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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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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条窄窄的通道,在牡丹花丛中伏身片刻,候着八名御前护卫巡过,穿入了一大片假山。这片假山蜿蜒而北,绵延五六十丈。慕容燕每走出数丈,便依童姥的指示停步躲藏,每次藏身之后不久,必有御前护卫巡过。天山童姥以前为寻李秋水的晦气,曾多次出入这西夏皇宫,这宫中的地形布局,御前护卫什么时候到何处巡查,她都了如指掌,半分不错。如此躲躲闪闪地行了小半个时辰,只见前后左右的房舍已矮小简陋得多,御前护卫也不再现身。
天山童姥指着左前方一所大石屋,道:“去到那边。”慕容燕见那石屋前老大一片空地,月光如水,照在空地之上,四周并无遮掩,当下提一口气,飞奔而前。只见石屋墙壁均以四五尺见方的大石块砌成,厚实异常,大门则是一排八根原棵松树削成半边而钉合。童姥道:“拉开大门进去!”
慕容燕握住门上大铁环,拉开大门,只觉这扇门着实沉重。大门之后紧接着又有一道门,一阵寒气从门内渗出。其时天时渐热,高峰虽仍积雪,平地上早已冰融雪消,花开似锦绣,但这道内门的门上却结了一层薄薄白霜。童姥道:“向里推。”慕容燕伸手一推,那门缓缓开了,只开得尺许一条缝,便有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推门进去,只见里面堆满了一袋袋装米麦的麻袋,高与屋顶相接,左侧留条窄窄通道。
慕容燕见此地如此寒冷,便猜这里可能是原书中提到的冰库。果不其然,就听得天山童姥笑道:“把门关上。咱们进了冰库,看来没事了!”慕容燕依言将两道门关上。童姥心情甚好,当先走进左侧的那条通道,笑道:“这边走。”
第五十章 冰库中
两道门一关上,仓库中黑漆一团。慕容燕跟着天山童姥的声音,摸索着从左侧进去,越到里面,寒气越盛,左手伸出去,碰到一片又冷又硬、湿漉漉之物,显然是一大块坚冰。这时,天山童姥已晃亮火折,霎时之间,慕容燕眼前顿时一亮,只见前后左右,都是一大块、一大块割切得方方正正的大冰块,火光闪烁,照射在冰块上,忽青忽蓝,甚是奇幻。
天山童姥道:“咱们到底下去。”她扶着冰块,当先而行,在冰块间转了几转,从屋角的一个大洞中走了下去。慕容燕跟随其后,只见洞下是一列石阶,走完石阶,下面又是一大屋子的冰块。童姥道:“这冰库多半还有一层。”果然第二层之下,又有一间大石室,也藏满了冰块。
天山童姥吹熄火折,坐了下来,道:“咱们深入地底第三层了,那贱人再鬼灵精,也未必能找得到我。”说着长长吁了口气。慕容燕道:“师伯接下来有何打算?”天山童姥道:“咱们先在这里躲一段时间,等我练成神功,就去取了那贱人的性命。”慕容燕听她说练成神功之后就要杀李秋水,忙劝道:“师伯又何必一定要和师叔生死相见?何况师叔在这皇宫中有许多帮手,到时只怕……”天山童姥“哼”的一声道:“你不用多说,要我放过那贱人,绝不可能?”说罢,就盘坐于地,自行调息运功。慕容燕见此,知道天山童姥心志坚决,再劝也是无用,便也闭口不再说话。
过得片刻,天山童姥收功起身,走上台阶,就要推门而出。慕容燕听到动静,便问道:“师伯,你往哪里去?”天山童姥道:“我每日要饮血练功,这冰库中并无飞禽走兽,难获热血,自要到外去寻。而且这冰库中并无吃食,咱们也须得到外面去寻食。此时天黑,正好下手。”慕容燕道:“师伯功力未复,恐有不便,不若就由师侄代劳吧?”天山童姥道:“我虽神功未成,但也不是那些御前侍卫能够知觉的,何况你知道这宫中的路径吗?”慕容燕顿时语塞。“不过”天山童姥话锋一转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就跟着一起来吧。”
两人当即出了冰窟,慕容燕道:“师伯,这皇宫中的御厨之内定有吃食,而且御厨里的活鸡活鸭也定不少,咱们就到御厨里去寻吧。”天山童姥道:“鸡鸭猪羊之血没什么灵气,不及雪峰上的梅花鹿和羚羊。冰库中生不得火,咱们就先去御厨找些吃食,再到御花园去捉些仙鹤、孔雀、鸳鸯、鹦鹉之类来。”
接着由天山童姥引路,两人避开宫中巡逻的侍卫,先到御厨中端了三大碗吃食,分别是一碗红烧肉,一碗清蒸肥鸡,一碗糖醋鲤鱼。接着又到御花园中捉了两头白鹤、两头孔雀,回入冰库。
