好听见这句话,神色尴尬地站在原地。

画儿没办法,只得说:“正好你们替我把落在二姑娘屋里的玛瑙碗收回来吧,天开始长了,去园子里溜达溜达吧。”

碧儿和云儿说了声是,非常不情愿地走了。

这边沈澈由着画儿给他换衣裳,眼角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丫头——全都是王夫人塞给他的通房丫头,就指着哪一天,有个丫头上了他的床,挣出个身份。

可沈澈是什么人,这几年来,就没有让王夫人如过愿。

“你们也下去。”沈澈说道,“我只要画儿。”

这话说得画儿脸一红,给沈澈换衣裳的手不自然地抖了抖,腰带差点系歪了。

那些丫头包括还没走出去的碧儿、云儿在内,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不服气的神色,看画儿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恶狠狠的。有个胆大的丫头在出去时,甚至瞪了画儿一眼。

“二爷可还满意?”给沈澈换完衣服,画儿问了一句,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了,眉头反倒出现一丝郁结之色。

沈澈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抬脚就往外面走。

“二爷几时回来,奴婢也好把茶准备好。”画儿跟着问了一句。

沈澈转身,眯着眼睛看了看画儿,用他一贯懒洋洋的语调说道:“我几时回来不是你该关心的,你该想想那些人回来,你该如何和她们相处。”

画儿眉头的郁结之色更重了,眼圈都有点泛红,一言不发,就转身进屋了。

这里沈澈又往王夫人住的嘉树堂走。

画儿是今年才来的,不知道沈澈扶风院里的水有多深,还想着挣个身份出来,就表现得很踊跃。

结果沈澈只说了几句话,就让画儿成了众矢之的,扶风院的所有以姨娘为目标的丫头,都开始排挤她。

她本以为自己得了沈澈的青眼,就使出手段,收拾了几个最猖狂的丫头,却不想沈澈根本就没想过要抬举她。

沈澈那么做,似乎只是想把他身边的丫头都搅浑,让她们忙着内斗,不要烦到自己。

等画儿明白过来的时候,她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虽然看起来是沈澈一等一有用的人,但她根本就使唤不动那些丫头。

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叫红儿的,风头比她还盛,跟扶风院丫头的矛盾,都闹到了沐大奶奶那里,本以为沈澈会抬举她,就狂得不行,却不想沈澈理也不理,就由着沐大奶奶找人牙子发卖了。

画儿委屈地坐在屋里想,等一会儿那些丫头回来,还不知道要怎样讽刺讥笑她呢。二爷看着是很在意她,可就在屋里换衣裳这一会儿,二爷可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她呢!

嘉树堂里坐了一群人。

沈澈去的时候,沈沐正要走,看到沈澈来了,又笑着坐了回去,说道:“二弟今天到回来得早,我这个做兄长的,少不得要沾沾二弟的光,再多偏太太一盏玫瑰露。”

王夫人坐在正中央,一副当家主母的款儿,听到沈沐这样说,就笑道:“老大惯会说话,你和老二我一向一碗水端平,他就算是不来,你再多吃一百盏玫瑰露,也没人理会。”

沈沐笑道:“玫瑰露这样的东西,吃一盏尝个新鲜得了,若是吃一百盏,那成了什么了。”

这时候二姑娘沈梅一本正经地说:“牛嚼牡丹。”

大家都笑了起来,连沈澈都笑着摇起了扇子。

从外面看,真是好一派其乐融融啊!

可王夫人的心里,又怎么能真正的乐,看着这些怡然自得的孩子,想到自己的亲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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