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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且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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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这情况,唐西楼立马说:“我也去!”

这时顾长安看了钟老公爷一眼,钟老公爷立马会意,笑眯眯地看着唐西楼说:“西楼啊,来……我可久没见你了,正好有话跟你唠唠!”

“钟老公爷……”不带您这么偏心的,谁追求不是喜欢这姑娘啊,难道我就少点什么,您就帮着顾长安!唐西楼郁郁地看着钟老公爷,颇有些不平与不甘。

可是他不敢不听钟老公爷的,钟老公爷杀伤力实在太强悍,他要是敢反抗,钟老公爷只要再来一句“你什么时候娶我们家子青啊”,他就得彻底老实!

所以唐西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俩去培养JQ去了,而他只能留在这领着正太们干瞪眼,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巨大差距啊……

唐东家,您也不用太悲催,更悲催的不应该是您!

29

29、姐升级了 。。。

退居峰那头的残壁已经塌下了一大块,露出里头经年不褪色的朱砂色来,这正好应证了陈紫微那句山南以朱为贵色的说法——上天可鉴,她其实就是张嘴就来而已,没想到正好应验了。

“紫微,别从那边走,那头不安全,刚才安西大营已经派人上去探过了,从侧边走有一条安全的路。你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赶紧过来走这边。”顾长安摇头即是怜爱又无奈,这姑娘一碰上什么遗迹古董就忘乎所以,这脑子浑是比别人少根筋儿。

应了一声又看了几眼,陈紫微颇有些不舍地跟顾长安从侧面的路上去,压根没注意到顾长安那张笑得极其灿烂的脸。

人说叶公好龙,而陈紫微好腹黑,这两可以当做一个寓言来作典,不见十分喜好,见了就不好这口了。

从侧边上了,因年久,台阶上自是凉风阵阵阴冷湿滑,陈紫微跟没事儿人似的往上冲。这点路在她眼里压根不算什么难行,更难的绝壁她都爬过,何况当年她可是攀岩的一把好手,徒手爬座把小山不在话下。

而顾长安这会儿则在后头傻了眼,他本来想表现自己关照与关爱的一面,结果……陈紫微爬得比他还顺当还快!

“紫微……你少能干点会死啊!”咬牙切齿的顾长安在心里直愤愤,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习惯,自家姑娘太能干了。

“没事,刀山火海咱陪,你能干点儿我就少操点心。”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怎么滴。完了顾长安又骄傲,瞧自家姑娘多能干,哪像那些娇滴滴、扭怩怩地千金大小姐。

那眼见只蚂蚱都要蹦三尺高的,顾长安已经见惯了,而且也烦。

这时陈紫微正回过头来,看顾长安已经落后了一段儿就坐在台阶上歇歇顺便等他,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入神得很,一入神手上就没扶稳:“顾长安,你小心点……”

好吧,她这话已经喊不及了,好在顾长安功夫好,几个转身又稳了身子。见他站稳了,陈紫微才嘿嘿乐:“顾长安,你居心不良哟!”

“我怎么居心不良了?”顾长安一时间愣了神。

“带我从这边上,其实是想着看我摔着了,好趁机英雄救美呗。啧啧啧……顾长安没想到你还是一腹黑!”说到这忽然捂了嘴,什么时候自己叫顾长安叫得这么顺溜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天神爷爷啊,你别玩我了。

在她心里哀嚎着的时候,顾长安忽然欺身而上,凑到了陈紫微面前,笑眯眯地露出笑脸来说:“腹黑不是你喜欢的品格吗?”

“噗……”瞪大了眼睛地着顾长安,陈紫微无语了,她终于明白自己那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悲催境地是从哪儿来的了。

自作孽果然不可活啊!

“其实我喜欢温柔体贴的……”无语望天,她也叶公好龙了,这个成语简直是为她量身订作的!

于是顾长安贴得更近了,笑得更深了,那笑意直达眼底眉梢,透着欢喜劲儿:“我这样也算温柔体贴吧!”

咬着下唇,这会儿陈紫微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你这样温柔体贴地笑的时候,更显得腹黑,腹黑什么的最讨厌了!”

“原来这什么什么的最讨厌了这说话的方法儿是从你这来的,这话句式用词有误,你别带坏了学生。”顾长安“温柔体贴”地伸手扶起陈紫微,然后“温柔体贴”地说:“紫微,咱们继续往上走吧,来……小心!”