就这样,两人每日里都到御厨和御花园中寻找美食、珍禽。虽躲在寒冷的冰库中,但每日里火腿、海参、熊掌、烤鸭,倒也过得并不清苦。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天山童姥已回复到六十岁时的功力,出入御厨和御花园更加方便,每次出行身法都直如无形鬼魅,看得慕容燕自叹不如。若不是她还有些忌惮李秋水,只怕早就离宫他去了。
这一日,食过饭后,天山童姥对慕容燕说道:“小子,我有一事想让你帮忙。”慕容燕道:“是什么事?”天山童姥道:“再过些时日,我便神功大成了。我神功一成,立时便要去找李秋水那贱人算账。我和那贱人决斗,胜负只相差一线。她要胜我固然甚难,我要杀她,也不容易,我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当然我也不会白让你帮忙,从今日起,我再教你一套‘天山六阳掌’功夫。待我跟那贱人斗到紧急当口,你使出这路掌法来,只须在那贱人身上一按,她立刻真气宣泄,非输不可。”
慕容燕略一迟疑,道:“师伯此时落难,我自当护得师伯周全,但让我帮助师伯去对付师叔,却也不能。”
天山童姥道:“那这‘天山六阳掌’功夫,你也不想学了?”
慕容燕道:“师伯传授的武功精妙绝伦,我自是想学的,可若是以帮助师伯同门相残为条件,那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天山童姥道:“你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
慕容燕道:“恕难从命。”
天山童姥怒道:“那你给我滚出去吧,滚得越远越好。”
慕容燕道:“这……,我答应要为师伯护法,岂能中途离去?”
天山童姥道:“你既不帮我,又不离开,你要怎样?难道你要帮着李秋水那个贱人吗?
慕容燕道:“师伯说的哪里话?我既不会帮助师伯去对付师叔,自也不会帮着师叔来对付师伯。”
天山童姥道:“那你还不快滚。”
慕容燕见天山童姥如此说,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此时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就想暂时先离去,等她消了气再回来。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就转身向石阶上走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慕容燕就突觉双腿与后心一痛,知道自己中了童姥的暗算,身子一晃之间,双肩之后又两下针刺般的疼痛。慕容燕但觉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有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猜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慕容燕忙运起“斗转星移”,使出推气换劲之法,随后一掌拍出,只见九枚冰片自慕容燕的掌心射出,嵌入旁边的冰块,融入其中。
天山童姥听闻动静,“咦”了一声惊讶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破解我的‘生死符’。”
慕容燕道:“这是我慕容家的家传武功‘斗转星移’。”
天山童姥道:“你慕容氏竟有这等功夫,以前倒是姥姥我孤陋寡闻了。”
天山童姥刚才假意发怒,就是想要趁机给慕容燕种下“生死符”,以此要挟他帮助自己对付李秋水。不料“生死符”竟奈何不了慕容燕,便也不再出手。她却不知,慕容燕能够破解“生死符”也是极为侥幸。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虽然神妙,但毕竟不是无所不能。“生死符”的本质乃是一片用真气凝结的薄冰,射入人体之后就会化开,只留一股真气凝结于穴道之中。慕容燕也是趁其刚进入体内,还未完全化开时就将其转出,才得以幸免。若是再拖延片刻,只怕也会想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那样被其所制了。
慕容燕经过刚才的事就已经知道了天山童姥不是真心要赶自己走。虽然刚才童姥暗算了他一下,他就是就此离开也无不可,但他已经答应了天山童姥要在其功力恢复之前为她护法,就说话要算数。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讲诚信,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他就重新坐在地上,留了下来。
天山童姥见他又坐了下来,心中奇怪,就问道:“怎么?你还不走吗?”
慕容燕道:“师伯神功还未成,我如何能走?”