酸死了、冷死了、可怕死了……

苦着脸,陈紫微说:“院长大人,您老人家还是别这样对我了,我渗得慌,其实我没做错什么事儿吧。你别拿这样的笑对着我,你这‘温柔体贴’的笑让我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于是顾长安沉下脸来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扶着拽着她上前去,这一瞪眼陈紫微踏实了。就是这样,这瞪眼沉脸急眼的才是顾长安嘛,要不然她就得以为顾长安被人穿了。

最后走完了所以的台阶到了一处平台上,顾长安忽然悲从中来的低吼了一句:“陈紫微,你就是我的劫!”

凉凉地陈紫微来了一句:“渡劫尚未成功,长安还需努力,要努力……我看好你哟!”

这会儿顾长安不急不慌地说道:“那你愿意让我渡你这劫吗?”

眨巴眼,再眨巴眼,再再眨巴眼……陈紫微决定扭头进残庙里去,这个问题暂时不予回答,她还没纠结完原主和自己的关系,也没纠结完顾长安到底喜欢谁的问题。

她这态度顾长安不干了,拽紧了她的手说:“紫微,你在害怕!”

有时候直指人心的话说了会让人崩溃,只这一句话就让陈紫微跟瘪了的气球一样蹲了下来,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一言不发。这是她唯一能感觉到安全的方式,天下这么大她所熟知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她很孤独,做为一个惯于群体生活的人,她很害怕孤独,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她没有人可以倾诉,她的一切没有人可以言说。

她可以嘻嘻哈哈地掩饰,像有金刚不坏之身一样没心没肺的活着,可终究还是肉体凡胎,她不是不害怕,只是知道这天下没有人真正能理解她的害怕,所以她必需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只一句话,被点破了,陈紫微很想哭来着,可是老天爷啊,为什么她只想笑,于是她笑了!

越笑得大声,越让顾长安皱眉,忽然他紧紧地把陈紫微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安抚道:“紫微,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儿呢,我会一直在这,不要怕。”

可陈紫微却凄然一笑,冷清清地说道:“你叫我不要害怕,可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吗?如果不了解,就不要轻易安慰人,因为安慰不到点上!”

这一句话也同样点破了顾长安,是了,他不了解她害怕什么。看着陈紫微罕见的一脸冷清,顾长安久久没有说话:“紫微,你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我,你不孤独,懂吗?”

伸手抚过顾长安的眉眼,陈紫微又笑了,笑过后轻轻地说道:“你有一双能看明白人心的眼睛,对你没说错!顾长安,老娘很孤独、很寂寞、很害怕,可是你能做什么!”

“若卿不拒,此生此世!”顾长安没有说生生世世,那太渺茫,所以他只许此生,不许来世甚至更远。

不待陈紫微说什么,顾长安又道:“紫微,不是你才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那座皇宫里住着全天下最孤独的一群人,我是从那里出来的。我不知道你希望我做什么,但是紫微,孤独的时候有个人一块儿陪着孤独,是不是会感觉更好一点?”

“顾长安,像我们这样的人,不是更需要一个阳光灿烂温暖无比的人么,我们两一块取暖会不会越取越冷?”陈紫微喃喃地说道,其实她这会儿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开口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而已。

这其实算是进步,至少她愿意在顾长安面前剖析自己,甚至剖析自己的孤独与害怕。

“紫微,我们成亲吧!”顾长安忽然说道。

于是陈紫微一下子反应过来,瞪着顾长安说:“喂,你这一下都跳到哪儿去了,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陈紫微这人吧,骨子里再害怕,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事,孤独……孤独对陈紫微来说只是调剂,她骨子里却是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挖坟事业的兴奋。

一个未知的朝代……那得挖着多少坟头儿,看着多少没见过的宝贝啊!

“有家就温暖了,我们的家……”顾长安是个惯于直指人心的人,只是通常不这么干,因为直指人心的话往往能让人喜也能让人悲。

于是顾长安这又说错话了,陈紫微在心里说了句:“是你们的家,不是我们!”

可是顾长安这会儿不是顿悟了么,一看陈紫微这一脸的神色就明白过来了:“紫微,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区别吗?”

点头还是摇头呢,咬牙切齿地瞪了顾长安一眼:“有,从前的我是大家闺秀,现在的我是捣蛋鬼!”

“那我就爱这捣蛋鬼。”

呸,又瞪了顾长安一眼:“从前那个你不喜欢?”