天山童姥叹了口气道:“我刚才暗算于你,你还要护我周全,可见你是个有良心的。何况你还救过姥姥的性命,天山童姥恩怨分明,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慕容燕道:“好处就不必了,只要师伯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师侄就感激不尽了。”
天山童姥道:“天山童姥有赏有罚,你立下了大功,我就一定要好好奖赏你,你就不必多说了。”
天山童姥生性最为要强好胜,数十年来言出法随,座下侍女仆妇固然没人敢顶她一句嘴,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桀傲不驯的奇人异士,也个个将她奉作天神一般,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她说要奖赏慕容燕,就不允许他推脱。慕容燕见此,也只有苦笑着应下了。
第五十一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如此又过了几日,天山童姥和以前一样每日到御厨和御花园中去寻找佳肴、血食,也没有再提让慕容燕帮着对付李秋水的事。这一日慕容燕睡梦之中,忽然闻到一阵甜甜的幽香,只觉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迷迷糊糊之中,又觉得有一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一惊而醒,伸手摸去,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一个不穿衣服之人的身体。
只听那人道:“我……我在什么地方啊?怎地这般冷?”喉音娇嫩,是个少女声音。慕容燕大吃一惊,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那少女道:“我……我……好冷,你又是谁?”说着便往慕容燕身上靠去。
慕容燕待要起身将她扶起,一撑持间,左手扶住了那少女肩头,右手却揽在她柔软纤细的腰间。慕容燕虽和王语嫣感情颇深,但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像这样抱着少女裸露的身子,却是前世今生将近四十年间从未有过的经历。他此时正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每逢春暖花开之日,亦不免心头荡漾,幻想些男女之事。此刻双手碰到了那少女柔腻娇嫩的肌肤,一颗心简直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却再难释手。
那少女嘤咛一声,转过身来,伸手勾住了他头颈。慕容燕但觉那少女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不由得天旋地转,全身发抖,颤声道:“你……你……你……”那少女道:“我好冷,可是心里又好热。”慕容燕难以自己,双手微一用力,将她抱在怀里。那少女“唔,唔”两声,凑过嘴来,两人吻在一起。
慕容燕抚摸着那少女滑嫩的肌肤,心中的欲火越烧越炽,不禁将那少女愈抱愈紧,片刻间神游物外,竟不知身在何处。那少女更热情如火,将慕容燕当做了爱侣。慕容燕虽未经人事,但他前世生活在一个资讯发达的时代,有些事情却也知晓,何况有些事情本就不用人教。慕容燕俯身压在那少女身上,两人就是一番巫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慕容燕欲火渐熄,大叫一声:“啊哟!”要待起身。
但那少女仍紧紧搂抱着他,腻声道:“别……别离开我。”慕容燕神智清明,也只一瞬间事,随即又将那少女抱在怀中,轻怜密爱,竟无厌足,当即梅开二度,又是一番风雨。
两人缠在一起,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少女道:“好哥哥,你是谁?”这六个字娇柔婉转,慕容燕听到耳中,不由心中一荡。慕容燕此刻与那少女肌肤相亲,听她问自己的名字,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只听那少女又柔声道:“平日我一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也要害羞,怎么跟你在一起,我便……我便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唉,说是梦,又不像梦,说不像梦,又像是梦。真叫我又是害怕,又是……又是……”慕容燕道:“又是怎样?”那少女抱着他头颈,柔声道:“又是欢喜。”说着将右颊贴在他左颊之上。慕容燕只觉她脸上的肌肤一样的柔腻娇嫩,不觉动情,紧了紧抱着她纤腰的手。
那少女续道:“好哥哥,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要说是梦,为什么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抱着我?我摸得到你的脸,摸得到你的胸膛,摸得到你的手臂。”她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慕容燕的面颊、胸膛,又道:“要说不是做梦,我怎么好端端地睡在床上,突然间会……会身上没了衣裳,到了这又冷又黑的地方?这里寒冷黑暗,却又有一个你,有一个你在等着我、怜我、惜我?好哥哥,你到底是谁?”慕容燕颤声道:“我……我是……”
那少女伸手按住了他嘴,低声道:“你别跟我说,我……我心里害怕。”慕容燕抱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一紧,问道:“你怕什么?”那少女道:“我怕你一出口,我这场梦便醒了。你是我的梦中情郎,我叫你‘梦郎’,梦郎,梦郎,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她本来按在慕容燕嘴上的手掌移了开去,抚摸他眼睛鼻子,似乎是爱怜,又似以手代目,要知道他的相貌。那只温软的手掌摸上了他眉毛,摸到了他额头,又摸到了他头顶。
慕容燕道:“好。”那少女道:“那你叫我什么?”慕容燕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是我梦中的仙女,的我便叫你‘梦仙’好吗?”那少女拍手笑道:“好啊。好哥哥,你说的真好听。你是我的梦郎,我是你的梦仙。这样的甜梦,咱俩要做一辈子,真盼永远也不会醒。”说到情浓之处,两人又沉浸于美梦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人间?
正在此时,突然间慕容燕胁下一麻,给人点中了穴道,跟着一块毛毡盖上,那**少女离了他怀抱。慕容燕叫道:“是谁?”黑暗中一人嘿嘿嘿地冷笑三声,正是天山童姥的声音。慕容燕一惊之下,出了一身冷汗,脑海中一片空白。耳听得童姥抱了那少女,走出冰库。本来以慕容燕的武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着了天山童姥的道,但他正在与那少女极尽缠·绵,心神荡漾之下,少了戒备,才被童姥一击得手。
过不多时,天山童姥便即回来,笑道:“小子,我让你享尽了人间艳福,你如何谢我?”慕容燕道:“我……我……”心中兀自浑浑沌沌,说不出话来。他倚在冰块之上,心中不自禁地想起那少女来,适才种种温柔旖旎之事,绵绵不绝地涌上心头。
半响,慕容燕按下心头的躁动,冷静下来。他想起原著中天山童姥为了让虚竹主动破戒,曾掳来李秋水的孙女银川公主送入虚竹怀中,不由暗想:刚才那少女的身份莫非就是原著中的银川公主?但是自己毕竟不是虚竹,此时的情景虽与原著相似,但也不是完全相同,不能保证那少女就一定是银川公主,天山童姥未必不会掳来一个其他的少女。便问道:“那位姑娘,她是谁?”
童姥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今年一十七岁,端丽秀雅,无双无对。”
适才黑暗之中,慕容燕看不到那少女的半分容貌,但肌肤相接,柔音入耳,想像起来也必是个十分容色的美女,听童姥说她“端丽秀雅,无双无对”,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童姥微笑道:“你想她不想?”慕容燕不想说谎,却又不便直承其事,只得又叹了一口气。
天山童姥道:“你想知道那姑娘是谁,有何难处?便是你想日日夜夜都和她相聚,再不分离,那也容易……”慕容燕心中不由一喜。天山童姥又道:“你到底想不想?”慕容燕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嗫嚅道:“还望师伯成全。”
天山童姥道:“要我成全也没什么。只是我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再过几天便要功行圆满了,这几日是要紧关头,半分松懈不得,连食物也不能出外去取……”
慕容燕忙道:“师伯不方便,就由我去取,不光是事物,就连师伯练功用的活牲口我也会一并取来。”
天山童姥接着道:“我说过一旦神功大成,就要立即去找李秋水那贱人算账。我与她武功在伯仲之间,万一我死在她手里,没法带那姑娘给你,那也是天意,无可如何。除非……你肯助我一臂之力。”
慕容燕听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不知道天山童姥将那少女掳来给自己有什么用意,此时方知,原来她是想以此来引诱自己帮助她对付李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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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万事俱空
慕容燕心中不禁一阵为难,他虽然非常想再见到那位姑娘,但让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帮助天山童姥对付李秋水,他也不愿,便迟疑道:“这……”
天山童姥见他犹豫,怒道:“嘿,小子,李秋水她勾结丁春秋这个逆徒害死了你师父,这等坏人,有什么不能杀的?你杀了她就是为师报仇,有何不可?”慕容燕道:“当年虽然师叔是和丁春秋一起害了师父,但在最后关键时刻,师叔总算顾念旧情,拉走了丁春秋,若非如此,只怕师父当日就难得幸免。何况师父这么多年来并未怪罪师叔,临死之前,还给了我一副师叔的画像,让我去探寻师叔的下落。”
童姥更加怒气勃发,道:“你说什么?他给了你一副那贱婢的画像?他……他临死之时,仍念念不忘那贱婢?”天山童姥听了慕容燕的话,霎时间满心愤怒嫉妒,不住地大骂:“没良心的小贼,不要脸的臭贱婢!”直骂的气喘吁吁才住口。随后又向慕容燕厉声道:“你不听我话,休想再见那姑娘一面。你想想清楚吧。”慕容燕黯然无语。
天山童姥听他半晌没再说话,喜道:“你为了那个小美人儿,只好答允了姥姥去对付那贱婢,是不是?”