“喜欢,只是喜欢,大家闺秀不会让我这么操心。这捣蛋鬼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得天天担心她惹事,得天天跟在她后头收拾,可我却偏偏爱跟在这捣蛋鬼后头担心操心。紫微啊,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顾长安说得唉声叹气,眉眼间却柔和得能掐出水来,任是谁也能一眼看出来。

就这样明显的表情,陈紫微要看不出来她就是个彻底的渣,她看出来了,由此可见她渣得不算太彻底:“你这叫生得轻!”

生得轻和骨头贱差不多个意思,没这么狠、没这么难听罢了。

明显,陈紫微听明白了喜欢和爱的区别,虽然话还有不满意,可她向来不是个太讲究的人。但是别指望她就这样被哄了去,要知道陈大姑娘是很难追求滴……

唔……渡劫尚未成功,长安继续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

“姐”升级了,升级成老娘了,咱噗一个……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猫腻的《庆余年》,我永远记得看到叶轻眉那句“老娘很孤独”时,心里分外怜惜,就想着终有一天,我也要写这样一个女子,孤独但一直嬉笑怒骂活得鲜明灿烂,终于我也用了一回。

猫腻大人,咱对你滴爱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在晋江对某点的作者表白,朋友跟我说:“你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那就是——‘老娘很油菜花’”。

于是俺油菜花了咩……

30

30、姐被惦记了 。。。

残庙里发现了大量壁画,关于山南时期的衣着、建筑、风俗等等,这让陈紫微十分痴迷,她对这样富有历史感,有着很浓郁时代风味儿的东西永远没办法拒绝。

山南是一个灿烂的时代,文人倍出,天下太平而富庶,时人好文、好画,便是五岁小童也能出口成章,只是这样的时代往往极美而且极短暂。

短暂的往往更值得回味与追寻,陈紫微一追求与回味起来,完全就忘记了有顾长安这么个人在身边,光记得惊呼与赞叹了。她是这样的沉迷与历史的美丽,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人脸色是多么瑰丽……

好在瑰丽过后,顾长安终于淡定了,末了指了指外头说:“紫微,天黑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吧,明天再过来。”

“嗯,好。”嘴里念着好,可事实上她有多舍不得啊,简直叫依依惜别,她每回碰着类似的遗迹大都这副德性。

好不容易下了退居峰,两人走在渐起的暮色与炊烟之中,顿时让人感觉有几分诗意。陈紫微莫明地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念出一句诗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这诗明摆着与陈紫微的年龄阅历不符,所以顾长安只当是她从哪儿看来的:“前两天还哼叽,说只有黑暗才能酝酿出光明。”

……

不理会,瞪了顾长安一眼,陈紫微继续小心地沿着山路下去,到营地时钟子敏老远就奔了过来:“先生和院长出去好久好久好久了,做坏事了吗?”

这话得乖钟家小公爷,没事儿就地质有色地问这话儿,钟子敏就跟着他爹学了个十足。

可他哪是陈紫微的对手,她只一瞪眼,问了句:“明天抽查功课,我交待好的哪样儿没做好,你就紧等着本先生收拾你吧。”

一听这话钟子敏赶紧跑了,他不像顾致川和顾致辰,功课好得让人妒忌,他是严重偏课的正太一枚,武课好得出类拔萃,文课差得鹤立鸡群!

看着钟子敏跑远了,陈紫微就跟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儿似的,捂着嘴在那憋着劲儿的乐,让一边的顾长安直摇头:“你怎么跟一孩子似的。”

“我乐意,谁也不能一辈子活得像孩子,可我偏要在有生之年活得跟一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说着陈紫微就看着了顾致川和顾致辰在那儿瞎闹,钟子敏加入“闹圈儿”,再然后她就加入了。

姐的人生,在没有找着大标的物之前,姐愿意将就小标的物,有道是大叔最好,正太是宝!

看着陈紫微奔到三孩子中间儿去了,然后三孩子一窝蜂地扑上来跟她玩闹,顾长安觉得自己得用到陈紫微常说的一句话:“我表示压力很大!”

因为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更像忽然间多了个闺女,而不是多了个预备将来要做妻子的姑娘。不过看着陈紫微笑得眉眼眯成了一条线儿,他心里又分外愉悦。

“也好,你就做一辈子孩子,我辛苦点!”这么说着顾长安觉得自己其实挺伟大,连陈紫微这样闹心的都收下了,那得省了多少人操这心啊!

这时唐西楼正在另一侧,眼神极其幽怨:“这样不行,挣扎也要挣扎一下,死之前不还得先吊吊气嘛,我就吊这口长气了。顾长安,咱们慢慢折腾,横竖陈紫微喜欢折腾,我陪得起,您陪得起不!”