经过了一段时间,慕容燕已想的清楚明白,天山童姥当不会随随便便掳一个宫女回来,那少女十有*就是银川公主。就算那少女万一不是银川公主,自己以后也可以慢慢探查她的身份。但若自己帮助童姥杀了李秋水,不谈自己作为逍遥派掌门,帮着门中的一名弟子残害另一名弟子是不是应该,光说自己以后面对语嫣和银川公主时,又该如何和她们相处?当即,慕容燕便道:“我自是想再见到那姑娘,但倘若要小侄为了一己欢娱,就帮助师伯对付师叔,此事决难从命。”
天山童姥怒道:“你……”刚说出一个“你”字,天山童姥就气的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天山童姥才平静下心情道:“好吧,你既然死活都不愿意,那我也不再勉强你。”慕容燕忙道:“多谢师伯。”
天山童姥“哼”了一声道:“不过,虽然你不肯帮我对付那贱婢,但我还是要传你‘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的功夫。”慕容燕迟疑道:“这……小侄没有帮上师伯的忙,所谓无功不受禄,不敢劳烦师伯传授武功。”
天山童姥道:“你以为姥姥我随随便便就会传你功夫吗?我之所以要传你武功,一来是因为你之前救过姥姥的命,姥姥要奖赏你;二来是因为姥姥这几日正是练功的紧要关头,不便与人动手,倘若那贱人寻来了这里,还有靠你护得姥姥周全,教你武功,也是给你增加几分把握。”
慕容燕本来就好武成性,神功绝学就在眼前,哪有不学的道理。刚才之所有开口拒绝,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拒绝了童姥的求助,再学她的武功,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听童姥如此说,便借驴下坡道:“既然师伯这样说,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
天山童姥道:“这‘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一样同为我逍遥派最上等的武学,这掌法共分九式,刚柔并济,精妙无比。‘生死符’则是我用逆运‘天山六阳掌’的方法创出了手法,是故也有九种手法。想要学‘生死符’就先要学会‘天山六阳掌’,而普天之下也只有‘天山六阳掌’才能拔除‘生死符’。乌老大这批畜生反叛缥缈峰,便是不甘永受生死符所制,想要到灵鹫宫去盗得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群狗贼痴心妄想,发他们的狗屁春秋大梦,你姥姥生死符的破解之法,岂能偷盗而得?”
当下,天山童姥就将九式“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了慕容燕。慕容燕花了四日功夫,才将这“天山六阳掌”练熟。他只觉这“天山六阳掌”巧妙无比,气随意转,不论对方以如何狠辣的手法攻来,均能以这掌法化解,而且化解之中,必蕴猛烈反击的招数。他越练越佩服,感到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远超世间寻常门派的武学。
见慕容燕练成了“天山六阳掌”,天山童姥甚喜,道:“小子倒还不笨,难怪无崖子会收你为徒。你既学会了‘天山六阳掌’,下面就可以学‘生死符’了。我先教你如何制炼生死符,你在手掌中放一些水,然后倒运内力,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自然凝结成冰。”当下教他如何倒运内力,怎样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慕容燕修习过逍遥派内功,真气本就阴阳兼具,因此这一步学来倒也不难。
生死符制成后,天山童姥再教他发射的手劲和认穴准头,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又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慕容燕又足足花了三天时光,这才学会。天山童姥喜道:“小子倒也不笨,学得挺快,这生死符的基本功夫,你已经学会了。说到变化精微,认穴无讹,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第四日上,天山童姥又教了慕容燕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破解生死符的法门只是一些对于“天山六阳掌”的应用,慕容燕既已学会了“天山六阳掌”,自是学起来极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慕容燕就已将九种生死符的破解法门尽数记牢。
童姥叹了口气,说道:“这‘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你算是彻底学完了。明日午时,我的神功便练成了。收功之时,千头万绪,凶险无比,今日我要定下心来好好地静思一番,你就别再跟我说话,以免乱我心神。”慕容燕应道:“是。”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一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姊,师姊,你躲在哪里啊?你怎地到了妹子家里,却不出来相见?既太见外,又有点儿喧宾夺主,是不是啊?”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却不是李秋水是谁?