其实唐西楼更多的是觉得,正戏都还没开场,不能就这样被顾长安溜过去。

“唔……但是得怎么向一个姑娘家表达呢?”惯是各院各丫头那儿被捧着的少爷公子,唐西楼哪里费过这样的心思,所以这儿他很头疼。

从前一个又一个女人上赶着来,他就忙着拒绝就成了,结果没想到现在猛然要追一姑娘时,他就歇菜了。

于是唐西楼想了想,袖子一甩到安西营帐里找某位追着了第一才女的厉害人物,这位当年可只是一中营卫,芝麻大小的军官儿追着了心高气傲的第一才女,京中子弟谁不是引以为敬佩的对象。

“周将军……”

正在帐中处理公文的周将军一抬眼,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大马金刀地说:“先坐,我把公文批了再跟你说话。”

“可是我比较急!”

闻言,周将军一拍桌子:“你急还是军务要紧啊!”

“如果不是边关失守,我觉得还是我比较急。”唐西楼说这话时特认真,也特有恃无恐,因为第一才女是他姐姐,周将军自然是他姐夫了。

拿这小舅子没办法,周将军只得放下公文说:“怎么回事,赶紧讲。”

“姐夫,当初你怎么追着我姐的。”唐西楼这人有种特质,那就是把特不正经的话问得特正经,这时候他要是嬉皮笑脸,估计周将军得给他一耳刮子,可他这正经的模样让周将军直犯嘀咕。

末了,周将军说:“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有一个靠山,你也不必多伟岸,但你得是山,那小土包可不能算。你得相信一件事,越强的女人面前你越得表现得比她还强势,要不然她不能听你这茬儿。”

琢磨着想了想,唐西楼说:“姐夫的意思是得让她正视,让她明白咱和她们没有仰视俯视,都是在一条线儿上的?”

“对,我总结得没你好,你得让女人知道她再强,你也能做她的山,累了就靠着,困了就安心歇,有风有雨咱挡着,这就是男人!”周将军虽然是行伍出身,可备不住人娶了一才女做娘子,这些年当然是愈发的能说会道了起来。

这样就能追着姑娘家?对自家姐夫的话,唐西楼深表怀疑,最后他想了想觉得陈紫微这样没神经的,不是自家姐姐那神经多得没治的人能比的,所以还是不行啊不行啊!

按陈紫微的话来说,想整翻她,得走陈氏特色之路,等闲人连道儿都摸不着哩。

“西楼?”陈紫微看着唐西楼迎面走过了,可一副子视若无睹的模样,陈紫微就出言喊了一句。

见是陈紫微,唐西楼更加郁结纠结了:“紫微啊!”

“嗯,什么事?”这一听着就像是没说完话,所以陈紫微立马就扔出一句话来了。

说什么?说咱也看上她了,想要跟顾长安一块竞争竞争!这话忒不对味儿了,反正让唐西楼来说是说不出口的:“想不想一块儿去骑马,听说那边开了不少紫地丁兰!”

骑马,这活动她拒绝不了,于是连忙答应道:“好啊好啊!”

她倒是好了,唐西楼也好了,可是这世上哪有顺心顺意的事儿。他们才刚说完好,侧边儿就蹦出一小正太来,正太眼睛眨啊眨啊眨,然后捏着下巴点头说:“陈先生,小朋友也好啊好啊!”

“嗯嗯,我也好啊好啊!”

只剩下个顾致川向来淡定一点,这时也正连连点头,也不能免俗地说了句:“好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正太就更是一台戏了。其实正太们眼神儿多好啊,一眼就看得明白,唐叔叔要抢院长叔叔的陈先生,但其实陈先生是他们的。

院长抢呢好歹陈先生跑不了,可唐叔叔要抢那他们可不干。

“唐叔叔,你喜欢我们陈先生吗?”看起来最天真善良可怜无辜的顾致辰小朋友出马了。

但是唐西楼拿陈紫微没办法,不可能拿正太们也没办法啊,顾致辰这面目总骗不着熟人,相熟的人谁不了解这小子皮儿下藏着个魔王啊!

“我喜欢陈先生,也喜欢我们致辰、致川还有子敏,还喜欢我父亲母亲和姐姐,还喜欢很多人。喜欢只代表我愿意跟这个人做朋友,又不代表什么,这世上有很我种情感,你还小不明白……”唐西楼一通话下来,顾致辰败退。

接着钟子敏上,钟子敏也不敌!

最后顾致川上场了,他说出来一句杀伤力极大的话:“父皇准备赐婚了!”

他说谎了吗,当然没有,皇帝确实起过类似的念头!

可怜的唐西楼啊,本想哄小孩子儿,结果没想倒反而被小孩儿们哄弄过去了。最后唐西楼禁不住悲从中来,冲着陈紫微的方向嚎了一句:“陈紫微,我看上你了!”

……

顿时间小正太们鸦雀无声,却见陈紫微掉转马头,一脸没兴味的劲儿,说道:“你未必要跟学生们赌这个,你不会就这么点出息吧,真成,都快跟我差不多了!”

于是唐西楼没话说了,更悲从中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最近生活上的事让俺觉得好累……

努力码文,文的世界里是没有这样的困扰滴

31

31、姐圣贤了 。。。

据传,院长病了,且真叫一个病来如山倒,陈紫微一听就在心里头想,顾长安莫不是被自己气病的?

她有罪恶感啊有罪恶感,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是吧,她真的是无辜的!

“陈先生,你不去看院长吗?”小正太蹲在陈紫微面前,眨巴着小眼儿跟星星似的。

对于正太的问题,陈紫微表示她很难以决定:“我其实很想去看,可是我怕气着他,人说病中越不能气,万一我把他的病气得更严重了,回头他好了受罪的还是我啊!”

太精辟了,顾致辰竖起小小的拇指,冲陈紫微说道:“陈先生越来越了解自己了,父皇说看明白别人的人是智者,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是圣贤,陈先生好圣贤哟!”

圣贤……陈紫微听着满脑袋汗,戳了戳顾致辰的小肉脸蛋,她觉得这孩子又长肉了,而且全长在脸上了,这小肉脸多招人啊!

再戳,戳过瘾了陈紫微才说道:“你父皇说得对也不对,这世上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未必是圣贤,有可能只是自恋,镜子照多了总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对不对。”

“陈先生,院长最想见你了,你不去他很忧伤的。”顾致川说完后就看着陈紫微,似乎陈紫微要是不去,那在他心里就会损了光辉。

于是头一热脑一胀,陈紫微眼皮子一紧,站起来说:“看就看,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有啥可怕的。”

看着陈紫微离开,仨小正太脑袋就凑到了一块儿,钟子敏说:“陈先生真可怜。”

“是啊,好可怜!”

哪料得到顾致川却掐着小下巴尖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真正可怜的是院长。”

“精辟!”

“有理!”

且说陈紫微惯性的觉得去看病人得带水果和花,可这地儿水果有花没,她只好出了客栈拎了二斤时令水果,拎着往回走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又不是上医院里,人就住自己隔壁啊!

好吧,于是她又把水果扔自己屋里了,然后到厨房里跟小二哥说煮碗粥,特地用了祁县当地产的小米儿,据说病人吃着最得宜。

小二哥一听她说是给顾长安送,就建议再添些开胃的小菜,祁县的酸菜有名儿,新下的时蔬腌上二十来天就得,取出来切了丝儿再各样儿码好,中间再摆碟祁县的老酱。

端着做好的上楼去,陈紫微看着都流口水:“小二哥,给我也备一份,看着就味道好。这段时间天越来越热,最没胃口了。”

天知道她胃口比猪还好,就是馋了!

眼顾长安门前时,陈紫微先稳了稳情绪,跟自己说了好几遍:“淡定,别在这时候惹他,也别被他哄了去,淡定,陈紫微加油!”

推开门时,场面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她以为这时候顾长安肯定得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露出他病弱美人的一面儿来招她。

哪知道,这时顾长安正在躺椅上悠闲地摇着,手里拿着卷书在那儿看,场面说不出的惬意安闲。于是陈紫微想摔盘子了,合着她担心全是多余的,这位可自在着呐。

“紫微来了,端了什么?”顾长安见了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本疼着的脑袋这时候也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刚还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直发烫,一见了陈紫微似乎热劲儿都下去了。

她带着屋外头凉线丝的风进来的,所以顾长安甚至觉得清凉舒适极了,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啊……

“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了?”陈紫微努力让自己语气好一点,别一气儿把粥拍顾长安脸上了,她就这么火爆一性子,最恨被人这么哄骗。