慕容燕道:“不好,师叔知道我们在皇宫里了。”天山童姥道:“那又如何?她虽知道我进了皇宫,却不知我躲在何处。皇宫中房舍千百,她一间间地搜去,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到这儿。”果然听得李秋水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声息全无。
但过不到半个时辰,李秋水那细声呼叫又钻进冰窖来:“好师姊,你记不记得无崖子师哥啊?他这会儿正在小妹宫中,等着你出来,有几句要紧话儿要对你说。”慕容燕道:“家师早已仙去,师叔她这是在激你,师伯你不要上当。”
天山童姥说道:“哼,她这是在运使‘传音搜魂*’,想逼我出去。她提到无崖子什么的,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神,我怎会上她当?小子,咱们只须平心静气,听而不闻,将那贱人的言语,都当做是驴鸣犬吠就是了。”慕容燕道:“是。”
但李秋水的说话竟无休无止,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地说下去,一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一会儿说无崖子对她如何铭心刻骨地相爱,随即破口大骂,将童姥说成是天下第一淫荡恶毒、泼辣无耻的贱女人,说道那都是无崖子背后骂她的话。
第五十三章 万事皆空2
说起李秋水是如何知道天山童姥躲在皇宫里的原因,还要怨童姥自己。本来李秋水是没有想过天山童姥会躲在自己家里的,正为这许多天还发现不了童姥的踪迹而烦恼。但她今日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孙女破了身,惊怒之下,详加盘问,知道了“梦郎”的事,她立刻就猜到这是天山童姥做的好事,也因此知道了童姥就躲藏在宫中。当即就派人先将这皇宫四周布置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随后一面以‘传音搜魂*’扰乱天山童姥的心神,一面遣人率领灵獒,搜查童姥的踪迹。
李秋水连着说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还未停止。转眼间,又到了午时,天山童姥道:“幸亏咱们深入险地,到了她家里来,否则只怕两个月之前便给她发现了,那时我功力低微,没丝毫还手之力,一听到她的‘传音搜魂*’,早就乖乖地自己走了出去,束手待缚。傻小子,午时已到,姥姥要练功了。”说着咬断了一头白鹤的头颈,吮吸鹤血,盘膝而坐。”
只听李秋水的话声越来越惨厉,她早已算准时刻,知道今日午时正是天山童姥练功的关键时刻,也是她师姊妹两人生死存亡的大关头。突然之间,李秋水语音变得温柔之极,说道:“好师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紧些,你亲我,亲我这里。”却是李秋水眼见时辰就要到了,而天山童姥还未出现,便拿当初和无崖子欢好时的话来激她。
只听得天山童姥“哼”了一声,怒骂:“贼贱人!”慕容燕在一旁心知童姥这时正当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分心怒骂,那可凶险无比,一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他虽然担心,可也没法相助。却听得李秋水的柔声昵语不断传来,都是与无崖子欢爱之辞。慕容燕听入耳中,也忍不住想起当日和那少女欢会的情景,不禁欲念横生,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心情。
但听得天山童姥喘息粗重,骂道:“贼贱人,师弟从来没真心喜欢你,你这般无耻**他,好不要脸!”慕容燕惊道:“师伯,师叔她是在故意气你激你,你千万不可当真。”
天山童姥又骂道:“无耻贱人,他对你若有真心,何以临死之前,巴巴地赶上缥缈峰来找我?他又拿了一幅我十八岁那年的画像给我看,是他亲手绘的,他说六十多年来,这幅画像朝夕陪伴着他,跟他寸步不离。嘿,你听了好难过吧……”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是天山童姥终于受不得激,忍不住开口反气李秋水。
慕容燕猛听得砰的一声,冰库大门推开,接着又是开复门、关大门、关复门的声音。只听得李秋水嘶哑着嗓子道:“你说谎,你说谎。师哥他……他……他只爱我一人。他决不会画你的肖像,你这矮子,他怎么会爱你?你胡说八道,专会骗人……”
只听得砰砰砰接连十几下巨响,犹如雷震一般,在第一层冰窖中传将下来。只听听得天山童姥哈哈大笑,叫道:“贼贱人,你以为师弟只爱你一人吗?你当真想昏了头。我是矮子,不错,远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一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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