腹黑是有爱,可腹黑之所以叫腹黑,那是因为黑得不着痕迹,如她这样小白的,应该被黑了都感觉不出来被黑在哪儿。

“还烧着,刚才服了药,大夫说是中了暑气,山南遗址极为湿热,蚊虫也多或是夜里没睡好,歇两天就好了。”顾长安虽然不知道陈紫微这眯眼儿带着点儿怒气的表情冲谁来,可是他知道陈紫微直肠子一根筋,什么事儿得跟她说清楚,要不然让她来观察是观察不出来的。

她这眼根子浅的劲儿,就得用直言不讳来抵消,顾长安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抓对了线头子。

一捱近了顾长安,陈紫微就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这才眉眼敞开了说:“这是小二哥做的粥和酸菜,你看着尝尝,要是好吃晚上再让他做了送来。”

……

这会儿顾长安心里就想:“你就不能说是你做的,那样儿我吃着心里多舒坦!”

“好,坐下来一起吃,看把你馋得。”顾长安说着就接了盘子,然后另一只手伸了去拉陈紫微一块儿坐桌边。

盛了粥给陈紫微,顾长安说:“吃啊,怎么发起愣来了。”

看着顾长安盛粥,陈紫微只见他眉眼平和而且透着一股子安淡之气,那不经意地举动间显出皇室子弟的气度来,好仪态、好风度,老天爷真是他亲爹,一切都给了他最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快乐呢?

什么都有了,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因为她,不至于,陈紫微可不觉得她有这么大影响力,从前那位没有,现在的她也不会有。

那是为什么?

呃,这当然不是她发觉的,是刚才白宜安在门口叹气,跟随从在说什么:“院长就是心思太重了,总把自己闹得不痛快,其实世事何必计较那么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也过得。”

“院长要心思不重,那还能是院长吗?近年来朝堂内外多少事,虽然院长在奉贤院,可少有几桩是不经院长手办的。皇上又是处处相托处处信任,却忘了咱们这位文王到底身子骨不如武将,哪能这么支着处处去使唤呢。”随从也是多年相随的,对顾长安也算是了解透彻了。

于是白宜安又叹气了,只是不知道这回叹气是为顾长安这是皇帝:“也是皇上身边可用的人少,余的几位王爷,不是不可相托,就是相托不了多少,要不皇上也舍不得事事压在院长身上,这可是皇上嫡亲的弟弟。”

这些话也就是随从在角门里说说,出去当然不好说的,可陈紫微就听着了,那当然也许是白宜安有意说给她听的。似乎是想告诉她,顾长安其实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光风霁月、温朗宜人。

只是他有多少心思都自己担下了,对别人露出来的总是温切地笑脸,尤其是对她……得多容忍、多吐血才能露出温柔体贴来而不抓狂!

扒着粥碗随意吃了两口,忽然发现刚才觉得美味到不行的酸菜一点也不可口了,想了想陈紫微抬起头来说:“院长,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闻言,顾长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隔着粥碗他在热气蒸腾中幽幽地看向她,半晌才放下了手说:“谁说什么了?”

他多了解她,这姑娘压根就是个没眼力见的,要她看出点什么来,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看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不开心!”她这话要从语气上来听,绝对是像是问:“你说你小子什么都有了,凭什么还不开心!”

于是顾长安又瞪了她一眼:“谁说什么都不缺就非得笑得跟没牙似的,人的愉悦和什么都不缺有关系吗?”

呃,好吧,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觉得吧,大家伙儿都挺顺着你了,你就开开心心的呗,干嘛要让大家担心呀。”说这话有点儿心虚,她觉得这“大家”里也包括了自己,于是扭怩了。

谁料得到,顾长安一指着她说:“最让我不顺心的就是你了,不会有别人。”

……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她气病了他么,呸,姐就是个瓜皮,早知道不应该来还自个找上来挨着!

“紫微,咱们不闹了行不行,这几天不病着,老在想咱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顺顺地在一块儿,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开窍?”

开窍?这可是个技术活啊技术活!

32

32、姐被坑了 。。。

没心没肺啊没心没肺……

当陈紫微被顾长安指着这么骂时,她自个儿也蔫儿,主要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没肝儿,可她也没办法呀。对于她来说,顾长安才认识多久,她不可能拿同样的深情去还报顾长安。

如果是不等式,那么这就是不公平的,随意地许诺了什么最后还是会伤人的。要说她不喜欢顾长安,那是假的,顾长安这样拿着态度对一个人时,任是石头也得化掉。

可是要说爱,说成亲,真的还不到这地步。

说起来陈紫微是个惯来表现得糊涂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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